第29章
益淩現在高三了, 成績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行動也和從前一樣自由，來去自由。當別人都在苦哈哈的刷卷子的時候, 只有益淩一個人還和高一一樣，不愛上的課照翹不誤，有事沒事就去球場打球，晚上自習從來就沒有參加過。
林成剛覺得頭疼，找了個機會把益淩喊去了辦公室私聊。
林成剛皺着眉開始勸：“愛玩也有點限度，真當自己成績好就可以為所以為了, 你的競争對手不是A班的學生, 是全國各個學校的尖子生你明白嗎？”
益淩皺眉：“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婆婆媽媽的？話多的快趕上教導處主任了。”
“還不是被你逼的！”林成剛差點沒忍住拍桌而起：“最後一年了, 收收心，考上個好學校順利畢業咱們各自都好。以後也甭惦記對方了！”
益淩笑了笑：“不好意思, 我原本也不惦記你。”
“你小子！”林成剛氣的要撸袖子。
“放心吧, ”益淩聳聳肩：“不會讓你為難的，我外公已經幫我提交了英國一所大學的申請書，未來, 我不在國內讀書。”
“已經遞交了？”林成剛有些驚訝：“你怎麽沒和我說過？”
“你也沒問過啊，”益淩攤手：“回回我來你都是一頓訓, 訓完就讓我滾蛋, 也沒給我機會說話啊！”
林成剛細想了一下, 還真是, 就虎着臉坐下：“哪個學校？”
原本這件事跟林成剛也沒什麽關系, 不過好歹是關心，益淩也跟給面子的說了學校的名字。
“這學校我聽說過，生物科技這塊挺好的，”林成剛點着桌面, 看了一眼益淩：“有信心通過申請嗎？”
益淩笑了：“我爺爺是資金會大董事，你說呢？”
林成剛點了點頭，擺擺手：“行了回去上課吧。”
益淩轉身就走，林成剛在身後補了一句：“回教室！敢翹課回頭看我怎麽收拾你！”
“哦~~~”
益淩漫不盡心的回了一句，出了教室辦公室就貼着牆，沿着走廊一直走到樓梯口。
回頭看了一眼，恩，林成剛在倒水。
益淩三兩步蹦跶下臺階。
不翹課，我去蹭別人班的課。
——
柏澤霄今年的體育選修的是籃球，益淩還沒走到球場，老遠就在一群學生中看見柏澤霄，帶着球靈巧的避開對手的阻撓，三兩步來到籃下，一個躍起，将籃球投進框中。
好球！
益淩不自覺的說出了口，柏澤霄一回頭，正好和益淩視線撞到一起。
益淩笑了笑當做打招呼，指了指柏澤霄身邊的同學，示意他接着玩兒，不用管自己。
柏澤霄不知道聽沒聽懂，直接跑到籃球場邊，隔着網看着益淩。
“哥。”
“恩，”益淩點點頭，努了努下巴：“你玩你的，不用管我，我看看就行了。”
“你在旁邊看着我就玩不好了，想到你在看，我集中不了。”
“你打的不是挺好的嗎？”益淩挑眉：“什麽時候練的，我都不知道。”
“這證明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夠多，”柏澤霄頭抵着網，聲音放低，有些幽怨，又像是在撒嬌：“你不在的時候，我只能靠這些東西打發時間，不知不覺就練成這樣了。”
益淩失笑：“感情我要是天天不陪你，回頭你都進NBA了？”
“哥，”柏澤霄指了指籃球場的門：“進來一起嗎？”
益淩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裏喝茶的柏澤霄他們班老師，笑着睨着柏澤霄：“我們一起玩？”
“恩。”
“認真的還是随便玩玩。”
柏澤霄眉眼含笑：“你定。”
“玩認真的，帶點賭注。”益淩咬着校服的領口脫外套：“你要是贏了，想要什麽？”
“你，”柏澤霄幾乎是脫口而出，益淩皺了皺眉：“這個不行，說點具體的。”
一時半會人柏澤霄也想不出什麽賭注，只要搖搖頭：“哥，你先說吧。”
“那我可說了，如果我贏的話，”益淩已經走進來，踮腳攬住柏澤霄的脖子把他整個人拉低和自己平齊。
“我要你哭一次給我看，”益淩貼着柏澤霄的耳朵低聲道，熱氣撲在柏澤霄的耳廓上，益淩笑的狡黠：“好久沒看你哭過了。”
——
這場球一直從打到放學，兩個人已經是大汗淋漓，都來不及計算輸贏，滿腦子只想趕緊回家換掉汗津津的衣服順便再沖個澡。
柏澤霄的卧室。
益淩脫掉身上半濕的上衣，暢快的舒了一口氣，一轉頭，柏澤霄正chiluo着上身，低頭在衣櫃裏翻找着衣服。
益淩從他後面悄悄的靠近，伸手猛地拍了一把柏澤霄的胸膛。
“哥！”柏澤霄眼疾手快抓住胸前作亂的手，眼神有些慌亂的回頭去瞥益淩。
“不錯嘛這肌肉，”益淩下巴磕着柏澤霄的肩頭，笑道：“說這是alpha的體格我都信。”
“哥，”柏澤霄耳廓有些紅：“別開玩笑了。”
“剛才的球你計點數了嗎？”
“計了，是你贏了。”
“哦，”益淩挑眉：“那怎麽辦呢？”
“哥，”柏澤霄的表情有些為難：“我哭不出來。”
“你小時候那會兒不是挺能哭的嗎？眼淚說來就來，”益淩笑了笑，沒有繼續逗他：“行了，我先洗澡去了！”
益淩進了浴室，擡手從櫃子裏找毛巾，浴室的門沒關，柏澤霄就站在外面，眼神定定的盯着他。
柏澤霄特別喜歡盯着他看，這麽多年還是這樣。
大多數的時候益淩是無所謂的，看就看呗，又不會少塊兒肉。
今天不知道怎麽的，益淩看着柏澤霄的視線，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要不要一起？”
這句話話音剛落，柏澤霄就笑笑：“好。”
益淩還沒反應過來，柏澤霄已經擠進浴室，貼着益淩站着。
少年低頭，笑得純良：“兩個人一起快一點。”
大概是今天打了球腦子有些興奮，又或者是之前俞滿的一番話讓益淩開始不再有所顧忌，益淩沒有拒絕，囫囵沖了一把，連身上的水都沒來得及擦，就換了衣服出了浴室。
兩個人平躺在床上，安靜的對視着。
“霄霄，我記得我之前，跟你提過的，要教你的事情嗎？”益淩心跳有點加速，忍不住的感覺臉頰發燙。
柏澤霄的濕發被撸到腦後，一雙黑眸清亮又純潔。
“恩，我記得。”
“那，”益淩咽了咽口水：“要不要，今天給你教個開頭？”
柏澤霄眨了眨眼，看着益淩半天沒有說話。
益淩心跳如鼓，喉嚨發幹，腦子已然亂成一鍋粥。
“要我怎麽配合？”
“你什麽都別做，躺着就好。”益淩翻了個身，跪坐在柏澤霄身側。
卧室的窗簾沒拉，淡淡的月色照在柏澤霄脖子上，益淩深吸一口氣，給自己壯了壯膽，俯身去摸他的脖頸。
大概是手的顫抖太明顯，柏澤霄發出一聲輕笑，益淩手下的皮膚微微震動：“哥，別緊張。”
“我不緊張，”益淩紅着臉，擡頭沒什麽威懾力的瞪了一眼柏澤霄：“我才不緊張！”
手指路過胸口的時候益淩已經感覺不好了，心跳的太快像是要從喉嚨裏蹦出來，手抖的不成樣子，連解開睡衣扣子這樣的簡單動作都做不了。
一雙大手出現，即使給益淩解了圍。
他伸手解開睡衣的第一顆扣子，大手搭在益淩的手腕處：“哥，繼續。”
益淩咽了咽口水，像是受到了鼓勵，咬着牙繼續。
随着益淩的動作，柏澤霄的手也慢慢向上，順着手腕一路向上，睡衣袖子已經被撸到了手肘，指腹輕輕摩挲骨節帶來的觸感打亂了益淩的思緒。
益淩有些煩躁：“你別動。”
“哥，我想摸摸你。”
柏澤霄躺在枕頭上，半濕的黑發散在枕頭上。少年的眼神很幹淨，裏面濃濃的渴望把益淩團團圍住。
益淩拒絕不了。
益淩渾身洩了氣一般倒在柏澤霄身上，又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
明明的是他提出來要教柏澤霄來着，結果先受不了的竟然是他自己。
益淩自暴自棄把臉埋進柏澤霄懷裏，小聲嘟囔着：“丢死人了。”
“什麽。”柏澤霄微微擡頭，伸手摟住益淩的腰。
“沒什麽？”益淩攤開手：“想摸哪兒，成全你，摸吧！”
——
高三的課程折磨的學生們叫苦不疊，唯一還有一點盼頭的就是一周兩次的體育課，張序抱着籃球從背後勾住益淩，興奮到：“益神，打球吧打球吧。”
益淩的臉色不太好看，小心翼翼的用胳膊擋着張序的胸口：“可以是可以，但是你們不能——”
話沒為說完，前面走的好好的俞滿突然回頭，手肘一下撞在益淩的胸口。
益淩臉都綠了，腳下一頓，捂着胸口半天說不出話來。
“怎麽了？”俞滿一愣，低頭查看益淩的臉色，小心翼翼的自我檢讨：“我真沒用力，就輕輕碰了一下，張序——！”
俞滿又撞了一下張序：“疼嗎？”
張序揉了揉胸口，耿直的搖搖頭：“屁事沒有，益神你怎麽了？”
益神好不容易緩和了臉色，擺了擺手：“沒事，玩可以，手下留情別撞我，遭不住。”
一場球下來益淩跟快豆腐似的，挨不得碰不得，玩了一會兒他自己也覺得沒勁，就下場找了個地方坐着喝水。
“怎麽了你？”俞滿跟着過來，眼神不自覺的往他胸口瞄：“要不是和你一起上過廁所我還以為你是女的呢！這麽護着胸口。”
“這兩天不太舒服。”益淩撐着地面坐下來，胸口的布料被拉扯到，益淩的臉色又有些不好。
“不是，你受傷了？”
“沒有，不疼，就是——”益淩的表情有些為難：“有點腫，布料擦着感覺，很奇怪。”
俞滿沒懂：“胸口好好的怎麽會腫？”
益淩有些尴尬，沉默了半天才小聲道：“柏澤霄弄得，腰上也有，不過稍微好一點。”
“啊？”
益淩臉一紅，悶聲抱怨：“死小子下手沒輕沒重的，啧！早知道就不該答應他。”
俞滿臉也跟着紅了。
啊，這……
自己是不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話？
——
柏澤霄這兩天的心情有點糟糕。
那天晚上觸碰益淩皮膚的體驗很美好，像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柏澤霄已經不滿足只是簡單的看看，如果可以的話，自己親手去觸碰的感覺更能讓他覺得滿足。
但是益淩似乎不太喜歡這樣。
這兩天益淩總是想方設法的躲着他，每每柏澤霄靠近，就會立馬察覺到益淩的情緒開始緊繃，像是随時準備要逃走一樣。
他不喜歡嗎？
這樣的認知讓柏澤霄沒由來的覺得煩躁。
柏澤霄胡思亂想着穿過實驗樓的走廊，進了角落裏的洗手間。
這裏平時很少有人來，柏澤霄剛一進去，一對正纏在一起接吻的學生受到驚吓，慌亂的分開。
柏澤霄滿腦子益淩，根本沒有發現廁所裏有人，徑直擦着兩個人而過，甚至還撞了一下矮個子的那個學生。
“喂！有你這樣的嗎？回回看見你都沒好事，嘁！一點都不溫柔！”
聲音有些熟悉，柏澤霄一回頭，果然是伊雀
另外一個男生已經走了，伊雀衣衫不整的捂着肩膀，校服的下擺已經被撸到肚子上，露着一小片皮膚。
柏澤霄皺了皺眉，鬼使神差的，他問了一句：“你不覺得難受嗎？被別人這樣碰？”
“一點都不，”伊雀揚起下巴：“很舒服，有意見嗎？”
柏澤霄滿臉的不解。
那為什麽益淩會不喜歡？
伊雀把柏澤霄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微微挑眉，笑道：“怎麽，和益淩……不和諧？”
柏澤霄抿着唇不出聲。
伊雀了然：“活兒不好被嫌棄了？”
柏澤霄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伊雀聳了聳肩：“算了，原本還想幫你來着，看你的樣子，我還是別多管閑事了。”
伊雀作勢要走，突然聽見他身後的柏澤霄來了一句：“你要多少錢？”
伊雀得意一笑，拿出手機搖了搖：“不要錢，給我的微信號就行。”
柏澤霄滿臉的不願意，伊雀攤手：“拜托，不給我你的聯系方式，我怎麽把‘好東西’發給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