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重生之自我救贖

作者:心碎得慌

【文案】

某一天,我回到了過去,看到那個天真又無知的自己,我決定改變命運

內容标簽:靈魂轉換 重生 天之驕子 花季雨季

搜索關鍵字:主角:顧簡峥 ┃ 配角:宋祁 ┃ 其它:自攻自受

一年前,樂陽因為他父親的病主動找到我。

“我知道你喜歡我。只要你答應替我支付醫藥費,讓我爸得到好的治療,我願意和你在一起。”他說。

我當時正坐在老板椅上,聽到他這句話,不知道該做出什麽樣的表情。

從我喜歡樂陽到現在,已經整整五年了。五年前,我剛剛高中畢業,就為了樂陽和家裏出櫃,父親身體本就因為多年支撐公司而變得狀況不佳,這回幹脆被我氣出病來了。他怒氣沖沖地問我你是要宋家還是要那個小子?

現在想想,那是個多麽狗血的問題。

“我要他!”而我也像所有劇本裏寫的那樣,梗着脖子毫不妥協。

可是和書裏的故事不一樣的是,那時樂陽并沒有接受我,雖然他也從來沒有拒絕過我的親近,在我心裏,他和我在一起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這就是我從小就有的良好優越感,我想要的,總是能得到。

父親自此将我趕出了家門,卻也沒有做的太絕,盡管斬斷我一切家中所給的經濟來源,同時卻也提前付清了我大學的學費和一個月的房租。而母親,事事都聽父親的安排,從不說半句反話,盡管看着我的眼睛已經通紅。我當時即便心中有愧疚,也因當時在我眼中得之不易的愛情強行壓制了下去。

于是我一夕之間從富家大少爺變成了一無所有的窮小子。再也不能随心所欲地過以前一樣的生活。

樂陽的态度也是自那以後開始明确的。他說他不喜歡我,之前一直把我當兄弟,他喜歡的是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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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既然這樣為什麽一開始不說明,他說反正你也從來沒有挑明過,我總不好主動提起吧。

我接受這個理由,然後挑明了開始追求他。卻再也沒有得到過好臉色。

而現在,即使是求我,他也用驕傲的語氣。

我微微一笑,自己卻知道自己笑得有多假:“放心吧,你父親會沒事的。”

我還是答應了他的請求。原因無他,只是一種太強的執念罷了。只因父母在我大二那一年雙雙遇難,自那以後我真真正正地成為了孤家寡人。身邊再無人可以信賴。

父母死後,我名正言順地繼承了家裏的財産。他們終究狠不下心真正的抛棄我,哪怕我為了一個男人和他們鬧翻。

自此,樂陽成為了我的心魔。想要得到他的認知一天比一天強烈。甚至于我自己都不清楚我還愛不愛他,抑或只是對自己未曾得到的事物的一種強烈的念想。

我花錢治好了他父親的病,他依照諾言搬來和我同居。

中學到大學那幾年,我幾乎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他。現在也是如此,盡管那溫柔在這幾年已經少得可憐。

這幾個月來,我盡量減少在公司加班的時間只是為了回家看到他,父母死後,親戚們都不斷觊觎着家裏那份財産,我在公司幾乎心力交瘁。總有很多時候認為,樂陽是我度過的單純的歲月的唯一标志,他的存在提醒着我過去的那段時光的存在,告訴我我還活在這世上。在我的心中,他始終是中學時代那個樂觀開朗的少年,只有在他面前,我才能徹徹底底的放松。

不盡如我意的是,我再沒看見那個學生時期經常在我面前綻放的燦爛笑顏。那個數次讓我心動的微笑,已經消失很久了。

我從沒責怪過他當年的冷淡與拒絕,畢竟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再說他從一開始就沒有對我做出過任何承諾,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而已。可他現在又是何苦?我從來沒有逼過他什麽。

“宋祁,我想出去走走。”這天,他突然對我說,語氣柔和。

我說好,我想他應該是不想讓我陪的,就說讓保镖護送。我也不可能讓他逃了不是?

他皺起眉,說:“宋祁,你和我一起吧。不需要保镖。”

我一愣,随即便答應了,打電話将上午的會議移到了下午。他已經在這個屋子裏窩了将近一年,深居簡出,今天是他第一次主動提出想出去走走,我高興還來不及。

現如今已是深秋,街上行人不多,道路兩旁落葉飄零。樂陽堅持不要外套,只穿了件薄薄的毛衣便和我出門了。

我們并排走在街上,兩人之間彌漫着沉默。好像一年間我們也沒對過幾次話,大多時候都是在沉默中度過的。做(和諧)愛的時候,樂陽躺在我身下都不怎麽出聲,我抱着他就像抱着一具沒有感情的木偶。這個認知屢屢讓我感到挫敗。

我本來就不是一個善于找話題的人,絞盡腦汁沒話找話讓我厭煩,我已經不再是五年前那個愚蠢懦弱的自己了。甚至于,我恨那樣的自己。

突然,樂陽停住腳步,神情專注地凝視着馬路對面,我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對面除了幾家雜貨店就只有一家無名的花店。

“今天,是我母親的忌日。”他輕聲說。

我恍惚間憶起在我和他還屬于好哥們範疇的時候,他提起母親時總是一臉懷念,說她很溫柔,很美。奈何天妒紅顏,她在樂陽十歲的時候因為不堪忍受家中重擔患上抑郁症跳樓zi殺。

“要去給伯母買花麽?”我問。

樂陽點點頭,和我來到馬路對面。

走進店內,花店老板起身接待,問我們需要什麽品種。

“有雛菊嗎?”他問。那是他母親生前最喜歡的花。

“有,請到這邊來。”老板微笑道。

樂陽挑好了花,我付過錢後,和他一起走出了花店。

剛要過馬路的時候,我看左右無車,便拉着樂陽要過去,他卻突然站住了。

“宋祁,你真的愛我嗎?”

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

“你知道我不愛你。”他繼續道。

“我并沒有逼你和我在一起。”我淡淡地陳述事實。

“我只是因為不想受你施舍。”

“樂陽,你到底想說什麽?”我有些不耐。

“……沒什麽,我們走吧。”他掙開了我的手,我心情不好,便也由他去了。

我沒有想過我會死。以這種方式。

馬路不寬,過馬路時要下一級臺階,我一只腳剛伸出去,後背便猛地受到了一股推力,導致我一個趔趄,栽向了這條并不寬闊的路,一陣汽車鳴笛都沒響,我還沒緩過神來,就感覺一股更大的沖力将我撞飛。

聽見自己的身體撞地的聲音的那一瞬間,我看到了将我撞飛的司機的臉。

楊央,公司的副總,我的表弟。

他的表情猙獰而得意。是啊,只要我死了他就可以名正言順地繼承這家公司,焉能不得意?

他和樂陽是什麽時候謀劃到一起的呢?

我靜靜地躺倒在馬路中,神志模糊間看到楊央開車迅速離開了現場。

昏沉間,我仿佛連身上的劇痛都感覺不到了,我看到那個已不似記憶中模樣的少年向我走近,我全身抽搐着,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一朵白色的雛菊從半空中飄落至我面前,我的鼻端還聞到了淡淡的花香,清新美好。

“宋祁,這是給你的。”

樂陽輕輕地說。

我感覺眼角有些幹澀。原來他這麽恨我。

可他憑什麽恨我?

我不知道為什麽我死後還有知覺。莫非我已經變成了一個可以漂浮在半空中的幽靈?我有些遲鈍地想。

我眼睜睜地看着樂陽假裝滿臉驚慌失措地撥打120,用軟弱的哭聲告訴電話那頭的人我們所在的位置。

我從沒想過他的演技竟然那麽好。

我的意識仿佛在随着樂陽移動。我冷眼看着他在醫生告訴他結果後跪坐在地上放聲哭泣,看着他從楊央的手中接過數目不小的酬金,看着他參加我的葬禮。

所有人走了以後,他還留在我的墓碑前。面無表情。

“宋祁,你也不能全怪我,你的死,你自己也有責任,是你先變了。”他說。

“你在上學的時候看我的眼神是帶笑的。”樂陽一字一句的說,“每次都會主動找話題和我聊,時刻關心我要什麽。”

“我大學畢業以後再找到你,你看我的眼神就變了,不再那麽溫柔,也從來不笑,沉默的時候就放任那樣的沉默,主動說過的話從來不超過三句。”

我并不知道他面無表情之下的想法,明明是他不和我說話不是嗎?他又為何不想想我變成這樣是因為誰?

“跟你在一起之後,我發現似乎在你重新擁有一切之後你就變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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