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出爐了,各種求花花求評評求收藏
淡而不躁,娴靜淡雅。和你一起,雖然稍有無趣,卻可以獨享安靜。畢竟,這般遠近适宜的距離,不會膩人也不會讓人覺得空乏。以後,你若是有不喜歡的,便告訴我。我雖能探讀凡人心思,卻想要你親口告知心中所想。’
‘那你呢?你猜的透,我卻是想猜都猜不得的。’
‘咯咯,胭脂從不曾對你有所欺瞞,任何任何,都沒有過。’胭脂輕笑,指尖在素琴的臉頰彈彈點點。還有什麽能讓她更貼近素琴呢?如果她恨不得把素琴揉進身體裏面,無論做什麽都是為了博對方一笑,那便是她所能有的對素琴的愛。
‘我...’正欲開口說些什麽,胭脂突然的離開她的懷抱。‘怎麽了?’疑惑的一問,素琴的耳邊立刻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來,是素琴的娘親娴蓉。
‘素琴,胭脂。’瞧見相隔數十尺的胭脂和素琴,娴蓉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兒。大抵是錯覺吧?娴蓉沖着她們微微一笑,道:‘晚飯已經備好,我是來叫你們吃飯的。你爹和南劍他們都在等着呢!’
‘那我們這就過去,麻煩伯母了呢!’胭脂有禮的沖娴蓉點頭,怕被她看出什麽,索性一直跟在娴蓉的身後和她同行,而讓素琴随意走在娴蓉的另一邊。
因為有‘貴客’來廣琴門,娴蓉特意安排廚房做了幾道精致的肉菜。她不知道如胭脂這般絕美的女子是否會因為保持身材而拒吃油膩的肉菜。但為了給予最好的招待,娴蓉在吩咐肉菜之餘也讓廚房多做了幾道諸如涼拌百合之類的素菜。
原本幾個人圍坐飯桌尚有空隙,如今多了胭脂,便要為她多加一張椅子。如此,待她們各自就位,幾個人将飯桌圍的滿滿當當,不留絲毫縫隙。‘來來來,胭脂姑娘初來我廣琴門,沒什麽好招待的,就只這些酒菜,還請不要嫌棄。’有客來此,身為門主的莫華遠自然要客套一番。雖然對方只是小輩,但他還是起身敬她一杯清酒,道:‘遠來即是客,莫華遠在此竟姑娘一杯。’
‘哪裏會嫌棄?這些菜式精致美味,當真是難得吃到的,胭脂又何來拒絕之理呢?’主家兒敬酒,胭脂自然不可以坐着授酒。她起身端起面前的酒杯,餘光掃過低頭不語的素琴,道:‘莫門主敬酒,胭脂實在榮幸之至,請杯。’說罷,她不假猶豫的将杯中清酒飲盡,毫不拖沓,亦不嬌作。
‘好好好!’莫華遠向來喜歡不拘小節的女子,雖然他并不了解胭脂的性子,卻因着她此番的表現而有所好感。胭脂的相貌俏美,又非素琴那般在廣琴門內成長。如此,身為長輩的莫華遠不僅問及胭脂的婚姻大事:‘胭脂姑娘既能随小女回廣琴門,想來并無家夫累身。不知姑娘芳齡幾許?又是否許了人家?’若是沒有,他倒是可以為她在廣琴門選個不錯的弟子,撮合二人結成連理。
年紀嗎?算算年紀,她已過千年壽歲,只是這話卻是不能說的,總得扯個小謊才是。‘呵呵,說來巧合...胭脂與素琴同齡。至于是否許了人家,多謝莫門主關心,胭脂雖未嫁人,卻已經和心上人訂了終身。她許我一生不變,胭脂自然要緊緊跟随,不會離分。’幸哉,若非漢字中的她/他實為同音,怕是這會兒胭脂便不能這般從容的說出此番言語。
‘噢?原來姑娘已有婚配之人,想來也是,姑娘這般貌美,不知多少名門子弟都欲娶得姑娘。’有些奇怪,莫華遠品着清酒反複咀嚼着她的那句‘緊緊跟随,不會離分’。既是緊緊跟随,那為何還要陪素琴來廣琴門呢?再者,既是訂了終身,又為何沒有成親?莫非她的心上人是個窮酸秀才?适才遲遲無法成親嗎?
‘唉?不知你那位...’話未說完,娴蓉便無奈的搖了搖頭,随即打斷莫華遠的問話:‘老爺,吃飯吧,菜都涼了。’不過是素琴的姐妹罷了,老爺何至于打聽這打聽那?莫非他沒發現今日晚飯的氣氛有些不對嗎?都說女人敏感,娴蓉自入座就察覺出南劍的情緒有些不對。雖然他始終保持着原來的笑意,卻不似從前那般主動開口,反而一直沉默。想來,該是老爺對他說了什麽讓他不開心才是。能是什麽呢?若說讓南劍不開心的,也就只是與他和素琴的婚事有關。
‘好好好,我不說就是我不說就是。夫人吶,今天這醋溜丸子做的不錯,下次讓廚房多做一些。來,你嘗嘗。’莫華遠向來聽夫人的話,如今娴蓉開口,他自然不會再多說多問。偶爾開口,也只是讓胭脂多吃一些,亦或體貼的為娴蓉夾菜。至于小輩們,她們喜歡吃什麽便夾什麽,又不是小孩子,無需夾菜。
作者有話要說:沃茨奧沃茨奧沃茨奧。
☆、情到深時自然濃
吃過飯,素琴自當盡地主之誼帶胭脂在廣琴門內逛上一逛。期間南劍曾找素琴小談片刻,話到嘴邊竟生生咽了下去,只一句‘早些歇息’便甩步離開。只是,他不說不代表素琴不不知道。她很清楚南劍因何想找她小談片刻,無非是對婚事不死心,試圖勸她好生思量便是。
胭脂不喜閑逛。于她來說,廣琴門內處處都是眼睛,想和素琴牽手親昵都是難事。如此散步,倒不如二人呆在屋裏,沒人打擾,亦沒有多餘的眼睛瞧着,她倆兒大可以親昵享用,就算是情到濃時極盡歡愛,都不必擔心是否被人瞧見。
‘素琴,這便是你常讀的神鬼傳記?’上了門闩的房間之內,胭脂饒有興趣的翻開着素琴從櫃底找來的‘禁書’。她本意并非如現在這般閱讀書籍,方才想的盡是二人的親密之事,如今到了屋裏,胭脂卻不能褪盡矜持傾身勾引。誰讓,素琴本就是放不開的女子;誰讓,她和素琴才剛剛定了終身,可不敢太過貪歡,免得讓素琴覺得她過于放蕩。
‘嗯。這書我瞧了很多遍,總覺得世間奇妙之事莫過于鬼事妖事亦或神仙。那時我雖信宿命妖神,卻從未得見一二。後來遇到了你,方才有所體會,當真是...妙不可言。’到現在,素琴仍舊記得傳記中對妖怪神仙的種種描述。她就着胭脂的手翻開被折了一角的書頁,粗略的讀了下書中的內容,又笑着瞧了瞧胭脂,道:‘你瞧這上頭說的,凡妖者,面目猙獰,體堆鱗甲。吸陽氣,害其命,六道之惡也。’
‘凡妖者,面目猙獰?體堆鱗甲?’挑眉讀出書頁裏有關妖精的描述,胭脂的唇角不禁挑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她擡起雙臂摟住了素琴的脖頸,好讓她瞧個真切:‘素琴,書上說妖精皆面目猙獰,你倒是說說,我這番容貌,可是吓着了誰?’她起身勾着素琴往床邊退去,每退一步,唇角的笑意就上揚少許。待她的雙腿觸及床沿,胭脂偏頭拉下自己的衣裙,使其褪落至肩,又道:‘書上還說,妖精體堆鱗甲,敢為素琴,我的身上可有那不堪入目的護體之物?若是還瞧不真切,素琴倒可以摸上一摸,以驗證書中內容,是否為真,又會否是假。’
真?怎麽可能是真的呢?那般傾城之顏,任誰瞧了都傾慕不已,又哪裏來的害怕呢?假!如何不假?!那具柔軟光滑的軀體,最是讓她愛不釋手,又豈是書中所描述那般令人憎惡呢?心中答案明确,嘴上卻無法順利脫口。望着滿含笑意的胭脂,素琴下意識的微伸脖頸,想要觸及那片白皙如玉的肌膚。‘廣琴門不比滕州,莫要随意褪衣,小心着涼。’嘴上說着關心的話,眼底盡是胭脂細膩的脖頸。
好想,就這般吻上去。素琴下意識的動了動唇,映在胭脂的眼中竟是那般的隐忍。‘素琴還在等什麽呢?如你所想,請卿盡嘗。’既然素琴已經有了欲望,她再矜持下去,可就顯得做作了呢!愛人面前,自當誠實以對,扭捏什麽的,最是矯情。
‘胭脂...’聞言,素琴只是直直的望着胭脂,想說什麽又不想說什麽。只這般凝視着胭脂,雙頰已是微紅。太直白的言語,她終究有些承受不來。沒說這樣不好,只是初次品味二人世界,很多事情都需要适應。尤其現在這種情況,怕太冒失吓着胭脂,又覺得此刻的情景過于陌生,欲望混雜着理智,讓人矛盾之餘又隐隐的想要再聽一次愛人的嬌喘。如上次那般的嬌喘,媚去了她全部的意識,更喘透了她無盡的索求。
‘怎麽呢?可是嫌我太過主動?不懂矜持?’
‘不!胭脂你,人如其名,媚而不俗。我所得見的女子當中,唯你最為嬌媚,又溫柔如水,惹人愛憐。素琴不懂情,卻似是愛上了女子間的歡愛。只一次,便食髓知味,回味無窮。’言罷,素琴扶着胭脂的後背将她輕推在床。軟床舒适,二人于被褥之上厮磨不斷,偶爾有胭脂的嬌喘傳來,素琴的唇已貼附于她的脖頸,輕輕吮吸,不敢太過用力,免得留下讓人懷疑的痕跡。
‘咯咯...素琴,好癢!’厮磨之間,素琴的發絲在胭脂的脖間作亂,擾得她不禁泛起癢來。四目相對,胭脂的笑聲頓時止住,眼底盡是濃濃的情意:‘素琴,你的頭發紮的我有些癢。’該怎麽去說呢?她多喜歡此刻的素琴,真真切切的被她所擁有,不必借着素琴睡着的當兒偷吻她的唇角,更無需小心翼翼的同她接觸,生怕太過逾越,吓到素琴。
聞言,素琴卻是停住厮磨,着指尖挑開搭在胭脂脖間的碎發,凝視着她,輕聲細語:‘現在可是好些?我的頭發碎長,總會有所不便。你等我片刻,我去找根細繩将它紮起來可好?’
‘傻瓜!我并非嫌棄什麽,你又何必浪費大好春宵呢?素琴,如今我們已經一起,你可要老實回答我,會否對妖精有所忌憚?亦或退避三舍?’
‘若是退避三舍,我現在又怎麽會和你呆在一起?胭脂,有些話素琴只說一次,你定要好生記住。’潤了潤唇,素琴抱着胭脂貼坐于床頭,指尖沿着她的肩頭緩緩滑下,隔落那件尚未離開胭脂身體的薄裙:‘素琴不是什麽讓人敬佩的大義之人,我只是個普通的女子,世間形形色色的凡人中的一員。待經歷生老病死,便又有新的空白等我經歷。但普通女子亦有她的執着,更有她的信諾。我不輕易答應她人什麽,但凡說了,便是要盡我所能去實現的。我承認我曾想與你保持距離,我亦不知何時對你有了情,生了欲,每每見你都想要蹂躏你的雙唇。’
‘胭脂,我自知我對你是何種感情,你既能探聽我的心思,縱是我不說,你也清楚的很。你問我會否對妖精有所忌憚,亦或退避三舍?無非,你想瞧瞧我是否再如從前那般口是心非。那我便告訴你,今日不會,以後更是不會。對惡妖,我仍有懼意;對善妖,我心懷感激;對你,我許你一生,自當好生珍護,如珠如寶,不可割舍。如此回答,你可是懂了?又是否記住了?’
說的這麽明白,她可能記不住嗎?實話說來,胭脂此番疑問确是為了試探素琴是否還會口是心非。她想知道,素琴嘴上說這些的時候,心裏是不是給予另一種回答。說是試探,到底算是一份解惑,這份疑惑明明白白的解開了,胭脂就再沒有可擔心的地方,全心全意的追逐素琴,又如何?
‘記住了呢!素琴鮮少說這麽多話,我又豈能忘記?’被素琴抱在懷裏,胭脂的雙手不安分的在她的胸前指指點點。這會兒見素琴沒再說話,便主動吻上她的脖頸,掌跟游移着貼上她的腰側,用僅有的暖度挑起片片炙熱的纏綿。
嬌喘聲雙雙而起,素琴仰頭靠着床角,雙手勾着胭脂的肩膀縱容她的所為。意識不清,素琴只知她的身體該是願意被這般愛撫,連滑落在肩側的衣裳都不曾顧及,完全的沉浸在胭脂給予的溫情之內。有敲門聲規律的響起,娴蓉似是有事要找素琴,又怕打擾她們的歇息,适才緊貼着房門輕喚着素琴的名字:‘素琴,你和胭脂姑娘可是歇息了?’
‘胭脂,娘親來了,莫要...莫要...’粗喘聲無法止歇,素琴模糊着意識稍稍推動胭脂的肩膀,示意她別在這個時候繼續。娘親還在外面,若是被她聽出什麽端倪,後果不堪設想。‘娘親還在外面,呃...’仰着頭,素琴不能自持的發出一聲低哼。不為別的,只因胭脂拽去了她的亵衣,此刻正如孩童般吮吸着一邊的香乳。
‘素琴?你可是...歇息了?’大抵是貼着房門的關系,素琴的低哼恍若幻聽般傳入娴蓉的耳中
作者有話要說:馬蛋,買東西路過煙店,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馬蛋,好歹也算戒煙了吧!次奧。吸過這一盒再也不吸了!保證!!!
唉,再也不搞這麽正經的文了。寫的跟便秘似得- =
☆、端倪初現又見冷
娴蓉不若普通的民間糟糠,她知書達理,亦笛藝贊佳。懂樂之日的聽力大多敏銳,如素琴那般,便是随着娴蓉,對樂曲有着天生的熟悉,亦對周遭的種種隐音聽得真切。如此,當她聽到房間裏傳來的屬于素琴的低吟,娴蓉仿佛遭遇了一間極其駭人的事情,原本帶着笑意的臉瞬時僵硬,不知作何表情。她是女人,是經歷過情事的女人,對那種聲音不能說極其熟悉,卻也可以輕易地辨認一二。如此,娴蓉輕而易舉的解讀了晚飯間胭脂那番不清不楚的訴白。定了終身卻未能成親,她許她一生,她便要時刻追随。這話裏的她,究竟所指何人,誰清楚?誰又不清楚呢?
房門過了好久被裏面的人打開,娴蓉在看見素琴那張面紅如潮的臉時,整個身軀不禁出現片刻的輕顫。身為母親,要她如何相信女兒不喜男子反倒和另一個女子,行周公之禮?倘若女兒的臉紅只是巧合,那為何坐在床上的另一女子,所謂的女兒的姐妹的胭脂,會同等的紅暈翩起,衣襟敞開?更有,那似是匆匆疊好的被褥,卻有着淩亂的痕跡。
‘娘,這麽晚了,你找女兒有事嗎?’素琴盡量平穩自己因着厮磨而紊亂的呼吸,她不想被娘親發現任何蛛絲馬跡,只是她不知,縱是方才以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一切,仍舊會留下蛛絲馬跡待人探尋。如那一聲嬌喘,如那褶皺的被褥,如那敞開的衣襟,又如素琴拼命平複下來的呼吸。
‘倒也沒什麽大事,娘怕胭脂姑娘初來廣琴門會有所不适,遂才問問是否需要什麽?’娴蓉沖着胭脂莞爾一笑,心內卻是亂雜一片。她向來不知女子和女子亦可以約定終身,更不知女子和女子同會行周公之禮。不想被素琴察覺不妥,娴蓉盡量保持着臉上的笑意,仿佛什麽都不知道那般,輕輕拍了拍素琴的肩膀,又瞧了眼那邊兒同樣含笑的胭脂,道:‘你和胭脂既是姐妹,娘自然要多予關照。若非近來新進許多弟子,讓胭脂姑娘委屈和素琴同擠一張睡床,實在有所怠慢。’
‘伯母嚴重了,胭脂能得廣琴門如此招待,實在榮幸之至。我和素琴雖然相識不久,二人卻如前世的親姐妹般投緣。如今能和素琴同住,我二人便可夜話家常,何樂不可呢?況且,胭脂自小就是去雙親,這會兒瞧見伯母,當真覺得如自己生母那般,親切的很呢!’妖非人,凡人想要極力遮掩的,她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察覺。心裏清楚,胭脂卻不能把這份緊張傳遞給素琴。她自然是不可能告訴素琴她的母親已經有所察覺,所能做的,不過是如初來那般,禮貌有加。
‘原來胭脂你自小便...實在...’得知胭脂自小便雙親盡失,娴蓉不免覺得悲戚。若為男兒身,如此家變當能激進他自強,偏偏胭脂是個地道的女子,很難想像這般柔弱的她是如何在失去雙親的環境中成長。如此想着,娴蓉卻是一陣嘆息,對胭脂難免多了些許憐意:‘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以後會好起來的,莫要傷懷。’
‘多謝伯母關心。不瞞伯母說,胭脂在沒有遇到素琴之前,一直處于低潮當中。後來遇到素琴,有她陪着,和她訴說心事,當真讓我開心不少。相信伯母也明白,這女子家的心事,唯有懂得的人才會懂,換做旁的,大抵不會明白。我想,素琴便是那個懂我的人,得如此姐妹,當真三生有幸。’
‘胭脂...’聞言,素琴微有迷惑的望着胭脂。她不知胭脂說這些話是處于何種的緣由,但她卻真切的明白,胭脂在說謊,她所說的這番話根本沒有發生過。或許有,那便是關于她的雙親,胭脂只有姐妹,沒有雙親。
‘呵呵...’聽胭脂此言,娴蓉能感覺出她話裏有話。或許,此刻坐在床邊的女人是個聰明的女子,又或許,是她猜錯,胭脂只是在誠實的傾訴她的心情。然而,這種傾訴讓娴蓉一時間沒了言語,她略顯深意的瞧着胭脂,而後對素琴說:‘娘今日來是想告訴你,你爹暫不打算将門主之位傳于南劍。你既是不想嫁他,你爹怕你日後會因着新門主而受到欺負,遂才暫時觀看一二再行決定。如此,你可是還要離開?’
‘娘莫是忘記了,素琴離家并非只因着和師兄的婚事。女兒并非那些養在深閨的千金女子,我想外出瞧瞧外面不一樣的風景,如此而已。’雖然不如胭脂那般能夠輕易探得別人的心思,但素琴卻能覺察出一絲不一樣的怪異。是的,娘親向來不是個喜歡重複的人,凡是已經得到過的答案,她不會再問二遍。而今日初回之時她已經告訴娘親不日後又将離開,何故娘親會再問一遍呢?實在...奇怪的很。
‘唉,你終是大了,許多事情,你能做得主自然是好。只是有些事情,莫要一朝錯步遍留遺憾才好啊!’所謂點到即止,娴蓉相信她的女兒并非義氣之人,所做的事情也并非一時熱情而生。只是,身為人母,她更希望女兒此刻是三分鐘熱度,與一個女子共伴相随,終究是違逆的悖論。
果然,今日的娘親和往常确有不同。素琴望着娴蓉一時不語,雖然臉上并無表情,心裏卻已經鑼鼓喧嚣。莫非,娘親已經有所察覺了嗎?如果不是,她又怎麽會說出這番話來?猜測之時,素琴直覺的心跳莫名加速,血液仿佛頓時凝固般讓她頗有不适。又有凍人的感覺突襲而來,素琴下意識的抱緊自己,渾身都因着這突然而來的冰冷顫抖不斷。她擡眸,最先望着的卻是已然沒辦法繼續靜坐的胭脂,哆嗦着道:‘娘,女兒...有些乏了,可否容我休息一下?若有其他事,我們明日再談可好?’
‘素琴,你這是?’瞧見女兒突然抱住自己渾身發抖,娴蓉不免面露關切。她伸手探向素琴的額頭,指尖剛觸及那片肌膚就被刺骨的涼意凍的縮回了手。這,這般溫度,豈是正常人該有的?娴蓉慌了,正欲起身喚莫華遠過來,胭脂終于起身制止了她‘伯母。’她當着娴蓉的面兒抱住了素琴,心中大抵明了該是和上次一般的情況,卻始終找不出引起素琴突冷的原因:‘伯母莫要驚慌,素琴只是體寒,稍過片刻就會恢複如常。’
‘體寒?素琴怎麽會有體寒的症狀?她明明...’不等娴蓉說完,胭脂便将其打斷,有些急切的說道:‘伯母也許不知,胭脂對世間的奇難病症多有研究。伯母若是信我,就暫且回去歇息。待到明日素琴恢複,胭脂再和伯母細說此事可好?’
‘這...’瞧着渾身顫抖的素琴,又望着胭脂眼底的關切和堅定。娴蓉終究選擇相信面前這個初見的女子,點頭退出了房間。離開前,她有些不放心的回頭瞧了眼素琴和抱住她的胭脂,心裏多少有些怪異的感覺。自己的女兒,何時有了體寒之症?那個名為胭脂的女子這般不思顧忌的抱住素琴,就不怕她口有微詞嗎?還是說,她早已篤定,自己縱是發現了什麽,都不會說出來。
‘素琴!’重新關好房門,胭脂緊張的褪去了素琴和自己身上的全部衣物。如上次那般,緊緊地将她抱在懷裏,在錦被的蓋裹下催動內丹,以逐漸灼熱的軀體驅散素琴越演愈烈的寒意。似乎,此次的情況比上次更為嚴重。緩緩地摸着素琴的臉頰,胭脂實在想不透引起突冷的原因。她能感覺到,素琴此次的症狀和上次大有不同。這一次,她連呼吸都透着刺骨的寒意,哪怕是以內丹催動而得的熱力,都沒辦法立刻驅散她身上的酷冷。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胭脂苦思不得解答。她本就是初初化形的蛇妖,所知道的多是姐姐們從前跟她說的。而胭脂這般情況,卻是她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指尖沿着素琴的輪廓緩緩下劃,胭脂有撫摸到她脖頸處的一點紅印,那紅印出現于素琴的耳根下方,隐隐的能瞧出一條向上延伸的紅痕。這是什麽?胭脂覺得怪異,又不知它到底是什麽。也許,是素琴不小心刮到那裏,遂才留下一道紅印嗎?應該,是這樣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我努力更新努力不便秘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有深V了我是深V炮哥了,歐耶歐耶!!!
☆、以身驅寒纏綿多
內丹的熱量透過胭脂的軀體傳遞給素琴,她被動的蜷曲在胭脂的懷裏,整個人都處于半夢半醒之間。她夢見了最初遇到胭脂的時候,胭脂不着一物的躺在地上,傾城媚人,我見猶憐;她夢見了和胭脂在并不熟悉的客家小棧投宿,在那天夜裏看見了掌家兒的死不瞑目,亦或,自作自受;她夢見了仙子,那般不入俗世的清冷,還有那只因仙界方有的笛聲。她夢見了很多很多,從前發生的事情如一個雪球滾襲着她的夢境,所有的回憶,都在霸占着她的意識,讓她痛,讓她煎熬。
身體如墜冰淵。那刺骨的寒意是由內而外的滲透,每每遭遇傳遞而來的炙熱就縮退幾分,完全掩進素琴的骨髓,不輕易透出。‘胭脂,抱緊我...’含糊不清的喚聲緩緩而出,素琴能感覺到此刻抱住她的是誰。是胭脂,唯有她的軀體這般熟悉;唯有她的呼吸這般炙熱;唯有她的氣息這般安穩。
也許,她從來都對胭脂存在着說不清的情愫,只是那情偷偷溜進了腦海深處,不到最後便不打算出來。反而現在,肌膚之親,軀體厮磨,素琴的意識也并非上次那般昏迷不醒。她是醒着的,只是還做着混雜了記憶的夢。她能感覺到胭脂在之後将她抱的更緊更緊,緊到恨不得把自己揉進她的身體裏面;她也能感覺到胭脂時緊時松的擁抱,因着胭脂對熱的難忍,又因着她要為素琴驅逐寒意,遂才讓這個擁抱充滿了矛盾的煎熬。
許久,當胭脂以她的毅力将素琴體內的寒氣驅除,她的身子已然因着周身的炙熱而綿軟無力。她趴在素琴的身上,雙手搭在她的肩膀,連聲音都透着一絲垂累:‘素琴,你可是覺得好些?這會兒,該是好些了的。’似是詢問,又似是自言自語。
‘唔...’素琴的意識仍舊昏昏沉沉,卻不再被刺骨的寒意所折磨。她的雙手下意識的攀摸着胭脂的身背,雙眸微微睜開一條模糊的縫隙,透過它看向胭脂泛起豔紅的臉頰。胭脂也在看她,從素琴睜開眼睛的時候她就在看。‘好些了嗎?’胭脂輕撫素琴的臉頰,眼底盡是關切的深情。
‘胭脂,多虧有你。’虛脫的發出聲音,素琴甚至連一句情深至切的話都吝啬着不肯對胭脂說。只是此吝啬非彼吝啬,她向來不是喜說甜言蜜語之人。話裏說的是謝,眸子裏所傳遞出來的,則是胭脂所能讀懂的情誼。如此,縱是素琴不說,胭脂也是滿足的,心滿意足。
‘有我,也因了是你。’胭脂垂眸望着素琴似顯幹燥的唇瓣,稍有猶豫,便含住那片粉紅予以滋潤。方才催動內丹已然消耗了胭脂的大多靈力,自被素琴知道她乃蛇妖,胭脂就再沒對任何人吸以陽氣。也因着這點,消耗的靈力得不到補充,雖和平常無所差別,卻多了些許疲憊和不易察覺的疲憊。
唇瓣被溫柔的吸附,尤其二人皆以裸軀相對,只輕輕一吻,便擦槍走火勾起房間裏的旖旎。‘素琴...’耳鬓厮磨,胭脂只覺得包裹在她身上的炙熱無處洩發,又恰巧素琴的身體剛剛回暖,如此,便要将滿身的炙熱傳于素琴才是。
胸房相抵,胭脂偏身吻于素琴的肩側,循着她的心跳傾聽她紊亂的呼吸。再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打擾,入夜的廣琴門靜而幽然,除了房間裏二人的喘息,再聽不到其它聲音。算不上良辰美景,又并非春宵帳暖。她二人不過是情到濃時,由着一股子炙熱将彼此籠罩,再多的撫摸都滅不去那片燥熱,再多的親吻都降不下蔓延而生的欲望。
‘素琴,上次你說不可,這次是否...’纖細的指尖不知何時觸及腿間的溫潤,胭脂以指腹輕撫含羞帶臊的花瓣,終是惹得素琴輕顫不已,握着胭脂的手腕不讓她亂來。她喘息着,最初的寒氣被炙熱所代替,望着期待的胭脂,素琴的心中卻是一片怯意:‘我怕痛,你...可要輕些。’猶記得那日胭脂所發出的一聲似是忍着痛意的嬌喘,雖然後來已然變了調調,那聲帶着痛苦的喘息還是深深刻入素琴的心底。不是不願把身子交給胭脂,她只是隐隐的有些怕,卻也明白,早晚都要經歷此朝,倒不如放手把整個人都交給胭脂,輕疼或重痛,都由胭脂做主。
‘莫怕,莫慌。’聞言,胭脂卻是露出溫婉一笑,直起身子輕輕拍下素琴握住她手腕的手,待她松開後重新俯身,道:‘胭脂不會讓你痛,若痛,若疼,也定是胭脂替你承受。我只要素琴好生感受,這便是胭脂所給予你的情,之一。’說罷,胭脂在她的額頭留下深深的一吻,由着這吻滑至素琴的唇間,纏綿之餘,觸及溫潤的手指給予羞臊的花瓣最好的撫慰,耐心的等待着它們逐漸綻放,也好帶着胭脂獨一無二的溫柔,緩緩地推進素琴的身體,不讓她痛,只讓她享受前所未有的快意。
‘胭...脂...’一聲極致的嬌喘沉吟着傳來,素琴的身體在适應異物所帶來的填充感以及摩擦所帶來的微妙刺激。不痛,确實是不痛的。如胭脂所說,她的手指并沒有給素琴帶來絲毫傷害,即使又稍稍擴張的怪異感覺,素琴都沒有感到讓她害怕的痛楚。反之,胭脂的靈巧的手指為她帶來了貪歡,那種神仙羨慕,妖精和凡人最是鐘愛的歡愉之感。此刻,就像一張足以遨游天地的飛毯,帶着素琴在天地之間妙游周旋。
‘舒服嗎?’察覺到素琴的身體有所變化,胭脂便重新将她抱入懷中,親昵的蹭着她的鬓發,眯起的眼睛像一只滿足的不能再滿足的貓咪:‘舒服嗎?’胭脂又問了一遍,指尖在她的胸間圈圈點點,卻是素琴所未能察覺的疲憊。
這種話,要她如何說的出口?素琴羞于胭脂的問題,只小聲的‘嗯’了一下,便如嬌羞的小娘子那般埋臉于胭脂的胸口。小娘子?這下,她當真成了女人,并非是誰的妻子,又非夫唱婦随的婦人。她只是女人,一個因着另一個女人而相依相守的女人,連得到的歡愉都是屬于女人的似水柔意。
‘咯咯...我倒是沒想到,素琴害羞起來當真可愛的很呢!’指尖挑起素琴的下巴,胭脂臉上的笑意只增不減。她沒想到,向來正經的素琴也會有如此嬌羞可愛的一遭。瞧她方才那聲軟綿綿的‘嗯’聲,當真惹人憐愛的很呢!
‘莫要胡說!我不過是,是有些乏了而已!況且,那種話...又豈是可以坦蕩言說的?’明明,明明歡愉本身就是只屬于兩個人的秘密,心照不宣罷了!
‘是呢是呢!胭脂不過喜于你我二人的進展,素琴你又何必面露愠意呢?素琴,此刻的我,當真是滿足的。以後,你便要記得,安定的生活,胭脂陪你過;風火動蕩,胭脂亦随你闖。終究是不同樣的生活,素琴選哪一樣,胭脂就随着你,陪着你。’
‘我知道。’素琴紅着臉點了點頭,指尖繞着胭脂的鬓發輕玩戲弄:‘我只是擔心,娘她似是有所察覺。好在過幾日便是端午,拜過了祖先,我們便回滕州可好?我倆之事終究是個禁忌,總要尋個合适的時機才能跟娘親提及。’
‘他們知不知,我倒是不介意的。你說何時走,我們就何時走。只是明日,怕是得編個說法兒圓你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