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出爐了,各種求花花求評評求收藏

’猶豫着拾起糕點,素琴從裏面拿出一塊兒緩緩地放到嘴邊兒咬食。她的心中有不少疑問,唯一重要的便是胭脂的下落。她記得清楚,她和胭脂一直都呆在一塊兒,哪怕是碰到那妄圖奪去她們性命的厲魂。但她不知到底哪裏不對,明明在她暈倒時眼裏映着的仍是胭脂的身影,待她醒來,胭脂反被許久不見的仙子代替。

莫非,這當中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成?

‘仙子,我為何會在這裏?!’心懷疑事,素琴便吃不下任何東西。哪怕她手裏的糕點是那般松軟香糯,都勾不起素琴的丁點兒胃口。

‘你似是不願見我嗎?’凝幻所答非所問,她轉身背對着素琴,其中的情緒完全不被對方察覺。她低着頭,眸子裏映襯着非現在的點滴回憶。都說神仙鐵石心腸,若真能如鐵打那般硬梆梆的沒有絲毫動容的機會倒也罷了。偏生,此番下凡,她的心何止動容那麽簡單?說情是個奇怪的東西,若不奇怪,她何以第一次見到素琴就心生情念?多喜歡素琴的眼睛,凝幻緩緩地閉上了眼睛,她總覺得,素琴便是另一個自己。初見她時,便是這麽覺着的。

素琴固執,素琴向往她所想的生活,素琴不願過多言辭。這些的這些,何嘗不是凝幻所擁有的?只是,若真是因為這些,倒也僅是相惜罷了。都說情不由人但由天,大抵是老天對她開起了玩笑,否則,又怎會讓她對一個...不該有情的凡人生了情意?!

凝幻因着思緒而沉默,素琴卻以為是她的問題惹了仙子的不悅。她慌忙将手上的糕點塞進嘴中咽下,放下其它的糕點直奔凝幻。待繞到她的面前,素琴輕啓的唇瓣已然緊閉。仙子在出神,那般落寞的眼神,是她不曾見到過的。

‘仙子,你...可是有心事?’說不上這個問題該不該問,出于關心,素琴還是說了出來。她的目光飄游的對上凝幻的眸子,終究還是将方才的話說了出來:‘仙子怎會認為我不願見你?你是我的恩人,多日未見,素琴自當有所挂念。若非仙子,紫笛豈能平安歸來?素琴自知只是凡人,不敢妄自高攀,能認識仙子,得仙子相助,當真是素琴的榮幸。不瞞仙子,素琴對仙子,除了滿滿的敬畏,更有崇敬。’

敬畏,崇敬。這兩個本該讓他人聽着愉悅自豪的詞兒,飄進凝幻的耳中卻是那般的刺耳。‘除了滿滿的敬畏,更有崇敬’,可素琴又豈會知道,凝幻要的從來都不是這兩個嘲諷至極的詞兒?為了素琴,她從不求絲毫回報的付出着;為了素琴,她在回天庭将離魂燈交予娘娘後又偷偷下凡。

甚至,她謊稱胡輕容性命垂危,急需娘娘的一滴指血和火鳳的羽毛。娘娘疼愛胡輕容,念她舊時陪伴的情誼,當真舍予一滴指血。若非娘娘對凝幻的盡信不疑,又豈會不派人探得真假?騙,凝幻身為西王母身邊兒的首侍仙子,竟為一個凡人女子觸犯天條。

而明明,她從來都清楚一個不争的事實,素琴的陽壽...

許是凝幻半天不語,素琴猜測該是又失言說錯了什麽,方才惹得仙子不悅。她默默望着凝幻放空的雙眸,不明白此番再見仙子,她何以這般頻繁的出神。‘仙子?你是不是...有什麽未解的心事?’素琴記得她方才問過一次這樣的問題,只是仙子今日甚是奇怪,總是所答非所問。

‘算有心事,又不算。’凝幻擡起手想要觸及素琴的臉,卻在将要碰到她的肌膚時轉了方向,作勢替她拂去肩上的灰塵。‘素琴...’凝幻繞到素琴的身後背對着她,如閑聊一般問出她早已知曉答案的問題:‘你可有...心儀之人?’

‘有。’素琴的聲音不算大,卻可以清晰的傳入仙子的耳中。她似是想起了什麽有趣兒的事情,垂眸勾起了唇角,道:‘仙子記得我曾問過仙子的嗎?你說,人和妖在一起,注定萬劫不複。我猜你說的沒錯兒,和她在一起,當真是萬劫不複的,無論如何,都走不脫她的世界。仙子可曾明白那種感覺?我倆兒算不得激烈,卻如淡茶一般恰好溫潤入口,齒頰留香。呵呵,也不知為何,在一起的時候不曾想念,覺得...就該是在一起的。突然她不在身邊,我卻總是念着她想着她。仙子,我倒是想問,她...胭...’

帶着淡香的玉指及時的抵住素琴的雙唇,這是凝幻少有的在素琴知曉的情況下觸碰她。她的臉微有浮紅,卻依舊不夾雜絲毫表情在內:‘方才的糕點你只吃了一塊兒,怕是不會飽腹,還是再吃幾塊兒吧。’她低頭不去看着素琴,卻也清楚她此刻的疑惑。輕輕放下自己的手,凝幻發出一聲當真‘萬劫不複’的嘆息:‘你心儀之人,我不知。我只知,你現在同我在一起,我便要你好生呆在此地,莫要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知曉前因更相懼

幾次三番被阻攔住即将脫口的問題,素琴心中不免有所奇怪。她自是不知凝幻心中所想,只覺她該是不喜歡胭脂的,否則也不會總是在她說出‘胭脂’二字前打斷她的問題。只是,胭脂和仙子發生過什麽過節嗎?明明胭脂說過,她曾求仙子幫忙救出紫笛,如此說來,這二人也算有些交情,怎的如今...仙子對胭脂的名字這般避諱?

大抵,素琴對凝幻無分毫遐想,否則...她早該瞧出仙子眼底的情愫為誰而生。自遇見凝幻,素琴便對她持有凡人對仙人的崇敬和敬畏。至于所謂的情,素琴不敢想,更不曾想。

素琴不知她昏迷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胭脂不見,仙子卻出現在她的身邊。并且,她當真不懂仙子為何要她好生呆在洞園之內不可離開。她想知道胭脂的下落,想去找她,甚至不想呆在這看似奇異卻夾雜着些許壓抑的地方。她不通法術,無從知曉自己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麽,但身子終歸是自己的,她能感覺出身體裏的某些變化,是和平常所不同的。

身體裏有股隐隐欲出的躁動,讓她不安。她迫切的想見到胭脂,和她訴說這份莫名的懼怕。但她不在這裏,反而是仙子,總像有事瞞着她一般。

仙子的話讓素琴不知如何搭茬兒,她只能望着地上的包裹,思緒早已不知飛到何方。好像有些困倦,素琴強忍着打哈欠的欲望,不由得逼出一滴眼淚。她發現凝幻總在盯着她的側臉看個不停,便下意識的伸手去撫摸自己的臉頰,問道:‘仙子,我的臉上有什麽東西嗎?’否則,又豈會總盯着她的一邊臉頰瞧個不停?這,未免有些怪異。

‘不,并沒有什麽。’凝幻将視線移開轉向別處,也就是那麽一霎那,素琴從她的目光裏瞧見了一份疼惜。

疼惜?!素琴覺得她是不是看錯了亦或是感覺錯了,否則怎會在仙子的眼神裏看出疼惜?她疼惜誰,是自己嗎?為何要露出這般表情,那種帶着憐憫的疼惜,究竟是為何?

有些事情,總該問的清楚,否則...總不會安心。

素琴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她望着仙子久久不語,直到凝幻再度将視線移到別處,她終于開口,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仙子,素琴只是一介凡人,很多事都不甚懂得。我心中有太多疑問,無論如何都想知道答案。仙子,素琴想知道我昏迷這當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胭脂,她去了哪裏?我又為何會出現在這裏?仙子,素琴只求仙子告知前因後果,素琴實在不想做個被蒙在鼓裏的糊塗人。’

終究還是問出來了嗎?不管如何避免着,終歸是問出來了。

凝幻望着她,緊閉的雙唇說明着她此刻的猶豫。她當真不确定是否該告訴素琴實情,只是素琴的眼神太過堅定太過倔強,每每瞧在眼裏,便被深深的映在心裏。‘素琴...’不管什麽時候,喜歡都是一種想要訴說的沖動,然而凝幻是仙,仙子是不可以動情的。她輕喚着素琴的名字,卻在她的眼裏看到了自己欲言又止的無奈,更看到了...素琴眼底所深藏着的,另一個女子,是胭脂。

仙子,不可以動情,凝閉上眼睛在心中告誡自己。再睜開眼睛,她的理智已經将沖動完全壓了下去,即使它還會在心底蠢蠢欲動,凝幻都不能讓它有出現的機會。站在心儀之人面前,每一秒,都要克制和隐藏。不為別的,只因凝幻是仙,仙和妖...永遠都有着宿命的不同。

‘仙子,素琴求你...告訴我胭脂究竟去了哪裏。’素琴堅持着剛才的問題。

該不該回答,又該不該讓她知道?凝幻在心底做着掙紮,她費勁心思讓素琴能在自己的身邊呆上一段時間,已經用盡了她所有的自私。她怕自己即将返回天庭,再不能看見素琴,也妄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個萬劫不複的機會。倘若,素琴的心中有自己的位置,那她便不必再壓制心底那份想要訴說的情感沖動,她會說,會把那感覺說出來。

然而老天沒給她機會,或許...老天從未給過她眷顧。素琴的心裏沒有她,素琴說過,‘對仙子,從來都是滿滿的崇敬和敬畏’,這樣的感情,永遠都不會成為喜歡。‘好,我告訴你。’幾番思考,凝幻終究如下定決心那般,從袖中取來一面小小的鏡子。她把鏡子交予素琴,示意她用它照照自己的臉。

奇異的朱砂紋路如刺青般布滿素琴的一側臉頰,順着耳根蔓延至脖頸。至于被衣裙遮擋的脖頸以下,素琴稍稍扯了扯衣襟,發現那紋路已然在胸口聚集,更有繼續向下的趨勢。怎麽,會這樣?!素琴的眼睛瞪大後深深眯起,她的手開始顫抖,一時無力将銅鏡甩落在地。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無奈卻越來越急促。‘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我的臉...’素琴的眼睛微紅,她的身體開始發顫,似是怎麽都不相信,自己的臉會變成這樣。

‘素琴,你還記得我問過你,可有答應過誰的要求嗎?’素琴的反應讓凝幻甚不忍心,她抿唇走前一步,和素琴不過咫尺之遙。‘你說過,你遇到過一個老婦,她有大神通,幫你找到了紫笛的所在。但她要你予她二十,你答應了。’

‘那又如何?我的臉,為何會這樣?!’素琴不免提高了音量,什麽二十,那難道不是老妪的随心而語嗎?根本就不會作數的不是嗎?!

‘二十,乃是二十世。她不是仙不是妖更不是佛,她是不屬六道的苦渡老尼,她的話向來讓人聽不完全。也因此,幾乎所有人都輕易許諾于她,因為沒有人會想到,二十實乃二十世。你臉上的朱砂紋路,是飲血咒,此咒不除,你便要随苦渡老尼下到奈何橋下,非二十世不得離開。’凝幻的話并非危言聳聽,她知道素琴此刻很激動,她何嘗不急于除掉素琴身上的飲血咒?只是,比起那只妖精,她終究多了層顧忌和無奈。

素琴聽後不禁呆愣,她清楚仙子不會說謊騙她。二十世?這是多久,她無從知曉。她只知道那老妪太過陰險狡猾,居然用這樣的方式讓人不以為然的予她諾言。不,也許更多的是自己不谙世事,未能想的透徹全面...

‘我...還有多久時間?’素琴擡手撫摸脖頸上的紋路,懼怕的淚不由得擠出眼眶。沒有人不怕,死亡,從來都是恐懼的源頭。

‘快了,朱砂紋路若蔓延到你的腳心,誰都救不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番外番外番

從前有一小蛇兒,出生時便是與衆不同的皮色。百年修行,小蛇兒倒能化身為羊角小辮兒的女童,蹦跳着到城裏逛玩兒。城內有一處王母仙廟,是百姓們供奉西王母的神廟。小蛇兒閑來無事,便化成女童到神廟裏跪拜王母神像。

神像前擺有貢果和百姓們新放置的燒雞,拜過王母神仙,小蛇的目光久久停留在燒雞上面。百年修行,她并未嘗過人間的熟食,這回瞧見,不免被其色香所誘,伸出小手兒欲夠着臺上的燒雞。

嬉笑聲自神像後邊兒傳來,驚的小蛇兒立刻将手縮回。全身赤紅色的小狐踮着腳優雅的從神像後面走出來,它的眼睛深深眯起,看起來更像是一種嘲諷。小狐肆無忌憚的發出笑聲,更從地上跳到神像懷裏,居高臨下的望着為小蛇兒所化的女童。‘喲,我當是哪個虔誠的小孩兒呢,竟深夜來此跪拜娘娘。沒曾想,卻是只來偷雞的小蛇兒?’

小狐的聲音略顯成熟,以狐貍本身的形體開口,倒是讓小蛇兒多有不适應。小狐能瞧出它是修行不深的蛇妖,小蛇兒同樣也清楚小狐是妖非仙。只是它倒是疑惑的,小狐身上那隐隐可現的仙氣,究竟是何原因呢?

‘我才不是來偷雞的,我只是,只是有點兒餓罷了!’被說中想法,小蛇兒的臉不免有些臊紅。她把視線移到別處,卻始終不願承認自個兒的一時貪念。

‘怎麽?被我說中還不承認呢!’小狐伸出爪子假裝去夠那盤燒雞,一雙眼睛充滿調笑:‘偷雞的小蛇兒,這燒雞可不是給你吃的呢!所以呀,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吧!不過,瞧這金黃的顏色,當真誘人呢!’

‘你要作何!’瞧見小狐前伸的爪子,小蛇兒未免心中不平。不讓我吃,你卻要動手吃雞?!不行!這般想着,小蛇兒立刻現出原型,蛇皮上奇異的紋路讓小狐來了興致,眼睛眯的更深,只為看清那些美麗的紋路。

‘哎呀!’大抵是看的太出神,小狐的尾巴竟被小蛇兒狠狠的咬了一口。待它疼的縮回尾巴,小蛇兒已經卷着燒雞飛快的離開了神廟。‘嘿!’望着小蛇兒消失的方向,小狐舔弄着自己的尾巴笑意不減:那麽好看的紋路,不知道摸起來是個什麽感覺。小蛇兒竟敢咬它,這個‘仇’,它可是記下了呢!雖然蛇妖衆多,但有着這般紋路的小蛇,怕是...不難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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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如在房間內越坐越覺得大不對勁兒,待到胡輕容一人從房間外進來,那種不對勁兒更是達到了極致。直覺告訴她不能再繼續呆下去,但當她想要起身,身體卻軟塌塌的不聽使喚。她倒了下去,倒在胡輕容充滿芬芳的懷裏,帶着意識,清醒的意識跌進她的懷裏。

‘咯咯,怎的呢?頭一次見玉如你主動投懷送抱,我當真是...受寵若驚呢!’胡輕容笑的奸猾,她的手順着玉如的身體下滑,最後覆在她的一只手上,偏頭吻着她的頭發,道:‘聰明反被聰明誤,玉如現在這般模樣,當真讓我喜歡的緊。’

胡輕容!放開我!欲要脫口的話卻怎麽都說不出來,這下,玉如完全肯定方才那杯茶裏被做了文章。胡輕容!玉如狠狠的瞪着她,那眼神裏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放開我!胡輕容,你這卑鄙的狐貍精!

‘咯咯...我卑鄙麽?’胡輕容輕笑,并不介意玉如在心裏将她罵成何樣又詛咒成哪般模樣。她扶着玉如來到床邊,溫柔而小心翼翼的讓她躺下,用手指劃弄着她的臉頰,道:‘最愛玉如你這張俏臉,雖不及我,卻別有韻味。你猜,接下來我要做點兒什麽呢?哎呀,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嘛,人家...好害怕呢!’

假惺惺!說不出話,身子更是軟綿綿的動彈不得,此時的玉如更像是砧板上的魚肉,任其宰割。她沒覺得意識有所模糊,相反的,無法動彈的身體比原來更加敏感。單單被胡輕容的手指輕輕勾畫着脖頸,便有異樣的感覺悄悄傳遞而來。若是在平時,又怎麽可能這樣?!

胡輕容無視了玉如的眼神,她用手遮住了玉如的眼睛,低頭緩慢的含住她的唇瓣。胡輕容不急,反正有大把的時間供她揮霍,藥效夠久,足夠她将玉如細細品嘗。同是女人,同是妖精,蛇妖的唇淡薄冰冷,狐貍精的則飽滿炙熱。兩種極致相觸,若非兩兩抵消,便是糾纏不清。

胡輕容不确定她的舌竄入玉如的領地後會否遭到抵觸,亦或被對方狠狠的咬住舌尖。所以,她試探着用舌尖勾畫着玉如的唇瓣邊緣,捏着她雙頰的同時,舌尖以極快的速度劃過玉如的口腔,在觸及她的舌尖之時迅速回返,如此反複,終是勾得玉如的小舌兒蠢蠢欲動,被動的接受着‘邀舞’,又哪裏記得,可以狠狠的咬住她的舌頭用以報複呢?!

覆在眼睛上的手早在彼此親吻的時候移開,當玉如有所察覺的睜開眼睛,胡輕容眼含笑意的凝視着她,似調笑,卻是溫柔的調笑:‘原來,玉如也是喜歡被這般對待的呢!’

哪裏,哪裏有喜歡了!玉如使勁兒白了一眼胡輕容,臉頰的餘紅卻将她別扭的羞意出賣,盡收胡輕容的眼中。

‘玉如,既然你喜歡...那便做些更加快活的事兒如何?’胡輕容笑,卻是伸手再度捂住玉如的眼睛,讓她重新跌進黑暗之中。

☆、番外番外番外完

眼睛被胡輕容輕柔的遮住,玉如只能憑借除視覺以外的感覺去感應對方的每一個動作。柔軟而溫潤的唇瓣輕輕的貼附在臉頰,玉如幾乎肯定胡輕容此刻定然是帶着得逞的笑意。她不能說話,盡管嘴巴開開合合,卻半字言語都不得發音;她不能動彈,身體的酥軟無力讓她連最起碼的隐遁之術都使不上來。她甚至想用心語大罵胡輕容的‘無恥’,卻只字不能傳入對方的耳中。

身體敏感的感覺到胡輕容的指尖緩慢的挑開自己的衣襟的同時,她調笑的言語也随之傳入玉如的耳中:‘玉如大抵是不清楚胭脂的事兒吧?這些時日她去了哪裏又同誰在一起,想必你都不甚了解。今日我心情好,又恰逢我倆兒難得這般融洽的相處,我便與你八卦一番。咯咯...你那溫婉的胭脂妹子呀,早和那凡人女子定了終身呢!哎呀,你可不知,每每瞧着她倆兒情意濃濃的眼神,我這心裏頭呀,當真是羨慕的很呢!’

呸!誰與你融洽的相處!若非你暗使陰招兒,我會這般?!狐貍精,你等着!待我法力恢複,定要将你...将你的道行毀了!終究不忍發出将胡輕容碎屍萬段的毒誓,玉如的心暗地裏越來的緊張起來,并非方才發狠所說的誓言,實在是因為胡輕容已将她的衣襟完全敞開。這會兒,竟用她濕漉漉的小舌兒勾畫着玉如較為敏感的鎖骨,來來回回,不禁讓玉如來了感覺。

是怎樣的感覺呢?仿佛一滴從天而降的露水,暈開了平靜的池水,使得其泛起陣陣漣漪。玉如的身體原本就是敏感的,加之飲了參有藥粉的溫水,又恰逢眼睛被胡輕容遮住,身體的敏感便達到了極致。只消胡輕容一個簡單的挑逗,便可如海浪拍擊岩石,足以帶來千重快感。

胡輕容的指腹輕按着玉如的胸房邊緣,一點一點,繞着圈兒點點按按。‘玉如當真不知,我盼着今日盼了多久。’胡輕容單手撫摸着玉如的肩膀,讓她的衣裳逐漸退下露出香肩一角。‘不管看多少次,都不如吻一次來的真切呢!’話音剛落,胡輕容便以俯身親上玉如的肩尖兒,她說過不急,便當真是不急的。每個親吻每個撫摸都偏離了玉如的敏感點,卻又恰恰貼近其中,帶來并不激烈卻又讓人心癢的折磨感。

‘咯咯...早先便想摸一摸玉如的身體,這會兒當真得償所願。’胡輕容的言語不加遮掩,她掀起玉如的裙擺伸手探進對方的腰側,沿着那裏緩緩向下,直到玉如的大腿根部。

太敏感,太敏感。

玉如只覺腹間有暖流劃過,待她回神,隐秘之處已有溫潤溢出。這種感覺代表了什麽玉如并非不知,相反的,正因為清楚,她臉上的羞意才更加深濃,不僅雙頰紅暈翩然,呼吸更透着不規律的無聲的喘息。

該死的狐貍精!為什麽,總要抓着她不放!從她最初在此做生意開始,狐貍精便如冤家對頭一般将溫香樓開在了醉仙樓的對面。外人都說狐貍精和她情如姐妹,就連她的三個姐妹也是這般以為。可事實如何,也只有她自個兒清楚。讨厭的狐貍精,總是帶着嬉笑在她面前晃來晃去,搶了她樓裏的樂女不說,還總是在樓裏招攬客人。沒人知道,這些年來狐貍精都是如何招惹她又粘着她不放的。究其原因,玉如當真是不清不楚的。仿佛這狐貍精是憑空出現在此,又憑着第一感覺決心招惹自個兒,且深有毅力,直到這會兒...竟成了如此情景。當真,荒唐。

‘你不明白,我便告訴你。’胡輕容自然明白玉如的心思,她将玉如拽坐在床,讓她和自己面對面坐着,一邊說話,一邊褪去玉如的衣裳,一層一層,連那件兒繡着圖紋的肚兜也不曾放過:‘玉如想知道為何我這只該死的狐貍精偏要粘着你對麽?這原因倒也簡單,若非當年的小蛇兒咬了我那漂亮的尾巴一口,又豈會讓我念了百年千年呢?咯咯....玉如若是忘了,那人家便提醒你...王母廟,燒雞...’

王母廟,燒雞...王母廟,燒雞...王母廟,燒...

記憶如潮水,當玉如終于想起少時的舊事,胡輕容卻沒有給她驚訝的機會。衣衫盡褪,胡輕容從來樂于向同是女人的玉如展現自己傲人的身段。她勾起玉如的下巴予以綿長的一吻,推着她重新躺下,再不是不緊不慢,反而目的明确,每個舉動都直擊玉如的敏感點,讓她無從驚訝彼此的舊年往事,只有喘息,只能喘息。

‘小蛇惹我在先,我惹玉如在後。玉如憎我,我卻...鐘情于小蛇兒。’胡輕容眉眼帶笑,卻又多了那麽一丁點兒的傷懷。她趴在玉如的身上含住她的胸房,摘下的玉簪使得她的長發垂散在玉如的不着一物的軀體之上,帶來酥癢的感覺。

憎,是憎惡還是憎恨?

玉如的雙眸微顯迷離,無從發出的喘息讓她難受。這讨厭的狐貍精,終究是心機太重不是嗎?她明知道,現在的自己何曾對她有過憎惡亦或憎恨?那時空地上的相擁,她倆兒共同燃放祈願燈,那種種的種種,都在她的腦子裏不曾消失。臭狐貍精,就不知道給她個臺階兒下嗎?明知她骨子裏的傲嬌難改,偏生要她主動承認嗎?現在這般,不能動又不能開口,當真是在變着法兒的折磨她。

胡輕容帶着挑逗去親吻她的肌膚,每一寸,都讓玉如充滿了興奮和激動。她的心情随着親吻的輕重而起伏,當胡輕容的指尖撩起一根帶着黏稠的銀絲,玉如的臉徹底紅透,更帶着一絲嗔怪。指腹摩擦着濕潤的花蒂,玉如的眉頭緊皺,喉間隐隐欲出的是因為快感而引來的嬌喘。她張開嘴巴大口的深呼吸着,卻始終三不去聚集而來的異樣。

算算時間,藥效差不多該過了呢!胡輕容在心裏頭盤算着。她勾着手指停在玉如的隐秘處,待時間正好,便探入其中,循着擁擠的肉感反複徘徊進退。‘呃啊...’藥效剛退,玉如壓抑在喉間的吟聲便随之溢出。

‘咯咯...都說蛇是冷血動物,沒想到玉如你這般...熱情。’胡輕容笑道。

‘狐貍精!你混...唔...’要說的話被突襲而來的熱吻全數吃盡,玉如的雙眸再度迷離,雙臂也不由自主的攀上胡輕容光潔的肩背。她的眼神變得柔軟,一瞬間,她突然發現一件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事實,偶爾放軟...其實沒什麽不好。尤其在狐貍精面前放軟,得來的...不也正是她一直以來都想要的嗎?即使每次,她都欺騙自己,對自己的心說不。

‘小蛇兒,周圍的人尚且有伴兒,妖精的壽命太長,人間又太過無聊。以後,你便和我這狐貍精一塊兒如何?你可知道,若非你咬了我的尾巴,洩了仙氣兒,我又豈能落在人間為妖不得上天?’胡輕容笑,親昵的碰着玉如的鼻尖,卻是得意。

‘呸!你當我是三歲孩童嗎?明明是你自己不肯回天庭罷了!’話雖如此,玉如的唇角卻已然揚起。她摟住胡輕容的脖頸,嬌嗔着瞅了她一眼,傲嬌依舊:‘不過,既然你這麽想讓我陪你,我便勉為其難應了你的請求。’不再疏遠你,便要和你在人間做一對兒羨煞衆妖的情人兒。

☆、遇妖念妖徒自妖

凝幻在說話的時候,素琴一直深深的望着她的眼睛。因為只有目不轉睛的盯着它們,她才能确定,仙子沒有騙她,更沒有誇大其詞。那句‘誰也救不了’傳入素琴的耳中時,她如同被宣判了死刑的囚犯,整個身體都承受着巨大的恐慌。她不冷靜了,不淡定了,她覺得心口有窒息的感覺,所以她捂着那裏不停的後退着。她始終都不相信,正處于大好年華的她,會被如此離奇的宣判這一世的末日。

到底是凡人,無論如何,她都無法看淡生死輪回。若能看淡,怕是早被己渡,何苦繼續呆在人間擁有凡人的七情六欲,又歷經佛家說的八種苦難?雙手在發抖,身體在犯冷。素琴退無可退,孤單單的蹲在地上抱緊自己。她的腦子很亂,所想的無非是兩件事:她想回廣琴門看望久日未見的爹娘;她想牽住胭脂的手,希望她這會兒就在自己的身邊,給她一點安慰。

凝幻清楚她心中所想,她終究沒有說出胭脂的去處,更沒有告訴素琴所能存得的一絲希望。她輕踮着步子走到素琴的面前,想蹲下來抱住素琴,又覺得這樣做未免逾越。幾經掙紮,凝幻也不過蹲在了素琴的面前,壓抑着心中的掙紮,撫摸素琴鬓間的發絲。

‘素琴。’凝幻低下頭發出嘆息,千言萬語,所能發出的也不過是凡人間最世故的安慰:‘生死有命,凡人終究是無力更改。但願來世,不會這般苦挫。我知你心中有怨,但終究是你自己種下的因,現在這般,無非是得到的果。縱是我,亦無力改變。’

‘為什麽是我?為什麽!’素琴幾乎歇斯底裏的吼了出來,她從來不曾這般大聲的叫喊過。如今毫不控制的将自己的負面情緒釋放,素琴整個人就像洩了氣的球囊,頹坐在凝幻面前。再擡頭時,她的眼角有淚水擠出,她苦笑着,負氣似的開口道:‘方才我并非有意朝仙子吵鬧,還請仙子見諒。我不過是一個将死之人,仙子不必與我生氣。’

‘我并未生氣,有些事,總要自個兒想通才是。素琴,并非我不幫忙,我幫不了。’該幫的,她何嘗沒有盡力?她為素琴做了那麽多,而那些,大概是素琴一輩子幾輩子都不會知道的。不過,知道不知道都不重要了,凝幻很清楚有些事情不可能就是不可能,她做不到胭脂那般的不顧一切,只因她是仙,仙子是不能動凡心的。

‘我想見胭脂,她在哪裏?她...可是早就知道她的臉,是這般模樣?!’素琴屈膝再度抱住自己,整個人都處于恐懼之中。依着仙子的話,怕是她已被判了終刑,且就在不久便要施行。這樣的時刻,她的心中滿滿的都是她所在意的人的身影。胭脂,再沒有什麽時候比現在更讓素琴思念她,那種思念,讓素琴褪去了平日裏的淡然,默默的流下眼淚。

‘她...’凝幻猶豫着不知該不該開口,她起身巡視着被月靈珠的靈力所籠罩的洞園深處,希望月靈珠所散發出的源源不斷的靈力會對素琴有所幫助。不論如何,哪怕素琴現在就要魂歸奈何,她都不能讓素琴離開這裏。沒了月靈珠的強大的靈力的支撐,她不敢保證素琴身上的印記會不會如藤蔓般發瘋似的蔓延下去。

‘她怎麽了?仙子,你是否知道她現在何處?我想見她,不...若仙子不知道她在哪裏,我便要去尋她!’說着,素琴擦掉臉頰上的淚,起身便要離開洞園。她到現在都不清楚自己為何會出現在洞園,出現在她身邊的人又為何不是胭脂而是仙子。她不相信胭脂會故意舍她而去,這會兒她該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又或者她正在四處尋她。如此,她便更要回醉仙樓,也好借着胭脂姐妹的幫忙讓她知道自己在哪兒。

‘你不能走!’凝幻拽住了她,眼中盡是隐忍的關切,她說:‘你不能走,不能離開洞園。你若是離開,胭脂又要去何處尋你?她這幾日有事,我相信,再過幾日...她便會回來尋你。’說出這番話的時候,凝幻甚至覺得自己在說謊。她很清楚要讓炎獸主動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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