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出爐了,各種求花花求評評求收藏

.懂嗎?’

‘我懂。’素琴扶上胭脂的臉,四目相對,其中的情意不由分說。她看着胭脂欲言又止,心頭卻越發的疼痛:‘胭脂,倘若有天,我...’搖了搖頭,素琴終是問不出口。她對着胭脂輕輕笑笑,又道:‘是我自己太過亂想了,你容我好生睡上一覺,明日我們便出發回廣琴門吧。’

‘素琴....’胭脂望着她,莫名一股憐惜四起:‘有什麽話是你不能對我說的?告訴我...’

‘怎麽會有話瞞着你呢?別想多了,我只是近來太過疲倦,又恰逢遭遇那般事情,遂才胡思亂想罷了。來,陪我睡上一會兒,明日...便要啓程了。’素琴閉上眼睛,卻在下一秒如墜深淵般沉睡過去。縱是沉睡,那感覺卻并非如安眠般舒适,是掙紮...更是死亡的預習。

作者有話要說:聲明:南命羽自今日起正式更改筆名為顧讓,取之‘顧惜謙讓’之意。

以前發生的事情終究無法忘懷,只希望換了筆名,重新開始。

不管換筆名會造成多大的損失,我依舊相信,喜歡我的,還是會在我身邊。

☆、一念見親已無憾

素琴如嬰兒般趴伏在胭脂的腿上,她困的厲害,即使從昨日下午就墜入無邊無際的睡夢,這會兒又因着馬車的颠簸而疲憊。胭脂提議過以瞬移的方式帶着素琴盡快抵達廣琴門,話到一半兒便被素琴拒絕。她怕被他人懷疑,寧願花費時間乘車馬趕路,都不願另尋捷徑。

幾經颠簸,馬車終于如期停在廣琴門的門口。門中有幾名弟子是見過胭脂的,雖然只有短暫的一面,她的美貌卻足以給他們留下深刻的記憶。素琴被她扶着下了馬車,稍有不慎,整個人就跌進胭脂的懷裏,穩穩的被胭脂抱在懷裏。她們的姿勢太過親密,又因得素琴的身體突然變弱,其他人對此一概不知,所以,在場的幾名弟子皆是瞪大了眼睛,心中對二人的關系猜疑不已。半晌,方才有人急匆匆的趕到前廳,告知門主大師姐回來的消息。

‘琴兒,琴兒回來了!’聽聞女兒回來的消息,身為娘親的娴蓉自然滿面欣喜。只是,當她看到素琴以極其柔弱的姿态依偎在胭脂的懷裏,娴蓉臉上的笑容當即凝固。她不想自己的夫君瞧見這副場景,所以她在莫華遠過來前把素琴拉離了胭脂的懷抱,甚至暗示着搖了搖頭,道:‘那日你說不知道何時歸來,為娘在心中日日祈禱你能早日回來,沒想到今日你真的回來,只是...’娴蓉看向胭脂,發出一聲嘆息:‘琴兒,你總該避諱一二。當衆便與她摟抱,若是被你爹瞧見,豈不要有所懷疑?’

‘伯母,并非我倆有意相擁,實在是素琴的身體...’胭脂欲言又止,她默默的拉住素琴的手,道:‘前些日子素琴經歷一場大病,如今這身子骨還未完全恢複,走路須得別人扶持...’胭脂的話還沒說完,娴蓉已經臉色大變。素琴的身體她最是清楚,連發燒都一向少有的孩子,怎麽會突然身染大病?素琴她和別的閨中女子不同,她有武功底子,就算大病,身子也不會弱成這般模樣...

‘須得別人扶持?這...琴兒,你究竟染上何病?為何,為何會這樣?’娴蓉扶着她,招呼身邊的弟子,道:‘通知大夫過來為琴兒把脈,再讓廚房熬些補粥過來,快去吧。’

‘娘,我沒事,只是路途颠簸遂才有所困意。’終于見到娘親,素琴的眼底不由自主的泛起淚光。她也不知道這是怎麽了,只是突然的,心髒就猛地收縮,所有鎖在心底的壓抑都在瞬間釋放出來。這種感覺,哪怕是對自己心愛的人,都是不曾有過的。也許,有些東西,是只有家人才能給予的,心靈上的依靠。

‘琴兒,怎的哭了呢?可是發生什麽事情了嗎?來,我們回屋,你慢慢說來可好?’女兒哭了,娴蓉所做出的第一種猜測便是素琴是不是在胭脂那裏受了委屈,若是這樣的話,那她當真不可以放任她們二人的感情。身為娘親,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兒受到半點委屈,所以....娴蓉将素琴整個人都攬在懷裏,一邊輕拍着她的後背,一邊又說:‘胭脂姑娘,路途勞累,我讓廚房熬了些補粥,不如你先去吃些?’

娴蓉話裏是怎樣的意思胭脂自然是懂的,她清楚素琴母女該是有話要說的,可她不想離開。‘多謝伯母,我不餓。’胭脂拒絕,走前一步緊緊的握住了素琴的手。她希望素琴明白,她一直都在她的身邊,給予她依賴,更給予她面對一切的勇氣。

‘娘,胭脂,我們回房再說吧。’似是有些冷,素琴拉過胭脂走在她的身邊,希望娘親和心愛的人給予她相應的溫暖。

素琴的房間還是走之前的模樣,剛進屋,弟子請來的大夫随即敲響了房門。他為素琴把脈,平穩的脈象讓大夫倍感不解。他嘆氣又搖頭,又重新為素琴把了一次脈,相同的結果讓他奇怪,考慮到可能是大病初愈的虛弱,大夫心中松了口氣,道:‘脈象平穩,該是無礙的。我給小姐開幾副湯藥,是補身子的,修養幾日再瞧瞧...’

‘那麽,就多謝大夫了。’聽說素琴并無大礙,在場的幾位不禁松了口氣。

剛送走大夫,紫笛便跟在南劍後頭走了進來。好像,素琴的房間從沒有像現在這樣熱鬧過,可她并不喜歡,雖然臉上并沒有露出絲毫逐客的表情,心裏已經有所厭煩,想要安靜的睡上一覺。

‘師姐,剛在外頭就聽說你回來了,我還以為是師哥騙我,沒想到是真的!’紫笛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她上前扯住素琴的手,卻後知後覺的發現素琴的興致并不是很高。‘師姐,你怎麽了?好像不是很開心啊?’她下意識的望向南劍,接着又以目光詢問娴蓉,不明白向來見了她都面帶笑意的師姐今日為何會沒了精神。

‘娘,爹還在忙嗎?’素琴沒理會紫笛,她默默的抽開被握住的手,說道:‘紫笛,師兄,我有話想和娘親說,不如你們等下再過來可好?我并無大礙,只是有些困乏罷了。’

‘啊?哦...那,那我和師兄先出去轉轉,待會兒再過來看師姐。’說完,紫笛便拖着南劍離開房間。她雖然不怎麽會察言觀色,但多少從素琴的語氣裏聽出她的不對勁兒。反正,師姐的心思一向都極難理解,有什麽事情,她應該會說的吧。

‘娘,我想吃你做的菜了。’該走的都走了,素琴卻突然說了這麽句和‘心事’無關的話。她依偎在娴蓉的懷裏,聽話的像少時紮着小辮兒的自己,那麽那麽的,喜歡被娘親抱在懷裏,聽她給自己講書裏的故事。

‘這孩子,怎麽突然變得黏人了?你既是想吃娘做的菜,那今晚娘就親自下廚做你喜歡吃的菜可好?’娴蓉笑道。

‘倒是沒有黏人,只是多年不曾吃娘親親手做的菜,又對廚子的菜味有所厭倦,這才....’素琴困了,閉着眼睛在黑暗的漩渦裏掙紮,她說:‘娘,今生未能盡孝,若是來世還能做你的女兒,我一定會做個稱職的女兒。娘,有些話,縱是我不說,娘也是明白的不是嗎?爹也上了年紀,師兄有能力繼承門主之位,那便讓他繼承。我知道爹怕他成了門主會虧待我,請爹娘放心,女兒會好好的。這次回來,便是想告訴娘,我打算和胭脂去江南一帶,若是哪天爹娘去江南游玩,說不定會遇到我們。’

‘那你...不再回來了?’

‘嗯...’素琴猶豫着點了點頭,随即拉住了胭脂的手,道:‘娘,別擔心我,好生照顧自己和爹。胭脂對我很好,若是沒有她照顧我,恐怕...我不能活着回來見娘。生病之時,素琴最想見的就是爹和娘,如今見了,心裏頭也就了了份挂牽,舒坦多了。’

‘琴兒,你....’

‘娘親放心,我沒事,只是想你了,想你罷了。’素琴笑了,笑的那麽無力,帶着一股對未來的絕望。

作者有話要說:小蔥!小武!上線趕豬!!!

☆、大結局

都說良藥苦口,雖是湯藥,味道也頗為難聞。

門內弟子花費時間将其熬好,再由娴蓉的手轉交給素琴,要她盡數喝下。補藥補身,卻并不能救命,這點,素琴從一開始就清楚的很。她不想喝,索性将藥放在一邊,打開窗戶遠望着後山的那片竹林。看不見竹葉紛飛,亦聽不見風吹竹葉的沙沙聲,所能感受到的,不過是朦胧的翠綠,令人向往的勃勃生機。

‘素琴,你可是有什麽心事?’胭脂就站在她的身後,輕輕的抱住她的肩膀,她說:‘自你醒來,我便覺着你有些不大對勁兒。到底有什麽是不能說的?若是有心事,告訴我可好?莫要讓我擔心,你明知道,若是你有意想瞞,我讀不懂你的所思所想。’

‘我也不知,只是近來身體無力的很,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致。’素琴雙手撐着窗臺,怕有弟子瞧見她和胭脂太過親密,只得重新關好窗戶,回身将胭脂摟在懷中,問道:‘娘親何時走的?方才還見她在房裏,怎的這會兒就不見去向了呢?’

‘你找她?她去廚房了,說是要親自下廚做些你喜歡的飯菜。’

‘說起來,我當真多年沒有嘗過娘做的飯菜了。小時候我較為挑食,娘親便總會在其他人飯後為我單獨做些小菜。想來,娘對我的好,我從來都未曾理會,如今突然想起當年,大概....’真的是命不久矣。後面的話素琴說不出口,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她怎麽可能不懂現在的反常呢?就像,一個将死之人,在死前過濾種種片段。其目的,大概就是為了能在黃泉路上将其重溫吧。

娴蓉把做好的飯菜親自端進素琴的房間,這次,陪在她身邊的除了胭脂和娴蓉,還有她的父親莫華遠。沒有其他人的打擾,只有雙親貼心的為她夾菜;沒有父親嚴肅的逼婚,只有他滿面慈祥的給胭脂回憶素琴小時候的種種。那一刻,素琴仿佛回到了無憂無慮的少時,有爹娘的陪伴,同時更有她所牽念的胭脂。

好時光總是過去的極快,不管素琴的身體是否每況愈下,她的臉上都帶着滿足的笑意。她感恩,懂得這一切都是上天給她的機會,一個可以和家人相處的機會。她很珍惜這幾天的每時每刻,不論是和胭脂,還是和她的家人,素琴都一改平日裏的冷淡,笑的多,亦沒有沉默寡言。

素琴讓胭脂帶着她悄無聲息的離開廣琴門,她給雙親留了一封信,那封信大概是她這輩子寫過的最常的內容。她感嘆時間過的太快,如今看過了爹娘,知道他們很好,便只想和胭脂到江南享受煙雨蒙蒙的悠閑生活。她們沒去找玉如,反而在蘇州的某家客棧打尖兒住店,想着租輛馬車将蘇州城游逛一番。

月夜朦胧,當家家戶戶都已經和衣歇息,素琴的耳邊卻傳來由遠及近的呼喊。她聽見兩個聲音在喊她,當她睜開眼睛,那兩個聲音已經停在她的耳邊。黑白無常,這兩個神鬼傳裏出現的地府捉魂官,他們正站在床邊看着素琴。

他們說:‘素琴,你陽壽已盡,這便随我們走吧。’

‘我...當真已是時辰到了嗎?’素琴起身,卻驚訝的發現她的身體莫名的輕飄,全然不見了前些日子的無力和疲憊。再回頭,卻發現她的身體還安穩的躺在床上,根本沒有挪動分毫。第一次這麽看自己,素琴的心裏不知作何感想,她的視線停在胭脂的睡顏之上,回頭道:‘兩位,能否寬限我些時辰,讓我和她說幾句話?’

‘不可!你如今已是魂魄,咱們得帶你回去重渡輪回,又豈能因為旁的事情有所耽誤?何況,咱們進來之前已經用法鈴讓她睡去,縱是有話,她也聽不見了。待你喝了孟婆湯,她便該醒了。’

‘是...嗎?’素琴垂下雙眸,當着黑白無常的面兒俯身捧住了胭脂的臉,在她的唇邊印下冰冷的一吻。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在對已經睡去的胭脂,說:‘想不到,連句告別的話都說不得。也罷,若是有緣,總會尋到的。這一世,我過的很好,但願來世...還能見你。’

‘走吧!’都說鬼官無情,黑白無常對素琴的言辭舉動并無動容。他們把手搭在素琴的肩膀,就那樣保持着讓她走在前面。期間素琴也曾有過幾次回頭,都被他們阻止,道:‘輪回之後便是新生,莫要再度留戀過往。’

素琴一路被他們‘押着’向前,直到入了地府,方才由兩名鬼差帶着去往奈何橋畔。那裏,衆多的游魂排着隊通過奈何橋,他們的手裏拿着孟婆湯,每每喝完,便由鬼差引往輪回道,在那裏重新轉入輪回,獲得重生。

記憶如潮水,往日的種種歷歷在目,将素琴冰冷的心填滿。帶她重新擡頭,一碗孟婆湯已經遞到她的面前。‘喝吧,喝完了就上路,忘了前塵,開始新的轉世。’蒼老且幹的聲音在素琴的耳邊響起,她朝老婆婆笑笑,低頭望着映盡往日的湯碗。那裏,她和胭脂的相遇相知相伴,每一幕,都從她的心底透映出來。

身後莫名的發生騷亂,素琴不認為自己出現幻聽,她當真聽到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而那個人...她回頭,卻見胭脂發瘋似地和鬼差打鬥,她的目光視線始終都落在素琴的身上,發現素琴轉身,胭脂一躍落在素琴的面前,抓着她的手甩掉了那碗孟婆湯,激動道:‘跟我走!我不許你喝它,更不許你輪回!’

‘何方妖孽!竟敢擅闖地府!來呀,把她給我抓起來!’有鬼官在遠處高喊,地府向來不曾被人闖入,如今胭脂擅闖地府,甚至想要帶走即将入輪回的魂魄,這實在犯了地府的大忌。

‘想抓我,沒那麽容易。’來多少鬼差,她就打多少鬼差。胭脂鐵了心要把素琴帶離地府,即使面對一擁而上的鬼差,她都不願松開素琴的手。只是,當她即将動手的時候,素琴卻松開了她的手,擋在了她的前面。

‘都住手!’素琴低聲道,她沖着那邊的鬼官跪了下來,道:‘大人,胭脂她并非有意擅闖地府,她不過是想見我最後一面罷了,還請大人寬恕。大人,容我和她說幾句話,她會走的。’素琴望着鬼官,直到他拂袖讓鬼差們推開,她才緩緩的起身,走到孟婆身邊重新要了碗孟婆湯。她說:‘胭脂,你可記得你曾答應我的話?你說過,我許你一世,你尋我千世。你若是記得,就不該來這裏生事。素琴此生,并無一件憾事,因為你說過的,素琴都記在心裏。喝了孟婆湯,生前的種種我都不會記得,但是...你是記得的,我始終相信,縱是記憶消失了,只要再相遇,所擁有的那份感覺,都是相同的。回去吧,若是想送我最後一程,那便什麽都不要做,記着我的模樣,記着我倆的一切,如此而已...’

她端起孟婆湯,在胭脂的阻止聲中搖了搖頭,然後将它一飲而盡,轉身在鬼差的伴随下走向輪回道。她相信,如果有緣,就算她沒有前世的記憶,都會再見到胭脂。然後,她們相遇,相知,相愛。她相信,更加深信。

---------------------------------------------------------------------------------------

臨山上的某個村莊。

站在小院兒裏的男人滿臉緊張,他按捺不住內心的激動,不停的在院子裏繞圈走動。突然,一聲嬰孩兒的啼哭劃破寂靜的夜,男人的臉上漾起笑意,快步走到門口,喊道:‘生了?!是男娃還是女娃?’

‘是女娃,是個漂亮的女娃子喲!’

‘真的!太好了!太好了!我有女兒了,我有女兒了!!!’聽到屋內的回答男人開心的在院子裏蹦了起來,他覺得再沒有什麽時候比現在更讓他欣喜的了。盼了三年,想了三年,也等了三年,他的娘子終于懷胎十月為他生下一個嬰孩兒。無論是男是女,他發誓,都會好生将她疼愛,亦不會虧待他的娘子。

五年後。

紮着雙馬尾的小女孩兒獨自躲在樹下吹着不成調調的樹葉,她似乎很喜歡葉子吹出聲響的聲音。盡管她是獵戶的女兒,卻并不喜歡被父親帶着外出打獵,而是喜歡在大樹的陰涼下畫畫,吹葉子。

一陣風吹來,似是有沙子迷進了小女孩兒的眼睛。她使勁兒的揉了揉眼睛,卻只是越揉越紅,并沒有把那粒沙子揉出。

‘不可以揉喲!來,我幫你吹吹。’好聽的聲音響起,一個美豔動人的女子蹲在小女孩兒的面前,為她吹去眼裏的沙子。她遞了一塊兒手帕給小女孩兒,聲音溫柔溺愛,道:‘以後沙子迷了眼,可不能揉,會傷到眼睛的。’

‘謝謝姐姐。’小女孩兒眨眨眼睛,這才将眼前的女子看清。‘大姐姐,你好漂亮啊!’女孩兒咧着嘴笑了起來,歪着的小腦袋瓜兒也不知在想些什麽。她覺得,眼前的姐姐當真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子,就算是找遍整個村子,都找不出比她更好看的。不過,她看起來好眼熟呢!像誰呢?小女孩兒嘟着嘴想了會兒,終于有了答案,對呢對呢!像她每天晚上都會夢見的姐姐,一模一樣呢!

‘小傻瓜,你長大以後,也會很漂亮呢!’女子說着,從懷裏取出一支玉笛,道:‘喜歡嗎?’

‘哇,這是什麽?’女孩兒從沒見過如此精致的玉笛,她下意識的把手放在自己的衣側蹭了蹭,輕輕的撫摸冰涼的笛身,看起來對它很感興趣。

‘這是玉笛,吹奏起來很好聽的。不然,你拜我做老師,我教你吹笛子如何?’

‘真的?你可以教我吹它?’

‘自然是真的。如何?你可是願意?’

‘嗯!我要拜你做老師!’小女孩兒使勁兒的點頭,眼睛直直的盯着玉笛。她覺得這支玉笛真的好好看,那麽翠綠的顏色,那麽冰涼的溫度,真好。

‘咯咯...那你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女子輕輕撫摸她的臉頰,那模樣,不似對小孩兒的親近,倒像是...尋找了許久的戀人,那般深情,那般思念。

‘素琴。爹說,我的名字是村長給取的,村長是村裏最有文化的人!所以他給我取的名字,也是最有文化的名字啦!’

‘素琴....’女子捧起了女孩兒的臉,眼淚就那麽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你可知我等了你多久,又找了你多久?如今,又要再等你多久?素琴,喜歡我嗎?喜歡老師嗎?’

‘喜歡!素琴喜歡老師!’怎麽會不喜歡老師呢?老師那麽漂亮,還願意教她吹笛子呢!

‘那,以後便與我在一起可好?以後,我倆成親,穿鳳冠霞帔,結一生盟,許來世情。’

‘老師,我...我不大懂。’

‘沒關系,以後你就會懂的。答應我可好?嗯?’

‘好!’雖然不知道是什麽意思,但是小孩兒還是答應了女子的要求。那般稚嫩的語氣,聽在女子的耳中,更像是天長地久的訴說。

十四年後。

簡陋的房間內,最為顯眼的不是貢臺上擺放的龍鳳蠟燭。而是,同樣身穿霞帔的兩名女子,她們相互交握的手,彼此深望的眸。沒人在這個時候打擾她們,亦沒有人知道這間建在山間的孤獨的小屋。只有她們,在天地的見證下,拜了天地,許了一生。

‘老師,我從來沒有想過,此生會和一個女子結親。這,當真是荒唐,又神奇。’素琴低着頭輕輕笑着,她握着胭脂的手,擡頭便能瞧見對方眼裏映着的自己:‘不知怎的,我總覺得老師是極其熟悉的,從第一次見你,便這般覺得。我們,該是認識的嗎?莫非,這世間真的有前世今生之說?’

‘現在還要叫老師嗎?’

‘不,該是叫胭脂。’素琴抿了抿唇,仿佛鼓起了全部的勇氣,湊上前吻住了胭脂的唇。那麽柔軟炙熱的唇,那麽纏綿的吻,似曾相識一般鼓動着她的心,讓她緊緊的擁住了身邊的人,生怕這一切只是夢境。

‘素琴。’再沒過多的言辭,胭脂攔着素琴的腰肢緩緩躺倒在床,整個人都依偎在她的懷裏。她看着她的眼睛,心裏那些無聲的話就那麽流露出來:‘都說愛是一種修行,我道它是輪回。縱是生生世世循環無盡,我亦甘願...做你不變的良人。’

作者有話要說:遇妖這文就這麽完結了,很感謝你們從最開始一直陪我到現在。

感謝的話不必多說,我喜歡寫文,所以我會繼續我喜歡的事情,因為你們,我沒有覺得孤單。

在這裏,我認識了基友,我相信,基友一生堆,是永遠正确的。

如果有興趣的童鞋,可以去瞧瞧新寫的網游文,呃...不知道你們是否喜歡。但是是我認為目前為止最好的- -=

然後,呃...也可以收藏下作者專欄啥的,這樣就可以知道最近某命寫啥文了- -

我咋還是習慣叫某命捏- -那就...某讓吧- =

好吧,我們新坑裏見- -謝謝你們。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