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詭箭召令

第67章 詭箭召令

鐘如季解決了五人後沒看他們在地上哀嚎的慘狀,将箭筒和弓丢進後座便打道回府。

一直躲在某處的兩人成功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寸頭怼了怼身邊的人:“去,人交給你了。”

“為——”

黃熙張口就想問為什麽,說一半卡了殼。

寸頭眼睛一眯,說:“上次是我,這次是你,有什麽意見嗎?”

黃熙甚是疲憊地嘆口氣:“行吧,我去就我去。”

他從水管旁鑽出來,邊鑽邊說:“這一個白璟,一個齊諧,都是不管善後的主啊。”

寸頭也從旁邊鑽出來,雙手插兜,悠哉地說:“他們的任務不包括善後這一項。”

“我特麽又沒有任務,善後也不是我該管的!”聽到他這句,前面才走沒多遠的人罵罵咧咧的,“還說呢,要不是你,我閑的?來這種地方?!”

寸頭無辜地笑了笑,一副不關我事的樣子。

車駛在路上,鐘如季通過後視鏡看到後座的長盒,目光停了一會兒才挪開。

他現在不是很想去詭箭,來完成這個任務也純粹是為了撿起傍身的技術。

他的記憶還缺一部分,正好是與詭箭有關的,在記憶補齊之前,他暫時不想和詭箭打交道。

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兩道長箭一前一後在空中劃過。

鐘如季走出房門,看到外面客廳的牆上紮着一支箭,箭身上挂着信件。

他扯下信紙,草草掃了一眼。

詭箭高層要求所有人在下午三時返回總部。

不出意外是要換主了,白璟應該也被通知了。

鐘如季将信紙疊起來,取下長箭。那一處牆壁上的缺口比昨晚更深了些。

舒時比白璟更早發現那封信件。

他昨晚醒後一直沒睡意,便通宵到了早晨,正準備閉眼休息的時候聽到了玻璃被擊碎的聲音。

舒時出了房間,在客廳地毯上撿到了分量不輕的長箭,和一封沒有署名的信件。

他捏着信封想了一會兒,将信封放在了客廳桌子上,白璟一出門就能看到。

舒時收拾完長箭準備回房,白璟的房門也輕輕地開了。

白璟穿着整齊,不知道是沒睡還是早起。

他看到舒時眼底那一小片陰影,說:“哥哥沒休息好?”

舒時看了一晚上小說,輾轉反側得想睡也睡不着,這會兒正犯困卻又被一支箭吵得沒睡成。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說:“嗯,剛想再睡會兒。桌上的信應該是給你的,你記得看看。”

白璟:“嗯。”

舒時回房間關上門,立刻投進床的懷抱。

白璟走到桌前,冷白的手指拿起褐色的信封。

他拆信的動作有條不紊,神色始終波瀾不驚,直到看完內容将信紙塞回信封裏,他的表情也沒什麽明顯的變化。

白璟拿着信封,望着舒時進去的方向微微皺了皺眉。

沒站多久,客房的門也被打開。

白亦清頂着一頭亂糟糟的發型從房裏走出來,眼睛睜得老大,清醒得不像剛睡醒的樣子。

他一臉防備,手裏提着一把雙面刃。

白亦清看到白璟時表情才松懈了些,緊接着又看到破了一個大洞的窗戶。

白亦清警惕心更嚴了,謹慎道:“璟哥,有人偷襲。”

白璟:“……”

他沒說話,把信封遞了過去。

白亦清下意識接過,遲疑地看了眼白璟,确定是讓他看之後才拆開信件。

白亦清小聲念:“詭箭的信……回總部?”

他倏地擡頭,問:“璟哥,你你你……他們是不是要交權了??”

白璟應:“嗯。”

白亦清又低下頭看信,顧自嘟囔:“那豈不是好幾天不能回。”

他靈光一閃,突然明白他璟哥的意思,猛地擡頭目光如炬地看着對方,挺着胸膛保證道:“璟哥,你放心,瀾哥這兒有我,不會出意外的!”

白璟看着他,沉默半晌才道:“一起去。”

他本就是想帶着哥哥和白亦清一起去詭箭。畢竟總部距離這裏太遠,齊家想動手腳簡直易如反掌,到時候他趕不回來,也沒人能護住他們。

齊家都能在他出任務的時候見縫插針,詭箭召回箭手這一巨大空缺他們絕對不會放過。

白亦清問:“……還能一起去啊?”他以為這種興師動衆的活動都是僅限內部的。

白璟:“嗯。”

“哦,那好,我去叫瀾哥,咱們早點去吧。”白亦清說着便要往關着門的房間走。

白璟攔住他肩膀,在他疑惑的眼神中平淡地說:“哥哥剛睡。”

“嗯……”白亦清抓了抓頭發,“那咱們幾點出發啊?”

“午飯後。”白璟說完,看了眼他仍然拿着的刀。

“咳。”白亦清不自然地把刀刃藏到身後,朝白璟傻笑。

飯點前,白璟出房間去隔壁叫人,屋裏響起一陣門鈴聲。

他皺了皺眉,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門鈴聲把白亦清招了出來,他看到他璟哥站在瀾哥房門前,特有眼色地跑去開門。

“璟哥你去找瀾哥,我開門!”

白璟沒什麽異議,輕輕按下了眼前的門把手。

白亦清開門的時候白璟已經進了房。

鐘如季掃了一眼,沒在客廳看到白璟。

他微微垂眸看着面前的小孩,說:“我找白璟。”

白亦清一見是他,反手就想把門關上,對方卻撐着門板,硬是擠了進來。

“不說我就自己找了。”還是那讓他牙癢癢的語調。

“喂!你給我站住!誰讓你進來了!!”

鐘如季徑直朝舒時房間去,全當沒聽見身後小朋友的叫嚷。

他推開門的時候,白璟坐在床上,舒時剛醒,半坐起來眼睛都睜不開。兩人坐得極近,前者的手還牽着後者。

鐘如季眼神沉了沉,卻笑說:“巧,都在。”

“嗯,你怎麽來了?”舒時揉着眼睛,聲音帶點剛睡醒的低啞。

“過來看看。”鐘如季說,接着和白璟對上視線,挑了挑眉,“不妨談談?”

白璟看他一眼,站起身走過去,鐘如季在舒時疑惑的眼神中回了一個微笑。

白亦清剛追到人就看見他璟哥出來,又趕緊退了幾步,識趣地讓開路,等兩人出去後又竄進了他瀾哥的房間。

“準備怎麽辦?”鐘如季不繞彎子,開口就問,“如果你不帶就把他交給我。”

白璟面色寒了些,說:“我帶。”

鐘如季唇角揚了揚,又道:“你帶也行,不過曲瀾得跟着我。”

白璟略微不悅地說:“你在跟我商量?”

“不。”對方莞爾,“這是通知。”

白璟冷聲:“你沒資格。”

“沒人比我更有資格了。”鐘如季看到白璟的臉色依然說,“齊家不會放過你,也不會放過曲瀾,你本身就是他們瞄準的對象,現在還要帶上他?”

白璟抿了抿唇,不答。

鐘如季跟他細算:“至于我,估計齊儲也察覺到了什麽,但在詭箭公布名單前他們不會輕舉妄動。我嘛,護個人不成問題。”

“所以……你忍痛割愛下吧。”話說得像寬慰,聽着卻是幸災樂禍的調調。

白璟最後說:“把白亦清帶着。”

鐘如季答應得很爽快。

齊家總部。

看管密室的人報來消息,齊儲表情陰得讓人不敢直視。

“意思是,曲瀾同樣是隐族?”齊儲沉聲道。

來報的人保持着眼觀鼻鼻觀心,語氣不帶情緒:“是,我們用了藥,确保無誤。”

齊儲緩慢地說:“也就是說,我這麽多年來釣魚用的餌原本就是一條大魚?”

屬下:“是。”

齊儲深吸一口氣,這種心情就好比他眼前放着一座金礦卻瞎了眼沒去挖一樣。煩悶,暴躁。

廳內氣壓一度很低,齊儲久久沒開口,這一處議事大廳安靜得鴉雀無聲。

“傳話下去。”齊儲的聲音因情緒複雜而輕微顫抖,旁人甚至能聽出他正極力抑制着某種沖動,“袁複、柯于珩,帶人去把曲瀾抓回來。活捉最好,死的也要。”

“是。”

齊韓昭才來便聽到這一番命令,愣了一下,旋即整理好訝然,上前彬彬有禮道:“儲哥。”

聽見他的聲音,齊儲難看的臉色才好轉一些,他看向齊韓昭,面上還有點僵,語氣卻沒那麽生硬:“韓昭,白璟那邊還是交給你。”

這樣的說法意味着齊諧已成廢子。

齊韓昭暗自揣度着,面上卻不顯露半分:“好。”

“這次下面的人目标是曲瀾,你将白璟牽制住便好。”齊儲語重心長道,“他的能力你也清楚,注意些別讓自己傷到了,必要時候可以用同樣的法子。”

說着,他的語氣突然危險許多,“至于齊諧,你不用顧及他。如果他敢阻攔,照殺不誤。”

齊韓昭再次應下,心裏盤算着其他想法。

他從方拓那兒得知今日是詭箭權力變更的時候,不出意外白璟便是箭手第一,齊諧屈居第二。

雖說這排名僅是一先一後的差距,但其中相差的含金量不可估量。

齊儲一直留着齊諧,為的便是等他打敗白璟拔得頭籌,可事到如今,大局已定,這顆沒派上用場的棋子,自然要被他從棋局裏剔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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