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愛你
兩人在日料店面對面坐着,在這之前,慕曉曉已經給江嶼闊發了信息,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和岑溪解釋,想着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
她硬着頭皮解釋,“其實你是馬雲流落在民間的女兒,然後認祖歸宗了。”
岑溪淡淡道,“你繼續。”
“你親爹叫林明宏,君萊酒店的老板。”
“那我現在的父母呢?”
“你媽媽其實是你的小姨,她和你的生母是異卵雙胞胎。”
怪不得自己一直好奇為什麽她和弟弟唐硯兩人不是一個姓,媽媽叫岑易欣,爸爸叫唐輝亮。
岑母當時是這麽回答的:“溪溪是女孩子,所以跟媽媽姓,你弟弟自然跟爸爸姓,一人一個,很公平。”
她還誇贊生兩個孩子剛剛好,夫妻兩人不會因為孩子跟誰姓而吵架。
原來一切都有跡可循。
她笑了笑,“怪不得呢,我就說怎麽能嫁給江嶼闊的,原來是聯姻啊,林家還是配得上江家的。”
林家的連鎖酒店君萊,都開到了三線小城市雲城,在江城裏,也是數一數二的。
她慢騰騰道,“我就說自己有什麽本事兒,能逼婚江嶼闊,現在一切都解釋通了,怪不得江嶼闊不喜歡我,估計我也是擠掉他真愛的門當戶對的惡毒千金。”
慕曉曉在心裏怒吼,為什麽江嶼闊還沒到!
作為彼此肚子裏的蛔蟲,她深知,岑溪越是這樣雲淡風輕,就代表她越生氣。
甚至都要怪自己瞞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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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曉曉讨好的給她倒了杯酒,“這個紅酒可是這家店裏最貴的,不要給我省錢,使勁喝,管夠。”
“真不錯”,岑溪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你說,我要不要跟江嶼闊離婚啊?”
江嶼闊進門聽得到第一句話,便是她說要不要離婚,那語氣像是她真的深思熟慮了很久。
岑溪是背對着他的,并沒有看見他。
他聽着她繼續道,“既然我親爹這麽有錢,那我就換個人啃呗,我看剛才那個韓笙笙叫我林家大小姐,看來林老頭還挺重視我的。”
慕曉曉不知道怎麽跟她解釋,便道,“林家對你很好,算得上是百依百順。”
“那還挺好”,她繼續道,“花親爹的錢應該比花丈夫的錢更爽快一點吧,離婚之後我還能找第二春,也不用擔心自己的頭頂會不會變色了。”
“岑溪!”江嶼闊從她說離婚開始就怒火中燒,瀕臨難以克制的邊緣。
她轉過身望着他,往旁邊移了移,“江總是來拼桌的?等會咱們AA,別想占慕曉曉的便宜。”
慕曉曉,“……”
江嶼闊向她走去,在她旁邊坐下。
岑溪沒有半點要搭理他的意思,優雅的吃着她的飯,甚至還沒形象的打了飽嗝。
他看着她吃完了飯,才拉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岑溪沒有反抗,順從的跟着他上了車。
司機在前面開車,兩人并排坐在後座。
車子停在溪水灣,江嶼闊打開車門,彎下腰一把把她抱了起來。
岑溪被放在客廳的沙發上,她身軀往沙發後面靠,半個身子都陷入了柔軟中,問道,“還有什麽要說的嗎?”
江嶼闊看向她,沒說話,靜默了一分鐘後才道:“我不是有意瞞着你。”
“嗯。”岑溪淡笑,“你只是算準了失憶後的岑小溪肯定不會跟你離婚,畢竟你這條大腿這麽粗,以我貪財的性格,肯定舍不得松開。有意思吧,十八歲的女大學生是不是很有趣?”
“逗騙家族聯姻強塞過來的女人,是不是挺有成就感的啊?”
他眉毛微微皺了下,兩人對視了十秒。
然後男人低沉緩慢道,“我江嶼闊還不至于要靠家族聯姻來維持江家的地位。”
岑溪抿唇,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沒看他,只是看向門外,“那應該是我那個爹賣女求榮了,是林家高攀。”
說完她就起身,準備上樓,今天接受的信息有些多,她需要消化消化。
男人在後面叫住她,“岑溪。”
她沒轉身,只是問道,“還有什麽事兒嗎?”
“不會離婚的。”
“哦。”
江嶼闊看着她上樓的背影,眉頭皺了起來。
沒想到林家的事兒對她打擊這麽大,慕曉曉之前說過,她自從回了林家就性情大變,原來也是真的。
岑溪回到卧室把門反鎖了,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氣什麽,就感覺心口有一股郁氣沒法發洩。
按理說言情小說照進現實,親生父親是大富豪,還對自己滿是愧疚,她應該是高興的。畢竟這種天上下黃金的事兒,誰不想遇到。
但是那她之前這麽多年以為的事實都被推翻,自己的父母,只是小姨小姨夫。
還有慕曉曉,居然聯合江嶼闊騙她。
之前給岑母打電話的時候,她也沒提這件事兒。
顯然,江嶼闊已經收服了她身邊的人。
他這段時間,又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思跟自己相處的呢?
就算之前都說是她逼婚江嶼闊,她也是沒全信,她何德何能,能讓他娶她。
她以為,江嶼闊在婚前至少是對她有感覺的,兩人并不是無愛的婚姻。
可現在一切都解釋通了,原來是家族聯姻啊,她以林家大小姐的身份,确實能逼迫他娶她,怪不得那男人的态度這麽惡劣。
幸好。
幸好自己沒陷進去。
既然他不願意離婚,那就暫時不離,她現在并不想回到那個對她來說陌生的林家。
說不定還會遇上惡毒後媽和嫉妒自己美貌的繼妹繼姐呢。
到了飯點,江嶼闊親自敲門喊她下去吃飯。
她推開門,走了下去。
剛才收拾好了心情,這件事似乎沒什麽不好接受的,自己沒必要搞什麽矯情的絕食,餓得是她自己。
站在樓梯的這個角度,一眼就能看到餐廳的大部分。
至少餐桌上的那一桌菜,她是看清楚了----燭光晚餐。
這男人什麽意思,要....讨好她?
男人紳士的替她拉開椅子,看着她坐下,他自己才擡腳走到了對面坐下。
燭光晚餐,西餐。
他不說話,岑溪也決定不搭理他,中午的日料并不是她喜歡的口味,她一向不喜歡吃海鮮,反正她确實餓了,低頭拿着刀叉就慢慢的切牛排。
才吃了幾口,就看見對面的男人開了瓶酒。
她放下刀叉,皺着眉,“你什麽意思?”
他擡頭看看她,淡淡地笑,“喝一點。”
岑溪好聲好氣的解釋,“我中午說要離婚,是随口說的,剛才我上去想了想,發現你做老公還挺不錯的,錢又多話又少顏值還高事兒也少,我挺滿意的。”
“我都失憶這麽多天了,我那個親爹也沒給我打個電話,看來也不怎麽和我聯系,說不定回去還要跟後媽鬥智鬥勇,還是在你這過得舒心。”
“你放心,在我遇到真愛之前,是不會離婚的。”
男人的手在聽見“真愛”的時候頓了頓,還是倒了杯紅酒遞給她,“沒什麽意思,看你心情不好,請你吃頓飯。”
岑溪笑道,“我怎麽會心情不好,突然得知自己是流落在民間的千金大小姐,我都快喜極而泣了。”
“嗯,那就祝賀你。”
岑溪,“……”
她看着他還舉在手上的被子,沒忍住,一把奪了過去,自己仰頭一口喝完。
她真的很煩這個氣定神閑的讓自己無話可說的男人。
江嶼闊看着被她一口喝完的高腳玻璃杯,眉骨跳了跳,“你知道剛才那杯酒多少錢,你就這麽豪飲了?”
還不是看她心情不好,他才特意去酒窖裏找了兩瓶自己珍藏的酒,結果她就這麽一口喝完了。
岑溪雖然不怎麽喝酒,但也感覺到了,殘留在味蕾上的紅酒的味道,格外的醇香,以她不算豐富的經驗來說,的确是上好的紅酒。
岑溪想了想,“我等會把錢轉給你。”
江嶼闊:“用我的錢買我的酒?”
岑溪,“……”
岑溪看他一眼,懶得理他,兀自的繼續低頭切牛排,吃着。
想着剛才無意中喝下去的紅酒的味道,舔了舔唇,還是默默的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慢的品嘗,這種好酒,自己要是不多喝兩杯,實在肉疼。
江嶼闊什麽都沒說,也低頭漫不經心的吃着食物,偶爾擡頭看着她,唇上也始終噙着笑容。
吃着吃着,岑溪終究還是不喜歡這種尴尬的氛圍,她出聲打破沉默,“我是怎麽被找回去的?”
他皺了下眉頭,很快就舒展開了,只是眼裏的深色淡了幾分,“聽說是因為你弟弟生病了,需要輸血,順着血庫,就查到你了。”
果然,和自己的猜測差不多。
自己一定是有什麽用處才能被接回去,原來自己的作用是血袋子。
一想到這裏,她還是有些胸悶心塞。
她想了想,好半響才哦了一聲。
她又問道,“家族聯姻,是不是都
是各玩各的啊?”
男人平靜的看着她,語調也平淡,但莫名有種山雨欲來的架勢,“不是。”
她仰着臉,幹脆而清晰的道,“那之前網上的那些桃色新聞都是怎麽回事?雖然我并不愛你,但也不想這麽光明正大的被戴上綠帽子,就今天在商場遇到的那個韓笙笙,這種爛桃花,我可不想再遇見。”
江嶼闊看着臉上帶着醋意的女人,哂笑着道,“江太太這是吃醋了?”
她語調涼了好幾分,薄涼輕慢,“開什麽玩笑,我,我岑溪吃醋?真的是搞笑!”
“我只是想知道這些妹妹們都是誰,皇上您心裏都是怎麽想的,別到時候不知道欺負了您的愛妃,您回來要廢後!”
江嶼闊看着她,英俊的臉上毫無波瀾,唯有暗眸掠過細細的湧動。
腦海中突然想起她剛才的神色。
大概是情緒太濃烈,再加上今晚的氛圍太好,恍惚得眼底湧出了複雜而濃稠的感情。
那才算是接近——
一個女人看自己丈夫的眼神。
一個女人,為愛的人争風吃醋的眼神。
他不緊不慢,徐徐的低笑,“朕為了你清除三千佳麗,只寵你一人。”
她冷笑一聲,“那我之前看到的蘇槿,還有葉姝是怎麽回事兒?”
江嶼闊不緊不慢的解釋,“蘇槿是我親表妹,有血緣關系的,我不搞骨科,這種□□的名號,你可別亂按。”
“至于葉姝,你別理她,她故意拿我炒作,想氣氣那個男明星。”
她笑了,眯着眼睛不冷不熱的道,“為什麽是你?”
“她從小和我還有薄景琛一起長大,當時薄景琛和你那個閨蜜談着呢,就我一個閑人,就被拉去當臨時演員了。”
她抿了抿唇,放下刀叉,“我吃飽了。”
又輕柔散漫的道,“青梅竹馬,真是個暧昧的詞。”
餐廳裏。
江嶼闊很生氣,今天的氛圍這麽好,又是因為顧澤那個男明星給打破了。
他拿着手機給葉姝撥了個號,怒道,“你他媽自己惹得事兒不處理幹淨,火都燒到我家後院了。”
葉姝沒忍住,笑出聲,一種幸災樂禍的口吻,“這也不能都怪我啊,你當時不也抱着讓岑溪吃醋的想法嗎?”
“誰知道她理都沒理,怎麽,現在開始吃回頭醋了?”
江嶼闊似是想到了什麽,有些煩躁的擡起單手,扒了扒自己的頭發,冷漠的道,“趕緊處理好這件事兒,要不然別怪我給你的那個男明星使絆子。”
葉姝低着聲音,一字一頓以極其緩慢的語速道,“江嶼闊,你要是敢動顧澤,我不介意讓她把她忘掉的這幾年事兒重新記起來。”
葉姝前段時間看上了顧澤,死纏爛打用過,威逼利誘也不好使,聽了閨蜜的點子,想到了吃醋這一招,結果還惹出這破事兒。
也是看在三人從小長到大的情分上,才讓他客串暧昧男友,他當時也是說的好好地,配合演戲,結果翻臉不認人。
江嶼闊喉結滑了滑,低啞淡漠的道,“以後再需要臨時演員,拉薄景琛上,別再找我了。”
他沒有猶豫的挂斷了電話,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起身上樓。
岑溪在跟慕曉曉視頻,她現在想通了,開始算起了後賬,“你這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完蛋的玩意兒,我要跟你絕交一個晚上!”
慕曉曉委屈,“我能怎麽辦啊?我現在賣身給了江嶼闊,他可是我的頂頭上司,我要是不答應,都不用等到第二天,當天我的廣告代言就都得掉。”
必須得給她一個教訓,岑溪佯裝生氣,“為五鬥米折腰并不能成為你瞞着我的借口!”
慕曉曉:“那我努努力,給你搞一張顧澤下個月生日會的門票?”
岑溪:“我要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
慕曉曉:“……”
岑溪怒視,那眼神但凡她敢說個不字,就要暗殺她。
慕曉曉說:“我盡量,你也知道他演唱會的票子有多難搞。”
岑溪淡淡道:“那是你應該考慮的問題。”
慕曉曉,“……”
挂斷電話,她走到落地窗前,擡頭看着天花板,又望着窗外。
溪水灣遠離市區,這裏的空氣很好,這個點兒,有種萬家燈火的味道。
夏夜的涼風吹在身上,很舒服。
身體上的放松舒适,她抱着抱枕側躺着,都不想動了。
放空的感覺還真讓人身心愉悅。
江嶼闊走進來,瞥了她一眼,長腿往前把她抱到了床上。
不同于之前,這次她看着男人俊美的臉,心跳砰的亂了一下。
一個成年女人的體重其實是不容小觑的,再加上她身高168,這段時間也沒有刻意控制體重,保守估計也得快到一百斤了,根本不會像偶像劇裏那樣輕輕松松的抱起來。
可被他抱着,好像感覺還真的挺輕松的。
岑溪想到昨晚看到他裸着的上半身,這男人應該是有健身的好習慣。
相顧無言,大眼瞪大眼。
江嶼闊低頭看着她洗過澡未施粉黛的嬌顏,喉結滾了滾,“岑小溪,你的等待期結束了嗎?”
“什麽等待期?”岑溪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好像答應過他什麽。
她哼了一聲,美目流轉,擡起下巴望着他,字字清晰,“沒,現在就連離婚冷靜期都要三十天,我當然沒緩好。”
她準備卧下身子不理會他,忽然感覺到一陣陰影和氣息跟着壓過來,她下意識擡頭,眼前是男人放大版的俊臉,然後溫熱柔軟的唇瓣,已然落在了她的唇上。
纖細的腰被他的虎口掐住,将她整個人固定在胸膛和床板之間,那侵襲下來的唇沒有經過絲毫的猶豫,便狠狠的碾壓。
心口砰砰的,肆無忌憚的跳着,仿佛要躍出喉嚨。
男人低沉厚重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所以才會有這麽多人反對離婚冷靜期。”
岑溪,“……”
他撥開她的睡袍,低低啞啞的嗓音纏繞在她耳畔,“今晚?”
可能是喝了不少酒的緣故,又或許是今晚的夜色很美,眼前的人也很悅目,岑溪低頭輕吻他的喉結。
很快,男人重新掌握了主動權。
他親吻着她的臉。
薄唇,下巴,鼻梁,眉心,一下接着一下的。
每一下都試圖勾到她內心最柔軟和隐蔽的地方。
岑溪睜開眼的時候,應該還很早,淩晨破曉,天邊還是墨藍色的。
四處都很安靜。
她睜開眼就是欲裂的頭痛,下意識就想擡手撫摸自己的腦袋。
手...被人握住了。
怔了怔,她側過首,然後看見男人沉睡的俊顏。
他靠的她很近,下巴幾乎埋在她的肩膀裏,英俊的五官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很幹淨。
她的手動了動,立即被裹住她的大手反握住了。
他臉上沒有半絲醒來的跡象,像是睡夢中形成的自然反應。
岑溪意識回流,想起了昨晚的一幕幕。
似乎自己很配合。
晨色朦胧,像是一場夢境。
在這寂靜的空間,岑溪找到了一種久違的愛意。
像是從大腦深處跳出來的信號,推着她承認這個不算太讓人輕易接受的事實。
原來,失憶後的她,還是會喜歡他。
對于從小就習慣了獨立生活的岑溪來說,江嶼闊很懂得什麽最能擊破她心底的最後一道防線。
無非是細致入微的體貼與溫柔。
對她來說,很難不對這樣的一個男人動心。
可理智告訴她,身側的男人,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麽無害。
愛上他的那一刻,會是自己墜入深淵的開始。
她是忘了那七年的記憶,可某些刻在骨子裏的東西不會變,就算是不知道為什麽之前人人口中深愛他的自己會提出離婚的具體原因,但也能猜出個七七八八。
岑溪用力的把手抽了出來,也沒注意到為什麽自己身上穿着的是江嶼闊的襯衫,走進浴室。
關上門,擰開水龍頭,用手接住流出的冷水,不斷的澆灌在自己的臉上。
安靜的清晨,水流聲格外清晰。
冰涼的水刺激着神經,她的手撐在洗手臺上,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不能再重蹈覆轍了。”像是強調般,她又對自己重複了一遍。
浴室的門忽然被從外面打開了,她一驚,想也不用想都知道是誰進來了。
剛轉過身,就被迎面走來的男人攬住腰肢撈進了懷裏,英俊的臉湊了下來,一言不發,一個吻就覆蓋了上來。
整個過程銜接像是排練了很多次,從角度和時間都把握的恰到好處。
更像是恩愛多年的夫妻之間的默契。
鏡子裏清晰的倒映着整個畫面,模樣英俊的男人赤-裸着上半身,是标準的倒三角,寬肩窄臀,腹部均勻分布着六塊質感分明的腹肌,人魚線清晰可見。
被他扣在懷裏的女孩,纖細的身材包裹在男人寬大的白色襯衫裏,茶色的鎖骨發沒有梳理,有些淩亂。
他手臂用力,一把将女孩抱上了洗手臺,一手控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扣着她的臉蛋,深深長長的吻着。
在這缱绻纏綿的氛圍裏,岑溪迷迷糊糊中,似乎聽他說了句:“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