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62
經理想着把所有人都聚攏到大廳, 人多就不容易出問題。
但他又不能明說出出現命案,那樣會引起恐慌。
單親母親急的崩潰大哭,不住哭喊着孩子不見了。
經理不得不派人去找。
服務員們都知道死人了, 齊齊的抵着腦袋,裝作沒聽見。
知道實情的人,被屍體吓得不敢離開大廳。
被蒙在鼓裏的客人們,有的鬧着要回房睡覺,有的要幫女人找孩子。
苗臻環顧一圈,22個游客, 場內只有20人。
一個失蹤的小孩, 和一個應該已經變成屍體的男人。
剩下的人剛剛都在休閑娛樂區。
誰中途離開, 那誰就最有可能是兇手。
現場沒有人在找同伴, 看來男人是獨自一人來旅游的。
經理已經确定了那人的身份, 幾個膽子大的男服務生結伴上樓去查。
經理準備把剩下的20個游客分成五組。
一組再配一個服務員, 幫着單親媽媽找女兒。
在他看來, 四人一組, 人多勢衆, 兇手應該就不敢動手了。
Advertisement
大廳氣氛很古怪,游客們鬧也鬧過了, 喊投訴也不起作用。
見經理和工作人員反應古怪,他們也漸漸察覺到情況好像不太對。
人群變得焦躁, 單親母親的哭聲, 讓人聽着心裏壓抑。
這個時候, 吳呈楓可就願意動腦了。
畢竟他左右手還打了賭的。
他攬住苗臻小聲道:“那個男人, 說不準是死在房間裏的, 要不經理就直接叫客人們都回房了。緊閉房門不出來, 不是挺常見的一種防禦措施麽。要是兇手敢砸門, 聲音肯定會驚動周圍的人,到時候還能甕中捉鼈。經理不這麽安排,多半是因為那個人,是被闖入殺害的。”
苗臻略微思索:“如果他是在自己房中去世,為什麽還要核對人數,直接查入住信息不就行了?”
“我又沒說他一定是死在自己房間裏。”吳呈楓眼睛來回亂飄,“他應該是死在別人房間,而且應該是女性客人的房間。這樣工作人員才能一眼看出死者不是這個房間的客人。但屍體或者被毀或者被割頭,他們确定不了到底是誰,就只好将所有人集中到一起。”
他說完,對苗臻挑挑眉頭。
臉上寫滿了,誇我。
他說的還挺像那麽回事,這讓苗臻有點詫異。
聽吳呈楓這麽說,苗臻就想通了。
無論闖入客房裏的人是兇手,還是死者,強行破門發出的響聲都不會小。
可是旅店的其他人都沒聽到。
那就說明至少有一個人,會撬鎖或者私下印了旅店的鑰匙。
那麽客房将不再安全。
如果放客人回去,反而更加危險。
苗臻柔聲道:“呈楓真厲害。”
吳呈楓下意識的想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又想起現在好歹是出人命了。
旁邊那單親媽媽哭的都快暈過去,自己在這笑,顯然不太好。
看着正在憋笑的吳呈楓,苗臻心情很複雜。
之前接觸的時候,他沒發現吳呈楓哪點和黑化沾邊。
現在算是看出來了。
苗臻倒不會因此覺得吳呈楓不好。
苗臻看得出他還保留着善心,只是現在刺激不夠,還沒激發出來。
吳呈楓見苗臻眼神複雜,怕苗臻誤會他是一個冷酷無情的人,輕咳一聲解釋道:“我次次直播都能碰到受害者,完不完整的都見過。就——…你懂我的意思吧,現在發生的事情,我經常碰見,已經習慣了。”
苗臻輕輕敲了下他的腦袋,吳呈楓露出一個比較符合現在氣氛的表情,總算是和周圍融為一體。
吳呈楓現在還沒判斷出是人殺人,還是鬼殺人,正四處打量想找到其他的線索。
苗臻指指一旁的許驕,對吳呈楓側側頭。
吳呈楓心領神會,兩人一起向着許驕走去。
許驕看上去有些魂不守舍。
直到兩人逛蕩到他面前,他才反應過來。
吳呈楓拍拍他肩膀,“好像出事了。”
許驕順着他的視線望去。
站在最前面的經理,時不時看向許驕,臉色有些焦急。
想過來,又不敢過來。
許驕皺眉道:“真不知道他在搞什麽。”
他話音未落,就被兩人哄着推着弄到經理面前。
經理挑了一個經驗老道服務生,代為主持大局。
拉着許驕,帶着三人就往裏面走。
就和吳呈楓猜測的一樣。
一間大敞四開的客房裏,躺着一個面目全非的男人。
死者眼睛耳朵鼻子和舌頭,都被挖了下去。
四肢被打斷,面部損壞嚴重,已經難以看清樣貌。
屍體所在的客房,正是那對母女的房間。
一直在劇本殺房間裏玩游戲的單親媽媽,和只有六歲的小女孩,顯然都不具備殺死一個成年男人的條件和動機。
據經理所說,是一個服務員路過這間屋子的時候,發現裏面門口的地毯上,似乎有血跡。
她以為是房間裏的客人受傷,就敲門問需不需要藥箱。
門沒鎖,被她直接敲開了。
等門開後,服務員一眼就看到房間裏的屍體。
經理是第一次見到屍體,剛剛一直是強撐着主持大局。
“監控沒拍到什麽嗎?”許驕皺眉道。
經理搖搖頭,“天還沒黑的時候就停電了,應該是風雪太大線斷了。現在是用的備用發電機,為了省電就把監控都關了。”
“哪有這麽省電的。”許驕冷着臉呵斥道。
經歷嘆口氣,“主要是覺得今天客人少,問題應該不大。”
吳呈楓倒是沒有覺得意外。
畢竟監控器膽子都小,不是吓壞了,就是吓沒電了。
不然還玩什麽。
吳呈楓趁着沒人看他,偷摸滴上一滴見鬼滴眼液。
他睜開眼睛四處看看,還是半只鬼都沒見到。
他不死心的走到屍體旁。
屍體周圍幹幹淨淨的,很不玄學。
這人死的這麽慘,怎麽死後走的這麽灑脫。
場內沒有法醫,也沒有專業人員。
幾個人蹲在地上,圍着屍體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就覺得這死者生前生活習慣應該不錯。
體态均勻,看上去似乎是經常鍛煉身體。
系統幫苗臻找了幾本法醫系教材,苗臻試探的伸手感受屍體的溫度,又觀察一下地上的血跡。
最後什麽結論都沒得出來。
臨陣磨槍沒有一點用。
經理靠近屍體後,臉色就變得蒼白,止不住的幹嘔。
他長長的嘆口氣,起身離開,“我先去前面看着點,一會叫小王過來幫你們吧,屍體就是她發現的。”
吳呈楓在地上畫出一個陣,想通過玄學手段作弊。
作弊失敗。
經理剛走沒多久,之前去檢查死者房間的服務員們,就慌慌張張的從門外路過。
苗臻眼疾手快,竄出去直接将其中一個跑的最慢的按住。
那小男生把苗臻當成殺人犯,吓得尖叫一聲。他本來就被屍體吓得不輕,現在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看上去很可憐,讓苗臻湧起一股負罪感。
小男生身子一哆嗦,抱在懷裏的攝像機差點掉在地上。
苗臻單手接住,将相機塞給他。
其他兩個同伴聞聲回頭,見苗臻頭頂一顆光頭,手上還拿着念珠。
認出來人是個面容和善的僧人,又看到和尚身後,還跟着一個拿着黃符紅線的年輕道士,服務員們瞬間放松下來。
苗臻注意到幾人表情的變化。
看來這個世界,佛道兩家在民間頗有威望。
發現抓自己的是個和尚,小男生也不哭了。
在許驕露面後,苗臻問什麽,小男生就老老實實的說什麽。
他們三個都是大學剛畢業過來實習的。
經理和核對出死者的信息後,趕鴨子上架把這三個小孩,派去檢查死者的房間,看看能不能查出什麽線索。
三個人哆哆嗦嗦的來到受害者房間,在裏面找到受害者的工作證和攝像機。
死者是一名記者,攝像機裏還有一段視頻。
這幾個小孩見過屍體的慘狀,都害怕是鬼做的。
他們你推我搡,誰都不敢打開那段視頻。
就帶着搜找到的東西出來,準備交給經理。
正好女服務員小王也上來了。
知道經理将事情交給這些人調查後,這幾個實習生将東西都給了苗臻。
苗臻正準備回屋仔細看看,之前被他抓住的小男生,忽的抓住他的手腕,結結巴巴的說:“大師,你是僧人嗎?”
苗臻點點頭,其他兩個男生也沒走,都堆在旁邊。
也不說話,就那麽可憐巴巴,用帶着乞求和依賴的眼神看着他。
苗臻太了解這種眼神了。
以前還在少林寺的時候,山下哪裏有鬧鬼的傳聞,附近的百姓都會上山請和尚作法。
苗臻長得好看還有名氣,經常被派出去刷臉做宣傳。
每當他作法時,那幫百姓出于對專業人士的信賴,都會用這種眼神看他。
苗臻摸摸兜,他就帶了一串佛珠。
金剛杵和木魚都放家裏了。
沒什麽可以送人的。
他轉頭招呼吳呈楓。
那人正在擺弄小木頭人,聽完苗臻的請求後,随手從懷裏掏出三張鎮鬼符遞過去。
三個實習生收好符紙,似乎是感覺性命無憂,滿心歡喜的就要走。
吳呈楓琢磨一下,出聲道:“不一定就是鬼物作祟,你們和其他人待在一起,不要落單。還有,你們經理不發話,你們看到的知道的,都不能往外說。”
要是讓其他人知道死人了,肯定會引起恐慌。
人一害怕,什麽事都做得出來。
交代完後,吳呈楓幾人又回到房間。
命案現場早就被破壞的差不多。
再加上風雪變小之前,他們也聯系不上外界。
兇手還潛伏在人群中。
必須盡快找到那人是誰,殺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麽,有沒有繼續作案的可能。
不然等警察上來,旅店的人都死光了。
死者攜帶的,是一個便攜式手持攝像機。
裏面只有一條視頻,還沒人看過。
苗臻先看了死者的證件,死者姓聶,是丹河市一家報社的記者。
一同交給他們的,還有聶記者的運動背包。
苗臻粗略的檢查一下,除了必備的生活用品外,裏面還放了一把花裏胡哨身兼數職的小刀。
又能捅人,又能撬東西。
吳呈楓嫌棄的看它一眼,招呼其他人一起看錄像。
便攜攝像機裏,是一段自拍視頻。
背景應該是死者自己的房間,聶記者手持着攝像機,對着鏡頭輕聲道:“我在找一個人,我還不知道我要找的人是誰,我只知道他叫做‘小熊軟糖’,今天會來這個旅店。我懷疑他和我老婆孩子失蹤的事情有關。我的家庭被這個人弄的支離破碎,我要找到他,然後救回我家人。”
視頻到這裏就結束了。
與此同時,苗臻聽到系統的提示音。
【解鎖隐藏地點:雪山溫泉旅店。】
【解鎖隐藏線索:消失的家人】
【男人失去了自己的家人,警察立案後,卻一直沒有找到相關線索。無數次的失望後,男人對警察失去信心。他決定自己調查真相,找到妻子。男人在檢查妻子的物品時,發現妻子在和一個叫做‘小熊軟糖’的人聯系。男人從他們對話中找到線索,并且一路追查來到溫泉旅社,只是他還沒來得及發現事情的真相,就被人虐殺致死。】
在人物CG中,聶記者進入房間後,被人從背後偷襲打暈。
醒來後眼睛被挖,舌頭被割。
第一人稱視角的CG,只能展現聶記者看到的聽到的東西。
聶記者被挖去眼睛,沒辦法看到兇手的樣子。
苗臻只聽到一個男人低沉的說話聲。
“好像不是他。”
之後CG就變成一片寂靜的黑暗。
聶記者的人物立繪點亮,原本全黑的區域,多出一個灰蒙蒙的人像。
吳呈楓看完視頻,感覺事情比想象中要複雜。
許驕遲疑道:“我怎麽感覺,兇手還會繼續殺人呢。”
吳呈楓拍拍他後背,“答對了,今晚誰都別想好好睡覺。”
雖然通過系統作弊,比其他人掌握更多的信息。
知道有一個叫‘小熊軟糖’的人,就躲藏在人群之中。
而且這個人,不出意外就是兇手。
可即使掌握了這條線索,也讓人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吳呈楓還沒放棄招魂,許驕在旁邊跟着湊熱鬧。
苗臻能理解他的行為。
吳呈楓畢竟是一個有真本事的道士,遇到什麽事,都想着用玄學解決。
讓他按照科學方法破案,他也沒那能耐。
就在這時,系統忽的出聲道:【不對勁。】
‘十阿哥有什麽發現?’
系統怎麽聽這個十阿哥,怎麽覺得別扭,還不如五施主好聽。
但現在不是說那些的時候。
它沉思片刻,【聶記者失去聽覺前,是不是聽到兇手說,‘好像不是他’。】
‘是。’
【先說明,我不是人類,我也不太确定啊。我看你和你身邊的人,都沒有自言自語的習慣。所以我在想,當時房間裏會不會還有其他人,兇手是在和房間裏的另一個人說話。】
‘嗯,十阿哥說的有道理。小僧也在想,兇手可能不止一人。’
鬼會不會說話,苗臻不知道。
但他知道這個世界分類為刑偵懸疑,明确規定不能有鬼,就算有怪事也是人搞得。
之前在大廳的時候偶,經理旁敲側擊的問過客人。
每個人都有充分的不在場證明。
現在看來,很有可能是團夥作案互相包庇。
苗臻找出一張紙,将當時在娛樂休息區的人物組合,都羅列在紙上。
麻将室四人,是兩對中年夫妻,場地是封閉包間。
密室逃脫有三人,是佛箐、女導游齊娟和另外一個獨自游玩的女性。
劇本殺裏是九人,單親媽媽、失蹤的女孩小願。
其餘的七個人是提前到旅店,組團游玩的同好。
‘是不是’推理游戲室,分別是苗臻、吳呈楓、許驕和一對小情侶,共五人。
苗臻全程參與‘是不是’推理游戲,可以肯定小情侶和許驕沒有離開過包間,沒有作案時間。
這三人不是兇手。
通過CG可以确定,聶記者死前聽到的聲音是男聲。
當時房間裏沒有其他目擊者,兇手沒必要使用僞音。
那就說明參與殺死聶記者的兇手中,至少有一位是男性。
玩密室逃脫的三個都是女生,她們也可以暫時排除嫌疑。
剩下的麻将室和劇本殺,都有至少兩位成年男性。
吳呈楓幾番招魂,嘗試無果。
對一臉失望的許驕表示,受害者八成已經走進輪回路了。
許驕看了眼死狀凄慘的記者,忍了半晌,還是忍不住問道:“都這樣了,還沒有化成鬼。那要什麽樣死法,才能變成鬼啊。”
吳呈楓也很無奈。
按理來說心願未了,帶着怨氣死去的人都會化成鬼。
這是他師父教他的,他師父碰到的那些鬼,基本都是這麽來的。
怎麽他一次鬼都沒見過。
這記者死前應該帶着滔天的恨意,卻是一點鬼氣都沒有,走的這麽幹淨。
确定玄學沒用後,吳呈楓湊到苗臻身邊。
他一早就看到這人寫寫畫畫,也不知道在搞什麽。
看到紙上內容後,吳呈楓大概明白了苗臻的想法。
他順着思路捋下去,手指點着紙頁,“劇本殺除了那對母女外,剩下的七個,都是一起來玩的同好,他們相互包庇的可能性很大。”
許驕擦擦眼鏡,伸着脖子道:“我在來時的大巴車上見過那對母女,她和這些人不是一起來的。經理問她的時候,她也說沒有見過其他人離開。”
“會不會是人太多,她沒發現有人離開了?”
許驕是劇本殺資深玩家,比他們更有經驗,“這種可能性很低,玩劇本殺的時候每個人都有相應的角色,配備相應的故事。這就需要玩家時刻注意在場每一個人說的話。要是捅一刀,快速跑回來,她可能發現不了異常。”
許驕頓了頓,擡手快速指一下一旁的屍體。
“但是受害人這樣,怎麽看都需要花費不少時間。場上一直有一兩個人沒回來,她怎麽說都該有印象。”
吳呈楓還是不死心,“要是她被那七個人威脅呢,她孩子不是不見了嗎,說不定就是被那七個人帶走做人質。”
許驕不吱聲了。
這也不是沒可能。
只是聽上去,可能性不大。
暫時排除掉劇本殺,就只剩下麻将室了。
兩對中年夫妻,雖說都是旅行券游客,不是同行一起過來的。
不過不排除臨時組隊的可能。
畢竟門一關,誰知道他們四個在裏面都說了什麽。
夫妻間相互包庇,又有男性。
苗臻覺得,他們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大。
女服務員小王一直站在幾人身後沒離開。
苗臻列出一份名單給她,叫她給經理帶過去。
要是非要分組找小孩,那分組的時候,要盡量避開這種組合。
小王接過紙條,剛準備出去,又被苗臻叫住。
“女施主自己一個人下去?”
小王點點頭,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我會散打,跑的也很快。”
吳呈楓看她這麽有信心,爽朗一笑走上前,說要測試一下她的水準。
被小王兩招放到。
苗臻把吳呈楓從地上拎起來,拍拍他身上的灰,對小王道:“女施主身手不凡,那便請你下去,盡快将紙條交給經理。告訴他事關重大,務必小心。”
小王像模像樣的抱拳行禮,快步走出門。
吳呈楓手臂被打青一塊,正在那揉胳膊。
忽的聽到一陣聲響,他扭頭看去,是許驕在捂着嘴偷笑。
吳呈楓也覺得輸給一個小姑娘有點丢臉,又不得不承認人家确實有本事。
他梗着脖子:“笑什麽笑,她很厲害的,不信一會你試試。”
許驕視線總是不自覺地飄向旁邊的屍體,房間裏血腥味又還沒散去。
氣氛太詭異,他沒笑多久,就笑不出來了。
系統沒想那麽多。
它在苗臻腦袋裏,咯咯的笑的正開心。
過去苗臻也被一些女俠按在地上摩擦過。
江湖上成名的女子很多,苗臻沒覺得輸給女人,是多麽丢人的事情。
他見吳呈楓有些喪氣,剛準備安慰他。
吳呈楓就擡起頭正色道:“你把她支走,是不是也在懷疑兇手可能是旅店的工作人員。”
苗臻點頭,“是有這般猜想,只是他們和客人們素不相識,沒有殺害這些人的理由。”
吳呈楓沒說話。
許驕正在愣神,房間內一時間安靜下來。
三人回到大廳時,經理正在組隊。
苗臻準備和吳呈楓分開行動。
只要苗臻願意,他可以一個人,打五個人。
人數再多,他容易緊張。
可能會出現力度沒控制好,把人打死的情況。
吳呈楓近身搏鬥不行,但他身上亂七八糟的符箓很多,遇到危險還可以用小木頭人出來擋一擋。
把他分出去,可以讓他搜集其他人的信息。
吳呈楓幽幽看了苗臻一眼,不情不願和另一隊人走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種馬光環生效。
吳呈楓分到的那隊,成員分別是佛箐,和劇本殺房間裏的兩個年輕女性。
都是青春靓麗的女孩。
分配給他們的服務生,是一個幹瘦的男人。
男人視線一直在幾個女孩身上轉。
美女、色/狼,分配的特別套路。
苗臻預感吳呈楓這一路不會太順利。
多半會有英雄救美和打臉炮灰情節,需要吳呈楓去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