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在國外遇到分手四年的男友怎麽辦急在線等!!!!” 》作者:流羽【完結+番外】

長佩2016-5-15 完結

內容簡介:

“禁欲四年的我當晚就崩潰了”

5/14全文重修正文完結 新增大概1w字 肉一頓

我叫陳路之。

我現在站在異國他鄉的陌生街頭,寒風掃起落葉,眼前一座小三層別墅,黑棕白配色,線條幹脆利落。

看着這棟即将入住的房子,我覺得更冷了。

飛機上下來沒穿夠衣服,我沒想到德國的天這麽不友善,更沒想到旁邊那個說是住宿已經找好的靠譜的驢友會在這裏手忙腳亂地打着電話,一臉出師不利的生無可戀。

而我,我連把箱子打開拿衣服的力氣都他媽沒有了!!!因為四個小時前旁邊這個傻逼說知道公交線路不肯打的,結果他!牛逼的他!帶着我坐到了這個據說風景優美的小城的另一邊!!!

這他媽是來玩的嗎?!!我到底是為什麽會相信這個傻逼!!!好不容易到了住家,居然還大門緊鎖,站在人家門口看起來像是被掃地出門的什麽牛皮藓親戚一樣,簡直丢臉到無以複加。

饑寒交加之後可憐我連生氣的力氣都沒了,耳邊齊桉好像和電話那頭的人在對時間,原來在郵件裏齊桉把我們到的時間硬生生往後推遲了十天。

這樣一點都不酷。我有點絕望。

看着原本人模狗樣的齊桉頂着一頭風中淩亂的雞窩看向我的可憐巴巴的小眼神,我只他媽盼望那個被齊桉吹的天花亂墜的出國留學的表哥能夠帶着熱騰騰的晚飯和開門的鑰匙一起從天而降。

就在思緒被寒風吹得斷片然後幾乎要升天的那一刻——我直到很久之後還記得。

汽車的剎車聲、齊桉的狂呼聲,一片葉子劃過我的臉,我轉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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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一個人從車上走下。

灰色風衣,黑色皮靴,身姿修長挺拔,和利落的膠起的短發。那個熟悉的身影擡起頭,我看見了一張四年前日夜相對的臉。

有些淩厲的雙眉皺起,那幾乎漠然的目光直勾勾射來。

那一定是我想過無數個久別重逢的場景裏最清奇的一個。

齊桉叫着衡哥迎了上去,好像終于等到主人回家的忠犬一樣。

我感受到那個忘記剪的小拇指的指甲插進了肉裏,斷了。

天崩地裂地疼。

“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伴随着天崩地裂的疼是太過熟悉的聲音,熟悉到我覺得我幾乎是在做夢。

不知道齊桉和男人說了些什麽,那倒淡漠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兩秒,然後移開。汽車随即開進了車庫,齊桉乘着空隙走過來撞了撞我的肩膀,笑得賊眉鼠眼:“怎麽樣,帥吧,還不快感謝我?”——齊桉知道我是gay,我和同行的朋友從來不隐瞞這一點。

我不知道花了多大的力氣才迎合着他得意的目光點了點頭,心裏簡直有千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

我讓自己保持一種放空狀态,或者說我的大腦現在已經當機了,我聽見那個熟悉的聲音好像說了一句進來吧,然後齊桉就把出神的我

生拉硬拽進了這棟一瞬間變得熠熠生輝的別墅——我還沒有準備好,我還在給自己做思想工作,這他媽可是前男友的新家!!!如果一進去就看見什麽成雙成對的情侶鞋馬克杯什麽的我覺得我真的能做出把整棟別墅炸掉這種事情來的!!!

可是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已經站在了鞋櫃旁,離我只有不到三十厘米的男人彎下腰從鞋櫃裏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拖鞋。

明明是我厚絨的靴子暖一點,但是不知道為什麽,踩進那雙白色的拖鞋的時候,就連腳底也開始燒了起來。

我跟着齊桉,往裏面走。

別墅的客廳風格比外表有人情味些,我沒有看見預想中最糟糕的情侶設備,灰色調的沙發上唯一鮮豔的東西就是一個宜家爆款胡蘿

蔔,我一進去就看到了。

一瞬間腦海中閃過熟悉的畫面——灰色調的沙發和一堆顏色鮮豔的抱枕,打游戲時被強行拔掉的耳機和兩個小時的時間限制……我跟着齊桉蹦噠的步伐走過去,坐在那個單人沙發上,下意識就抱起了胡蘿蔔,我揪着胡蘿蔔的小腿正出神,仔細地比對着腦海中的畫面

和現在看到的,迷迷糊糊感覺好像有人遞了什麽東西給我,我放下胡蘿蔔伸手接住。

是馬克杯。巧克力色馬克杯傳來的今人想哭熱度和咖啡的香氣。我感覺全身的血液開始回溫,下意識想,這棟外表看起來有點冷峻的

別墅內部的暖氣還挺足。

但是好像有什麽地方不對?

看了一眼旁邊躺着的橘色胡蘿蔔,灰色的沙發上可憐的蘿蔔只剩下了一根右腿?

放下咖啡,我有點恍惚地拿起了蘿蔔。沒有左腿,熟悉的手感。

——是了,白色的拖鞋、灰色的沙發,斷了左腿的胡蘿蔔抱枕和和巧克力色的馬克杯……

熟悉到我幾乎以為自己坐在了自家的客廳裏——準确來說,是四年前和他一起的家的客廳裏。

一瞬間隔世的情感全部翻騰出來,混雜着心裏熱了一半的涼意,和長途跋涉的疲憊一起沖上我的心頭。只有深夜夢回的時候感受過的委屈好像戳到了心中最酸痛的那個點,而那種下一秒就要哭出來的感覺,我覺得,我可能一輩子他媽只能遇到這一次了。

我再也不能放空自己了。

我突然那麽清楚地意識到,我,陳路之,在和前男友鬧掰的四年後的今天,居然坐在了他的新家的沙發上,抱着他和我同款的胡蘿

蔔,和他的表弟一起要在這裏住上半個月并且請他當當地的導游。

然而最可悲的事情是,我居然一點骨氣都沒有地,接受了這個事實。

胡蘿蔔的手感軟軟的,我的心也擰出了一灘春水,開始細微地蕩漾了起來。

如果……這所有的一切,都不是我自作多情呢?

就在我沉浸在自己那點經年情感的世界裏的時候,小腿被人狠狠踢了一下,擡起頭就撞進了一道深沉的目光裏。

秦衡。

我的餘光看見齊桉正用半邊臉對着我擠眉弄眼,示意我放下手中的胡蘿蔔,在秦衡把目光轉開後,我聽見齊桉在呼出一口氣的同時對我說:“路啊你別動這裏東西先,我衡哥不是很喜歡別人動他的東西…”

我覺得我應該做出一個啼笑皆非的表情——事實上我大概也做了。但是同時我也知道其實我沒什麽立場做這個表情,就算秦衡現在用一個和我一樣的蘿蔔又怎麽樣,說不定他只是想提醒自己這段愚蠢的過去呢?或者,真的只是個巧合呢?

不管怎樣,我都沒什麽道理。畢竟,四年過去了,對于秦衡來說,我已經算是別人了。

看見我重新端起了咖啡安靜地喝了起來,齊桉放松了一點,從包裏拿出了行程計劃本坐到了對面,詢問着旁邊脫了風衣挽起袖子泡茶的男人,一邊說一邊還止不住地點頭——一看就是小時候被秦衡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小粉絲。

我用杯子擋住半邊臉,懷着複雜的心思看着對面的男人。

其實一開始我只是想看看幾年過去了秦衡的變化的。一片水汽氤氲之中,穿着黑色襯衫的男人專注地泡着茶,扣到最上面的扣子禁欲又引人犯罪,露出一截線條有力的手肘。 眉眼似乎與記憶中沒什麽變化,依舊是深邃淩厲而英俊得迫人的五官,只是這種有點今人窒息的美感被男人自帶的隔人千裏的冷漠氣場模糊了。

在不認識秦衡的時候,我第一次見他是在酒吧,只不過那時候的秦衡比起現在多了幾分青澀,但坐在那裏氣場依舊可怕的吓人。一個人坐在卡座,叫了一桌酒,一杯接一杯喝,眼裏沒有醉意,平淡地好像在喝水一樣。我敢肯定周圍一圈buttom都在看他,因為每次我身為調酒師親自端着酒過去的時候,都有無數嫉妒不甘的眼神黏在我的身上。

人都是感官動物。

我看見他的一瞬間感覺是真他媽帥,第二感覺是這人我一定要騙上床。而當我送完最後一杯酒坐在他的身邊的時候,滿腦子已經全部都是澎湃叫嚣着的欲望了。

那是圈裏數一數二的pub,會員制,裏面的男男女女不說各個極品但都算得上優質,我在那裏兼職調酒師也有大半年了,能讓我産生這樣欲望的一個都沒有。

甚至可以說,在我偏離了家長規定的人生軌道的那麽多年裏,形形色色的人都接觸過,炮友也多得如今記不清了,真正安靜下來談戀愛的,只有秦衡。

這種一槍斃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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