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在我見他第一面就親他那次他反應會那麽大——至少在當時,我沒有看透他,以為不過是做戲。這樣說來,還是有很明顯的證據卻被自恃清高的我給忽視了。

我帶着偏執的有色眼鏡來防衛以及僞裝,自然沒法全身心的都去觀察他。所以在剛剛以安楚的身份面對這個世界的時候,我就像一只被攻擊的刺猬,展開全身的刺來阻擋來意不明的人。看來這種讓現在自己都啼笑皆非的烏龍發生的并不偶然。

我伸開雙臂迎向他,“來,景兄,男人一抱解千愁。”

景歲天的笑容帶着融化一切的力量而至,讓我整顆心髒都在這種帶着溫度注視下複蘇。

“我和你結婚是你提出來的還是?”

“我不知道。當時我在荷蘭拍戲,你連夜飛了過來,直接跪倒在地上求了婚。”景歲天一停頓,似乎也是無法理解,“我看得出來你很認真。”

在解決一塊地就算一塊的想法之下,我微微笑着,接下去就沒有繼續的意思了。很明顯,景歲天同意了那個時候不知道在抽什麽風的安楚。而他同意的背後,恐怕除了對這些年來安楚以好友身份的幫助之外,占更大比重的是他自己的心意。

一開始喜歡上安楚的人就是景歲天。即使後來安楚對景歲天多有幫助,但就能夠美男在前近十年都不碰一下的舉動來看,估計是安楚自始至終對景歲天就不過是朋友之情。

我把話題調開,“你有過女朋友嗎?”

在景歲天那句‘我只喜歡男人’裏,我想到,白權政給我的有關景歲天的資料中,是景歲天對安楚依依不舍糾纏不放,安楚這個四處留情的人也不過是随意應允了本就不可能會視線的婚約,和現在我從景歲天這裏得到的消息,完全不同。

看着景歲天注視着我,如同一位多年來共同攜手走過多年風雨的朋友,連和我對視着的墨綠的眼裏都是緩緩流動的溫情。

我道,“今天到此為止。”蓋下景歲天臉上的期待,“明天傍晚我過來。”

在去找景歲天之前我去了一趟叁盛酒吧,就是蔣琛開始有痕跡的最開始端。

總結了周錢坤給我的最新啓示,安家在我手裏的線倒是如我所料的越攥越緊,如果我的猜測沒有錯,安楚在他事發之前很久就開始如我這種調動的舉動,只是他在過程裏發生了一些我無法探究到的事情,才導致真正威脅到他的生命。

其實一旦決定走上這麽一條路上,命不命的也不過是剎那間就可以被任何有實力的人奪走的東西。

我能夠看到這個地步,也就暗示了我後面的日子不可能會平淡的無汁無味。想到這裏我有些微微的高興,但更多的卻是一種疲勞,曾經努力攀登過山峰,卻在到達之後覺得孤身一人也不過如此。所以如果有重新選擇的機會,身體年齡的優勢讓我想要重新嘗試,而心裏年齡的劣勢卻讓我只想要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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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止這讓人血脈膨脹的加速度。

蔣琛不在店裏面,我坐在老地方,這次只喝了一杯兌換過的伏特加。下午是酒吧清淡的好時機,所以在我是林安的時候我從來不會在這個時間點來到這種場所,不怕笑話,我時間緊迫的時候好幾個月才能有自己的行動時間。任務期間就算是悠閑自在的,也得時刻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像現在店內只有三個服務員,分別随意的坐在他們自己挑選的地方,店內客戶寥寥。而在我兩米開外有一個沒有穿制服的卻一直坐在沒有靠椅的坐凳上,而且從我進來到我完成這次對蔣琛的一小時垂釣任務後,他還是坐在原地,頭微微的低着,看不到全部面貌。

但,如果我想看他,并非不行。

繞道走到他面前,三秒鐘之後,我腦內驚雷,比之後我把周錢坤強要了還要令我無法相信。如果有選擇,我更希望之前我自己能夠沒有對這該死的背影産生好奇從而有窺視真身的沖動。

那句話怎麽說得來的,好奇心害死貓。

現在真是一夜回到解放前,我從安楚那掉渣天的實力中直接堕落到變成為了一個陌生男人背影而好奇的貓。

即使無法重來一次,沒有讓我再有選擇的機會,我還是癡傻的想,如果知道是你,我真的會直接走出門。一定,一定,不會回頭。

我看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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