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002章

駐山市刑警大隊重案組,王局長熱情的招呼段崖等人來到特意為他們準備的會議室,“小段啊,這次可全都要靠你們了,一天抓不到這家夥,我真是一天都睡不踏實啊!”

段崖與王局長握了一下手道:“王局您謙虛了,我們會盡全力偵破此案的,還希望您這全力配合,我們争取早日聯手抓到兇手。”

王局聽後連聲說了幾個好字,随後指了指默不作聲跟在衆人後頭的薛剛道:“這是我們這刑警大隊的隊長,當年也曾跟我督辦過此案,對一些情況他了解的比較清楚。”

“你好!”段崖跟薛剛握了握手,随後沒有客氣的問道:“請問,我們要的所有案卷都準備好了嗎?”

“都準備好了,就是這些,還有什麽需要都可以跟我說。”薛剛雖然心中還是對段崖他們這個什麽行為分析不怎麽以為然,但是礙于王局之前的叮囑,還是決定好好配合,并且他還打算暗搓搓的好生觀察一下這幫人到底有幾斤幾兩。

……

“兩個家庭的地址分別位于駐山市郊區外,地處十分偏遠的兩個小村中,兩個村子彼此相距并不十分遙遠,徒步兩天時間就能夠到達,兩村人之間也時有往來,而最近兩起案子的間隔時間不足三天。”在前往上林村和淮河村的路上,指派給老賀和魏漢帶路的常警官邊開車邊說道。

“也就是說,兇手在上河村作案後,又連夜一刻不停的趕往了淮河村,根本不在一個地方久待,他是徒步過去的嗎?上林村有沒有誰家少了什麽交通工具?”老賀摸了摸下巴問道。

“沒有,這村子不大,盤問的時候沒有人提到過少了交通工具,初步估計應該是他自己走着過去的。”常警官想了想後回答。

沒過多久三人就驅車趕到了上林村,汽車只到村口便開不進去了,村內的小土路實在是寬的寬窄的窄,三人只好下車,也幸好村子不大,沒一會兒衆人就到了李鐵的家中。

從外面看李鐵的家庭情況實在是不怎麽太好,院牆坑坑窪窪的只有半人高,估計一是家中可能沒什麽多餘的錢來整修圍牆,另一個原因也有可能是地處村中較中心處有些大意,畢竟這院裏也确實沒什麽可值得偷的。

李鐵家院外圍了一圈黃色警戒線,老賀三人出示了證件後沿着李鐵家圍牆看了一圈,最終魏漢在一處地方發現了一些痕跡,“老賀你過來看這裏!”

老賀和常警官聽見後走到魏漢旁邊,順着魏漢的手指看過去,發現了一處很明顯的蹬痕,上面還殘留着半個鞋印,牆根處還有一攤已經踩碎了的土疙瘩。

老賀看了半晌後擡頭問常警官:“小常你有多高?”

常警官被問的一愣,随後有些腼腆的回道:“呃,一米七左右,怎麽啦?”

老賀點點頭,真誠的看着常警官道:“你能幫我個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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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當然可以,您說吧!”常警官被老賀那無比真誠的眼神弄得有點不好意思,急忙答應了老賀的請求。

“你到這邊來,然後從這翻過去。對,就是你想的那個!”老賀指指不遠處,對常警官道。

“好吧。”常警官情緒有點低落,還以為對方要自己幫什麽大忙呢,他走到老賀指定的位置,退後兩小步然後向前一跨小腿猛的發力,雙手撐到院牆上一用勁兒就漂亮的翻了過去,身手幹淨利落。一系列動作做完以後,他看向老賀,慶幸自己身手還不算太差勁。

老賀點點頭,豎了豎大拇指,覺得年輕就是好啊,想當年他的身手也不比眼前這小年輕差,歲月不饒人啊!

魏漢洞察了老賀此舉的目地,有些佩服的也沖老賀豎了豎大拇指,“看來嫌犯個子可真是不怎麽高啊,小常一米七的個兒翻這個牆頭跟玩兒似得,兇手在墊了東西的情況下,中間還要在牆上補一腳助力,不過從他沒把屋裏的人吵醒這點來看,這家夥個兒雖然矮了點,但是身手還算利索。”

老賀點了點頭說:“你打電話和小段說一下這個發現吧。”

“好的,我知道了。”魏漢打電話通知了斷崖後,招呼人過來把圍牆這的痕跡做下處理,然後和常警官跟着老賀進了院子。

李鐵家的院子不算小,有一百來平米,不過因為院裏東西堆得多,所以顯得可用空間比較小。老賀和魏漢兩人分散着在院裏轉了轉,在院角處魏漢發現了一個棄用狗窩,他對老賀說:“這有個狗窩,不過看樣子應該棄用很久了。”

老賀看了後點了點,指着李家的木門嘆了口氣:“看這樣兇手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事先踩點多方觀察才選的這家。”

李鐵家屋子不是很大,屬于裏外隔間格局,李鐵老兩口住外邊,裏面是兒子兒媳的房間。外間簡陋的木板床上一片混亂,老漢李鐵仰面躺在床的外側,太陽穴處血肉模糊。

“看他不設防的姿勢,案發時他應該還在熟睡中。”魏漢站在床邊模拟着兇手當時的狀态朝李鐵的方向揮拳,随後又朝王玉琴的方向也揮了一下。

“不過從他妻子王玉琴明顯掙紮的痕跡來看,兇手在擊殺李鐵時候的動靜肯定驚醒了王玉琴,然後兇手随手也給了王玉琴一錘子。

但這一錘并不致命,你看她額頭上的傷,力量拿捏的相當的好,這一錘似乎只是為了暫時制住對方,使對方失去喊叫和反抗的能力。

然後兇手越過李鐵爬到王玉琴的身上,捂住她的嘴,用刀猛刺,在快脫力的時候最後一刀捅向胸口,一刀斃命。”

在看過隔壁間的母女二人後,魏漢默然了半晌,然後擡頭看向老賀,“我覺得整個過程,兇手最側重的還是用刀的時候,過度的殺戮刺激起了他的性|欲,兇手應該是一個性功能勃|起障礙者,他需要特殊的刺激。”

市局重案組會議室內,段崖挂掉魏漢彙報的電話後,一邊翻閱着手中的資料,一邊說道:“據資料記載,不明嫌疑人從五年前開始作案,兩年之間作案二十五起。

從最初的一到兩個月做一起案子,到後來頻率越來越快,間隔時間越來越短,二十五起案子幾乎有一半是在後期他失蹤前的那半年做的。

那個時候兇手的精神處在近乎崩潰的邊緣,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是什麽讓他突然戛然而止,從2003年開始消聲滅跡,直到三年後又開始作案。

從他之前幾年每次作案後的冷卻期看,三年時間的冷卻期非常反常,這三年他都幹什麽去了?”

向珊用手指卷了卷自己的長發,順着段崖的思路分析道:“有可能是他在收手之前又做了一起我們并不清楚,卻能讓不明嫌疑人緩解三年的案子。”

“或者是他被抓了起來,以其他罪名坐牢了。”從法醫室回來的袁術聽見段崖和向珊的話接口道。

“袁術,屍檢情況怎麽樣?”段崖看向袁術。

“上林村李鐵一家的屍體還沒運回來,我先看的淮河村馬文生一家。兇手作案細節與從前基本無異,不過這次他的憤怒目标側重點更偏于一家之主,腦袋已經被砸的面目全非了,這與他過去的作案手法不太相符,看上去更像是洩憤。”

“你們說兇手為什麽在新案子中,放棄女孩馬明媚,轉而将對象換成馬軍濤?我翻閱了一下之前的卷宗,能确定兇手肯定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異性戀者,是什麽原因會讓一個異性戀對男性也産生了興趣,這很值得深究。”向珊想了想說道。

“據我所知,各國監獄中,強|奸犯一直是各大監獄中被典型照顧的人群,犯人之間整人的手段花樣可太多了,進去以後先被人煎煎,在被人押着煎煎別人,長期處于這種環境中,是有可能産生犯罪意義上的性倒錯心理的。”袁術慢條斯理的将白大褂拖下,一絲不茍的挂了起來。

“兇手這次回歸以後作案方式發生了不少變化,手段也比過去更加殘忍了,不知道是不是有了什麽更大的不明刺激源,還是說……”向珊手裏抱着咖啡杯,有些欲言又止。

“還是說有模仿作案的可能?”袁術挑眉。

向珊聞言點了點頭:“是的,他三年前做下的案子中,作案側重點和性取向都十分明确,而時隔幾年後重新作案,他不僅作案手法改變很多,喜好也有了很大的變化。當年的案子雖然有上面刻意的隐藏,新聞輿論控制的比較好,但是H省的當地民衆對案子的情況還是很清楚的,所以我覺得模仿作案也不是沒有可能。”

段崖抱臂站在會議室裏挂着的一副華國地圖前,在地圖的中間位置标,标記着H省範圍的地方,被醒目的紅色水筆密密麻麻的圈起備注上案發時間。

向珊湊到段崖的旁邊問道:“科長有什麽發現嗎?”

“袁術的猜測有些道理,不管怎麽說也是條線索,先讓郭和平查一查再說,袁術給郭和平打電話,你欠我的那頓飯勾銷。”段崖本着不放過一絲疑點的态度,讓袁術給郭和平的專線挂一個電話。

袁術有些無語,都多長時間的事情了,居然到現在還記得。不就一頓飯嗎?至于嗎?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礙于領導的淫|威,袁術妥協了,他木着臉蹙眉醞釀了一會,這才撥通了郭和平的電話。

“摩西摩西!”

“說人話!”

“讨厭!袁媽你則麽能這樣?你簡直無情,無義,無理取鬧。”

“閉嘴吧,乖!咳……郭和平給我查一下駐山市,零三年以強|奸、猥|亵罪入獄,在一個月前釋放的人員名單。”

“OK,騷等片刻!還有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叫人家那個名字,像我這樣拉轟的美籃子,一定要……”

“你能不能把舌頭捋直喽再說話!”袁術實在是對郭和平有些無語。

“沒有符合的!袁媽我跟你說,你不僅無情,無義,無理取鬧。你還連地方語言都巴拉巴拉巴拉……”

袁術開始後悔招惹這祖宗!

郭和平賤兮兮的聲音弄得袁術有點頭疼,忍無可忍後袁術沖着電話大吼一聲:“快閉嘴!不然我再也不讓魏漢給你打電話了!”

“好的呢,袁媽氣大傷身,你說你連戀愛對象都沒有呢,在整腎虧了可多愁人啊!”

袁術額頭青筋一跳一跳的,默然了半晌後無力的說:“……你擴大搜索,在A省,H省,J省以及Z省中,将具有駐山市以及周邊城鎮戶口,03年以強|奸、猥亵罪名入獄,身高在一米六到一米六五之間,符合條件的人找出來。”

“弄好以後給我回電,不!給魏漢回電,然後讓他轉告我,就這樣。”說完袁術見鬼一樣啪一下将電話挂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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