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當房間裏一陣陣皮鞭聲和哥哥的辱罵聲從門縫裏傳出來的時候,站在門口的尚未央一方面覺得哥哥是個畜生之外,另一方面也覺得那個叫夏沫的女人也是賤的可以的了。
要說哥哥以及自己和夏沫生活在一起也有十年的時間了吧,那個時候還是尚未央還小,爺爺從外面領回來一個很是文靜的小姑娘跟尚家大少爺說:“尚梓航,這是你未來的新娘,來牽着夏沫的手。”那一年哥哥二十三歲,夏沫十七歲,我們都不知道爺爺的真實想法。直到我長大之後才從哥哥那裏了解到一點,因為夏沫的爸爸私用了公司的財務,在警察抓捕後投河自盡,夏沫的媽媽也因為高利貸的逼迫,最後在無計可施的情況下用女兒換了三千萬。
錢這個字眼對于哥哥和我來說就像是一張張沒有顏色的白紙,從小到大嘴含金湯匙長大的我們從來沒有品嘗過人間的疾苦,沒有感受到世間的艱難,我們一直站在城堡的頂端從不低頭往下看。
話說我那大我七歲的親哥哥絕對不是一個好種,将女人玩弄于鼓掌之中,喜歡的時候在手中把玩不喜歡的時候便踩在腳下任意踐踏,要不是承蒙上天庇佑真不知道哥哥得遭受幾次天打雷劈的懲罰。
年近三十四歲的哥哥至今未婚,即便跟夏沫訂了婚,但是那個證他始終不肯領。很多時候我看着夏沫帶有恨意的眼神覺得,如果不是爺爺的緣故她是斷然不會這般忍氣吞聲的跟我們生活在一起。因為此時被壓在哥哥身下的女子并非無身材無相貌無頭腦,反倒是哥哥在外面花天酒地的那些女人都比不上她的容貌和智慧,爺爺說夏沫會給尚家帶來好運,果真如此自從夏沫當上了公司的財務主管之後公司的賬目清單越加的清晰,盈利額度更是在翻倍的上漲。
“哥,你好了沒有,別一回家就拿夏沫出氣,我有事跟你談,海上游樂場那個開發項目你到底決定了沒有。”尚未央碰的一聲踹開那間并未緊閉的白色木門,尚梓航怒氣沖天的指着身下的夏沫吼道:“為什麽不給我撥款,我是總經理還是你是總經理,我的話不好使怎麽的,夏沫你好大的膽子敢違抗我的命令。”
“爺爺說過,沒有他的蓋章不許給你私自撥款。”
“哈哈哈,又是那個該死的老頭,混賬。”不知道是不是哥哥狂傲慣了,口吐狂言不說這是要逆天了不成,尚未央不管不顧還在盛怒下的尚梓航将倒在地上的夏沫扶起來,衣服淩亂不堪,臉頰處紅痕明顯,襯衫後背撕碎成條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紅棱凸起,甚是駭人。
“哥,你又發什麽瘋。”尚未央看着倒在自己懷裏不住發抖的夏沫皺了皺眉頭,尚梓航指着夏沫的鼻子吼:“你問她,我就讓她給轉二十萬她都不肯,非得要請示爺爺,未央你說說我這個總經理還有和威嚴。”
“哥,你要錢幹什麽,你不是有卡麽劃卡多方便。”
“我有用”
“不會是你那些女人要用吧”
“是又怎樣”這些對話每隔一段時間兄妹倆就會重複一遍,尚家老太爺覺得自己的大孫子生活實在不檢點花錢有大手大腳,想要從財政大權方面控制一下,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最喜愛的孫子并不是個合格的繼承候選人。
“我再問你一次海上游樂園那個項目你是怎麽想的,你要是決定了我就讓下面的人開始做方案投标了。”
“你自己看着辦吧,這方面你比我在行。”
“行,我梳妝臺上有十五萬塊你先拿去用吧,快去堵上你那些小妹妹的嘴。”
“我這陣子不回來了,老爺子若是問起來就說我出差了,聽到沒有。”尚梓航離開前跟自己的妹妹囑咐道,尚未央揮揮手讓他快走別站着礙眼。
“你還好吧,我去給你拿藥箱。”将懷裏的人平放在柔軟的大床上之後尚未央去拿了醫藥箱進來,家裏的醫藥箱時常備些治療外傷的藥品,甚至在藥箱的低格還備着女人在萬不得已情況下使用的軟膏。
要說尚梓航是個禽獸真不為過,當年夏沫沒到尚家多久已經發育成熟的哥哥便在某個深夜強要了她當時還很青澀的身體,那晚哥哥的施虐和夏沫的無助全被站在一旁觀看的尚未央收在眼底。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了哥哥某些方面的影響,在随後的某個夜裏尚未央穿着睡衣走進哥哥的卧室附上了那個柔軟的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夏沫在看到壓在身上的人是尚未央之後心如死灰。總之那一夜的歡愉兩人皆沒費多餘的力氣,只是将全部的體力用在了交歡之上,那是尚未央第一感受到肌膚之親和歡愉所能給自己帶來的快感,她也是第一次理解為何男人喜歡讓身下的人為自己歡叫。
将藥箱丢在床上随即盤腿坐在一盤看着夏沫費力的為自己背上的紅痕塗上白色的藥膏,尚未央從來不會親手為受了傷的夏沫塗藥或是換藥,兩個人在一起生活了這麽多年對于彼此的脾氣秉性太過于熟悉。相比于自己的哥哥尚未央和夏沫單獨相處的時間要長出去許多,而夏沫的身體在大多時間裏更是在為如今正冷眼旁觀看着自己的大小姐服務。
要說兄妹同時擁有一個女人這要是擱在別的人身上早就爆發戰争了,不過放在尚家倒是不足為奇。尚梓航在三年前就跟自己的妹妹說過,如果你想要了她我立馬跟其接觸婚約,爺爺那邊我去解釋你不用管,尚未央真的不知道自己有這麽一個哥哥是自己的幸還是不幸。
“嘶……”夏沫□□着上身在尚未央面前為自己被打傷的地方抹藥,因為疼痛那強忍在喉嚨裏的痛吟輕聲飄出,尚未央從床上跳下地去繞過床尾站在夏沫正對面。
“你這幅身體不知道在外面勾引了多少男人,晚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好好表現給我看,不然我下手也不會比我哥哥輕到哪裏,聽到了麽,我美麗的姑娘。”尚未央将夏沫尖細的下颚微微挑起,那揚起的柔美面容引得尚未央陣陣喜悅,不得不承認夏沫生的極好,即便不帶任何胭脂水粉那微微紅暈的臉頰也會讓那些口幹舌燥的餓狼狂撲而來。
尚未央和尚梓航本是一類人,只不過這女人十分懂得僞裝的學問,她将自己打造成一個規規矩矩本本分分的大小姐形象,更是将那種沒有欲念沒有私心沒有渴求的态度展現給自己的爺爺和家人。
夏沫咬着下唇随着被擡起的臉頰和投向自己視線相對,她眼中時常會出現這般的欣賞,偶爾還會出現癡迷的神情,相比于尚梓航的粗暴尚未央待自己要溫柔許多。可是她的溫柔也只是短暫并且飄忽不定的,有的時候夏沫明明看到了尚未央眼裏的柔情,可是那人卻會讓她疼還給自己帶來難堪,讓自己毫無尊嚴的跪地求饒。
很多時候夏沫很恍惚,尚梓航怎麽打她自己都不會開口求饒,可是只要尚未央一個憂郁的眼神,她夏沫的心立刻便會軟下來,然後聽從尚大小姐的指令。她不知道這是為什麽,沒有人告訴過她原因,所以她想也許是因為她們同樣是女子,并且尚未央還比自己小一歲的原因吧。
“這……”
“穿上它,晚上我讓你爽到爆,我美麗的沫沫。”尚未央給夏沫拿了一套限制級別的內衣褲,看着那兩件幾乎沒有多少布料的內衣褲夏沫羞紅了整張臉,尚未央将東西丢在她面前轉身說:“半個小時後把這些都給我穿上,我在車裏等你,別讓我等着急了。”語氣生硬沒有回旋的餘地,夏沫在尚未央出去後羞紅着臉将尚未央給她的內衣褲以及那件單薄的風衣穿上便匆匆的下跑出了別墅。
別墅的地理位置很是優美,四處還山畔水,除了早上去打掃的阿姨和送去新鮮素菜水果的大嬸,沒有人擁有随便出入這棟豪宅的權利。
剛推開大門夏沫就被一陣冷風吹得瑟瑟發抖,才是剛剛入春的季節想着自己只着一件單薄的大衣就出門真是找死的節奏,纖細雪白的大長腿□□在外紅色的風衣襯得那女人的臉越加的白皙,車裏的尚未央抽着煙靜靜的凝視着,夏沫,你可真是個尤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