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3

周榕瞧着眼前一言不發的二兒子有些許無奈,他能當的了皇帝就證明他不傻,眼前的周時越雖說是什麽都沒說,可是周榕就是覺得這家夥心情不好。

“青墨那孩子可好些了?”

“好些了,昨日醒來以後吃了些東西,雖說吃的不多但好歹是開始吃了,今日我來之前她還喝了碗粥呢!太醫也說青墨的身體開始恢複了!”

“那便好,事情查的如何可有起色?”

周時越放下手中的奏折擡眸看了眼周榕,又換了一本低頭繼續看,約摸過了一會才開口“沒有任何可用的信息,手法過于娴熟嫁禍做的相當好,倘若不是将那些人一個不留的都殺了,我就真的信了是那些人幹得了。”

“你沒問問青墨,确定是那些人?”

周時越一愣,擡眸看着周榕“父皇您去問?”

………

雖說這麽說的,周時越猶豫了一會才開口“問過了,雖說那時候青墨有些激動,可是她有确認過那些人的長相,是那些人。”

“究竟會是誰呢?”

“父皇”周時越一邊收拾東西一邊開口“您那年是為了什麽事情強制扭送出去的啊?”

聽見周時越提及此事,周榕一愣随即坐了下來。

“怎麽想起問這個了?”

“好奇,只記得那時候你為了此事教育過我和大哥,可是原因您最終都沒和我們說過,倒是那段日子,你和許伯父待的很近。”

“不過是你這個弟弟不懂事而已,說上又不聽,倒不如讓他去封地待着。”

“哦~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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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了?這件事情和你這個弟弟有關系?”

“我不知道!”

周榕剛想接話,猛然間一梗。

周時越剛剛說的不是沒有而是不知道,周榕略微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前者,可是周時越始終不擡頭周榕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現在是什麽表情,更無從判斷周時越在想什麽。

“什麽叫做不知道?”

“意思就是,沒有一向證據能證明是他幹的!但是也沒有一個證據能證明一定不是他幹的,不然我為什麽要來問父皇呢?”

因為他們兄弟三人同時對這個弟弟起了疑心,雖說不好可是……

周榕沒有回答周時越的話,可是當年的事情幾乎是一股腦的擁了出來。

許青墨出事的那年周榕和許家和同時意識到背後一定是有人操縱的,林家不可能在沒有人暗示的情況下冒險做這種事情。

本來以為是周時越,可是那時候時越這小子已經很在乎這丫頭了,根本不可能,再看看周時輝一天天的總想着怎麽把皇位給周時越。

至于周時庭更是一天到晚的只想着怎麽才能讓自己把他放出去玩。

能想到的只有周時塵這孩子了,從許青墨被救到找到的那段日子,許家和一邊查一邊找許青墨,當最後把一堆證據擺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周榕覺得,他快瘋了。

可是原因呢?

許青墨這丫頭雖說性子冷可說到底是個沒有壞心思的孩子,不過是不稀罕搭理他們罷了,不至于要她的命。

思前想後的許家和同自己能想到的也只有帝位了。

周時塵想要這個至尊之位,周榕不是沒有考慮過,既然周時塵想要,偏偏周時輝和周時越還有周時庭這三個家夥都不樂意倒也不是不行。

可是最後被許家和攔了下來。

那時候許家和端着酒杯遞給自己,瞧着許青墨居住的院落有些惆悵。

“周榕,你這個兒子現在都可以為了一個皇位害我女兒,你覺得如果他當了皇帝是什麽後果?”

………

“你們家其餘三個都是個不稀罕要這個位置的,唯獨這個…時輝,時越,時庭這三個孩子是不會算計嗎?他們是不稀罕算計,可是時塵這孩子……能算計我們,就能算計你其他幾個兒子,你舍不得我能理解,可是…你要斷了時塵當皇帝的念想,否則後患無窮。”

周榕收回思緒猶豫了一下“林家已無人可用,這次又是哪家的?”

“還沒有準确的消息,不想讓青墨多想所以讓大哥和三弟去查了,這兩天我要和青墨出去一趟,我雖說已經讓人将那些人好好安葬,青墨還是想看一看。”

“她身體要是好些,就去吧。”

“父皇,你猜我會不會沒命回來?”

周時越這話說的快,周榕沒聽清楚,想要再聽一次,周時越卻是一副我什麽都沒說的模樣,周榕想着怕也不是什麽重要的話,就沒有再問什麽。

周時越微微蹙眉,也沒有接話。

離開前夜周時越晃悠到周時庭的院落之中,吓得出門找吃的得周時庭一個激靈“我嘞個……二哥你是鬼嗎你在這兒幹嘛?”

“你什麽時候這麽膽小了?”

“這是膽小的問題嗎二哥?我雖說常年被你這麽吓唬,可是你這突然冒出來還是受不了啊,行了不說這個了你怎麽來找我了?”

周時越從腰間掏出一塊腰牌遞給周時庭,後者接過看了一眼微微挑眉。

“嚯~許家軍的?給我幹嘛?”

“你二嫂讓我給你的…讓你替她保管一下。”

“什麽玩意?!”

“時庭,你武功自幼也是我岳父教的,同青墨不相上下,林家的那個也在北疆,你們兩個人一起北疆興許能很好。”

“周時越你是神經病嗎?你給我交代後事?!”

周時越從另一邊掏出一個鑰匙也遞給周時庭卻被周時庭揮過。

“周時越你有毛病!”

“周時庭!你讓我把話說完!”

“說完個錘子!你這是在交代後事你當我聽不出來嗎?”

“倘若我能回來,你再将東西還給我和你二嫂不就成了?”

“你真的這麽懷疑周時塵?”

周時越愣了愣,嘴角扯不一抹嘲諷“我真的覺得我這次活着回不來。”

周時越拍了怕周時庭的肩膀“如果我這次沒能活着回來,我會給你和大哥找到足夠的證據來證明究竟幕後黑手是不是他,如果不是替我懷疑他道歉,如果是……”

周時越吸了口氣“替我幫父皇求情留他一條命。”

“不是,二哥你……”

“讓我把話說完,我本來沒想帶着你嫂子,可是你嫂子那個敏感的呀我是瞞不住他,我們倆走後,将清瑤接過來,實在不行送進宮務必要保證這孩子的安全。”

周時庭猶豫了一下,嘆了口氣随後點了點頭,他想阻攔卻是很清楚他攔不住的。

次日送周時越和許青墨出城的時候,周時輝看着周時庭一副擔憂的樣子,翻了翻白眼,覺得周時輝多少有點毛病,這倆人都會武功不知道擔心個什麽勁。

周時越和許青墨一路上走的很慢,許青墨瞧着周時越的模樣笑了笑,惹得前者疑惑。

“笑什麽?”

“在想你昨日去找你三弟的時候莫不是被好一頓數落?”

“自然啊,那小子數落我和交代後事一樣,可是我沒把握啊!”

“的确……”

“青墨,你要不回去吧?”

“也行!”許青墨擡眸正視着周時越“你只要死訊進京都我就三尺白绫送走自己。”

“你舍不得你那個妹妹!”

“我上輩子都舍得,這輩子怎麽舍得不了?”

周時越一梗,許青墨眸色間告訴他這丫頭是認真的,嘆了口氣,随後握住許青墨的手。

罷了……

五日後,周時越和許青墨沒了消息。

十日後,周時輝派出去尋的人帶回來消息。

懸崖邊尋到了周時越和許青墨帶血的配件和身上所着衣裳帶血的衣角。

許青墨和周時越應該是墜崖而亡了!

周時輝将書房內僅有的東西砸的是一幹二淨的,趕過來的周時庭進門的剎那一個琉璃盞就碎在了自己的面前。

“誰讓你們進來不敲門的?!”

周時庭一梗,瞧着這一地的碎片咽了咽口水,一股不安的情緒湧了上來。

“大…大哥…”

“不要讓我知道是哪個王八蛋,讓我知道了我宰了他!最好不要是周時塵,否則誰勸我都沒有用!哪怕被天下人唾棄我是個不顧兄弟情義的,我都要殺了他!”

“大哥,你別激動出什麽事了?!”

“來人說,在懸崖邊尋到了時越和青墨的配件,而且有和人搏鬥過的痕跡,懸崖很深沒有活的可能性。”

周時庭一個趔趄坐在了底下,想起二哥走的那日自己還說二哥多心了,不可能的,現在卻……

二哥竟然一語成鑒。

“那…那…那父皇那邊……”

周時輝此時只覺得心梗,父皇那邊消息被他按了下去,可是周時輝清楚遲早父皇是要知道的,可是說什麽如何說周時輝是真的不知道。

“你讓我去和父皇說什麽?說時越死了?說青墨那丫頭也死了?周時庭,你說的出口嗎?你可以你去?我都不知道怎麽去見父皇!”

“我……”

周時庭愣了愣,随後無力的搖了搖頭,他說不出口,他那時候以為周時越既然能說出那種話也是做出了應對的對策,他二哥是什麽人啊,多精明,二嫂也是,許家那麽多事情都扛過來了,怎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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