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作品相關(21)

作品相關 (21)

出現了漫天滿地的血,像是鋪天蓋地而來,壓得我喘不過氣來,我害怕的不敢動,呼吸也變得困難,血,好多好多的血,到底是怎麽了。

突然,那一直蒙住我的眼松開,他沉穩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不是血。”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調整着自己的心态,眼前一亮,我便看到了河岸邊一望無際的火紅花海。

那如鮮血般猩紅的彼岸花倒映在忘川水,再反射到冥司暗黑的天空裏,就如血色般的火燒雲,詭異卻壯麗。此時那花叢中的滿是星星點點,大多數的花瓣就像是燃燒着的火星,因為河岸的風,而翩翩起舞,紛紛揚揚的飄在天空中,像是一場極盡奢華的流星雨,卻又沒有星的沉重,它如雪花,輕飄飄的,任風搖擺,将黑色的天空打點的瑰麗妖嬈。

我的心砰砰直跳,喜愛溢于言表竟忍不住伸出手去捕捉那空中飛舞的花瓣,但卻因為手伸去而帶來的風,将那一片片花瓣給飄到了遠處。

“喜歡嗎?”瑞南聲音以外的溫柔。

“喜歡。”我依舊想要抓住那些飛舞的花瓣,可他們卻像是個調皮的孩子,我的手才一過去,便歡快的跑掉了。

“應該這樣。”瑞南握住我的手,将我的手輕輕托起,“不要動。”

果然如他所說,我安安靜靜的将手擺着,它就安安靜靜的落在我的手中了,可當我想要抓住時,它卻又因為使出的力風,而輕巧的從手掌中飛出,随風消散。

“你太性急。”他的聲音從耳邊響起,雖然聲音冰冷可呼出來的氣卻暖暖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的手竟然撫上了我的腰,從身後将我圈起。“那要怎麽樣?”我問他。

他一一掰開我的手,“細心。”

我卻說,“要是不成功呢。”

他看着我的眼睛,手不覺一根根的将我指尖纏住,“成功,你就是我的。”

我揚起頭,看着滿天飛舞的紅色星光,“好啊。”如此,就是最好的結局吧,我一直想要的公狐貍,其實也不錯,即使有一個銀夭,但她對我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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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兒,我竟然有些隐隐的期待,可是當一片落花飄飄揚揚的出現在我手掌之上時,我卻亂了神。我想閉上眼睛不去看那即将掉落在我手中的落花,可卻又迫使自己努力的盯着那落花看。手心微微的出汗,我抑制住想要翻手的沖動,靜靜的看着,看着……

“你沒有帶你的朋友來看花落嗎?”我問道。

明顯的,那抱住我的人身體一僵,連同着他抓着我的手也僵硬了。

雖然這樣,我還是忍不住的繼續說道:“我不是他,你帶我來沒用。”

“不,我帶她來了。”他聲音平淡,然後我們就一起将目光集中在那片花瓣下。

忽然,一片寂靜的花叢中響起一聲撕心裂肺的貓叫,我感到有什麽東西從我的腳上踩過,我驚叫一聲,歡亂的朝另一邊躲。

“有東西從我腳上爬過去了!”我驚恐萬分,一想到剛才有不知道的東西從鞋面跑過,心就像是被繩索給掉了起來。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老鼠,我極其害怕老鼠,從住在天山時便是。我緊緊的抱住站在旁邊的瑞南,膽小的躲在他的身後,不敢去看。

瑞南眼裏閃過一絲極快的陰寒,但很快就恢複如常,一臉冰冷的說:“一只貓。”

“貓?”我一聽,就想起連着幾夜都來和我蹭床的貓來。

我尋着那叢林的摩擦聲看去,只見它竟然跑到了停船的渡口。

“怎麽會是它!”我驚訝萬分,這個家夥,不是剛剛還睡在我床上嗎!我仰頭,看到那竹筏上小貓旁邊的那個穿着黑色鬥篷将整個人都裹在黑色裏的人,腦袋中突然就冒出我平時的樣子了,但好在,今日出來的匆忙,身上只胡亂的披了一件外衣,額上的印記也只是用不帶遮住而已。難道那小貓将我認作它的主人了?

瑞南看着那逐漸消失的貓,思緒了良久,“魔界的東西。”

我一聽就疑惑了起來,“可是我沒有在它身上感覺到渾濁的氣息啊。”

他一直看着那木筏上的黑影,愁緒了良久。

“沒想到……”瑞南的臉一笑,頓時身邊的一切都變得暗淡無光,只有他那綠色眼睛,不斷的在黑夜只中閃爍着。“我們走。”他說着就拉起了我向那木筏走去。

我們上船時,那船家明顯已經等得不耐煩了,那白色的草帽下一張什麽也看不到的臉,只露着一雙眼,直勾勾的看着我,看的我心裏發毛。于是趕緊移開眼,朝那站在船頭的人看去。那人被一身黑色鬥篷包裹的嚴嚴的,不知是男是女,那鬥篷雖寬大,卻依舊覺得那人身形消瘦的厲害,像是搖搖欲墜般。而那只金色的貓此時閑适的匍匐在他腳邊,安逸的梳理着毛發。

我向瑞南使眼色示意他朝床頭看去,小聲的在他耳邊問,“大魔王?”我看着那人的背影,感覺不到任何的氣息,掩飾的如同那只是一個虛影,修為深厚,雖然說我這百年也将自己的吸氣完全掩蓋了,但靠的主要還是瑞納送給我的那塊白玉,若要真的做到不靠外力露出馬腳,真的很難很難。

瑞南一直目光深邃的看着那人,他的眼被冥司渾濁的夜空照的如碧水深淵,看不見摸不透。

我覺得自己一直盯着那人看頗有些尴尬,于是只得聊些閑話,說什麽下次要帶我去魔都玩。瑞南滿口答應,我一聽便将之前的事情抛到了九霄雲外,興奮溢于言表:“你說了下次還要帶我來,可不能耍賴。”

“嗯。”他冷冰冰的回應了我。又一臉嚴肅的朝那人看去。過了好久,他的臉上突然笑起來,他握緊我的手,“我帶你來,你用什麽回敬我。”

我之前一直看着河面,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他是和我說話,于是趕緊說道:“你要什麽,我屋裏的寶貝随你拿。”

“不要。”

我一聽,便古靈精怪道,“難道你想要我那跟屁蟲星鴉?好啊,我正愁要怎麽擺脫它呢,你不知道,我好多美夢都被它給攪黃了,你要最好,我下了船便馬上去尋它,将它配給你。”

瑞南看着我,将我有些淩亂的發捋至耳後,“要你……”

要我?頓時我緊張起來,可是瑞南的話還沒有說完,那沙啞的聲音不适時宜的響起“到岸了。”。

瑞南唇角輕輕一勾,露出難得的得意笑容。我朝四周看着,不巧又對上了擺渡人那雙幽深的眼,心中不知為什麽一慌,當下趕緊轉過身,朝船頭看去。

擺渡人劃船劃的極好,沒有一絲感覺,船便着6了。

瑞南拉起我的手,“抓緊我。”

我會心一笑,便擡頭去看那站在船頭的人,只等着他快快下船。

那人朝邊上的小貓看了一眼,貓兒便馬上意會先行下了船,接着那人就擡起腿,不慌不忙的離開了木筏,踏上了渡口的木板。那人雖然清瘦,但步伐極其穩健,步與步之間行的恰到好處,那腳步聲自木板發出,從容而優雅。猛然,我身上的血就像是全部被抽幹似的,呆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

“一沙。”瑞南看着我,那只伸出的手一直停留在空中等我去握。

耳邊,優雅從容的步履聲越來越小,可在我耳中,卻是清晰的刻骨。

瑞南再次叫我。

我的心跳的極快,如何也克制不住自己落在他背影的眼。

“姑娘再不下,我就劃開了。”渡船人的聲音就如一響雷,将我從驚慌中拉了回來。

瑞南眼神複雜的看着我,我慌亂的低下頭,伸出手握住那雙朝我遞來的手。“剛才……”我低着頭,“有些害怕。”

瑞南沒有說話,臉色變得冰冷如常。接着他的手一用力,我便順着踏上了渡口。這時我才發現,渡口前竟然是将近五十來人的儀仗隊。而儀仗隊的兩側竟然是冥司護庭的忘川分隊。站在整個隊伍最前方的,是酆都大帝之子——燕康。

隊伍間,我看到身穿仙服的星君,我腦袋一懵,心跳就停了下來。

“一沙。”恍惚間,我聽到有人在叫我,我卻不願意移開自己的眼,一直看着前方。

“別過去。”沙華拉住我。我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自覺的朝前方走去。

“魔使?”瑞南冰冷的眼裏滿是鄙夷。

“我們……不能回去了。”一沙咬住唇,很不情願的說道。“只能,”她看着我身邊的瑞南,“去玉狐山。”

“果然,天帝下發調遣令了。”他聲音冷淡,卻高傲無比。

“明天花宴人多,我們明天走。”沙華說着就和瑞南對視了一眼,在我不知不覺中敲下了注意。

我被吵鬧的煙花聲鬧醒,星鴉不停的在我耳邊叫着。

在小二施不斷的催促聲中,我終于梳洗打理好一切從房間裏走了出來。沒想到我一覺竟然睡了這麽久,花宴竟然已經開始快兩個時辰了。小二施一路眉飛色舞的說着河岸邊有多麽熱鬧,多麽美麗。竟然說的我內心開始浮想聯翩,不知道為何,我極為喜歡彼岸花。

當我走到那盛開着的如地毯似的花叢中時,一股熟悉的感覺莫名的湧上心頭。“喜歡嗎?”我記得那人是這樣問我的。

不知道為什麽,一種奇怪傷感圍繞着我,讓我不知所措。

我看着他那一張漂亮到極致的臉問他:“你欠了西西很多東西嗎?”

瑞南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我昨天還是聽到了那句輕的被吹走的呼喚:“很多,一輩子都還不了了。”

我第一次看到他露出如此失落的神色,不禁安慰道:“沒關系,只要你意識到了,你可以從現在開始還,一直還,總有一天會還清的。”

“真的?”她擡眼看我。

“嗯,只要你真心。”我認真的點頭,用手拍拍他的肩膀,哪知道他卻是将我抱起來,不似以往的冰涼,反而帶着沁人心扉的溫暖。

“一沙。”沙華的聲音打破了我心中莫名的感動。她走過來,一把将我從瑞南的懷抱裏拉了出來,“這麽好的日子,你竟然在這裏悶着,不如去看看河邊的各色活動。”

我之前還一直沉浸在瑞南帶給我的那份莫名的傷感中,忽然被打斷,反而有些手足無措起來。好在沙華不等我回答,就聽到了小二施上氣不接下氣的聲音。“老祖宗,我可終于找到您了。”接着就是星鴉叽叽喳喳的叫聲。

“怎麽了?”我問。

“依舊安排的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小二施說完看了看周圍,“人都在,正好,咱們趕緊啓程。”

我想起自己還有有些東西沒有清理好,于是匆匆別過沙華和瑞南。期間,小二施一直興奮的不行,催促着要我趕緊收拾。

我看着小二施那掩飾不住的興奮樣子,忍不住抱怨:“去個玉狐山高興成這樣?”

“那當然,”小二施得意道,“我跟了您這麽多年,算算從您離開玉狐山算起,差不多八十來年沒有回去過了,現在終于可以回去看看當然高興啊。”

“家人?”我好奇。

“是啊,家人。”小二施說的理所應當。

我卻奇怪了,“以前我在天……以前我待的地方就沒有家人。”

小二施也不吃驚,只說:“三界萬事萬物都是有家人的,您大概是修煉久了忘記的吧。”

我卻皺眉,“可是那天上的神仙好多不也都沒有家人的嗎。”

“那是因為神仙都是修煉而來的,千百年的修煉,家人都死光了,哪裏還有家人。除去那些神仙生的孩子外,天界哪幾個人是有親人的,少之又少,在天界有家人比被雷劈還難。”

“那你們玉狐山怎麽……”

我話還沒說完,小二施就聒噪的說了起來:“當然,我們狐仙族從受封開始,生出來的小狐貍便是算一個小仙,所以從來不需要像有些種族一樣需要開智、修煉、積德、過劫,當然除了個別長老因為需要增加修為而過劫以外,我們都沒什麽好操心的。”

我點點頭,忽然想起瑞南曾經說過,我是狐仙混血,身體裏有一半是狐妖一半是狐仙,所以我才這麽晚還沒有開智嗎?但是……“我的家人也在玉狐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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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施一聽我問這問題,頓時就懵住了,“我……我。”他低頭了半天,才說,“這個您要去問陛下了,我也不知道啊……”

我點點頭,“沒關系。不怪你,你不知道也很平常,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呢。“

那天坐在會玉狐山的馬車裏,我看着雲霧下的凡間山川,突然問道:“我的親人也在玉狐山嗎?”

耳邊是呼嘯的風聲,透過雲霧,我甚至能看到大片大片的農田。凡人總喜歡在農耕時叫上自己的親人一起收割稻草,以儲存來年的糧食。

我看了好久,直到那些農田快消失在視野裏,瑞南的聲音才響起來。“我就是。”瑞南說後,将我的身體從車窗抱到他面前,

馬車裏只有我和他兩人,耳邊也只有我與他的呼吸。“我就是你的親人。”他目光炙熱,聲音堅定。

“沒有父母嗎?”我問。

他躲閃過我看向他的眼,“只有我。”

我想了想,有他的确比沒有要好很多。“你是我的什麽家人呢。”我繼續問他。

在我印象裏,所謂的家人就是父母兄弟,除此之外我便看不清那些親情有什麽可貴之處了。我記得沙華和天帝也是所謂的親人,但沙華卻去了暗無天日的冥司,還有織女,不是說她也和天後是親人嗎,為什麽卻還是會被懲罰呢,我不懂。

我看着他的眼,心裏想着,如果是除父母兄弟以外的親人,我便不算了。

“你想要我成為你什麽親人。”他看我的眼格外粘稠,像是蛛絲一樣,要将我層層包裹住,不讓他人看見,只獨屬于他一人。

我搖頭,“不知道。”

他說:“你想要我是你什麽親人,我就是你的什麽。”他今天的話格外多起來,眼神也不再冰冷。

我沉默了好久,突然又想起什麽,問他:“伴侶也算是親人嗎?”

他拉起我的手真摯的看着我,“那要看是什麽伴侶,如果是結為連理的伴侶,他就是你最親的親人。”

我一聽,剛才還惆悵不已的心頓時輕快了。雖然嘴上不能表現出來,但我卻依舊很開心,因為我知道,我有一個親人了。我也能夠算是有家的人,有親人便是有家,難道不是嗎。

我一直暗暗的欣喜着,瑞南剛才還溫柔的眼神此刻卻深沉的像是不見底的漩渦。

“很開心?”他聲音恢複了如常冰冷,好不容易溫柔的眼也冒出寒氣來。

我依舊沉浸在喜悅之中,雖然不敢表現出來,但我依舊告訴他,我也是有親人的。

那一刻,我甚至聽到瑞南因為握拳而發出的骨骼相擦的聲音。他冷冷的看着我,用力的抓着我的手,像是一頭瘋掉的獅子,眼裏滿是綠色的冰淩,他聲音雖不大,但卻有很強的穿透力,瞬間将我的喜悅心情給擊碎,“你只有我。”

我看着瑞南那張美麗的卻發着怒的臉,漂亮卻是那麽恐怖,像是地獄裏的惡鬼。我想起小時候他看我的眼神來。心裏不住的害怕,身體也開始發抖起來。我克制不住的尖叫,但由于窗外風聲太大,那尖叫竟然迅速的淹沒在風聲裏。

我不住的發抖,想要脫離他的鉗制。可瑞南依舊死死的抓着我的手,不斷的說着我才是他的親人。

終于,瑞南在我一腳踹過去後,才反應過來,他松開了一直鉗制住我的手,我以為我脫離了魔掌,沒想到下一刻他卻将我緊緊的抱住。不住的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

我真要推開他,卻聽見他聲音哽咽:“西西,對不起。”然後一滴冰涼的淚就流到我的肩膀上,透道我的肌膚上。

他口中呢喃着含糊不清的話,我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和誰說話,或許是西西吧。

瑞南抱着我,一直對着那看不見的西西說着好多我聽不懂的話,懊悔,悲傷。不知道為什麽,對他的同情逐漸取代了對他的恐懼,一時間我甚至想要去安慰他。

終于,在馬車速度降下來後,他放開了我,溫柔的為我整理着衣服,随後一眼深情如水祈盼的看着我:“你會原諒我的,對嗎?”

那時,我終于知道是哪裏錯了。不是我錯了,而是他錯了,他将我看錯成那個叫西西的人。如此一來,我深吸一口氣,委婉的提醒他道:“西西知道了,會原諒你的。”

他終于松了一口氣,人也輕松起來,沒有了剛才的頹廢。“謝謝。”他說。

我張了張口,想要說些安慰他的話,可一看到他那雙深情如碧波的眼,話卻怎麽也說不出口。

我一下馬車,就看到了一個很熟悉很熟悉的人,是銀夭,她看到我很開心。

她溫和的看着我:“你上次來的時候我在東海,一時間沒有來得及回來。”她一邊說一邊細細的看着我的臉,“一晃這麽多年就過去了。”

我細細的看着她的臉,她雖然極力打起精神,可臉色卻依舊透着病态。“銀夭姐姐身體好些了嗎?。”我問。

她臉上迅速的閃過一絲失落,但很快就笑起來:“好些了。”

我很喜歡銀夭,不知道為什麽,我覺得她身上有着母性的慈愛。寵我,疼我,對我好,任我撒嬌,在她面前我就像是個小孩子。她很喜歡彈琴,屋子裏有有長很大的琴,我記得就是那夜他送的。

銀夭很愛惜那琴,每日都會西西的用上好大一部分時間來擦拭。除了琴以外,銀夭很喜歡做女紅,于是我就經常纏着讓她教我。

來玉狐山的第二日,銀夭一邊教我針法,一邊和我談天,我喜歡和她說話,那種感覺很自在。

銀夭說,“你回來了就好,夫君一直惦念着你,想要你早日回來。”

我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我回來銀夭還這麽開心。“他不是惦念我,”終于做了好長一番思想鬥争,我這才将心中的話說了出來,“他是惦念西西,”我同情的看着銀夭,“他喜歡西西。”我知道我這樣做不對,但我覺得我應該告訴她她丈夫真正喜歡的人。

可銀夭沒有傷心,反而笑的更加開心了,她看我的眼神就和看瑞南一樣溫柔,“他喜歡西西的心情和喜歡你是一樣的。”

“西西是誰?你難道不為他喜歡西西而生氣嗎?”我很不理解,如果是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而喜歡上了別人,我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銀夭看着我笑話起來,“他喜歡西西是天經地義的,我怎麽會生氣。”

我就更加不理解了,“西西是誰啊……”

“噓……”她看了看四周,“玉狐山絕對不能提到西西,西瓜都不行。”

“為什麽?”

銀夭寵溺的摸着我的頭,“以後你就會懂了,不要怪瑞南。”

我想我才不會怪他呢,他将我當成西西,我要同情他才是。

第三天,自稱沙華老朋友的逍遙散仙,請客泡溫泉,于是我和小二施将一臉黑線的沙華當做空氣,開開心心的接受了逍遙散仙的邀請。

說來,這逍遙散仙似乎很喜歡沙華,但沙華卻是從來沒有給過好臉色。當我們隔着屏障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正聊到逍遙散仙一個人寂寞了幾千年到底有沒有和女人接觸過時,玉狐山的天空突然發出一陣巨響,接着我就看到一個閃亮如星光耀眼的讓人睜不開眼的東西從天空中滑落。

“啊,流星!”我歡快的喊着。然後我就聽到屏障那邊嘩啦啦的水聲,接着那水就像下雨似的從天上落下,我擡頭一看,只見逍遙胡亂的披了一件浴袍身上的水都沒幹淨就飛了起來朝玉狐宮趕去。

我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半響才口齒不清道:“他……他剛才……肯定,肯定看到了。”說完就尖叫着捂住重要部位爬上岸穿好衣服。

沙華依舊滿不高興,但眼睛卻一直看着逍遙遠去的方向。等逍遙不見,這才匆匆上了岸,連頭發都沒有抹幹就穿好衣服匆匆飛走了。

“怎麽回事?”我穿好衣服走了出去,看到同樣是一臉茫然的小二施。

“不知道啊,二公主您覺得是什麽事情?”

我搖搖頭,“知道還問你嗎?”說完就不理小二施,換了奪雲就朝玉狐宮飛去。

當我飛到玉狐宮時,鎮星将軍正說着,給玉狐山最後三天期限,若不交人就別怪天庭無情。

我本以為隔着層層雲霧鎮星應該是看不到我才對,沒想到他話一說完,便朝我看過來,隔着層層雲霧,他的眼睛直射到我眼前,他聲音沒了之前的威武,相反很是溫和:“一沙仙子,你若主動認罪自行悔改,相信天庭會念在你為天庭效力的功勞而從輕處罰的。”

“天界多慮了,一沙既然是我玉狐山的人,賞罰皆是由我說了算。”

瑞南的聲音從空中想起,鎮星眼移開了我,他的聲音又變的威武起來:“狐王此話未免說的太滿,我天庭本不是有意與你作對,你又何苦為了沒有任何幹系的曲曲小仙而同天界大動幹戈,将自己子民陷于不義之中。”

這時天空又傳來一清柔的女聲:“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們天庭那一套我早就看不慣了,你且回去回複天帝,就說要想我妹妹回天界可以,但要抹掉所有罪名!”

接着逍遙散人聲音也響起來:“天界竟然為此區區小事大動幹戈,說出去未免遭人笑柄。”

“彼岸公主、逍遙散人,您二位既然已經脫離了我天界,又何苦來差這一手,狐王既然與一沙仙子毫無瓜葛,還忘二人規勸狐王在明日日出之前交出一沙仙子才是。”鎮星的聲音沒有了之前的咄咄逼人,相反的倒是軟了不少。

忽的一陣狂風刮來,天上烏雲聚變,剛才還在玉狐山頂的那塊烏雲瞬間就被狂風吹到了邊緣。只聽瑞南的聲如金鐘似,不斷的回蕩在蒼穹中:“我與她早有婚約,沒有瓜葛要如何說起!”

什、什麽?我頓時覺得五雷轟頂!我雖然說要嫁給一個公狐貍,也想過他是個不錯的人選,但是真的聽他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再說我也沒有答應啊!

他這話一出,無論是玉狐山還是天兵隊伍皆是一陣騷動,我心裏着急的不行,生怕真的被人誤會,急得在地上直跺腳。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鎮星将軍的話才又在蒼穹中響起:“一沙仙子既未過門,就是我天界之人,既然不肯交人,莫怪我天界無情!”鎮星君說完,手中旗幟一揮,大批的天兵就從烏雲後湧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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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又是一陣狂風,本已經變了色的天空不知何時竟然出現一團白色的光來。只見那光随着狂風越變越大,最後竟然變的和天兵們所站的烏雲差不多大小。

随着那華光退去,我這才看到,那一團白色的光并不是吹開的雲,而是一只巨大的九尾狐貍。渾身雪白沒有一絲雜質的毛皮,孤傲的站在一片灰暗的蒼穹之中,身後的九條巨大的狐尾搖擺着,美麗的就像是孔雀的屏。

天兵一開始被那龐然大物給吓住了,但随着陣陣鼓聲,換亂的隊伍又重新歸隊朝着那巨大的白色身影沖過去。只是那些天兵們,還沒來得急靠近那巨大的九尾狐,就被風給吹散了開來,就如同一片片的樹葉,随風搖擺旋轉,最後重重的落下。

轉眼間,之前還滿是天兵的蒼穹最後竟然只剩下了零散的幾十個人。瑞南高傲的揚着自己漂亮的狐眼,巨大的九尾随着風兒擺動着:“回去告訴天帝,要奪她,除非玉狐山亡。”

鎮星卻好像沒有聽到似的,隔着層層的雲,他的眼睛就好像出現在我眼前,一直看着我,像是有好多好多的話憋在心裏,卻怎麽也無法說出。

“勾結魔界?”我不相信的睜大了眼睛。

沙華地下了頭,瑞南冰冷陰沉,逍遙看了看兩人,朝我點點頭。

我心裏一涼,突然覺得十分好笑,就那麽想要抓到我,那麽想要領功?

“我不會交你出去的。”瑞南說完就從軟榻上站了起來,朝屋外走去。

“哎!你別走啊!”我連忙站起來想要喊他,他卻充耳未聞,一會兒就消失在我的視線裏,“怎麽可以這樣。”我氣呼呼的道,什麽婚約,明明就沒有,沒有!

那天晚上,我縮在被窩裏,覺得身體一陣陣的發涼,不知道為什麽想到了好多好多很久以前的事情,原來,要反目真的這麽容易,容易的就像是吃飯一樣。

我準備偷偷的去找沙華商量,卻不小心聽到了沙華和瑞南的對話,當時也不知道這麽回事,鬼使神差的就躲在牆角偷聽了。

“你其實很早就到了冥司吧。”沙華說。

“是。”瑞南也不否認。

“你那幾日是去了魔界?”

“與你無關。”

“我自從去了冥司,從此便和天界再無瓜葛,只是我想提醒你,從創世至今百萬年,想要與天庭作對的何其多,你雖然想邀魔界相助,又怎麽知道魔界是沒有二心的呢?如今天界不過是打着抓一沙的名義想要奪走炎神肉身,依我看,你不如……”

“不可能!”瑞南的聲音很大,像是在阻止沙華接下去想要說的話,可後面一段聲音卻又恢複如常,“別妄想了。”

沙華嘆氣,“炎神魂魄離體至今也有六七百年,雖然你一直用龍蜒草保住神體,可這麽多年過去了炎神還是沒有蘇醒的跡象,依我看,還不如交予天界一來可以免去此次不必要的麻煩,二來說不定去了天界一番調理蘇醒過來應該也不是難題。”

瑞南聲音如冰封了的刀:“交她送死?”

“炎神乃是三界不可多得的天神之子,天界再是大膽也不會對炎神動任何歹圖。”沙華正色道。

“歹圖?”瑞南冷笑着,“無論是誰我都不會交。”說完,我就聽到開門聲音。我靜靜的待在暗處,等着瑞南走遠。

“出來吧。”沙華說着。

我一聽便不覺有些喪氣,沒想到我這麽小心翼翼還是被沙華發覺。正準備動身,卻意外聽到了逍遙那抱怨的聲音:“怎麽說了這麽久,我在房梁上都快要憋死了。”

“不就是凝神屏氣嗎,從你嘴裏說出來就像是酷刑,真是矯情。”

“他沒那麽好糊弄。”燕康不甘心的說。

沙華眼一斜,轉移了話題:“剛才我和他說的那些話你也聽到了吧,你怎麽想?”末了,也沒有等待逍遙的回答,自顧自得說道:我的猜測果然沒錯。”

沉默了好長一段時間,逍遙說:“狐王既然去過魔界,想必早就算到了會有今天,若是有魔界相助,對抗天界并不難。”

“炎神呢?”沙華問。

逍遙擡眼,“你就那麽确定她是?”

“曼珠絕不會看錯。”

“如果,熾風果真如傳言中的那樣,中的詛咒呢?”

“絕不會……”沙華看着他,鑒定的說:“我知道熾風心裏喜歡她,但是……他絕不會打沒把握的仗……想必很早之前,熾風就猜測到了,所以才會故意演出這一場戲來保她……”

沙華的話被逍遙迅速接過:“只是,恐怕天界此時早已經知道了。”

沙華笑起來:“那正好,既然如此便搬到天界。”

逍遙一聽,臉色頓時僵硬,一臉嚴肅道:“沙華,你別忘了,天授的聖子,沒一個好下場。”

“呵……”沙華滿口不屑:“成事在人。只要我熾風侄兒沒事,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就放心了。其他的就算是天塌了也礙不着我,我要睡了,你快走。”沙華說完就推燕康出去,關上門熄了燈。

我見燕康走的遠了,這才偷偷跑出來,仔細的朝沙華那房裏瞧了瞧,見果真全都黑了,這才悄悄離去,早知道就應該早點來,不過他們說的天界,炎神和小青蛇又有什麽關系?

第二日我早早的就醒來了,銀夭當時正在院子裏做糕點。我過去正想要和她說說昨天發生的那些事情,但一見到好多用面粉做的小動物時卻忘得一幹二淨,“銀夭姐姐這是怎麽做的呀?好漂亮,教教我吧。”我羨慕的說。

銀夭的眼瞬間有些停滞,呆愣了好久,才又溫柔的笑起來,“萬靈餅。”

“那是什麽味道?好吃嗎?”我好奇的問。

“這個……是嬰兒才能吃的。”

我一聽便驚訝萬分高興的不得了:“銀夭姐姐是有小寶寶了嗎?”

“不是。”銀夭面色依舊,可眼神卻黯淡了起來,像是想到了什麽傷心的事情。她看着我,“你不會離開玉狐山是不是?”

我不知道為什麽她會突然說出這句話來,她眼神裏滿是期盼,但心裏一想到她可能馬上就會随風仙逝,便遂了她的心,“不會的。”

她一聽,這才放心了下來,可臉色卻依舊慘白。

我想着剛才的話還沒有問呢,于是就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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