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作品相關(23)

作品相關 (23)

目光。果然,我就知道他會殺了了。自從我在冥司昏過去後,那些無數與他同眠的夜晚,我都能夠感覺到一雙充滿殺氣的眼。他一直……都想要殺掉我的啊……

越墜越低,就在我以為我快要摔得粉身碎骨時,一雙陌生的手接住了我。

“你不該不用那柄刀。”逍遙皺着眉頭,眼裏是顯而易見的不悅。

呵……我想要說話,開口卻是一嘴的血。……他不是是神嗎,神的**不是可以自動恢複,怎麽會因外力而破壞到元氣的。

“放開我。”話一出口,竟然像是八十歲的老人。我虛弱的推開他,朝天空飛去。我就知道他要殺死我,就算不用刀劍,也要摔死我。

他此時臉色沒了之前的亮麗,慘白的像是天上的雲,但又因為氣血的上湧而導致兩頰染上一層淡淡緋紅,極為的不協調。

夢沙因為初嘗血味兒特別興奮,一直在我身邊上蹿下跳,只等我一聲令下等待出擊。

他手中依然拿着我黑色的頭紗,單手背于身後。他身上沒有一絲血跡,但我卻能看到那衣服被刺破的痕跡。他的步履有些飄忽,卻還是隐藏不了萬裏如虎的氣勢。可是在那一大片的火燒雲的襯托下,他淡薄的身影卻顯得極為凄涼和悲傷。

“我贏了。”我擦去嘴角的血跡笑了起來,“我不會跟你回去。”

他臉上那一抹自嘲的笑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刮在我心頭,他的笑依舊凝在嘴角,雙眼半眯着看着我:“我早該殺了你,不該心軟。”

果然……我手一動,夢沙就主動飛到了我的手上,觸感滑膩粘稠,我知道那是他的血,他的血很甜,我至今還記得它的味道。

他的氣味越來越飄忽,終于他松開了抓着我頭紗的手,随着風消失在我的眼前。

“一沙。”我聽到遠處瑞南極盡全力的呼喊聲。

我尋着熾風的還未消散的薄弱氣息看着,“一沙!”瑞南又喊了我。我回過頭看着他那期盼緊張的眼,“回來。”他說。

我又看了看熾風遠去的方向,怎麽也移不開,他的氣息那麽微弱,那麽漂泊,至少,至少我應該要親眼看到他能夠回到天宮……

瑞南的呼喊聲依舊從我身後傳來,我故意裝出輕松的樣子朝他笑着:“你先回去,我馬上就回來。”

他的氣息微弱到甚至連我都開始捕捉不到,不知道為什麽我的心跳的極快,忐忑不安,各種各樣恐怖的想法一時間全冒了出來,他會死嗎?這個念頭在我腦中一閃而過,我就想起了銀河裏的星雲還有銀夭去世是的傷感。心裏莫名的害怕起來。

漫無邊際的絕望湧上心頭,他微弱的氣息淡淡的漂泊在四周,零零散散像是一陣風就能吹走似的。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斷的安慰自己,不斷的否決那些恐怖的念頭。他不是神嗎,怎麽可能會因為我那一刀而沖破元神呢,不可能的,還是說……他……真的他受了詛咒?

不、不可能!他怎麽可能真的喜歡上我呢,他明明,就在剛才,還要殺了我的啊……對的,說不定這是個陷阱,我要趕快回去,不,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正要返回,突然一聲細膩綿長的喵叫從遠處傳來。我四下而望,心跳更快了,朝着聲音的源頭飛去。

果然,在一片雲霧的籠罩之下,我看到了昏睡在彩雲上的她。猩紅的血已經将他杏黃色的衣服染了一大片,就如盛開在肩上的彼岸花一樣,紅的妖豔刺眼。

小貓看到我似乎格外興奮,一個勁的咬着她的手臂,似是要将熾風托來給我。我悲喜參半,一是我那恐怖的念頭沒有成為現實,二是當看到一向以華彩示人的小青蛇此刻竟然如此虛弱孤寂的躺在一片彩雲之上,莫大的落差感讓我甚至不敢走近。

我懵了的站在原地,看着昏死在雲彩上的小青蛇,好久好久,都不敢過去,害怕他随時站起來将我帶回天宮受死。我跌跌撞撞的朝他走過去,猶豫不決,最終伸出手來,時隔百年又一次觸碰到我本以為此生再無任何機會觸摸的人。

他的身體有些涼,但還熱,沒有死。這是我第一反應,然後我就琢磨着到底是送他回天界還是丢在這裏不去管他。丢去天界自然是不可能,除非我想要自投羅網。

我深吸一口氣,故作鄙夷的看了他一眼,站了起來說道:“我們說好誰輸了就要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他們都說你愛上我了,那你現在就是輸了,你應該消失的。”我說着就擡腳想要走人,可是不知道為什麽我的腳就像是灌了鉛一樣的不能控制,我的眼睛模糊了起來,我生氣的說的道:“你說要殺死我,你現在輸了,我應該要殺死你的……”我說道後面就說不出話來,眼淚就從眼眶裏掉了出去。

“你就……自生自滅吧。”我說着,看了一眼那張眉頭緊皺的臉。

突然,那一直閉着的眼睜開來,滿是不幹,那沒有了生氣的手死死的拽着我的衣裙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好勝的開口:“我還沒死,就不算輸。”他倔強的說道。

然後我就笑了起來:“好啊,給你一次機會。”

☆、70 9.11

雖然都說狐貍狡猾,其實狐貍是最善良的,就算他要殺了我,我還是大發慈悲的将他帶回了我的天山。他說了那一句話後就又暈死了過去,我想,不管是不是他做夢還是他真的清醒了,既然他那樣說,我就給他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即使我們已經恩斷義絕。

不知道是不是那日他靈力沖擊我的緣故,這幾日我一直咳嗽,但好在也沒有什麽大病索性就由着去了。只是他……我看着肩膀那血肉模糊的恐怖傷口,明明之前不過是一雙筷子般大小,現在卻變成了兩個手指粗細。即使我擊中的是他右邊魔界**,但他既然是神,天生**恢複極強,絕不可能惡化的。

天山的所有妖精們都知道我帶回了一個男人,每天嚷嚷着要來看,雖然熾風現在身體虛弱仙氣微弱的連我都感覺不到,但是……“他很兇,說不定會将你們全都扒皮烤着吃。”我陰沉着臉說完後,那些小輩們就吓得都不敢說話了。“還愣着幹什麽,趕快給我找藥去!”我大吼道。

哪知道這一吼,還真的将他們都給吓住了,雞飛狗跳的四散跑開。

旁晚我從溫泉洗完澡回來後,又看到了站在我洞前的小二施。我皺了皺眉,就當沒有看到他似的走了過去:“過一段時間我自然會回去,你要再來,我就不走了。”我說完就走近了洞裏,外面是小二施哭腔着的聲音:“我們陛下對您的好您也是知道的,現在我們殿下躺在床上已經三天沒有醒來,每天喊着您的名字,您就算是不回去也應該去看看他。”

我沒有理會小二施每天一模一樣的話語,轉而走到床邊仔細的打量起熟睡着的人來:“人家睡個三天是情有可原,你怎麽也好意思睡個三天還連個夢話都不說?”

我仔細的看着他那張沒有絲毫表情的臉,再三的确認着有沒有蘇醒過的跡象,但無論我怎麽看他都依舊閉着眼,一臉的安詳,就像是什麽都感覺不到一樣。

我咬了咬嘴唇,推了推他沒有一點生氣的身體,只見他身體随着我的力氣而動,任憑我外界的力量介入,他都沒有醒來。

“想不到你也有任我宰割的一天。”我呆呆的看着他愣了許久,然後嗤笑一聲,戲谑的笑道:“你不會是真的受到詛咒了吧?”我撫摸上他閉着眼臉,指尖掃過他的睫毛,刻意的加重了“真的”二字。

他的臉有些涼卻并不冷,不像最初那樣冰冷的像是一塊冰,我收起了臉上的笑,正色道:“以你為我也被騙了嗎?”我輕輕地撥弄着他額前的幾縷碎發,“他們都被你騙了,我說你的演技這麽就那麽好呢?”他沒有回答我,依舊閉着眼,就像是沒有任何生命跡象的屍體。

“這場戲我盡心配合你,師傅您……滿意嗎?”我話音剛落,那觸摸着他發絲的手就被狠狠的抓住,他黑色的眼裏滿是冰淩,恨不得下一刻要将我戳穿:“盡心?殺了我你會更盡心。”他冰冷且沙啞的聲音在空曠的山洞中響起,陰沉的就像是來自地獄。

我的臉一瞬間僵硬,但很快就恢複如常:“我殺了師傅自己也活不了。”我怎麽會殺的了他呢,因為我們之間的羁絆契約絕不由得我在他死後獨活。我臉上滿是嘲諷的笑:“是師傅要殺了我才是,這樣就沒人知道你的秘密了。”那樣……就沒有人知道,他為了彌補一般的修為而找到魔道的秘密……

“殺了你?”他面色溫柔的笑:“我還想着要你去地獄侍候我。”他鉗制着我的手變的輕柔起來,他一根根的糾纏着我的手指,十指相交:“可惜,去不了了,因為……”他看着我的眼裏倒影着我茫然的臉:“我決定帶你去看壯麗恢宏的無上景色。”

我平靜的心一動,但很快就變得更加平靜起來。

那天他那麽用力的推開我要我回到天山,告訴我他還沒有輸的時候,這一切就已經注定。他沒有告訴我為什麽,但是作為擁有他精血的仙寵,我能夠感受到他體內的波動,瘴氣越來越多,但絕不是因為詛咒。半神辦魔,難道他是打算從此和魔界搭夥了嗎?

“我不要看無上景色,演完後放我回家就可以了。”

“回家?”他笑起來,眼神溫柔:“好,回我們的家。”

我手一動,本能的想要抗拒卻被他看似輕柔溫存的手抓死死的:“你喜歡我。”我說。

我本以為他在聽到我這句話後會反駁會嘲笑會錯愕,但他沒有,他神色如常,話語冰冷的不像話:“你在怕什麽?”

“我怕萬劫不複。”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聲音卻還是有些顫抖。

他說:“我會将所有契機抹殺在萌芽中。”

萌芽?現在都已經開花就差結果了吧。然後我就想起了逍遙和沙華說的那一句話——天界的神子沒一個好結果。

他半神半魔,雖然醒了過來,但卻因為半魔的那邊的身體受到了“水果刀”聖潔靈氣的侵蝕而不得動彈。所以那天晚上依舊是我為他換藥。

小青蛇的皮膚一項很好,身上更是光潔的像是雞蛋似的沒有一絲的雜質,除了他肩膀上六個齒痕印,還有此刻他那右邊肩胛上滿目瘡痍的傷口,那個黑色的傷口就像是我無法磨滅的罪證,想要殺死他的罪證。

熾龍鱗是集合了他最為醇淨的靈氣,可以抹殺掉一切污穢。就連他自己也不會放過,聖潔之氣對魔氣的不斷侵蝕從而導致傷口不能愈合。

熾風是神體愈合速度極快,但因為聖潔靈氣的阻擾而不得修複,最後只能不斷的向傷口外蔓延,聚集成一個個滿是黑色的膿疱肉瘤,看起來極為可怕。

我不敢看他的臉,雖然我想要殺他,恨不得他死,可心裏卻依舊愧疚的不行。他看我時目光淡淡的,不冷也不熱,沒有埋怨沒有憤怒但卻像是最無聲的語言,在我的心裏壓上了一塊罪惡的石頭,讓我時時愧疚,不敢再去面對他。

我半跪在床前,動作輕柔的解開他的衣服,不一會兒那猙獰的傷口出現在我的眼前。黑洞似的傷口一直沒有愈合過,不但如此還有着愈演愈烈的傾向,但自從他今天醒來後,傷口幾本就不再蔓延,但卻也沒有人好好轉。

我看着長滿了黑色的膿疱,壓制住對那瘴氣的恐懼,我咬着自己的舌頭,鼓起勇氣将手靠過去。我拿起刀片,開始小心翼翼的切除着表層的肉瘤,黑黑的,沒有一絲血肉。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看,就像是那塊傷疤、那些順着肩膀留下的血液不是他的一樣,他一直看着我的臉,一直看着,看的我額間冒出汗來,看的我的手開始變得發抖。

漸漸的,透過那些黑色的肉,我開始能夠看到半透明滿的嫩肉來。我又重重的咬着自己的舌頭,逼迫自己集中注意力。随着我不斷的剔除,他的血也越流越多,逐漸浸濕了我放在他肩膀下的碎布,甚至一路蔓延到他的手臂。突然他的手臂動了動,沒有任何跡象的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有些滑膩,但很暖很柔。我皺了皺眉頭想要松開他,他卻在我皺眉時抓的更緊了。我看着那染了一絲血跡的蒼白的好似透明的手,終究還是随他去了。

他看我的目光越來越灼熱,就好像要将我穿透一樣,看的心裏很不是滋味。

就在我将毛巾握在手裏,準備直起腰時,他一直沒有動作的手慢慢的朝我伸過來。我的心極為忐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做和放映,當他的手觸摸上我的嘴唇時,竟像是多年以前一樣,細細的,極其溫柔的來回撫摸。

然後他抽回手,看着自己指尖的猩紅,我這才意識到,因為太過用力,舌頭上的傷口的血又止不住的往嘴角外流了。

然後他開口說:“不用換藥了。”我的手一頓,鄙視的看着他,難道他以為我是故意的?是那種乘機報複的小人嗎?

我沒有聽他的,笑話他說:“就這麽害怕我報複你?”

他聲音淡淡的,“不會好的。”

我手一頓,呼吸變得顫抖起來,一直盤踞在我心間的疑問也終于晴朗,越來越大沒有一點愈合跡象的傷口,是絕對不會發生在神子的肉身上的。“你明明就是怕痛。”我不甘心的說。

他的手抓住了我有些顫抖的手,随後手在傷口之上輕輕一掃,那一塊觸目驚心的傷口便就此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潔到沒有任何受傷痕跡的肌膚。

障眼法……

突然一股很不好的預感湧上我的心頭,我連忙丢下手中所有的東西拿着毛巾就跑了出去,一口血就吐在了地上。

他本就是半神半魔出生,卻因為一直生長在天界,且一直刻苦修煉,所以身體裏面沒有一絲的屬于魔界的污濁之氣,可是現在……我有些不敢相信,但這個恐懼的念頭一直盤旋在我的頭頂。因為我能夠感受的到他,所以也能夠感受的到他體內的洶湧澎湃,要将他體內所有靈力全部吞噬幹淨的另一股力量。那股力量強大的就連他自己的都快要控制不住,全身的靈力控制不住的朝外散發出來,這才有了天邊的火燒雲。但是……仙魔自古相生相克,若要将他所有的靈力都侵蝕的話,自然是……連**也不能夠放過……

我不記得誰說過,魔界人生的妖冶美貌,可卻沒人知道,美好的皮囊不過是為了隐藏只有黑色骨架身體的障眼法而已。

星鴉這幾天一直在洞外和那些鳥兒玩,一看我出來陪就高興的吱吱叫,連着我的咳嗽聲都顯得歡快了起來。我的咳嗽聲和星鴉的叫聲吵醒了一直睡在樹杈上的焱獸,他一見到我也喵喵喵的靠了過來,讨好的蹭着我的手,像是在安慰我。

大晚上的,聲音似乎特別刺耳,所以我才沒咳嗽多久,住在我旁邊的地樹精就出來了,它叽叽喳喳了兩句從它的洞穴裏叼來幾根草給我,意思是嚼一嚼就好了。我苦澀的一笑,這哪裏是嚼草能夠治好的。

但地鼠精一直在我耳朵面前叫着,大有我不吃它就不走的架勢。“好吧……”我拿出那根泥巴比較少的草嚼了嚼,沒想到還真的有效。

我進去時他還沒有睡,一聽到我進來眼睛就睜開了。烏黑的眼在漆黑的洞裏散發着魅人的光亮。我點上燈朝他走過去,只見床上一片狼藉。我看着他蒼白身體上的猩紅血跡,拿出毛巾小心翼翼的擦拭着,一邊擦一邊想象着障眼法之前的樣子,心裏不知道為什麽有些恐懼。

我一擡眼,就看到他與我對視的目光。他的臉色依舊沒有之前的蒼白,但還是掩蓋不了虛弱的神态。我看着他英俊的臉,手不自覺的撫摸了上去。我知道他是很愛惜自己身體,極為在乎儀容的人,對于所有東西都要求盡善盡美,苛刻到變态的地步,即使那樣愛惜**,也是想放棄就可以放棄的嗎?去或留就如同對待我,一念之間?

“你怕我?”他淡漠的聲音從他蒼白的嘴唇裏發出來。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那種惆悵是不是害怕,因為這種害怕和小時候害怕被他懲罰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不知道。”我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轉而将眼放在他沒有血色的雙唇上。

他的手柔軟的就像是同一條絲布扣住了我的脖子輕輕一帶将我靠近了他的臉:“你不能怕我。”他說。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君看到小青蛇就惆悵

☆、71 9.12

他的手柔軟的就像是同一條絲布扣住了我的脖子輕輕一帶将我靠近了他的臉:“你不能怕我。”他說。

接着那略微冰涼的嘴唇就将我覆蓋住,不同于那兩片嘴唇的冰涼,他的口裏灼熱似火,吻卻沒有炙烈,反而很輕很柔,細細的帶過舔抵,溫柔的就像是一杯溫水滋潤着心田。我看着他的睫毛在微微的顫動,他的手無力的搭在我的肩膀上,他的舌輕巧的勾住我,但我還是推開了他。

“你喜歡上我了。”時隔百年,我又再一次說出這句話來,但臉上已經沒有了當年的戲谑和帶着得意的笑,我一臉正經的看着他,看着他溫柔卻又深沉的眼。

他的臉和當時一樣的雲淡風輕,說出的話卻:“你怕了嗎?”

“詛咒的不是我,有什麽好怕的,你要是愛上了我我高興都來不及。”我說。

然後他就笑出聲來:“這個賭約真是劃不來,早些知道我會換一個。”他的手輕柔的摩挲着我的額頭,看着我額間那塊屬于他的标志:“為什麽一定要少掉那縷魂?故意的嗎?”

“什麽?”我不解的問他。

“沒什麽。”他說着将我抱在他的懷裏。我頭貼在他的肩膀上,小心翼翼的不敢動,心裏不知道為什麽空蕩蕩的。我想我應該要他趕快愛上我,這樣我就可以逃脫他的控制贏得這場賭博,可是他們都說他要是愛上了別人就會受到詛咒而死,那到時候我是不是也會死呢?我皺着眉頭,狠狠的反抓住他的手,真是讨厭,我就知道當時是他下套給我鑽,害得我賣了身還沒辦法哭訴,真是……怎麽又轉回到當年那種糾結的點兒上去了。本來詛咒不是我我應該高興趕快想辦法叫他愛上我才是,可是現在詛咒轉了個人,我又害怕他死了我這個做仙寵的也會沒命,真是煩啊……

“你死了我也會跟着死?”我又不甘心的問道。

“想要陪着我死?”他笑起來,“沒那麽容易,我要你陪你才能陪。”

我一聽,心裏就更加凄涼了,像他這樣小心眼的,一定會叫我陪葬的,得了,現在連地獄都不要我侍候,直接叫我陪葬去了,我的命還真是苦啊……

第二天我醒來時,發現他又昏迷了過去,無論我怎麽推怎麽喊都沒有醒來,要不是他肩膀上的那個傷口被障眼法蒙蔽了,我還真以為昨天的一切是做夢。“回光返照?”我皺着眉頭拿手挫了挫他額頭。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洞外傳來了星鴉叽叽喳喳的歡快叫聲,然後我那設立的結界開始發出強烈的波動。我心跳的快及了,将“水果刀”喚醒過來握在手裏,屏息而動的看着那洞外站着的黑色身影,準備随時進攻。

一雙黑色的短靴出現在視線裏,我還沒揮刀上前,就聽到譏諷的聲音在洞內回蕩起來:“你用這把刀傷了殿下,現在又想要殺我嗎?一沙仙子。”

我一聽這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就知道是誰了。

只見星君今天穿了一聲墨綠色的衣裳,手中捧着幾套衣裳,滿臉的鄙夷和輕蔑,一雙眼睛幽深的就像深不見底的黑色星河,看的叫人害怕。

我雖然知道是星君,但還是不敢掉以輕心,緊抓着手中的劍問他:“你來幹什麽?”

他斜看了我一眼,然後徑直朝裏面走過去:“殿下還沒醒來嗎?”

“不知道,好像又昏迷過去了,怎麽叫都不應。”

我這句話剛剛說完,星君就快步走到床前伸出手觸碰到他的額前閉上眼探尋着,過了好久,他才睜開眼來:“殿下剛醒來不要讓他情緒波動太大。”星君嘴上雖然這樣說,着那雙幽怨的眼睛一直看着我,就好像是我害的熾風又昏迷了過去似的。

“我才沒有呢!我昨天才和他說過幾句話,而且就他那萬年不變臉還能情緒波動?情緒跟面鏡子一樣還差不多呢。”我不服氣的說。

“你要殺他還能不波動?”他冷笑着輕蔑道。

“我……”我想要開口解釋,卻覺得自己似乎是理虧于是就不再說下去,轉而看向那睡在床上眉頭微蹙的人。

我們就那樣盯着熾風看了一會兒,終于星君皺眉冷看了我一眼說:“殿下特意讓我送幾件衣服過來,你快給他換了,不要再穿你的。”

我一聽,臉一僵,看着床上穿着我黑色衣服的熾風尴尬的要命,雖然說我這些年穿的衣服都是寬衣長袍,但對他來說還是太小了點,如今被星君這麽一說,看起來還的确是有失他身份,那露出來一截的皮膚暴露在空氣中合着他天人之姿看起來的确很滑稽……

我覺得有些好笑,于是就低下頭嘻嘻笑起來,結果那落在頭頂的視線就更加陰沉了:“你還有意思笑?”星君滿是怒火,眼裏都是殺氣。

“沒有沒有,我是在想要怎麽給他穿衣服。”我說着就拿過星君放在床上的新衣在他身上比劃起來。

我看了看,尺碼正好,于是就誇獎星君說:“你對他還真是了解,這衣服尺碼太對了。”

星君蹩了我一眼清高的揚起頭不說話。

我見星君不說話,也就沒有再理他,直接拿起衣服就往熾風身上套過去。

這時,一直默默站在熾風旁邊的星君終于看不過去了,咳了咳,“不給殿下洗澡嗎?”

“洗澡啊,那太遠了,我們天山的溫泉離這裏也有好長的路呢。”我一邊說着,一邊将衣服給他套進去,要我服侍他去洗澡,做夢吧你。

“你可以讓焱獸拖水回來。”

我皺了皺眉頭,搖了搖頭,“沒有地方洗呢。”

“那邊不是有一個大水池子嗎。”

我繼續搖頭:“我覺得擦擦挺好的。”

星君一聽就怒了,滿臉的不可思議,驚訝的看着我說:“這麽多天,你就沒有給殿下洗過一次澡?”

我一聽,剛才還裝的有模有樣的臉頓就挂不住了,尴尬無比的想要說話,卻半天也沒有說出來,“我,我……”

“哼,這就是照顧人?”他鄙夷的看着我轉身而走。

我看着星君遠去的身影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一臉無奈的看着依舊沉睡着的小青蛇搖頭道:“只怪當時年紀小,你愛洗澡我愛瞧,不知不覺看迷了,一夜**知多少。我沒找你麻煩就是開恩了,還讓我給你洗澡,做夢去吧。”

我向天發誓,那時候我絕對不知道看人洗澡是不道德的。因為那天界裏的人經常問我熾風的身材怎麽樣,我自然就以為看人洗澡沒有什麽不對,我以前在天山大家也不都是露天而洗嗎。那時候他洗澡又從來沒有關窗的習慣,又正好對着我樹洞,我就算是不想看,那也不得不看啊,而且熾風的身材又那麽好,美人沐浴,怎麽可能移開眼。

這不能怪我,全都是書友會害的,每天在我面前說一些小孩子不應該聽的話,污染了我純潔脆弱心髒,所以我才會什麽都不懂被他騙上……的。現在想想還是會氣的牙齒都會打顫,那種事情明明就是成親以後才可以的,不好不好,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要不然公狐貍肯定會以為我是煙花女子,不會娶我的。

我憤憤的看着他,卻見他那張臉越來越讨人厭,那皺着的眉頭也舒展了開,臉上變得安逸無比,就像是在嘲笑我似的。我越看心裏越是惱火,正準備伸出手去打他,就聽到洞裏想起腳步聲。只聽星君說道:“水我給你拉回來了,你快服侍殿下入浴更衣。”

“什、什麽!”我眼睜的和銅鑼一般大小:“你……你、你怎麽又回來了。”

星君鄙視的看了我一眼:“我不能回來?”

“沒、沒有。”

“那你還不快将殿下衣服脫了,傻站着幹嘛?”星君語氣嚴厲,吓的我又是一陣口齒不清。

“你別給我裝清高,得了便宜賣乖。”星君說着斜看了我一眼,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弄得我連反駁的機會也沒有,天地可鑒,我絕對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那個人好嗎!明明就是睡在床上的那個人好不好!

我見着星君走了,只得将氣全都撒在他身上,先是一通亂罵,讓後就拳打腳踢,我一邊跩着他的頭發一邊說:“你以為你愛幹淨了不起,我就偏偏不給你洗,你這個大色魔,還好我不是那些凡人,要不還真得去投河自殺了,我告訴你我可不是那麽好欺負的。”

“抱怨完了,該洗了吧!”星君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我的心一涼,好家夥竟然在外面偷聽,不知道我剛才動靜有沒有太大,會不會被他發現我淩虐小青蛇……我生怕星君就此沖了進來,心裏一急,就趕緊三下兩除二幫他脫了個差不多,擡起人就往水裏扔,我一邊故意發出水花聲一邊說:“正在洗啦,我沒有抱怨,你聽錯了啦。”

星君的冷笑聲在外面響起。

我心裏有些害怕,就故意弄出很響的水花聲,只見熾風那沒有被我脫下的亵衣因為被水濕透而粘在的肌膚上,呈現出一股香豔旖旎之感,看的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不行不行,所謂色字頭上一把刀,好色是小,失節是大,以前是我不太懂,現在我既然懂了就絕不能對不起我家公狐貍。

我膽戰心驚的趕緊移開眼,自說自話道:“看我對你多好,你都不省人事了我還幫你洗澡,你以後可別再拉我下水了,你不想多活幾年,我還想着要生一窩小狐貍的呢!”

“哎我說你怎麽瘦了這麽多?”我移開看着他鎖骨的眼,故意輕松的說。

說完,我就想起以前偷看他洗澡的歲月來,比現在要結實多了,性感又有質感,看起來有食欲。我感嘆着搖搖頭,啧啧不已:“太瘦了,不好看。”我心裏想着等他醒來一定要好好打擊打擊他,他這個人雖表面裝得清高,但其實最在乎自己的那些名譽,要是被我說不好看一定會打擊到他自尊心,想想就覺得開心。

“還沒瑞南好看呢。”我說,“他人又體貼,又’溫柔’,比你好太多了!”

我開心的說着,“真的!他對我好,我就對他好,就像我那些小輩們說的,人好貌美,這樣的公狐貍上天下地就一個,還叫我遇上了,一定要快準狠。所以我還是不想和你演下去了,演了這次以後我就回玉狐山安心過日子啦!”我說着,拉起他的手對我擺了擺,“從此我們就再也不見啦。”我說完,那手卻不再随着我的動作而搖擺,竟是無力的垂了下去,啪的一聲竟然從我手中滑了出去,掉入水中。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當小青蛇問小狐貍,是不是怕他的時候,心在滴血啊……

☆、72 9.14

我看到他那沒入水中的手無力的放在了大腿側面,安靜的沒有任何波瀾。我心中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一慌,趕緊一開眼。然後就瞎眼的掃到了被水浸濕的褲子下,那若隐若現的東西。

“阿彌陀佛。”這回我就更加慌張了,念經誦佛的想要去除自己腦海裏浮現出來的那些荒唐畫面,可越想就越是惱怒。真是恨不得殺了面前這人然後将知道這件事情人全都殺人滅口,一想到自己竟然還玩過,真是想死!只怪當時年紀小,大灰狼吃小紅帽。我怎麽就那麽容易被騙了呢!

我心煩氣躁,擡起腳就走了出去。哪知道我剛一走,他剛剛還好好的身體就開始往池底滑,我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了嗎?”但他沒有回話,身體越來越往下走,漸漸的連臉都沒進了水裏。

“讓你吃上幾口水,看你醒不醒!”我憤恨的說着就站在邊上看,只見他沉下去後起先還有幾個泡泡冒上來,然後就再也沒有動靜了。

“你別想騙我,裝,看我不淹死你。”我站在池子邊看着那平靜的沒有半點波瀾的水面,熱水的蒸汽不斷的向上冒着,叫人看不清水中的事物。

大約過了三分之一柱香的時間,我開始有些惴惴不安了,心裏也有些害怕起來,難道真的是我錯了?大約過了沒多久,我終于還是忍不住了,一腳踏進池子裏,蹲□子透過那雲霧缭繞的水蒸氣看向池底手也慢慢的向着池子底端探尋着。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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