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籌将來嬌花含愁

原先老太太對柳含泰這個嫡長子還是挺看重的,誰想他長大後不學無術,沉溺酒色,後來納了一堆小妾後,更是連府都不怎麽回了,老太太就有些不喜歡了。不過後來她又想,反正大孫子有爵位可以繼承,也不指着科舉做官,雖說納的妾是多了些,興許還能多生幾個重孫子呢。

結果這幾年過去了,老大別說重孫子了,就是重孫女兒都沒生下一個來,人也越發的浪蕩,連他父親給他安排的官位,他也嫌小,做了幾天就煩了,不去了。

現在倒是連弟弟的女人也不放過了,真真是給寵壞了。

老太太喜歡小孫子,她的小孫子又懂事又好學,人長的也俊俏。再加上他年紀小,老人家難免都偏愛小的些。

老太太心中的那杆秤本就偏着小孫子些,再加上今日這事兒本來就是大孫子的不是,她看了看小孫了委屈的兩眼含淚的樣兒,心疼的抱在懷中心肝肉的叫了兩聲,又撫了撫他的後背道:“你放心,有我在一天,我就不能看着他欺負你。”

柳含章這才放心的的笑了笑,跟祖母閑話了一會兒,又陪着她吃了晚飯。

老太太端起了一杯清茶漱了漱口,這才問孫兒,打算怎麽處置伴雲。柳含章拉了祖母的袖子,笑了笑道:“她本就是祖母的人,如今還是祖母看着處置吧。”

“那就叫人打她十板子,明天找個人牙子,遠遠的賣了得了。”老太太将茶放在了桌上,一句話定了伴雲的命。

柳含章滿意的回了惠風院,只見屋內的燈光暈染在雕花的窗子上,有些暈黃,卻又透出一種冬日的溫暖。窗戶上倒映着兩個人的剪影,柳含章一眼就認出來了,其中一人是花嬌,只覺心中說不上來的安寧與滿足。

柳含章腳步輕快的回了屋中,只見花嬌正托着腮坐在桌邊,看着紅彤彤的爐火發呆,齊大娘則坐在一旁,手中拿了幾塊亮色的花布在翻揀。

見柳含章回來了,齊大娘趕忙的起來見了禮,又吩咐人打了來淨面的溫水,伺候他洗漱了,這才鋪好被褥,放下帳子,關了門出去了。

花嬌看了一眼柳含章那幹淨清秀的臉,心中升上了一絲煩亂。她不知自己将來的路該要怎麽走下去才好。要說柳含章對她也算得上是很好了,可是她卻不知道這好能維持多久。

花嬌穿來這裏以前,已經26歲了,她早已不是心中充滿瑰麗夢想的小姑娘了。

她也曾談過一次戀愛,男朋友一開始對她也是各種好,可是漸漸的,男友對她越來越冷淡了,她也曾問過他到底怎麽了,他只是敷衍她,說是工作太累了。

花嬌想着大概時間長了,男女朋友之間處的長了,就都跟老夫老妻似的,沒什麽激情了,也就這樣過吧。直到有一天,一個年輕漂亮的女人找上了門,哭着讓她成全她和男友的‘真愛’,花嬌才傻了眼,她給男友打電話,男友只說了一句話:“咱們分手吧。”

這句話讓花嬌愣了半天,終于她狠狠的挂斷了電話,對那女人說了句,“你既然喜歡撿破爛兒,那這個男人你就收着吧。”

在現代她有工作,完全可以養活自己,一個人也能活的好好的,可是在古代,一個獨身的女人,如果沒有錢,沒有人保護,幾乎就沒法兒活下去。

當日陸銀來找她時,她也是綜合考慮了他的條件,這才答應他的。他如今家業都被他的繼母掏空了,以自己的條件,倒也可以做他的正妻,再說他無父無母,也沒人反對。自己跟了他,夫妻一起奮鬥,生個一兒半女的,小日子平平淡淡的過着多好。

就算是他以後對自己平淡了,看上別的年輕漂亮的了,她也可以守着兒女過日子。只要自己謀劃好,就絕不會受他的氣。

可是柳含章是侯府的二公子,将來他必定會娶一個門當戶對的正妻,也許還會再納進來若幹個年輕漂亮的小妾。

到那時,他要是不喜歡自己了,那自己就只有受人欺負的份兒,如果他還喜歡自己,勢必就要與這麽些個女人一起分享一個男人,花嬌想,這會讓她更加的受不了。

可是愁歸愁,現在這情況下,花嬌又只能在這裏呆着,依附着柳含章。她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雖說這些日子以來,攢了一些錢,又要回了賣身契,可是要是出去了,一個弱女子,在這個社會裏又能做什麽?

再說了,她也出不去,每天行動都有人看着不說,還有暗中盯稍的錦衣。

花嬌看着柳含章已洗好了,微笑着走向自己了,只好停止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只能是先走一步看一步了。

她勉強扯了扯嘴角,問了一句:“今兒怎麽這麽晚才回來?大冷的天兒。”

“我去找大哥談了談,你放心,他以後不會再找你的麻煩了。”柳含章一邊說一邊将花嬌拉進了懷中,“天氣冷,咱們也早些歇着吧。”

花嬌被他擁到了床邊,柳含章擡手就要去解花嬌衣服上的盤扣。

今日剛經過了柳大的事兒,雖說他并沒有沾到自己什麽便宜,可是花嬌心中還是有些不自在,她現在不想跟男人發生什麽親密的關系,就擡手按住了柳含章的手,道:“你怎麽跟他談的?他能聽你的?”

“也沒什麽,就是吓吓他而已。”柳含章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手卻依然解着花嬌的扣子。

“……”柳大渣那麽的無恥,柳二看起來又似個文弱書生一般,花嬌覺得那個渣子肯定不會理會弟弟的威脅的。她雖然沒有說話,不過眼神中卻是露出了‘我不信’的目光。

柳含章眼角含笑,撫了一下花嬌的臉蛋,道:“我告訴他,我的功夫比錦衣還要好的多,他自然就怕了。”

花嬌也笑了笑,這話兒連她都不信,那柳大怎麽會信?柳含章這樣說不過就是想安慰自己罷了。只是知道了柳大的龌龊心思,以後自己少出門,實在需要出門的時候帶上錦衣也就是了。

柳含章看花嬌還不信,也沒再說什麽。這時他已經将花嬌外面的大衣服脫了,只剩下了月白色的中衣,他又快速的将自己的衣服也脫了,抱着她躺在了床上,又蓋上了暖暖的湘妃色羽緞錦被,這才說道:“我們第一次見面,還是在城外的西臺山上,那時你還說你是花妖,我還真有些信了呢。”

“……”花嬌不知他現在提這個做什麽,就沒有吱聲,卻也想起那一日,他在自己眼中還是個文弱的書呆子,結果,他竟然也強迫了自己。

卻聽到柳含章又悠悠的說了起來:“我母親生我時早産了一個月,小時候我身子就弱,經常生病,所以老太太就讓我認了玄清觀的觀主玄機道長做了記名的俗家弟子。幾乎每個月都要送我去住個三五天,就是那時我遇到了我的師父,他說我雖然身子弱,可是骨格清奇,是練武的好料子。”

“你真的會武功?”花嬌這下也有些驚訝了,又想起了那天晚上,他将自己從山上背了下來,卻是連大氣都沒有喘,當時自己只顧着腳疼,并沒有多想,現在想來,他如果是一般的文弱之人,只怕将自己背下來,就要氣喘如牛了。

柳含章親昵的捏了一下花嬌小巧的鼻子,道:“我還能騙你不成。”

柳含章接着又說了起來,原來他的師傅鄭意鄭金刀是一代武學宗師東門君的弟子,早年闖蕩江湖,因手中一把金刀用的出神入化,人送外號金刀大俠,後來年紀大了,就帶着兩個徒弟回了老家,就是西臺山下的西楓寨村。

鄭意與西臺山的玄機道長是好朋友,有一次他去玄清觀,正好看到了柳含章,見他是練武的好料子,就想收他為徒。

柳含章小孩子家的,一聽說學了武,既可以強身健體,又可以打抱不平,懲治壞人,自然還高興的就答應了。

鄭意知他是侯府中的公子,怕他家中知道了,會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來,就讓他瞞着家人。每次柳含章來西臺山時,鄭意就來教他功夫,他回侯府後,鄭意也會隔個三五天,趁着晚上,去傳授他武藝。一直到柳含章十六歲,鄭意說自己會的已全部教完了,剩下的就看個人的苦練了,就再也沒來侯府。

期間柳含章還将自己的三個小厮送到了師父的莊子上,讓他們學功夫。錦衣就是其中的一個。

聽柳含章說了這些,花嬌倒是一下子眼前一亮,要是她學了武功,那以後出去了,不就可以保護自己,不會受人欺負了?

她一下了擡起了頭,看着柳含章清美俊秀的臉,道:“我也想學功夫,你教我好不好?要不,讓錦書教也行。”

她的眼神一下子變得神采熠熠,充滿生機,仿佛天上的最明亮的星星一般,柳含章只覺自己的心也變得如同水中的春波一般,明快而蕩漾。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個樣子,剛遇到她時,她是活潑而靈動的,真的就像是山中的花妖一般。後來,他強逼她做了自己的通房丫頭,她眼中就只剩下了愁悶,要不就是一副古井無波的平靜樣子。

柳含章忍不住低頭吻住了她的眼睛,輕輕的啄了兩下後,又含住了她的紅唇,忘情的親着,吮着。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fanfan的手榴彈還有地雷,一下子收到這麽多票,受寵若驚了,有木有,所以我決定今晚雞血雙更!

不過可能會比較晚,睡得早的妹子就別等了,明早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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