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利劍、
“喂!一輩子,得多久啊!不過,你不會看上了我家城主吧?想跟他鬧一輩子?”沒想到在這裏還能遇到酒小小,更沒想到這采花大盜就是她,還驚訝的是她竟然沒有半點大家閨秀之氣。
“看上他?得了吧!你帶我回花城,這件事情他跟我說清楚,我就放人。但是,他真是殺我爹的兇手,我就讓我師父滅了花城。”
“那就得看你師父有沒有那本事了。”
☆、再次被抓
等司徒胤帶着酒小小回花城時,正好在大堂撞到了正與入城的一派門人會面的慕容策,不過,他還是坐在紗幔之中。
酒小小大搖大擺的走進去,看了看四處,一個個都不認識。
有一位女子不喜酒小小這般無禮,淡淡的說道“花城的奴婢就如此無禮嗎?”
司徒胤欲要解釋時,酒小小卻開口了。“什麽奴婢?你才奴婢。”
坐在稍左的婦人起身将酒小小打量了一番,也不見有點不悅,道“修若,不得無禮。”
剛才開口的女子不悅的一瞥酒小小,轉過身子不看她,免得看見了煩。
這酒小小不舒服了,上前就立在修若面前,喝道“你剛才什麽眼神?是不是閃腰閃到眼了?”
修若也不是好惹的主,不顧恒易門門主季凝姑的臉色喝道“看你從頭到下,沒一個地方能看的,我還是眼睛不好所看到的模樣,不過,我真慶幸我看不清楚,否則,真會被你吓的半夜睡不着。”
一邊的師妹看到了季凝姑的臉色,起身攬着修若,笑聲讓她住嘴。
而酒小小也被惹怒了,一肚子火氣沒地發,一手将修若推過去,道“你怎麽不是瞎子啊?看你這樣子,怕是嫉妒我如花美貌吧!”
“呸!真不知道羞恥!”被推的修若不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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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胤感覺到不對勁,裏面的人到現在是半字不語,那自己袖手旁觀就是自找麻煩了。
季凝姑也被激怒了,正要去阻止她們二人時,卻有兩個茶杯從裏面飛出來,那速度讓她都來不及去分辨是什麽。
司徒胤開口前,只見兩只杯子堵住了酒小小和修若的嘴。
“你們二人再鬧就滾出去。”慕容策的聲音從裏面幽幽傳出來,像是魔鬼,穿透了所有人的身體、
司徒胤一震,看着她們兩人是哭笑不得。
這一幕自然也讓跟着來的同門弟子笑了。
修若和酒小小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就是一時說不出話來,當看到對方的樣子時,忍不住嘲笑,卻再開口時發覺嘴被堵住了。
兩人同時吐出杯子,朝裏面喝道“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嗎?”發覺異口同聲的兩人互相瞪一眼。
季凝姑緩身坐下,似乎不準備在說什麽。
“司徒胤,帶着不速之客來見。”慕容策放在一句話就走了。
“是。”司徒胤暗自抹汗,幸好沒怪罪。
“大小姐,走吧!城主讓我帶你過去。”司徒胤很有禮的說了一句。
酒小小給修若翻了白眼,然後,轉身走了。
等他們走後,修若走到季凝姑面前,道“師父,你為何不說話了啊?”
季凝姑擡頭看向已經平靜下來的修若,眼神有些複雜,道“這花城城主真是不一般!”
“那,那我們還讓其他門派入城嗎?”修若道。
“先住下,看看再說,反正,時間還早。”
“是。”
這邊。
司徒胤将酒小小帶到鹬闕臺,慕容策已經坐在那了。
“城主。”司徒胤此刻很有禮,沒了以前的不正經。
酒小小走近時看了看,見不是剛才看見的那人,驚訝的說道“慕容笙怎麽長這樣子了?”
慕容策看向她,只是那麽一瞥便讓酒小小有種身于低谷他于高巅的壓迫之感,還有那俊美到絕世無雙又帶着寒霜的容顏更是讓她想湊前去伸手摸摸這人是不是是幻覺?
司徒胤應付的倒是簡單。“他是大城主,和你見面的是二城主。”
酒小小這就不爽了,将跟玲珑似的眼睛瞪向他,放着大嗓門吼道“我要見新任城主,你們怎麽可以刷無賴扔給二城主搪塞我。”
司徒胤瞧她這要爆炸的蓄勢,自覺的撤開一步,道“你可別小看二城主,大城主都得給他面子。讓二城主去見你,是對你莫大的尊榮了。”
酒小小被說的糊裏糊塗的,不知自己臉蛋紅了。看向一直安靜的慕容策,挺着胸膛問道“你就是慕容笙?”
慕容策玩着冰冷的茶杯,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是。”
“那是不是你殺了我爹?”
“你爹是何人?”
“前任城主酒倚尺。”
這會兒,慕容策對這來人起了點顏色,從頭到下看了一遍。
“你胡亂看什麽?”一見慕容策這麽看着自己,酒小小就覺得不舒服,擺出憤怒的樣子吼道。
司徒胤無語的看着酒小小。就你這樣,還敢挺胸,呵!脫光了讓人看或許還有人看一眼。
慕容策收回眸子,問道“你是酒倚尺送于蘅機派掌門意璇玑門下學武的酒小小?”
“你怎麽知道?”被猜中了酒小小有些驚訝,她被送到蘅機派學武的事情沒幾人知道,難道是師父壽辰上消息散出去了。
“我正在尋你,自然對你的事情了解。”
“找我?找我幹嘛?”酒小小由驚訝開始變得驚慌,這個人找他幹嘛?難道殺了她爹還不夠,還要殺了她嗎?
司徒胤前去說道“城主,冷大人可有消息了?”這酒小小一天沒事做,表情多。
“在城內。”
“那就好、”司徒胤點點頭,準備離去,然後,像是反應什麽似的,轉身說道“是你抓了冷大人。”
這會兒驚慌的酒小小更害怕了。這人抓了冷瀾?
“如若不抓冷瀾,這幕後指使者又怎會親自出面。”慕容策倒是不驚不奇,自從玉清風告訴他冷瀾家中有小孩的時候就已經做了這打算,只是,他們兩人都沒想到而已。
“不是,城主,那冷大人現在何處?”
“司徒胤,你當前的任務是解救被抓的人而不是冷瀾。”只有這愚蠢的兩人被冷瀾整日玩來玩去都沒有半點知覺,看不出安子中的怪異。
司徒胤反應過來時,對慕容策有了點警惕心。轉身看向酒小小,問道“現在,城主你也見到了,應該放了那些被抓的人了吧!”
“我要知道的事情你們都未回答我,人,我不放。”
司徒胤猶豫了片刻,說道“城主人就在這裏,你親自問。”這丫頭偏要知道一些事情,他還是不要開口的好。
酒小小看向慕容策,也沒了那種畏懼,一心只想知道真相。“慕容笙,你告訴我,我爹是怎麽死的,我就放了那些人。”
“人之死,要麽自己死,要麽被死。你爹的死,我不能告訴你,但你若執着想知道,就自己去問問你爹。”
“我爹都死了,我怎麽問?”慕容策的話讓酒小小覺得氣憤,讓她去問自己爹,這不是笑話嗎?
慕容策起身看向匆匆而來的人,說道“你爹把真相帶入了地獄,沒有人知曉。”
酒小小拿起鞭子是要打人,可是,來人先開口了。
“主子,玉公子被抓走了。”
司徒胤本是再看酒小小的笑話,那知,一聽到這個消息就沒笑出來。驚恐的看向慕容策,問道“他沒回來嗎?”
這會兒慕容策也看向了他,像是在質問也像是鞭打着他。“你最好祈禱他沒事。”
“我以為他回來的啊!”司徒胤有些淩亂,從渡口那裏分開後,就沒見到了,他還以為是興沖沖的回來找五爺玩呢?哦,現在,人竟然被抓走了?誰?什麽時候?為什麽?
慕容策沒有繼續和司徒胤說話,只是看下來人,道“被抓到了何處?”
“血心和孤琯兩人跟着,暗中保護玉公子,一路也留下了線索。據線索來看,好像是城中花樓。”
酒小小也覺得奇怪,都不知道他們嘴裏的人到底是誰。但是,好像有事情要辦,她不能打擾。
“走。”慕容策沒多說便帶着那人走了。
“喂!慕容笙。”酒小小一見他走,就要去追。
倒是司徒胤眼快手快,抓住了她,說道“城主正在氣頭上,你最好把那些人放了,否則,我可不管城主會不會要了你的腦袋。”
“我就是不放,你想怎麽着?”酒小小蹬鼻子。
“酒小小,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司徒胤放下一句話便走了,沒什麽心情和他繼續說下去,浪費時間。
“你簡直就是無禮。”
這邊花樓就是一座青樓,只不過,現在裏面沒有一人。除了老鸨被寒江雪綁在屋子裏,其他人都被遣散了。
寒江雪坐在那候着來人,身邊立着一位随從。
“人可送走了?”寒江雪問道。
“送走了。”
“很好。”
等了不到半個時辰,慕容策帶着三位侍衛出現了,發覺大門開着裏面無人,只有撲鼻的胭脂香。
“主子。”一位說道。
慕容策伸手示意他們閉嘴,開口說道“我進去。”
“這?”
“一人去後門看着。”慕容策丢下命令便獨身進去了。
屋內有些雜亂,酒杯酒壺落了一地,花盆與紗幔也有些狼藉,而蓮花池上有一個女子倒着。慕容策朝着樓上走去,直接尋着聲源處。
而寒江雪也漸漸發覺了這點,示意身邊的人退下,獨自在那坐着。
慕容策進來,見到寒江雪也不覺驚訝。
“城主,好久不見。”寒江雪一邊擺着五個茶杯一邊打招呼,像極了就別的朋友。
慕容策過去在桌邊坐下,看了看随寒江雪任意擺布的茶杯。“你還是要靈魄之血來交換?”
“對。不過,你得先交出靈魄之血,否則,”寒江雪話語雖含笑,可是,運作杯子的功力卻在增加,似乎要來一場無形的戰争。而其中一只杯子也在此刻綻放于其中,沒有一片碎屑飛開。語調也轉向了陰狠“他的命我可不管。你這麽在乎這人,應該不會吝啬吧!亦或着說,即使你沒有靈魄之血也會在尋到這東西來交換,畢竟是美人啊!”
慕容策伸出手指輕輕在茶杯之上游動,似乎在寫一個字,只是筆畫極慢。“說,他人在何處?我自會帶着靈魄之血去。”
因為有了慕容策的抵制,寒江雪運作這些杯子有了點難度,卻沒表現出來,只笑道“桃花城的紫櫻花溫泉山莊,一個很如幻如仙的地方,相信他會很喜歡的。”
慕容策收指,随即三只杯子完整的脫離了寒江雪的控制,整齊的落在桌邊。接着便是寒江雪停止了運作,破碎的杯子瞬間倒塌下去,而另一只則在旋轉着,在這安靜的房間裏發出的聲音特別詭異。
慕容策看都未看自己的手指,便用大拇指指甲劃破食指,讓鮮血流進一只杯中,說道“要練此神功須用盡我全身之血,現在,我給你一杯,你保我清風安然無恙。”
寒江雪當時還有些不明白,但聞這話時還有些激動興奮,想來靈魄之血得來不易,現下可得到了。那知,聽聞到最後,才知并非如此簡單。不過,既然有那人在手裏就不擔心抓不到這人。
“好。不過,得勞煩您親自去找,我與你愛人在那等你。”
慕容策讓給了他一杯血之後,便起身離開。寒江雪勾着嘴唇輕笑,端起茶杯,便有一襲香出現。“好奇異的香,和他這人一模一樣。”
☆、碎羽長玉
而在某處。
玉清風和洛書奇被關在一個囚車裏。
“洛書奇,你為什麽不跑,要跟着我來呢?”玉清風真不明白,洛書奇明明可以自己跑掉的,為什麽偏要被抓住跟他受罪呢?
洛書奇淡淡一笑,看了看他,道“你這麽好看,萬一被人欺負怎麽辦?我與五爺有過交易,也與你相識,有必要來保護你。”雖然,這個理由很牽強,但是,足夠了。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要跟來,只是帶着人跑出那破屋時剛剛看見他被抓就來了。
玉清風淡淡撇過去,慢悠悠從懷裏取東西,邊那邊說道“你真無聊!就算你不跟來,我家五爺也會來救我的。”玉清風很堅信這一點,慕容策是一定會來的。
洛書奇好奇的看了一眼他手裏的書,也的确覺得無聊,可是,看清楚是什麽時吓得不敢說話。還以為他喜歡看書,沒想到,沒想到是那玩意。
玉清風是光明正大的看,反正颠簸的無聊,不如看點東西打發時間。“洛書奇,你經常去青樓嗎?”
洛書奇一愣,小聲說道“偶爾去。”
玉清風将視線移向洛書奇,其中的詭異讓洛書奇背後生汗,忍不住的別過頭去。
“你偶爾去,那你一定知道在床上如何做才舒服了。”玉清風對這些事情不了解,雖然,以前和慕容策有過,但是,他沒一次主動亦或着說些話做點動作什麽的。
“我不知道。”洛書奇極快的速度否定。去了也只是坐坐,陪人喝喝酒然後回家。
玉清風不信,合上書冊,笑道“你怎麽可能不知道?洛書奇,你教教我呗!”他一定要把慕容策攻下來,而且,還要讓他離開不開他,不僅是心還有身。想想都覺得他全身泛紅的樣子香豔的無與倫比。
“我還沒成家,對這些事情不懂。”洛書奇哪敢啊!還教,雖然都是男人,但是,周圍還有人呢?
玉清風癟嘴,然後,看了看四處的風景。“這是要去哪?這地方好奇怪!”
洛書奇擡起頭看了看四處,這些火紅色的楓葉好奇怪。但是,路邊那尊古怪的大石告訴了他這是何處。“他們帶我們來紫雪花山莊做什麽?”
“這裏是什麽地方?”
“這裏有很多溫泉,而且,每個溫泉一裏範圍內都是長盛不敗的紫色雪花。每年三月三日,桃花城城內還未成家的男子都會來這裏沐浴,算是洗黴氣,祈禱來年好運。但是,平日這裏都不會有人。”洛書奇耐心的解釋,可是,又不明白為什麽要帶到這裏來?
“他們不可能是帶我們來沐浴的。天都快黑了。”
洛書奇也贊同他的猜想,只是,有些擔心當時莽撞跟着他被抓,應該跟着尋找機會下手的。
鐵籠子的車在天黑時,被帶到了一個小亭之中,當時,四周全是繁華,落得滿地都是。而月光就在此刻撒着,為這仙境更添一分銀色。
不過,坐在那的人,玉清風一眼就認出來了。寒宮彧?
寒宮彧坐在黑裘椅上,目光嚴肅切冷冽,手中的夜明珠發着月色的光,很奇異。
兩個蒙面人将玉清風和洛書奇從鐵籠之中帶下來,也不知道給他們兩人喂了什麽。玉清風下來後,看了看寒宮彧,再看向他左邊立着的蒙面藍衣女子。
“玉清風,鳳淵朝的帝後。告訴我,花城城主到底是何身份?否則,本尊就殺了你身邊那人。”寒宮彧道。
洛書奇有些驚訝的看向身邊的玉清風,這人怎麽是如今的帝後呢?雖然,名字一樣,可是,帝後不應該在皇宮裏嗎?
玉清風笑了笑,道“當今帝後的确叫玉清風,我也叫玉清風,但是,我并不是宮裏那位。”笑話,他會告訴他嗎?
寒宮彧沒有半點不悅,只是暗黑之唇微微一動,特別的詭異。“你身上的玉佩本尊細細查過。”這時,他身後的藍衣女子走了出來,将玉清風平日挂在身上的玉佩交給了寒宮彧。
“你,你什麽時候偷了我的玉佩?”玉清風一見那東西就認出來了,因為,玉佩他放在房間裏的,但是,弄沒了,他以為掉在那了,可是沒找到,也不敢告訴慕容策,怕他生氣,所以,一直瞞着。
“你當真是玉清風?”這時,沉默的洛書奇開口了。
寒宮彧就拎着碎羽長玉看,觀賞紫玉之中流轉的氣體,很玄幻。
玉清風管不得什麽身份了,努力的掙紮身後的人。“我就是玉清風,你,還我。”
“碎羽長玉,全天下就只有帝後娘娘有。”寒宮彧從流蘇之中看着焦急的玉清風,也在這會打量起了他的容貌。上次見,一身素衣,今日見,衣着貴雅,料子也非平凡之物,而且,就連纏頭發的發帶都不簡單。配上這容貌,真是讓衣物體現了價值。
見玉清風掙紮,洛書奇也不能再坐視不理了,趁人的注意力都在玉清風身上,一腳朝玉清風身後的人踹去。
他這一腳來的很出奇,抓着玉清風的人直接被踢到了一邊去,玉清風一愣,感覺沒被束縛就連忙朝寒宮彧飛去,半路時喚出長劍。
寒宮彧不驚不奇,只是,他身後的女子出來迎戰。
洛書奇三下兩下掙脫掉束縛,便去幫玉清風多玉佩。
一時間,小亭裏就亂了。嫌棄小亭不夠,又跑到外面去打,弄的滿處飛花,而寒宮彧卻在那坐的安然。等打了許久時,玉清風劃傷了女子右手臂,可身子不适,只能倒下。而洛書奇也是同樣的情況。
“你們吃下的只是暫時讓你們不能動彈的東西,等我要的東西一到,自會放了你們兩人,尤其是帝後娘娘。”寒宮彧含笑說道。
“你還我玉佩。”玉清風就看着玉佩,那是慕容策送他的絕對不能丢掉。
寒宮彧晃晃,将玉佩扔給那藍衣女子,笑道“你如此看中這玉佩,城主應該會幫你拿回去的。”寒宮彧說完便轉回到小亭之中。“把他們帶下去。”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人,動作熟稔的抓起他們兩,就往繁花深處走去。
等人走後,寒宮彧看向藍衣女子,道“謇璃,事情查的如何?這花城城主到底是何人?”
寒謇璃上前說道“花城城主叫慕容笙,其他的一概不知。城內的奴仆對這位城主也是疑惑,卻不敢多問,好像這人背後有深不可測的靠山。”
聽完寒謇璃的話,寒宮彧漸漸沉下去了,靠着椅背思索。
寒謇璃看着他,等了片刻再說道“義父若是想知道慕容笙的身份,大可從玉清風身上下手。”
“玉清風,這人究竟是不是皇宮裏的玉清風?雪兒說玉清風不顧生命陪同慕容笙,如果玉清風真是帝後,那這慕容笙極有可能是當今皇上。”
寒謇璃微驚,也有些不敢相信。“皇上一直卧病,怎麽會在花城當城主?”
“卧病是真是假還待探實。璃兒,你安排人立刻趕往皇宮。”
“是。”
這邊繁花溫泉旁,玉清風和洛書奇直接被扔在地上,因為藥物的作用,他們只能躺着,然後看天空說話。
此刻月上樹梢頭,月光撒了一地,也打亮了四處。擡頭看去,全是紫色飛花,這景色浪漫的很,也醉人。可是,賞景的兩人卻不是知己。
“你真是皇上親封的皇後?”洛書奇側過頭看着他,現在看他,其實真是國色天香,不是女子的美而是男兒身上一種奇特的美,讓他忍不住一直看一直看。可是,一想到他是皇後心落千丈。
玉清風眨着眼睛看着飛花亂墜,真想伸手去摸,可是,全身無力的很。聽聞洛書奇這話時,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慕容策給了他一封休書,那就不是了啊!可是,好像這事情他并沒宣告天下,那他依舊還是他親封的皇後。但是,眼下該說真話還是假話?
“我,不是。我們只是同名。”他就相信,這世界上還有和他同名的人,只是沒發現。
“那玉佩為何在你身上?”同名不巧合,那玉佩作何解釋?
“三年前,我和五爺出去辦事,在途中偶遇皇後。當時,五爺叫我名字,被皇後聽到了,然後,皇後就過來問我。我無意間看到他腰上的玉佩,當時喜歡就告訴了五爺,後來,五爺就打造了一個一模一樣的給我。”玉清風真是有點佩服自己,說起慌來不打盹不臉紅。其實他也不知道這件事情能不能說出來,等詢問過慕容策之後,如果允許再說吧!現在,先搪塞。
或許是,洛書奇眼裏的玉清風是純潔的,也不會說謊就相信了。轉頭過去看天空,道“五爺對你可真好!連皇後的東西都敢臨摹。”
“就算是皇上知道了也沒事。”玉清風笑笑說道,內心還是很滿足的。雖說兩人現在關系不怎麽好,起碼不是對頭啊!
山莊某處。
血心和孤琯悄悄走出來,看了看四處。
“血心,主子怎麽還不來?”孤琯伸手摘下一朵花,有些抱怨。
血心看了看他,說道“天黑了好辦事。玉公子現在也沒事,早來晚來都無所謂。”
聞話的孤琯一笑,将花朵扔到他臉上,還來不及說話就見慕容策來了。花朵打在血心鼻子上,也還是有點痛的,本想一巴掌扇去,那知孤琯卻扯着他。
“主子。”孤琯叫了一聲,這會聞話的血心才安靜下來。
“人在何處?”慕容策問道。
“公子和洛書奇被困在西邊的一個大溫泉旁,看守的人只有四人。”孤琯答道。
“寒宮彧又在何處?”
“他在小亭之中。”
慕容策看了看四處,緩緩說道“你們去救清風和洛書奇,我去見見寒宮彧。”
“是。”
☆、正邪不分
小亭裏。
寒宮彧沒坐多久,寒江雪來了。
“父親。”
“雪兒為何現在才來見父親?”寒宮彧問道。
寒江雪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瓶,恭敬的遞上去,道“父親,雪兒用玉清風為父親換來一杯靈魄之血。”
寒宮彧本不知這小瓶當中裝有何物,但聞是靈魄之血時,有些驚訝。揭開小瓶嗅了嗅,眉頭輕皺。“雪兒,你确定這就是靈魄之血。”
“這血是慕容笙當着雪兒的面劃破手指所得,而且,此血有異香。若非不是靈魄之血,他又怎會拿來換玉清風。再則,玉清風在我們手裏他也不敢亂來。”
寒宮彧将小瓶合上,放入懷中,靜候慕容策到來。
不消半刻,慕容策獨自一人走入了小亭之中。
寒江雪立在寒宮彧左側,見到慕容策時,也有了點笑容,不過帶着詭異。“城主,來的挺快的。”
寒宮彧坐在那打量慕容策。氣宇不凡,行步穩重,面貌無雙,無意之間自帶一點霸氣。
慕容策看向寒宮彧,也沒回答寒江雪的話,只道“我們做一個交易如何?”
交易?這兩字引來寒江雪和寒宮彧同時一驚,他們正邪兩派,竟然談論着交易。不過,寒宮彧對這交易十分的感興趣。
“城主不妨說來聽聽,究竟是何交易需你我正邪兩派合作。”寒宮彧擒笑說道,手裏的夜明珠也慢慢轉了起來。
寒江雪打探了慕容策一眼,沉默的在那聽着。
慕容策在石桌旁坐下,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要武林盟主之位。”
寒江雪眉頭輕動。這人要武林盟主之位作何?
“呵呵!你想我幫你奪得武林盟主之位,本尊能得到什麽?”
“靈魄之血,十日服用一次,且這血得新鮮。”
慕容策這般說,寒宮彧就明白了,寒江雪這會兒也就明白了他為何輕易的便将靈魄之血給她,原來是有第二步。
寒宮彧手中的夜明珠旋轉的速度漸漸停了下來,看慕容策的臉色也從笑容緩到無情再到淺笑,最後,啓唇說道“你自己擁有靈魄之血,為何不自修神功?反而謠言四出。”
“我無需神功,只需武林盟主之位。”
“呵呵!好奇怪的交易,你不覺自己吃虧嗎?”寒宮彧本想從他眼神之中看出些什麽,可是,這人的眼睛就是平淡無奇,毫無一絲波瀾,根本就看不出一點。而且,如此不公平的交易到底是何等聰明的人會做。
慕容策這會兒起身看向四處的繁花,說道“如若能換我家花奴後生安然,這點虧又算得了什麽?”
寒江雪問道“你想換玉清風後生安然?可城主你得清楚,玉清風是當今聖上的皇後,他的後生與你沒有任何關系。”
寒宮彧沉默不語。寒江雪問的話正是他需要知道的。
“皇後現在皇宮伺候皇上,你們所抓的人是我花城奴才玉花奴而已。”從相遇開始,玉清風給他的麻煩早已是不計其數,都不知道如何去細數。不過,這樣麻煩來麻煩去的挺有意思的,也讓他發現自己其實很笨而救他的人只有他慕容策。思及到此,慕容策竟然一驚,雖然很不明顯,但是有了點感覺。我,有感覺了。
寒江雪看向寒宮彧,沒再繼續問下去。
“好。事情就這麽說定了。我幫你奪得武林盟主之位,你按時給本尊靈魄之血。”
慕容策轉身背對他們,看向繁花梢頭的月亮。“靈魄之血一旦服用就不能停下,每當服用一次,功力便會上增一點,三月時間一滿便可停下飲用,靜心三月修煉便可成功。”音落時,慕容策從懷中取出一本武功秘籍,輕手擱在那。“日後,我若再見到孤獨七劍的任何人碰花奴一絲一發我絕不姑息。”慕容策的書落下去時,石桌也碎了。
這一舉讓寒江雪微驚。
倒是寒宮彧在桌子壞時,伸手劫來了要落下去的書,對碎掉的石渣都不在乎。只是拿着書看着慕容策離去的背影,嘴邊噙着一抹笑。
“父親,慕容笙的話能相信嗎?”寒江雪有些不放心。
寒宮彧笑道“這個交易的确不錯。至于他口中的花奴究竟是不是玉清風等璃兒揭曉,現在,回城。”
慕容策尋着樹叢最明亮的地方尋去,待落下時,瞧見玉清風軟綿綿的趴在孤琯身上,而洛書奇只是靠着血心立着。
“主子。”
倒着的玉清風聞聲連忙側頭看去,見真是他時,還有點驚喜。“五郎。”
“你們兩人送洛少爺回去。”慕容策吩咐了,再去從孤琯懷裏将人攬過來護在懷裏。
“五爺,你看好他。”洛書奇倚着血心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慕容策沒回答,血心和孤琯識趣的帶着洛書奇離開,給他們時間相處。
一入慕容策的懷,玉清風就靠緊了,雖然抓着他,但力氣不大。更像是撒嬌似的。
“以後你就在城裏待着,那也不要去,這些事情有人做。”慕容策摟着他,抵着他的臉龐,尋思着感受這種溫度。
“我只想讓你開心,為你分擔一些。”玉清風說話軟綿綿的,在這黑夜之中更像是枝頭綻放的花朵對這盛景而發出的呢喃聲,一點點的敲着聞者的心,讓人寸步不離的想繼續聽下去。
在慕容策的記憶之中,玉清風好像從未主動幫他分擔什麽,麻煩倒是不少。這句話順理的就成了沒聽錯耳裏的情話,很動人的情話。不由将他攬緊了一些,說道“你沒事對我來說就是最求之不得的分擔,所以,”低頭在他臉龐落下輕輕的一個吻,癡迷似的看着他的驚訝的眼睛,他想笑可是心感覺不到他想要笑給他看的意識,因此,他的臉龐依舊冷霜着“日後乖乖的不要四處亂跑。”
靠着慕容策玉清風就覺心裏踏實,當他将手臂之力加重時也感覺到了,靠着他的肩膀嗅着他身上的桃花香,一片惬意,是夢裏期待的。而這話他也聽出其中的分量,只是,他想幫他而已不是有意要給他找麻煩的,世事難料嗎?不過,讓他驚詫的是突然而來的親吻,雖然很短很輕,可是他卻又十分明顯的感覺-臉紅了、心跳了。
他忽然覺得,心中這種微妙的漣漪也只有眼前人能激起,他人從未讓激起半點。可若是真是如此,自己的感情到底有很深有多固執才能做到為他葬送千人?
“五郎,我們今晚就在這裏好不好?”萬千景色餘生怕是再難走盡看盡,倒不如逢到一處看一處,其實,說起景色,倒不如佳人。
“夜涼,我們回去,尋個天晴再來。”
雖然慕容策的語氣平淡,但是,字句之中的寵溺散發到這裏的每個角落。但是,玉清風就是發覺不出來,徑直的以為他不願意,心中有點生氣。握着圈不成圈的手撲打他的心口,抱怨道“你回去做什麽啊?難道你今晚要宣卿瑾涼侍寝嗎?你不是允諾了我不碰她嗎?你又說話不算話,怎麽可以這樣?你又讓我傷心,慕容策,我要跟你恩斷義絕。我要寫休書,我要休你,再也不來找你了。”玉清風的語氣以及表情從抱怨漸漸轉變為不悅然後最後的痛苦,憑什麽每次他要做什麽都被拒絕啊!就不能放縱一次嗎?而且,想着想着極有可能是着急回去宣卿瑾涼,這能不痛苦嗎?
慕容策不是這心思,也沒料到會演變成這樣,終于經歷“一句話被回十句”的事情,雖然體會不到感覺可表情卻在改變。伸手将他扶正,看着要哭的人,道“我并非不允許你留在這,而是夜涼,會生病的。你忘了你不喜歡喝藥了嗎?若是生病你會吃藥嗎?”記憶之中,玉清風就從未乖乖喝過藥,這若是病了,誰來一天天的伺候。
玉清風懵了。他并非不答應,而是,擔心夜涼生病。那我還傷心個屁啊!
“別哭了。你若執意要留,那我陪你,明日一早回去。”看到他那希翼的雙眼和欲張不張的唇時,慕容策妥協了。
“真的?”玉清風還沒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