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
剛才那個驚訝之中回神,又來這個。
慕容策點點頭,然後,看了看周圍。輕手将他抱起來繞進別處。
“去哪?”玉清風驚疑的問道。藥力要什麽時候才過?唉!
“尋個地方躺着。”
兩人就在萬花叢下穿梭,一邊說話一邊走,順便将枝頭的花瓣驚落,然後,潇灑的離去。
等快半個時辰時,兩人才在一個巨大的溫泉旁邊的大石頭上停下。
慕容策将他放在石頭上,也沒拂去石頭上的花瓣。玉清風抓着他的頭發,其實是想抓他的脖子,可是沒多大力氣。
“你不會把我丢在這吧?”雖然不會,可是玉清風想尋話聊。
慕容策沒回話,而是蹲在身邊将他衣服理好,合好領子,将壓着的地方理好,一步一步都很細心。玉清風就看着他,手指不安分的繞着他的長發。“現在越來越好體貼人了,做的比我細心。”
慕容策抱起他的頭,将頭發給他理好,然後,攬來花瓣給他當枕頭。“這裏靠近溫泉比別地暖和了一點,今晚,現在這湊合。若是冷了就告訴我。”
“行。”玉清風憋着笑看着他。其實,他已經恢複了一些,沒這麽弱了,可他就是喜歡被這樣伺候着。
慕容策挨着他躺下,然後,将自己的手臂給他做枕頭。靠着他的身體看着飛花中的月亮。
☆、花前月下
玉清風靠着他,将手和腿霸道的放到他身上,笑道“我們第一次親吻,你心裏在想什麽?”這漫漫長夜,不如來聊聊以前吧!多有趣!正好許多事情想知道。
“想你回應我。”慕容策沒有遮攔将當時的心聲說了出來,到了現在,他們之間又何須隐瞞着呢?
玉清風有些懵,道“你當時吻的并不深,讓我如何回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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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時昏迷不醒,如何回應我?”慕容策還不知道玉清風并不知道他們第一次親吻其實并非是他所想的那一次,所以,稀裏糊塗的就把實話說出來了。
“沒有啊!當時,我們再櫻花樹下啊!我很清醒的。我那時氣你打我不跟你說話,你卻跟着我去了廚房然後把我拉到樹下,親了我。”玉清風友好的提醒。
“我們第一次是在屋裏,我把你從夜淩郗手裏抱回去之後,你昏迷不醒我才親了你。我一直都沒告訴你,所以,你不知道。”慕容策全盤托出。
玉清風眨眼睛,簡直要把慕容策吸進去。“你的意思是我們第一次的時候,我不知道。好可惜!”如果真的是他所說,那他可虧大了,當時他什麽反應都沒有,還不知道是什麽感覺呢?
慕容策微微側身,伸手撫着他的鼻子,道“記不得沒關系,櫻花樹下挺好的,而且,比起屋裏那次,樹下那次你更好看。”
玉清風被他看得全身酥麻,近尺的距離竟然有種想沖前去的沖動,可他現在的姿勢真的很好了。而且,這話好聽。動動嘴唇,示意慕容策。慕容策會意,但是,只将撫他鼻子的手指下滑到他唇上。玉清風不計較,伸出舌頭,慕容策這就自覺的移走到他臉龐了。
“現在我來問你來答,不許問我任何問題。”慕容策點頭應允,玉清風繼續說道“第一次見我的時候,你在想什麽?”
“在想你到底是何人?”
玉清風眨眼“我對你一見鐘情,我以為你也是。”
“日久生情,而且,一開始讨厭你。”慕容策真的在說實話。
“那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意識到這個問題到底有多不想提的時候,玉清風果斷的換下一個問題。可還是在這個問題上繞。
“我也不知道,不讨厭就開始喜歡了。”
玉清風真心覺得無力,好吧!“那你一開始對我的好都是出于利用了?采蓮也是為了讓我活着然後利用吧!”慕容策點頭,“那你是不是在心裏嘲笑了我很多次?”自己以前那麽糟糕,他一定在嘲笑自己吧!而且不止一次。想想當初他踹自己那腳,自己都覺得丢臉,他當時一定在心裏嘲笑。
“我心疼你。”慕容策不騙他,當時,心裏的确是憐惜他,只是氣不過他執拗才漠視他。
這話,終于讓玉清風涼涼的心舒服了一點,輕輕靠近一點,将頭湊到他胸上,笑着問“那寒月城那晚,你是憐惜我才抱我還是出于某種目的。”我真是不知廉恥啊!之後不是問過他為什麽嗎?怎麽現在又問了?
因為玉清風往移到了身上,慕容策的手臂也沒什麽壓力,便彎過去搭在他的肩膀上。“因為喜歡你才會抱你,這算不算是滿足自己欲望的目的?”
“算啊!你不是說從一開始就對我打壞主意嗎?好,下一個問題。我當初***的時候,你在哪?我們在小亭分開後,你又去了哪裏?我在鳳承殿等你回來,可是你沒有,你父皇告訴我你要娶齊家二小姐為皇後,我以為你真的不回來了,所以,我選擇了逃避。”很多問題現在都沒必要問了,只是這個問題他必須清楚。為什麽他***之前都沒見到他?為什麽在他失去意識之前都沒出現?
***?提及到了***,慕容策那平靜的眉宇終于起了漣漪,也将人攬緊了許多。“你丢下一句恨我就走了,我也不知道為何就跌進了湖裏,醒來時,已是亥時。季蓮告訴我你還好好的,我怕你不想見我就沒去找你,可我不知道父皇做了什麽?清風,當時我并不知道外面的一切,父皇軟禁我,季蓮騙我,等我趕到時,你已經暈過去了,無論我如何叫你你也不醒。”
如若不是沒有心感覺不到這種感情,慕容策知道自己一定會害怕,就像是自己現在摟着他的姿勢所洩露的感情一樣。同樣也在此刻知道自己錯過了什麽。
這火辣辣的真相啊!潑到他傷痕斑斓的身上簡直就是醋酸無比啊!玉清風努力的平複自己的心情,卻抓緊了慕容策的衣服。“當時我只是生氣并不是真的恨你,朝堂上你為了我打七爺,多多少少我還是明白你的。可我沒想到你會跌進湖裏,如果知道了,我一定去救你。”玉清風撐起身看着他,好像是擔心他不相信自己。
“如若我知道父皇騙你,我一定從夢裏醒來去找你。”
玉清風差點吸鼻子。“你父皇拿我哥和我爹威脅我,如若我不離開你就殺了他們。你知道我,沒有你我寧願死,所以,我選擇最殘忍的死法。”
慕容策一直都是看着他,從未将視線移開過。這會兒伸出右手撫摸着他的臉,道“以後別這樣了,就算謊言是真的,你也要好好活下去。我們可以背叛你,你也可以不需任何理由舍棄我們。”
“你還要背叛我?”前面話好聽,可是後面那句話難聽死了。“是他們,不是你們。”
“他們可以背叛你,你也可以不需任何理由舍棄他們。”慕容策似是無奈的再換了一下。
“這就對了。”玉清風滿意的笑道,然後,身不由己的俯下身去。
月光正是正中,将石頭上的兩人照得清清楚楚,也好似照亮曾經陰暗的感情。而亂墜在溫泉四處的紫色将兩人緊緊包着,隔絕了外面的一切。
玉清風吻着慕容策,這慕容策這次還真是由他了放棄了主動權,但是,剛剛唇舌相碰時,一股腥味傳來。玉清風果斷停住,擡起頭看着慕容策的嘴唇。“我又把你咬出血了。”
慕容策沒有責備他,只是說到“你太笨了,這些事情還是我來吧!”
玉清風本是要反駁回去的,卻被慕容策直接壓下去了。“為什麽每次都是我在下面?”
“你生來就是被寵的。”慕容策不廢話,回答了問題之後,立刻采取行動封住他話多的嘴,順便,解開他的衣服。
玉清風有些掙紮,似乎想要在上面。可是,這些都是徒勞。
等慕容策将這人伺候的踹息不止時,一具□□裸的肉體橫在了他身下,而他,現在還是衣冠整齊。玉清風掙開迷霧似的雙眼,一眼瞧到他,瞬間來氣了。“喂!每次你都脫我的衣服,為什麽自己不脫?”
“你幫我。”
玉清風一詫,連忙起身給他脫衣服。
“不要撕壞,否則,明早不知如何回去?”慕容策叮囑道。
“知道了。”玉清風并不急,只是有點不知所措。等他話完,這才慢下來,給他慢慢脫。
一件一件脫完後,玉清風的臉已經紅了。撲進他懷裏,都忘了他身體是冰涼的,就使勁的蹭。慕容策抱着他,在他耳邊說道“如果待會兒覺得痛,要告訴我,還有如何做?”
“嗯!”
慕容策抱着他走進溫泉裏,借着這溫度取暖免得着涼。等到了溫泉之中,玉清風就以他們以前對面的姿勢相對而坐,這樣子,都能看到彼此,包括表情。
“五郎,我們分開的五年之內,你有沒有碰其他人?”
“沒有。自從你落崖之後,我再也沒碰過任何人。”
“我也沒有。”
兩人纏綿了一會兒,終于步入正題了,可是,這對于慕容策來說就是一次考驗,沒有方向的考驗。不知什麽力度他不會難受,不知什麽速度他不會難受。
因為禁欲五年,玉清風開始也難受像是第一次,而慕容策雖然感覺不到,但幸好玉清風的聲音中參合的感情他還能依照揣摩到。
慕容策喜歡親吻玉清風的脖子部分,而他的敏感點就在鎖骨的根部,那裏,慕容策每次都會進行大大的賞賜,當然,這對玉清風來說就是另一種感情。身體對這個人本就敏感,又被他給抓到了死點,每次都會遭殃,包括今晚。
“啊---疼。”玉清風面色噗紅,對着月亮的雙眼明亮而又清澈,卻含着濃濃的情?欲。本來好好的,可是,慕容策咬他鎖骨了。
附在青絲間賣力的慕容策沒有停止下來,而是用力的咬了一口,似乎要将鎖骨咬斷,痛的玉清風差點掉眼淚。這就俯在他脖間,親吻他的耳垂,因為這個地方咬着會痛的。
被玉清風咬住耳垂時,慕容策悶哼了一聲,随即擡起頭來趁其不備直接堵住他的嘴,空出一只手朝着他的胯間摸去。玉清風被吻的窒息,卻不忘在享受的時候用手給他撫慰,這可是很難得的事情,相信對于慕容策來說,這是他的一個退步。
侵着花瓣的溫泉被兩人的親熱染上一層緋色,悠悠的蕩着,散着熱氣裹着他們。
慕容策在玉清風解脫前刻,忽然将他壓到了水裏,用嘴給他的呼吸。玉清風處在不上不下的地方,被這麽一壓還沒什麽反應,反而很配合慕容策,在水裏玩起了翻轉。
前戲就是一場戰争,而輸得人永遠是玉清風。當看見玉清風因為解脫而微喘的樣子,慕容策将他拉起,自己則擺了一個坐姿,攬着他的腰靠近。“我喜歡在聽你□□時欣賞你的表情。”
這句話直接喚來玉清風一個冷眼,等慕容策将他放到那紅熱的地方去時,冷靜的臉有些憋不住了。可惡的慕容策并沒有立刻進去,而是在那徘徊,撈的玉清風心癢又擔心,開口欲言之時卻覺下身一陣疼痛。
“好痛啊!”
“這才開始,緩一下。”慕容策停在那等着玉清風适應。
而玉清風為了不讓慕容策看見他的表情便趴在他的肩膀上,雖然有些痛,但是,還是很雀躍的。“其實,是林策讓我陷得更深。”看着慕容策微冷的臉龐,玉清風忽然想起了那個在蓬山的慕容策,風流又不下流,口無遮攔卻不無恥。那個時候,慕容策是他幻想的樣子。
聞話的慕容策只是輕輕拍拍他的削肩。“林策和慕容策都是一人,傻子。”
啪啪啪!
□□過後,玉清風無力的趴在慕容策的肩膀上踹氣,反而是慕容策面色不對,靠着玉清風的肩膀看着水面上浮着的花瓣。三年情咒發作了。
慕容策嘴唇微動,抱着玉清風的身體越來越緊,面色一白。從嘴裏吐出了東西,直接噴到了水面,還有的落在玉清風白皙的背部上。慕容策看着,将那血瞧得清清楚楚。三年為期,凡若動情,身心絞痛。三期之內,汝若不至,此契延至永生永世。我還是動情了。
玉清風根本就不知道抱着他的人發生了何事,只覺困乏,或許是被他抱着感到心安,睡的很快。
“五郎。”玉清風昏昏沉沉的叫着慕容策,趴在那眨着快要完全誇下的眼睛。
“睡吧!”慕容策沒多說話,只是将他抱着。從你說黃泉之路無我便開心之時,我就在欺騙自己,可我騙不了真相。我想你不會來找我,可卻在失心最後一刻祈禱你來找我,這,情咒,我又何必給自己埋下呢?到頭來,都是因為不信任自己、不信你。
作者有話要說: 我可是補了一段,只能寫到這樣了
☆、三年情咒
花城之內。
因為遲遲不聞玉清風的消息,司徒胤擔憂的睡不着覺,就在外面等着。等到淩晨也沒睡下,走在花叢中時,忽然擡頭看向明月。明明有一種奇妙的感情,可我卻在努力的推開。
這會兒,素歌從一邊走來了,好像很困似的。見到司徒胤也有點驚訝,但還是乖乖行禮。
“素歌,這麽晚不陪着夫人,為何出來了?”
素歌無奈的癟嘴,說道“還不是因為城主夜不歸家,夫人到現在都還在屋裏等呢?”
“就算是回來了也不會去她房間啊!”司徒胤沒腦子的直接吐出鮮血淋漓的一句話,搖着扇子嘲笑。
素歌瞪了他一眼,可也只是趁着司徒胤沒看她的時候。“夫人是求個安心,夫君在外,妻子怎能安心呢?”好歹都是女人,能理解的,不過,這些男人是不可能理解的。
“夫人的癡心恐是要白付了啊!”聽完素歌的話,司徒胤也停下手中的扇子,譏諷的說道,而這句話更多的是在說自己。
“副城主這是何意?”素歌覺得糊塗,他這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回去告訴夫人五爺已經歇下了,讓她早點休息。”
“城主真的回來了?”顯然的,素歌還沒能理解司徒胤的言外之意。
司徒胤轉身看着她,笑道“回來了。不過,侍寝的不是你家小姐。”音落時,便走了。兩人都未回來,恐是在一起吧!他們這些人還在這傻傻的等待。
素歌腦子顯然不靈活。侍寝的不是我家小姐,這話什麽意思?
司徒胤回去時,在路上看見了世佛月,瞧她走的匆忙有些疑惑。
“世姑娘。”
聞聲的世佛月止步,看向司徒胤,“副城主,這麽晚你也未曾歇下?”
司徒胤笑了笑,将扇子撇到腰封之中,靠着柱子說道“也字,嗯!這麽晚未曾歇下,可是在等候未歸的人?”
“只是今夜皎月當空,花城美景勝數,特出來走走。副城主的話可是說有人此時還未回來?”世佛月不安的問道。
“看世姑娘着急,不會是擔心玉公子吧?”
“哦!這個,玉大哥對我有恩,他此刻還在城外,定是有事情,我怎能不擔心?”
司徒胤呵呵一笑,道“安心,他不會有事情的。快回房去吧!五爺和他在一起。”
世佛月目光暗淡了片刻,擡起頭眼中藏着冰冷,亦正亦邪。
玉清風醒來時,已是第二日快中午那會兒,掙開雙眼映入眼中的是紫色的帳子,當時腦子還有些懵。伸手摸了摸四處,沒有摸到什麽東西,有些慌張的起身,可是,那處的疼痛刺激的他大叫了出來。
“公子?”這時,聽聞裏面有動靜的芙蕖帶着另外兩個丫鬟匆匆進來,個個站在珠簾外看着。
這麽明顯的痛,玉清風當然不會忘記是為什麽,可光想着原因臉就紅了。慢慢緩和了一會兒,問道“五爺呢?”一大早的就不見人影。
芙蕖回道“五爺去辦事了,說晌午便回來。公子可是餓了?要吃些東西嗎?”
“放哪吧!我暫時不想吃。”又跟第一次一樣,做完後,第二日醒來就不見人影。玉清風小心的躺下去,可這會兒倒是清楚了,好像上過藥了。
玉清風不吃東西,芙蕖和其他兩位丫鬟有些為難。“公子,您就用點吧!五爺,讓你多多少少用點。”
玉清風伸手扯着被子,對飯食沒半點欲望。“要我吃也可以,不過,您得立刻把五爺找來。”完事就怕屁股走人嗎?昨晚做的那麽糟糕,不應該一直陪着他到天亮再等他醒來問問他到底好不好嗎?竟然不在。
“那,奴婢立刻去找。”芙蕖才接近玉清風,也摸不清他的脾氣,更不知道他是什麽身份,知道的是不能得罪不能怠慢。
等芙蕖走後,那兩丫鬟也退出去守着了,就留着玉清風在那生悶氣。
而慕容策在禁地那邊的小屋之中和鬼花爺說話,似乎是談及到了什麽鬼花爺有些驚訝。
“皇上,您昨晚發作了一次?這,為何人動情?”
慕容策坐在一堆奇異的花叢中,臉色依舊蒼白無色,卻沒有昨晚那麽厲害了。“清風。”
“是他?我就知道是他,您當初就不該為他給自己埋這個情咒。”聽聞真相,鬼花爺并不驚訝,如若這兇手不是玉清風那才是該驚訝。只是,忽然覺得當初這個情咒不該埋下。
“我雖無心,卻也推不開他,就像他說的靈魂,是靈魂的執着。這情咒是我埋下,昨晚發作,也是告訴我,我割舍不了他。”
看他執着,鬼花爺也只能嘆氣,只是有些擔心。“情咒若是發作三次,性命堪憂。日後,還望皇上與他保持着那段距離。如若擔心他誤會,不如将真相告訴他。相信他會看在您性命之憂上暫時離開這裏。”
“三次,真的發作三次之後便會面對生死之憂嗎?可,此事不能告訴他,他也不能走。眼下寒宮彧将他看的緊,若是将他送走定然是将他推入火海之中。”
“這情咒的契約是三年,玉公子在三年之內來了,斷了永世之約。不過,這情咒的三年之約卻沒完結,皇上,三年內面對玉公子,您一定不會收斂住“心”。所以,送走吧!既然寒宮彧看的緊,不如趁您師父前來之時,讓他帶回雪域山莊。等事情一完,便去尋他回宮,如何?”唉!鬼花爺真的在內心裏嘆氣,來不來都是麻煩。
“似乎只能如此。”送回雪域山莊比留在這裏安全多了。
鬼花爺過去擺弄着花草,拿着一根銀針在試探每朵花蕊的成熟度。“對了,皇上,找的人找到了嗎?”
“現在只剩下一人還沒到手,不過,也等不了多久。”
“那就好。我這邊也快完了。皇上,十五快到了,小心一點,別讓公子看見了。”
“好。”
慕容策出來後,要回房間去看玉清風。可到了前院時,遇到了青離雲和蘇寒淵以及季凝姑等人。
“城主,武林各大門派皆已到達桃花城,先入花城已有十個門派。”蘇寒淵笑道。
“多勞青門主幫忙打理了。”慕容策看向青離雲說道。
慕容策這話自是引來其他人關注,只是,還沒來得及詢問,芙蕖便匆匆跑來了。
行禮後說道“五爺,公子吵鬧着要見您呢?說您不去他就不吃東西。”雖然,芙蕖說的嚴重了點,但是,意思沒變。
蘇寒淵淺笑,似乎覺得無奈,低聲道“又是他。”
“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公子我立刻回去。”
“是。”芙蕖領命後,匆匆去了。
等芙蕖走後,慕容策與他們再說了一會兒便離去了。等到了半路時,被酒小小攔截了。
“慕容笙,讓本姑娘好找啊!躲哪去了?”
慕容策看了看她,然後,朝着自己院子那邊去。酒小小不得到回答就跟着,一副你不回答我就不走的鐵釘心裏。
“你去哪啊?”
“你有何事便直接說。”
酒小小癟嘴,走到他前面跟着後退。“我爹是怎麽死的?為什麽會死?你這個年紀輕輕的人為什麽會做城主之位?這些種種疑惑你全都告訴我,我酒小小就不纏你,各自活各自的。”
“你真的想知道?”
“當然。我這次跑出來可是準備探望我爹的,那知,半路聽聞我爹去世之事。你将真相告訴我,無論是什麽原因我都接受,不過,如果我爹是無辜的,我絕對要你償命。”單純的臉在說到最後時,變得陰狠無比,雙眼更是狠冽。
不過,慕容策像是沒看到似的,道“三日後,找司徒胤帶你去鹬闕臺,我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為何是三日後?”
“你也可以選擇不去,但是,現在我不可能回答你的任何問題。酒姑娘,你好自為自。”慕容策說完,直接消失在這裏。
“你喂!慕容笙。”酒小小本就生氣,那知,這人晃眼間就沒了,頓時更氣了。“慕容笙,你太可惡了!啊!”
慕容策進屋時,玉清風躺在床上閉眸休息,也沒鬧也沒吵,反而很安靜。
慕容策掀開簾子的時候,玉清風睜開了雙眼,側頭隔着帳子看着來人。“事情完了?”
慕容策上前将帳子挂起,回道“完了。還疼嗎?起來吃點東西再換藥。”挂完帳子就在凳子上坐着面對面看着。
“我自己來。你吃過午飯嗎?要不要一起吃?”他醒着的時候,讓他上藥,哦,這想都不敢想,太羞人了。以前的話,都是被強制的,現在,應該不會再強來吧!
“藥,我待會兒拿進來,你自己上藥。現在,能起來嗎?”
“能的。”雖然嘴上說不要慕容策幫忙上藥,可是他這麽輕易的妥協難免會讓人覺得心傷。既然如此,玉清風也只能撐到底了,反正,昨晚做的也不多也不是很厲害,之所以遲遲不起來不過是想看他反應的,然而,真的失望。
玉清風掀開被子起身,雖然有點疼,但他忍住了。坐在那穿鞋子,大概是因為慕容策的冷眼旁觀讓他有些不知所措,動作有些急,這不就把一只鞋子踢遠了。
“我的鞋子。”
慕容策看了看三步之遙的鞋子,然後,在玉清風準備起身去撿的時候起身去了,這讓玉清風有點驚訝也有點小甜蜜。慕容策撿回來之後,便單膝跪地在他腳旁給他穿鞋子。
“下次小心點。”
“知道了。”
慕容策給他穿好鞋子,然後,起身去拿衣服。
玉清風在那坐着等候。忽然之間,有些不習慣了。其實,說起來,我,還是想要他,平平凡凡的他。就算是過去荒唐魯莽,也還是想他陪我,應該是我陪他吧!
慕容策取回一套稍微簡單的衣裳,親自給他穿上,然後,伺候他梳洗,等一切弄好後。芙蕖和兩個丫頭在外堂的桌上擺好了飯食。
☆、說清前世
外面桌邊。
“你昨天是怎麽知道我被抓走了。”玉清風端着一碗清粥在那慢慢吃,要他自覺的吃清粥還真是很自覺了。看着桌上的菜,他真想碰。所以,他選擇聊天扯開注意力。
“一直有人跟着你,只是你沒發現。”
“嗯!血心和孤琯救我并非是偶然,而是必然,他們一直都在暗中跟着我?”這些人在如果一直跟着他,他為何沒發覺?太驚悚了!
慕容策看了他一眼,道“你會武功,卻不能擅用武功。你的劍法很亂,雖能保護自己,如若遇到和血心武功差不多的敵人,你只會輸。”這世上沒有捷徑,只有一步一步走上高峰,他半途授鶴千絕的武功卻只是授用,無法将武功絕學發揮到真正能到達的地步。
慕容策的話讓玉清風一驚,他從來都沒發覺自己的武功有這麽差勁,但同時襲上心頭的還有一點尴尬,自己又被慕容策戳穿了。低頭喝粥,悶悶的說道“你以前也被我打敗過。”
“那是我讓着你。”慕容策繼續吃飯。
可他的話卻将玉清風打擊的更無地自容,捧着碗,像是要把頭給裝進巴掌大的碗裏。原來,我的高峰是踩在他的頭上,而不是自己真正所得,卻可笑的以為他的失敗是自己的戰利品。
“為什麽讓着我?你明明可以阻止我為非作歹,卻要放任着我。”
慕容策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擦完嘴,然後,靠近他,把他的頭擡起來。玉清風疑惑的看着他,慕容策端起粥碗,然後,給他拿起旁邊的湯匙給他喂粥。“論武功,你的确比不過我。所以,我樂意與你智博一次,到最後,我才發覺,你很聰明,能把我逼到需要借離榕之手才能脫困的地步。”
對慕容策這舉動,玉清風有點受寵若驚,認真的表情,□□的動作,真是好看!哦,不過,聽到他的話後有些喜悅還有些不好意思。“我只是跟你學的,利用對方的心。你最大的弱點就是我,再則就是用情。所以,我利用我自己來對付你,加之,當時,有離榕幫忙,才會把你逼到那地步。”
“那你覺得是你聰明還是離榕?”慕容策給他喂了一口。
玉清風咽下含着淡淡清香的粥,然後,說道“我不敢跟離榕比,他太狡猾了。當時,他明着是在幫我,可是,暗地裏他卻倒向了相如淩燕,只等時機合适直接策反将我和蕭玉暮寒逼到死路。一開始,我沒看出什麽,可有幾次他的策略有點問題,我告訴蕭玉暮寒,可蕭玉暮寒不相信。所以,我和他關系越來越僵,在被人眼裏我們是謀友,可只有我們自己清楚,我們也是敵人。他設計,我就拆,所以,把你逼到無所退路的是離榕,不是我,我只是推波助瀾了一下。他太狡猾了!就跟狐貍一樣。”
“如果不是你看出了端異,戰事也不會拖那麽久。”
玉清風仔細琢磨了一下這話,覺得有點不對勁。“你和離榕一直在聯系?對不對?”
慕容策拿着帕子給他擦嘴角的湯汁。“我與離榕見過一次,甚至淩燕也不知道。”
“你們?”他們見過,背着相如淩燕?
“見離榕的見面禮是一場戰争,那晚半夜時,我們見面了。他沒計較以前的事情,只說他入南燕,讓我對付你。”
玉清風癟嘴,有點不服“我就說離榕在策反之前有問題,原來,是你們,兩個在暗地裏作祟。真是”慕容策一勺子粥喂進去堵住他的嘴,只剩下他的雙眼冒着火氣。
“離榕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他就好比狐貍,你永遠看不見他真正的一面。”
玉清風咽下粥,從嘴裏擠出幾個字“奸·夫淫·夫”
“那你抓·奸在床了嗎?”
玉清風識趣的閉嘴,的确,沒有一次抓奸在床的。他們應該不會發生不該發生的事情,對慕容策的自制能力他還是有信心的,不過是有些過不去而已。
一勺一勺粥,就像是從前那樣。他閱折子的時候,他端着清粥在旁邊等候,然後,他接過給他喂。
芙蕖剛剛出了主院,便遇到了等在外面的卿瑾涼和素歌兩人。
“夫人。”
“五爺在裏面嗎?”卿瑾涼有些擔憂,雖聽聞回來了,但難免見不到人還是會擔心的,所以,一直等候在這裏等他出來。
芙蕖先是一驚,再是猶豫。“五爺在的。”
素歌笑道“夫人,奴婢沒騙你吧!五爺昨晚就回來了。”
卿瑾涼的眉頭只因芙蕖的話舒緩了一點,仍舊殘留着淡淡的愁。“那五爺與何人在裏面?”
“這裏是五爺的住院,自是只有五爺一人在。”芙蕖既然能來這裏伺候,事先必定被教導過,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她都是清楚的。
“夫人,她說的挺對的啊!五爺的住院怎麽能随便随進?夫人,老爺剛才托人來說,要你與五爺回去看看。說表少爺也在。”素歌腦子簡單,倒不會如何的揣測卿瑾涼的心思,也有很多她并不知道。
“勞請姑娘進去通報一下,我與五爺有事相商。”
“是。”
芙蕖進去時,玉清風和慕容策坐在另一邊小書房中,慕容策立在玉清風身後,手把手的教他寫什麽。
“五爺,夫人有事相見。”芙蕖立在書房門外說道。
慕容策沒回答,玉清風學的用心也沒理會,等一個“玉”字寫完。慕容策才說“有何事?”邊說邊去點墨,準備寫第二個字。
“好像是卿老爺托人來信,讓您與夫人回卿家一趟,說是卿家表少爺也在。”
玉清風擡頭看了看慕容策,道“你去吧!畢竟是卿瑾涼的爹。”這可不算是退讓,而是,放松一點。恰好,他可以去找司徒胤。
“告訴夫人明日早晨啓程。”
“是。”
當晚,慕容策趁玉清風睡着後,去了鹬闕臺那邊的寒冰洞裏,重複着每個月必須發生的事情,等緩過來之後便在那待到天亮。
二日一早,慕容策收拾了自己,然後,理好了玉清風。玉清風呢,伴着慕容策去前堂會面卿瑾涼。
“爺,不可以趁着我不在就對她動手動腳的,知道嗎?你想要孩子就找我,我,我不介意再要一個。”路上,玉清風挨着他走,一邊叮囑一些事情。
陪着的司徒胤搖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