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14)

刻也沒看出個什麽,但是,身體的反應告訴了他這東西到底是什麽玩意。轅鷹堂的軟紅香,轅鷹堂的人怎麽在這?不對,軟紅香是是,糟了!怎麽辦?

而奔出卿府的蒙面人在出去後,直接撤掉面巾,露出那張英俊的臉,在黑夜之中有些詭異,吹了口哨引來馬匹,直接翻身上馬。花城,現在去花城看看,有什麽東西可以拿的。

軒轅螓藏到月中時才奔到花城,不過,他還沒進去就看見了門衛,雖然看着跟普通的門衛沒什麽兩樣,但是,他能看得出這兩人武功不低。由此可見,這花城到底埋着多少武功高深的人啊!

這不,軒轅螓藏開始偷偷摸摸的進去,一進去就開始躲,這躲那躲的,最後,竄到了鹬闕臺。當看見對面的瀑布時,還有些驚訝。那個瀑布好奇怪啊!似乎,藏着光。難道,是藏着好東西!

一想到有可能是值錢的東西,軒轅螓藏雙眼瞬間成元寶,不顧死活的跑到瀑布那邊去,然後,借着蹿到裏面去了。

“哎呀呀!這地方,不錯啊!”門口的确沒什麽稀奇的,稀奇的是裏面,白色幽光一閃閃的。“那光不會是銀子吧!”

軒轅螓藏匆匆跑進去,可一進去,銀子沒見着,倒是看見了滿屋子的花草,還寒氣逼人,幸好他武功高能用真氣禦寒。“滿屋子的花花草草,這什麽地方啊!”好奇心掩住了對銀子的欲望,邁步在四處走動,眼睛四處晃。最終在冰床那停下,伸手摸摸,剎那的就收回來,渾身哆嗦。“冷死了,這什麽地方啊!一個銅子都沒有,我還是走吧!”吹着哨子準備去別處看看,那知,這麽一回身就看見了冰棺,而且,看到了裏面的人。“有人?”

軒轅螓藏疑惑的走過去,好奇究竟是誰在這裏,還在死人棺木之中。靠近時,覺得驚訝,然後,湊近,最後幹脆蹲在那看着裏面的人,最後得出一個結論。“這不是冷禦公子恭蘇嗎?喲!我說冷禦公子啊!你不是跟着你家皇上嗎?咋跑這來了。”

冷禦公子的稱呼出自恭蘇,由于恭蘇不善言笑,在旁人眼裏就是冷冰冰的,而他又是皇室人的侍衛故而稱為冷禦公子。要說軒轅螓藏之所以認識,還是因為恭蘇常年在江湖辦事,更是在十年前的武林大會上替雪域山莊出面與他交手一次,後才聽聞人們叫他冷禦公子恭蘇。

可是,恭蘇就是閉着雙眼。

“喂!起來啊!快武林大會了,你要不要再和本堂主來一次?看看十年的時間,是你進步了還是我進不了?呵呵!我說,你要是再不起來,我可就直接動手了啊!到時候,別說我軒轅螓藏欺負你。”

一群烏鴉從軒轅螓藏頭上飛過,恭蘇還是不給他反應,這次。

軒轅螓藏伸出手伸向恭蘇的胸,可中途轉彎伸向了恭蘇的臉,然後,再轉向了他的嘴巴,直接用食指按着。“我都這樣了,你還不起來啊!冷禦公子,冷禦公子,小蘇蘇啊!起來打架啊!”

而恭蘇還是睜眼,但是,腹部上的手指稍稍動了一下。

不見人回答,軒轅螓藏忽覺自己再這樣下去有些無恥,便收回了手指,蹲在那看着。其實,這小子長得挺不錯的啊!俊俏。

軒轅螓藏覺得無聊,然後,起身走。可等他走了幾步後,恭蘇忽然坐了起來。“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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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細的聲音跟蒼蠅似的,不過,還沒走出去的軒轅螓藏聽到了,連忙回身看去。“你醒啦!”

☆、公子被打

恭蘇尋聲看去,然後,冷漠的回頭,伸手捏捏自己的肩膀,等好了之後。軒轅螓藏也湊近來了。

“恭蘇,還記得我不?”

恭蘇看了看他,很是漠然。“你是誰?”

淡漠陌生的話語,軒轅螓藏也不覺奇怪,想來這人也不會記着自己的。“我軒轅螓藏啊!十年前的武林大會上和你打個平手的軒轅螓藏。”

“你怎麽來了這裏?”恭蘇不想知道太多,只等着歇歇,然後,離開這裏。

“我是來看看這裏有沒有銀子啥的可以拿走的,可是,這裏沒一個值錢的。”

“這裏的東西你喜歡就拿去。”

“那拿你可以嗎?”

恭蘇淡淡瞥了一眼,然後,起身從冰棺之中出來。“我要去找師兄,你走吧!”

“恭蘇,你師兄也在這裏?”軒轅螓藏覺得奇怪,跟着起身看着他。

恭蘇沒回答,朝着門那走去。軒轅螓藏無奈的跟上去,說道“你現在能出去嗎?就連我下來都得費些力氣,你現在,似乎大不如從前了啊!”

走了幾步的恭蘇止步看向軒轅螓藏。“這是哪裏?”

“花城啊!你不知道嗎?”

“花城?師兄,師兄昨晚來過,他也在這?”

“你師兄是誰啊?”

恭蘇不給回答,硬是要出去,可他就是出不去,先別說,一離開寒洞就覺得難受。軒轅螓藏勸他也沒用,最後,無奈直接把他打暈然後放回冰棺之中去。就坐在那守着。

慕容策二日回到花城已是午時,進去時,和慕容熬并肩進去,而其他人該回則回。

臺階對于慕容熬來說,現在走着也喘,慕容策便扶着他進去。直接回廂房那邊,溫錦見到了也是普通禮儀相待。

到安排的廂房時,寧忻已經在那等候了,見到之後,唠叨了幾句便離去了,實則是去叫玉清風過來。

這房間和慕容策的院子差不多,以前也是準備給重要客人的,現在,給慕容熬了。安靜,也不會有過多的人過來。

兩人在屋裏說話,慕容策也沒提拿自己的眼睛換澹臺子孺治病的事情。只是,他說“父親,這些日子,我讓清風來照顧你。昨晚有人來報,說江湖上出了點事情,要我處理,估計得出去辦事。”

“江湖中的事情,何時讓你來處理了?”慕容熬覺得奇怪。

“孤獨七劍威脅到了社稷,我必須親自處理。”

慕容熬輕咳嗽了一聲,笑了笑。

玉清風在那邊忙着被訓,那知,一聽聞寧忻的話,吓得臉就白了。

七十娘等人都覺得奇怪,最後,玉清風還是被寧忻拉走了。

等出去後,玉清風就是拖拖拉拉的,不想去見慕容熬。要他見慕容熬,不可能。

“寧伯,我不去,你直接告訴爺我見誰都不見他爹。”玉清風停在那不走,擺明了不走了。

寧忻嘆了一口氣,然後看看四處瞧沒人,這才湊近去勸。“爺昨晚來信說讓你今天必須去給先皇請安,不但要請,還要有禮不得有絲毫不敬不恭之态。如若不讓爺滿意,他立刻讓你回雪山。”

“他就知道這樣威脅我。寧伯,不是我不見他爹,而是,他爹根本就不想看見我。以前在宮裏的時候,他每次看我,我都害怕,明明是眼睛卻有一種利刃的感覺。”對慕容熬他有種不寒而栗的驚悚感,看他就像是在看鬼魔一般,而且,他們之間的關系他清楚。

“先皇畢竟當了三十多年的君王,給你的這種感覺任何人都能感覺到。公子,快去吧!我今日看他,面色不佳,好像生病了。估摸着,爺是讓你過去看看。”

“我不去。”

玉清風堅決不去,寧忻堅決要他去,可是,後來,寧忻勸的沒果,回去向慕容策回禀。而玉清風沉悶了一會兒也邁着步子去了。等他走後,世佛月從一邊出來看着他的背影。

寧忻将實情告訴慕容策,慕容策對慕容熬謊稱有事離開了。這次,直接奔向玉清風。

兩人在半路時遇見了,慕容策的臉色的确變了,玉清風看得出來。

“他是我父親,是你長輩,為何不見?”

被慕容策冰冷的眼神看着不舒服,玉清風只好側身避開,語氣沉悶的說道“他是你長輩,與我無關,我有自己的父親。”說實話不恨慕容熬當初那樣對他那是假的,如若沒有慕容熬他們之間會不同。

“如若我像你這般對待你父親,你可覺滿意?”

“也沒見你對我爹有多好,你們皇室人那瞧得起我們。”這麽說來,玉清風倒是記起慕容策曾經拒玉家人與門外的事情了,心情低落千丈,說話也有些怪氣。

“玉清風,我就問你一次,今天,是見還是不見?”慕容策雙眼微眯,拳頭握着,渾身散發着怒氣,四處彌漫着危險。瞧不起他們?何時?

被這麽問,玉清風不舒服了,轉身看着他,非常堅定的說道“不見。”

“啪!”慕容策的巴掌聲是緊湊着玉清風的餘音,就像是調子一樣,沒有停頓。巴掌聲慢慢繞着梁柱,也告訴兩人發生了什麽。

慕容策不認為自己很孝順,卻也見不得他人待長輩不敬不恭,更何況是自己的父親,而玉清風的态度完全是觸他的逆鱗。身體的反應是直接給了他一巴掌,留給他一個鮮紅的掌印,算是教訓。可打完後,他也愣在那不動不語了。

玉清風是根本就沒想到慕容策會打他,挨打的右臉火辣辣的痛,将剛才心中的怒火掩下去了。最後,說了一句“那是你爹又不是我爹,跟我有什麽關系?他要我死的時候都沒想過留情,現在,讓我去見他,不見,就是不見。有本事你今天打死我,把我拖去。”玉清風發怒也不是大吼,反而是平靜的說着一字一句,說完後,轉身走了。

慕容策立在那看着他。你這樣讓我如何安心?又如何能讓你接受即将發生的事情?長痛不如短痛,玉清風,走吧!

玉清風覺得委屈,也沒回舞坊那,就在城內四處晃悠。這麽一晃就是一個時辰,然後,在浮蓮湖邊停下了,一個人靠着假山立在那沉思。

司徒胤回來之後,帶着東西找玉清風,找了幾個地方才在這邊找到他。“小五爺,你在這啊?”

聞聲的玉清風慵懶的看了他一樣,然後,繼續看湖。“你回來做什麽?”

司徒胤邊拿盒子邊說道“我回來給你送東西啊!扇子。”驚喜般的将扇子遞給他。

玉清風接過,打開盒子看了看,拿起出,将盒子扔到草坪上,打開時,可以嗅到淡淡的檀香。“這扇子,好精致!”且不說這檀木,但說這手藝宛如天工,上面的花紋也很奇妙。黑色的花配着白色野壑,當真奇怪!翻過去後,一首詞。

司徒胤瞧他看的神色認真,心裏也開心。“這叫扶陀扇,店裏就一把,老板說此扇世間唯有一把。後面是一首詞叫《金縷衣》,小五爺,你應該讀過這首詞吧!”

扇子的奇特精致吸引了玉清風現在的注意力,将不開心的事情漸漸淡忘了,搖着扇子和司徒胤說話,直到,司徒胤拿出慕容策特意吩咐他去買的糖葫蘆之後,玉清風的臉色再次沉下去了。

“這可是我跑了好多地方找到的啊!五爺的要求也太高了,又要新鮮,又要去籽,還不許去路邊攤做。唉!”

玉清風将糖葫蘆拿到手裏,看了看這麽一大包東西。他給自己買的糖葫蘆都是如此做,不會去路邊買。可是,剛才他還打自己的。

按照司徒胤的猜想,玉清風在看見這東西之後應該很高興的,可似乎不同啊!這湊近一看就覺不對勁了。心中擔憂的詢問,玉清風這次沒隐瞞将事情說了出來,而司徒胤這兩邊為難,後來,還是選擇了正确的做法。

“小五爺,長輩縱使有千般不對他也是你長輩,你又何必如此較真?終有一日,你也會成為長輩。五爺的父親雖然做的有些不對,可也是愛子心切促使,五爺都能原諒,你,就不要再鬧下去了。”

“可是他爹真的很可怕,而且,他為他爹打我一巴掌。對我爹,他都沒這樣,偏偏就這麽偏袒他爹。”玉清風拽着糖葫蘆一邊埋怨。

“你是跟五爺過日子又不是跟他爹過日子,他爹可怕又不必跟他同枕,別怕!乖!至于,他偏袒誰我想不至于存在,既然能為他爹打你,也能看得出他不會虧待你爹。”

“那他為什麽打我?”

“因為在他覺得你不懂事,該打,不過,下次你提議他打屁股別打臉就好了。快去看看他爹,五爺不會生你氣的。”

“你不覺得打屁股更丢臉嗎?”

“可是沒人能看得出來你挨打了啊!”

“司徒胤,你閉嘴。”

☆、神醫邪惡

玉清風腰封上插着扇子,手裏拿着糖葫蘆,邊走邊吃,然後,晃到了慕容熬的房間,仆人們都在,而最大的伺候人還是他身邊那位老公公福公公。

兩人見到他還是有點驚訝的。玉清風将吃了一半的糖葫蘆擱到慕容熬的桌上,然後,忍着不舒服,說道“先皇,這是五爺買的,如果不嫌棄就吃點吧!”

福公公看了一眼,沒瞧出是什麽,倒是慕容熬看出來了。伸手拿過放到面前,也沒動手。只是安靜的看着他,“你何時來的花城?”

“快兩個月了。”玉清風回答的很沒感情,也沒法坐下。

“你與羽笙現在處的如何?”

“一切如初。”

“如若羽笙要回宮,你會如何?”

“跟他一起去地獄都不怕,去皇宮又有何妨?”

“很好。不過,你得清楚回宮之後羽笙的心事便會移到朝事之上了,你能受得了被疏忽的滋味嗎?”

“我非深閨怨婦,不需他時刻在身邊。再則,讓他一心朝事根本就不可能。”

福公公甚覺自己就是箭靶子,而他們兩人就是飛來飛去的利箭,掩着彼此心中的怒氣而來的平靜風浪比湧浪都可怕。

“嗯!近半月我在這住下,羽笙說了,不會跟我安排其他多餘的仆人,全權由你負責。你可有什麽怨言?”

“沒事。”

慕容熬似乎覺得他在說笑,亦或着說是在說謊,蒼勁的手拿起茶杯,抿着薄唇看着桌上的東西。慕容熬不說話,玉清風心裏有點沒底了,伺候他沒事,司徒胤說的沒錯,該他這個晚輩來伺候,只是,慕容熬為何忽然不說話了。

“這糖葫蘆是你要的還是羽笙主動給你買的?”

玉清風捉摸不透他的話,也不好不回答,反正,是慕容策主動買給他的,不是他不懂事吵着要的。“是他主動給我買的。”

他的話讓慕容熬擡起了頭,冰冷的目光直接落在他身上,玉清風覺得不自在,倒是,福公公明白這話。

“那你可曾主動給他買過東西?亦或,送他什麽了?”

“送了他一副硯臺。”

“用的是你的銀子還是羽笙的銀子?”

這次,玉清風沒開口了,被慕容熬的問題問的不安。買過的任何東西都是他的銀子,而且,只買過一兩次;送的硯臺也是花他的銀子,好像,我從未用我的銀子給他買東西或者送東西,準确的說,從出生到現在,我沒有一文銀子。

見玉清風那樣,慕容熬大概的都猜到了,擱下茶杯,輕聲咳了三聲,然後,起身說道“你不必伺候我,去做你的事情,我所期望的事情。”

“我不明白先皇你的意思。”

慕容熬懶得說話,示意身邊的福公公,福公公領會。“公子,先皇的意思是,讓公子你走出花城去找活做,換點銀子給皇上買東西。不知,公子可明白了?”

“我有事要去做。”因為理虧,玉清風說話有氣無力的。

“公子受皇上如此相待,在花城又有何事要做?與其整日做些閑事,不如做些實際的事情,既是鍛煉你自己,也可讓皇上少擔心你一分。”福公公按照話意繼續說下去。

“羽笙不放手,我這個做父親的也不好再反對。可你至少也得讓我看看,你除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之外的其他面,讓我覺得你能照顧好他,而不是,他照顧你一輩子,讓你無憂無慮一輩子。”慕容熬道。

他們的話,玉清風再是笨也明白了,說的有點難聽,卻是事實。

“他以後會回宮,從早忙到晚甚至是二日淩晨都有可能,季蓮伺候左右卻也不比愛人仔細認真,我希望,咳咳!到時候,你能多加照顧他,就算不能,陪到事情忙完,你也能,不給他找麻煩。”慕容熬現在的身體越來越不好,心中也是擔心慕容策以後。對玉清風,他真的有些不放心,不得不在還能叮囑時多加叮囑一些,在離開之前讓他出去走走練練性子以及脾氣,改改佛像。

見慕容熬這般,福公公連忙靠近扶着他。

玉清風看着他,這話也聽得稀裏糊塗的。為什麽感覺他話裏有話呢?

“先皇,先進去休息一會兒吧!”福公公道。

“咳咳!玉清風,把你的東西拿走。”

玉清風離開時,拿着糖葫蘆,可這次,他有些吃不下去了,想起慕容熬的話就覺不舒服。最後,把糖葫蘆交給芙蕖,讓她拿給鳳麟,再将司徒胤給他買的扇子珍藏着,不打算拿出來了。

某處。

曲折長廊圍着磷光清湖,水面上浮着盛開着白色的蓮花,沒有柳樹相襯,卻有一座小亭。小亭和房間的構造一樣,唯一不一樣的就是,下面是擋風憑欄,十尺之上只有白色輕紗遮着,從外面能看見裏面,在裏面能将外面的風景一覽無餘。

而此時,一個一身白衣的人立在憑欄邊看着湖水,面色安靜,目光就像是湖水。

過了片刻,酒小小拎着澹臺子孺來了,而澹臺子孺似乎很興奮。

“我來取你的眼睛了。”酒小小一将澹臺子孺放下,他人就從背後取出鋒利的小刀,還有一個透明的瓶子。

聞話的酒小小真想一腳踹去,可她忍住了。好可惜的人啊!這要是眼睛沒了,唉!

慕容策倒是淡然,轉身過來看向地上的小人。“治我爹需要多長時間?”

“不久不久,我剛才偷偷看了一眼,他這病雖然是積郁多年,但,我,澹臺子孺确定以及肯定能治好他。快,快,把眼睛給我。”澹臺子孺晃着刀子說道,巴不得立刻前去把正在看自己的雙眼奪過來。

“小屁孩,你急什麽?”看不下去的酒小小一把将他拎起來,憤憤的問道。

“唉!臭丫頭,你又拎我!”

“我說小屁孩,能不能不要他的眼睛啊?要個值錢的吧!”不死心的酒小小繼續勸。

澹臺子孺給了她一個白眼,然後,看向慕容策。“我就要他的眼睛。”

“酒姑娘,放他下來。神醫既是覺得我這雙眼值錢就拿去。”

“沒了眼睛,你就是瞎子!沒了眼珠子,你像什麽,就算是長得好看,失去眼珠都會很難看的。”

“無妨,日後遮着便好。”

酒小小縱使是千般不願意,也奈何不過慕容策的無所謂,澹臺子孺的堅持,最終,還是看着澹臺子孺的刀靠近了慕容策,無奈的轉身過去。

事情做完後,天已經黑了,澹臺子孺拿着透明的瓶子在手裏,讓酒小小看,酒小小是看都不敢看,也郁悶他為什麽喜歡別人的眼睛。

“小屁孩,你的喜好真奇怪!”

澹臺子孺可不這麽認為,反而很有興趣的看着瓶子裏的東西。“這雙眼睛是我見過最冰冷的,想想,我五年前得了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二十年前拿了別人一只耳朵,唉!不過,行醫多年以來,還是這次的交易最滿意。”

“你簡直是有辱神醫之名。”

“臭丫頭,有得有失。”澹臺子孺将瓶子擱到桌上,從身上摸東西,摸出一個紅色的豆子,然後,塞入嘴裏。

酒小小撐着頭看着他。

澹臺子孺吃完紅豆子,就拿起瓶子跑進去換了一身大人的衣服,再在那等了半盞茶的功夫,身體開始變大。酒小小也不覺奇怪,只是想知道躺在裏面的人何時出來。

不一會兒澹臺子孺變得十七八歲的樣子,但是,臉還是小屁孩的樣子,跟酒小小一樣高。“臭丫頭,我去給他爹看病了啊!你告訴他,近日,最好待在屋裏。”

“嗯。”

酒小小端着藥進去時,慕容策坐在床邊,一手搭在床欄上面,一頭沒有紮起的青絲全垂在床上和他的肩膀上,而失去眼珠的眼睛被紫色帶子裹着,看着很好看!可還是忍不住想起這人沒眼睛的事實。

“你說你這是何苦呢?你爹就算是沒病,活也不過三四十年,而你卻要拿自己六七十年去交換,值得嗎?”酒小小将藥放到桌邊,一屁股坐下去看着對面的人。

“你為你爹不惜與我為敵,值得嗎?”

“好吧!對了,現在我們都沒事,你告訴我我爹的事情。”其實,此事放到自己身上也會像他這樣做的,只是,換了位置也就沒這麽想了。

“你爹知道了關于孤獨七劍的事情,被殺人滅口。”

“孤獨七劍?又是孤獨七劍?”知道真相的酒小小憤怒拍桌起身,可問題又來了。“我爹怎麽會與孤獨七劍打交道?”

“人在江湖,有些事情不是你能左右的。”

“這話是什麽意思?我爹和他們打交道難道是被逼嗎?慕容笙,你一定知道我爹的事情,對不對?”

“是有所目的還是被逼無奈,我這個事外人也不知曉,只知那晚你爹收到孤獨七劍的信出去就沒回來,等找到時,他已經死了。”

“我要去找孤獨七劍的人報仇。”酒小小狠狠敲擊桌子,就要出去。

“慢着。”

“幹嘛?慕容笙,看在我幫你找神醫的份上,你幫我報仇吧!我知道你一定能行的。”

“我可以幫你,但你必須留在花城內,在武林大會結束之前都不得出去。”

“不行,我要立刻去找寒宮彧這個惡人。”酒小小可等不了這麽久,抽出鞭子就要去。

“希望你能活着回來。”坐在那的慕容策沒有繼續勸下去,相信她會回來的。

☆、丢失眼睛

酒小小走後,司徒胤進來了,幾乎是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一看到坐在床邊的慕容策吓得有些說不出話來。“五爺?”

“日後,花城交給你打理,武林大會的事情也由你全權負責,包括主持武林大會。”慕容策顯然沒在乎司徒胤現在的驚訝,直接吩咐事情。

“這?五爺。”一次次的驚訝讓司徒胤現在說話都難。

“如若旁人問起我在何處,就說我出城辦事去了。”

“那小五爺他知道嗎?”

“也不許告訴他。他有他的事情做,你不得去打擾他,做好你的事情,此次武林大會可關系着花城在武林當中的地位,若是懈怠,我定不饒你。”

“屬下定不辜負城主好意。”這罪喲!以後悠閑不得了。

“另外,讓卿瑾涼來這邊。”

“是。”

玉清風一下午都沒什麽心情,晚膳時,跑去給慕容熬送飯送菜,然後,到了天黑給他安排沐浴,沐浴伺候了又去理床鋪,等什麽都做好後,就悠悠的回去了,一心希望慕容策能回來。

但是,滿心希望終歸是要被傾覆的,進去時,裏面坐着的是司徒胤,根本就沒有慕容策,哪怕是身影都沒有。

“司徒,你怎麽來了?我家媳婦可不喜歡別人随便進來。”玉清風嘴上這麽說,可也沒做出趕人的動作,反而過去坐在那,倒茶喝。

見玉清風回來,司徒胤嘴角勾出一抹笑。不過,走近時,發覺了他臉上的疲憊,心中擔憂,問道“你去做什麽了如此疲憊?”

“伺候媳婦他爹。”

“什麽?他爹?”這驚人的消息,一波一波的來,剛才是五爺失明要暫卸花城職務之事,後又是自己暫理花城之事,現在,又是先皇臨位之事,還有,這位皇後還親自去伺候!

玉清風喝了一杯水之後,放下杯子起身說道“是啊!好像身體不适,司徒,這事別對外人提起,這麽晚了,回去休息吧!”

司徒胤合上嘴巴,起身看着他,想要将真相說出來,可是,這樣似乎不妥。但是,隐瞞又能隐瞞多久呢?“小五爺,五爺出去辦事了,你別等他了,快休息。”

“他又出去了?”

“對!”

“出去做什麽?”今天慕容熬才說他忙事會忙到很晚,現在,這就是在經歷了,昨天出去,今天見面直接吵起來,結果轉身之後又分開,他還沒來得及認錯呢

司徒胤撤開身子,準備出去,實則是避開玉清風那雙冷清的眼睛,以免自己露出破綻。“就那些事,我先出去了。”

“嗯。”玉清風冷冷淡淡應了一聲,然後,整個人跟深閨怨婦似的去收拾自己,幸及,又丫鬟幫忙這才沒忙到很晚。

可是躺上只有一個人的床時,心莫名的低落了下去,以及這個夜晚都低落了,如果在蔓延就是全世界。玉清風輾轉反側,睜眼閉眼全無睡意,最後,幹脆坐起來靠着床欄。嘆了好幾口氣,無奈的鑽出帳子,在屋子裏走動。

卻在一個時辰後聽聞外面的聲音,覺得奇怪,就出去了。當時見到一個人晃蕩在院子裏,也不知道他在哪幹嘛,但若是仔細一看,那是一個小男孩。

“這臭丫頭跑哪去了啊?”澹臺子孺邊晃蕩邊抱怨,稚小的臉氣的鼓鼓的。

“哪來的小孩?”玉清風疑惑的靠近他,真是奇怪這裏為何有個小孩子?

聞聲的澹臺子孺回身看去,只看見白色亵褲,然後,擡起頭看去,迎上玉清風那冷清的雙眼,吓得後退好幾步,直接将手裏的瓶子扔了出去。“啊!你的眼睛。”

玉清風倒是沒被吓到,只是奇怪他怎麽是這反應,疑惑蹲下身子看着他。“我的眼睛怎麽了?”

澹臺子孺不信的揉揉自己的雙眼,确定自己沒看錯,這才說道“我從你的眼睛裏看到了另一個人。”

“誰?”自己的眼裏就算是裝,也只能裝下慕容策一人,可這個小孩子的眼裏能看到什麽。

澹臺子孺為了能看的更清楚,湊近看了看,然後,再确定的點頭,說道“我在你的眼裏看到了一個風華卓絕的男子。”

聽得這麽說,玉清風倒是好奇了,笑着問道“這男子長什麽樣?”

“穿着紫衣裳,過腰的如墨長發,嘴角微起,似笑不笑。”

“這人是我媳婦,知道嗎?”就說嘛!在他眼裏肯定只有慕容策一人,就算是別人看看到的也只有他一人在自己眼裏。這小孩如此可愛,玉清風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腦袋。

澹臺子孺驚訝他給的回答,又見他的手摸自己的頭,有點排斥,竄到一邊說道“不要摸本神醫的頭。”

玉清風收回手,看着他。“小孩,快回去,若是被這裏的主人知道了,你可是會被扔出去的喲!”

“主人不就是你嗎?”

“是我媳婦。快回去。”

澹臺子孺癟嘴,然後,準備拿着自己的東西回去休息,可是,将手伸入腰封之中時。“我的眼睛呢?”

起身的玉清風是打算回去的,那知,轉身後聽到小孩的喊聲。疑惑的轉身看着在一邊花叢之中亂竄的小孩。“你在找什麽?”

眼睛沒了,澹臺子孺很着急,将花朵踩的稀巴爛都不管。而玉清風不舒服了,前去将作惡的澹臺子孺拎到外面的小道上,說道“不要傷害這裏的花花草草。”

“我要找我的眼睛,那是我的眼睛。”被擱到道上的澹臺子孺叉腰喊道。

“你眼睛不是在你身上嗎?圓溜溜的。”

“不是這個,是,是,反正你不懂。快幫我找找。”澹臺子孺想來玉清風不會明白的,就沒多解釋,忙的竄入花叢之中找丢失的眼睛。

玉清風覺得奇怪,真的奇怪,找眼睛,這小孩子。“我幫你。”

于是,兩人在花叢裏忙了許久,幾乎将所有花草踏死了才罷手。澹臺子孺氣的快哭了,躺在地上亂抓。“我的眼睛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眼睛。”

看着跟小狗似的孩子,玉清風越來越疑惑,伸手抓抓頭上的花瓣,然後,邊将被踩倒的花樹和草扶起來。“騎驢找驢便是說你。”

“啊!我的眼睛啊!好不容易換來的一雙眼睛啊!”現在的澹臺子孺只能在那哭泣了。

玉清風不知道澹臺子孺到底在找什麽,但是,沒找到也沒法,只好讓他回去,然後幫他留意。等回了房間後,玉清風打理了一下就睡了,或許是在外面累了躺下沒多久就入睡了。

等兩人走後,一個白衣人走到了花叢哪裏,而她落地的地方剛好是瓶子哪裏。月光打在她的臉上,照出她最熟悉的面容。

世佛月拾起瓶子,當看清是何物時,吓得差點扔了。可還好握住了,看了看依舊有燈火的屋子,化作一道白影消失了。

某處暗黑之地。

“宮主,該回程了。”一個男裝打扮的女子對立在那的世佛月說道。

世佛月借着從樹縫之中透進來的月光看着盛在瓶中的眼睛,現在也沒最初的畏懼了,只是疑惑這會是誰的,而那個小孩子又會是何人?對屬下的話她沒回答。

等了片刻,世佛月才說道“桑栖,可有二宮主的消息?”

“屬下無能,還未探到二宮主的消息。”桑栖跪地說道。

世佛月沒有作怪,只是收起眼睛轉身看向跪在地上的桑栖身上,道“尋了多年依舊是了無音訊,或許,她已經不在了。”

“宮主,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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