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郁的花香,豔麗的顏色,高傲的姿态,無一不與此刻的恭蘇成正比。

“不需要。你走吧!”恭蘇淡淡的說完直接進屋。軒轅螓藏傻傻的跟去,可是,人還沒進去門就關了。

“蘇蘇。小蘇兒。你開門啊!”軒轅螓藏抱着滿身是刺的玫瑰花立在那。可是,屋裏面并沒有動靜,甚至,最後一盞燈都熄滅了。“小蘇蘇,你不能這麽狠心啊!好歹我陪了你那麽多天。小蘇蘇,玫瑰花滿身的刺,讓人又愛又恨,可它卻依舊這般高傲豔麗,為何?恭蘇,你的刺能保護自己,卻會傷了別人。”

“我的刺只為一人生,即便刺痛所有人我也無所謂,哪怕是我自己。”屋裏的恭蘇淡漠的回答道。

“你已經為你師兄放棄了太多東西,這刺為何不能也放下?讓我們真心真意的疼你一次,這樣,不好嗎?”

“帶着你的東西立刻離開這裏,別讓我再見到你。”

恭蘇早早起來,一人拿着不能再随意舞動的劍在旁院之中練劍。

五皇子,恭蘇以後可以叫你哥哥嗎?

若是無人在便可,若是有人在便喚我五皇子,知道嗎?

哥哥,你為何這麽高?

終有一日,恭蘇也會與哥哥一樣高,然後,做大哥哥。

那等恭蘇與哥哥一樣高的時候,是不是可以像哥哥這樣騎馬?

無需等那日,哥哥今日便帶你。

王爺,恭蘇回來了。

恭蘇,事情辦的如何

辦妥了。請王爺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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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滿身傷,為何不先處理再來回禀?

無礙,只是小傷而已。

随我來,我給你上藥。

“小蘇蘇。”恭蘇正練得入神之時,軒轅螓藏手中拿着一支新鮮的白色玫瑰,一身又是金黃色的俗衣。

聞話的恭蘇收劍立在那,啓唇道“三堂主,武林大會在即,今年無我恭蘇與你作對,雖少了一個勁敵,但依你功力來看,還多需勤練。”

軒轅螓藏可不這麽認為,上前将花遞給他,一副謙謙君子樣。道“我是來送花的,并非是來争武林盟主之位的。”

“你送錯人了。”

“錯沒錯只有我知道。你不接受,我就送到你接受為止,不管是多久。”

恭蘇離開他兩步,說道“我心裏只有師兄一人,你不要荒廢自己的韶華。”

軒轅螓藏看向他,道“可你師兄心裏只有玉清風。”

“與我無關。”

“又怎于你無關?恭蘇,你真是傻!”傻的讓人心疼。

“那也是我心甘情願。”

恭蘇的固執讓軒轅螓藏有點為難,也不知道下步該如何做?

卻在此刻,慕容策從一邊來了。“恭蘇,你随我來。”

就那麽一句話便讓恭蘇呆滞在那,下刻看了看軒轅螓藏,然後,跟了上去。

軒轅螓藏拿着玫瑰花立在那看着恭蘇。對不起,恭蘇,我也是別無選擇。

慕容策一路無言,恭蘇也就沒開口,只是跟着他走到了練琴的亭子裏去。恭蘇欲扶他坐下,可慕容策只立在那。

“恭蘇,你陪我多少年了?”

恭蘇一愣,随即說道“二十二年。”

“二十二年裏,我屬于你,二十二年後,是時候讓你過自己的人生。”恭蘇欲要開口,卻被慕容策搶了去。“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恭蘇,遺失,并非是情晚到,而是我們自己太過猶豫不決。”

“師兄,花開堪折直須折,花若無心君難折;花開堪折直須折,花若有心君難折;花謝未折修長枝,花若有心盛春秋;花葬未折來年折,卻待花開客已折。”二十二年,他應該會明白的,卻為何那般雲淡風輕?如今,裹不住的火終于蔓延了紙,卻又言是他猶豫不決。可若是怪起來,終究是他無心罷了,何須如此多的借口。

慕容策轉身看他,卻被白紗掩去了一切。二十二年,對恭蘇也只是兄弟情義罷了。可,如若恭蘇在玉清風出現之前挑開了一切,或許,都将不一樣。“你從未問過我,也從未試探過。”

“師兄。”聽聞這話的恭蘇有些心急的上前,“是否問過亦或試探過你就能允諾與我?那現在可曾晚?”

慕容策伸出手摸索着恭蘇的手,直到捂住他因常年握劍而生出繭疤的手時,才道“花已入葬,何須再折?不如重待新花,再折輕藏。軒轅螓藏,螓藏,情藏,此花開盡更無花,莫守頭年衰新華。軒轅螓藏,才是你該輕藏之人,你且珍藏。”

“莫守頭年衰新華?師兄,你連你自己都說服不了,又如何讓我一介聞者被說服?若真如你所言,對玉清風你早早在七年前便放手了,何須至今未休?”

“一人入骨,此生難出;一人入髓,此生難戒;倘若一心入魂,便是永世劫難,至死不休。我待他之意,你終會明白。”這個道理明白的或許不晚。慕容策規勸恭蘇卻也在告誡自己。

恭蘇覺得可笑,慢慢的退去慕容策的手,轉身說道“師兄有此決心,我也有。”

被關上退去手,慕容策一時隐隐覺得心口處極為的不舒服,很悶。他轉身尋恭蘇,缺什麽也看不見。

恭蘇的冷漠和固執,敲擊慕容策的決心,然而,這些事情早早是定局。

兩人沉默着,都無法開口接下去,卻在此刻,玉清風從紗幔裏走了出來,冷清的眸子瞥過恭蘇堅硬的側身,然後,走到慕容策面前。

注意到玉清風的恭蘇也沒去看他,只是背對着慕容策立着。

“恭蘇,你從未真心待過我,我有足夠的理由趕你離開我們千裏。可是,”他将眼中的冷清收盡,深情不移的望着慕容策,仿佛一世看不完。“五郎不想讓你離開,也不舍你離開。作為他愛人的我不允許你繼續留下,然而,我必須留下你。”

“師兄并非只屬于你一人。”恭蘇握緊手中的劍,眉宇間漸漸露出了一些怒氣和怨氣。

恭蘇的話讓玉清風眼神一沉,拉着慕容策的手說道“屬于何人?呵呵!五郎,你覺得你有能力逃出我的手掌嗎?”

被握緊的慕容策并未作答,也任着他握紅了那裏。他只屬于他自己,但這只是從前,如今,他早已不是自己的。巨大的五指峰封鎖了他所有的出口,再也飛不出去。

恭蘇垂眸,任一縷清風掃過眉頭,将那些漣漪撫平。“師兄,我先回房。願你此生不忘曾經有一人叫恭蘇。”他音落時便走了。

慕容策欲要去追卻被玉清風攔下來了,等恭蘇走遠,玉清風才開口說道“如若你足夠堅決,便不會被君王牽累,更不會讓琴師、恭蘇、白子妃、卿瑾涼以及秦墨煙陷得如此深。”

慕容策嘴唇微動,卻沒張嘴說什麽,反而臉色卻在改變。

不聞回答,玉清風以為他在沉思,便替他理理額間瀉下的青絲。後來,慕容策推開他走了,玉清風立在那沒動。慕容策撤開後,依着假山直接吐了,一口鮮血将地上白色花朵染了遍,當他自己根本不知道情咒發作。

幸及,鬼花爺來了,瞧到這情況,吓得不輕,連忙扶着他去花園那邊。

作者有話要說: 我電腦壞了。。如果修複不了。。。那這文就斷了。。稿子還有五天的吧。。。看到評論我會在上班時候回的。。。。電腦好了我會說的

☆、普通夫夫

玉清風回去之後,留在房間裏,吩咐人取點葡萄過來,然後,一顆一顆的吃。

這麽一晃就是一上午,慕容策沒回來,逐漸讓他心裏沒底。也顧不着午飯便出去找人,這還沒把人找到就在外面的樹林旁看見了澹臺子孺。

玉清風本不想過去,那知澹臺子孺自己來找他了。“小娃娃,你知道慕容笙在何處嗎?”

欲要離開的玉清風止步,疑惑的看着這孩子。“你找他作何?”

“他爹的病也快好了,我要走了。順便,跟他說一件事情。”澹臺子孺不耐煩的說道。

“我已經很長時間沒見着他了,有何事你告訴我,我幫你轉告。”

“好。你告訴他我把眼睛給弄丢了,以後別再來找我。”

玉清風點點頭。

兩人分開後,玉清風去前面找人,那知還是沒找到,午時肚子餓了,他也只好回去。

看着桌上的菜,他真沒胃口。放下筷子又去吃葡萄,這葡萄還沒吃完就覺不舒服,然後又去吃蘋果,蘋果還沒吃一半,又去吃橘子,滿桌的菜最後成了滿桌的水果。

芙蕖看着滿桌的水果,真是擔心。“公子,還是用點飯菜吧!”

玉清風剝着荔枝,淡淡的說道“沒胃口。芙蕖,幫我取點柑橘。”

“是。”

等玉清風感覺孢了之後,他的牙齒已經麻木了,甚覺晚上是不能在吃東西了。然而,他還是便端着一碟葡萄出去晃悠,剛剛出了大門,就聽到了鈴铛聲。

他尋着聲音走去,直到在橋廊那方才瞧見正緩步而來的人,白衣如雪,青絲如墨,準的一個仙人。

“五郎。”玉清風輕聲喚道。

對面的慕容策擡頭看去,懷中的鳳麟也看去了,見是玉清風,臉色暗淡了一些。

玉清風自己走去,說道“鳳麟不小了,你不必如此寵他,讓他自己走。”

鳳麟抓着慕容策的衣領就是不松開,反而是慕容策将他放了下去。玉清風看了看不悅的鳳麟,然後,走到他們中間,取了一個葡萄給鳳麟,然後再喂慕容策。“既然無事,我們去買些菜回來,我給你做晚飯。”

“我現在不方便。而且,廚房有菜。”在花城他還熟悉很多,況且,四周都是他的人也有個照料,若是出去了,露餡的幾率就很大。

玉清風不想,将碟子擱到一邊,然後,伸手抱起鳳麟,笑道“我只想和你們父子兩一起吃個葡萄的晚飯而已。去吧!順便散散步。”

慕容策沉默了片刻,還是答應了。

玉清風帶着慕容策和鳳麟從東門離開,然後,一路又說又笑的去街上。多半都是玉清風挽着慕容策的手說在外遇到的事情,而鳳麟只能任慕容策拉着。

等走到熱鬧的大街上時,玉清風幾乎都快忘了鳳麟還在,徑直的拉着慕容策的手在菜攤子面前走。旁人看的覺得奇怪,眼神都是各自的試探,不過,沒人能看得出真假。

“這苦青菜如何賣?”玉清風彎身拿起一株很新鮮的苦青菜,邊看邊詢問賣菜的老爺爺。

“一文錢一兩。”老爺爺含笑說道。

玉清風将菜送到慕容策面前,問道“明早我給你熬清粥好不好?”

“等你的粥熬好,已是午時了。”

不解風情的慕容策。玉清風在心裏埋怨了一句,然後,看向小鳳麟,道“鳳麟,你要吃這菜嗎?”

鳳麟瞥過頭去,說道“不吃。”

不吃,玉清風照樣的賣。他随意從慕容策腰上的銀袋子裏取出銀子,也不管是多少直接給了老爺爺,然後走了。

老爺爺看着手中一兩銀子,這才喊道“你給多了,小哥。”

可是,他的聲音只能消失在噪雜之中。

玉清風在別處賣了個稍微大點的籃子,裏面放菜。可晃了很久,他的菜籃子裏只有苦青菜。

“五郎,你想吃什麽?我給你買。”其實,玉清風只是想拉着慕容策出來學學普通人家買買菜然後做飯吃的,不然,早就回去了。

“随意一點便好。”

玉清風點點頭,然後,拉着他朝着賣桃子的地方走去。他吩咐了慕容策,然後,立在那選。

可這會兒遠處有馬蹄聲傳來,惹得滿街喧嘩,慕容策拉着鳳麟,但也被集散了。

“父親,玉清風。”被擠在人群中的鳳麟漸漸看不見慕容策,心中有些擔憂。可玉清風還在那選桃子。

馬匹過後,剩下旁人在那埋怨,而慕容策被帶到了不知是何處的地方,空闊的地方就剩他一人在那,由于他的容貌以及穿着打扮顯得特別出衆。

沒有人在身邊,這讓慕容策略顯緊張,卻又不敢動。這會兒,寒江雪緩緩走向他,嘴角勾着譏笑。

“五爺不在花城,竟出現在此處!”

“是你。”

寒江雪笑了笑,道“是我。怎麽?你跟丢了玉清風?瞧你現在的樣子,真不知我爹為何會讓我嫁給一個瞎子?”

慕容策眉頭輕動,絲毫沒逃過寒江雪的雙眼,只聞寒江雪冷漠的聲音“怎麽?覺得很羞恥。也對。慕容笙,你為何還不将卿瑾涼和玉清風趕出花城,難道,你想違反我爹的命令嗎?”

“武林大會之後,我自會處理他們兩人。”慕容策的聲音有些冷,冷的刺骨。

不過,寒江雪也只是笑笑,然後說道“希望你能做到。我寒江雪可以不在乎你的過去,但,以後必須是我的安排。”

慕容策沒與回答,寒江雪欲要再言,卻見玉清風從人群中來了,淡淡一笑便消失了。

“五郎。”玉清風一瞧見慕容策,整個人頭發都豎起來了,忙的沖上前去。“你為何一聲不吭的走掉?”想起轉身過來後,見到的全是陌生的人時,心中就覺不安和恐懼。好像他再次一聲不吭的走掉,讓他沉默的的尋找。

慕容策卻極為的淡然,收斂起冷漠,說道“剛才被人群推到了這邊。你買好了嗎?”

玉清風癟嘴,可也無奈,是他當時太把心放到買桃子的事情上了,也怪不得他啊!“好啦!我們回去。”玉清風說完,拉起他的手挎着籃子準備回去。

慕容策跟着他走,一步一聲鈴铛聲。等兩人走了幾步,慕容策問道“鳳麟呢?”

“他方才在你身邊。”玉清風沒在意,随意的看了看,還真沒看見鳳麟的影子,然後很淡定的說道“鳳麟不見了。”

他不急,倒是慕容策有了點着急。“鳳麟方才與我散了。”

“沒事,我去找,你就在這啊!”玉清風将他拉到一邊沒人的地方,然後,挎着籃子走,走了一步又回頭去,将慕容策拉到攤子裏面的凳子那,用好幾兩銀子換了老板的凳子,再吩咐老板把人看着,樂得老板忙的道謝。玉清風回去把籃子放到慕容策懷裏,說道“餓了就讓這人把桃子洗了吃,我沒回來,不許走。聽到沒?”慕容策點點頭。

安心的玉清風這才離去,留下買東西的老板在那瞅着慕容策滿腦子懸念。

話說玉清風去找走散的鳳麟,其實,他不着急,鳳麟不是那種容易被騙的小孩子,所以,他自己好好的呢。也正如他所料的那般,鳳麟還真是好端端的坐在橋頭的石頭上,似乎在等他們來找他。玉清風露出一抹邪惡的笑,然後,轉身去了。

鳳麟坐在那無聊的玩着一塊小石頭,旁邊來了一個小孩子,幾乎和他差不多大,白白淨淨的。此刻正疑惑的看着他。

鳳麟覺得他奇怪,起身問道“你是誰?看我作何?”他這一本正經的樣,還真是慕容策那版本的模範。

小男孩似乎也覺得他奇怪,似乎要說什麽時,聽到了自己娘親的聲音,連忙跑了。鳳麟疑惑的看去,只見那個小男孩被冷瀾抱起,他的身邊立着一位挺着大肚子的婦人,看似很和睦的一家。

鳳麟覺得無趣,收回視線準備繼續玩的時候,臉上的陽光忽然不見了,擡頭時卻見四個壯漢,微微一驚。

“小娃娃,一個人在這等誰呢?”領頭的老大問道。

鳳麟淡漠的瞥過,然後,将手裏的石頭扔掉。道“關你何事?”

鳳麟的态度讓領頭的有些微驚,眉頭皺下。“小娃娃,跟叔叔走,叔叔帶你去吃好吃的。”

“我不認識你。”

他的話讓三個屬下一笑,領頭的面子有些尴尬,兇惡的說道“你不跟我走,我就扛你走。”

“除了這辦法,還有更蠢的法子嗎?”鳳麟無畏無懼的說道。眼裏的寒霜簡直就是寒冬。

領頭人喝道“信不信老子宰了你個小兔崽子?”

鳳麟沒理他。

屬下瞧這情況在領頭人耳邊嘀咕了幾句,幾人就無趣的走了,這會兒玉清風從一邊出來,手裏拿着一串糖葫蘆。

“鳳麟,回家了。”

鳳麟擡頭看了他一眼,問道“父親呢?”

“在前面等我們。走不走?”

兩人一路無言的回去,玉清風取過籃子誇在手腕上,一手拉着慕容策的手,而慕容策則負責拉着鳳麟。

“給你吃。”玉清風将糖葫蘆放到慕容策嘴邊,卻被他躲過去了,玉清風心有不甘的咬下一顆直接當着滿街的人直接吻住了慕容策的唇,把自己碾碎的糖葫蘆渡到他的嘴裏。慕容策本是抵觸,卻在後來放棄了掙紮,将糖葫蘆咽下去。這一幕讓鳳麟頻頻翻白眼。

“是何味道?”顯然,玉清風還沒玩夠,固着慕容策的身子問道。

慕容策咽下食物後才道“糖葫蘆是酸甜的。”

“我以為你會說是我的味道。算了,走吧!回去做晚飯吃。”再次不被解風情的玉清風微嘆氣的回了一句,然後拉着慕容策回去。

走到一半,鳳麟似乎是走累了,不想再走,拽着慕容策的手在那拖拉。玉清風瞧了幾次也沒瞧出個所以然來,慕容策倒是問道“怎麽了?鳳麟。”

“父親,我們歇歇再走。”鳳麟瞪着眼睛看向慕容策。

“天快黑了,再不回去,就來不及做飯了,鳳麟,你不餓,你父親餓。”玉清風一見鳳麟那讨喜的表情時就想把慕容策給拉開,可他不能這麽做。

鳳麟沒看他,只拽着慕容策的手,而慕容策抽掉被玉清風握着的手,彎身将鳳麟抱起。“爹要做飯,我們快些回去才好。”

“可是,他做的東西很難吃。”鳳麟癟嘴。

玉清風淡淡看了鳳麟一眼不說話,也只有慕容策才會說“爹爹做的飯菜是父親吃過最好吃的。”

“父親。”

“別說了。回家。”心情微轉的玉清風繼續挽着慕容策的手走,一路上他跟鳳麟是插不上話的,只能數着慕容策身上的鈴铛聲。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倒,這個字數好難控制

☆、皇上靠邊

到了花城,玉清風直接帶他去後院的廚房做飯菜吃。

這不,剛剛路過一邊的花園時,飛來的利劍直接朝他們而來,這會兒眼疾的玉清風連忙将慕容策一推,順利的擋過去了,卻讓利劍劃破了慕容策的肩頭衣衫。

“五郎。”

鳳麟看着裂口處,說道“還好沒受傷。”

“估計是那位門派。”慕容策道。

聽聞這話的玉清風一想起剛才那驚心動魄的心情就咽不下這口氣,輕輕将劃破的地方合上,說道“他們如此胡作非為,在別人的地盤上如此的嚣張。”

“算了。”

玉清風冷冷一哼,将籃子交到慕容策手裏,嘀咕道“敢傷害我的人,找死。”

慕容策推托,他知道玉清風發起火來不是一般的大,那知,他根本阻止不了。

“臭和尚。”玉清風剛剛轉身便看見一個小和尚匆匆忙忙跑過來了,這麽第一直覺就是把火撒到他身上了。

小和尚被玉清風陰冷的聲音吓得渾身一顫,站在那看着玉清風。“不是,不是我。”

慕容策轉身拉着玉清風的手,勸道“算了,并無大礙。”

玉清風松開慕容策的手,上前去,就在此刻,一個穿着紫色衣衫的男子走了過來,玉清風第一眼就想把他身上那衣裳給扒了,長得這麽仇還敢穿紫色的衣裳。

“是他的劍。”小和尚一看這男子,忙的撇清自己與劍的關系。

而這男子一副孤傲樣,看玉清風的眼神也是極為的不屑,對小和尚書說的話也是供認不諱。玉清風上前說道“既然是你的劍,那給他道歉,立刻。”

男子揮袖将落在假山旁的劍召回來,說道“道歉?就憑你?”

“你今日不道歉,就別想離開。”男子的态度讓玉清風很反感,明明是他的錯既然還這般理所當然,再則,這劍若偏一點,還不得傷人。

男子不屑的挑眉。“你是什麽貨色?”

男子話音剛落,玉清風狠狠的一巴掌就打去了,讓趕過來的一等人驚訝不已,更是讓鳳麟眉頭一動。慕容策提着籃子上前。

被打得男子還沒反應過來,他的同門趕了過來,扶着男子說道“少爺,你沒事吧?”

旁邊的人都是來自各大門派的,此刻盡立在那看,當然,遠處的柳卿兮、鶴千絕以及長蘇生煙也正往這邊來。

“你這賤人,竟然敢打武林盟主的兒子。”小師弟轉而将矛頭指向玉清風。

玉清風淡淡一瞥,道“就算他是皇上,我也照打不誤。”

剛剛走到玉清風身邊的慕容策一愣,随即立在那沒再動。他肯定明白玉清風的弦外音,這不是告訴他今日不準阻攔他嗎?

上官一嵋伸手摸着火辣的地方,眼中的狠色多了許多,推開師弟說道“你是什麽東西?知道我是誰嗎?”

玉清風面色一沉,喚出長劍緊緊握在手中,惡狠狠的說道“你到底道歉還是不道歉?”

上官一嵋淡漠瞥向慕容策,一瞧他的樣子,随即嘲笑了起來。“一個瞎子也配得到我上官一嵋的歉意。”

上官一嵋的話直接觸怒了玉清風旺盛的火苗,小小火苗瞬間爆發,舉劍就朝他襲去。

旁人立在那議論紛紛,修若看不出所以然,便詢問身邊的人,黑鷹沉着臉不說話。修若覺得無聊,然後,看向身邊替世佛月出來的桑栖,問道“宮主,你看出所以然了嗎?”

桑栖看了看修若,道“方才上官一嵋與靜真長老比武,他的劍失手被打到了這邊,瞧這情況,估計是傷到了何人。”

修若看向打鬥的兩人,從絲縫之中看到了慕容策,驚疑的說道“那個人是瞎子嗎?為何蒙着眼睛?”

桑栖尋着看去,果真看見了一手提着籃子一手拉着小孩的慕容策,眼色微微一變便沒了動靜。“估計是。”

“父親,爹為何要發怒?”鳳麟問道。

“爹的性子不好。”

“可明明是父親您被劍傷到了,為何是爹和這人打架?”

慕容策沉默了下去,沒再續話。他在乎我?

這邊搶先過來的司徒胤匆匆忙忙的詢問了一下情況,忙的湊到慕容策身邊去,識趣的說道“五爺。上官一嵋前來尋盟主,一時與靜真長老一言不合起了口角之争,這才鬧的現在這地步。”

“上官一嵋為何清真長老起了口角之争?你這個城主是如何做的?”

司徒胤微微嘆了一口氣,道“好像是因盟主數月未有消息而起口角,上官一嵋說定是花城做了手腳,而清真長老與他有些非議,所以,演變至此”。

“去将閑雜人等散開。”

“是。”

司徒胤剛剛過去,長蘇生煙也就來了,他這一來就瞧見了玉清風,調笑的說道“柳兄,你家徒兒又與人打鬥了。”

聞話的柳卿兮尋着劍聲看去,這一看還真是有點餘悸,鶴千絕愁眉說道“清風身上的魔氣為何沒有除盡?柳兄,你這個師父是如何當的。”

“自從得知死訊之後,他每日與我半字不提,甚至是我去找他,他也是淡然一過。我既是想教他除去魔氣,也奈不過他的性子。”柳卿兮嘆道。

“那該如何是好?”這事讓長蘇生煙生愁。

柳卿兮搖頭。

也在此刻,打鬥的兩人終于落到了地上,不過,上官一嵋在上,劍身抵着在下的玉清風的劍。玉清風眼睛微現紫色,而劍身的玄光猶如白煙四處彌散,恰似他此刻。

“就你這點本事,還敢跟我鬥。”上官一嵋不屑一顧的說道。

玉清風嘴唇微抿,用力向上一推,上官一嵋被逼翻身奪去,卻被玉清風一腳從他身下踢到了腹部,整個人直接朝着一邊的花草叢倒去。

而玉清風執劍緩緩落下,雙眸發狠的看着上官一嵋。“這就是欺負我玉清風的人的下場,你若再敢對他不敬,我就讓你死無全屍。”

玉清風狠毒的話讓要散去的人一驚,都不由自主的看來,司徒胤也被吓得不輕,看着玉清風是鼻息凝滞。而倒在花草叢中的上官一嵋捂着腹部瞪着玉清風,似有不甘之色。

“清風,你可知曉你這樣很危險?”鶴千絕過去說道。

聞話的玉清風帶着還沒收斂下去的狠色看向鶴千絕,收起劍,再淡淡的回頭。道“只有我可以傷害他,包括辱罵他。”

玉清風的霸道和□□令鶴千絕一滞,無奈的搖頭,道“你若想長久伴在他身邊,就必須尋個安靜的地方除去身上的魔氣。”

聽聞此話的玉清風有些不信,也有點驚訝,看向鶴千絕似是在尋找話裏的虛假。

這會過來的柳卿兮說道“清風,當初為師也欲教你,可你沉于羽笙死訊的痛苦之中不聽為師半句,如今,我等尋來此地,也為是吩咐羽笙幫你。”

“師父,當時我身上的魔氣沒有除去嗎?”玉清風質疑道。

柳卿兮點點頭,長蘇生煙道“你放心,此事還有挽回之地,只要你肯舍得與羽笙分別一些時間。”

玉清風看向立在那的慕容策,眼中蕩起暗淡的漣漪。“需要多久?”

長蘇生煙看向柳卿兮,柳卿兮看向鶴千絕,鶴千絕看了他們一眼,緩緩說道“最快也要三年。”

三年?這麽長。玉清風被世間驚得看向鶴千絕,堅決的說道“我不走。”

“清風,不過是三年而已。依你現在的性子,遲早會出事。切莫用一時之別換半生永訣啊!”柳卿兮道。

“師父。”玉清風想要反駁,可是,柳卿兮的話又沒錯,這讓他又無法再反駁,只得失落的收回視線。

長蘇生煙轉頭看向慕容策,這麽一看,覺得奇怪,掉頭問道“清風,羽笙遮着雙眼作何?”

“他眼睛受了點傷,一年之內不能見光。”玉清風本就失落,又聞他眼睛之事,心中更是不舍,甚至不想走了。

“受傷?恭蘇為何未對我提起?”長蘇生煙呢喃道。

玉清風搖搖頭,柳卿兮道“清風,你好好想想,想通了便來找我。”

三人沒再說這事,過去詢問了慕容策,慕容策簡單的敷衍過去,便被玉清風帶向了廚房去,鳳麟直接被柳卿兮三人帶走了。

然而,他們三人玩的正好時,卻因地處靠近禁地,遇到了出來散步鍛煉身體的慕容熬。

柳卿兮、長蘇生煙、鶴千絕不認識他,但鳳麟認識,他一見到慕容熬就叫了聲爺爺。

聞話的慕容熬看去,見是鳳麟,臉上的嚴肅少了不少,笑道“鳳麟。”

鳳麟拉着鶴千絕走過去,慕容熬也看着他們。“皇爺爺,這是鶴爺爺,他是爹的小師父,這是柳爺爺,是爹的師父,而這位,是長蘇爺爺,他是父親的師父。”

三位一一笑過,慕容熬對其他人倒是不注意,只是對長蘇生煙有點注意。道“你便是羽笙的師父,長蘇生煙。”

長蘇生煙笑道“正是草民。先皇如今與當年別無差異,一樣的精神,威嚴不改。”

“呵呵!羽笙母親在世之時,聽聞過你。先前也聽羽笙提過。”慕容熬道。

長蘇生煙笑而不語。慕容熬的嚴肅讓平日裏随意慣了三人有些不自在,卻無法徑直離去,只好陪着鳳麟與慕容熬談話,恰恰鳳麟很喜歡和慕容熬在一起。

☆、廚房記事

這邊廚房。

玉清風帶着慕容策進去時,裏面沒人,而且收拾的很幹淨。玉清風也沒詢問為什麽,只拉着慕容策過去在小桌旁坐下。

“我給你洗桃子,這桃子新鮮,你吃着打發打發時間。”玉清風邊從籃子裏取桃子邊問。

“好。”

玉清風挑了個最好看的,然後,跑去把它洗幹淨,再從慕容策袖中取出錦帕擦幹淨,又用稍小的刀分為小塊放到小盤之中,等擺好後,直接送到慕容策面前。

“好了。知道你愛幹淨,所以,我把桃子分成了六塊,核仁已經去了。”慕容策伸出手卻被玉清風給握住了,“總說我飯前不洗手,原來,你吃東西也會這樣”。玉清風邊說邊從懷裏取出已經珍藏很久的紫色純帕給他擦手。不過,這手還真是好看!不像他這般柔弱,也不像玉清境的那般蒼勁粗老。

“我也只是偶爾會忘了。”玉清風的一舉一動都牽動慕容策,即便沒有心,可他得思緒在跳躍。

“無礙。我若忘了,你幫我記着;你若忘了,我幫你記着。等老了,我們都會忘,到時候,我們互相記着。”玉清風擦的很細心,幾乎都快不記得自己是給他擦手。

“好。”今日的慕容策總是回答的那麽簡單,幾乎都快不開口。玉清風越是如此,讓他越是無法去做事,寒江雪看得緊,他現在如此不便,該要如何狠心對他才會讓他離開?可又有一個讓他自願離開的法子?

玉清風擦完後,将自己的帕子放到慕容策的袖中,又将他的帕子放到自己懷中,算是交換一次。“你先吃着,我去做飯。”

“你小心一點。”

“知道了。”

玉清風一走,慕容策也沒拿桃子吃,等玉清風過來折菜時,瞧他沒吃有催促他,慕容策這才伸手去拿,可慕容策的手明顯錯了方向,恰好這一幕被玉清風看到。玉清風只當他是蒙着輕紗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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