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
,含笑将他的手移到盤中,道“桃子在這,你要往何處去?”
“沒。”
玉清風擇菜看着他,好似從前那般。“五郎,我要等到何時你才會心無旁骛的愛我一次?”玉清風有些憧憬。
慕容策咽下食物,緩緩說道“十五年之後,桃花盛開之際,我定随你遠走四方,看盡萬裏山河”。也只能是十五年之後,方才會心無旁骛的放縱一次。而這十五年之內,他無法再奮不顧身的不顧後果。
十五年!玉清風在心中輕嘆,臉上卻依舊挂着笑容,不帶半點邪氣。“十五年,十五年後我四十一歲,而你已是四十六歲,待那時,我們能去作何?不如回蓬山。”
玉清風的失落慕容策明白,然而,別無選擇,一切都是定局。
“十八歲那年我們初次相遇,用了一年的時間去喜歡你;二十一歲那年我們生死複見,用了半年時間算計、生死沉浮;二十二歲那年我為你誕下鳳麟,用了一年時間去埋怨;二十四歲那年我們執劍擾起烽煙,用了半年時間運籌帷幄;而同年,我被你一紙休書休了,用了半年時間對花悼影。呵呵!二十六歲之年,我們再次相遇,卻用十五年心散天下換半生心無旁骛。值。”玉清風笑過,像是釋懷。的确值得啊!十五年也好,心散天下也好,只要在身旁又何需在乎其中的得失?
“你真願等我十五年?”十五年意味着什麽,他們都知曉,十五年一過,誰都已半步步入塵土,且容顏換改,早不是當初。更何況,玉清風想要他擱下王位,這般等候,他真會願意嗎?十五年。
玉清風拿起菜籃子,看了看青菜,邊拿着一片青菜葉子在慕容策頭上掃邊說道“不是蒸的,莫非是炒的嗎?”
慕容策的頭發被玉清風手裏的菜葉子給擾的有些亂,卻沒伸手阻止,只是思索着他的答案是真是假。
玉清風過去做飯菜,先是熬青菜粥,不過,生火就是個難事。慕容策被煙味嗆得打了幾個噴嚏之後,終于起身過去幫忙,在玉清風的帶領下終于把火給燒起來了。
“皇上,燒火這事還是你在行。”花貓玉清風直接用袖子抹了一把臉,然後,誇贊似的看着身邊的慕容策。
慕容策習慣性的從袖中取出帕子擦他的臉,也不管他臉上有沒有鍋灰。冰冷的輪廓在此刻暖和了下來,甚至,抿着的嘴唇線都在放緩。
這無意的溫柔和手指間的寵溺讓玉清風乖乖的立在那讓他擦臉,其實,他們從前也是這樣。
“切菜的時候不要急,小心點。知道嗎?”
“知道了。你去吃你的桃子吧!”差點被慕容策此刻的溫柔融化的玉清風終于回神了,紅着臉将他往桌邊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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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置下慕容策,玉清風親手将盤子送到他的手裏,笑道“乖,多吃點。”
這句話應是我說的吧!慕容策在心裏說了一句話,随即坐着,等玉清風離開,那知等來的卻是玉清風落在額頭上的一個吻。
“我去了。”
玉清風溜走了,過去收拾菜,一會兒又擡起頭去看對他而坐的慕容策,一會兒含着一塊切下來的黃瓜塊切菜。
大概是要炒菜的時候,慕容策起身摸索着過去了,玉清風也沒客氣,讓他端盤子立在那,看着有些搞笑,但是,玉清風沒笑出聲。
在準備黃瓜的時候,玉清風拿起一塊黃瓜送到他嘴裏,慕容策沒有拒絕,而這一幕讓進來的司徒胤撞了個正着。
短暫簡單的一幕是如何看都覺得刺眼,司徒胤的眼色從進門時的悅色迅速變成了暗淡和嫉妒,玉清風的笑很真真的讓他覺得在他面前的笑都是假的,假的自欺都做不到。可他這樣又能如何呢?
“五爺,小五爺,何時用完廚房?”司徒胤迅速淹沒異樣的感情,含笑前去。
玉清風也不覺什麽,收回手切胡蘿蔔絲,笑道“再等半個時辰左右,我們就回去。”
司徒胤走近看了看慕容策手中裝着黃瓜的盤子,再看慕容策一身正經,真是很違和。“好的。小五爺,晚上就吃的如此簡單嗎?胡蘿蔔絲、黃瓜、白菜,就三道菜嗎?”
“我和五郎都不食葷,再則,就我們兩人,這三道菜就夠了。多了浪費。”
“原來小五爺也懂得持家啊!你啊!應當多花點銀子,五爺有的是銀子,何必浪費呢?”
玉清風從板上拿起還沒切完的胡蘿蔔直指司徒胤,一本正經的說道“賺錢很累的,你知道嗎?我家五郎為了這點銀子花了多少幸苦,我怎麽能這樣揮霍。對吧!”到了後面,玉清風又含笑的看向慕容策,像是讨喜的小貓。其實,這事放到以前,他一定會揮霍,比如以前,一日之內揮掉他一萬兩,現在,在外面幹了一個月的活讓他明白,銀子不好賺。況且是慕容策的銀子更不好賺。
玉清風忽來的正經讓司徒胤一震,這般認真,這般嚴肅。但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他轉身一剎那又對別人作了笑臉。
“別分心。”對玉清風的變化,慕容策“心”有所慰。他從前揮霍的樣子真是不敢想象,加之又分不清銀子的多少,時常被騙,一出手就是兩。而且,他的衣服又貴。
玉清風掃興的把胡蘿蔔遞給司徒胤,堵住他的嘴,說道“司徒胤,你出去吧!我們用完了廚房就走。”
被堵住嘴的司徒胤緩緩拿下胡蘿蔔,道“那好。你慢慢來,他們可以再緩緩。”
司徒胤離開後,慕容策說道“以後少與他來往,知道嗎?”
切菜的玉清風笑道“司徒挺好的。他也幫了我許多。”
慕容策将盤子擱到案板上,似是在生氣。“我對你那麽好,你可曾相信我;而司徒胤對你那及我,你就如此信他?”
“呵呵!”被斥的玉清風不怒反笑,記憶之中,慕容策似乎從未這樣過呢?上一次,是在那?“你若是不喜歡,日後,我不與他來往了好嗎?”
慕容策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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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假難辨
玉清風做好飯菜之時,天已經漸黑了,芙蕖過來拿走飯菜,他就帶着慕容策回去。
走到院外時看見了立在那的卿瑾涼,不過,玉清風淡淡一瞥就拉着慕容策進去了,權當沒看見過這人。
飯桌上。
盛好飯菜,玉清風捧着清粥悄悄的移到慕容策身邊,慕容策坐在那沒動。等玉清風湊近之時,才開口說道‘“我喂你。”
慕容策沒回答,算是沒拒絕,也算是沒接受。玉清風直接拿起勺子在碗裏盛起一勺乳綠色的清粥,在嘴邊吹了幾口,确定不燙的後才送到慕容策嘴邊。“小心燙。”
慕容策啓開嘴唇,玉清風看了看,道“你害羞嗎?為何張的如此小?”慕容策微微的再啓開一點,玉清風還覺不行,最後無奈了,幹脆自己吃了,但沒咽下而是用嘴渡給了他。
“你做什麽?”等玉清風離開,慕容策卻發話了。
玉清風回身端起碗繼續拿着勺子準備喂。“喂你吃粥啊!”
“我自己來吧!”
“讓我喂你吃飯有這麽難嗎?還是說你想換個人?”
“我不想被你當作殘廢伺候。”慕容策一句話吐出了心中話。
聽不明白的玉清風拿着勺子說道“我沒當你殘廢。只是,從前一直是你喂我,這次讓我喂你,行嗎?”
慕容策微微瞥過頭去,卻被玉清風給轉了回去,玉清風可不管他願意與否。
等喂到了最後,慕容策也是放開了,沒了最初的拘束。三道菜盡數被吃完。
而在別處的院裏。
“夫人,這是你的藥。”素歌端着溫熱的藥上前送到坐在那的卿瑾涼面前。
然而,卿瑾涼卻拂袖打翻,驚得一群人盡數跪地。而素歌更是欲哭無膽。
卿瑾涼起身用腳撫開地上的瓷片,像是猜仇恨的人。“玉花奴,玉花奴。”
“夫人。”跟随卿瑾涼多年的素歌見她這般心有不忍,一時忘了這些日子來的遭受逾越的喊了一聲。
“閉嘴。”素歌的開口讓卿瑾涼覺得不悅,直接掀起她心中的波瀾。
素歌被喝的低頭下去。
卿瑾涼提着裙擺朝着一邊走去,滿臉怒火。
素歌端着藥碗從屋外進來,顫顫巍巍的送上前去,看都不敢看卿瑾涼蒼色的臉容。卿瑾涼淡漠的看了一眼素歌,問道“大夫昨日與你說了什麽,至今,你都未告訴我。”
聽聞此話的素歌身體一陣,擱下藥碗說道“沒。”
素歌的退縮毫無遮攔的告訴了卿瑾涼她在撒謊,如今,事情一波一波的來,讓她着實惱火,一掌拍在桌上,喝道“如實說來。”
“夫人。”素歌一時被吓的眼淚直流,擡起頭看着突然增高許多的卿瑾涼,卿瑾涼眸子一沉,一刀冷厲的光直射她心口,此事,或許,真的該說。“夫人,大夫說,這個孩子不容易保住,而且,在夫人肚子裏待得越久對你越危險。所以”
素歌的話讓卿瑾涼一驚,又覺素歌在說謊,道“你是不是聽五爺的話聯合大夫騙我打掉孩子?”
“小姐,素歌不敢。”
“不敢。你還有什麽不敢的?”
素歌撲通的跪到在地上,哭道“小姐,其實,縱然大夫不這樣說,這孩子也留不得。”
“素歌,你到底是何人的奴才?”這個丫頭,跟随她多年,竟然是如此違背她。
見卿瑾涼執意如此,素歌狠下心說道“小姐,其實,這孩子不是五爺的。”
“你胡說什麽?”卿瑾涼一巴掌直接打去,甚至在回身時掀翻了藥碗。
藥味彌漫了整個房間,更是染濕了素歌的衣裳,可是,素歌也沒說什麽,只是跪着上前抓着卿瑾涼的袖子說道“素歌沒有胡說,真的,小姐。那晚,回府那夜,從小姐房間裏走出來的人并不是五爺。”
“素歌,你住嘴。”再是跟随多年,任着素歌這般說,脾氣再好的人也會受不了。更何況是此刻的卿瑾涼。丈夫抛棄跟着另一個男人鬼混,孩子還未出生就被抛棄,丫鬟惡言相擊。
“小姐,五爺讓你把孩子打掉,定是知曉這孩子不是他的,否則,否則,他不可能那樣堅決。小姐。”
“滾,素歌!既然你說不是他,那會是誰?你說啊!”
“小姐,奴婢不能說。”
“你就胡說,我告訴你,素歌,此事若是有第二人知曉,不論真假,都卿瑾涼絕不放過你。”
司徒胤搖着白折扇在外面閑走,只是這搖扇子的力度再無曾經的用力,反而像是女子在哀怨一般。走了一會兒,一位蒙面男子禪域從暗處走來,行禮後說道“堡主,櫻花堡出事了,請堡主回去。”
聞話的司徒胤眉頭一皺,收起折扇問道“出了何事?”
“櫻花堡堡內前日出現了孤獨七劍的人。”
司徒胤微驚,沉思了片刻後說道“此人抓到了嗎?”
“自刎了。”
司徒胤覺得奇怪,好端端的孤獨七劍是如何找到他櫻花堡的,還混入他的地方。想櫻花堡是不踏江湖也不涉朝堂,自成立以來都是收退世之人,這孤獨七劍是如何尋到了他們那?
禪域看司徒胤在沉思,試探的說道“堡主,是不是你的身份被慕容笙發現了?”
“不可能。跟随酒倚尺多年,他也未曾發覺什麽,而跟随他才不過一年,又怎麽可能被發現?你回去好好查探堡內的人。”
“是。堡主。對了堡主,屬下來時看見了孤獨七劍的義女寒謇璃。”
“是她?慕容笙暗地裏在做什麽?”
“堡主,恕屬下多言。屬下覺得慕容笙在背地裏操縱着什麽,而此次櫻花堡出現孤獨七劍的人也與他脫不了關系。”
禪域的話司徒胤慢慢的琢磨了起來,說的沒錯,慕容笙的确有些揣測不透。然而,讓孤獨七劍的人進入他的櫻花堡是為何?“你先回去。我先陪他幾日,時機合适,我就回去看看。”
反觀這邊。
長蘇生煙在花藤架子下泡夜茶喝,不過,這茶正是當年慕容策喝的那茶,抹着微熱,入口卻涼。
泡了片刻,顧良辰過來說道“師尊,既然這場面已經走過了,弟子先帶師弟們回雪域山莊。”
“嗯!走吧!武林大會當天,為師讓恭蘇出面走走過場。”
顧良辰點頭離去,待他走後,柳卿兮悠悠的過來了,看到木桌上的茶時,笑道“夜間喝此茶就不擔心由內深寒。”
長蘇生煙笑了笑,從茶盤中取出一個杯子給他斟茶,問道“鶴兄去了何處?”
“剛才一個小孩氣沖沖的跑來,說是要找鶴兄讨說法,鶴兄覺得在屋裏會吵到我們便随他出去了。”
“嗯!他還是不善活在世俗,呵呵!柳兄,坐下談一會兒,喝點茶。”
柳卿兮點點頭便坐在了花藤那邊。
兩人喝了一會茶,長蘇生煙說道“清風的那邊你可曾勸過?”
“沒。不過,這若是讓他規矩而且心甘情願的修心必須讓他擺脫一些牽連,就比如,你的那好徒兒。”
長蘇生煙淺笑道“你這是何意?我都對你徒兒改口,你還如此?”
“呵呵!一時情急。”
這邊的床上。
玉清風睡在慕容策身邊,伸手玩着他的長發,一腳霸道的架在慕容策身上,覺得不舒服時,又将上身往裏面移了一些,側身将雙腿放到他的腰上,優哉游哉的晃着。
而慕容策則躺在那任着玉清風晃。
“五郎,我們以後再要一個孩子吧?”
“好。”
玉清風不信的松掉頭發,湊近他人,再次重複了一下,道“我說我們再要一個孩子。叫玉楚軒。”
慕容策轉身攬着他,輕聲說道“只要是你,多少個都可以。”
玉清風被慕容策這話引的一笑,手不安分的伸進他的衣服裏,笑道“你有這能力嗎?”
“從邊疆回來時,歐陽再送了我五粒子蓮,而且,他告訴我,每顆子蓮可以孕育兩個孩子。第一個是必然,第二個則是偶然。”慕容策任着玉清風的手在衣服裏游走,一邊和他說話。
玉清風的眉頭在聽到慕容策說最後半句話時動了一下,下刻,收回手安靜的躺在了慕容策身邊。
“怎麽了?”
“我只是在想,把你的子蓮送我一顆。”恭蘇,我可留不得你,得把你嫁出去才行,而且,軒轅螓藏這家夥也不錯。
“現在?”
“對,現在”
“你很着急再要一個嗎?”
“啊?不是,我說的是你送我一顆,送血心一顆,說不準那日他的孩子能和我們的孩子一起玩呢?”這若是告訴他他準備拿去對付恭蘇,肯定的是不得而終。
“好。我們也夠用了。”
玉清風媚媚一笑。恭蘇啊恭蘇,你從未善待我,那我也不須善待你。這也是你欠我的。
☆、公子算計
二日一早,玉清風早早起床,謊稱自己有事就先出去了,慕容策放他去。
玉清風向溫錦打聽了軒轅螓藏的住房,便去找他,那知這家夥竟然又捧着一束白玫瑰花矗在恭蘇的屋子外面,這一幕看的玉清風有些羨慕,卻沒多想便去了。
“轅老板。”
正像是望夫石的軒轅螓藏聞聲看去,見是玉清風,有些驚訝,問道“小羅蔔頭,你怎麽在這裏?”
對軒轅螓藏這個小稱呼,玉清風也不知如何來接受,不過,比花奴好。“我媳婦在這裏做下人,特地過來看看他。轅老板,你在這等恭蘇嗎?”
提起恭蘇,軒轅螓藏精銳的眸子暗淡了一點,無奈的笑了笑,點點頭。擡頭時看玉清風身上的白衣綠邊的衣裳,頓時,對他有了點猜疑。玉清風沒發現自己這身衣裳又出賣他,只顧自的說道“恭蘇這人挺不錯的,極愛他師兄。轅老板,他這情可是比金子還堅硬呢?你啊!不想點辦法是套不住他的。”
正打量玉清風來頭的軒轅螓藏微微一驚,瞬間轉移了注意力,瞅瞅四處,壓低聲音說道“你有辦法嗎?”
玉清風神秘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扯着他繞道別處去。
幾經拐彎,玉清風終于在一個小亭裏停下來了,将軒轅螓藏安置在石桌旁,問道“你喜歡恭蘇?”
喜歡?還沒坐穩的軒轅螓藏被玉清風的話驚得雙眸一瞪,畢竟,這種事情直接被戳穿有點不好意思,可他似乎不能騙人啊!“是。”
對軒轅螓藏的毫無隐瞞玉清風深感欣慰,坐下之後,才說道“你準備如何抓住恭蘇?”
軒轅螓藏拿起白玫瑰,晃了晃。“我每天送他,直至他接受那日。”
軒轅螓藏的法子對付那些小姑娘亦或對付本就心有半點情意的人可以,但是,對付恭蘇這個絕強的家夥是不行的,玉清風伸手抽掉他的玫瑰花擱在旁邊說道“恭蘇的性子你應該知道,你知道他跟随他師兄,那勢必知曉他師兄只有一位皇後。而他師兄對恭蘇完全是兄弟情義,毫無缱绻之心。轅老板,這種情況只能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
“你,這是何意?”軒轅螓藏被玉清風的正經吓到了,為何玉清風給他一種上殺場的感覺?
玉清風這會兒從袖中取出小瓶,道“用點東西把恭蘇迷倒,我覺得合歡就好,恭蘇性子烈,藥量重點。等你們要做的時候,把這裏面的東西放到恭蘇的那裏去,這生米煮成熟飯,一個月兩個月後就可以下蛋了。”
軒轅螓藏聽的糊塗,甚至都不明白玉清風在說什麽,等他說完後,整個人像個憨豆坐在那。玉清風看了看他,确定他沒懂,于是耐着性子和他重複的說完,等軒轅螓藏明白過來後。
“小蘿蔔,我發現你真是不可小瞧!懂得這麽多。”
玉清風笑了笑,如果軒轅螓藏知道他時打着什麽主意的話定然不會這樣說他,不過,算了,就這樣吧!玉清風從懷裏取出一本書扔到桌上,道“這是書,你今天好好看看,今晚我想辦法幫你把恭蘇迷倒。”
軒轅螓藏好奇的拿起來,一打開的時候剛好撞見驚悚的一幕,吓得連忙合上書,起身說道“這,這”
“怎麽了?”對軒轅螓藏的反應玉清風不驚奇,很正常的,不過,既然有這般反應為何要喜歡恭蘇呢?軒轅螓藏發顫的搖頭,有些說不出話。“我會把胭砂擱到恭蘇的枕頭下,這個裝有子蓮的小瓶我也擱那,記住,第一次胭砂多用點,還有,千萬被猶豫,別猶豫。”這若是辦不成,那他就得遭殃了,如若成功了,即便被慕容策懲罰他也值得。
玉清風丢下軒轅螓藏就跑了,他得回去,免得被恭蘇撞見,到時候就是足夠的證據了。
可還沒進院子就撞見了司徒胤,而司徒胤是颦着眉看着他,玉清風想打招呼卻被他臉上的嚴肅給吓回去了。
“你跟軒轅螓藏出的什麽馊主意?”司徒胤沒好氣的問道。
聽到這話的玉清風微微一驚,那知自己剛才轉身就被發現了,不過,事已至此還能怎麽辦?再則,司徒胤也無權幹涉他的事情。“如你所聽到的那樣。”
玉清風的冷漠讓司徒胤心底不悅,上前拉過他走到牆角去,将人圈在那,低着聲音說道“恭蘇可是禦前侍衛,是五爺的師弟,你明明知曉他們的感情和關系,為何還要如此?”
玉清風不喜歡被司徒胤囚在這,更不喜歡這樣的姿勢,讓他很壓抑,想要跑卻沒機會,只好面對。“你也明知我們的關系,那我為何不可為了維護我們付出一些什麽?”
“但恭蘇的存在并不會威脅到你,反而,你自作聰明會讓五爺不悅。你做之前為何不與我商量?我可以幫你想辦法解決此事,為何要自己想這麽冒險的法子?”司徒胤生氣他為何要這樣不顧後果。
看着司徒胤的不悅,玉清風心底疑惑,卻道“我自己都不怕你怕什麽?就算是追究起來,他也不會對我怎麽樣,大不了幾天不理我。”
司徒胤無力,轉身收回手臂,說道“如果五爺問,你就說主意是我出的,事情也是我做的,你只是想我吐訴了幾句而已。知道嗎?”
司徒胤一離開,玉清風就覺四周寬闊了許多,還沒來得及喘氣就聽這話,驚詫的問道“為何?”
“難道你想被五爺責罵嗎?亦或,你想被五爺疏遠嗎?”司徒胤回身問道。一個在乎慕容策的玉清風,會受得了被他疏遠和責罵嗎?
不管是什麽原因,玉清風不允許司徒胤替他背黑鍋,這事情本就是他自己做的。再則,處罰司徒胤比處罰他更嚴重多了。
“我不怕。沒事的,司徒。他不會疏遠我的。”
“你想的太簡單了。”
“是你多想了。”
司徒胤被他一句話惹得一笑,或許是心裏不跟他生氣這才輕易的放開了。“反正,出事了我替你擔着,你只要記着到時候來看我就好。”
玉清風伸手拍拍他的胸腹,笑道“我不會讓你受罪的,我自己的做的事情出了問題我自己擔着,你到時候來看我,知道嗎?”
司徒胤笑了笑,将眼裏的堅定影藏的很好,從懷裏取出一包東西,說道“我給你帶你喜歡吃的糖葫蘆。”
本準備要走的玉清風聞到了糖葫蘆的味道又止步,看着他奉上的紙包便明白了,一時忘了慕容策昨天的話接過。“再帶點酒水。”
司徒胤點頭。“好。一定給你帶。這糖葫蘆完全按照五爺那次的吩咐買的,本是準備去看你時送你,那知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謝啦!我先進去了。”
司徒胤點點頭,玉清風含笑進去,等走了幾步又折回,司徒胤疑惑的看着他,漸漸有些擔心他這是要還東西,可玉清風走進時從紙包裏取出一顆遞給他。“你先吃吧!”
司徒胤微驚。
“除了五爺和師父之外,我沒有這樣主動過請人先吃我的東西。”
得到殊榮的司徒胤微微一笑,上前将糖葫蘆含入嘴裏,盡量小心的不靠近他的手,。玉清風說道“司徒,我走了。你好好做事,武林大會快了,五爺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司徒胤點頭。
玉清風回了屋子時,慕容策正在妝臺旁系白色的帶子,身旁有個丫鬟候着。
玉清風走過去将糖葫蘆放在妝臺上,拿起梳子示意丫鬟下去,自己個立在他的身後給他梳頭。因為帶子的緣故,上面是被束縛着的,只有下面才能梳,但他還梳的挺認真的。
慕容策坐在那讓他梳發也沒動。
玉清風出去探望流伊的時候,把糖葫蘆給忘在妝臺上了,直接被慕容策抓到了,而好死不死的是玉清風掉頭回來取,可看見慕容策手裏拿着的時候直接偷偷摸摸的溜走,但是,他跑不過慕容策扔來的一顆糖葫蘆,當然,還伴随着一句話“玉清風,你跟別人走吧!”
被打中屁股的玉清風是半句反駁的話都不敢說,昨天才說過的,今天就犯了。
玉清風一邊走一邊嘆氣,慢悠悠的走了一段又折回去,偷瞄房間确定慕容策不在才安心的進去,在桌上拿起沒有被扔掉的糖葫蘆就走了。
流伊現在的确明豔了許多,不過,那清色眉宇間透着淡淡的憂愁,玉清風知曉是為何卻也沒辦法。和他續了一會兒話,便将糖葫蘆給他,正要帶着他去找小北,剛好看見小北過來。
小北瞧見玉清風也有點驚喜,露出純潔的笑容喊道“玉大哥。”
玉清風伸手摸摸他的腦袋,說道“小北似乎長高了一些。”
小北乖巧的躲在玉清風手下,流伊笑道“小北的确長高了一些。”
玉清風看着他們兩人,聽着安逸的笑聲,忽覺心神惬意,貪婪的想凝滞一天好好感受一下。
三人在院子裏玩了一會兒,寧忻讓人送來了一些吃的,不過,今天的玉清風是半點都吃不下去,全讓他們吃了。
這邊晃就是一個上午,中午的時候回去和慕容策吃個飯,下去又去找世佛月。不過,這個世佛月。
眼前的人一身紅衣,黑邊立領微微啓開露出凝脂,她也是額前垂青絲,但後面盡數都被三根簪子挽起來了,這個裝束玉清風沒見過。而且,眼前人有點冷。
“佛月。”
世佛淺淡淡一瞥,問道“你來作何?”
“那日還未來得及感謝你,今日湊巧回城便來瞧瞧,順道與你說聲謝謝。”這樣冷冰冰的世佛月讓一向感覺在世佛月身上尋到他的蹤影的玉清風忽然不知所措,一下子變得疏離而又斯文了起來,談吐也有了些拘束。
“不必了,玉公子。你出去吧!我這地方容不下你。”
玉清風一驚,心難免有些受傷,支支吾吾的說了聲謝謝就出去了。然而,世佛淺卻漫步跟着他,目光兇殘,袖中滑出一把利刃。
玉清風絲毫沒有發覺不對勁,依舊走着,待世佛淺的匕首靠近之時,從對面走來了穿着一身紅色喜服的世佛月。世佛淺收到世佛月的目光連忙收斂起轉身走了,而玉清風則是驚訝的看着他。為何有兩個佛月?
世佛月上前,笑道“玉大哥,你是來找我的嗎?”
“佛月?”
“玉大哥,怎麽了?”
玉清風指指身後,問道“剛才那人為何與你一模一樣?”
世佛月笑了笑,道“她是我妹妹,世佛淺。”
“原來如此。”
見玉清風沒什麽疑惑,世佛月這才放下心。玉清風見她一身喜服妝扮心有疑惑,便問了,世佛月說這是《江山賦》需要的衣服,這麽一說,玉清風對夜宴有了些期待了。
“央策是何人替代?”
“是一位叫車前子的公子替代的。”
“他,是作何的?”能駕馭他的五郎嗎?
“聽缇沄姑娘說他是算姻緣的算命仙,算的很準。”
算命仙?算姻緣的人?“佛月,你帶我去見他。”
“他有事情走了,要夜宴之時才能回來。”
好吧!
☆、無可奈何
玉清風邁着步子回去,一路思考着這位算姻緣的人。
本是要去探望一下慕容熬,那知,在半路遇到了橫殺出來的卿瑾涼,看她這架式,似乎是準備來的。
“玉公子,在下有事同你相談,不知,可否叨擾片刻?”卿瑾涼談吐規矩,絲毫沒有那幾日的怒氣。
“卿夫人,我們之間有何事需要相談?”
“五爺膝下無子,應當有人與他延續香火,若論起資格,也只有我卿瑾涼才可。”卿瑾涼面帶一些狠色說道。
玉清風一笑,理理衣服說道“看來卿夫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了,正好,我也不必向你說。不過,卿夫人,這資格到底何人才有聰明人都能看出來。”
卿瑾涼一時覺得玉清風極其可笑,一個男子如何延續香火?縱使當今太子乃是皇上皇後同生,可這究竟是真還是敷衍天下人都是一個謎底。“你可是男子。”
“然而,五爺就喜歡我這個男子。”
卿瑾涼的眼眸一沉,随即又笑道“那我告訴你,其實,我已經”
“玉公子。”正當卿瑾涼要将真相說出來時,一邊的鬼花爺趕到了,匆匆忙忙的上前說道“玉公子我有事找你。”
“何事?”
鬼花爺看了看卿瑾涼,然後說道“與五爺有關的事情,你應該不會猶豫的跟我來。”說完後,鬼花爺走了。
玉清風當真是毫不猶豫跟去了,留下卿瑾涼在那立着,不過,她也不好過。
“夫人。”伺候慕容策的丫鬟端着一碗藥過來了。
卿瑾涼看了看她,丫鬟說道“五爺吩咐奴婢給你送藥。”
卿瑾涼一驚,擔憂的後退一步,說道“你回去告訴五爺,這藥我不喝。”
“如若夫人此刻不喝,那奴婢晚些時候再送來。”
玉清風跟随鬼花爺去了詭異花草的院子裏,迫不及待的詢問到底是何事竟要在此刻與他說。
鬼花爺喚他進去,撲面而來的是臭的他想吐的味道,然而,這屋子全是花花草草,玉清風再是不想留也得留下問個清楚。
鬼花爺給他沏茶,這茶竟是藍色的,玉清風看着沒敢端。
“這是難得的茶,與六月寒是同類,卻比六月寒更加寒冷。”見他不喝,鬼花爺明白的解釋了一下。
六月寒?這個茶似乎是泠挽骨請他喝過的那杯茶,不過,當時并不知其味。一時對這茶有了點興趣,便伸手去碰,剛剛碰到的确是冷的,再是握緊便覺寒冷,玉清風端起喝了一口,只覺一瞬間咽喉及口腔都冷的刺骨。“好奇怪的茶!”
鬼花爺笑了笑,“這叫霜茶。熱天喝點降降溫,順便調節一下氣息。”
被這茶冷的刺骨的玉清風沒再繼續喝下去,卻喜歡這溫度,愛不釋手的握着,看着鬼花爺。“花爺,你有何事要說?”
“呵呵!”鬼花爺無奈的笑了笑,從袖中取出備好的紅色符咒,邊展開邊說道“五爺為懲罰自己簽下這情咒,日期還有兩年半。”
玉清風疑惑的接過,這些文字他不懂,但是,落款旁的名字他卻認得。“情咒?何為情咒?”
“把自己困在城裏,不能放縱自己的心與情。”鬼花爺說的很簡單。
可玉清風不明白,看着他問道“你這話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