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
意?”
“皇上雖無心,卻也會動情,這是人的欲。而當年他因你一句話用死訣別這個世界,從此失去了心,不過,他的情還在,然而,或許是每個人陰暗之處都會有不自信的作祟,給未來一個過早的否定。他擔心你不會來找他,又擔心那日對別人動情,故而,與老天簽下情咒。”當年的事情該是與這人說個清楚了,且不問慕容策當初如何想的,但他這個旁人能猜測一些出來。
玉清風有些不明白,看着手中的符咒也不明白。“我不明白。”
料想他不明白,鬼花爺也沒祈求他能明白,只要知道後果就好。鬼花爺伸手取過符咒,說道“皇上以自己為咒,約三載之期,時內,凡若動情,必全身痛苦;三期之內,玉公子您若為來,此約便延續永世。”
“他就如此不信我?”聽完後的玉清風憤怒的說道。三年之內不來尋他,怎麽可能?他慕容策以為他玉清風面子高的可至九霄嗎?
“并非如此,你們之間一定有一個結點,而這個結點是玉公子你親自打上的,故,皇上才會如此對待自己。”玉清風的脾氣他也不覺奇怪。只是,希望玉清風能早點找出這個結點到底在哪?當初到底對慕容策說了什麽讓他産生了輕生之意。
聞話的玉清風看向鬼花爺,鬼花爺說道“你好好想想,當年,你對皇上說了什麽?越是詳細越好。”
玉清風回神看着茶杯,仔細想,想當初說了什麽。是殺恭蘇那晚嗎?不,他并沒有那麽恨我。還是,在邊疆的時候,邊疆,在邊疆之時我們一句話都說不合,不可能有什麽不對的地方。抑或是我讓他殺我,不對,不,不是這裏,應該在孔雀翎臺上。可是,孔雀翎臺上我到底說了什麽?
玉清風快速重複孔雀翎臺上的畫面,仔細分析每句話的嚴重性和後果性,在經過半個時辰的對比,他終于知道是那句話了。
“我對他說黃泉路上無他我甚是開心,是這句話,一定。”
鬼花爺聽後猶覺可笑,笑過後說道“結點尋出來了,可仍舊解不開情咒。”
“花爺,他到底怎麽了?”
“皇上,沒事,只要你願意離開他三年,他就能長命百歲。用三年分別換他六十七年朝暮,這利益相信玉公子你會喜歡。”
“花爺,你說的很奇怪。為何要我離開他?”
“你不知道嗎?皇上兩次情咒發作都是因為你,倘若有第三次第四次,後果将是你用命都換不來的。”
“可我并未看見他有什麽奇怪之處?花爺,你們想要我離開不必如此拐彎抹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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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是肯心甘情願的離開,也只能拐彎抹角。此事請公子你好生思量一番,決定了之後,你先離開花城找個地方好生靜養。”
鬼花爺的話讓玉清風安靜了下去,坐在那我這茶杯卻再也開不了口。最後,只剩一句好便沒有了。以為可以緩緩,可以用辦法不離開,一去三年,又是三年,但這宿命卻步步逼他離開。一去三年。
待玉清風離開後,慕容策從裏面走了出來,鬼花爺迎過去。
“皇上,只看公子自己如何決定。”
“他會選擇離開,因為他需要三年的時間除去身上的魔氣,我的事情只是推波助瀾了一下。”慕容策不帶半點感情的說道。
聞話的鬼花爺似是無奈的笑了笑。你們兩人一個不信對方,一個踩着對方的自尊,這情不要了也罷。“是。公子已經答應離開了。”
玉清風回了房間就在屋子裏收拾東西,收拾了許久終是坐在床邊發神。生死不複見,就因為這句話,你救我然後自己用着輝煌的借口跳長仙臺折磨我。慕容策,也只有你能做得出來。
慕容策回來時,一身風淡雲輕,似是什麽也未發生。只有玉清風看着他,眼裏沒有表情。
“我要回雪山,三年後,我去皇宮找你。”三年後,慕容策,如果三年後,我還愛你,我就去找你。
“為何突然回雪山?還一去三年。”玉清風的回答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不過,他不能離開的太遠。
“師父說我身上的魔氣還有殘餘,需要我回去一個人修心。”
“你不必離開那麽遠,就在桃花城便可。”
玉清風起身走出卷簾,立在這個人面前,笑了笑,道“你怕我和別人遠走高飛還是怕我一去不回,抑或是怕你監視不了我。”
他不知道為何,在鬼花爺那聽到的和想到的讓他覺得自己忽然好累,甚至,覺得不想去幻想。鬼花爺與他說的話,不是他自己的語調,也非他的詞句,那熟悉的口吻和語氣,直戳他的心我。慕容策,慕容策,想他離開何必要請人出面。想要他發覺當年的犯錯,何不親自說出口?
慕容策倒是淡然,伸手扶他的臉,而玉清風也沒閃躲。“三則都是。我現在看不見了,不會再像從前那樣東西奔走,你若是不見了,抑或是跟誰走了,我不會去找你。”
“就因為你看不見?”你不見了,我義無反顧的找你,可你呵呵!
“無須任何原因。”
在玉清風的眼裏,慕容策是淡漠的,永遠都高高在上不肯走下一步退讓一步,他的眼睛那麽冷漠,縱使你滿身傷痕的在他面前□□,他的袖手旁觀比毒刃還要殘忍狠毒。玉清風嘲嘲一笑,現在當真是慶幸他看不見了,哪怕是一年的時間。
玉清風伸手抱住他,躺在沒有體溫沒有心跳的身體上。我忽然很想再自私一點,我想祈求上天讓你此生無心,此生無目。
慕容策并不知曉玉清風的心思,也當是以為他乖乖的順從了,便攔着他的肩膀輕輕拍打。
“師父說了,我必須離開你三年。”
“去一個不遠的地方。”
“我以為你會留我,讓我別走。以你的能力,你是可以救我的,可以讓我寸步不離卻又能除去魔氣的,然而,慕容策你再次選擇了置我不顧。”玉清風最後沒忍住,讓淚水決堤,當年的大雪淹沒的紛亂再次襲上心頭,那支箭,那聲號令。慕容策,有足夠的能力讓他不死,可他卻袖手旁觀,置若罔聞,如今,又是如此。天知道他不想離開,哪怕是半步。
“玉清風,我也只是一個人,和你一樣。”
“是,你是一個人,和我一樣。”
☆、公子演戲
最後,玉清風還是收拾起了自己的脾氣把行李給放回去了,又跟沒事人似的跟在慕容策身邊走來走去,慕容策坐他也坐着。
這會兒,慕容策要出去辦事,玉清風也跟着了。
一路上,玉清風挽着他的手,也算是在攙扶他走路,他來攙扶總比讓這幾個下人攙扶的好吧!
等到了舞坊那裏,玉清風才知道他是來看夜宴之事的,不過,這些事情不是交給了司徒胤嗎?
他的到來也讓屋子裏的人震驚到了,并非是他容顏,而是他此刻與另一位男子那個姿勢,有些。
七十娘經過大風大浪,自是不如她們那般震驚,瞧人來,立刻起身說道“城主多日不見,今日前來可是瞧瞧這夜宴的舞戲?”七十娘一邊詢問一邊打量着挽着慕容策手臂的玉清風,按照他們之前的猜測,這“玉花奴”不過是花城的一奴才。可今日他卻與花城城主如此親密的出現在這裏,身份頓時成了謎底。
“不知此事辦的如何?”慕容策開口自然,沒帶半點感情,也沒為他此刻的姿态而又半點不自然。
玉清風無視掉周圍異樣的眼光,靜靜的立在他身旁,就像是香囊上的三生石一樣安靜的留在那看着桃花,這就是他想要的寧靜和平淡,不需要過多的繁華和華麗的裝飾。
七十娘笑道“此事交由我七十娘辦自是城主你尋對了人,您放心,夜宴我七十娘一定給你辦的風風光光的。不僅讓您占面子也讓這上上下下的奴才占面子。”
“還望當夜夜宴辦的真如坊主所言,讓我花城主子奴才均沾容光。”
“好叻好叻!不過,城主,恕在下冒昧問一句。”
“你問。”
“在下眼拙,不知你身邊這位是何人?”
“我是”玉清風并不想隐瞞他們的關系,準備盡數說出來之時,慕容策卻給他潑了一身冷水。
“他是我遠房親戚。”
“原來如此。”七十娘知道答案之後用着異樣的眼光看了玉清風一眼,似乎是在嘲笑。
可是,玉清風的心裏卻不再是平常的滋味,頓時酸澀。遠房親戚,他們的關系在他眼裏就是親戚?還遠房親戚。玉清風果斷的松開慕容策,轉身就走了,順帶留下了一句話“做你的遠房親戚去。”
七十娘笑了笑,沒在說話,誰還分不清現在這是什麽情況?
“好生辦事,我自是不會虧待你。”然而,慕容策絲毫不受影響的繼續做他自己的事情。
等這邊交代完,慕容策便出去了,這一出去就碰到了匆匆忙忙趕回來的酒小小,那頭上的兩個小包被嫩黃色的發帶系着,未挽起的青絲盡數垂在身後。一身短打,雖然簡單卻顯得她這人的活潑好動。此刻看見慕容策還有些驚喜。
“慕容笙。”
慕容策止步等着、“你把寒宮彧殺了?”
聽這話的酒小小小嘴一憋,上前無奈的搖頭。忽然又伸出手指指着慕容策,質問道“武林大會乃是江湖正派之間的巨大盛會,為什麽你邀請了寒宮彧?又為什麽你還邀請了魔教?”
被質問的慕容策只道“孤獨七劍本屬正派一支,縱使他做盡惡事,這武林大會也得請他。除非,孤獨七劍不複存在。至于魔教,魔教教主雲觞為何參與此次武林大會,也只是我請他來瞧瞧,當當作客。”
“我才不管呢,慕容笙,你請他們就是邪門歪道的人。我爹就是被寒宮彧給害死的,既然,武林大會在花城舉行,那我這個前任城主之女也有權力讓他們滾出去。慕容笙,你必須把他們趕出去。”
“酒姑娘,你要殺寒宮彧我給你機會,不過,你得聽我的安排。”他就是要請寒宮彧嗎,光明正大的邀請。而雲觞全是請他作客的。
怒火中的酒小小聽聞這話,瞬間安靜了下去,随即才問道“你能幫我?”
“當然。不過,天下沒有不付出代價的交易。”
“我憑什麽相信你。你也不是什麽好人!”
“難道你就不想為你爹報仇嗎?”
“當然想。可,可是,你”
“只要能報仇又何須在乎是與何人聯合?”
酒小小審視着慕容策,心中有些揣摩不透他到底是好是壞,但是,這其中的利益真的很誘人。她只想親手殺了寒宮彧,那,只要目的是這樣的,其中的手段又何須在乎呢?“好,我答應你。”
郁郁寡歡的玉清風一個人拿着一根柳條在四處晃蕩,一張臉倒是沒什麽不悅,可是,那雙冷清的眼睛卻流滿着惆悵。
也不知呢喃了多久,他才停下來,本想去找鳳麟,哪知路過的仆人們都不知道他們的小少主在何處?好吧!他只能一個人過日子了。
但是,沒多久,他遇到了蘇含淵,與他在石頭上聊了許久,直到黃昏時候才分開。
回去的路上又被司徒胤給攔下了。
“小五爺,今晚的事情交給我如何?”司徒胤含笑說道,像是在開玩笑,但是他并不是在說謊,而是真的不想玉清風因此被慕容策給疏遠或者懲罰。
玉清風看了看他,搖搖頭。“你是副城主,若因此事被五爺革職了,我會愧疚的。你的心意我明白,只是,這件事情只有我自己做才能讓他明白。”
“副城主?呵呵!若能幫你,不要這個虛位也罷。反正,我也只是玩玩而已,并非真心在此。先如今,你有事,我怎能袖手旁觀呢?”如今,慕容策已經發覺他的背後身份,這個副城主早晚都得被割掉。再者,一個虛名而已,怎及他的幸福和開心。
玉清風沒仔細揣摩他話離的意思,只當他不在乎。但是,這件事情他已經決定了,做下去,而且,不牽連任何人,包括軒轅螓藏,他又如何能連累他唯一的一個朋友,司徒胤呢?
“我腦子不笨的,放心放心。”
司徒胤心有不安,從腰間取出一個小紙包遞給他,輕聲道“這是轅鷹堂的軟紅香,我特地找人去求得。這個藥力很厲害,即便恭蘇性子烈也抵抗不了。”
玉清風接過時還不知道是什麽,但聽他這一說就知道了,正愁找不到好點的迷藥呢?玉清風感激的看着他。
司徒胤道“估計五爺會查出是何藥物?所以,幫求藥的人已經走了。即便五爺向轅鷹堂的人詢問,也不會問出什麽,更不會懷疑到你,到時候,記着,咬住嘴,不要多說。知道嗎?”其實,求藥的人已經死了,可他不想告訴玉清風他是個為了達到目的而殺人的人,所以,他只好隐瞞。
“你想的比我周到。”
“就你這腦子只能和五爺鬧鬧脾氣、耍耍小性子,那能做這些事情啊!”
“司徒胤,我發覺你奉承人的本領不是一般的厲害啊!啊?”
“哈哈!奉承你這尊小佛就夠了。”
玉清風無奈的拍拍他的肩膀,語氣聲長的說道“本尊會保佑你的。”
“保佑我什麽?”
“保佑你娶得美嬌娘,早生貴子,兒孫滿堂,財源不斷,長命百歲,容顏永駐。”
“哈哈!”玉清風的祝福讓司徒胤只能自己笑幾聲,把失望盡數散去。你是我心中的佛,無須恩賜任何人,只須被我們供奉着。
玉清風和他在那院子裏玩了一會兒,其實,也就是在草叢上看黃昏,直到太陽完全走下去了,才各自離去。
司徒胤立在假山後看着玉清風離去的背影,等到他消失才開口說道“對不起,花奴,我沒有你心中那般好,倘若我是你朋友勝過我是你愛慕者能讓你開心,那我就做你一輩子的朋友。我的壞,絕對不會污染你的眼睛和心。”
禪域聽後,從一邊過來,說道“堡主,何必如此?”
司徒胤沒有說話,似乎是在等禪域的下一句。
“屬下也未見得慕容笙待他有多好。堡主真心何不坦白說出口。”
“呵呵!可他便就是要受慕容笙的冷遇,即便撞到南牆也不會回頭。對了,禪域,去請軒轅螓藏到我房間,我有事與他商議、”
對玉清風的事情禪域不了解,可他也不能多說。
玉清風回去後,沒去恭蘇那,而是去了廚房。霸道的把廚子給趕走,獨自霸占着一個竈臺做飯,旁邊有人怨言,可他就是不管,若是多嘴,直接一根蘿蔔把嘴給他賭了。
後來,寧忻過來打理廚房進出的事情,瞧見玉清風,立刻把閑雜人等給叫了出去。
這次,外面的那些人也不敢再多嘴了。
玉清風端着一碗碎米粥和一個從蒸籠裏選出的最好看的素包子以及一碟藕就走了,白皙的臉上沾了鍋灰也不知道。直到在路上遇見了出來散步的柳卿兮和長蘇生煙、鶴千絕。
“柳兄,清風這是跌倒了?”看見玉清風的模樣,長蘇生煙忍不住和柳卿兮說笑了起來。
柳卿兮倒不覺什麽,他這做飯弄得滿臉鍋灰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鶴千絕笑道“我倒是喜歡這樣的清風。”
“師父們,你們還未用晚膳嗎?”玉清風問道。
柳卿兮看了看他手中的東西,笑道“我們三位師父若是還餓着肚子,你這個徒兒是否該将你手中的飯食給我們。”
長蘇生煙、鶴千絕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哪知,玉清風這樣說“你們的晚膳估計的延後半個時辰,我先給他送飯去。”說完,淡然的走開了。
留下三人在風中呵呵一笑。
“長蘇,你應當賠我一個徒兒。”
“這清風如此偏心。”
“聽的我這個師父都不好意思了。柳兄。”
三人覺得無趣便要散去,哪知在轉身後瞧見了恢複成十七八歲的澹臺子孺。
“老鶴,我又救了一個人。”澹臺子孺滿臉歡喜的說道。
柳卿兮和長蘇生煙自覺的後退,留鶴千絕一人在那,他可不想看他的那些奇怪的玩意。但是,似乎晚了。
“看,眼睛,眼睛,一個女孩子的。雖不及丢失的那雙,但很清澈的、”
“神醫,我們先回去用飯了。”鶴千絕謙笑道。
“我也惡了。”
玉清風回去後,慕容策還沒回來,他就坐在那等。幸好,他早回來了。
玉清風拉着他給他洗,收拾好了,再用飯。今晚,還是還是玉清風喂他,有了昨晚,慕容策也沒那麽拘束了。
一餐下來也算是吃的有說有笑。
飯後,玉清風拉着他去外面走走,走了一會兒,就送慕容策回房。
玉清風穿着亵衣爬上床,将慕容策壓在身下,伸手刮他的眉毛。
“快點睡。”
“你壓着我,讓我如何睡?”
玉清風看了看他們的姿勢,然後,滾到了裏面去,抱着被子再滾回來,直接将慕容策蒙在被子裏。
“你在做什麽?”
“睡覺啊!”
“悶在裏面睡?”
“對。”
“至少露出頭。”
“啊?”玉清風掀起被子,直接揮到了一邊,嫌搭在腿上不舒服就直接用腳蹬走、
“你睡覺能不能安靜一點?”
“好。那,我先出去走走,等安靜了再進來、”玉清風說着就起來要下床,慕容策一手攔住,将人揮到床上,“就在這安靜。”
“看着你我無法安靜,所以,我還是出去走走。”摞開手,跑。
“回來。”命令來了。
一腳要伸下床的退慢慢收回,規矩的躺在那。
玉清風輾轉反側,到了最後,捂着肚子說道“好想吐啊!五郎,我是不是又有了?不行,我得去找大夫看看。”起身,跑。
“你裝。”
“真的,”玉清風一腳落地了,雙腳□□時,真的跑到旁邊去吐了。
慕容策也不得不起身了。“我們再遇之後的第一次距離現在有多久了?”
吐完的玉清風詭異的看了慕容策一眼,痛苦的說道“哎呀!好難受,好想吃葡萄啊!我要去喝水漱口。”玉清風有模有樣的吐,一邊開溜。
“快點回來。”
“好的。”這一次,玉清風是徹底的溜走了。
留慕容策一個人坐在床上思索。
☆、事情失誤
玉清風跑到恭蘇這邊,瞧外面沒有人守着這才光明正大的走進去,正要進去時,卻被一人給捂住了嘴帶入了黑暗之中。
“不要出聲。”玉清風不知道是誰這麽大膽敢綁他,但耳邊的聲音很熟悉。
“司徒?”
司徒胤瞅瞅四處,低聲說道“只要你出了五爺的門,暗中都有人跟着你。”
這話聽得玉清風眼睛一亮,好像的确是這麽一回事,那血心和孤琯豈不是知道他來了。“糟了,我被發現了。”
“沒事,你現在快點出去,裝作什麽都沒發生,出去之後,有一個叫禪域的人在等你,他帶你引開血心侍衛。”
“那事情怎麽辦?”
司徒胤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心。“我幫你辦好。快些出去。”
“司徒?”玉清風有些不忍心。
“你再不走,這事情可鬧大了啊!你我都得受罰,甚至,你也無法除去恭蘇。”
玉清風猶豫之後還是出去了,一身淡然的離開,出去之後果真看見有一個提着燈的男仆打扮的人在那游晃。禪域恭敬的喚了他一聲公子,便帶着他回去。
而司徒胤瞧四處的人走了,然後,在那等着軒轅螓藏過來。
這一等就是兩個時辰,軒轅螓藏醉步醺醺的來了,一手捂着心口,滿臉通紅。他的腦子裏一直有人在叫他叫他來這裏,找恭蘇。
司徒胤精銳的眼睛直直看着他,看着他推開恭蘇的房門,露出一抹冰冷的笑便飛身到屋頂躺着。
反觀軒轅螓藏,他進去後,裏面是朦胧的,還飄着一股很奇異的香,那一盞燈撐在床邊,只是,床上的人似乎和他一樣躁動不安,被子已經落在了地上。
軒轅螓藏甩甩頭,眼前越發的迷亂,他甚至看到了恭蘇在向他招手,讓他過去,耳裏也是他的呼喚聲。我,這是怎麽了?
軒轅螓藏有些搞不清現在的狀況,有些害怕,卻又停不下來,步步靠近恭蘇。
而身上已經有些汗水的恭蘇再也受不了體內的燥熱和腦子裏的畫面起身下床,撕咬的已經布滿了鮮血,可想他已經忍受了多久。
“恭蘇。”看着擡過清俊的恭蘇,軒轅螓藏直覺咽喉幹澀,小腹更是一燥,甚至,體內亂竄的東西都越發激動。他想抱恭蘇。可為什麽他還殘存着意識,那麽清晰。
聽到聲音的恭蘇擡着迷蒙的雙眼看向來人,眼中的痛苦漸漸的緩和了一些,有些歡喜。“師兄。”
已經走到床邊的軒轅螓藏被這一聲喚的渾身酥麻,卻也讓沒有失去理智的心狠狠痛了一下,為什麽他的心是理智的?可他真的壓制不了對恭蘇的渴望。
“恭蘇。”軒轅螓藏壓着立刻将他推到的迫切,輕聲喚了他一聲。被當作替身何妨?
“師兄。”恭蘇不太會表達感情,盡管很期待慕容策的到來,但他還是在努力的阻止自己的渴望。他知道他們是師兄弟,而且,中間還有一個玉清風,如果這平靜被打破了,他無法再面對。
這一次,軒轅螓藏再沒猶豫,将恭蘇推了下去。“恭蘇,我喜歡你,很久了。”
被推到的恭蘇伸手阻止他,可心中有想要接受,糾結讓他為難,喜歡讓他想放手。“師兄,不可以,我們,唔。”
躺在屋頂上的司徒胤眼中一直填着笑意,但在更深處卻是落寞。花奴,你現在在做什麽?
而玉清風今晚是難得的睡不着,焦躁的已經轉輾數次了,一會兒抱着慕容策,一會兒扯開移動裏面去,一會兒換個方向睡,眼睛都快腫了,又枕着慕容策的腹部睡覺,可恭蘇的事情依舊讓他着急不安。
“為何還不休息?”被玉清風擾姓的慕容策伸手扶着玉清風的肩膀問道。
玉清風握住他的手,心裏有些罪惡感,但是,事情已經挽不回來了。“沒事,天熱,睡不着。”
“是不是懷鳳麟的時候也這樣?”
“沒有。你想多了。”玉清風就知道他誤會了,要是真有了,他自己還不知道嗎?
“那你剛才”
“是吃錯東西了,有點惡心。好啦!睡覺,睡。”玉清風掉頭和慕容策并肩而睡,忽然想說他真的有了,那明日事情敗露,說不定他還能少受點處罰。可是,這樣太沒腦子了。果斷,拒。
天未亮,司徒胤便回去了,現在,只等着恭蘇醒來了。
可是,事情并非是他想的那般,而是,慕容策一早去尋恭蘇說武林大會的事情就自己去了,身邊跟着的是要僞裝恭蘇的紫捷。
紫捷推開門,請慕容策進去,瞧恭蘇未起,心有所疑。
“恭蘇還未起碼?”
“似乎是。屬下去看看。”
紫捷安置好慕容策便進去了,恭蘇的房門沒有房門,只是有道半月門。紫捷還未進去就看見了地上的衣服,頓時,有些驚訝,恭蘇什麽時候會穿這麽俗氣的衣服了。紫捷進去,正當要叫人的時候,卻瞧見了地上的鞋子。兩雙?
“恭蘇、”紫捷試探的朝床上的人叫了一聲,可做起來的卻是軒轅螓藏。
他還覺頭暈,坐在那揉太陽穴,絲毫沒注意到自己還是裸着的。
這一幕把紫捷吓得叫了聲“主子,恭蘇的床上?”
立在外面的慕容策尋聲而來,正好他的聲音将恭蘇吵醒了,擡起疲憊的雙眼,本想翻身,哪知全身竟覺疼痛。
軒轅螓藏更是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意識到什麽的才轉頭看向身邊的恭蘇,頓時,吓得從床上下來了。“恭蘇,你你你。”
剛剛進來的慕容策就止步停在那了。
“什麽人在這?”
紫捷真不敢看軒轅螓藏的身體,這什麽情況?難道恭蘇移情別戀了?
床上的恭蘇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卻在聽到軒轅螓藏的聲音後朝這裏看來了,當當看見他的裸身之後,眼神一變。
發覺情況不對的紫捷連忙朝軒轅螓藏攻去,罵道“哪來的王八,竟敢欺負到我花城頭上來。”
軒轅螓藏沒有預料到,當意識到閃躲時還是讓左肩受了傷。
恭蘇緩緩起身,不管身體的不适,有些木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昨晚的事情漸漸浮上腦海,越發的接近真相。
軒轅螓藏打着打着也就沒打了,直接受了紫捷狠狠的一掌,加之昨晚被下的藥藥力還有後遺症,直接後退好幾步。
紫捷卻沒松手,繼續對他攻擊。軒轅螓藏再也沒還手,直接被紫捷活活打暈過去,弄的滿地的血。
紫捷氣不過,又想起曾經被困南燕遭蕭玉暮寒強行的畫面,這心底的火氣更大。“你們這些畜生,畜生。”
紫捷清醒了之後,慕容策問道“紫捷,你在打何人?為何如此大的火氣?”
紫捷看看一眼恭蘇,錯過了恭蘇的暗示,直接說道“這王八竟然欺負恭蘇,他把恭蘇給糟蹋了。”
一句話,将慕容策震得如被雷電擊倒,而恭蘇則安然的低下頭。
“主子,要如何處置這人?殺了他吧!這種混蛋,殺了最好。”
慕容策出去後,發了很大的火,軒轅螓藏是直接被關到牢裏去了,衣服都麽給。昨晚在這便上班的人也不好過。
“昨晚公子有何異樣,你們這些奴才沒發現嗎?”
跪在地上的一群人被慕容策陰冷的聲音吓得不敢說話,一個侍衛顫顫巍巍的說道“公子昨晚未有何異樣,只是,在一個男子進去後,房間裏發出了奇怪的聲音。”
房間裏的恭蘇坐在木桶裏動也不動,屋外的聲音聽得真真切切。堅毅的臉終于變得柔和,甚至是虛弱。
“昨晚有何人來過?公子的晚膳又是何人在負責?”
外面靜默了片刻,可在恭蘇的耳裏,只回蕩着慕容策的聲音。
“昨晚,城主身邊的那位公子來過,不過,沒有進公子的屋子便離去了。後來,副城主一直留在這邊,直到天亮才離去。”
起床的玉清風穿好衣服後,就去看看恭蘇那邊的情況,可在路上時就瞧見一群人氣匆匆的趕往某處,似乎很着急。
玉清風以為出什麽事情了,就調轉了方向,混到其中去,問了黑鷹“這位兄臺,發生了何事?你們要去何處?”
黑鷹看了看他,知道他不是轅鷹堂的人便沒開口,玉清風只好轉向別處,哪知這人說道“剛才城主來報,說我們三堂主把他的某位公子給睡了。這不就丢下狠話說不給個說法就讓轅鷹堂變為平地,大堂主這是要去問話呢?”
玉清風腦子一炸。事情怎麽成這樣了?軒轅螓藏他,出事了?
瞅着邊辦事堂。
司徒胤來時,一身雲淡風輕,即便看到坐在那的慕容策時也沒變臉色,他就知道這事情沒有瞞住的可能。
“城主。”
他的話音剛落,便見一道紫光,紫光消失時,咽喉處已經價了一把冰冷的劍。“城主這是何意?”
慕容策起身,即便雙眼失去,也能感覺到目光的冷冽直直刺着那邊的司徒胤。“是何人給你傷害恭蘇的膽子?”
司徒胤微微仰着脖子避免劍劃傷脖子,但聞這話也不覺畏懼,只道“屬下只是看不慣城主你把心亂作踐而已。”
“這也由不得你來管。”
司徒胤笑了笑,似乎覺得可笑。“城主走哪都有人喜歡,受人矚目,甚至,全天下的人都愛戴你,畏懼你。可是,花奴沒有那麽多人喜歡他,也沒有一個恭蘇那樣的人待他。他只有你,城主,你沒發現嗎?他比任何人都害怕,他怕惹到你,怕你一句一字。你就不能給他一個安穩的依靠嗎?”
慕容策的劍是漸漸逼近,甚至已經将司徒胤的脖子劃傷,可他們誰都沒有後退一步。
“你很在乎他對嗎?司徒胤,可你應該清楚你自己是個什麽東西。”
“我司徒胤不能一手遮天,起碼能将心比心,起碼有感情。而你能一手遮天又如何?威壓天下又如何?你天下無雙又如何?”司徒胤的聲音提高了許多,像是壯士面對排山倒海的誰一般,好不畏懼眼前的慕容策。他曾經敬畏過他,可如今,他不屑與他。“你的壽與天齊是孤獨的,你的一統天下是寂寞的,你的千秋萬代是空虛的。沒有心,沒有眼,你只會作踐別人的感情,你要這些虛幻做什麽?轟轟烈烈的人生,可你,卻是一縷白煙。”
慕容策嘴唇緊抿,司徒胤的話戳到了他,可他又怎的是在作踐別人的感情?“司徒胤,你再多一句,我就讓你拿命償還恭蘇。”
司徒胤冷哼。道“我是花奴的朋友,是他唯一的一個,城主若是殺了我,到時候,你該如何給他交代?”
“你威脅我?”
“不。我沒有威脅你,我只是在告訴你,花奴身邊真心待他的人剩下不多了,你可曾聽他說過,他這輩子不敢愛,愛他的丫頭浣燭浣燭卻死了;愛壁沫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