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便是受其禍,他還這般貪玩。

玉清風淡淡一笑似是不屑。“你心懷天下無人能敵,五郎雄壯五郎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仁慈清明,你俊美賽我貂蟬一枝臘梅花,你不垂名青冊千秋又有誰敢?你是天上一朵花,我是人間一個渣;你是人中龍鳳,我是青龍幫幫主;你是黃金當中的黃金,我是銅錢的孔;你是天下的爹,我是天下的娃。五郎名字吼一吼,天下誰人敢不從;五郎笑一笑,男女老少皆醉倒,我這匹野馬兒也要跟着你跑;五郎衣服脫光光,不流鼻血不是好夫郎”玉清風越說越不正經,最後,看着他抿唇不言更是放縱了,這手也真的在撩人衣服、

“說完了沒?”慕容策似乎沒有玉清風那心情,說話極為的不對勁。

“五郎,我們在這試試今日在書上看到的那個姿勢?不過,你得在下面,我現在不方面,萬一傷到楚軒就不好了。”玉清風很疼惜他的,如果他不強制将人壓倒長椅上那就真的是很疼愛了。

慕容策本因他的話有些無法反應,這個人說話怎麽這般“華麗”,還沒遮沒掩說出露骨的話。哪知,在他沉思時這位置就颠倒了。

“胡鬧、”

“別動,我可不管他們會不慎聽見你的呻音聲?”

“你敢。”

玉清風帥氣的将胸前的頭發摔到後面去,直接壓住了某人。

外面舞臺。

且說這場《江山賦》也進行到最後的階段,烽火起。

車前子戴着頭盔握着長戟看着對面拿劍的人。

旁邊是誰唱起“烽火起,君王令,江山命”。命字落下,兩人已是打了起來,漫天桃花換成了漫天紅色花瓣,剛好又有人在此刻搗鼓起了大風,地上的柳絮飛竄。

酒小小問意璇玑“師父,剛才兩人不是拜了天地嗎?為什麽轉眼間打起來了?”

意璇玑捋着胡子說道“此事,老夫也不知曉。這本是江湖夜宴,卻參入朝廷之事。我想,應當與當年戰争有關。”

“師父,你知道什麽?什麽時候發生了戰争,我怎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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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丫頭,當年,江湖各派皆是派了人去協助當今聖上。歸來之人對那場戰争也有些描述。”

“什麽描述?師父,快告訴我。”

意璇玑看了一眼着急的人,道“這你得去問當年那些人,為師未曾打聽過。”

“師父,你真是”被勾起興趣,可是,轉眼間如此被辜負。酒小小無力的撐着桌子繼續看上面。

另一邊。

白引坐在蘇寒淵這一桌子,當看到此處時,嘴角噙着笑,似是看的明白清楚。蘇寒淵在詢問青離雲,青離雲只道“這場戰争,我青雲派并未參與。”

“為何師父,你平日不是總說天下同為大同嗎?”

“朝廷與江湖一直都是冰火。”

“那,當年有那些門派去了的。”

青離雲搖頭,見狀,蘇寒淵移到白引身邊,問道“白先生,你可知曉這戰争?”

白引點點頭。

“白先生可忙,能否與我說一段聽聽?”

“朝廷之事,你何必知曉?如今天下太平,如同你師父那般,江湖與朝廷乃是冰火,知曉了又如何?倒不如不知。”

“白先生,在下只是好奇。何況,我江湖本依附于朝廷。”蘇寒淵倒是覺得江湖和朝廷是上下關系,朝廷主掌天下,并兼治外國,若,國亂,江湖也必亂。何來上亂下不亂之理?

白引淺笑。

☆、孩子咋辦

桑栖淡漠的看着上面的節目,身邊坐着的是世佛淺,不過,她不認識也不知曉這是何人,只當以為是那門派的人世罷了。

不過,世佛淺的目光總是潛着一些冷冰。

暗處的某地。

“鹿大人,高位之上的人你可認識?”寒宮彧負手立在屋頂,似笑非笑的問身邊的鹿雙。

鹿雙笑了笑,道“大人已經打聽清楚了,皇上與皇後并不在皇宮也不在曼羅寺。”

寒宮彧眉頭一挑,眸子有些冷淡。“你的意思是那簾中之人極有可能是他們。”

“據大人四處打聽,玉清風當年與皇上在孔雀翎臺決一死戰,後被皇上而殺。從此再也未曾出現,倒是,見皇上匆匆回宮,只停留一夜便離去了。不久之後,太上皇出召宣告天下皇上卧病,皇後随身伺候。但,大人曾無意聽見方丞相與吳禦史的談話,他們所言卻是要到桃花城勸皇上歸程。”

“看來,這慕容笙當真是慕容策。”

鹿雙的眼珠轉動之後,說道“可有辦法将簾中之人引出來,他們兩人的模樣我是記得清清楚楚。”

寒宮彧輕輕喚了一聲,寒江雪便從暗處出來。

“雪兒,避開侍衛的眼,将慕容笙逼出來。”

“是。”

《江山賦》也到落幕,這一幕卻是白色為屏障的桃花圖盡數染血。

酒小小嘆氣道“師父,師父。”

“怎麽了?”

酒小小抽抽鼻子,轉身抱住他。“師父,我覺得玉清好可憐。”

意璇玑畢竟是老者,對這些事情看的開,再者,這樣的結局也是必然。凡事皆有個因果,對酒小小如此,他也只說道“你且不必如此。”

那邊的白引笑道“這件事情我還真不知曉,沒想到今夜見到了。”

蘇寒淵有些疑惑,問道“白先生,你在說什麽?”

白引笑而不語,只拿着筆在那寫。

司徒胤也只有一笑而過。

下面一場議論非非,上面一場春光旖旎。

玉清風坐在慕容策雙腿上,吃着葡萄,說着玩笑話。慕容策抱着他聽着卻不開口。

最後,玉清風想起一件事情來,說道“五郎,你把軒轅螓藏弄哪去了?”

“殺了。”

殺了?殺了!玉清風全身一僵,木讷的說道“你把他殺了,那恭蘇怎麽辦?他以後有個孩子怎麽辦?你是準備讓他成為寡夫還帶着孩子?”

慕容策這會兒像是注意到什麽,問道“我給你的子蓮你并未送與血心。”

“對。我給了小算盤,讓他給恭蘇,再生個小小算盤。”玉清風還沒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後果,直接實話交代。

慕容策的臉色當真一變,第二個反應就是恭蘇這孩子不能要必須得打掉。正要起身時,忽聞外面的打架聲。

“我去看看。”玉清風聞聲連忙起身。掀起簾子時,只見紅道上有一位黑衣人正與血心、慕容秀交手。

下面的人識趣的都閃到一邊去了,對着忽然來的黑衣人很覺奇怪,有人以為是魔教的人。

玉清風立在那覺得奇怪,又不喜良辰被人打擾,喚出長劍正準備去看看這是何人,哪知,慕容策握住了他的劍。“你別再動劍,我去看看究竟是何人。”

“你眼睛不方便,我去。”

慕容策直接點了他的穴道,便去了。

這次,他們也算是見到了這一直神秘的城主。

慕容策尋着聲音而去,寒江雪見他出來,連忙從血心和慕容秀的手裏脫身朝着別處飛去。

“你們兩人送公子回房。”慕容策吩咐完便去了。

血心和慕容秀領命,正當要去送玉清風時,卻見有個蒙面的黑衣人握刀行去。下面的鶴千絕伸手拍拍柳卿兮的肩膀,道“清風出事了。”

玉清風呆呆的看着這人愈來愈近,幾乎是慕容策前腳剛走,這人就來了。可是,他現在根本無法動。

刀光靠近之時,玉清風逼上眼睛,紗帳飛起,耳邊是寒風,瞬間遮住了他的聽力。

司徒胤拿着扇子夾住這人忽來的刀,這人沒想到會忽然竄出一個人,片刻的驚訝後,連忙一腳朝他攻去,司徒胤用力将人往後一推。兩人出了帳子。

趕來的慕容秀協助司徒胤,血心則去了玉清風那。

“你沒事吧!”

意識到自己沒事的玉清風掙開雙眼,看見血心時,急切的說道“解開我的穴道。”

血心舉起手指,問道“何人點的你穴位?”

“你主子。”

血心收起手指,道“主子的穴位我解不開。”

玉清風有點無力,恰好柳卿兮和長蘇生煙來了,聽聞血心的話,柳卿兮示意長蘇生煙給他解開穴位。長蘇生煙上前,輕輕朝着穴位而去。

“長蘇師父,我還是不能動。”

長蘇生煙還未收回手指,按着那地方說道“羽笙學的什麽,給你點穴位也點這個。”

“怎麽了?”柳卿兮疑惑。

“清風,這個穴位之法并非為師所教,為師也解不開。”

司徒胤追上此人,打鬥一番後,那人還是走了。

慕容秀看着司徒胤,司徒胤并未注意到,待回頭時,說道“人走了。我去看看。”

司徒胤走後,慕容秀暗道:這人不正是司徒胤嗎?為何在此地?

司徒胤回去夜宴之地時,只剩下一些看戲的人還在那,其餘的回去休息準備明日大賽。

詢問了一邊的蘇寒淵後便回去了。

慕容策追人追到一個屋頂,四處很安靜,他只能辨別風聲。

寒宮彧看着他,鹿雙看清楚了,點頭。寒宮彧示意寒江雪将人引走。

“看清楚了?”

“我不會認錯他。此人正是慕容策。”

寒宮彧點頭。這會兒一身黑衣的世佛淺上來說道“劍主,有何吩咐?”

“璃兒,你安排去皇宮打聽消息的人可回程?”

“未曾回程。”

“他說了慌,該如何處置?”

世佛淺倒是冷靜,不為這點所動。“殺。”

寒宮彧沒多說便讓她下去,只待寒江雪回來時,吩咐她留意世佛淺。

玉清風被安置在小榻上坐着,身邊立着三個小師父,澹臺子孺去吃東西了。司徒胤怕他們認出來便在外面候着。

慕容策回來時,柳卿兮埋怨道“你給清風點的什麽穴位,這萬一被人擄去,他還不得等死。”

慕容策抿着唇沒說什麽,走到玉清風身邊時,伸出手指在剛才點穴的位置反位點了一下。玉清風身子被僵持的太久,這麽一點,整個人“凋萎”了一點。

見慕容策如此忽視他,柳卿兮愛徒心切不免有些不滿,道“慕容策,你剛才是何态度?”

長蘇生煙瞥了慕容策一眼,似乎剛才的态度是有點不恭敬。

“現在跟我去見恭蘇。”慕容策當真是把屋裏多出來的三個人當作空氣了。

玉清風擡起頭看着他,有些不明白,這麽着急去見恭蘇。

“你把軒轅螓藏都給殺了,見恭蘇作何?”

“跟我去見他。”

慕容策也不管玉清風答應還是不答應直接拉着人走了,把三個師父們涼了。

柳卿兮瞪了長蘇生煙一眼,道“你這什麽徒弟?”氣匆匆走了。

這會兒長蘇生煙也疑惑了,與他有何關系?跟去了。“柳兄。”

鶴千絕有點無奈。“你們倆的徒弟都是什麽徒弟?”

而在天黑之前的花城密院那邊。

身子有些消瘦的恭蘇立在樓臺的欄杆上,像是對什麽絕望似的看着下面平靜的蓮花湖面,眼裏沒有一點生氣。

凝望許久後,他看向放在腳邊的白玉劍,有有點不舍,終是在清風來時收斂了不舍和難過。

身後一群丫鬟和奴才跑來了,還沒到就在勸,個個撲倒在地。

然而,恭蘇還是那般冷漠,嘆一聲後,宛若當年勒馬過江的少年,英姿煞爽,那時候,心是平靜的,是執着和單一的。那時,他因有一身好武功而驕傲,可如今

“師兄,我本想陪你壽與天齊,卻等不到你君臨天下之際。師兄,恭蘇先走了。”

恭蘇倒是跳的灑脫,像褪繭的碟看破了許多,冷漠的嘴角挂着一絲微笑,雙眸卻舍不得掙開看着世界最後一眼。

樓上的丫鬟和奴才盡數匆匆起身去抓。

樓下對面回廊的鬼花爺看到恭蘇跳下那一幕時,暗叫不好。他輕功不好,只能看着他落入湖裏,打亂漫池蓮花。

沉入湖底的恭蘇忽然覺得這一刻,他不恨玉清風了,也不怨慕容策,更不恨軒轅螓藏,也不埋怨上天的故意為難。他問自己是不是一個人的心死了,就會感覺不到一切,不恨任何人。

外面有誰在叫他?有誰在身邊?為什麽身邊那麽噪雜?為什麽有個人握着他的手腕?

醒來時,他看到了一個人,忽然,他想不起這是誰?

鬼花爺看着他醒來,道“恭蘇,若真想如此解脫,不如将你的心歸還皇上。”

恭蘇有些片段的失憶,記不得一些,但是,他還是記得自己是誰,這人口中的皇上是誰。撐着身子起來時,問道“難道我的心是皇上的嗎?”

看他這樣,鬼花爺忽然狠不下心,但,事情唯有這樣。他從未告訴慕容策,沒有任何人的心可以替代他的心,除非有一顆敢為他死的人。恭蘇是第一個,可,他的心給了恭蘇;玉清風是第二個,可,他絕對不允許讓玉清風失去感知外界快樂悲歡的心;慕容央昊是第三個,可他人已是白骨一堆。“恭蘇,我一直欺瞞皇上,說能找到一顆心替代。可,心倒是無數,能用的卻只有三個。你的心在長線臺下碎了,瑢親王的心已随他去了,而玉清風的心是拿不到的。”

“你實說師兄把心給了我?如今,卻無人能給他一顆心。”恭蘇驚訝,醒來這般久,只知他雙眼如今看不到,卻不知他的心在自己身上。

“皇上為你也是大費苦心。”

恭蘇嘲嘲一笑,後而憤怒的吼道“我不要他的心。”

鬼花爺被一驚,反應回來後說道“沒了心,幾乎無人能活下去。”

“他都能活着,為什麽我就不能?再者,就我現在一個廢人活着也毫無意義。”

恭蘇現在都是自暴自棄了,鬼花爺看在眼裏,無奈在心底。這兩人都為彼此着想,背着對方為彼此付出,也背着對方讓彼此恨意漸生。一個死不回頭,一個死性不改。

“沒了心,你會感覺不到七情六欲。”

“我只須記得我師兄就好。”沒了七情六欲正合他意,這樣,就不會不喜歡玉清風了。

鬼花爺點點頭。

☆、幸好沒死

恭蘇被送回去後不久,就見玉清風來了,當時他的眼神很冷漠。卻在剛才那次死亡之後對他看淡了。

玉清風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他做了一件很對不起他的事情。小步上前,問道“恭蘇,你還好嗎?”

“有何事?”

玉清風看了看房間,鼓起勇氣說道“對不起,恭蘇。”

對玉清風突然而來的道歉,恭蘇有些驚訝,卻也明白他這人道歉的原因。即使知道是假的,他還是接受這個道歉。“你害死了軒轅螓藏,理當再與他道歉。”

玉清風不知道恭蘇有沒有原諒他,恍然間又聽聞軒轅螓藏,不免很愧疚。“我尋個時間一定會去。”

“那你回去吧!外面不是你改一人走的。”

對恭蘇的提醒,玉清風有點小小的感動,卻不敢表現出來,說着的他畏懼恭蘇。“好、”玉清風轉身離去,可走了一步又回身說道“那晚,我把子蓮給了軒轅螓藏,我不知道他可曾用過。如果,如果他真的用了,日後,這個孩子我們可以幫你撫養。”

玉清風只管說,也沒注意到恭蘇的臉色變了。

“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嗎?”

玉清風搖頭。他已經在準備拔腿就跑了,恭蘇能原諒他給他下藥,但,孩子這件事他當真可能不會原諒。

“那你還不走。”恭蘇忍着心中的怒火說道,他不敢保證他不走的後果會是什麽。

玉清風乖乖的離去。

人走後,恭蘇當真是怒了,直接摔了杯子和茶壺。

出去後的玉清風擔憂的看着慕容策,問道“他會不會出事?”

“已經出事了。”慕容策淡漠的說道。

玉清風不明白,只聽着屋裏的聲音,忽然很驚訝的說道“恭蘇哭了?”

“這就是你魯莽的後果。”慕容策已經不想責備他了,說太多都是廢話,沒什麽用。

玉清風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鼻子,旁邊的司徒胤看着玉清風不說話。

等了片刻,玉清風瞧見一個人來了,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再看着來人。司徒胤也有些驚訝。

軒轅螓藏帶着傷過來,看着慕容策說道“多謝城主不殺之恩以及成全之恩。”

“如若恭蘇不能原諒你,你還是唯有一死謝罪與他。至于成全之恩,言之過早。”慕容策道。

“我軒轅螓藏自知有罪在身,倘若恭蘇不得原諒,我甘以死謝罪。”軒轅螓藏像是被水浸過的娃娃,沒了精神,只有一個帶着罪的軀殼。他不看玉清風,也不看司徒胤,将所有的罪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進去。”慕容策冷冷的命令道。

軒轅螓藏點點頭便進去了。

玉清風這才說道“你為什麽不殺他?”

“活得過今日并非能活過明日。”

“幸好你沒殺他,他若是死了,我身上又得多一天人命。”玉清風的心終是放下了一些,随即看向司徒胤示意他放心。司徒胤笑了笑。也慶幸軒轅螓藏沒死。

回去後,玉清風心情好多了許多許多,又在幻想恭蘇若真能與軒轅螓藏在一起也是極好的,軒轅螓藏那麽會做扇子,還能讨人喜歡,一定是可以讓恭蘇不再冷冰冰的。

慕容策出去了片刻才回去洗漱,玉清風是從恭蘇那回去後就開始洗漱了,在慕容策回來之前都在與司徒胤聊天,不過,慕容策回來後,他就不開心了。

司徒胤不能說話就立着,拂羲帶着丫頭過來,手裏是藥。“公子,這是安胎藥,喝下之後便可入睡。”

玉清風往浴室房間看了一眼,什麽也沒看到,然後,回頭小聲的說道“你拿出去倒了吧!”

拂羲瞧玉清風這樣,不僅一本正經的還提高了音量說“公子,這可是安胎藥。”

司徒胤立在那看着,喝藥這回事他可不會幫忙。

玉清風被他這麽光明正大的說有點無措,可他就是不想喝。“小聲點。”

“啊!公子,你說什麽?奴才耳背,你大聲點。”拂羲扯着嗓子吼道。

“拂羲,小聲點。”玉清風臉色一變,忙的讓他低聲下去。

看着玉清風的樣子,拂羲差點沒憋住笑出來,最後還是忍住了。“公子,這藥不能不喝啊!你不喝,小公子得喝啊!”

司徒胤在那都笑了,可玉清風還是沒什麽反應,過去從拂羲手裏端過藥碗,示意他把藥碗給他。拂羲知道玩笑有個度也就沒繼續了。

司徒胤端到玉清風面前,小聲說道“女人懷孕時都會喝藥,何況,是你。”

玉清風轉過身去,顯然的對司徒胤有些孩子氣。

拂羲笑道“公子這是準備用灌呢?”

司徒胤嘆道“你就快點喝下,五爺出來後,可會打你屁股的。”

玉清風轉過身,有所暗喻的看向司徒胤,司徒胤還是端着藥。“你把藥喝了,快,他也快出來了。”

司徒胤搖頭,拂羲看了看別處,笑道“爺。公子不喝藥。”

本來在命令司徒胤的玉清風連忙端過司徒胤手裏的藥碗,二話不說的直接喝。

司徒胤無奈一笑,看來,還是屋裏人能壓住他。

拂羲又朝着那邊喊道“爺。公子把藥喝了。”

玉清風把藥喝完後,司徒胤體貼的給他端杯水漱口,拂羲端着藥碗示意他走了。

拂羲一走,玉清風說道“你去打他。”

“為何?”玉清風此刻端着茶杯放在嘴邊,因為他坐着,這一幕在司徒胤眼裏就特別的可愛,不過,他還是疑惑為何要去打這個大夫。

“他戲弄我。”

“呵呵!這事我可不能幫你,他是你的大夫。”

“他還是戲弄我。”

瞧着情況,司徒胤的心就開始跳了,伸手摸他的腦袋,溫和的笑道“可你不喝藥會被打的。”

玉清風腦袋一偏,将水喝完後,司徒胤才收回手,告訴他慕容策出來了。

慕容策一出來,司徒胤自是得離開。

慕容策也沒問剛才的事情,直接去了床那邊,準備休息。玉清風喝了點水便過去了,被子已經是理好的,躺下,休息。

慕容策上床後,取過夏日的涼錦被掩上玉清風的肚子,這才躺下休息。

玉清風眯着眼睛似乎要睡着,背對他而睡,慕容策幾乎是睡着了,玉清風突然坐起來伸手把他搖醒,問道“慕容策,你還沒給我個回答呢?醒醒。”

“怎麽了?”還好慕容策脾氣好,也适應睡覺忽然被吵醒。

玉清風彎身前去,說道“那日你在某地方對我說,如若我讓你笑了,你便同意我們複合。可到現在,你還沒給我回答。”

慕容策以為會是什麽大事,哪知竟是這事情,不得有點無奈。側身背對着他說道“你不覺得此事已是明知故問嗎?”

見他轉身過去,玉清風忙的湊上去,說道“你不告訴我我心裏很不安,快,快說說,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

“你開口啊!”

“”

“你不回答我就一直晃你。”

“”

“你睡着了。”玉清風晃了許久,慕容策都是沒給回答,不免有些手軟,心也乏了。轉身拉過涼被睡繼續睡,過了片刻,睡着的慕容策終于轉身了,卻沒開口,而是伸手摸他的肚子,确定涼被還在才靠近他的身體。

“玉清風,你個傻子!”

閉上眼睛的玉清風忽然睜開一支眼,很是神秘的笑了笑,然後,轉身像個貓似的往他懷裏鑽,嘴裏呢喃道“小策策。”

裝睡吧!

二日一早,慕容策還是早起,要去安排今日武林大會之事,哪知這才起身,身後的玉清風就在那吐了。

慕容策叫了婢女進來,自己則坐在床邊給他順背。

玉清風也沒吐出什麽,只是不舒服而已。覺得差不多了,漱了口繼續躺會床上,拉過涼被蓋着就睡。

慕容策見他無事則收拾去了。

某地。

世佛淺扮作一個丫鬟跟在慕容策身邊正往後院而去。

“昨夜與寒宮彧相見的是一位姓鹿的大人,暗中看不清他的模樣,但至少可以識別出他是一個四五十歲的男子。”慕容策走的不快,走的都是平坦的小道。聽聞這話時,心中也有了點猜測。世佛淺繼續說道“不過,這位鹿大人口中還有一位大人。他們對話時未曾說出姓氏,但從他對此人的稱呼可得知,這人在朝中有着一定的勢力。”

“鹿雙。他會與何人聯手。”慕容策輕聲說了一句。

世佛淺又道“寒宮彧對我有了點疑心,你必須解決掉寒江雪,否則,她随時便會抓到我與你私下來往的把柄。”

“寒江雪,自會有人替你解決她。”

世佛淺沒多問。

這邊錯過世佛淺,酒小小又來了,當看見立在柳樹下的人時,還有點驚喜。“慕容笙,你在這啊?我四處尋你呢?”

“有何事?”

“武林大會也快開始了,你什麽時候把寒宮彧給我?”

“着急作何?”

“我當然着急了啊!慕容笙,你快給我一個答案啊!今天能行嗎?今天寒宮彧也會來的。”酒小小急切的說道。

“時機到了我自會讓你出手。你先跟你師父去,別四處走動。這裏畢竟不是師門。”

見狀,酒小小也沒辦法,只好答應。

待人離去後他喚來慕容藍。問道“護公子安慰是那幾人?”

“有血心、孤琯、扶闕、天行四人。”

“夜晚是何人?”

“公子未與主子同住時,倒是安排了侍衛看護。自從與主子同住之後,侍衛便與主子的侍衛一起了。”慕容藍雖不明白為何突然詢問這事,但還是細心回答。

慕容策沉默了片刻,問“恭蘇那邊是何人看守?”

“恭蘇所處位置本是隐秘之地,安排的人少,只有冬衢與夏唐,兩人日夜輪換。”

“除去公子與恭蘇的侍衛之外,你抽出四人與你一同連夜護送老爺與少主回宮。途中不可與外人接觸,也不得張揚,化作探親的普通人家。”

“是。”

☆、瑾涼報喜

還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武林大會才進入到籌備階段,慕容策便回了住院。進去時,玉清風已經起了正在拂羲和司徒胤的督促下吃飯和吃藥。

本來在與玉清風說話的司徒胤瞬間就閉嘴了,拂羲權當以為他畏懼慕容策不敢在他面前這般逾越,也沒說什麽只向慕容策說道“回禀主子,公子已經喝下藥了。而且,脈相正常,無任何異常現象。”

玉清風看了拂羲一眼,有點鄙視他現在正經了,剛才說話談吐那般氣人。

“好好跟着他,旁邊有一間院子,是血心他們在住。正好裏面還差兩人,你便從南院搬到這裏來,以便随時召喚。”

“是。奴才午後便去收拾,盡早過來陪同公子。”拂羲說這話時看了一眼玉清風,像是在暗示他他拂羲很快就能與他朝夕相伴了。

他這一眼讓玉清風不悅,這個拂羲太能折磨人了,這以後天天在一起還不得被他給氣死。想想還是覺得算了吧!

拂羲一走,屋裏就剩下司徒胤了,不過這屋子的丫鬟奴才們都是等候在外側的,而司徒胤沒怎麽發現,或者是沒往他是奴才那想便立在那看着玉清風了。

而玉清風也沒發覺司徒胤還沒出去,就拉着慕容策往簾子裏走,進入到床榻那時,他直接撲到慕容策身上,說道“別去大會,與我一同休息吧!”

慕容策伸手扶着他的腰,怕是不小心傷了小孩子,可這個請求也只有游手好閑之人能做到,可此刻他又不能直接拒絕免得讓他不快,心情陰郁。“等大會過後,我陪你三日,每日你說起我才起,你說睡我便睡。可好?”

聽得這話的玉清風心中是一陣歡喜,卻又想着要更多的時間,乖巧的說道“三個月我就答應你。”

可這請求似乎是玉清風提出來的,到了現在卻成了是慕容策。不過,慕容策也不計較,也剛好大會之後便沒事了,答應也不早。“好。三個月。”

“君子一言死馬難追。”

“是驷馬難追。”

“管他是驷馬難追還是死馬難追,你今日允諾我的事情你可要記在這裏。”玉清風用手指戳着他的心口,很長很長的時間裏他都忘記他是個無心人,一直知道他有心無心都是一樣的。雖然這個無理要求很可能做不到,對于早起偶爾早睡的慕容策來說是不可能的,但,他還是希望他能夠做到,即使,真的只有三日。

“好。趁大會尚未開始,我陪你說說話。是要去床上躺着聊,還是坐着。”

玉清風衡量了一下兩者,果斷的選擇床啊!坐着屁股疼,還不自由。躺着全身放松,而且,可以随意的轉來轉去。“當然是床。”

其實,慕容策也知道他要選擇床,在他開口時便将他抱起,輕笑道“皇後去晉陽宮還是鳳承殿?”

慕容策的笑容摻着一點冰冷,并沒有曾經一笑間還帶着一點感情,不過,這是好的開始。但,玉清風當時揮着手喊着“起駕,”因此錯過了慕容策難得的一次笑。這一錯過便是許久許久。

“去晉陽宮如何說?”

“移駕。”

“慕容老公公,移駕晉陽宮。”

巳時。

偌大的大會場已是坐滿了各門各派的人士,朱色漆欄圍着擂臺,外圈則是由一人寬的矮柱噴泉圍繞,裏面同時盛開淡紫色類似昙花的花朵,此刻怎辦看怎般的詭異,恰好也融合了這氣氛。

現任盟主之位依舊空着,歷屆選出的盟主影衛皆立在那等候上官雁寧的到來。這上官雁寧遲遲不到,各派也多了點留言。

慕容策來時,直接從後面進去,珠簾瀉下。

“上官盟主留書下令,今年武林大會暫由我花城如期舉行,各派各門應當收到了此令。”

下面的人忽視一眼,卻沒問什麽,的确,這大會由何人舉行都是一樣。

“如若諸位已備好,大會便從此刻開始。”慕容策一聲音落,旁側的擊鼓人揚起紅鼓用力敲下。

鑼聲起,下面有心争奪這盟主之位的人皆是握緊了隐藏的雙手,卻只有長蘇生煙依舊笑若春風的與身邊的柳卿兮在那喝茶,鶴千絕不參合這回事情,只放眼觀看有何人要争着位置,澹臺子孺坐在那吃着桌上的食物,看的很有勁。

白引在鑼鼓起時揮手從頭上取下毛筆,一本書被門徒掀開,墨水以及硯臺也在此刻由一位蒙面白衣女子整理推墨。

許久不來花城的洛書奇對身邊的女子說道“阿凝,方才主持之人便是桃花城新任城主以及我墨凰镖局最大的顧主。”

阿凝抿笑看去,也未瞧見什麽,回頭時說道“阿洛,你可得小心。”

洛書奇點點頭。正欲說什麽時,只聞遠處而來的簫聲,不得疑惑是何人這般。

這簫聲同時也引起了在場所有人的矚目,尋着生源尋去,卻見一個紅袍之人在四個女子的簇擁下似仙女般從天上而來,楊漫天紅色花瓣攪着簫聲。

各門派的人自由人認識這。白引倒不覺稀奇,只是蘇寒淵有點驚訝。青離雲疑惑的說道“這魔頭怎來此處?”

雲觞緩緩落在地上,高挽起的發鬓插着一朵紅色牡丹,漏肩長袍将他這人的高貴妩媚盡顯無餘,一把仕女扇卻換成了一把別致的小檀木扇。他笑的風情萬種,走的妖媚百态。

侍女前後兩個立在那,簫聲未完,卻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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