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4)

漸漸走近。

“諸位正派,本尊三月未曾在江湖上走走了,可還記得本尊?”

雲觞的話落,是修若沒忍住,第一個站起來吼道“我正派大會,你這魔頭前來作何?”

季凝姑是想阻止也來不及,可雲觞卻笑着說道“你這丫頭,小小年紀就如此不懂待客之道。魔頭魔頭,本尊很喜歡這稱呼。”

季凝姑不想修若與這雲觞繼續說下去,免得給她找來飛禍,伸手落下她,點了她的動穴以及啞穴。修若不明白,瞪着季凝姑,可就是開不了口。

這會兒,重九書帶着一副紅榻而來,直接不管那些人的眼神直接擱在一側。雲觞轉身華麗,嘴角的笑意極為猖狂。

這一波還不平,又見一頂黑色轎子從天而來,伴着寒江雪、世佛淺以及其他擡轎、侍衛等人。

柳卿兮看着落在雲觞身側的轎子問道“這是何人?”

長蘇生煙也不覺奇怪,歷屆大會,魔教不來就不是武林大會。不過,這在江湖掀風掀狼的孤獨七劍為何也來了?“此人正是名位于魔教之下的第二惡門之徒寒宮彧,孤獨七劍的現任劍主。”

酒小小看着寒宮彧就有些忍不住,幸好意璇玑發現的快阻止了她。

雲觞斜倚與長榻上,搖着扇子笑道“劍主怎麽也來了?莫不是在殼裏呆的呆久,覺得無趣了?”

寒江雪一聽這戶,立刻拔出劍欲去,重九書立刻拿蕭對上。

“雪兒,我等前來是為大事,并非與他鬥過。”寒宮彧一本正經的說道。

寒江雪這才收起長劍,立在那等候。

雲觞又笑道“我魔教光明正大的為魔為惡,千古不變的邪道。如今,倒是可笑,江湖奉承的正派門道孤獨七劍怎也改行了,學我魔教為非作歹了呢?九書,是正邪反了,還是這世界根本就無正邪之分呢?”

重九書看了一眼雲觞,他這無辜樣真是禍害人,可他也不能不回答,只道“教主英明。說什麽正邪,不過是一些人為行私欲尋的借口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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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好好的大會被這兩人打亂了,恰好上官一眉不喜雲觞那銀狼勁,憤然拍桌而起,朝着上面的慕容策喊道“慕容笙,這武林大會還進行不進行,這死娘們就在這鬧,你也不嫌煩。我爹怎麽會把主持武林大會的權力交給你的?有病。”

慕容策坐在那很淡然,似乎下面什麽也沒發生,何況,這些事情對他來說早就習以為常,大臣們鬧起來的時候比這還厲害,他們不過是小小吵鬧而已。

“他們兩人你何須去搭理?若是他們欲奪盟主之位,就看諸位能否守住此位了。開始吧!”

上官一眉終是想說也得無話可說,第一次飛身上擂臺,蔑視下面的所有人,喊道“何人來戰?”

這邊刀光劍影,明顯一線,別處的玉清風卻也在臨近再次的抉擇。

慕容策一走,退下去的司徒胤就開始和他說話了,這才沒說多久,拂羲又來了。

“公子,我把家搬了,從現在就可以和你朝夕相處了。”拂羲一進來就是這一句足夠讓坐在那與司徒胤聊天的玉清風抓狂的話。

玉清風忽覺這拂羲就是來和他打架的,處處和他作對。

玉清風起身把司徒胤拉起,指着欠揍的拂羲說道“把他趕出去,拖到無人之地,活埋。”

拂羲一聽,吓得拍胸口,道“公子好狠心呀!好害怕,好害怕,怎麽辦?公子不要活埋奴才,奴才可是爺給你從皇宮裏調來伺候你的大夫,你若是活埋了奴才,奴才如何向爺交代啊?”

司徒胤本就沒打算真的跟這人動手,恰好,他覺得拂羲是在讓玉清風開心,完全沒有真的要戲弄他的意思。或許,是玉清風對外界接觸的少,揣摩不清玩笑與真話,所以,才會這般避諱。

“活埋你,活埋。”玉清風也不知道如何反應拂羲的話和那半真半假的害怕畏懼,最後,呆呆的說了一句話。

拂羲一瞧他這樣就知道他這是無措,連忙挺直腰板說道“公子,你害怕了嗎?”

玉清風看向司徒胤,說道“把他拖出去活埋。”

司徒胤無奈一笑,本想說什麽,哪知拂羲這又開始演戲了。“公子,公子,開恩啊!奴才多嘴了,奴才再也不說讓公子無錯的話了。”玉清風一哽,“奴才以後多給公子熬點良藥,多放點黃連,好不好?不要活埋奴才啊!”

“司徒胤,把這孽障拖出去杖責五十,鞭笞五十,火燒三天。”玉清風差點跳腳了,拂羲的話好氣人,明知他不喜喝藥,還敢多給他放黃連。

“奴才遵命。”這會兒司徒胤也不好不假裝一下了。再下去,某人就真的要動劍了。

拂羲乖乖的跟司徒胤出去,邊走邊說道“爺,救命啊!公子要殺人了。”

看他走,玉清風的心情騰飛。

外面。

卿瑾涼在素歌的攙扶下來到主院外面,當走到門前時,素歌有些不安,說道“夫人,我們還是回去吧!萬一,萬一五爺知曉此事,定不會原諒我們的。”

卿瑾涼咬住唇,似乎也有點猶豫,可片刻後還是狠下去了,道“此事必須和自己賭一把。你若是害怕便在這。”

音落時她終究是要進去,素歌擔心,也不管了,便去了。

門衛一見,便攔住了。

“我奉五爺之命,前來請公子去一趟。”

兩人似乎不信,素歌說道“夫人還會欺瞞你們不是,五爺速讓公子過去問話,若是耽擱了,你們兩人擔得起嗎?”

有了素歌的話,兩人再是不信也得相信并且退了讓卿瑾涼進去。暗處的血心等人覺得卿瑾涼不會有什麽也就沒阻攔。

卿瑾涼進去時,玉清風正高高坐在那享受着拂羲奉上的葡萄,拂羲建議他讀吃點,說是對孩子好。

這邊還沒吃完,就見卿瑾涼進來了,司徒胤覺得疑惑,玉清風則是有點不悅。

拂羲不知曉他們之間的恩怨,只當是那位小姐過來了。

“玉花奴,我有事與你相說。”卿瑾涼喧賓奪主來了個開口。

瞧卿瑾涼這架勢以及這态度,司徒胤警覺的事情不對,在玉清風開口前上前說道“夫人,有何事尚且等五爺回來再談。花奴身子不适,不便與人多說。”

卿瑾涼看着他,有些閃躲,素歌搭手攔着司徒胤。

“素歌,你放開司徒,別束縛他。夫人,你有何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不能說。”司徒胤惡狠狠的看向卿瑾涼,可卿瑾涼卻沒看見。

玉清風覺得奇怪,司徒胤知道何事沒有告訴他。拂羲見狀,前去拉着司徒胤說“有何話說不得你且讓夫人說來,公子雙耳已聞此話,若不弄個清楚,這心難安。”

司徒胤看着他,不悅的說道“你不懂。”

“夫人,你說吧!”

卿瑾涼看了一眼司徒胤,回頭時說道“花奴,你我皆是陪側,若是論起地位來,你遠不如我。慕容家的煙火無論你是否能延續你都沒有這資格,只有我才有。如今,我身懷六甲你也該離開這裏了。”

卿瑾涼前面的話讓玉清風不高興,可還是禮貌的聽完,後他有點不清楚,便問司徒胤和拂羲“身懷六甲是何意?”

司徒胤着急的說道“花奴,別聽她胡說。”

“夫人并沒有胡說。公子,身懷六甲之意便是夫人有了五爺的孩子也就是慕容家的後嗣。”一邊的素歌大聲說道。

這會兒,外面覺得不對勁的四個侍衛也跑進來了,可是,事情還是晚了一步。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本是藍顏江山周年,可是,劇情卻進行到兩人的大風波之中了,,,,唉1

☆、徹底背叛

玉清風根本就不信,他天天晚上與慕容策睡在一起,如果是他出去那段時間,可他心中的慕容策不可能這樣做,不可能背着他去碰卿瑾涼的。但是,他相信一句話:無風不起浪。

司徒胤死死盯着玉清風,關擦他的一眉一動。這種聽聞大事卻如此平靜的反應似乎有些不正常。

“拂羲,給她把脈看個究竟。”玉清風命令道。

這會兒,知曉一些事情的血心忙的過來說道“夫人,此地未經五爺允許不得入內,還請你出去。”

素歌上前插在血心面前,嚴肅的說道“我家小姐是五爺光明正大的用花轎從大門擡進來的,從那日起她便是這座城府的半個主子,這要去何處還需你們這些奴才指指點點嗎?”

她的話讓血心不知如何反駁,對罵人之類的話他的确不會,不過,孤琯也不是好惹的。見血心被欺負,氣憤的上前說道“你說誰是奴才呢?說他嗎?你活得不耐煩了是吧?我們在主子面前都未自稱一聲奴才,你還敢說血心是奴才。我看你是是奴婢的骨子奴婢的命。”

孤琯的嘴巴這些侍衛還是明白的,所以,都立在那看孤琯難得罵人一次。

素歌畢竟是個姑娘,恰好護主心切,一時說話也有點心高氣傲,可孤琯的話把她說的半字不出。然而,卿瑾涼卻被拂羲給帶了過去診脈,司徒胤是想阻攔,哪知,玉清風是打定主意要知道答案。

玉清風坐在那看着,最終還是起身了,司徒胤隐約覺得不對勁,連忙跟着左右。

拂羲的眉頭動來動去,他也在猶豫要不要将這個真相告訴他,足以讓人就此離去的真相。

“是真的?”不聞拂羲回話,玉清風自個兒挑起了問題。

拂羲瞅瞅司徒胤,當真見司徒胤在給他暗示,可是,玉清風已經相信了。

“我知道了。”玉清風淡漠的說了一句話,表情不見半點不悅,這讓幾人驚嘆和不安,到底是不在乎還是欣然接受?玉清風看向卿瑾涼,本是想露出一抹嘲諷之笑卻在看見她那柔弱的樣子時笑不出來,平淡的說“你們不要跟來,我去找他問清楚。”音落時走了。

“花奴。”見狀,司徒胤忙的要跟去,拂羲眼快,忙的攔住,說“你讓他們自己談。”

“你不覺得花奴的反應太不自然了嗎?”

“那你覺得他應該憤怒,讓憤怒沖蝕理智嗎?”

司徒胤覺得也是,可忽然有點嫌卿瑾涼卑鄙,這孩子明不是慕容策的卻被她如此利用,真是個女人!

武林大會。

賽事也接近到了後期,現在立在上面的人是青離雲,他的對手則是酒小小的師父意璇玑,這兩門争奪當然也是含着一些恩恩怨怨的。

兩人武功不相上下,但意璇玑卻比青離雲更懂得運用武功和頭腦,在不久之後,将數戰勝下來的青離雲打敗。

“師父,師父。”看到青離雲戰敗,坐在那的酒小小激動的不顧女子儀态直接起身大喊。

她這麽激動找來輸掉的人的不悅。

意璇玑笑了笑,問道“此戰至我,還有何人未戰?”

場下開始交頭接耳,這雲觞對身邊的寒宮彧說道“怎麽?劍主千裏而來不前去試試?”

寒江雪冷漠的看了一眼雲觞,轎中的寒宮彧道“這賽還未到最後。”

“未到最後?九書,這意璇玑離盟主之位只剩花城這一戰了吧?”

重九書道“是。如若花城城主再不出手,下任城主便是恒機派掌門意璇玑。”

“本尊看着情況,這花城城主似乎不會出手。九書,你說我魔教要不要去争争?”

“區區盟主之位怎能讓教主去做,這等下賤活讓那些想做的去做吧!我魔教這般随意來去挺好。”

“九書的小嘴本尊越來越喜歡了。”重九書的話讓雲觞一笑,扶扇那刻倒是豔麗。

教中的寒宮彧說道“雪兒,上去,想盡一切辦法打敗意璇玑。”

“是。”

看寒江雪走,雲觞搖着扇子說道“這個小姑娘怎會是意璇玑的對手,莫不是要來暗的?”

意璇玑瞧見寒江雪時,微微有點驚訝,下面也有人不服,再喊寒江雪下去,可寒江雪卻說道“正亦是邪,邪亦是正。你等糊塗人,生來何嘗不是邪?我孤獨七劍無非是比你們有宏圖之心,何來是邪?如若今日有人再敢再次放肆,就來劍下論一個正邪。”

他的幾句,直接将那些有些不服的人給壓下去了。

意璇玑被這一女子的話引得心中佩服,想這種女子也是極為難得。“小姑娘,此番話老夫亦是第一次耳聞。既然,你如此說,不妨我兩用劍論一個正邪?”

寒江雪的劍眉一挑,冷冰冰的把劍。

看着上面的飛來飛去,打來打去,柳卿兮覺得無聊,卻不能率先走人,只得和長蘇生煙一同看下去。

雲觞看的有滋有味,這也才知道寒江雪還有兩下子。不過,這意璇玑的功夫完全在她之上,若要反敗為勝,只得用些見不得人的法子了。

事實也真是如此,就在意璇玑的玄鐵劍即将刺上寒江雪的左肩時,膝蓋忽覺一麻,接着的是寒江雪狠毒的一腳踢在膝蓋上,随之又是一腳踢在肚腹上。

“噗!”一口紅豔的鮮血從他口中噴出。

“師父。”酒小小被吓壞了。顧不得什麽,從踩着前面的桌子何人的肩膀就飛去了。

一膝跪地的意璇玑撐着地看着地上的血,酒小小走近扶着他,忙着詢問。問了片刻之後,酒小小有些來火了,直接抽出腰上的鞭子朝寒江雪打去。

“你這個見不得人的壞女人。”

上面打的厲害,最後,意璇玑穩住體內亂走的毒,起身将和寒江雪打的酒小小拉開,道“我意璇玑認輸。”

“師父,你胡說什麽?孤獨七劍就是邪門歪道,她不配立在江湖之中,也不配靠近盟主之位。”被拉開的酒小小火氣異常的大。

意璇玑明顯是擔心酒小小被寒江雪算計這才将她來開,哪知,她是這态度,但也沒辦法了。酒家如今只有她一人了,得保住才行。

強制将人拉下去,上面剩下了寒江雪在那,像是一位女将軍似的睥睨天下,渾身散發着一種威嚴,讓人禁足。

蘇寒淵問在疾書的白引“白先生如何看?”

白引淺笑道“勝就是勝,輸就是輸。弱肉強食的命律,不在乎手段,全在結果。”

蘇寒淵聽得奇怪,卻沒多問,而是說道“魔教上去了。”

這時,白引也不得不停筆看去,當真瞧見雲觞那一抹妖冶的紅。想魔教現任教主雲觞名聲比上任高且遠,并非因他為魔教教主,而是他那一身紅,與不違和反而妖冶的女裝。如今,是真的一見真容了!

雲觞擒笑看着寒江雪,與她的冷漠形成了極度的反差。“小姑娘,你我都是邪門歪道,也得比個高低不是,這日後出門也有個卑賤高貴之分啊!”

寒江雪本就不喜雲觞,見他這樣,卻也是接受他的挑戰。“好。”

雲觞這回揚袖看向下面的人,笑道“今兒本尊與這後來的小魔教比劃比劃,若是勝了,本尊給你們正派一個打贏我奪回武林盟主之位的機會;若是你們輸了,本尊可得統籌正邪兩道啊!日後,就是一家親了。”

重九書立在那真是有點汗。

“好啦!你與你們說了,真是讨厭!也不給本尊一個鼓掌。”雖無鼓掌,可雲觞還是笑的嬌媚肆意,轉身時直接朝寒江雪用扇子襲去。寒江雪沒料到雲觞來的這般突然,差點被打到,雲觞笑道“不可分心喲!”

這一仗下來,雲觞把寒江雪又是調戲又是算計,縱使寒江雪堅持也挺不住他這樣,無奈之下,估計重來,一根羽毛朝他飛去。雲觞側頭,下面的人呼吸一滞,包括重九書。

寒江雪冷冰冰的看着他,雲觞嘴角勾起一抹笑,轉頭時只見他笑的猶如黑色曼陀一般。寒江雪一驚卻在下刻知曉不對勁,羽毛已經刺在胸口的位置,對領的衣裳完全沒有遮去哪血痕。

“小姑娘,害人終害己,記着啊!你這暗器不知可有解藥?”

寒江雪眉頭緊皺,沒有舒展開。

雲觞揮揮手,瞬間一陣寒風裹住了寒江雪,等風停下來時,他手裏多了一個小瓶。雲觞也沒管她,直接把小瓶朝意璇玑扔了去,在回身說道“你還不走啊!本尊已經贏了。”

寒江雪此刻根本就無法動,那還能走動。下面的人在那笑,對寒江雪更是指指點點的。

寒宮彧氣憤的捏碎了手中一顆夜明珠,運功架起轎子朝着寒江雪而去,雲觞當時輕身一退與後面,當轎子離去時,寒江雪人也沒了。

雲觞看着那抹影說道“劍主,下次相見,記得叫本尊邪尊啊!”

他的一言讓在場的人一笑,一時之間也忘記了雲觞還是他們的死對頭。孤獨七劍的人一走,雲觞便說道“眼下,何人來戰本尊啊?若是不來,本尊可是盟主了啊?”

下面一人說道“如今,各派皆已從上而下了,唯一剩下的便只有今年大會的主持者花城城主。”

雲觞一聽卻笑道“城主,你怎還未出來?莫非真要本尊來做盟主。”

下面一些人自是不會因為雲觞一時的好事而真把雲觞當作是朋友,不免的将所有希望寄托在慕容策身上了。在那碎言碎語之後,慕容策終于從裏面出來了。

他的裝束一下子便呈現在衆人面前,自然的,也就有人說他是個瞎子,不過,這個兇手澹臺子孺有點愧疚,拉着鶴千絕就走。

“城主,你為何打扮成這樣?”雲觞一見,還是有點驚訝的。

“在此之前,你見過。”慕容策倒是風輕雲淡的,不覺什麽。

雲觞一笑,似才記起這是見過的。“的确是。那,我兩也不必大動幹戈了吧!草草了事變好了,算本尊送給你家那位的。”

雖然兩人說的是草草了事,但這真的動起手的時候還真是讓人心驚,畢竟,慕容策是蒙着雙眼的。

也說雲觞玩的太不看人了,和慕容策比武更像是他在戲弄這人。

兩人還沒停下來時,玉清風來了,他眼裏本就彌漫着淡淡的詭異紫色,雙手也握得緊,在看到雲觞和慕容策在那光明正大打情罵俏的時候,眼裏驟然騰起一股怒火,右手一展,紅色的長劍随之出現。

柳卿兮無意間看見了玉清風,當時有些驚訝,本想告訴長蘇生煙,哪知玉清風手中的劍飛了出去?

恰好兩人也到了尾聲,都聽聞利刃劃破空氣的聲音,卻只有雲觞眼睛一閃,扔出扇子擋回飛來的利劍。本想知曉是何人,哪知瞧見了一身詭異紫色炫光的玉清風,這一身紫賞與慕容策的一模一樣,可,為何這般詭異?

“為什麽?雲觞,為什麽連你也要搶我的東西?”玉清風收回長劍立在臺上,他的眼中已經沒了任何人,只剩下眼前的雲觞和慕容策兩個。他不明白,為什麽每個人都要跟他搶他想要的東西?為什麽刻意忽視刻意忘記的事情要重蹈覆轍?他只想要個人而已。

雲觞聽得氣怪,他搶他什麽東西了?“你是不是誤會什麽了?我搶你何物?”

“為什麽你們都要搶我要的東西?慕容策,為什麽你要騙我?為什麽讓我重蹈覆轍?”眼前的一幕,加之,卿瑾涼的孩子,這些接重而來,讓他想起了離榕。那個夜晚,離榕那般狠毒的告訴他他有慕容策的孩子,如今,再次上演。

雲觞一頭霧水的看向身側的慕容策,問“你何事欺騙他了?看他這一身怒火,好邪氣。”

聽聞邪氣兩字,慕容策的眉頭一動,幾乎是猜到了是何事?

玉清風緊緊握着劍,似是什麽都聽不進去。“你為什麽要碰卿瑾涼?為什麽要碰離榕?為什麽?啊!!!”

下面的一群人被這一幕驚呆了,只有柳卿兮和長蘇生煙暗叫不好。

玉清風握劍刺去,把這個世界忘記。

慕容策伸手推開雲觞,盡量躲着玉清風的劍,他知道玉清風出劍毫無劍法可言,完全是見到那就打哪,如今他雙眼不便,躲都很難。

“你停下來聽我說清楚。”

“遲了,慕容策。我曾因你走上萬劫不複之境,衆叛親離,孔雀翎臺一死,我以為我會解脫。我以為你即使無心也會時時刻刻記着我,可你卻偏要讓我把天翻把地覆你才滿意是嗎?”

“孩子不是我的,我何必騙你?”

“不是。哈哈!可笑,別以為我還是當年那個唯你是從不敢半字反抗你的玉清風,即使你說的是謊言我也會熟視無睹。你背叛我,那我就讓你徹底的背叛,徹底的滾出我的世界。”

柳卿兮着急的立在那不知所措。“鶴兄去了何處?他當年為何要教清風習武?為何要傳授他武功?現在,非但沒有保護自己,反而弄的遍體鱗傷。”

長蘇生煙知曉他擔心,可他也擔心慕容策,關鍵這時候,鶴千絕不在,真是不知所措。“清風聽你的話,你去勸勸,快。”

“他現在這樣,讓我如何勸?連慕容策都不認,還會忍我們嗎?”

“可你畢竟是他師父。”

“師父還是不如愛人。”

一旁的白引與蘇寒淵當時也被吓了一跳,當然,洛書奇也是如此。他們何時回料到玉清風會這般反常,出手還這麽狠。

過來瞧情況的軒轅螓藏一來便看見這一幕,驚得連忙跑回去向恭蘇回禀。哪知,恭蘇一聽這話連忙抱起琴就過來了。也在那刻,司徒胤、拂羲、卿瑾涼也過來了。

慕容策沒有動劍,也沒有主動攻擊,只是躲着。結果是沒有猜想的,慕容策被玉清風打倒在地,連蒙眼的帶子都被削去了一節。帶子落下的時刻,盛了一滴豔紅的血,慕容策一手撐着地,右手背上已經有了一道傷口。

“慕容策,你終于給了我一個殺你的理由。”玉清風拒劍朝地上的人刺去。

“你別後悔。”

司徒胤瞧不對,在玉清風刺下去之前極速過去,捂住他的手,說道“你別沖動,有何話我們回去說好嗎?”

玉清風掙紮着要刺下去,絲毫不停司徒胤的話,也沒了在司徒胤眼裏的乖巧,他的眼是紫色卻是猶如厲鬼一般,血絲在湧動,散亂的青絲在風動,那把劍沾着血,也因為有血而變得更加血腥。事到如今,他覺得自己回不去了,就算是卿瑾涼把孩子打了,可他的身子曾經在不久前碰過其他人,他受不了,他不要這樣的一次次殘缺。離榕是利用,孩子是利用,那卿瑾涼呢?他是真心想要安穩普通的生活,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再加上孩子,正常的生活,這就是他要的生活。而他玉清風給不了,也舍不得,放不開。握不住的泥沙,不如扔了嗎?可這種扔仍舊是一種思念,只有徹底的消失,這把泥沙才會屬于他,只屬于他。

“他要簡單普通的生活,我給不了,可我舍不得放手。”

“我們不放手,不放手,花奴,安安靜靜的聽我說。好嗎?花奴。”司徒胤囚着他,不願放手,這若是放手,當真殺了慕容策,等他清醒之後,一定會痛苦。他千方百計的讨他開心,是絕對不允許他痛苦的,即便這痛苦讓他更加痛苦。“花奴,你是愛他的,記着,你是愛他的花奴,不要騙自己。他活着你才會活着,他在你身邊你才會覺得快樂,我們給不了你要的幸福,也給不了你要的生活,你總覺得沒有他的快樂是殘缺的。花奴,放下手好嗎?放了他,我們回去說清楚好嗎?”

這場面已經亂了。

“我不要他,我不要一個數次背叛我的人,不要。”玉清風的眼淚悄悄的流淌,已經到了決堤的邊緣,可他還是在告訴自己不要一個殘缺的東西。

司徒胤被玉清風推開到很遠的地方,直接摔在了地上,柳卿兮和長蘇生煙已經靠近了,卿瑾涼擔憂的前去扶着慕容策的身子,對着玉清風喊道“求你放過五爺吧!他就算是有錯,也曾收留你啊!”

卿瑾涼的出現非但沒有讓玉清風手下留情,反而更加的起了殺心,甚至是對卿瑾涼。

雲觞見這樣忙着要阻止,哪知道這詭異的琴聲忽起。他不知道是什麽,卻覺得這不對勁。

“得不到,求不到,甚至,守護不了,那我留着你做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藍顏江山一周年,,,所以多寫了一些····昨晚電腦忽然更新,害得我以為稿子沒保存···四點才睡,,,,,,

☆、命懸一線

世間萬物,他最想要的,想求得莫不是一個叫慕容策的人罷了。但是,為什麽他願意用自己的一切去交換的人卻如此難得?一個個都要跟他搶。

玉清風的劍散着陰沉的紅色,紫眸滲着痛苦和殘酷,他的心似乎塵封在冰窖之中。他不想這樣累了,不想這樣追逐。他舉劍,下面的人卻已開始打坐避免恭蘇的琴聲,柳卿兮也受到波及,頭痛欲裂的立在那,長蘇生煙見狀,連忙伸手運功捂住他的雙耳。雲觞還能抵住沒多大事情,也只有卿瑾涼這個普通人最難受卻依舊不肯放開慕容策。

司徒胤雖不知這是什麽琴聲卻知這被軒轅螓藏注入功力的琴聲極為傷人,眼見玉清風還立在那,忙的朝他飛去,二話不說将要發瘋的玉清風的雙耳捂住。

琴聲如狂,卷翻四處的旗幡,也讓一些仆人倒地下去,拂羲是個普通人,就算是捂着耳朵也無法避免這種痛苦,最後還是雲觞搭了一把手。

恭蘇抱琴而坐,身後的軒轅螓藏正與他運輸功力。

冷厲的目光直襲玉清風。玉清風,我已經原諒你了,可你為何要傷害師兄?即便他有錯,那你也該傷害他。想起地上的慕容策,恭蘇心頭一緊,勾起一弦狠毒的襲擊玉清風。

琴聲此刻像是無形的劍,從空中襲向玉清風。玉清風在司徒胤的保護下的确減少了許多痛苦,但是,身體的痛苦比不上心痛。

慕容策伸手捂住卿瑾涼的雙耳,對司徒胤說道“西北方有攻擊。”

無法保護自己的司徒胤已經是滿口的鮮血,有些都噴灑在了玉清風紫色衣裳,甚至,打濕了他白皙下颚。他借着自己的毅力挺着,直到恭蘇不再彈此曲,意識已經無法去辨別,只能将玉清風用胳膊裹着,附在他耳邊說道“如若我不在了,要記得,好好活下去,不要忘了,你的朋友司徒胤。花奴。”

恭蘇的攻擊并沒有停止,而玉清風也是絲毫沒有發覺只握劍木讷的看着地上的慕容策。他的命擺在他的面前,可他還是那樣,不為所動,只管着旁人。這一幕,讓玉清風如何去說孩子不是慕容策的?

那一刻,一直在暗處的世佛月忙的出來,琴聲的攻擊無法招架,只能推開兩人,讓它走遠。

“你在這般彈下去,今日武林大會便會被血染盡。”世佛月道。

哪知,恭蘇卻将恨延伸,直接挑起琴弦而去。“他今日傷我師兄,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恭蘇,住手。”慕容策冷漠的命令道,懷裏的卿瑾涼似是撐不住這痛苦,嘴角帶着血而且,淡青色的衣裙下擺也滲出了血來。

恭蘇并不住手,反觀是軒轅螓藏違背了恭蘇的意思,收起了功力,說道“恭蘇,很多人都是無辜的。”

沒了功力,恭蘇的琴聲也就失去了殺傷力,單憑他如今的功力,根本對付不了任何人。他恨自己,恨自己像個殘廢,手指在弦上毫無規律的走動,直到将琴弦盡數彈斷,一聲吶喊聲響徹晴朗的天。

長劍落地的聲音将柳卿兮等喚醒,他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看下玉清風,哪知看到是玉清風和司徒胤雙雙倒下的場景。

“清風。”柳卿兮大叫。

倒下去的司徒胤依舊讓玉清風枕在他的身上,意識未完全喪失,無力的撐起身體痛苦的看着雙眸含着微紅的淚水的人,那紫色眼線依舊勾勒他好看清純的眼睛,卻看不見那一眼碧水輕晃溢出的安靜。“花奴,花奴。”

“玉大哥。”

柳卿兮跑過去抛開世佛月,将玉清風從司徒胤手裏奪過來抱在懷裏,像是抱着小孩子。“清風,你為何這麽傻?為何不聽師父的話?”

雲觞松開拂羲,直接過去看着玉清風,現在,心裏有點愧疚,見着重九書就說道“本尊并非有意而為,哪知這小東西現在跑來?”

重九書覺得他的教主該認錯,好好的一個比賽為何要去調戲他人,可是,他是教主他是護法,有話也得憋着。“教主無需擔憂,公子會沒事的。”

拂羲說道“快救人啊!”

主院裏。

房間裏焦急的一群人在等候,拂羲看完脈之後,頂着滿頭冷汗出來跪地說道“奴才無能,怕是保不住孩子,甚至,甚至也保不住公子的性命。”

他這一句話将在場的所有人都給震住了,司徒胤的反應比所有人都快,他不敢相信拂羲說的話。“你說什麽?拂羲,如果保不住孩子還情有可原,可他并未受到其他性命之威,怎會如你所言?”

柳卿兮有點失态的上前一把揪起拂羲的衣領,兇惡的說道“我徒兒這麽年輕,你就說他性命堪憂。”

“前輩,奴才只是大夫,又非救苦救難的活菩薩,這人之死千奇百态,死之因也是如此。”拂羲被柳卿兮這态度吓得有些生汗,何況,慕容策還一句話都沒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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