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5)

要是開口可能是直接讓他去陪葬的。

柳卿兮覺得他沒用,揮手推開,轉身憤恨的看向沉默不語的慕容策,喝道“你現在滿意了?一屍兩命你滿意了?四處沾花惹草做盡風流,可曾念過我家清風?如若你非傾心相付,那便将你風流收住,別招惹我家清風。”

長蘇生煙過去攔住柳卿兮,對慕容策一句不發的确有點不悅,這關鍵的時刻為何沉默不語,大家都是用心擔憂,而他依舊平若宣紙。“事到如今,也只有去找神醫看看能否挽回清風姓名,這孩子沒了便沒了。”

“對,找神醫。”柳卿兮忽然想起,推開長蘇生煙就跑出去了,長蘇生煙知曉澹臺子孺不會輕易救人連忙跟了過去。

他人走後,雲觞擔憂的說道“我那倒是有救命的藥,可我出來也未帶着,哎!九書,出門前為何不提醒我将藥帶着呢?”

重九書道“屬下下次一定給您帶上。”

司徒胤走入簾內,當靠近時,卻不敢再靠近。這樣的後果都因他一時私欲而起,如若當晚沒有心生惡念便不會讓卿瑾涼懷上孩子,也不會有他因為此事痛苦的要殺最愛的人,更不會像現在這樣躺在這等着死亡來臨。這一切,都是他司徒胤的錯,枉他司徒胤自說要讓他快樂。

花奴,對不起,對不起,我對不起你,都是我得錯。花奴,花奴,我該怎麽辦?我要如何才能救你?老天,你是公平的,那你讓花奴活着,讓我活不過三年都可。拿我的命換他的,老天。

司徒胤跪在了床邊,雙手捂着臉,隐隐約約發出嗚咽之聲。

世佛月雖擔心卻也尋不到任何的辦法挽救。說好來看《江山賦》,為何直至落幕都不見你看一眼?玉大哥,你,究竟是真是假?

這會兒,一個丫鬟匆匆跑進來,來不及行禮就對慕容策說道“五爺,不好了,夫人,夫人她流産了。”

這話讓雲觞一驚,總算是明白了玉清風今個兒為何如此反常?原來是慕容策出門招花了啊!

“請了大夫嗎?”

“請了,大夫也沒辦法,當前只能保住夫人,小少主沒法保住。五爺,你快去看看吧!流了好多血。”丫鬟唇色有點蒼白,似乎是被流産的血吓得。

“唉!慕容,此刻小豆子還在床上躺着,你若是出了這門,小豆子死都不會瞑目。”雲觞道。

重九書偷偷抹掉額頭上的汗水。教主,你怎又改口叫小豆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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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夫人她現在流了好多血。卿老爺剛好來看夫人,瞧見那一幕,因傷心過度暈過去了。”丫鬟開口時還理直氣壯,可瞧見雲觞的面目時,竟然底下了聲音。

“讓溫管家與寧伯過去。”

“是。”丫鬟識趣的離開了。

人走後,慕容策依舊立在那,始終都沒有前去。

澹臺子孺被鶴千絕拖過來時,滿臉淚水,鶴千絕有求于他,只得像個寶似的把他放下擱在床邊。“神醫,這人命關天的事情,何況又是兩條性命,你就當是為自己延壽,救救清風與他那未出世的孩子。”

澹臺子孺撇過頭,可眼睛卻盯着玉清風看。“我可不是見誰就會救誰的?”

“神醫,你要什麽?你看我身上你有什麽看上的,你拿去,救我徒兒一命。”柳卿兮啞着聲音說道。

司徒胤道“他人已老,我還年輕,我身上的東西比他有用,你拿我的。”

澹臺子孺被兩人的架勢吓得一驚,他這次可不打算要什麽,這個人他見過,眼睛丢失的那天。雖然幾次見面對話很短暫,但他是真的有點喜歡這個人,尤其是那雙能看到寧一個人的眼睛。所以,這人應該活下去。“好啦!看在鶴老頭的面上,本神醫破例一次,救他和救小孩。”

澹臺子孺話一出,連忙翻身朝玉清風移去。拂羲給他當下手,對澹臺子孺的治法他真不敢想,這種超出藥材的醫術太讓人心驚了,還有佩服。

大肆忙碌,該出去的人已經被請出去了,慕容策立在那候着,聽着澹臺子孺的命令。

澹臺子孺從屋子裏走出去的時候已經餓得快不行了,瞅見鶴千絕就拉着他要去吃飯,鶴千絕見他今日救玉清風,也就任着了。

柳卿兮守在床邊看着面色稍微有點好轉的玉清風,一顆扭着的心漸漸也放松了許多。長蘇生煙陪在身側,也不明白慕容策從開始到現在為何都沒靠近過。

“清風,等病好了,跟師父回雪山。我們再也不下山了。如若你喜歡桃花谷,師父也帶你去那隐世。你可得盡快好起來,我們師徒倆離這世間遠點。”

“柳兄,你當真要帶清風回雪山?”長蘇生煙驚疑的問道。

“也只有那地方才能救他的命。”經此一事,柳卿兮對這個世俗有點厭倦了,先前因有好友在此可以談談話喝喝茶,本欲留下。哪知,竟然發生這等事。

“話也不必如此說,說不準清風還不會回去,你啊!等他醒來再說。”

聽得這話的柳卿兮也知曉他啊話外音,他掉頭看了一眼慕容策,淡淡一笑,道“清風今日痛苦成那樣,你覺得他還會留下把心給人踐踏嗎?”

“這事出何因你可知曉?莫在說回雪山之話。”長蘇生煙嚴肅的說道。

柳卿兮淡淡的瞥過。

長蘇生煙是好說歹說才把柳卿兮給弄出去,把時間給了他們倆。

慕容策也沒辜負長蘇生煙的好意,門聲一落,他便起身去了。

今日之事必須找出這個人,若是讓卿瑾涼招供說出真相,那他依舊取不到玉清風的信任。這件事情,唯一的解決辦法便是找出這人。

他坐于床邊,輕手将人抱在懷裏。“你被騙的太多,逐漸不願相信所有人,連我也如此。其實,我何曾真心騙你一次?你又何嘗半點信任都不予我?清風,你要我如何做?你的不信讓我擔心。”

☆、熬夜難受

也就是在此刻,慕容策忽覺對不起懷裏人,更對不起這個孩子。他明知道他要什麽,可就是給不了,真的無法給。而且,他現在已經不是曾經的他了,眼睛沒了,心沒了,這根蒙着眼睛的帶子始終不敢取下,他擔心玉清風會心痛。

“司徒,司徒。”經過一番治療的玉清風終于動了身子,沒什麽力量的手抓着慕容策的衣服,像是要抓住什麽,卻在啓開蒼白嘴唇時叫出了在暈過去之前靠在身邊的人的名字。

其實,這聲音很低,很朦胧,但,這足以讓慕容策的雙耳聽清楚,頓時,安撫玉清風的手頓在了那。

“司徒,我怕,我怕,好多血,好多血啊”像似記起了什麽,暈睡的人繼續呢喃着,也握緊了雙手,不斷的湊近身邊人。

“你要司徒胤?”這次,慕容策沒有肯定,不敢肯定這句話。他這樣還叫着司徒胤的名字,為什麽不是他?為什麽是那個司徒胤?

“司徒,好多血,血。司徒,走,我們走,血。”玉清風的情緒有點波動,聲音漸漸的大了些。

反複聽聞這人的話,慕容策終于讓嘴唇抿了下去,擱在他頭上的手繼續撫摸。“別怕,我在。”

“司徒。”

天黑時,司徒胤在被拂羲治療之後,終于帶着一些傷來了。進去時,恰好遇到送藥的芙蕖,這就将藥給端過。

他進去時,慕容策坐在床頭,雙腿間躺着還未清醒的玉清風,這一幕真當是溫馨,讓人羨煞。

“五爺,公子的藥熬好了。”司徒胤端着藥碗上前,直接開口說話了。

“把藥給我,你出去。”慕容策道。

司徒胤未将藥給他,而是說道“五爺眼下眼睛不便,公子也未清醒,還是屬下來吧!”

“你諷我是殘疾。”

“屬下不敢有此心。”司徒胤根本就沒嘲諷他是殘疾,也從未想過告訴玉清風。

“不敢。可你敢冒着被殺的危險陪他演戲欺上?還有什麽你是不敢的。”玉清風說謊,他縱容,不是想要一個朋友嗎?他給。可這個朋友已經住在他心裏了。

“屬下與公子也非有意欺騙五爺,只是沒有兩全之策方才出此下策。其實,公子也是不想讓你不悅才想出讓屬下扮作屬下一言不發的跟在他身邊。如若五爺非要計較恭蘇一事,待公子好些屬下便自個兒聽您處罰,絕無怨言。”司徒胤很真誠的說道。現在,看不見這人醒來,他就不能走。

“我真慶幸我看不見。”慕容策語氣怪異的說了一句。背着他與他人眉歡言笑,他卻是一個瞎子,看不到,就算是聽到了,說出來依舊會被反駁回去。

司徒胤不懂。

給玉清風喂下藥後,鳳麟與慕容熬來了,司徒胤見這是一家子便出去了。

“父親,爹睡着了嗎?”鳳麟上前走到床邊問道。

慕容熬看了看,也不知玉清風究竟是怎麽了。

“對。爹很累就先睡着了。鳳麟可将東西收拾妥當?”慕容策将鳳麟攬到身邊問道。

“已經都好了,時辰已到孩兒便與皇爺爺回去。父親,孩兒不再的日子裏,你可要好後照顧自己,順便看管一下爹爹。”

“好。等你再見到爹爹的時候,爹爹依舊是曾經的樣子。”

“嗯、”鳳麟乖巧的點頭後便立在那看着玉清風。

“他這是出了何事?”還未開口的慕容熬問道。

“身體不适。父皇,您先帶鳳麟回宮,再替兒臣打理一下朝事,事情一完,到時候,兒臣再回宮。”

“好。”

“素歌,你把事情給我說清楚,這孩子怎麽說沒就沒了。”已經醒過來的卿頌一大早就将素歌拉到一邊詢問在,他還沒來得及請注意下呢。這孩子就沒了。

素歌支支吾吾的不知該說不說,糾結了一會兒說道“老爺,夫人的這孩子沒了也是好事。”

“大膽,素歌,你說的什麽混賬話?”一聽這話的卿頌不高興了,氣憤的是拍桌而起。

素歌也被吓了一跳,忙的跪下,說道“孩子沒了,起碼夫人還活着。古人雲: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嗎?這個沒了,可以有第二個和第三個的。”

想到這,卿頌也絕是幸運,只是嘆道“可惜了。”

這日,慕容策正在屋裏守着玉清風時,有人來報說寒江雪要見他,猶豫了一下之後,起身離去了。

可等他走後,玉清風醒了,當時眼睛有些迷茫,緩了許久才反應了回來。取代的卻是心痛的感覺,抓住被子将頭部一埋,縱使聽不到任何聲音,可那顫抖的身體卻将他出賣,無一不是在告訴他人他哭了。

他們不久前還說要陪他睡到三竿起,可只是一個時辰的時間,都變了。

在被子裏哭了一會兒,他掀開了被子下床了去。匆匆忙忙的收拾一包東西就要出門,司徒胤卻來了。

“花奴,你醒了?”看到立在那的玉清風,司徒胤很驚喜,他以為他會睡很久很久。

玉清風看着他手上的藥碗,心卻在苦笑。陪在身邊照顧我的人原來不是你。“司徒,帶我離開花城。我不要留在這。”

慕容策按照說好的地去了花城禁園那邊,推開一道門。

“慕容笙,現在,你也該履行你的承諾了。”寒江雪面色不對,沒有曾經的紅潤,但眉宇間的冷傲卻依舊在。

“信任盟主你不知是何人嗎?”

“我知道,可玉清風是武林盟主與你是武林盟主沒什麽差別,他掌握武林依舊是你在掌握。今日,你如此說莫非是不想兌現諾言?”思此,寒江雪的臉色變了。

“不。你要靈魄之血我給你便是,不過,不是在此地。”

“你想玩什麽把戲?”

“你每次取血都是用的我備的冰瓶,只有極冷的溫度才會保證血的新鮮與作用,今日來的匆忙,未帶上小瓶。你随我去取。”

“你最好別玩什麽把戲。”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懸崖上的寒冰洞,一進去,寒江雪就催慕容策中瓶子取東西。慕容策卻說道“此地根本就沒有你要的東西,只有找你報仇的仇家。”

慕容策花落,寒江雪還來不及思考,酒小小就揚着鞭子出來了。“寒江雪,你爹害死我爹,今天,我就要那你的命償還。”

“慕容笙,你背叛。”

“江湖與邊疆一樣,沒有永遠的盟友,只有不斷利用的朋友。”慕容策冷冰冰的說道。

“跟她胡說什麽,慕容笙,你可是答應我的,抓住她。”酒小小着急的催出。

寒江雪看了看兩人,有些反應。“慕容笙,你根本就沒有聯合之心。”

慕容策不行動,酒小小就自個兒行動,拿起鞭子就打。

狹小的空間就她二人在打鬧,顯然的酒小小并不是寒江雪的對手,當她俯視地上額酒小小時,目光及其兇殘、

“慕容笙,你到底幫誰?”酒小小将目光移向了慕容策。

“我那邊都不是。”慕容策道,音落時,長劍已經飛在寒江雪身後,只等他命令。

“殺了她。”酒小小着急。

“慕容笙,如若我沒回去,你以為我爹會放過你嗎”

慕容沖卻不這樣認為,直接将劍賜道底部,寒江雪和酒小小同時一驚,他們水都沒發現劍順從何處而來。

寒江雪致死也睜着雙眼看着慕容策。

“慕容笙,你人真好!幫我殺掉這個壞女人。”見寒江雪倒下,酒小小立刻無比興奮。

慕容策的嘴角很詭異,慢慢走向酒小小,酒小小對慕容策沒有戒心,也就祭雪說話。哪知,脖子一痛,腦子開始空白。

一個人從玉清風打開的那門走出,慕容策道“給酒小小喂下百日睡,關在西邊,”

“是、”

等慕容策回去時,還沒到門口芙蕖匆匆忙忙跑來了,第一話便是“公子出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困死人了,,,差點寫一千字就不寫了

☆、離家出走

慕容策匆匆回屋,拂羲正巧也過來看望玉清風的病情,見到慕容策時還有些畏懼害怕,這人沒了。

“爺,公子不見了。”

“侍衛都去了何處?”慕容策問道。

已經将屋子翻遍的孤琯忙的從外面進來,此刻也有點畏懼和不安了。“屬下皆為看見公子出門,也不知公子是何時不見的。”

“一個人難道會憑空消失嗎?他睡了十日怎會有能力走出去?”慕容策憤怒的質問孤琯,将一肚子的火氣盡數發到孤琯身上。他才出去不到半個時辰,躺在床上的人怎麽會不見呢?他又會去何處?

十日的時間不曾離過這院子沒日沒夜的守着,生趴在他睡着的時候他出事情。這般辛苦守候,聽他在夢裏叫着別人的名字,從未叫過他,當真是無心人就不會傷心嗎?如今醒來,一句話也不說便獨自離去,究竟是什麽讓他這樣做?

孤琯楞了一下,緩和了許久才記起了點事情,道“公子離開之前,司徒胤來過,進來之時手中端着藥,卻在出去的時候手中沒有任何東西,只在身上挎着一個包。屬下,屬下猜測,公子極有可能是被司徒胤帶走的。”

“司徒胤,司徒胤。全城捉拿司徒胤和玉清風,立刻通知關鎖城門,将桃花城掘地三尺,把玉清風給我綁回來,見司徒胤殺無赦。”

慕容策命令一下,不久後,全城都是風風雨雨。出城的人出不了,進城的人也進不了,百姓埋怨當官的。

官兵火速的張貼告示,兩個惟妙惟肖的人就被大大的貼在各處牆壁之上。

剛剛回程的洛書奇聽聞外面的吵鬧覺得奇怪,便下馬去探究竟。那只看到了玉清風和司徒胤。

驚疑的轉身,就被一個戴着青色蒙面鬥笠的人給握住了肩膀,他欲要打去,卻聽這人說道“花奴有事相求與你。”

“是他。”洛書奇覺得奇怪卻也連忙跟着這人去了。

等到了一個買傘的地方,戴鬥笠的司徒胤拍拍立在攤子前撐傘的淡青色衣裙的女子。

洛書奇看了司徒胤一眼。

這人轉身後,有些憔悴,看洛書奇的時候,眼裏沒有活氣。“書奇。”

玉清風用淡青色面巾遮着臉,青絲盡數披着也沒挽起,若非他開口,也沒人能識別他的性別。洛書奇見過玉清風女裝的樣子,反應也就沒那麽慢。“城主張貼告示抓你,你怎麽還在外面走動。”

玉清風也沒什麽反應,只道“正因一時尋不到地方落腳,這才在外面走走。書奇,如今,我與司徒皆被無辜捉拿,不知,你可否讓我們去你那避避風頭,等風聲小些時,我們便走。”

“去我那。走。剛才我看見一大批官兵在找人,估計就是在找你們兩。另外,城主極有可能讓他的影衛抓你們。”聽聞這,洛書奇也沒猶豫就答應了。

“謝謝你書奇。”

洛書奇帶着兩人回府,也沒走前門,怕是被門童們給瞧見了。

玉清風還是住在第一次來這裏的院子,如今已是夏日,滿院子的綠色,甚至飄着一些讓人安靜的花香。

洛書奇安排了人過來伺候,這才回去辦事情。

“花奴,你身子還未痊愈,今日又行長路,你還是去休息一會兒。”司徒胤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叮囑玉清風。想來這裏也是不能長久住的,就算是洛書奇不介意,但是,留的太久對洛家始終不利。

玉清風起身卸掉臉上的面巾,取出一根發帶将頭發纏在後面,一邊看着司徒胤忙活一邊說道“晚上再休息吧!司徒,我們在這住多久?”

“不會太久。我晚上出去一趟,明早回來。”

聽聞司徒胤要出去,玉清風明顯的震驚了一下,問道“你去何處?”

“洛家不能住太久,以免給洛家帶來不便。所以,我去找我哥哥,他在這裏有個小屋。我看他能否給我們行個方便。還有啊!”司徒胤抱着衣服離到他面前去,帶着笑說道|“我哥那買藥不方便,所以,得在這裏停留幾天,把藥買了到時候,我們就走。”

玉清風一開始害怕司徒胤去了就不會回來了,心中有些擔心,但是現在聽完他的話後,他覺得朋友真的可以填補在愛人哪的空缺。短短幾句話,也是無心的,他很感動,尤其是在當下的情景。“那就聽你的安排。”

“好。既然,聽我的安排,那你,現在就去休息。我出去給你弄點吃的。”

“好的。謝謝你司徒。”

司徒胤伺候玉清風也是盡心盡力,絲毫不馬虎,知道他要吃什麽又知道他不喜歡吃什麽,所以,他趁天色早還有玉清風在休息的時候出去了。

街上是依舊的鬧熱,太陽的燥熱還在,卻掩藏不了如今的小心翼翼。

司徒胤穿着仆人的衣服,匆匆忙忙去了買糖葫蘆的地方,最後,還是趕上了老板收攤的時間。

“老板,給我一串糖葫蘆。”

正在收拾東西的老板好笑的看了看,笑道“這位客人對不住啊!我這收攤了,你去別處吧!”

司徒胤看了看,當真是要收攤了,忙的伸手攔住他,笑道“老板,給我一串吧!我給你雙倍行嗎?”

“可我已經收起了啊!總不能再來一次吧!”

“那這樣吧!你剩下多少沒賣掉的,我全部買了,并且出雙倍的價錢。”司徒胤是抓着他就是不讓他收攤,現在,玉清風的心情不好,加之又有小孩子在肚子裏,買糖葫蘆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司徒胤是決心要讓老板賣糖葫蘆給他,出多少錢都可以,終于,老板有些心動了,他又趁火打鐵,說“我另給你五兩銀子算是占你這些時間。”

“好。”

司徒胤提着一大包糖葫蘆滿臉笑意的去買藥,路過張貼告示的地方也只是雲淡風輕的走過。天色見黑,總算是抓了藥。

這還沒回去,半路就被血心給攔住了。

“你把人弄哪去了?你可害死我們了。”

瞧血心這樣,司徒胤也有點歉意,但是,這玉清風的藏身之處他可不能說出來。“血心侍衛,沒有他的指示,我可不能告訴任何人他在何處?”

“副城主你別這樣啊!孤琯因為疏忽,被爺給罰去面壁了,還禁足一個月。你能不能為他想想啊!”血心祈求的說道。

“但你也得為花奴想想。孤琯面壁思過我深感歉意。當花奴被琴聲威脅之時,五爺什麽也沒做,當時我就決定如果花奴要走,我一定幫他。勞煩血心您回去告訴五爺,花奴一日不原諒他,不說要見他我就會一日藏着他。”

“副城主,你怎麽這樣?”

“好了。你擔心孤琯,我能體會。但我更能體會花奴,你走吧!他還在等我回去。”

見司徒胤要走,血心沒辦法,幹脆拔劍将手臂劃傷。

等他回到花城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下去了。

“爺,屬下讓司徒胤跑了。”

坐在那的慕容策撲捉到一點關于玉清風的消息,握杯子的手有些顫抖,卻還是将所有的感情和情緒盡數掩蓋在無情冰冷的面具之下。“在何處見到司徒胤?”

“就在大街上。他手裏拿着藥,估計是給公子買的。”

“如今全城捉拿他,他們是不敢再客棧入住。及又能是在某個地方,或是某個朋友家裏。”

血心卻不管那麽多,鼓起勇氣說道“爺,屬下無能,你就罰屬下去面壁思過吧!”

慕容策的嘴角微微上揚卻是一抹諷刺,道“送血心去寒冰洞思過。”

血心大驚。

出去後,血心祈求的看着押他的侍衛,道“能不能送我去孤琯那?”

侍衛有些為難,可好歹大家都是一家人,走遠後,侍衛換了方向。

夜是侵骨的涼,風也是帶着一些觸摸不到卻又感覺得到得寂寞,吹在無心人身上別是一番滋味。哪有酒就能解愁的。

慕容策坐在庭院中,桌上擱着酒,那股濃烈的酒味十步之遠便能嗅到,也能讓人知曉這酒究竟多麽濃烈辛辣。空底的涼玉杯擱在一枝桃花旁,而這人卻呆呆的坐着。

玉清風,你既不予我半點信任,又何必尋我?說好的生死不複見,你為何沒做到?

一杯一杯的喝完,風也越來越大,這人也越來越有點模糊。溫錦過來說事,那知瞧見這一幕。“爺,快回屋去吧!起風了。”

慕容策擱下酒杯,未帶醉熏的說道“讓我吹片刻的風。有何事你就說吧!”

溫錦了解他,也就不多加勸,道“如今舞林大會已落幕,這盟主之位落在了公子的頭上,許多門派在要求您将公子交出去,說要他主持大局,一起商讨消滅孤獨七劍的事情。”

“用他的口谕下令,明日各派分為五路人馬,一路人馬趕往孤獨七劍總教,一路人馬趕往華城,再分一路人馬趕往陽城啓雲鎮,剩餘兩路人馬明日一早便去郊外荷花塘捉拿寒宮彧以及分屬。”

“他們要見盟主。”

“就說盟主帶人連夜趕往帝都。”

“是。五爺,你早些回房,說不定公子明早就回來了。”

慕容策沒說什麽,只是繼續端起了酒杯。

卿瑾涼過來時,身上披着披風,見慕容策倒在桌上不免有些心疼。從婢女手中取過披風便小步過去了。

她也沒開口叫他,只是輕手将披風批到他的身上,便坐在那看着。

兩人就那樣一個坐着一個躺着,直到深夜時,慕容策才醒來,他看不見,但能感覺到有

一個人坐在身旁。

“是誰”

卿瑾涼抿住嘴唇,片刻後說道“五爺,是我。”

聽聞是卿瑾涼,慕容策立刻清醒了一些,同時也伴着一些寒冷在臉上。“孩子究竟是何人的?”

卿瑾涼知曉此事不可能草草了事,縱然如今失去了孩子,這人還是會糾察到底,但是如今沒有人能作證了不是嗎?“五爺,瑾涼是你娶進門的,這孩子當然是你的。瑾涼難道會懷別人的孩子嗎?”

“別讓我将真相查出來。”

卿瑾涼一愣,随即很坦然。

話說這邊的司徒胤,剛剛提着一大包東西回去時,玉清風已經起來了,正在屋子裏走動着,那腳步有些不安。

“司徒!”

“我給你買了一些東西,最近的女裝,還有安胎藥,另外”司徒胤沒發現玉清風的不安,直接進去将東西擱到桌子上,神秘兮兮的從一包東西之中糖葫蘆“你愛吃的糖葫蘆。”

“你”

“不必驚訝,也不必感動。快點吃,我去給你拿吃的,藥擱在飯後再喝。”司徒胤現在像極了一位老媽子,又是擔心這又是擔心那。

玉清風的視線在糖葫蘆和司徒胤之間流轉,腳趾頭一股暖流席卷到全身各處,有些酸澀卻無法表達。“司徒。”

“不要這樣看着我,我會忍不住的。”司徒胤被玉清風的眼神引得血液擴張,很想上前抱住他,避避寒夜的涼意。但他清楚他們之間不可能逾越朋友這坎,縱然是如今。

玉清風當真吸吸鼻子,将沉在心底的笑容慢慢堆積在臉上,木讷的将過糖葫蘆,笑道“謝謝你!”

看着他笑是司徒胤最想看到,也是最希望的事情。他似乎覺得自己出現在他身邊就是為了讓他笑,讓他在慕容策那受到委屈時有個吐訴的地方,甚至,有個依靠依賴的人。司徒胤轉身收拾東西。

玉清風在桌旁坐下,看着司徒胤忙活。

洛書奇有些繁忙,只吩咐人過來探望,而司徒胤就伺候在玉清風左右,給他送飯給他熬夜,給他準備沐浴的熱水。

這一切忙完,已經到了休息的時間了,因為這邊的院子只有一間房間,司徒胤就只能在地上打床鋪,怕玉清風晚上有事好有個方便。

玉清風躺在床上,帳子已經放下了,睡了一會兒,掀開頭邊的帳子,看着地上的司徒胤。“司徒。”

“怎麽了?”

“你到床上來吧!我們都是男的,不碧像男女那樣講授受不親。”司徒胤為他東奔西走,盡心盡力的照顧他,這晚上又讓他睡地上實在是有點不厚道。

司徒胤有那麽一點驚訝,轉頭看着帳子下的玉清風。“可你?”

“怎麽?你介意我是斷袖?”

“不。”

“那你上來吧!現在有難,我們一起擠擠,等好些了,再各睡各的。快上來,別着涼了,到時候,就是我照顧你了。”

司徒胤笑了笑,從地上翻起身,然後,小心翼翼卻又自然的在玉清風身邊躺下。因為是夏天,蓋的被子也不多,司徒胤是直接沒蓋,玉清風只掩着肚子。

“司徒,祝你好夢。”

“你也好夢。”

☆、輾轉難安

玉清風平躺着休息,但此刻他卻背對着司徒胤躺下,不是刻意的 避開而是這種情景讓他想起慕容策。慕容策睡覺時安安靜靜的,不動也不吵,只有他一夜會翻身會不顧冷熱靠近,有時候,甚至會半個身子挂到他身上。其實,在遇見慕容策之前,他休息的時 候,與慕容策一樣,但,後來情不自禁的就靠近了,越來越習慣越來越改不了。今晚,同側的人是別人,他有些擔心自己的習慣會靠近司徒胤,會吓着他。

走了這麽久,找了這麽久,結果,愛人沒找到,只找到一個朋友 ,他不能再失去。

司徒胤睡着睡着就側頭看他一眼,見沒事就轉身過去休息。

“司徒”半夜時,房間裏傳來一個人的朦胧聲,“司徒”第二聲細細的傳來。

床上的玉清風不安的翻着身子,雙眼死死皺着也不知夢見了什麽 ,轉身後伸手在旁邊摩挲什麽。

司徒胤半迷半醒,感覺身上有什麽在動時,才醒來。

“司徒。”

“該死,怎麽睡着了?”發覺是玉清風,司徒胤連忙起身,借着外面淡淡的月光看見玉清風的手在那尋找什麽,心裏就是一番自責自己的疏忽。

“花奴。”司徒胤輕手推他。

玉清風卻還是那樣沒醒來,像是困在了夢裏出不來,只動着嘴唇呢喃。

司徒胤也不知這是怎麽了,可隐約覺得他似乎有些不對勁,忙的将他上身扶起,也就是那一刻,玉清風抓緊了他的衣服,皮膚無意間也被他的指甲抓傷了。

“花奴,別怕,我在呢?花奴。”

“司徒”當真是抓到了什麽填補了手心,玉清風也漸漸的緩和了下去,只是依舊沒有要松開司徒胤衣服的意思。

司徒胤嘆了一口氣,則抱着他坐在床上。

二日一早,卿瑾涼去慕容策的房間探望,進去時,慕容策還在床上躺着,她覺得奇怪,現在都過了早飯時間了,怎麽還不下床? 而且,屋子裏一個丫鬟都沒有。

“五爺。”卿瑾涼過去小聲的叫了一聲,卻沒有任何的反應。沒聽見回答,她的膽子也就大了一些,靠近床邊時,輕手掀起帳子 ,也沒見人有反應,這心裏就有些放心不下了。挂上帳子,彎身看看,這次才發覺他的臉頰帶着桃紅。

“五爺,五爺,你醒醒。”

慕容策動了動頭,就沒了反應。

想起昨晚他在院子裏喝酒又躺在那睡覺,卿瑾涼就知道這人應該是受涼了,忙的伸手去摸額頭,果真是很燙很燙。

拂羲被叫過來後。看了情況,對卿瑾涼說道“爺這是疲憊過度,又加之昨夜喝酒受寒,這才引起發燙和昏迷。”

喝酒她是知道的,卻不知道這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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