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你叫誰兒子?”
“叫你啊!兒子。”司徒胤笑道。
玉清風從籃子裏拿出一個山芋直接扔到司徒胤胸膛上,說道“打他,說什麽廢話?”
司徒胤根本就沒留意到玉清風的山芋,是直接的被打了,還不能反抗。精壯漢被司徒胤也捉弄了一下,最後,還是随從告訴他發生了何事,這火氣就大了。
“你娘的敢在老子的地盤上撒野,找死啊!”
“哇!”司徒胤故作一愣,随即開始真的動武起來了。
玉清風看了看身邊的人,說道“你眼瞎嗎?去把老年人扶起來。”
這男子本是不想去的,只是,玉清風的語氣太過冷漠,甚至那雙眼都放着寒冷,讓他不得不去扶人。
其實,司徒胤是可以對付這五個人的,但是,他又不想浪費手裏的菜,這可是玉清風對他剛才多嘴的懲罰,必須這樣拿着不得取下。所以,這後果便是司徒胤有點對付不了精壯漢。
老年人被扶起來後,朝着玉清風走去,三番道謝後,玉清風将身上的所有銀子都給了老年人。老年人不要,他只落下一句話便去幫司徒胤。
“把大蒜給我誇好了,敢落下一顆,我讓你回去跪戳衣板。”玉清風上前一邊打一邊說道。
“遵命。”
這會兒,一個十七八歲的男孩子帶着兩個男仆跑了過來,像是看稀奇事。“哇!打,打他,打,誇大蒜的那個使勁打啊!姐姐,姐姐,打他,大蒜你用點力啊!踹啊!踹他老二啊!姐姐,你別護着大蒜啊!大蒜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旁人本是在看着精彩的打鬥,聽聞這話後都轉頭看向這個人。
“這不是藍家七少爺嗎?”
“七少爺怎麽跑這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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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們一邊談論這小孩一邊的看着眼前的打鬥。
“哇!”小少爺正喊得高興卻被玉清風打來的精壯漢給吓得一跳 ,連忙撤退五步。“姐姐好厲害,姐姐。”
司徒胤三下兩下解決掉這些奴才,拿着完整的東西湊到玉清風身 邊笑道“我厲害吧!解決四個人。”
“司徒,搓衣板和面條你選一個。”看着司徒胤湊近,玉清風冷着一張臉給他一個選擇。
“能不能跪床啊!”司徒胤最怕玉清風給這個選擇,一旦惹到他他就給你跪,不跪吧!等着受冷落,看他不吃飯。這次,司徒胤 真想換換。搓衣板太折磨了,這面條更加難受,簡直不是人受的罪孽。
玉清風沒理會他,上前走到精壯漢面前,看他不服氣的樣子,揮出長劍抵在他的咽喉處。“我知道我今日拿着劍低着你的咽喉并 不能徹底解決這件事情,但在這個世界上,只有這個法子。”
精壯漢的确不服,而且有反抗的心思,那知這劍來的如此稀奇,他不得不屈服,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姑娘饒命,小 的再也不敢了。姑娘饒命啊!”
“我不會殺你,也不會放過你。上天是公平的,你好惡,那我斷你一根手指也不為過。”玉清風的行動快于嘴巴,在所有人都沒 反應過來之前已經揮劍朝他手砍去。
“啊!”
玉清風如無其事的提着籃子繼續買東西,當看見攤子上的小孩的萬物時,一時興起,不管是做什麽的買了一包。
“師父。”司徒胤玉清風正拿着一個撥浪鼓在手裏晃時,眼前忽然跳來了一個人。可把他吓着了。
七少爺啥話也不多說直接下跪,乞求的說道“師父,讓弟子做你徒弟吧!謝師父,師父,讓弟子做你徒弟吧!”
跟來的奴仆還沒喘氣就見自家少爺跪在地上,忙的上前去扶。
“辣椒,大蒜,快給師父跪下,讓他收我們做徒弟。”可這七少爺是偏偏不起啊!還非得拉他們下跪。
“少爺,不可啊!這若是讓三少爺知道了,奴才們可活不了。” 大蒜哭道。
“是啊!”辣椒準備說什麽時候,七少爺給沒人一巴掌。嚴肅的說道“我要拜這位姐姐做師父,你們快跪下,那個死人臉,他敢 動我的奴才。你們快拜見師父。”
玉清風不走的原因不是因為他被七少爺的行為震驚住了,而是因為七少爺這張可愛水靈的臉蓉太像一個人,白子妃。被他害死的 白子妃,慕容策欲收為義子的白子妃。
“姐姐,收下弟子吧!”三個人齊刷刷的喊道,讓行人止步瞧這狀況。
玉清風收起撥浪鼓,木讷的上前,想要看清楚這個人到底是不是 白子妃?如果是,為什麽他還活着?如果不是,那這人到底是何人竟然這般像似。
“姐姐,您就收下弟子吧!弟子給你做一輩子的徒弟,師父,師父威武,師父師父,師父你蓋世無雙,您天下無敵,師父,您就收了弟子吧!”七少爺一句師父一個磕頭,這力度也很真,絲毫不是開玩笑。
辣椒和大蒜就是搪塞搪塞了,陪着小少爺鬧鬧。
玉清風蹲下身子看着他,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七少爺擡起頭,真誠的說道“回師父,弟子叫藍夜央,是桃花城第一富家藍家的七少爺,位列老七。我上有爹娘六個哥哥,三個姐姐,還有一個九歲的弟弟。我還有幾個姨娘。”
“你家人這可多。”
“師父,你答應了嗎?師父,答應了嗎?”藍夜央急切的問道。
這孩子叫藍夜央,既然是夜央,那收下他也無所謂,至于,武功就交給司徒。玉清風起身說道“你起身吧!”
“師父你答應了?”藍夜央有些質疑。
“看在你我相識一份上,我就破例收你做徒弟。”
“真的嗎?謝謝師父,師父威武。”
藍夜央一串大肆的誇美之後,精神抖擻的起身看着玉清風,問道“師父,你叫什麽名字?”
玉清風伸手取下面巾,笑道“帝都華城,慕容之夫,玉清風。”
藍夜央和辣椒大蒜一見玉清風這樣,個個是睜大了眼睛,藍夜央甚至是不相信自己的師父竟然是這般容貌,一時還有些說不出話。
玉清風在身上摸了摸,最後,找出一個紅繩子,笑道“這繩子有兩個,你即是我得徒兒,那我便贈你一個。”這紅色手鏈本是準備贈與慕容策的,卻來不及,一直放在身上。如今,也不必給他了。
藍夜央就任着玉清風給他系上紅繩,整個人都在看玉清風的臉。
這會兒,又買了一些龍蝦的司徒胤回來了,當看見玉清風和一個人在說話時,挺疑惑的。
“花奴,這是?”
“哦!司徒,他是我徒兒夜央。”
藍夜央看向司徒胤,眼睛一亮,喊道“師娘好。”
“師娘好。”辣椒和大蒜随禮。
“師娘?”司徒胤嘴抽。
一個月後。
“三哥。”
慕容央俊看到慕容策這樣子時着實驚訝,更沒想到自己師父回拿去自己五弟的雙眼。“五弟,你不必多禮。”
“此次多謝三哥長途而來。”
“你我從小相處時間甚少,如今,正好續續,也不知他年何時方才能遇見。你先坐下,與我說清楚關于雙眼的事情,我在去與我師父相商。”
“好。”
花城後院某處。
“我已經不是你師父了,還來看我幹嘛?”澹臺子孺一邊坐在椅子上晃腿一邊嗑瓜子。對慕容央俊的到來還是有些驚訝的,但是,好歹快十年了,師徒感情也沒那麽深了。
慕容央俊上前從丫鬟手中端過茶水奉上。“多年未向師父請安,還望師父受徒兒這杯敬茶。”
澹臺子孺看向他,還是接了茶,只喝了一口便問道“這麽多年了,你在哪兒?”
“徒兒銘記師門教訓一直在外行醫救人。”
“那你幹嘛跑這來?你是來救誰?”澹臺子孺擱下茶杯繼續抱着瓜子磕。
“師父知曉徒兒身份,自然也會知曉徒兒有個五弟叫慕容央策,也就是如今花城城主慕容笙。”
“啥?”澹臺子孺被這消息吓得從椅子上滾下來,将一盤子的瓜子撒一地。慕容央俊上前攙扶,哪知,澹臺子孺起身拔腿就跑。“我救不了他,別找我。”
跑出去的澹臺子孺一路暗叫不好,這眼睛在還好,可是,眼睛被他給弄沒了,怎麽辦?怎麽辦?徒兒都來了,鶴千絕又是他師父的朋友,定然會找他換眼睛的。
的确,澹臺子孺剛溜,鶴千絕等三人便來了。
“事情如何?神醫如何說?”進來的莫屬長蘇生煙最為着急此事。
慕容央俊有些為難,道“我話未話,師父便猜到我來此地的目的,也不知為何只說不要找他就跑了。”
柳卿兮看向鶴千絕,道“你與神醫關系甚好,不如親自去問問,或許,能探出個一二。”
“神醫行醫向來是以其需換其病,若要他治好羽笙的雙眼,怕是得尋到他想要的東西作為交換才行。”鶴千絕和澹臺子孺關系甚好,所以,也了解他的原則。
三人為難,慕容央俊說道“我師父一直想要天脊山的驚鴻蟾做藥引。”
“這驚鴻蟾是毒物,他的血液一旦沾在人身便會讓人瞬間腐爛至死,百年來的各路名醫都想取得驚鴻蟾做延壽之藥,只是,從未有人取得。而且,天脊山一年四季都是寒冬,積雪不化,偌大天脊山要從何處找它?”長蘇生煙道。
“這不行也得行啊!你家徒兒還瞞着清風,這不快點把眼睛治好,清風定要發瘋。”
“鶴前輩,你我去與師父談談。”
澹臺子孺在屋子裏收拾東西,他是準備跑了,萬一他們知道眼睛不見了,還不得找他要,快點跑才是對的。
“神醫。你這是要去何處?”鶴千絕一進來就瞧見了。
澹臺子孺瞅瞅他們兩人,偷偷的将行李扔到一邊去,笑道“我就四處看看,不走哪裏去?鶴兄,你怎麽和我徒弟一道了?你們很熟嗎?”
“師父,鶴前輩是長蘇師父的朋友。”慕容央俊道。
“這樣啊!那挺好的,我還不知道你是莊主的朋友呢?哈哈!”心虛的澹臺子孺開始打馬虎了。徒弟,鶴千絕同時在這裏,怎麽辦?
“神醫,我們有事相求與你、”瞧澹臺子孺現在行動不自然,鶴千絕就知道這人是知道他們要來做什麽了,不得已率先開口。
當然,澹臺子孺一聽這話連忙跳到凳子上去,像是宣誓似的說道“別找我!我治不好慕容笙的眼睛,你們去找別人吧!天下神醫那多。用毒佼佼者玄音谷谷主玄音也可;鬼靈派的祖師也可以,你們找誰都可以?就是被找我。”
“師父,你不是一直想要驚鴻蟾嗎?”
“驚鴻蟾?!”
“對。師父,我們給你找驚鴻蟾你醫治五弟眼睛,如何?”
“如果你們給我驚鴻蟾,我一定想辦法醫治他。”
事情有了着落,慕容策也就安心了一些,如今,只需要去天脊山找驚鴻蟾了。
數日籌備要出門時,慕容策還是沒忍住,帶着慕容秀去了某個地方。
當他們走到竹林的時候,屋子裏盡是調笑聲,但只有她知道這不是玉清風。
司徒胤被玉清風罰去摘菜的時候,忽然看見立在下面的慕容策,當時一愣。
“五爺,你怎麽找到了這裏?”
“清風呢?”
“他在屋裏。我去讓他出來。”司徒胤還是有點緊張的,但是,他必須的這樣做。進去時,玉清風蓋着肚子側躺在小榻上看着書,藍夜央三人就在那蹲馬步,不過,都是大馬虎,一邊說話一邊玩。
“花奴,五爺來了。”
“不見。”玉清風淡然的說道。
藍夜央耳朵尖,問道“師娘,是誰啊?誰來了?”
“好好蹲着,蹲不好今個兒別想吃午飯。”
司徒胤無奈的出去,将原話告訴了慕容策。慕容秀道“主子,公子不肯出來,您就進去吧!”
“是啊!其實,花奴挺想見到你的。”
慕容策抿唇,沉默片刻後說道“阿秀,回城吧!”
“是。”
☆、拒之門外
司徒胤立在那看着慕容策在慕容秀的攙扶下離開,他有些不了解玉清風到底在想什麽,也不知道如今該如何收場?
玉清風拿着書立在回廊那,目光及其的複雜。我說不見你便如此離去,每次你都灑脫。
“師父,你在看誰?”調皮的藍夜央忽然出現,他跟出來的時候,只看見已經看不清的人影,人都不見了,自己師父還在這看,會是什麽?
被吓得玉清風一驚,随即轉身回屋去。
“師父,師娘,師父剛才在看什麽啊?”藍夜央快速轉移注意力,朝司徒胤跑去。
對玉清風的來到司徒胤還是有些驚疑的,卻不知這是為何。藍夜央如此問他也不能說出來,只道“他是你師父的一個朋友,前來拜訪你師父。”
“那師父為什麽不見啊?我三哥說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樂乎。師父為什麽不見啊?師娘,你知道嗎?師父剛才好奇怪喲!你出來後,他急急忙忙就跟出來了。”
“你師父餓了,我去做飯。”這藍夜央還真是準備打破砂鍋問到底了,他可不能告訴他那才是你真正的師娘,走吧!去做飯。
“呀!師娘,我給你打下手,你告我剛才那人是誰?”
“夜央,去問你師父。”
藍夜央在司徒胤那套不出話來,只好去找玉清風問問了。
玉清風正在琴廊拿着司徒胤的長玉簫吹奏一曲悠揚的曲子,恰好配上了此時此地的幽美的景色,只是,雙眼之中的清冷在少點便完全合上此曲。只可惜,一些感情壓抑在心底無法抹去。
“故人西辭當自立,怎教秋風起相思?十裏寒煙長亭序,恰逢七夕君不知。”
藍夜央好歹是富家子嗣又加之上有他三哥管教,自當對這簡單的兩句詩詞中讀懂一點什麽。然而,師父心情不好,他是不是不該問?不過,他師父的詩詞或許跟剛才那人沒關系。
“師父,你在想誰啊?是不是在想師娘啊?師娘做飯去了。師父你是在想剛才那個人吧?”
在想何人呢?玉清風也想問自己在想何人,可是,他憑什麽要想那個人?他說走邊走,片刻不猶豫不留戀,他又何必再次悲調獨自思念呢?
“你為何不去幫助你師娘做飯?辣椒和大蒜仍在練武只你整日不思進取。”玉清風也不算是在責備藍夜央不認真,只是覺得這小子不是來學武的是來打探他們消息的。
藍夜央可不會這樣被玉清風帶走話題,先是可憐兮兮的說道“師父,您看您看,徒兒的手臂都酸掉了。徒兒只是來休息一下的,師父不會讓徒兒蹲一整日的馬步吧!師父最好了。快說說,師父口中的君是指何人?”
這藍夜央,還真是不好對付。玉清風無奈的拿着長玉蕭靠着一根柱子,說道“剛才那人正是我口中的慕容,我是他相公,也就是你真正的師娘。”如果,讓這小子站到慕容策面前,他肯定認為這是白子妃。
在聽到真相的時候,藍夜央差點激動的跳起來,還好他足夠有消化力,這才稍微平靜的說道“那徒兒以後怎麽稱呼他?叫師娘嗎?那這個師娘怎麽辦?師父,就叫他小師娘吧!”我天!師父和師娘不是夫妻,那他們天天晚上睡在一起?這若是被小師娘知道了,還不得打翻醋壇子!好期待那場面啊!等等,不過,師父現在不見小師娘。
玉清風絲毫不知道藍夜央的心思,只有些無奈,道“你叫他小師父,別叫他小師娘。”
“為什麽呀?”藍夜央大驚。
“他是王,你叫他師娘讓旁人如何看?反正,你聽師父我的,見到他叫他小師父。”
“可是,師父,小師父好像和尚啊!小師父何時出家的?小師父,主持在否?小師父,小師父,我等來燒香了”
看着藍夜央獨自在那自編自導,玉清風捂着臉有些不想看。藍夜央,你确定你是來學武而非來搞笑的?
回城後的慕容策獨自坐在屋裏,屋裏也沒個丫鬟仆人。
如今,還有十日的時間便要趕往天脊山找驚鴻蟾,而他也不見我,事情該如何?
卿瑾涼來時有些忐忑,畢竟慕容策很少讓她過來,尤其是現在的情況讓她更加不安。
“五爺,你找我?”
“瑾涼,我知道你不想離開花城,可你若是再隐瞞孩子的事情,你就自行離開吧!”對卿瑾涼他已經算是仁義至盡了,欠她的已經還了,她欠他的還未還。
卿瑾涼微驚,動動嘴唇,道“五爺,瑾涼對你的心天地可鑒,并不負與天。瑾涼知道我沒資格為慕容家綿延子嗣,可孩子是你的,或許,你不記得可瑾涼記得。你若是要請玉花奴回來,瑾涼也願意放下爹的仇恨讓他回來,可五爺你也該給瑾涼一個機會,你相信我。”
“我何時碰過你?又何時與你行床笫之事?清風本就屬于花城,不需任何人願意與否他便可在花城來去。機會,我給你。素歌的死你別想逃脫責任,我給你的機會已經很多了。”卿瑾涼的話直接逼着他,讓他逐漸失去了耐心,到現在,他也不得不翻臉。
“跟我沒關系。”卿瑾涼紅了雙眼,卻還在掙紮。“素歌的死與我沒有關系,五爺,請你不要誣陷人。你不可以為了玉花奴這個殺人兇手誣陷于我?這樣不公平。”
最後的慕容策也有點憤怒了,起身說道“你不配得到我的公平。人在做天在看,終有一日你以死明鑒都無法染黑證據。”
“呵呵!五爺,我不配得到你的公平,那你也不要別想讓玉花奴回來。”卿瑾涼憤怒的吼完一句就跑了。
兩人就這樣開始走遠,或許,從未走近過。
跑出去的卿瑾涼也不知跑到了何處,便撐着湖邊的欄杆哭,一滴滴淚水滴答在湖水中,散開一些畫面。
小姐,素歌對你絕無二心,五爺是打定主意不要孩子,他自己也清楚孩子不是他的。既然司徒胤不敢說出真相,小姐為何不給五爺一個人情把孩子打掉?小姐。
夫人,孩子的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但你也要識趣的打掉孩子。如若那日你太過分,我絕對會站出來指認你。我或許不會失去花奴,可你一定會失去五爺,甚至是清譽。
既然素歌知道此事,那你何必一不做二不休,殺了素歌以絕後患。倒是,五爺問起來,也是無所人證。
不堪想的畫面讓卿瑾涼揮手揮開,不斷的後退,直到退到無所退路。
“我只不過是想求一人終老而已,為何被你如此辜負?你說與我過普通的生活,卻将他人攬入懷裏日夜作伴。為何要如此戲弄我?”卿瑾涼不明白,不明白慕容策為何要這樣?當初在鹬闕臺為何要說那些話?
世佛淺緩緩靠近,對快瘋掉的人無所憐惜,只說道“你恨玉花奴對嗎你恨他?”
“我恨他,恨之入骨,恨他立刻去死。為何老天要讓他活着?”
“夫人想他死,也不是沒有辦法。”
“你?”卿瑾涼不信的看向她。“你有辦法?”
“相信你并不知慕容笙與玉花奴的身份與關系,那我就告訴你。慕容笙是當今皇上慕容策,而玉花奴則是天下唯一一位帝後玉清風。相信,你也聽說過多年前的冊封昭告。”
卿瑾涼幾乎是被這個真相震驚的說不出話來,他們怎麽會是皇上與皇後呢?
世佛淺沒管她,繼續說道“你現在沒了卿家,出了花城便無處可去了。你唯一的一條路就是殺掉玉清風,只要他一死,你就是皇宮裏的妃子,是你魂牽夢繞的夫君的妻子。”
“他是皇上,我,不能這樣做?”知道慕容策身份之後,卿瑾涼對報複有些畏懼。
世佛淺蔑視了她一眼,說道“素歌的死你逃不了責任,可是你讓我殺了她的,你以為慕容策會不知道嗎?孩子一事,你雖不開口說出真相,然而,這都沒用。只要慕容策對玉清風幾句甜言蜜語,他們便可繼續在一起,而你,永遠都只能站在他餘光都看不到的地方寂靜注視。你可想清楚了,若要除去玉清風,我可以幫你,不需你付出任何待價;如若你害怕,那你就只能等死。”
玉花奴殺我爹,害我失去孩子,又害我失去夫君,我不該讓他活着。他不能活着。“我要他死。”
得到答案的世佛淺滿意動動嘴角,從腰封中取出一個小瓶。道“這是九毒花,一種極具腐蝕性的□□。只要旁人沾上便會讓肌膚立刻腐爛,只剩下骨頭。你那去找玉清風,将他騙出來,抽機會,将此藥兌入他的浴桶之中。這樣,他只會剩下骨頭,并痛苦死去。”
雨來的很安靜,大家都在床上休息時,外面的雨就來了,安安靜靜的。
然而,風卻吹到了屋子裏,司徒胤只好下床去關窗子,回去後,玉清風也醒了。
“外面下雨呢?繼續睡吧!”司徒胤小聲說了一句。
“下雨了,那景棠和顏歡還在外面,你帶他們去休息吧!雖然只是影衛,但好歹也是人,我這個盟主可不能虧待他們兩。”玉清風一邊揉眼睛一邊吩咐。
“好。”司徒胤穿上鞋子,回身給他拉過被子便出去了。
出去後,還有點涼,幸好那兩個影衛也不笨,知道立在屋檐下躲雨。
“景安,顏歡,你們去屋裏休息吧!”
景安和顏歡同時搖頭。顏歡是個沒多少表情的女子,景安則偏溫和一點的男子。
“夜間我們必須得看守盟主。以免有人。”景安道。
“無礙。這裏隐秘,找到的人甚少,盟主很安全的。快去屋裏休息,不然你們盟主又得說我辦事不周讓我半夜跪面條。”
顏歡看了看景安,似乎有些妥協。
“對了,有時間多去花城走走,打聽打聽消息,若是被抓住了,就說是盟主讓你們去的。城主不會為難你們。”
“好吧!”景安還是答應了。
等司徒胤回去時,玉清風已經裹着被子睡着了,他只好取過裏面的小被子蓋着繼續睡。
第二日,慕容策來訪。玉清風兩個字“不見。”
藍夜央本想去看,卻被玉清風給罰跪搓衣板。
第三日,慕容策來訪,玉清風再度拒之門外。
藍夜央還想去看,又被玉清風罰跪門檻。
第四日,慕容策來訪,玉清風拒之千裏之外,丢下一句“日後來訪,拒。”
自從到最後一日,慕容策再次來訪,這次就他留在外面,而司徒胤坐在琴廊,玉清風則帶着藍夜央練武。
從早上到中午,三個人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從中午到黃昏,玉清風還是不見。
藍夜央趁着休息的時間,跑到慕容策面前,開心的叫道“小師父,你連着十日來拜訪了。師父為什麽不見你啊?是不是你做錯事被罰跪面條然而你沒有按照他的命令去做?”藍夜央一邊打量他一變詢問。小師父真好看!若是沒了這帶子會不會更好看!好神秘的容顏啊!師父不出來看一眼真是可惜!
“你是清風的徒兒?”
“對呀!我叫藍夜央,師父生氣的時候叫我藍夜央,平常叫我夜央,有時候叫我阿央。師娘叫我夜央,辣椒和大蒜是我師弟,他們叫我大師兄,哈哈哈!師父讓我叫你小師父,說叫你小師娘太丢面子了。小師父,你哪裏惹師父生氣了啊?是不是像師娘那樣不聽話?”
聽得這番話,慕容策也是得出一些,同時,也知道司徒胤成了這人的師娘。“我與你師父之間有些誤會,他便跑了出來。”
“只是誤會嗎?我看師父好像很失望!有時候坐在那一不小心就走神了。對了,我時常看見師父在寫什麽,前幾天,你可別告訴我師父啊!我看見一大疊信箋上寫着一些思念的詩詞,但,有一張特別奇怪。上面寫着“慕容是混蛋”,哦!對了,小師父,師父還說姓慕容的都不是好東西。”藍夜央噼裏啪啦的将該說的和不該說的全都說出來,似乎是不說出來就受不了。
“你師父還好嗎?”藍夜央一番言語下去,慕容策将所有化作一聲無聲嘆息,最後,只想知曉他可安好。
“很好啊!吃嘛嘛香,睡不着,師娘做飯,師父偶爾才去打下手。哦,小師父,小師父,師父和師娘晚上睡在一起。”
睡在一起?一句話足夠的是五雷轟頂,慕容策沉在漩渦之中,再也沒有将藍夜央的話聽進去。
清風,你們兩人?真的還是假的?呵呵!
“告訴你師父,明日我不會再來了,以後也不會了,讓他好生保重!”慕容策說完這句話,轉身消失在這裏。
“小師父,你好厲害啊!”藍夜央還不知道自己闖了禍,只記得誇贊慕容策輕功好。
等他回去彙報的之後,玉清風驟然起身問道“他人呢?”
“小師父走了。師父,你怎麽這麽激動?小心肚子裏的小師弟啊!”
“走了。”慕容策,你為何不等到天黑,為何?天黑我就出去,跟你回去。為何不等等?
“師父,師父,你怎麽了?”
“沒事。沒事。”玉清風真的想笑,奈何真的笑不出來,只得坐下開始進入走神之中。
“這個眼睛,我先幫你醫治醫治。”澹臺子孺一邊拿着小刀在慕容策眼睛上動,一邊說道。“給你的藥你一直在擦嗎?”
“嗯。”
“那就好。等你們把驚鴻蟾給我之後,你就可以看見世界了。”我天!師姐會答應醫治他嗎?這個眼睛怎麽辦啊?去哪找個搪塞啊?怎麽辦啊?
“多謝。”
“不謝不謝,”
卿瑾涼的停在竹屋時,司徒胤和辣椒大蒜去摘菜了,只剩下玉清風和藍夜央在,而他們剛才在外面練習。
“師父,有客人來。”拿着木劍的藍夜央驚喜的說道。
玉清風吩咐他繼續做自己的事情,然後看向卿瑾涼,問道“你來這裏做什麽?”
“我來請你回去。”
玉清風疑惑,但又不在乎,何況是這卿瑾涼的邀請。“我不回去。”
卿瑾涼握緊手中的絹帕,說道“五爺昨夜被寒宮彧刺傷了,一直昏迷不醒,你不回去看看嗎?”
“什麽?此話當真?”玉清風大驚。前幾日還好好的人,怎麽會被寒宮彧刺傷呢?
“如若不是因此,我怎麽會來請你回去。快上馬車吧!晚了,你我誰都看不到五爺最後一面。”
“好。”玉清風二話不說也不多想便扔了木劍走。
“師父,你要去哪?”還是藍夜央抓的快,抓住了要離去的人。
“夜央,告訴你師娘,說我回花城了。”玉清風匆匆吩咐完便朝着馬車走去。
卿瑾涼眼神一狠。玉清風,是你摧毀了我得一切。
“師父,你放心去吧!徒兒一定會告訴師娘的。”藍夜央大聲喊道。
☆、因果報應
藍夜央絲毫沒有料到後事,放心的讓自己師父跟人走了,還在那邊舞劍邊亂說“師父一定是去見小師父了,哈哈!我就說嘛!師父明明是在乎的,還想欺騙他人。哇嗚!劍,我刺我刺”
坐在車上的玉清風此刻也不得不放下與卿瑾涼之間的恩怨,主動問道“他現在在哪?真的如你所言嗎?”
瞧玉清風如此在乎,卿瑾涼是不會相信的,她更相信這人是在僞裝,僞裝在乎,僞裝善良,他是個有心計的人,他只想得到名利。如今,不就是得到了皇後之位嗎?
“五爺現在一家客棧,因為事情發生的突然,傷口又不能輕易觸碰,所以,留在客棧。”
這麽危險嗎?才分開幾日的時間,而且,今日是七夕節,他怎麽可以受傷,還傷的如此重。不是說好只有他可以傷他的嗎?
“會不會?”剩下的幾個字,他發覺自己說不出來,真的很怕很怕會是事實。這次他跑出來最開始的确是氣憤不甘心,可後來,他也只是想一個人過過沒有他的日子罷了,怎會是真心要離開?他若真是去了,鳳麟和楚軒怎麽辦?他該如何活下去?
玉清風滿腹的後悔,滿腹錐心的酸澀,眼淚強制的含在眼裏不讓它流下來告訴自己他快不行了,他必須将眼淚含住,這樣,眼淚還在他就還在,他們還要去蓬山,還要游山玩水,他還欠他一個回答一個承諾。
縱然玉清風此刻的樣子讓人心生憐惜,但在卿瑾涼眼中全是虛僞。這個殺他父親害死她孩子的人就算是死也不能彌補他的罪惡。
“會沒事的。”
所謂關心則亂,玉清風一時被痛苦蒙蔽了心智,絲毫沒留意到卿瑾涼的不對勁。
馬車颠簸一路,玉清風的心也是颠簸一路。
司徒胤帶着辣椒和大蒜提着一條魚和白菜回來,一路說說笑笑的、
“夜央,你還在練劍啊?”司徒胤問道。
“是啊!師娘去哪弄的魚?”專心練劍的藍夜央無意間看見司徒胤手中的魚頓時讓眼睛發光,巴不得一口全吃下去。
辣椒說道“這是師娘在河裏抓的,說是要給師父熬湯喝。”
咚咚咚!藍夜央閹掉了,癟嘴說道“師娘你偏心,都不給徒兒吃。”
司徒胤也算是喜歡藍夜央,因為他們三人的到來,給玉清風許多快樂,讓他能轉移注意力。不過,這魚他不會給玉清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