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29)

你師父只能喝湯,這魚肉就是你們吃。”

“真的嗎?”剛剛焉下去的藍夜央再次提起了精神。

“你師父不能吃葷,所以,你們吃肉,師娘偷偷的把魚湯給他喝。你們三個可得把嘴巴閉緊,否則,以後一日三餐全給你們吃白菜。”

他發現,玉清風能吃葷,只要味不重就行。而且,不告訴他着什麽他也不能反胃的。如今,孩子漸漸長大,他也該吃點葷的,否則,身子那能受得了。

“好。”三人齊齊的點頭。

“對了,夜央,你師父呢?在屋裏休息嗎?”

“啊!”藍夜央大驚。“師娘,師父說他回花城了。”

“你說什麽?”突然聽聞這消息的司徒胤大驚,他知道玉清風回花城意味着什麽,意味着玉清風飛走了,回到了他的地方。

“小師父快不行了,師父就跟着一個女人回去了啊!師娘,快快做飯,我要吃魚,吃魚。”藍夜央急切的跳着,看着魚他的口水都快落下去了。

司徒胤沒有多想藍夜央前半句的意思,只在乎那個女人,會是那個女人?“夜央,那個女人是何模樣?”

“嗯?那個女人我認識,是卿家的大小姐。”

“糟了。”聽聞是卿瑾涼,司徒胤渾身就開始不安。如若真是慕容策出事了,派來接玉清風回去的人絕對不會是卿瑾涼,絕對不是。

玉清風一下馬車,急匆匆的便按照卿瑾涼說的地方走去,連小二來詢問都不管,直接上樓。

等到了門外時,他忽然停下來了。五郎,裏面的人真的是你嗎?能不能給我一個此生不再孤老的機會?我不該跑出去,你不要躺在那。我真的害怕你比我先走一步,五郎,知不知道?這輩子我不能一刻沒有你,你不能比我先走。

急切着急的心就停在了這裏,擱着一道門,如同時生死的門檻,一個人在裏面一個人在外面。

卿瑾涼上來時,說道“你還不進去嗎?五爺在裏面等你。難道,他的最後一面你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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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玉清風緩緩擡起手,當靠到門的時候,還是不敢推開門。

“五爺嘴裏念的人是你,你若不去,他便死不瞑目。”卿瑾涼抓住玉清風的心催促他進去。

玉清風狠下心,不管是真是假,直接推開了門,朝着床走去。而在他進去之後,卿瑾涼也進去了,關上門的剎那,兩個黑衣人直接竄出來趁玉清風不備将人用繩子捆住。

“你們是誰?”玉清風離床只剩下一步,還沒發現不對就被人囚住了,這讓他一時不明。

兩個黑衣人什麽話都沒說快速綁人。

玉清風這會兒發覺了一點不對,想要掙紮,卻覺越掙紮越浸,緊的他快竄不過氣了。那床上根本就沒人,這屋子也沒人,只有他們。可,他也不得不覺高興,至少慕容策沒事。

“卿瑾涼,這就是你的計謀?”

卿瑾涼現在膽子也是越來越大,示意兩人将他綁到椅子上,這才坐在他對面。

“玉花奴,我不想殺你。”

玉清風淡漠的說道“那你想做什麽?”

“以前我從未想過要殺你,可現在,你必須的死。只有你死了,我爹和我孩子才會瞑目,我夫君才會回頭。”

看着這樣的卿瑾涼,玉清風終于笑出來了,這個可悲的女人。他殺他爹做什麽?她的孩子不在了,是天意,因為她不配,不配。口口聲聲喊他夫君,可是這人并不屬于她,并不是她的夫君。

“你真是可笑!他對比你規矩比你更會為他着想的秦墨煙都無兒女情長,你以為他還會對你愛戀有加嗎?更何況,我還在我還活着,他對你十輩子都不可能有情腸。”

卿瑾涼從不懷疑自己對慕容策的好,對他矢志不渝的感情,當面對玉清風赤落的話時,心中的憤恨越來越強,對這人的殺意也越來越強。起身走到他面前,俯視這個如今還狂傲的人。

玉清風臨危不懼的看着她,這個女人想要得到慕容策的心,除非太陽從西起。秦墨煙這般的女子他都不願多看一眼,還會多看她一眼嗎?他相信慕容策對他的心不假,只要他活着,這些人都不會得逞。

“啪!”安靜的屋子一時想起清脆的聲音,久久在房間盤旋。

玉清風轉過頭看向卿瑾涼,眼中的憤怒漸漸騰躍,消弭的紫色眼影漸漸浮出,包括雙眼都滲着一點點的張狂紫色。

卿瑾涼收回手,看着他臉上的紅色掌印,轉身朝着一邊的木盆走去。

“你還真是嘴硬。”玉清風的傲然讓她有些畏懼,可她已被仇恨蒙蔽,不再畏懼。這一巴掌是他“玉花奴”欠她的,是他奪走了自己丈夫,而這盆毒yao是償還他的孩子好父親。

玉清風就算是被打巴掌,那也是慕容策和他師父,這個女人憑什麽打她?

走到木盆前的卿瑾涼端起木盆朝玉清風走去,就像是死神要摧毀一個神,一個裹着流光溢彩的神。她邪魅,她遺忘。

看着卿瑾涼端來的東西,玉清風雖不知是何物,但是,出現在她手裏的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他不得有些想要掙紮,想要走開,身後的兩個黑衣人卻抓住他的肩膀讓他動彈不得。

卿瑾涼将木盆放到他腳邊,讓他看看烏黑的毒yao。伸手從頭上取下銀釵,直接丢進去,驚起的藥水滴到玉清風的衣擺處,直接先與盆中的銀釵化了衣擺。

“這是九毒花,你也看到了它的威力。”

“你要做什麽?”卿瑾涼的聲音好像是詛咒,一種蝕骨的毒咒,讓玉清風難安。

終于在玉清風那張絕強狂傲的臉上看見畏懼的卿瑾涼心滿的笑了,比玉清風還要張狂,甚至是邪物。“做什麽?我要将這盆毒yao從你頭頂上淋下,讓你頃刻化為枯骨。”

不看這淋下毒yao後的場景,但想也覺瘆人。玉清風不敢相信的看向她,掙紮也越來越明顯,他不要這樣死去。

“可我要讓你看着你的雙腿你的雙手漸漸消失,讓你痛苦,讓你茍延殘喘,讓你去做乞丐,被人欺負被人糟蹋。”卿瑾涼惡毒的說道。

“不。”玉清風搖頭。

卿瑾涼卻不管,示意一個黑衣人動手。

“卿瑾涼,他不會饒過你的。”

“你還有機會見到他嗎?哈哈!”

黑衣人彎身,玉清風使出全身的力氣在那一刻震碎捆縛身子的繩子,在所有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時,推開身邊人便要跑。

“抓住他。”沒有料到玉清風會跑掉的卿瑾涼一時也慌了,玉清風活着的後果,她十分的清楚。

兩黑衣人忙的去追,可就在玉清風還沒跑出去時,世佛月和車前子匆匆進來了。

“玉大哥。”世佛月沖到玉清風身邊,扶着他有些發軟的身子。

車前子半句廢話不說,直接朝兩黑衣人打去。

卿瑾涼立在那,被突然而來的兩人震驚到說不出來,甚至是,有些站不穩腳步。天一瞬間傾塌。

“佛月。”玉清風無力的叫道,如若世佛月沒有即是感到,他走不出這門。那□□太過厲害,讓他全身發軟。

“我們走。先生,拜托你了。”世佛月交代完便扶着人出去。

這還才出去,玉清風便覺眩暈,整個人直接要倒。世佛月一時扶不住,幸好司徒胤及時趕到将人扶住了、

“花奴。”司徒胤大喊。

“司徒公子,快帶他走。孤獨七劍的人就在附近。”見到司徒胤,世佛月的心也放了一些,卻不敢與玉清風敘舊,忙的讓他走。若非無意聽見世佛淺與人的對話,今日,一定會發生不敢想象的事情。還好,一切還來得及。

司徒胤也知道不能多停留,只得将人抱起,給世佛月道聲謝便走了。

世佛月進去,看着一邊的卿瑾涼,她們同為女兒本該同情她的遭遇,但是,她這樣做有些過分。世佛月瞧見一邊的木盆,還不知曉裏面是什麽東西,只想給她一點教訓,便一腳将盆子踢去。

卿瑾涼沒注意到,等注意到時,盆子裏的水已經靠近了,她撤身伸手擋臉。

然而,灼痛的感覺立刻從右手和臉上傳來。

世佛月看見卿瑾涼的右手發出白煙,烏紅色的血直接流到地上,那凝脂般的皮膚就這樣沒了。甚至,左邊臉部的一點斑紋。她震驚了,真不敢想象這噴水若是潑到玉清風身上會是什麽樣子。

“啊!”卿瑾涼痛苦的捂着手,臉也痛,可手上的傷卻更加痛。讓她不得不大叫來宣洩。

車前子解決掉黑衣人過來時也瞧見卿瑾涼變成白骨的手和腐爛的臉,只道“這是九毒花。走吧!別碰到這些水。”

世佛月愣了一下便走了。這也怪不得她,都是自找的。

等世佛淺帶着人趕到之時,卿瑾涼已經痛得趴在了地上,淺淺的痛yin。

滿屋子的狼藉讓她知曉卿瑾涼這是失敗了,還搭上了自己。

可如今,覆水難收。

司徒胤帶着人回到竹林,不顧藍夜央的詢問直接抱着人回房。

而玉清風也有點清醒了,只是還沒從那驚悚之中脫身。

“師父,師父怎麽了?師娘,師父怎麽了嘛?”着急的藍夜央跟着進去。這好端端的出去,怎麽這樣回來了?

司徒胤将人放下,拉過被子給他蓋上,不放心的坐在那看着身體有些顫抖的人。這雙眼睛迷蒙的似乎看不清任何東西。

“師娘,師父怎麽了嘛?師父不是去看望小師父了嗎?怎麽會這樣啊?師娘。”司徒胤不說話,藍夜央心中不安,都快被逼出眼淚了。

司徒胤看向他,道“師父沒事。去給師父做飯。”

藍夜央心思單純,不會胡思亂想,司徒胤這麽說他也就相信了。“好。徒兒去給師父魚湯,一定會美美的。師父好好休息,徒兒待會兒就來。”藍夜央不舍的說了幾句便走了。

等人走開,司徒胤坐在那嘆氣。該不該送他回去?我沒有保護他的能力,跟我一起,只能躲躲藏藏。

藍夜央端來魚湯,司徒胤扶着他,一勺一勺給他喂下。玉清風呆滞的将熟悉的湯喝下去,可眼裏沒有感情。

藍夜央端着碗,辣椒和大蒜則拿着帕子和米飯。

等魚湯喝完後,玉清風才有了點活氣,第一句話是“司徒,我好想看他一眼。”

司徒胤手一顫,當真是做的再好也抵不過那人一眼。他不得将人摟緊了一點,說道“今晚七夕佳節,景棠說五爺今晚會去,你想看他,我們今晚陪你去。你想看多久都可以。好不好?”

“嗯。”

天黑下來時,慕容策一等人便出發前往青塘那邊。

到了的時候,滿街全是人,而且,天空還飄着高飛的孔明燈。軒轅螓藏看的熱鬧,偷偷的拉着恭蘇的衣服在四處看。

漸漸的只剩下慕容秀陪着慕容策上了河裏的畫船。

人群中的軒轅螓藏不吝啬的買了兩個孔明燈,興沖沖的拿到恭蘇面前,說道“蘇蘇,要不要放孔明燈?這可是我賣扇子賺來的錢,絕對幹淨。”

軒轅螓藏憨厚的樣子讓恭蘇收回立刻離去的心,看了看他手中的孔明燈,只道“你自己放吧!”

恭蘇的拒絕絲毫不影響軒轅螓藏的堅持,如若恭蘇當初只是為了不讓他死才接受他,那他還不如去死了。現在,恭蘇給他一個機會,他可得堅持堅持。“蘇蘇,等從天脊山回來之後,你陪我去賣扇子吧!我為你雕一把扇子,行不?我得手藝在江湖上可是流傳的出神入化喲!”

“你自己放,我去別處看看。”恭蘇說完便走了。

“蘇蘇。”看恭蘇要走,軒轅螓藏忙的跟上去。

恭蘇找到血心,正要前去說話時,卻見孤琯從他身後蹿出親吻了他的臉頰,兩人漸漸消失在明處。

對恭蘇來說,這些事情很不常見,自然也有些慢反應。

軒轅螓藏卻看的極為眼紅,他好想親恭蘇啊!可是這麽久以來,恭蘇連手都不讓他拉。每夜都睡地上,還是沒有突破。

“蘇蘇,我們去放孔明燈吧!血心有孤琯陪着,柳前輩有長蘇莊主陪着,神醫有鶴前輩,五爺有慕容秀,花城大大小小的都有人陪,包括,那流伊都有紅傲天陪。蘇蘇你就委屈一下陪我一次,就當是朋友一起走走。”

十年前武林大會一別,他還是挺想與恭蘇一起喝酒的,如今,真的可以了,卻把距離拉遠了許多許多。

“三爺無人陪。”

“恭蘇侍衛,你真”軒轅螓藏直接被哽咽了。

反觀一邊的世佛月,她身邊有車前子在,不過兩人都是臨岸而觀,像是約定好的都不打擾對方。

世佛月看着看着,便瞧見了從人群中走出來的玉清風,寂靜的眼眸一動,卻在片刻後黯然。飛身朝玉清風後面的柳樹行去,停在了世佛淺面前。

“淺兒,你為何要跟蹤他?”

世佛淺也不驚訝,道“你們都想要保護他?慕容策千方百計保護他,司徒胤不惜代價守護他,放眼看去,我都快覺得所有人都在守護他。姐姐,你不覺你多餘了嗎”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保護和守護的東西,她世佛月也是如此。她不在乎在他身後有多少人,只要問心無愧便好。其實,他才像佛祖座下的蓮花,寂靜地七情六欲,放肆所有感情。猶然還記得他認真說無論她是好是壞都是他的佛月,這般的人她怎會舍得不去保護?

“淺兒,無論如何姐姐還是希望你離開寒宮彧,随姐姐回去。娘不希望你這樣?玉大哥不懂江湖,我自當保護他。”

“那姐姐就不要淺兒了嗎?姐姐忘了娘親的死嗎?”

“我沒忘。可姐姐不想此生為仇恨活着,更不想此生無所求無所欲無所護。淺兒,娘親也走時讓我們放下怨恨。”

“姐姐,你執意如此,淺兒也不阻攔。只是,對敵時,你別手下留情。”

玉清風立在河岸看着慕容秀站立的船,猶豫了片刻還是飛躍了過去。

慕容秀見他,也沒出聲,識趣的給他讓了位置。

玉清風點頭示意感謝後,便掀起白色紗簾走了進去。

“阿秀,你怎麽進來了?”正坐在小桌邊依頭小酌的慕容策問道。

看着他安然的樣子,玉清風忽覺今日那一幕只是一場夢,這個人還是完完整整的在這裏。他上前靠近慕容策,而慕容策也沒再動也沒開口說話。

“還記得我嗎?”看着熟悉的面容,玉清風卻變得小心,像怕驚走了他。

“記得。”

☆、竹林厮殺

簾外柔情的西風劃過河面,蕩起一絲絲催情的清香之氣,無意之間入了慕容策的小船。

玉清風無意間嗅到外面的香味,擡起撐着的頭看向對面的人。“你今晚為何出來?”

他所了解的慕容策從不會過任何節,元旦是過場,除夕是必須,元宵是皇命。這些重要的節日他都不曾過,怎的今日要過着七夕了?

“今夜七夕,你莫非忘了?”慕容策依舊端着一杯小酒慢慢淺酌,對外面的熱鬧一點也不感興趣,反而,他喜歡小船裏的安靜,還有他在身邊的滿足。來此也只是為了和自己打賭,賭玉清風一定會來,結果,真如他所想。

“自然會記得。”慕容策的淡然讓玉清風心覺安寧,能這樣安安靜靜的相對而坐真的很難得,可若是在這七夕之節他能取下眼上的帶子看他一眼該多好。

“來我身邊。”慕容策擱下酒杯對對嗎的人說、明日他将離去,許久也不會去竹林,更不會在他有事之時及時趕到,今晚是最後一夜。他想告訴他,好好照顧自己,好好照顧楚軒,等他回來,可他又不能告訴他他要去天脊山找驚鴻蟾,簡單的告別一下也好。

雖然玉清風今晚只是過來看看他并不打算回去,可在聽到這句話後,還是忍不住靠近,或許,這就是一種命令,無法反抗。

玉清風坐到他身邊,這種衣服相貼卻不能進步靠近的感覺讓他有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慕容策側身将人攬近,在玉清風反應過來之前,輕輕的含住他的上唇。

玉清風顯然有些無措,片刻後卻又掙紮,他不想接受慕容策的吻,卿瑾涼的疙瘩還在,這讓他覺得心裏不舒服。

而顯然的慕容策是沒放手,禁锢着他,縱使最後被玉清風掙脫,背部被他捶打他也不放。此去兇險萬分,加之孤獨七劍的人也會跟着,他能去但能否回來都是一個謎底。現在,他讨厭如何?掙紮如何?

兩人跌倒了地上,讓小船一蕩,外面的慕容秀微微一驚,卻沒看去。

立在岸邊的司徒胤靜靜的看着河上的船,兒藍夜央和辣椒大蒜兩人早早埋沒在人群之中。

夜空的煙花響起之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随去了。

人群中的軒轅螓藏靜悄悄的立在恭蘇對面看着他臉上的冷漠,這樣擡頭看煙火的恭蘇真的很好看,冰冷中隐約藏着溫柔,那天空的顏色和華麗都輸給了他。

也不知為何,人群忽然湧動了起來,你推我攘的,一個年輕小夥子不慎被推了過來,把軒轅螓藏一推,而恰好的恭蘇也受這影響回頭過來。時間剛剛好,軒轅螓藏的身子撞向了恭蘇,嘴巴冷不丁的碰到恭蘇的右邊唇角。

兩人同時一愣。

而在這邊的交纏的兩人,在玉清風的掙紮下,慕容策起身了,玉清風像是遇到陌生人似得合攏衣衫就往後退。

“慕容策,你想做什麽?”玉清風憤怒的吼道。

慕容策也沒料到玉清風的反應這麽大,不免的也有些驚訝,被推開的時候,心到底是如何想的他已經不知道了。只知道玉清風這次是真的讨厭他了,可是,找不到卿瑾涼孩子的父親,他這一輩子都得背黑鍋。然而,現在不是計較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得要去做自己的事情。

“你自己好好保重,照顧好自己喝孩子,好好跟着司徒胤。倘若我再見你之時,你有一傷一損我就殺了司徒胤,包括他的同門還有你的弟子藍夜央。”

慕容策丢下一句話便起身出了船內,出去後,随慕容秀離開了。

而玉清風就籠着衣服木讷的坐在地上,完全被慕容策的冷落和幹脆給打的無法反應。

慕容策根本就不曾想過要碰他,或許,只是玩笑。

等玉清風失神的回到岸邊時,司徒胤已經守候了多時。

“花奴,你不與五爺回去嗎?”雖然這句話在任何人看來都覺得很虛僞,想他司徒胤明明有私心卻還在說這樣的話,漿他往別人懷裏推。或許,人就是一個矛盾的吧!想着這樣卻又違背,想那樣卻又自私。

“司徒,他把我丢給你了。你認為我還會回去嗎?”

丢給他?司徒胤不明白,也想不清楚慕容策這是要做什麽,究竟會因何事能讓他把如此貴重的人交付于他。

“五爺有何事要做?”

“沒有任何人的事情能讓他放棄自己要做的事情,這麽多年了,我也算是看清楚了。司徒,走吧!”

“好”

慕容策在人群中漸行漸遠,而他身後跟着一個披着帶帽披風的人,一身淡青色襯的這人秀氣,煙波流轉楚楚可憐。

可她卻步履蹒跚,一只手戴着淡青色手套,頭上的青絲從臉部瀉下,遮住若隐若現的灼傷留下的傷疤,烏黑色糜爛傷口,看着有些惡心。

可她的目光始終随着走遠的紫衣人。五爺,我不甘心,我不甘心。玉花奴十惡不赦,為何是我着受折磨?他那張魔鬼般的臉應該毀掉的,應該毀掉的。

卿瑾涼怨恨玉清風,恨他,很老天的不公平。

她想沖上前去告訴慕容策,玉清風是魔鬼,是深不可測的魔鬼。可是,她匆匆跑了幾步卻被路過的乞丐攔住了。

她很驚恐,然而,四處都沒什麽人。

“你,你們想要做什麽?”

三個乞丐,中間那個更是肮髒不堪,瞧卿瑾涼的面容時,一副色相,眯着眼睛說道“做什麽?男人能對女人做什麽?不過是那點事情而已。”

旁邊的有一個有些急不可耐,便解褲子邊說道“男人對女人就是一陣激情而已啊!”

卿瑾涼終于明白了,轉身便跑,或許是恐懼,她逃跑的方向反而沒有人,越跑月荒蕪,後面的乞丐也是越追越兇。

跑到一個破屋子前,卿瑾涼一時沒注意到,直接被石頭絆倒,狠狠的摔倒地上。

“你跑啊!小娘們挺厲害的嗎?”領頭的乞丐東方行空率先追上來,像是看捕獲的獵物一般看着倒在地上的人。

卿瑾涼畏懼的後退,恐慌的說道“不要,求你不要這樣。”

東方行空蹲下身子,從地上撿起一根枯草放到嘴裏咀嚼,下流的眸子看着卿瑾涼的下身。“不要那樣,你還是處子嗎?”

“大哥,求求你,你放過我吧!我已經有夫君了。”卿瑾涼被東方行空的眼睛看的全身冒汗,轉眼間,她只得求這個人。

東方行空笑笑,不準備就此罷手。

躺在床上的玉清風翻來覆去的睡,可就是睡不着。司徒胤也是無心睡眠,思索着要不要帶着他離開這裏回櫻花堡去。

二日。慕容策一路人走了。

中午時分,司徒胤喚來禪域。

“過兩日你就帶着花奴去櫻花堡。我先回去安排一下。”

禪域有些驚訝,向來他都是寸步不離的跟着玉清風,這次怎的要率先離去。

“堡主為何不帶走他?”

“堡內人多紛雜,皆是來自各地各處,我得先回去親自給他安排住的地方還有挑選合适的人照顧他。禪域,近些日子,你幫忙看着,他很安靜的,不會生事。”

“遵命。”

中午用飯時,藍夜央包着一嘴米飯說道“師父,徒兒想回家一次。”

“回去吧!”

“師父想要吃什麽,、徒兒給你帶喲!不要錢。還有師父想要什麽衣服和首飾的,都告訴徒兒,、徒兒給你帶。我家的布莊、在全國可是出名的喲!”藍夜央一邊吃飯一邊說。

辣椒和大蒜符合的點頭。“是的,師父,藍家的布莊每年都會進貢皇室呢?”

司徒胤安靜的盛起一碗乳色的魚湯,遞給玉清風,道“喝點湯再吃。我說你們三個,吃飯的時候不要跟你師父說話聽到沒有,讓你師父好好吃飯。”

辣椒和大蒜埋頭吃,只有藍夜央終于咽下口中的東西,笑道“師娘,是不是吃醋了啊?放心的啦!徒兒也給師娘帶吃的和穿的。對了,師父,徒兒也給小師弟帶點玩具吧!你上次太舊了。我這個做大師兄的必須得給小師弟買東西啊!”

“好。”玉清風拿起勺子喝湯。唉!這個藍夜央雖說長得有那麽一點像白子妃,但他的還是挺有情有義的,玉清風覺得自己沒有白收這徒弟。

這邊吃着吃着,景棠和顏歡回來了。

“盟主,屬下有事禀報。”景棠道。

玉清風看向司徒胤,道“去給他們兩人備碗筷。景棠,你有何事要說?”

“司徒公子讓屬下監視的慕容笙,今日一早便帶着人離開了花城。”

“離開花城?去了何處?”現在就離開,回皇宮?還是有事出去辦事了?玉清風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來。

“聽聞花城奴才說,似乎要前往天脊山找什麽東西。”

拿着碗筷的司徒胤一聽天脊山便知道他們要去找什麽,只是,這驚鴻蟾哪有那般容易抓到,由此看來,慕容策将他路給他的緣由也能解開了。

玉清風不解。

“景棠,顏歡先吃飯。飯後,我與你們盟主說清楚。”

飯後,司徒胤和玉清風兩人立在木橋上看着廣闊的湖面。

“花奴,你想去嗎?”

“他并不想我去。”這點玉清風明白,慕容策昨晚說的話就是這般意思,不要他去,所以,他也不告訴他發生了什麽事情。

司徒胤知曉他的心事,上前伸手摸摸他的微微隆起的肚子,笑道“只要你想去我就有辦法讓你去。不過,你得先在此地停留幾日。”

對司徒胤撫摸肚子,玉清風已經習慣了,恰好也不反對便任由了他。聽聞他說的肯定,一時間有些不信。“真的嗎你有什麽辦法?”

“天脊山一直屬于我櫻花堡管治,然而天脊山不同于普通的山他是雪山。當年我爹在山上利用溫泉修建一座院子,目的是守護驚鴻蟾,多年來,哪裏都是有人看守的。五爺去天脊山一定會住進那座院子,不過,他的有我的允許才能進去。但是,你若是要去我一定把門敞開讓你進去。”

“那,為何我要在此地停留幾日?”

“五爺不知去天脊山的捷徑,一定會比你晚到。哪裏氣溫極冷,我得去安排一下讓你居住,放心,我會讓你在五爺趕到天脊山的前十日住進去。”

“司徒,你真好!”

“我可是楚軒的爹,當然要對你好了。禪域、景棠和顏歡都會留在這裏陪你,我也聯系了世姑娘,她也會趕來的。等我安排好了,就讓人來接你。”

“好的。司徒,來,抱一個告別。”司徒胤幫助了他很多,有比慕容策能容忍他,聽他的話,面對離別玉清風還是有些舍不得,卻又不知如何表現在臉上,只得說抱一下。

看着玉清風傻樣,司徒胤笑道“這個擁抱等你我再見時抱,先記着。”

“好。”

司徒胤又取出長玉蕭送給他,道“你的那把劍有些邪乎,不能常用。你還是用這長玉蕭,別小看這長玉蕭,它可能吸收百步範圍內的毒氣,保護你的安全,而且,沒你那劍邪乎。”

“那你教我如何禦用這把蕭。”

“今日下午我教你口訣,天黑時我便走。”

卿瑾涼拖着狼狽的身子找到在街上肮髒處睡覺的東方行空,她的眼裏是仇恨,那般□□無法掩飾。可她有在努力的遮掩。

一個昨晚見過這人的乞丐推推東方行空,東方行空不耐煩的說道“娘的還要不要人睡覺?”

“老大,昨晚那個女人來了。”

睡覺的東方行空似乎有些驚奇,坐起身子,慵懶的看了一眼卿瑾涼。嘲嘲說道“你這女人還真是奇怪!他人被強上了是拼盡一切的要置犯人于死地,而你,怎麽的?還想我負責?”

那小弟覺得好笑,說道“老大,這女人除了臉上的疤之外,還是有點姿色的。”

似乎被說道了痛處,卿瑾涼伸手拉緊了帽子,咬唇說道“你幫我除去一個人,我,我給你想要的一切。”

“哈哈!”小弟大笑。

東方行空卻有了點興趣,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望着遠方的白雲說道“我要的一切你給不起,你這身子我可不想睡第二次。不過,最近及其無聊,你說說要我做什麽?”

“幫我除去玉清風。無論什麽代價我都給。”她現在剩下的只有這一具身子,臉沒了,手沒了,只要能報複,她就搭上自己的一切。

“玉清風?”是他!真巧啊!

司徒胤走後,玉清風整日只能與大蒜和辣椒玩了,藍夜央回去之後,這裏的熱鬧就少了許多。禪域、景棠、顏歡三人都是一本正經的人,跟他們還不能玩。

這日玉清風帶着兩徒弟在外面院子裏曬太陽,景棠三人便有了動靜。

“盟主,有人來了。”景棠警惕的說道、

“何人會來這裏。”玉清風有些疑惑。

這人還沒回屋子,人真的來了。東方行空帶着十幾個乞丐氣勢洶洶的來了。

玉清風本是要回屋去的,卻在見到來人時停止了腳步。

“是何人?”禪域拔劍說道。這等人來勢洶洶,面目兇厲,定然不是什麽好東西。

大蒜和辣椒害怕的躲到玉清風身後去,卻又彈出腦袋看着這些人。

“我只是帶着我的兄弟們來拜訪一下傳聞中的玉清風涼安公子。”東方行空左手擱在右邊腋下,右手摸着鼻子,一副真的像是來拜訪的态度。

“這裏沒有你要找的人,請你速去。”禪域道、

東方行空擡起土黃色的面孔,露出一張熟悉的面容,溫和的輪廓卻又帶着不羁的風流,笑意很淡卻能綻放在四處。手指悠悠的指向玉清風,笑道“這個人我一出現你們就在保護,而且,他的面容極似玉清風,你們也不必遮掩了,我知道是他。”

景棠和顏歡面面相觑、

玉清風推開三人,上前,他要看清楚這人。“夜大哥。”

夜大哥?兩小徒弟和三侍衛全驚訝。

東方行空嘴角微起,邁出一步,說道“你認錯認了,我叫東方行空。”

“你明明是夜大哥,夜大哥也姓東方,你還活着對不對?”夜淩郗的面容他絕對不會忘記的,那般深刻的輪廓,那般深刻的聲音,還有那些難以忘懷的溫柔和寵愛。他時常在想,如果夜淩郗還活着會是如何?他們會是如何?現在,老天是不是聽到他的祈禱了,煙消雲散的人出現了。

對玉清風這樣,東方行空有些不耐煩,說道“我是還活着,不過,我叫東方行空。小美人,你叫錯一次兩次沒什麽,可三番四次的叫錯我可就不客氣了。”

玉清風卻不管不顧,脫掉三個侍衛的保護範圍內沖到東方行空面前,在所有人都來不及阻止時,就抱住了一身肮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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