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東方行空。
乞丐們也是吓得一跳,他們老大那麽髒,這美人竟然
東方行空保持最初的動作,道“你這是做什麽?不怕我上了你。”
“夜大哥,當初我不該刺你那一劍,可我真的沒有辦法。你們之間,我只能選擇他,夜大哥,對不起。你原諒我。”能再次擁抱這具身體,玉清風真的激動的哭了。多少年來,他真的想他。
東方行空眉頭一皺,臉陰沉了一些。“我說了我叫東方行空。不要叫我夜大哥。”
辣椒大喊道“師父,你快回來啊!那人不是好人。”
“夜大哥。”玉清風擡起微紅的臉看向東方行空,一點也沒嗅到他身上的酸味和臭味,更是沒有看到他臉上的肮髒。
“我說三聲你不放開我可就動手了。一”
“我不管,我已經失去你一次,這次,我絕對不放手了。”玉清風堅定的說道。
“二”
東方行空還沒數完,四處忽然多了好幾十人,而且,世佛淺來了,直接停在了玉清風三步之外。
“不好。”景棠和顏歡大驚。
“啊!”辣椒和大蒜那見過這情況,吓得大叫,害怕的逃到禪域身後去。
對這些人到來,東方行空也沒有多大反應,卻只将玉清風從前面攬到了懷裏,含笑看着對面的世佛淺。“你莫非也是為這人而來?”
“看來,他的命還是有很多人想要的。”世佛淺道。
東方行空一笑,一邊掏鼻子一邊說道“巧了,我也想要。不過,我更想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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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世佛淺看着東方行空手臂下的玉清風,他這樣算是要折磨他嗎?
“哈哈!我想折磨誰不想折磨誰都得看我心情。”
“那我就不客氣了。”
世佛淺冷漠的一聲,安靜的竹林就成了厮殺的戰場。
世佛淺帶來的人多,而他們人少,禪域等只能照顧着玉清風,一時也沒注意到大蒜被世佛淺給殺了。
辣椒竄到玉清風身後的時候,世佛月和車前子來了,兩姐妹盡量都不對手。
東方行空拉着玉清風躲着孤獨七劍的人,辣椒也四處被拉走。
過了片刻,死傷了無數,玉清風無意間看見了倒在血泊之中的大蒜,“大蒜。”
然而,誰都叫不起他。
玉清風怒了,大蒜和藍夜央差不多大,還有點傻,為什麽世佛淺連他都不放過?
仇恨再次蒙蔽他,讓他再次喚出紅色長劍,直接掙開東方行空朝着世佛淺攻去、
劍氣橫掃,其中的邪氣肆意散發,他用血來償還,世佛淺有些招架不住,大聲喊了世佛月。世佛月仍舊像當初那樣站到了世佛淺這邊。
然而,此刻六親不認的玉清風誰也看不見,似乎世佛淺不死他就不放手。
比起有序的劍法,玉清風這沒有劍法的劍真的很難擋,就連慕容策都無法招架,更何況是世佛月和世佛淺兩人。
禪域見狀,拉着辣椒躲到一邊,這劍氣十分危險,他們不能靠近。
收拾幹淨的東方行空站在地上看着此刻喪失理智的玉清風,眼中多了一絲絲頑昧。沒想到,你如今變得如此強,可以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了。然而,一些事情已經來不及了。
車前子不喜打鬧,就立在那安安靜靜的看着。佛月,你究竟是要保護玉清風還是你妹妹。
“師父,師父,大蒜死了。”辣椒哭道、
“世佛淺,還我徒兒的命來。”玉清風暗下眼眸,讓詭異紫色熏染天際,熏染劍鋒和青絲。甚至牽扯到了身上的白色衣裳。
世佛月說道“玉大哥,停手啊!”
“我失去的已經夠多了,你還有摧毀。”
☆、去讨錢去
他失去了那麽多,直到如今方才有收獲有保護一個人的想法,可為什麽還是有人要奪走他的?大蒜還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單純的孩子。
一番厮殺下來,玉清風只憑劍中邪氣将世佛淺打倒在地,他殘存的意識告訴他不能傷害世佛月,在那一剎那他持劍想世佛淺刺去。
“淺兒。”世佛月大叫道,終像一直飛蛾似的撲了過去。
玉清風的劍恰好刺在她的左肩,玉清風拔劍絲毫不帶走一點鮮血去讓鮮血熏染了世佛月白色的衣裳。
“姐姐。”
玉清風這會兒有所收斂,卻有要倒下的感覺,搖搖欲墜的身在在劍離開手的時候慢慢倒下去。
禪域要去奪回人卻被東方行空搶了先,先一步抱走了玉清風。“要想他活着,就提着慕容家族的一個腦袋來換。”
“師父,師父。”瞧見玉清風被帶走,辣椒着急的喊道。
禪域示意景棠兩人他去追人便走了。
世佛淺的臉上還是起了一些漣漪,抱着世佛月說道“姐姐,你不是想殺了我以護玉清風安全嗎?”
這點傷對世佛月來說并不是太重,主要的是劍殘留的邪氣,讓她身體和功力都有所損傷。玉清風她是想保護他,卻不想拿自己的妹妹去換。今日,就算是他真的不再理會與她,她也不會放棄繼續保護他的堅持。“護他是真心,護你也屬真心,姐姐不想看着你死,更不想看見你與玉大哥相殺為敵。淺兒,聽姐姐的話,回去吧!姐姐能護你一時,卻不能護你一世。寒宮彧心腸歹毒,連寒江雪的死都未能讓他松手,又怎會放過你?淺兒。”
“姐姐。淺兒心意已決,打不過玉清風,終有辦法對付他的。”
東方行空将玉清風抱回自己栖身之處,也就是一間破破爛爛的寺廟,其實,就是他們一幫乞丐收拾出來的地方躲避風雨。
現在時辰尚早,裏面沒什麽人,卻有卿瑾涼在。
東方行空回來之時,卿瑾涼着急的上前詢問道“你除去他了嗎?”
東方行空也不理會她,只将人放到稻草譜成的床上。玉清風現在眼部有明顯的紫色花紋,但與剛才相比,現在已經淡下了許多。
東方行空一時之間也不知這是為何,但也不準備做任何的治療,只這樣坐着讓他自生自滅。
“你怎麽把他帶回來了?”過來的卿瑾涼一瞧見玉清風,驚訝的大喊出來。這人不是要去除玉清風嗎?為何人卻在這裏?
東方行空不喜有人在旁邊大吵大鬧的,卿瑾涼的聲音無非超出了他的忍受範圍,臉色極為不悅,犀利的眸子看去。“這是laozi的地方,laozi帶誰回來管你皮事。別以為你是女人老子就會手下留情,觸及laozi的底限,老子讓你試試五十個男人的滋味。”
卿瑾涼無意的被東方行空的出爾反爾吓得練練後退好幾步,如今,就連這個乞丐都要護着他了嗎?難道,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他的守護神嗎?
“你可以滾了,等我兄弟們回來之後,我可不管會發生什麽。”東方行空理理衣服,枕着雙頭向後倒去休息。
玉清風,我就不信沒有辦法除掉你。卿瑾涼識趣的離開,卻将這仇恨加的更深。
東方行空翻了幾次身,一只腿便搭在了身邊的玉清風身上,這樣的碰觸驚醒了他,忙的做起看向身邊的人。見人還沒醒來,心裏越發的奇怪,但一近看那紫色略似桃花的花紋已經消失了,只是,此刻面容極為平靜,也不像是死人。
看的清楚的東方行空不擔心他了,盤腿坐在那哼着碎碎的歌。
他口口聲聲叫我夜大哥,莫非是把我當做夜淩郗。呵呵!夜淩郗,夜淩郗。
一群乞丐回來時,手裏提着吃的喝的,嚷嚷着進來,便各做各的事情,只有一個乞丐拿着一包雞腿過來,笑道“老大,今個兒得了不少銀子,小弟買了這雞給你。趁熱吃吧!是你最喜歡的那家店。”
東方行空接過紙包,一邊拆一邊說“你小子也夠累的,去吃點東西,洗洗睡吧!明早還得出去呢?”
“是,謝老大,那小弟先下去了。”小弟弟笑笑便出去了。
東方行空撕掉外面的裝紙,撤下雞翅,準備吃的時候,又送到了玉清風嘴邊。“你吃不吃?”
這小子雖然與他之間有所隔閡,但說實在的,這樣趁人之危的确有違男子氣概。更何況,留着這人還是有用的。
玉清風沒有反應。
沒聽到回答,東方行空也不繼續請他吃了,反正自己也不是真心的。“那我自己吃了。”
玉清風一直睡到半夜時,才有了動靜,緩和了半個時辰左右才睜開雙眼,一抹紫光悄然消失在寂靜的眼中。
耳邊有什麽溫熱的東西,玉清風對這種帶着chao濕的溫度有些敏感,因為慕容策有時候會這樣在他耳旁說話或者吹着若有若無的氣,所以,一旦耳旁有他就會條件反射的看去。這一看,還是有些楞的。
把臉洗幹淨的東方行空更加像夜淩郗了,這般的熟悉。
“夜大哥。”玉清風輕輕的叫了一聲。
這做着美夢的東方行空直接被玉清風給吵醒了,睜開眼就是不悅的說道“睡覺,再亂動亂叫,信不信lao子傷了你?”說完,轉身繼續睡。
玉清風被喝的一時說不出話來,但是,他還活着就好。
玉清風在這裏不能随便走動,只能跟着東方行空,東方行空讓他做什麽他就得去做,不得反抗。
這天,東方行空帶着他去街上乞讨,衣服也被換了。
東方行空看着他白淨的臉,覺得這樣不合适,彎身從旁邊肮髒的爛鍋上摸了一把,直接往玉清風臉上弄。
嗅到這味,玉清風就有些受不了,揮手掙紮着。東方行空是越摸越開心,竟然起了作弄的心事。“你不是叫我夜大哥嗎?那你就聽夜大哥的話,不要動。夜大哥給你化妝。”
“不要,好難聞。”雖然孕吐已經過了,但是玉清風還是很想吐,縱使真的是夜淩郗,他也有反抗的心。
幾個小弟瞧見了,不免開始起哄。
“老大,老大,我看他太幹淨了。剛才,路過了那邊,有一堆狗屎。”
“這主意不錯。”
東方行空也聽到了小弟們的對話,不免有些不悅,他要如何對付這人還不需要他們來指點。收回手,說道“你們還不去讨錢,亂說什麽?”
“是是是。”他們的老大性子陰晴不定,小弟們也是知道的,這幾天中誰不可以靠近這人,今天,他們也很識趣的推下去。
反觀被放開的玉清風狼狽的跑到一邊稍微幹淨地方嘔吐。
東方行空雙手環胸,看着那邊的人。“我還以為你對你夜大哥有多忠心,沒想到,你是如此不聽他的話?”
心中稍微舒服一點的玉清風一聽這話不免有些着急,起身過去。“夜大哥,我是真心待你,真的。我敢對天發誓,我玉清風對你不曾有半點假心”
玉清風話還未完,東方行空便阻止了,笑道“別別,我可不是你夜大哥,今日你就是許了這誓言也不算什麽。”
“夜大哥,你還責怪我嗎?”
“我說,你這人奇怪不奇怪?”
“不。”
東方行空似乎有些無奈,這張冷清的臉容帶着點點的可愛,讓他有些不想發怒卻又覺得不發怒太過縱容。一腳踢去一個破碗,道“去讨一兩銀子回來,否則,今中午你就餓肚子。”
玉清風抱着破壞,有些為難。他怎麽去讨錢啊?一直以來他都是給錢的人,現在,他卻換了位置成為彎腰屈膝的乞讨者。
“夜大哥,我不會。”
“你腦子是豬腦子嗎?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的吧!”
“我不吃葷。”
“你”東方行空一哽,随即,拉着他到一群乞讨的人群中,拉出一直跟在身邊的小弟“你跟着胥雪好好學學,學不會就別回來。”
胥雪也是一驚,眼睛在兩人中流轉。玉清風看了他一眼,再看向東方行空,道“夜大哥,我可不可以跟着你學啊?”
“我們老大從不去讨錢的。”胥雪友好的補充道。
東方行空不想理會,抱着手臂回去了。
“走吧!我勉為其難的教教你。”胥雪雖不想帶新人,但好歹這是老大的命令,那就必須得去服從。
☆、沒有章名
事情都這樣了,玉清風也得去了。跟着胥雪走到街上,便瞧見一些見過的人正在有模有樣的乞讨。
胥雪帶着他去了人多的地方,指着一個衣着稍微華麗的男人說道“我去向那人讨錢,你看着啊!我只教你一次。”
玉清風點點頭,便抱着碗看着胥雪。
胥雪彎着身子走到男人面前,顫抖的伸出破碗,彎着身子說道“老爺,好心的老爺,給點錢吧!老爺賞點銀子吧!”
這男人左走又走還是被胥雪攔着,不免有些不悅。“你做什麽?想進牢吃鞭子嗎?去ni涼的肮髒的東西。”
玉清風就這樣看着胥雪被那男人蔑視和烏辱,還被那男人踢了一腳。其實,胥雪是可以反駁的,但為什麽不反抗呢?
等胥雪帶着傷一拐一拐回來的時候,玉清風問道“你為何不反抗他?你的力氣比他大。”
胥雪似乎也覺得可笑,卻沒有笑,只用手揉着嘴角。“倘若我将他打了,就算是他沒傷,憑借他的勢力,在這個地方就沒有我的容身之所。老大能打,能帶我們生活,可是,天大地大,他也有不能靠雙手雙腳解決的事情。”
“似乎有理。”
“讨你的錢去,”
玉清風為了肚子裏的楚軒不得不抱着碗去乞讨了。
東方行空立在暗處看着玉清風,示意胥雪過來。
“找個人欺負他,把他弄哭,我賞你十兩。”
胥雪有點不明白,但是錢還是重要的。
玉清風的碗裏被一個老人丢進一個銅子,那入碗的聲音讓他想起了慕容策,如果他在身邊該多好,就不會這樣乞讨。
“叫花子。”正當他還在思念遠方的慕容策時,一個大概二十出頭的少公子來了,身後又跟着五哥仆人。
玉清風不知道是在叫他,只擡頭看着他。
“叫你呢?乞丐,生人啊!”少公子一看就知這是生人。
玉清風沒理會他,側身要走。
被忽視的少公子極為不爽,示意身邊的随從,兩個随從一起搶了玉清風的碗更是拿走了他的銅子。
“你搶我東西作何?”
少公子從随從那拿過銅子,在手裏扔上扔下的,對玉清風的問題也覺得可笑。“本少爺是這裏的霸主,你這個銅子就算是孝敬本爺的。”
“這是老伯給我的,我憑什麽給你。”這銅子他要去換吃的,再不吃,肚子就受不了的。
“切!憑什麽,憑我是你腳下土地頭上天空的主。”
玉清風不屑一笑,道“我腳下踩的土地是我五郎的,這個天下都是他的。”
少公子像是聽到了這輩子最好笑額笑話,幾個随從也笑,笑他說話不忌。
“你,你是傻子嗎?就你這全身肮髒破爛的叫花子還妄圖攀龍附鳳?哈哈!”
玉清風真不知曉自己的話何處可笑,他又沒說謊。
“把銀子還我。”
“還你,可以啊?從我kua下誇過去并對我磕三個頭再叫我一聲爺爺,我就給你。”
“誇過去誇過去”随從符合道。
旁人也有人止步看着他們,都在哪指點少公子。
胥雪道“老大,當真要這樣?”
東方行空靠着牆壁,若無其事的說道“管他做何?高高在上久了,該是換換位置。否則,他怎知我們這等人不易。”
玉清風看了看他張開的垮,再看他那惡心的笑,眼睛一眨一睜之間,直接一腳踢了過去。
“啊~~~~~~~~~~~~”
玉清風立在那看着滾落在地上的銅子,誰也不看便轉身走了。誰要乞讨誰乞讨去吧!他才不要這樣彎腰屈膝,看別人臉色。
“老大老大,他走了。”
“如若他嫁的人是乞丐,想必,他早就跪下去喊那人爺爺了。”
東方行空回去時踢着一個飯盒,直接扔到玉清風身邊。“吃了吧!吃了才有力氣去讨錢。”
玉清風看了看身邊的飯盒,道“我不去。夜大哥,我想去找他,我不跟你一起讨錢了。”
“好啊!說個理由。”
“我想他。”
“這并不是理由。是你怕苦怕受人臉色怕被欺負,對嗎?”
“也是。可我還是要去找他,否則就趕不上了。夜大哥,多謝你的照顧,我必須的走了。”
東方行空沒說乎。
吃過飯,玉清風穿起自己的衣服就要走,可這才出了寺廟就遇到了卿瑾涼。
“是你?”
帶着一群人的卿瑾涼道“是我。玉花奴,你終于一個人了。”
“是。”
卿瑾涼示意,一群人便朝玉清風攻去,而玉清風自己知道自己的狀況,不得守護自己的肚子。他這般有所牽挂輸就是必須的事情。但幸好,司徒胤一等人來的及時。
司徒胤不管他人,只竄到玉清風身邊。“你沒事吧!”
“司徒,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我根本就沒回,還在半路就得知你被抓的消息。唉!你真是個麻煩精啊!”
“我不死故意的。”
司徒胤将玉清風拉到一邊,還沒來得及說話,藍夜央和辣椒就掐進來了。
“師父師父,徒兒終于見到你了,師父,你還活着啊!徒兒以為你被那群乞丐吃了呢”
司徒胤就這樣讓藍夜央把玉清風搶了去,他還不能生氣,只能吃醋。
一邊的卿瑾涼雙眸冒火的看着藍夜央三人簇擁着玉清風,像是簇擁着一個貴人,而他麽都是凡人。
“你也看見了,玉清風有朋友,有徒弟,有愛人,還有孩子,這些人,包括一些陌路人都對他真心。可你?你看看你自己有什麽?你爹沒了,你的孩子沒了,甚至,你的臉也沒了,你的手更是沒了。到如今,你還對慕容策殘存幻想嗎?你不想報複他嗎?”世佛淺很是時機的出現在卿瑾涼身邊對她吹冷風。
她相信玉清風擁有的一切足夠讓人羨慕,很多人都比不上他。
世佛淺的話無疑會刺激卿瑾涼心中的仇恨與怒火,玉清風擁有的太多了,甚至,她的表哥都要向着他。街上最下見的乞丐都向着他,而她什麽都沒有了。這一切都是玉清風害的,還有慕容策,是他把她推進罪惡之淵的。
禪域等收拾幹淨後便回到玉清風那邊,司徒胤要帶他走,結果,東方行空出來了。
“見到了舊清人就忘了夜大哥了?”
司徒胤疑惑,藍夜央看了看,問道“師父,他是誰啊?”
“夜大哥。”玉清風上前喊道,随即向他們說“司徒,阿央,辣椒,這是夜大哥。”
“我姓東方,不姓夜。”
玉清風這次帶着他們出發天脊山了,不僅有藍夜央作陪,還有東方行空和胥雪。
等玉清風踏入天脊山上的驚鴻宮時,他已經穿上了司徒胤為他準備的女裝外加加絨裘衣了。頭上一對簪子,垂着三根紫玉流蘇,雲髻一頂精巧的花冠,長簪兩邊垂着白色委地發帶,一身白紫交錯的茸雍華貴女裝,妖冶的紫色眼影與鬼魅的烈唇,脖子間隐約一朵紫色桃花。十步之遠便能瞧其妖冶而又妩媚的面容和姿态,每一步都是風情萬千。
身後跟着藍夜央和辣椒,司徒胤則與他并肩,年輕的臉,此刻也多了黑胡子。
“夫人,見着他可要忍住啊!”司徒胤便帶着他們穿過猶如幻境的花園小道一邊給他囑托。
藍夜央和辣椒幾乎快被這座宮殿的美景給醉倒,那眼睛都要流口水了。
而玉清風一向喜歡美景,此刻也被周圍如幻如仙的景色給吸引了。清澈的噴泉供奉三尺高的蓮花臺,臺上是一位桃色玉女,此刻正跳着輕盈的舞蹈。那雕塑像了真人。靈石橋下碧光粼粼的溪流,柳枝滿岸,花草滿園。
司徒胤沒聽到回答,不得不看去,哪知身邊那還有人。回身看去,才見到已經停止在後面小道上的玉清風,他的夫人還有徒弟。
“夫人呀!你,你若是要看,等明日我帶你把這驚鴻宮走完。”
玉清風木讷的說道“司徒,我們是在雪山嗎?”
“是的,夫人。”
玉清風真不敢相信,人間竟有如此美的宮苑,華麗的色彩交錯不僅視覺上感到唯美和華麗,這心裏也覺如此。
玉清風一天和司徒胤逛院子,一天在院子裏休息,一天在這座宮殿裏畫畫,一天和東方行空在宮殿裏你看我我看你,結果,被東方行空敲了頭。一天和藍夜央辣椒在外面打雪仗。一天和司徒胤練習夫妻。一天
這麽晃的,慕容策也來了。
那日,玉清風還在床上睡覺,準确的是太冷不想起,就卧在被子裏,哪知道慕容策來了,慌慌張張的就起床換衣服。
而司徒胤已經帶着人在主堂恭候了。
☆、夫人駕到
司徒胤一本正經的坐在正堂,身側是藍夜央和辣椒兩人當侍衛,東方行空就是侍衛老大,而胥雪卻成了奴才,端茶抹桌子。
慕容策一群人浩浩湯湯的進來,這禮數自然還是在的。
“諸位千裏迢迢來我驚鴻宮不知是為何事?想我驚鴻宮已有數百年不曾有遠客臨位,諸位可是稀客啊!”司徒胤一邊捋着胡子一邊壓着聲音詢問。
慕容策雖看不見,但他身邊的恭蘇還看得見,只見恭蘇啓開嘴唇說道“驚鴻宮宮主面色如黃蠟,雖是年老之态,但舉手呼吸之間皆可看出他體貌不符。身側的侍衛慵懶一臉無趣,另兩位侍衛舉動之間很普通,應是普通之人不善武舉,奉茶之人毫無半點功力。這一屋的主子奴才都不是什麽高輩。”
恭蘇的聲音很小足以讓慕容策聽到,就連站在他身邊的軒轅螓藏都不知曉。其餘人等恭敬立着。
“不相隐瞞,我等此次前來特想借宮主百年守護的驚鴻蟾之血一用。”
司徒胤眉頭一挑,對胥雪說道“胥雪客人來人衆多,先帶他們下去休息。正事先擱置明日再說。”
“多謝宮主。”慕容策雖被拒卻還是恭敬的回禮。
只有其中的澹臺子孺不舒服,他期待這驚鴻蟾如此久,再怎麽說都要取得。“喂!你還沒答應給不給呢?”
這邊想要了事的司徒胤又安下心來繼續坐着,對神醫的不恭不敬他忍着。“驚鴻蟾乃是聖物,窩于天脊山已是數百年,本宮怎能聽你一句之言便将聖物拱手相贈?客人若是再如此無禮,休怪在下不敬地主之誼。”
“地主之誼?你若真是這樣,為什麽不直接給我們一個答複?”
澹臺子孺畢竟也算是個孩子,說起話來沒大沒小的,鶴千絕伸手将人拉住,直接往外面走。“宮主多有得罪。”
“放開我,啊!我要驚鴻蟾,你放開我。”
“天脊山陰晴不定,看外面的氣候似乎又要降大雪。你們就暫時在這裏住下吧!”司徒胤答應了玉清風要将驚鴻蟾給慕容策,只是,驚鴻蟾是聖物,更是難得之物。而且,驚鴻蟾是一雙,其中一亡勢必是兩亡。就算慕容策不取他們性命,但難免在取血過程中傷及它們。
胥雪不想服從司徒胤的命令,但被東方行空那慵懶的眼睛一看連忙帶人下去。
“剛才與本宮說話的那人留下,本宮與你私下談談。”在衆人退去一半時,司徒胤叫住了慕容策。
恭蘇欲要留下陪同,以免這人暗中使詐。慕容策示意他出去。
“客人姓甚名誰?”司徒胤一邊喝着茶一邊問道,如今他們的位置也算是換了一下,這次慕容策也算是在他之下,行事得看他的臉色了。司徒胤雖然對慕容策有些敬畏,但被他驅使太久,如今,這心裏難免會有些得意和刻意的報複。
“複姓慕容,單名笙簫之笙。”慕容策端着茶杯說道,對外界的一切似乎是知又似不知。
“慕容,本宮霜幽恒,我夫人桑陌。”
兩人一搭沒一搭的聊着,而匆匆穿好衣服的玉清風也就是如今的玉清風來了。
他來時身後跟着幾個婢女和侍衛,好像是帝王一半行路伴有衆人。
此刻玉清風倒是安靜,只是用一張紫色面巾遮住了容顏,進來時,踩着輕盈的步子,噙着一抹詭異的笑,眼睛就好似九天之上的用至純之水浸泡的朱玉一半,透徹但威脅。
“老不死的,你怎的又叫我大名。”
玉清風的一句話差點讓喝茶的司徒胤全吐了,幸好,他忍住了,慌慌張張咽下茶水,摸着茶水說道“我夫人他生性頑皮,還望莫笑。”
一邊的東方行空很是淡然的看着他們說話,但見玉清風來時,眼中起了一點點亮光,久久未曾下去。
“師父。”司徒胤想起身去迎接玉清風,那知,這藍夜央很是時機的再次搶在了他前面,先一把抱住了他的夫人。
“師父,師父,你今天好美啊!師父,可不可以親親徒兒啊!”藍夜央死死摟着玉清風腰祈求道,更多的是趁機吃玉清風的豆腐,随便摸摸他的小師弟。
司徒胤黑着臉說道“徒兒,今日有客在此,不得如此無禮。”
玉清風卻偷瞄着坐在那的慕容策,似乎從他進來他就沒什麽反應,好像一切都與他沒有關系。可他也不是有心要穿成這樣還将嗓音變得稍微女性一點的,他是有心想捉弄他的、
藍夜央對司徒胤撅撅嘴巴,道“師父天天被你個糟老頭纏着,今天,該陪陪徒兒和辣椒了。對吧!師父。”
藍夜央,你這小子敢騎到你師娘頭上來了。被說是糟老頭的司徒胤開不了口,只能在心裏埋怨。
“好徒兒,你與你師弟出去玩,為師要與這位遠客說說話?”
“師父。”
“乖。夜大哥,麻煩你帶他們兩出去玩。對了,夜大哥,寒池那邊的七色蓮開了,你去采下熬粥喝下,這樣驅寒。”
“好。”東方行空伸了一個懶腰,便過來示意藍夜央走,縱然藍夜央不願意,但是東方行空的話他不得不聽,這人衣服兇神惡煞的樣子。好漢不吃眼前虧,走。
“師父,徒兒走了,師娘,你不可以欺負師父。”
屋子安靜了下來,玉清風走到慕容策面前,伸手從他手上端過茶杯,問道“客人來此作何?”慕容策,我看你能安靜多久?
慕容策道“夫人是當家人。”
“是。老爺聽我的,這驚鴻宮上上下下的人都聽我的安排。怎麽?聽你這語氣似乎不想唯我是從對嗎?沒關系”玉清風淡淡一笑,将茶杯擱到桌上,轉身靠着茶桌坐着。“你不聽我的話我就不給你開門。”
司徒胤看好戲的坐在那看着玉清風自導這場戲,不過,為什麽這句話這般奇怪?開門?
“夫人想要在下做何事?”
“月上柳梢頭,你來我,我就告訴你。”
“你我孤男寡女在那時相見,未免有失禮數。夫人有何事相商,不妨此刻說來,恰好宮主也在。”
玉清風看向一邊的司徒胤,司徒胤起身笑道“夫人,為夫今晚要去後山看看以免有人盜我聖物。你早早休息,別貪玩,小心肚子。”
“你去吧!相公,”
司徒胤走後,玉清風的膽子也變得更大,不過,這玩笑還是的有個限制。
“慕容笙,對嗎?我記住了。我叫桑陌,你我很快便會見面的。”玉清風擱下一句話便要走。
可他還沒走就被慕容策拉住了手,當時一驚,本要問。哪知慕容策說道“在下雙眼不便,又對此地不熟。不知夫人可否帶在下去廂房?”
本來還以為慕容策把他給認出來的玉清風終于放心了,不過,這個請求自然是不能拒絕的。恰好,這麽拉着挺好的。“那你如何感謝我?”
慕容策起身道“你想要我如何謝你?”
“我什麽都不缺,不過,我相公今晚要去辦事。你,”
“夫人,這種事若是被人知道了,你可是會被浸豬籠的。”
玉清風被慕容策嚴肅的話弄的一震,他想哪去了?他只想讓他今晚與他去後院說說話而已,難道說話也要被浸豬籠嗎?這什麽世俗?
“我,你背我我帶你去廂房。”慕容策,看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則地方可不是花城啊!
“夫人若是不嫌棄,在下倒是願意。”
玉清風滿意一笑、
“蹲下去吧!”
慕容策彎身蹲下伸出手要他上來,玉清風不顧在場的丫鬟們的眼光直接上前,将他的頭發撂倒前面去,含笑撲上去。
“多謝了。”
慕容策半字不言便起身背着玉清風離開這屋子,玉清風隆起的肚子自然的便頂到他的背部,身上的那種淡淡的清香之氣便飄到了他的鼻中,不得将人摟的更緊。
“夫人的孩子還有多久出世?”
爬在慕容策背上的玉清風那種心情很微妙,一股暖流直襲他的心窩。這種感覺與爬在司徒胤背部的不一樣,很不一樣,在司徒胤那是覺得開心,而他卻給他一種可靠和安全。
他不由自主的将下颚擱到他的肩膀上,偷偷看着他的臉頰。
“在此之前,你可曾背過其他人?”
“你是第一人。”他何時屈身背過他人啊!
“那,你為何輕易答應背我?就不擔心,被宮主看見了嗎?”
“不需任何原因。”
“好吧!”
慕容策回到廂房時,就只恭蘇在裏面候着。
恭蘇見他回來,連忙去攙扶。
“師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