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33)
。反正,師父。”玉清風不是不想安慰柳卿兮,只是覺得柳卿兮沒必要這樣,他現在要去找慕容策。“師父保重。喜歡就喜歡了,後悔就後悔了,別為自己找借口了。對了,師父,負心漢沒什麽的,要不,徒兒改天去找找,然後,把他給殺了。我覺得對付這種人,要先斷手筋腳筋,在割了舌頭,然後,一刀一刀劃開他的皮膚,讓他用雙眼看着行刑的器具,等他成了魚,再在他雙手上放點香菜辣椒丢進油鍋裏炸。等成熟了再炸雙腿,如果還沒死,就挖了他的雙眼放進油鍋裏。”
玉清風的主意說的柳卿兮都覺全身發涼,他還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徒兒做起事來如此陰狠手辣。可若真是如此,他也許會袖手旁觀吧!
暗處還未離去的火淡落此刻也是腳底發毛,雙眼都不敢再看玉清風一眼,護着她的世佛淺也是心驚,卻沒多做停留便帶着火淡落走了。
“師父,我先走了。”看柳卿兮這樣子,玉清風也不打算繼續說下去了,自己的事情要緊。
他前腳剛走,長蘇生煙後腳就到了,他沒聽到玉清風的話,只瞧見柳卿兮一人坐在湖邊,心覺奇怪。“柳兄,你怎獨自在此?”
在慕容策房間裏。
慕容策正穿着亵衣坐在妝臺那邊系帶子的時候,世佛淺進來了。
“五爺。”
“交代你的事情可查清楚了?”
“寒宮彧的确是陰日陰時出生的男子。”世佛淺立在那從鏡中看着裏面的慕容策,同時,妝臺上的一個小瓶也入了她的眼。
“接下來,告訴寒宮彧與各大門派,盟主有令,十日內躲驚鴻蟾者為新任盟主。”
“怕是這些人不會輕易相信。”
“景棠、顏歡出來。”慕容策收回手,從旁邊的格子中取出一塊黑色令牌。
當景棠和顏歡從暗處走出時,世佛淺還是有些驚訝,但見他手中的令牌更是一震。武林盟主的令牌怎會在他手中,上官雁寧至始至終都未露過臉,武林大會由他主持,甚至,盟主暗衛也聽他安排,難道玉清風根本就不是武林盟主?不過,他一個君王要武林盟主做什麽?到底要做什麽?
“五爺有何吩咐?”
慕容策起身說道“你們二人拿着令牌命令各大門派明晚天黑奪取驚鴻蟾,勝者為新任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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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得令。”兩人跪身行禮,禮畢才起,景棠拿了令牌便道別離去。
“五爺你是要借我告訴寒宮彧武林盟主下令奪取驚鴻蟾?可寒宮彧知曉你們的身份,定然會猜想你的計謀。”
“可各大門派并不知我得身份。一旦各大門派動手,寒宮彧勢必會動手。你出去吧!有人來了。”
“好。”
慕容策走向床邊,還沒走近,玉清風就進來了。
“五郎。”
“去洗漱。”
正要過去先歇歇的玉清風被命令一般的話弄得直接轉放向去洗漱。
慕容策在床邊坐了片刻,才睡下去。
而泡在熱水裏的玉清風卻在裏面失神了。司徒今天為何要親我?還有他說的話真奇怪,他有什麽背叛了我嗎?可是,司徒是個好人,不會做壞事的。唉!今天,司徒應該想要告訴我,告訴我什麽?嗯!
實在是想不明白的玉清風心煩的用手怕打熱水,澄清的水溢出了外面,讓水霧更加遮掩他的身體,卻遮不了左邊脖子上殘存的紅印。
感覺不自在的玉清風伸手摩挲脖子上的紅印,腦中想起了柳卿兮剛才說的話。朋友之間應該也可以親吻的,司徒親我,是因為他對我好,這是證明。只有真心相待的人才能親吻,而嘴唇是留給愛人的。對,就是這樣子的。一定是。
想通了的玉清風心就安穩了,抓過白帕洗澡。
等玉清風出去時,慕容策已經快睡着了,至少玉清風是這樣以為的。
熄燈留一盞之後,小聲的走到床邊,輕聲上床,拉過被子睡覺。今天的确有點累,雖然回來時有司徒胤背着,可身體是兩個人的,經不了多少折騰。
“你下午去了何處?晚飯也不在。”在玉清風眼睛開始跳動的時候,身側安靜的慕容策開口了。
聽到這聲音的玉清風是急忙的掙開要垂下的眼,回頭看着他。“我下午與司徒去了冰海,那裏有許多我未曾見過的奇物。七色鹿、各種顏色的鳳凰,還有白狐,萬花海谷就像是一個世界,雖然是無垠冰海卻萬般自由、單純、和諧。五郎,你真該與我們一同去。”
“那你何必再回?留在冰海與獸同存,照有司徒胤相陪。”慕容策也不知說的氣話還是玩笑話,沒有感情的話,玉清風自己也揣摩不到是真是假。
有點為難的玉清風一時也不知如何開口,但此刻他忽然能明白司徒今日的一句話。司徒是想告訴他,如果驚鴻蟾沒了,鹿兒、鳳凰、白狐甚至更多都沒了,他不想直接拒絕他,怕不想他被拒絕。
“五郎,冰海的确是個美麗的地方,若非身有牽挂我定一世與它們相伴。可是如今,山下江湖各派雲集,刀光皆指驚鴻蟾,這個美景或許從今往後便不複存在。五郎,司徒是我朋友,就算是曾經有什麽不對,你能否,就算是幫我留住這個地方,協助司徒守護驚鴻蟾守護冰海?”
司徒,你對我如此好,這次,我會拼盡全力幫你。
放棄驚鴻蟾,這對慕容策意味着什麽他自己再清楚不過。非他不放過驚鴻蟾,而是澹臺子孺不放過驚鴻蟾。奪不到驚鴻蟾就拿不回眼睛,甚至,無法重見光明。如今,怕是冰海也留不住了,縱然他喜歡,可他不能沒有雙眼。
“我會盡力。”
“真的嗎?”冰海他很喜歡,喜歡它的安靜,喜歡它的自由,喜歡那些單純的動物。何況,它們是司徒的朋友,也就是他的朋友,他有義務守護它們。可,千裏而來尋求驚鴻蟾的慕容策真的會放棄嗎?
“早些休息,明日我與司徒胤當面談談。若能找出辦法,我自會保全冰海。”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既然慕容策如此說,那他因該就會做到。玉清風心安的靠近他,當靠近的時候他才覺這種感覺與司徒胤之間的不同,非常的不同。“五郎,我們今晚”說道羞射處,玉清風湊近他耳朵低語将話說完、
慕容策卻側身摸着他凸起的肚子,輕聲回道“楚軒快四月大了,還有六個月,你就忍忍。”
“你可忍我不可忍。”好不容易興致來了,恰好明日可以起晚點,而且,這樣意味着他不在乎卿瑾涼的事情了。當他要向前一步的時候,他卻要後退嗎?
“這樣回傷到楚軒。”
“那你昨晚扮鬼吓我時可曾想過會傷害楚軒?今晚,你倒假正經了。”玉清風揪着慕容策的衣服,一副你不答應就別想睡覺的姿态。他都走到這份上了,退回去多沒面子。
“昨晚是教訓。恰好你今日打擾我的好事,我們扯平了。早點休息,明日我與司徒胤有事相商。”慕容策一邊挪玉清風的手一邊勸說。非他不想而是今夜有些累,若是做了,明早定然不能起。
慕容策越較真,玉清風也就越真,在繼續說下去天就亮了。“管他什麽事,擱着。”玉清風霸道一揮被子,直接欺身過去。
一場你争我奪之後,玉清風裸身爬在慕容策身上,還很有精神的與慕容策聊天。而慕容策只能抱着他陪着聊。
“對了,今天那假玉清風到底是何人?為何我進來時,你躺在床上。”
“她只不過是個普通人,估計是有人護送她進驚鴻宮
。我本打算引出結夥人,哪知你闖了進來。”
“你的意思是我打攪你的計劃”
“正是如此。你以後盡量不要獨自在外,進進出出都要與人一道,知道嗎?”
“好。”
二日一早,司徒胤過來找慕容策,走至門外時瞧見伺候的仆人們都在外來立着,不由疑惑這兩人在屋裏做什麽?
而屋裏慕容策和玉清風還緊擁着睡覺,昨晚熬夜到很晚,今個兒都是不準備早起的。
“他們可對你們吩咐了什麽?”等候了片刻的司徒胤才開口詢問身邊的仆人。
一個丫鬟說道“未有任何吩咐。”
“奇怪。”
☆、暗幻劍迷
直至快晌午時,司徒胤才進了門,不過,進去時,帳子還沒挂起,只有慕容策一聲整齊的坐在桌邊相候。
司徒胤看了一眼帳子,心中明白裏面是誰。
“宮主前來所為何事?”
“五爺,如今,你我之間也不必遮遮掩掩了。驚鴻蟾一劫,我希望得到你的幫助。我仔細想過,與其讓那些江湖人得到驚鴻蟾的血,不如算是我彌補過錯送與花奴。”
“有話不妨直說,該幫助的地方自會幫助一把。”
司徒胤輕笑,道“我與屬下已經查出讓驚鴻蟾不死留住天脊山的法子,但,我想與五爺做個交易。這個交易對于五爺來說沒有半點代價,反而,對你是莫大的幸運。”
交易?對他是莫大的幸運。慕容策本不打算與司徒胤做什麽交易,驚鴻蟾是必定要取得。可他這麽一說他倒是有點感興趣了。
“說來聽聽。”
司徒胤暗自悲嘆,他自己最清楚這個交易對他自己是極大的不公平,可她沒有選擇,必須這麽做。
“要在驚鴻蟾受傷之後保住他們的他們的性命,只有用驚鴻宮的一位男子與一位女子的鮮血喂它們。而這血需要耗盡所有,我是驚鴻宮第七十八代宮主,義不容辭的該由我去。故而,我勢必會死。但我不想讓花奴知道。”驚鴻宮的所有人是同一種血,而綜合起來才不過十人,女子也只有斷平湖才是。他的哥哥因為體質問題未曾繼承驚鴻血脈,他是宮主,不能犧牲他人性命來求全。唯有他死才能讓驚鴻蟾活着讓慕容策取得驚鴻血。可是,他舍不得玉清風,更不想讓玉清風在知曉他死訊之後傷心,他願世人瞞着他做他一輩子的朋友。
“你用什麽來作為交換?”司徒胤可真是将心給了玉清風啊!如此的交換毫無公平而言。慕容策還未見到有過誰如此待他,連夜淩郗都望塵莫及。不過,他很感興趣他要那什麽作為交換。
“關于卿瑾涼孩子,我想你比花奴更想知道孩子到底是誰的。”
“孩子與你有關。”司徒胤話完,慕容策的伸進就繃緊了,幾乎是有些震驚的說出了這句肯定的話。
“我知道你想要驚鴻蟾,我可以無條件給你,但勞請五爺退去山下各大門派以及寒宮彧。他們一旦上山,鳳凰與鹿兒都不會活着,他們也是聖物。我知道五爺也是守信之人,所以,等我死後你告訴花奴卿瑾涼的孩子是我的。”起碼在他活着時,他所在乎的人不會憎恨他一刻。
“司徒胤,你信不信我殺了你。”當玉清風拿劍要殺他的時候,那般傷心欲絕,他偏偏隐瞞到現在才說。
氣氛瞬間變得緊張,殺氣靜悄悄的彌漫這個房間,卻讓司徒胤的神經變得異常膨脹。這個賭注下的太大,贏則贏,輸則輸的一敗塗地。
司徒胤內心猶如波濤,估計慕容策恨透了他,如此挑撥了他們之間的關系,暗地裏又傷了恭蘇,還攜帶玉清風逃離。房間失去了透風窗,像是一個密封的棺木,誰也出不去,誰也進不來。
“五郎,什麽時辰了?好餓。”這會兒睡覺的玉清風被吵醒了,可覺肚子餓就自個兒撩開帳子下床。可身體的疲憊還在,說話帶了些慵懶。
司徒胤神經一蹦。“花奴你?”
“司徒,你也在。”玉清風戳戳臉讓自己清醒,等差不多了,就過去了。
“花奴,你剛才有沒有聽到什麽?”看着玉清風,司徒胤這心是噗咚噗咚的跳。若是聽到了事情就麻煩了。
“聽到什麽?司徒,午飯時間到了嗎?”
“沒沒什麽。”玉清風的樣子,司徒胤也捉摸不透,到底是聽見了還是沒有。
今天的司徒胤有些奇怪,玉清風也發現了,嫌沒趣的走到慕容策身邊,從他身後抱着“五郎,你怎麽又不等我就先起床?唉!我們去吃飯吧!累了一晚上,好餓。”
司徒胤轉身看着爬在慕容策背上的人,這種歡愉完全将他逼出這裏,逼出這個世界。
“飯後,你教我練劍吧!司徒說我的劍很邪乎,可我很喜歡鶴前輩贈我的暗幻劍,你教我用劍。一來日後我可以幫你,二來我不會給你添麻煩,三,我可以在沒有你的情況下保護楚軒,四,我還是很喜歡暗幻劍。”
“好。飯後,我讓師父陪同。”
飯後,慕容策尋了個寬闊的院子,帶着玉清風,又有長蘇生煙、鶴千絕、柳卿兮陪同将玉清風的暗幻劍看清楚。
“你先将劍喚出。”幾人坐于玉石桌前看着玉清風,慕容策坐下便吩咐。
玉清風點頭,便念起口訣、
柳卿兮看向鶴千絕,問道“鶴兄,此劍你是從何處尋得?”
“暗幻劍是五十年前我意外拾得,當時,尋不到主人,便埋于深冰之下,從未取出。直至清風落下山崖漂到我崖谷,因他要報仇,我瞧見他無兵器,便取出劍贈他。因劍上刻有暗幻二字,這才取名為暗幻劍,只是,我從不知曉此劍有不對之處。”暗幻劍在贈與玉清風之前他從未動過,絲毫未覺不對,慕容策說起時,他還有些不信,這才過來瞧瞧到底何處不對?
這會兒一支長玉蕭飛旋于四周,玉清風看着它。長蘇生煙疑惑的說道“清風,這就是暗幻劍?”
“啊!念錯口訣了。這是司徒給我的長玉蕭。”念錯口訣的玉清風有些尴尬,連忙收起長玉蕭,再次念口訣。
這柳卿兮道“如若此劍真有問題,或許,麻煩就大了。”
玉清風再次喚出暗幻劍,暗幻劍依舊是紅色沉浮與他面前,玉清風伸手握住。“我覺得暗幻根本沒有問題,只是,偶爾變成了紫色。不同于五郎那劍的顏色。”
玉清風如此說,柳卿兮與鶴千絕都互視一眼,就連長蘇生煙都覺奇怪。“羽笙,喚出你的劍給清風。”
慕容策食指輕彈,紫劍便從袖中飛出朝着玉清風而去,還好玉清風反應快,伸手握住了。“師父們,這兩把劍真的一樣,只是顏色不同而已。”
“羽笙的第一把劍是一把碧沉劍,此劍出自聖尊之手,後因羽笙出行任務時不慎将劍折斷。聖尊在贈劍後駕鶴西去,碧沉劍便再沒修複。這把蒼回劍是按碧沉劍由羽笙之友歐陽炎炎王子打造,你這暗幻劍怎會與碧沉劍、蒼回劍像似?”長蘇生煙道。對于碧沉劍與蒼回劍的背景他是最清楚的,世間只有一把碧沉劍,蒼回劍在完工之後,便葬碧沉劍與聖尊身旁,暗幻劍的打造怎會與它們像似?不可能。
“長蘇師父,師父,五郎,鶴前輩,我說的是真的,不信你們看。”聽了長蘇生煙的話後玉清風也覺這劍有些蹊跷,可是這兩把劍除了顏色之外就是一模一樣的,否則,他當初也不會要這把暗幻劍報仇,慕容策的劍他不是一兩次看見。為了證明,玉清風将兩把劍遞給了長蘇生煙。
三人皆看去,果真如玉清風所言。暗幻、蒼回、碧沉。
“恭蘇的劍叫還岸,是恭蘇向聖尊求得。還岸與碧沉也是一樣,只是威力不如碧沉。鶴前輩所拾之劍叫暗幻,這兩把劍是一個名字,暗幻、還暗。如若沒有猜錯,碧沉、暗幻、還岸三把劍皆由聖尊打造,而暗幻被聖尊送人了。”一直安靜的慕容策這會兒開口了。
“可聖尊從未提過他有什麽劍友?”長蘇生煙微驚。
柳卿兮淡笑,道“你似乎忘了許多事情,又怎會記得發生在很久之前的事情?”
長蘇生煙不明看向他,總覺柳卿兮最近很奇怪,而且,他忘記了什麽?
鶴千絕注意到不對,趕緊起身将暗幻劍給玉清風,示意他練幾招。
玉清風握着暗幻劍,又從長蘇生煙手中拿過蒼回劍,一手一把。“師父,我不會舞劍,所以,你們湊合湊合看看,這兩把劍哪裏不對勁。”還好慕容策現在看不到,看不到他的醜态,玉清風便放着膽子按照慕容策平日晨練時的劍法來。
練了幾招的玉清風忽然停下看着柳卿兮,道“師父,你口中的蘇煙師娘不正是長蘇師父嗎?”
三人個個震住,慕容策道“師父上位之前的确叫蘇煙,是江南蘇家的三公子,後因忘記一些事情,被師祖改名為長蘇生煙,意味長生不老。”
慕容策這一刀補的很時候,就好像與玉清風是事先勾結好的一樣。
柳卿兮看向慕容策,眼神有些暗淡。他的确是江南蘇家三公子,那他豈不是早早便決定要我先斷?
玉清風一笑,一邊舞劍一邊說“師父叫柳卿兮,其實,師父是叫柳詠,長蘇師父叫蘇煙。師祖将長蘇師父講給他的故事講給了無意看見還未寄出去的信書上的蘇煙留筆的五郎,信是寫給柳詠的,然而,師祖為了不讓下代莊主沾情染欲,在蘇煙忘記後并未将信送出去。進而導致,師父更名為柳卿兮,卿兮卿兮,君兮君兮,也延至後來,師父只知有個人叫蘇煙,不知蘇煙已是長蘇生煙的人。”
“玉清風,你個臭小子、”提起往事,不管是錯過還是誤會亦或是故意而為,柳卿兮都不再哀嘆,只從知道長蘇生煙就是蘇煙之後,他已經決定回雪山後便封住記憶。可,這事情被玉清風如此說出來,他難免有些尴尬,或許長蘇生煙并不懂。
正在練劍的玉清風被吓得連忙停下,無辜的看向柳卿兮。“師父,故事是五郎告訴我,而故事也是師祖講給五郎聽的,所以,師父要處罰的話就處罰師祖好了。”
長蘇生煙聽得糊裏糊塗的,最後,看向慕容策問道“羽笙,清風說了什麽?”
鶴千絕倒是明白,掩嘴笑道“長蘇,清風說你與柳兄是前世戀人今生故人。”
“師父,清風本不清楚的,可是,師父曾經送與清風的玉佩,上面就是柳詠二字,所以,所以,我才把你和五郎講的故事聯想到了一起。加之,昨晚,你說蘇煙成了莊主,清風這才更加确定的。今日向五郎打聽了一下,好不容易才問出隐藏在卿兮兩字裏的故事。”玉清風抱着兩把劍立在那,像是犯錯的孩子,不敢亂來,卻又在掙紮。
“玉清風,開口閉口五郎五郎,害不害臊、”氣的臉有些紅的柳卿兮是拍桌而起。
玉清風渾身一抖,長蘇生煙起身說道“柳兄,我看這純屬徒兒們無聊時打趣你我的,不必在意,回房吧!清風的劍沒什麽問題。羽笙,你好好教他,我們先走了。”
明白人都能聽出長蘇生煙語氣的不自然,有些閃躲,有些不信。他這一說完就走了。
而柳卿兮也只是暗示了一眼玉清風,也走了。
“師父,男兒郎,愛要坦蕩蕩,結局不成風便成魔。”看着柳卿兮離去的背影,玉清風大聲喊了一句。在他看來,喜歡就是喜歡,沒必要遮遮掩掩,結局要麽看破風淡雲輕,要麽似魔執迷不悟,無論如何,人生要有膽子與自己的能力比鬥,管他輸贏,至少日後不會後悔。
鶴千絕起身拍手叫好,卻說了句“你師父雖是三十面貌卻也老了,懂得比你多。”說完,笑着走了。
只有不害臊的玉清風立在那抱着劍,等過了片刻才走向慕容策,将劍擱在桌上,輕身偎進他的懷裏。
“我覺得我沒說錯。”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宿命,有人坦蕩,愛的轟轟烈烈;有人內斂,愛的兩敗俱傷。”慕容策自己如同柳卿兮,感情內斂不放縱,可此刻他很慶幸遇到願意放縱的玉清風,至少讓他能感覺到這份情是存在的。
“那我們兩是互補,你凹進去我凸出來。”
“是。休息片刻,我教你練劍法。”
玉清風笑了笑,擡頭湊向他的嘴唇,這才剛到萎靡處,藍夜央慌慌張張跑來了。
“師父師父,出事了,出大事了。哎呀!師父,你別與小師父恩恩愛愛比翼□□如膠似漆難分難舍了,快去救師娘啊!山下的人要上來了,都到半山腰了師父,師父。”
這玉清風的情致道高處,被藍夜央硬生生退下來了,差點咬到慕容策的舌頭。不過,當反應是何人出事時,他是責備藍夜央打攪他好事的心都沒了,起身說道“你師娘去迎敵了?”
“是啊師父,師娘不讓我告訴你,怕打擾你。可是,東方師叔身邊的胥雪大哥說師娘快撐不住了,你得前去看看啊!師父,別磨蹭了,救師娘要緊,要是去晚了,師娘準被那群野狗吃了。”藍夜央急得臉頰通紅,雙眼冒血絲。一想到司徒胤有可能命喪就連忙拉着玉清風要跑。
“司徒有難。”玉清風抓起暗幻與蒼回便要跑卻被慕容策阻止了。
“小師父,你攔着師父做什麽?”
“五郎,司徒是我朋友,他不能出事,我必須去救他。對了,五郎,你答應幫助司徒的,現在是危機時刻,你趕緊讓你那些侍衛還有前輩兄弟的去幫忙啊!”司徒不能死,不能死,這是玉清風的現在的心思。司徒沒了,他的世界将再次回到沒有朋友的冰涼。
“小師父,你就幫幫忙,徒兒先帶着師父去救師娘,你的人馬快點到啊!”藍夜央說完就要走。
慕容策卻又攔住了。
“五郎,我要去救司徒,你再攔着我我會生氣的、”
“去可以,不過,換個裝束再去。”
“哪有時間?”
“倘若各大門派與寒宮彧知曉是你玉清風再救司徒胤,你覺得他們會放過你?楚軒才四個月大,經不起折騰。”慕容策也沒撒謊,的确,各大門派與寒宮彧會追殺他玉清風到底而不是追殺驚鴻宮宮主夫人桑陌,再則,他用真容去,勢必打亂他的計劃。
“你說的也對,阿央,走換衣服。”
聽着腳步聲走遠,慕容策回身坐下。
這會兒暗中的雲觞搖着紅扇出來了,看着慕容策就笑道“慕容,玉清風若是知道是你利用盟主令牌煽動各大門派攻山,會不會和你打起來?呵呵!不過,玉清風似乎挺在乎司徒胤這個朋友的。”
“只要他不露臉,自是不會知曉。雲觞,借你人馬保護他與驚鴻宮的人。”
“你不殺這個情敵了?”
“我若是殺了他,清風便失去了朋友,他的命還沒那麽值得讓我冒險。”
“哈哈!好。我去了。”
☆、血祁有香毒浸骨
“堡主,這些人個個武功高,怕是撐不住了。”半臉血跡的禪域抽機會跑到司徒胤身邊說道。
司徒胤咬唇,露出堅定的眼睛。“無論如何,也要阻止他們上山,驚鴻蟾不能沒有。”就算是拼了這條命也要留住冰海世界,慰藉先祖,滿足一個人。
司徒胤都如此說,禪域也只得拼出性命來。“堡主,我們一定會成功的。”
“嗯。”
一場厮殺,一場為利益争奪的争鬥,讓安靜純潔的雪山從此不堪,血跡蔓延融化雪,漫天飄舞的雪花像是祭祀這失去的人,一些無辜的人。
東方行空打了一會兒,趁機幫助司徒胤,卻問道“你活着是為了什麽?”
司徒胤本是嚴肅,再被提及這事情時,眼裏多了寫柔情,遠方似乎出現了一個穿着紫衣搖着紫扇的人。“我活着是為了不讓他傷心,讓他快樂,讓他安心追逐幸福。”
聽聞這話的東方行空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讓你活着,完成你的使命。”
等玉清風來時身着那身女裝,帶着面紗,因為走的匆忙,頭發只是束着發梢。他來時,滿地的鮮血,還有一些穿着驚鴻宮衣服的人。可他要找到司徒,穿梭在紛雜之中,見一個外界人就殺一個,管他是好人還是壞人,在此刻都是壞人。
“司徒,司徒,你在哪?”玉清風握着劍大喊。
一路走一路殺的玉清風都快将所有的地方走完卻還沒看見司徒胤,不免心中着急,想都不敢想司徒胤出事。
“那不是寒淵嗎?”走到一個銀樹下時,玉清風瞧見了正在厮殺的蘇寒淵。本欲前去打招呼,可他的劍卻害死了伺候他的丫鬟,那一刻,他被蘇寒淵震住了。
暗處的火淡落握着一把黑色匕首緩步靠近玉清風,兇惡的眸子繞燒着熊熊烈火,如似地獄的焰火。
玉清風絲毫沒有發現身後的危險,錯過蘇寒淵邊去找司徒胤。
東方行空看着火淡落靠近玉清風,也沒打算去幫忙或者提醒,反而雙眼平靜像是在看戲。你想着就別人,身後卻有人想殺你,呵呵!
“師父,師父,我好怕啊!”玉清風還沒找到司徒胤,藍夜央就拉着辣椒跑來了,雙手上也沾了些血跡,看着兩人聽狼狽的。
“阿央,辣椒,你們沒事吧?”看着兩小徒弟,玉清風也有點着急,他們武功平平,尤其是辣椒,藍夜央好歹在拜他為師之前還有他三哥教他習武。今日的場面,估計他們兩兇多吉少。
“師父,辣椒好怕啊!死了好多人。”辣椒膽子不如藍夜央,加之受了點傷,這會兒就更加害怕了。
“你們倆跟着我,不要走開。對了,阿央,拿着你小師父的劍保護好辣椒。”都已到了這裏,要走出去,要麽死要麽活着。司徒胤還未找到他不能走,只能将慕容策的劍交予他,希望能保護他們。
藍夜央興沖沖的拿過劍,翻開翻去的看,還不忘舞幾招。“小師父的劍比桃木劍好多了,殺殺,我是天下第一,威武威武。”
看着這時候還不忘嘴皮的藍夜央,玉清風直接用手中的劍瞧他腦袋,嚴肅的說道“保護你的師弟,若是出事我唯你是問、”
聽的這話的藍夜央連忙收起調皮,攬住辣椒的肩膀,扛着沉重的劍說道“師父,徒兒一定會照顧好師弟的。”
聽藍夜央如此擔保,玉清風也就放心了一些,将他們按在身後便繼續找司徒胤。
可藍夜央仗着有一把劍,偷偷的攬着辣椒跑了,去找敵人。
這不,剛走不久,遇到了上官一眉,他們兩個是見着了拔腿就跑。
上官一眉本是不準備欺負這兩人的,哪知,他們這一跑就來了興趣。
飛身追去,落在他們前面“兩娃娃,去哪?”
“哇!跑啊!”藍夜央和辣椒一見吓得跳起來,扛在肩頭蒼回劍也被扔了出去,瞬間轉身就跑。
上官一眉對他們兩個沒什麽警惕,哪知,被扔出的劍卻很像是被誰控制一般朝他飛來,讓他閃躲不及。
跑遠的藍夜央動動肩膀,發覺不對勁。“辣椒,劍呢?”
跑遠的辣椒連忙跑回來,還保持這跑步的姿态,看着空空如也的肩膀,說道“師兄,小師父的劍呢?”
“不是在我肩膀上嗎?”
“沒有啊!師兄,你不會?”
“糟了,趕緊的回去。”注意到不對的藍夜央連忙要回去找劍,辣椒聽話的回身跑。
“死辣椒,是這邊。”
等藍夜央和辣椒找的劍的時候,都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蒼回劍正插在倒下地上的上官一眉的下身處,而他本人已是滿身創傷暈睡了過去。
“哈哈!師弟,看看快看,是我的功勞。哈哈!走,找師父去。”
藍夜央與辣椒剛走,慕容策在恭蘇與慕容秀的陪同下出現在上官一眉身邊。
“師兄,蒼回劍讓這小子拿着安全嗎?萬一丢失了該如何?”恭蘇有些不放心蒼回由藍夜央拿着,這劍若是丢了,就算是歐陽炎還活着,能打造一把一模一樣的劍,但劍再不會如從前。
“蒼回随我多年,他人怎會輕易拿去。阿秀,暗中跟着藍夜央師兄弟,護他二人性命。”
“是。”
話說玉清風去找司徒胤,這半路上看見了立在高處記載事情的白引,頓時有些不悅。
“白引,你不覺你這樣見死不救的旁觀者太可惡了嗎?不為善不為惡。你手中的筆究竟是為何人而動?”他最是清楚旁觀者眼中的人是何心情,明明可以得救卻被人置之不理,這樣的旁觀者真的很可惡,倘若無力能否走開。
疾書的白引問話看去,還不知曉此人是誰,但她這話他可不如此認為。“在下只是一個寫書人,寫書人本就是旁觀者。如若沒有旁觀者,這善惡如何判斷?”
“你簡直就是無理。”
“呵呵!夫人若是來救人的,得趕緊去救,若是來找我白引讨理的,白引奉陪。”
白引這話講玉清風喚醒,連忙跑了。他得先去找司徒胤,這白引就是一個善惡不分的庸者,而蘇寒淵是利益的貪婪者,誰都不是什麽好人。
而在司徒胤這邊卻已是圍集許多人,青離雲、意璇玑等大派。
司徒胤從未像今日這般害怕過,第一次遇到這種措手不及的事情。輸了他愧對先祖,愧對驚鴻蟾,更愧對玉清風。
但是,他也怕自己死在這裏,這就意味着他要放棄玉清風。
“堡主,你已身負數劍,我們退吧!他們一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