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34)

攻不下山,我們回去想想辦法。”一個護法擔心的跑到司徒胤勸說。

司徒胤堅定的說道“他們這攻勢是準備攻下驚鴻宮,不會給我們踹息的機會,唯有我們這次逼退他們才能給我們時間想對策。不能退。”

護法還有話要說,卻還未來得及,就被青離雲殺與劍下。

“青離雲,你!好歹你也是長輩,殺人怎可如此狠心?道家修道便修殘忍嗎?”看着剛才還與他說話的護法倒下,司徒胤的心中驟然騰起一股怒氣。他長居與櫻花堡,雖對外界了解甚少,但卻只世人心腸歹毒,可今日他才發現這些人為了自己要得到的東西可以如此狠毒。

“哈哈!交出驚鴻蟾,我定向其他門派說情放你們一條生路。”

“休想。”為了驚鴻蟾,為了冰海,為了櫻花堡上上下下數百條人命,數百個家,他得誓死站下去。

兩人交戰不久,玉清風終于找到了這邊,他一見這情況,連忙去幫忙。

“你怎麽來了?”

“我能看着你送死嗎?”

幾乎快到黃暈,事情才有了個終結,司徒胤的衣服被染了個差不多,甚至看不清臉了。

玉清風站在黃昏下看着還在解決最後一個人的司徒胤,忽覺司徒胤此刻好高好高,拿劍的姿勢很帥氣,認真的臉龐,血腥的眼眸,還有英氣的姿态。

“司徒,真帥氣啊!”

玉清風正暢游在司徒胤的海洋之中,渾然不覺身後的火淡落再次握着那把黑色匕首靠近,他還不懂聽聞身邊的聲音,無法自如的擦覺危險,又正逢陷在司徒胤的帥氣中,更無法發覺很明顯的踩在雪上的腳步聲。

火淡落舉起匕首,黃昏下鋒刃變得異常詭異,欲滴的水珠挂在那映着滿地的血跡。

一邊的東方行空抱着手臂很是悠閑的看着這一幕,身邊的胥雪倒是有點緊張。

“大哥,你真的不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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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麽時候看見我救人了?”

“可,大哥,你不是收留了我們這群兄弟們嗎?小心”

胥雪小心還沒喊下去,火淡落便刺了下去,玉清風當時只覺身子被誰保住,頃刻轉換了方向。火淡落的臉出現在他眼裏。

耳邊傳來一聲悶哼,他看着火淡落拔出匕首,上面滴着血,此刻太過刺眼。

司徒胤緊緊抱着玉清風的身體,左肩後面已是鮮血直流。難道,真的無法逃避了嗎?難道,我真的活不過三年?

玉清風呆呆的側頭,雖然看不到臉,但是他知道這會是何人?可為什麽卿瑾涼在這裏?為什麽她的手裏會有匕首?

“司徒。”

司徒胤只覺身體隐隐在痛,時不時的刺激着骨頭,甚至覺得呼吸都有些難。可他不能這樣,他得挺住。

司徒胤含笑松開玉清風,看着完好的他。“花奴,你沒事吧!我們,我們回去吧!”

玉清風看着他,從蒼白的臉上看到了一些他從前都沒有看到過的東西,悲傷,隐忍、堅強還有忽閃忽閃的痛苦。

“司徒胤,我告訴你,這匕首上摸有最厲害的□□血祁香,它會每日子時折磨你,讓你每一根骨頭都會痛。而你也活不過一年,這一年,你就慢慢享受痛不欲生求死無門的滋味吧!”看着兩人在此刻的溫馨,還有司徒胤舍身相救,火淡落又是一陣憎恨。他們護着他也就算了,可為什麽要為他受死。這匕首是為他準備的,卻白白給了司徒胤。不過,正好,司徒胤也害他,應該死,受一年的折磨。

聞話的玉清風震驚的看向對面的火淡落,手中的劍隐隐顫動,雙眼更是在冒火。“卿瑾涼,你說什麽?”

事到如今,司徒胤也信服自己的命,但是,玉清風不能知道他真如卿瑾涼所說這般。“花奴,你別聽她胡說,我這不好好的嗎?你看,我沒事的。”

“司徒胤你以為自欺欺人就能欺騙所有人嗎?玉清風,你敢不敢請個醫術稍微好點的大夫給他診脈?你敢不敢向慕容策打聽血祁香的藥效威力?”

“卿瑾涼,你在胡說,信不信我殺了你?”司徒胤有心要隐瞞玉清風,可這卿瑾涼卻如此作踐,他不能饒恕。這才舉起劍,卻只覺無力,長劍直接落了下去,身體也不聽使喚的倒了下去。

“司徒。”本要殺火淡落的玉清風忽見司徒胤倒下,心就着急,連忙丢了劍彎身去扶司徒胤。

“哈哈!”看着司徒胤倒下去還有玉清風臉上的痛苦,火淡落大笑了起來,卻抵不住內心的被辜負和遺棄的酸澀滋味,笑聲中帶了許多蒼涼的哭聲。握着匕首後退,每一步都似要跌倒。“司徒胤,你該死。玉清風,你也是。”為何我沒有可以為我死的人?為何他擁有的我一樣也沒有?

“司徒,司徒。”玉清風幾乎是頹廢的攤在地上抱着司徒胤漸漸發涼的身體大喊,這一場雪的寒冷完全勝不過司徒胤倒下的心涼。

“司徒,你是不是跟我開玩笑?”想起司徒胤從前喜歡跟他開玩笑,玉清風完全的以為他這次也是在跟他開玩笑,是故意要吓他,想探探他對他到底關心在何種程度?

司徒胤雙唇緊閉,只是嘴角微微有血跡滲出,恰好與臉色成了鮮明的對比,顫動的比翼像是蝴蝶的羽翼那般寧靜讓人看不出真假。

沒有回聲,沒有一點動靜,玉清風更加着急,四處無人他該怎麽辦?“我怎麽救你?司徒,你不是說你最厲害了嗎?為什麽要與我開這種玩笑?”

一邊的胥雪推推東方行空,問道“大哥,現在咋們也該幫幫忙了吧!雖說救不了司徒胤,可好歹幫他把人給弄回去啊!你看玉清風哭的那樣子,你鐵石心腸,小弟我這心裏都酸酸的。”

“我為什麽要幫他?一個死人死在外面就死在外面呗!弄回去晦氣所有人值得嗎?”

“大哥。這司徒胤咋們之間不認識,可是,他對咋們挺好的啊!好吃好喝好住的奉着。再則,玉清風不也叫你一聲夜大哥嗎?”

東方行空也不作答,直接飛身落到玉清風身邊,俯視地上的人。“血祁香最厲害的是它在你沉睡之時忽然讓你骨頭猶如被錐一般的痛,另外,救得及時,他也只能活一年,若不及時就會直接死去。”

聞話的玉清風擡起頭看着他。“夜大哥,有沒有解藥?司徒不能死。”

玉清風的雙眼含有凄霜般的淚,加之眼的冷清,此刻如何看都很讓人心疼。本來只打算幫玉清風将司徒胤帶回去的東方行空一時改變了主意。“沒有解藥,不過,萬物相生相克。”

“沒有解藥?”玉清風頓時失了神,恍恍惚惚的呢喃了一句,沒有解藥那司徒胤就會活不過一年,而且,而且有可能連就在今日死去。“那司徒豈不是,不,司徒不能死。”

“你先将司徒胤給我,我帶他回去。恰好神醫師徒都在,或許能保住他一年。”

玉清風死死抱着司徒胤的身體,有些不想将人給東方行空,怕這一放開就是一輩子的死別。此生不易得到一個朋友,沒有半點瑕疵的友情,倘若失去那他會後悔一世。

“你想要他活着就把人給我。”不見人動手,東方行空也有點着急,不得不催。

“不要,你們誰都不可以碰他,誰都不可以?”司徒是他的,是他玉清風的,是他的朋友,是楚軒的爹,是藍夜央的師娘。

見狀,東方行空示意胥雪。胥雪得令,彎下身就去奪司徒胤。

“你幹什麽?放開他。”

“我這是救他啊!”

幾經折騰後,東方行空還是将人給帶走了,玉清風一時肚子不舒服也沒什麽力氣,只能看着他們将人帶走。

“司徒。”

寒風忽起,大雪是更加的大,幾乎要将他淹沒。

☆、劍指蒼囧為君怒

東方行空帶着司徒胤回到驚鴻宮,就将人直接扔到了慕容策眼前。

當時,長蘇生煙在那與他說關于暗幻劍的事情,瞧見這模樣,長蘇生煙還不明白。

“司徒胤替玉清風擋了一劍,中了血祁香,而玉清風不要他死。至于,救與不救你們看着辦吧!”

東方行空丢下一句話便走了,長蘇生煙扶着司徒胤,這看臉色也能瞧出中毒極深。“宮主的确中毒,但不知是否真是血祁香。”

“勞請師父扶他去床上,我去找三哥前來。”

等慕容央俊把完脈,還未對慕容策等說答複,澹臺子孺湊熱鬧了。

“這人中毒深,看臉色應是無解之毒,而且,毒已入骨。”

趕回來的禪域聽到這話,一時失去了方寸。“堡主非要為玉花奴搭上性命。”

旁邊的慕容策只端着茶杯安安靜靜坐着。到底是何人要用血祁香對付清風?司徒胤你背叛他,這就是你的彌補嗎?看在你舍身相救的份上,我幫你一次。

慕容央俊轉身說道“宮主的情形确如師父所言,毒已入骨,若要逼出也只能阻止毒繼續浸入骨。”

幾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禪域道“沒有藥可以解毒嗎?”

慕容央俊搖頭。“我師父二人屬純藥純草之學,至于這毒倒不熟稔。只能找個擅極毒之人。”

“我要殺了玉花奴替堡主報仇。”法子已經窮極,逼着已經忍受許久的禪域煩怒,将禍首轉向了玉清風,轉身便要去找玉清風。

衆人還未回神之時,慕容策起身揮袖将禪域拉近,死死掐着他的脖子。“倘若你敢傷他一分,我便讓司徒胤魂飛魄散,血流天脊山。”

說完,狠狠的将禪域摔到了一邊。

一屋子的人被慕容策剛才的舉動吓得一驚,尤其是澹臺子孺最害怕,竟然逃到鶴千絕身後躲着,暗自說找不到丢失的眼睛就不好了。

慕容策走至床邊,用攻将司徒胤扶起,輕身上床坐于他身後。

長蘇生煙道“血祁香并非小毒,你若強行逼出,你也會受傷甚至不慎将有可能讓毒進入你的身體。宮主雖為清風受傷,卻不足以讓你如此做。”

慕容策根本沒有聽長蘇生煙的話,直接運功替司徒胤療傷。司徒胤的确不值得他親自為他療傷,但此事牽及玉清風他不能不這樣做。

柳卿兮此刻對慕容策有了些改變,不僅僅因為他是玉清風在乎的人,而是他今日能不顧自身安危救自己的情敵,這該是多大的決心和寬恕,還有多大的不得不做。

慕容策如此做,恭蘇有些擔心,走至長蘇生煙身邊,恭敬的說道“師父,師兄內力深厚,但走偏鋒危險極大。恭蘇懇請師父助師兄一臂之力。”

“那你們看着別讓人打攪。”長蘇生煙叮囑了一句便前去協助慕容策。

而司徒胤此刻因為慕容策用內力吸取他骨頭上的毒而痛苦,英俊的臉開始緊湊在一起。花奴,花奴,幸好這毒沒有浸入你的身體。

屋子裏許多人都安安靜靜的站着坐着,就連禪域也安靜了。

眼看事情将要圓滿,藍夜央拉着辣椒急急火火的跑進來了、

“師娘,師娘,師父,我和辣椒...”

藍夜央的進入是很多人都未曾料及的,柳卿兮想要叫住他,可藍夜央就像是一個火輪一般沖到了床邊。

看着司徒胤就大喊“師娘師娘,徒兒不負師父和您的重望用小師父的劍殺了好幾個人啊!小師父,你也在啊!”

恭蘇過去拉過藍夜央,一邊捂着他的嘴一邊看着已經有所不對的慕容策。

看見自己少爺兼師兄的藍夜央被人捆縛,辣椒連忙前去拉恭蘇。“喂!你幹嘛啊!放開我師兄。”

軒轅螓藏見狀忙的過去。

一時間,這屋子就比剛才更吵了。

慕容策受到影響,加之長蘇生煙被他們的推嚷給推開了,失去了外力,瞬間有些無力再繼續下去。可是,他就此放手依舊無法給司徒胤時間。

“你們閉嘴。”被推開的長蘇生煙多多少少也受到了一點反噬,但見慕容策那樣,心中有了點火,。手一揮,将所有人給弄倒在地上,柳卿兮和鶴千絕坐在那看着地上的人。

“兇多吉少。”柳卿兮說道。

鶴千絕看了他一眼,道“這次弄不好就是兩條命。”

“誰啊?敢推本少爺,是誰啊?好疼。”藍夜央一邊揉着摔痛的屁股一邊抱怨,到底是誰讓他摔了一跤。

恭蘇因為這一颠簸也倒了,不過,幸好軒轅螓藏眼快手快給他做了墊子,此刻再見軒轅螓藏由冷漠轉變成疑惑。

“蘇蘇,你好重啊!壓死我了。”非也,是軒轅螓藏自己要開玩笑。

長蘇生煙着急的看着慕容策,本想再次運力,卻來不及,司徒胤已吐出了一些淤血,而慕容策也受到反噬讓毒浸到身體,那一口鮮血直接吐在司徒胤身上。

“羽笙。”

“堡主。”

柳卿兮與鶴千絕此刻也坐不住了,趕緊起身前去。

長蘇生煙上前扶住慕容策,面帶慌色的說道“羽笙,趕緊給自己療傷。”

慕容策抿着唇,額頭開始滲出一些汗水。

“你到底是何人之徒?竟害我師兄遭此一罪。”心有所怒的恭蘇冷漠的看着藍夜央,冰冷的語氣質問。

藍夜央也知道自己闖禍了,低着頭不敢擡頭看這個冷漠的人。“我我叫藍夜央,師父師父是帝都華城,慕容之夫玉清風。”

玉清風?恭蘇以及柳卿兮等人都是一震。

“禍是我闖的,你們要罰要罵就對我好了,師父他是無辜的。”藍夜央害怕卻用嘴說出了為玉清風澄清的話。他也不是有意的,哪知道他們正在給師娘療傷啊!若是知道就算是有人刀架着他他也不會鬧的,可他不知道啊!

“你師父現在何處?”既然是玉清風的徒弟,他恭蘇也就不插手處罰他所犯下的錯。可他倒是記起玉清風還未出現。

“師父師父把劍給了我就去找師娘了,之後,我們就沒見過。唉!大哥哥,你看見師父了嗎?”這麽一說藍夜央倒是想起來了回來這麽久了,都沒看見他的師父。

“清風一直未歸。”柳卿兮神經忽然緊繃,若是玉清風回來,定然會到這裏,可此刻天已全黑,他人卻未曾出現。難道“出事了。”

在山下孤獨七劍的營帳內。

玉清風手握泛着隐隐紫光的暗幻劍行走在火光漫天的營帳外,一些守衛看到了卻不敢上前,只畏畏縮縮的跟着。

也不知是誰去告訴了世佛淺,她這會兒匆匆趕了過來,自然她還認不出這人是誰。

“世佛淺,交出卿瑾涼。”玉清風惡狠狠的說道。這個女人,他還未打算報上次傷他的仇她卻傷了他在乎的人,再也容不得她還活着,要用她的命去祭祀司徒胤的傷和痛苦。

聽聞他要卿瑾涼,世佛淺隐隐能猜測道這是何人,只是,火淡落的确在他這,不過,為什麽要給他?

“你要她做什麽?”

“我要殺了她。”玉清風雙眼暗紫,青絲淩亂,渾身有沾着司徒胤的血,看着又血腥又殘忍狠毒。

“你以為要動我孤獨七劍的人就那般容易嗎?”

“我殺定她了。”世佛淺不給那他就搶,今晚拼了這條命他也要殺了卿瑾涼給司徒胤報仇,倘若司徒胤死了,就将她多成肉醬扔給夠吃。

玉清風今日體力已經耗了很多,加之一心哀傷,未到多久,有些不支的緩緩落地。

見他不對,世佛淺連忙攻去,玉清風立在那只覺頭暈,昏昏沉沉的看不清四處。我怎麽了?

世佛淺的劍越來越近,淩厲的劍氣挂開他的面紗,将真容露了出來。知道這人是誰,世佛淺連忙收劍回身撤遠。怎麽是玉清風?既然是他,那我也免得浪費周折抓他控制慕容策。

就在世佛淺綱要靠近時,玉清風身邊忽然出現了東方行空,東方行空快如閃電的一掌朝她拍去,世佛淺閃躲不及,但也避開了一點,卻仍舊讓她後退五步,吐了鮮血、

東方行空攬着差不多已經暈過去的玉清風,沒有感情的眼眸看了他一眼。有些不明白他這是為何來送死,司徒胤自願替他擋那一刀,說的好聽就是讓他活着,他這般來找死豈不是浪費司徒胤一番苦心。真是個麻煩精!

“又是你?你到底是何方人物竟然闖入我孤獨七劍?”上次在竹林還沒看出他有多少功力,剛才那一掌她才知道他的內力是怎辦的高,而且,看似出力極輕這威力卻重如一座高山。想她闖江湖多年,還從未見過這種掌法,不得不提防警惕。

東方行空悠悠的看着玉清風的臉龐,眼上的紫色又出來了。“我入江湖時,你還只是個小女娃。你別管我是何人,把卿瑾涼交出來。”

又是卿瑾涼?世佛淺怎會輕易将火淡落給他,就算火淡落做不了什麽大事,但一些她不能出面解決的事情她都可以去做。今晚,她怎會?不過,此人武功深不可測,她不能掉以輕心更不能獨手相打。“笑話,我為什麽要把卿瑾涼給你?你拿什麽交換?”

“交換?”東方行空似是有些不信又似料定,回頭看着她,伸手将玉清風推前。“他,值不值得?”

用玉清風交換卿瑾涼?這人既然救他為何又拿他做交換?世佛淺太過震驚,這種人他還是第一次看見。“你要救他,又讓他做交換?你當我是傻子嗎?”

東方行空冷冷一哼,逼人的問道“要還是不要?要就拿卿瑾涼來交換,不要卿瑾涼與玉清風你一樣都別想留下。”

世佛淺不信的看向東方行空又看了看暈厥的玉清風,轉身去抓卿瑾涼。不管這人說的可信與否,都得試試,反正,這個女人也沒什麽值得可憐的。

人走後,東方行空将人攬到左側,面無表情的看着對他們虎視眈眈的侍衛。玉清風,我從不出手救誰,只會□□洩恨洩怨,可你已經讓我違背了我的原則。

等了片刻,世佛淺帶着火淡落過來了,不過,火淡落并不知道世佛淺帶她前來的目的。當看見東方行空時還有些畏懼。

“人,我帶來了,把玉清風交給我。”世佛淺伸出手說道。

東方行空看了一眼火淡落,示意世佛淺将人弄過來,世佛淺直接一掌将火淡落打向東方行空。

那一刻,火淡落的心覺得不安,一種危機感湧上心頭。

當火淡落在中間時,東方行空将玉清風好生的移動了過去,伸手掐着火淡落的脖子。

世佛淺接住人,還沒立刻離開,她倒要看看這人要如何處置用玉清風換來的人。

火淡落睜着大眼睛看着東方行空,有些不信。“你,我與你無怨無仇,你為什麽要殺我?”

東方行空的眼裏沒有感情沒有可憐,只有揣摩不透的平靜,靜的可怕。“因為有人要殺了你報仇。”說完,加大了手中的力度。

火淡落死死抓着東方行空的手,仔細想來便知道是誰要殺她報仇,除了玉清風便不會有人了,她最大的仇家就只有玉清風一人。

玉清風在世佛淺手中漸漸的有點意識,眼睛輕起輕合,迷茫中他看到了火淡落,他要殺的人。

火淡落給自己留出空隙,喊道“玉清風,我知道是你,要殺我,只有你才會詛咒我死。那,那我告訴你,孩子是司徒胤的,是他想挑撥你們的關系,是他背叛了你。餘生,你就憎恨你的朋友吧!憎恨吧!玉清風。”既然得不到,那她也不要玉清風得到,她要折磨玉清風要折磨司徒胤,讓他在最後一年裏失去朋友成為叛徒,更能讓他痛苦後悔。

然而,呼吸漸漸減弱的時候,一滴淚從眼角落下,劃過愈合不了的灼傷處,靜靜低落在地上。她想起了慕容策,鹬闕臺上,是他說要與她過普普通通的生活,她照顧鳳麟,做鳳麟的娘親。可現在都是過去,煙消雲散了,她恨,恨所有人。更恨她娘給她取名瑾涼,一種忘憂草,卻十分脆弱,只能活在襁褓與陰影之處。五爺,其實,瑾涼是一種忘憂草,而我此生憂慮了一生。

火淡落倒下,東方行空便轉身走了。

世佛淺看了一眼玉清風,對火淡落半點不理,卻不知玉清風眼角已經有淚。

“随便找個地方扔了她。”

世佛淺将玉清風安置在自己的營帳中,看了他許久才看到他凸出的肚子,當時也沒多想。

世佛淺正盤算着如何在和平的情況下讓慕容策答應不管她做任何事情時,寒宮彧身邊的護法來了,也不知從何處知道她得到了玉清風,要她速速将人送過去。

世佛淺不得不從,便帶着玉清風去了寒宮彧那。

“玉清風,果真不是一般人物!”看着眼前半昏半睡的玉清風,寒宮彧伴着一張臉說了一句誇贊的話。

世佛淺暗中看了寒宮彧一眼便沒看。你想要利用他,休想,我得不到你也別想。“劍主準備如何處置玉清風?”

“有了玉清風還擔心慕容策不乖乖就範交出靈魄之血還有皇位嗎?甚至是驚鴻蟾與山上的聖物聖血。”

“劍主英明。璃兒立刻去通知慕容策,讓他盡快做出決定。”

“去吧!”

作者有話要說: 九月六號,慕容策歷經第四劫,玉清風哭吐。

我自己也感動了。

估計,七八號也是虐心,司徒胤,嗯嗯,結局如何,自有定數

☆、沉夢不知君知否

世佛淺走出營帳,極速去了另一個營帳,世佛月正坐在那與車前子下棋,正是困境。

“姐姐真是有雅興!”

世佛月沒有擡頭,只拿着白棋舉棋不定。“方才外面有些吵鬧,究竟是出了何事?”

世佛淺上前看了看棋盤,不緊不慢的說道“有人來抓卿瑾涼報仇,結果被劍主抓住了,劍主正準備好好利用他一番呢?”

這會兒世佛月心神一亂,手中的白棋竟走入了更加起死回生的困境,車前子看了她一眼,說道“寒宮彧要利用的人無非就只有兩個人。”

明白的世佛月看向世佛淺,問道“玉大哥現在何處?”寒宮彧想要利用的一個是玉清風一個是慕容笙,她是清楚的,一旦抓到其中一個那麽這個必定會被很慘的利用。

“姐姐怎如此挂心?你可是兩次與妹妹一起對付玉清風了,姐姐救他他也不會感激你的。”

世佛月并不如此認為,玉清風說的話她還記得。“他與我們不一樣。淺兒,告訴我他在哪?”

“我剛從劍主的營帳出來,玉清風就在那。”

世佛月看了車前子一眼,兩人便急匆匆的出去了。

等人走後,世佛淺伸手撥亂棋局。姐姐一直都認為無論她如何做都不會讓玉清風讨厭,可究竟有什麽會讓姐姐與玉清風并分兩路呢?

“你準備如何救?”在外面,車前子道。

“聲東擊西。”

寒宮彧左右看着玉清風,總覺他哪裏有些不對勁,等坐會椅子上時,雙眼盯着他的肚子看,這看久了就看出了一點什麽。

玉清風肚子裏是嬰兒,他為男子卻孕育出孩子,看來這孩子應該不是一般人。如果本尊吸收了他的功力再汲取孩子的精氣或許能大大助長本尊的功力。

打定主意的寒宮彧欣喜若狂卻沒因此喪失理智,揮袖将人立起沉浮在眼前。

“玉清風,兜了好幾個圈子,你還是到了本尊手中。”

寒宮彧眼睛一閉,擡起時發出一絲暗綠色,暗黑唇角淺帶笑意。

只見他運功直襲玉清風的頭部。

暗處露出一個小女孩的腦袋,似是好奇的看着這一幕。他們在做什麽啊?這個姐姐似乎,好大的肚子啊!

小女孩止歸硯動動眼睛,雪亮的大眼睛直視寒宮彧。夫君要我上山探望幽恒與弟妹花奴,順便打聽一下寒宮彧等消息,不過,這姐姐穿着怎如此像驚鴻宮的衣裳?難道,她的裝着不似婢女更像是夫人,莫非她就是弟妹花奴?

想想有可能就是她要找的人,芷歸硯抓緊了手。我得救她出去才行。

玉清風本就是昏昏沉沉的,身體的不适也能感覺到,尤其是肚子裏的不對勁。他想睜開眼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麽讓自己如此難受,可是無論如何的努力也只能擡起一點點,根本就看不到任何的東西。

寒宮彧正得意之時,忽聞外面吵鬧之聲,眉頭一動。

“劍主。”一個護法急匆匆的沖進來,還未看到眼前的一切。“回禀劍主,有人夜襲。”

寒宮彧現在無法收手,這玉清風的內力及功力沒那麽容易得到,似乎被人做過手腳,他若是松手了定會被他損傷。到底是何人在此刻夜襲?來的如此蹊跷。

“劍主。”不聞回答,護法有些擔心,疑惑的擡頭。

這還沒擡頭一只六角毒镖已襲向他的咽喉,當場死亡。

“是何人鬼鬼祟祟?”

暗中的止歸硯也是一驚,不知是何人在這暗中。

寒宮彧心有所憂,本欲要放開玉清風,哪知一個白影忽然落在自己身後,随即而來的是狠狠的一掌落在自己後脊骨上。

沉浮的玉清風沒有了寒宮彧的支撐身子就要落下,世佛月無法收手,恰好車前子在此刻沖了進來直接搶走了玉清風。

止歸硯見狀,連忙跑出去。

“佛月,你還是執迷不悟。”玉清風被劫走,他身受自己女兒一掌,傷雖不重但內力被玉清風劫走了一些,難免會有所牽扯不敢舉動。

世佛月還未收掌,對寒宮彧她就從未想過要站在一起。“寒宮彧除了他,你傷害任何人我都不會插手。”

“你以為你有多大能耐?”世佛月的話激怒寒宮彧,她世佛月的能耐會有多大敢這麽跟他說話。

世佛月收回手,道“此掌殺傷力不大,但能讓你在十二個時辰內無法運功。”

聽世佛月如此說,寒宮彧才試探運功,當真是世佛月所說那般,還有些強制運功的脹破感。想不到他寒宮彧的女兒一個比一個狠毒。

世佛月沒有多看他一眼便擡步出去,這還沒出去就遇到了世佛淺。

“姐姐,你對劍主做了什麽?”

“璃兒,抓住她。”

“淺兒,我不會與你為敵。等玉大哥安全回到驚鴻宮,我便回來找你。”

“抓住她。”

止歸硯跟随車前子一路跟到半山腰,而車前子似乎也發覺身後有人便加快步伐,瞬間消失在止歸硯眼中。

“人不見了?”看着空空蕩蕩的雪地,止歸硯有些不信。“這個男子武功這般厲害,竟然不見了。估應該是上山了,我得快點趕到驚鴻宮,再下山告訴夫君。”

而長蘇生煙也不安生,與柳卿兮守着慕容策也守到了半夜。

“柳兄,這尋找清風的人為何還沒回來?羽笙也未醒,你我又不能抽身離開。”

“清風不比從前,能保護自己。至于你徒弟應該沒事,我們就在此等候。”

“今日你怎如此放心清風?”按照平常,玉清風出辦點事情或者無辜消失不見,他早就急了,可今日不但不急還如此淡然。

柳卿兮看了他一眼,很難在長蘇生煙臉上看到焦急與不安之色,今晚倒是見着了,不過,只為自己在這個徒弟。若是說當年,也沒見着。“他是個男孩子,已經長大了。”

“柳兄是為他今日所言生氣”

“沒有。你看看他如何,我去看看宮主那邊的情況。”這寂靜的夜晚飄着大雪,讓詭異的氣氛增添了許多寒冷,柳卿兮雖不怕冷,但難免覺得此刻不勝寒。

長蘇生煙也沒阻止也沒勸說,只讓他出去了。近些日子,柳卿兮在他眼裏的确奇怪,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卻是半字不提。難道我與柳兄之間當真有一段紅塵糾葛?可我兩皆為男子,數十年不動塵心,怎會與他糾纏?估計是羽笙與清風說笑。

如此想,長蘇生煙也就沒多想,起身走動床邊看了一眼慕容策,見沒事才安心的坐在床邊的凳子上運功替他再次治療。

而出去的柳卿兮是打算去看看司徒胤畢竟他是為了自家徒兒才受此一難,更何況,他命不久矣,該好好看看。

這還沒到,在半路便看見一個人倒下回廊上,以為是來夜襲之人,看了周圍沒見着人才上前。

等這麽一走近才看清是何人,當時喊了出來。“來人啊!”

柳卿兮抱着玉清風匆匆回到自己的房間,又自己去找慕容央俊看病。

二日一早,天脊山還下着大雪。因為昨日一戰,驚鴻宮非常的安靜。

柳卿兮端着剛剛熬出來的藥在路上走着,眼旁都帶着一些疲憊。

等進屋時,慕容策已經醒來趕過來了此刻正侯在床邊等玉清風醒來。

“趁熱把藥給他喂下。”柳卿兮将藥端到慕容策身邊,長蘇生煙移過小桌子讓柳卿兮将藥擱下。

“三哥,清風有無大礙?”慕容策還不着急給他喂藥想知曉是否有什麽大礙。

“并無大礙。這藥是安胎藥,調節有些紊亂的氣息。”

“将藥給他喂下,莫等他醒來,這藥就白熬了。”

慕容策點點頭。

司徒胤陷入昏迷之中,驚鴻宮便由止歸硯暫時打理。

因為天降大雪,上山不易,天脊山一下子也就安靜了下去。

玉清風在床上睡了三天才睜開眼,不過,他腦子裏一閃而過的是司徒胤倒下的畫面,想起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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