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21)
孩子一放她那就是幾天,她很久都沒摸麻将了。
謝翩汗顏,“您不知道,我是真的忙。我們連總,也就是嬌嬌的老公今天剛回B市,公司積壓了很多事情沒處理。”
“嬌嬌那孩子真是苦~”姜母也喜歡莫阿嬌,年輕人之間發生的誤會她不知道,只聽姜美麗提過她在農村養大了兩個孩子。
“既然您人都來了,就上去坐會兒,等我把文件……”
“嬌嬌苦跟你文件有什麽關系?”姜母沒被謝翩拉扯出另一話題,把櫃臺上另一個謝醒用的綜合包拿起放在他手上,潇灑轉身,“我報了旅游團,下午的飛機,你兒子長大之前我是不會回來的。”
謝翩瞪大眼睛看着姜母雀躍的背影,有必要那麽雷厲風行那麽狠嗎?這都是基因遺傳,姜美麗的沒良心跟姜母比,簡直就是小兒科。
謝翩心裏躺淚,只能抱着兒子回辦公室,這個姥姥不疼媽媽不愛的兒子,只能他來照顧了。
謝翩把兒子放在沙發上,從包裏拿了幾個玩具出來遞給他,把文件搬到茶幾上,邊看文件邊逗着兒子。
“粑粑~”“嗯。”
“麻麻~”“嗯。”
“姥姥~”“嗯”
“姜豐~”“……”
謝翩眼睛從文件上移開,看着兒子,他剛剛喊什麽?
謝醒終于有了爸爸的關注,又高興地繼續說着姥姥經常教他說的話:“姜豐是老狗~嗷~”
謝翩筆都沒來得及放開,一起捂住了兒子的嘴,想着自己的老丈人就冒冷汗。
姜豐,市醫院院長,在報刊上發表過很多學術論文,被稱為醫院界的泰鬥。嚴謹,正直,不茍言笑,說話句句讓人深思。他就是神經一樣姜美麗的老爸,謝翩的老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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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謝翩要娶姜美麗,第一次上門姜父就給他講了一晚上的人世為之道。除了沒聽懂外,謝翩更覺得啰嗦,忍着沒打呵欠。
“祖宗額,你會害死我的,你外公聽到肯定削我。”
謝醒睜大了眼睛,每次跟着姥姥一起念,姥姥都會誇獎他,為什麽爸爸一臉不開心?
謝翩手拿開,鋼筆頭從謝醒鼻子下擦過,馬上留上一條黑印。
謝翩馬上放下筆,用拇指去擦,沒想到越擦越多,謝醒這個人中和鼻翼全黑了,樣子特別滑稽。
小日本造型的謝醒雖然不明白爸爸為什麽突然笑了,但是爸爸笑他也跟着笑,兩父子在沙發上笑作一團。
謝翩笑完後,兒子臉上的黑印還得他來解決,囑咐他坐在沙發上不讓動,他出去問秘書有沒有洗面乳。秘書不在位置上,謝翩猜可能上廁所去了,就在桌前等。
謝醒經常被姥姥逗笑後,抱着去上廁所,這已經快成為一種習慣了。謝醒想跟爸爸說他要尿尿,爸爸出門了。謝醒記得每次在外,他要大小便的話,姥姥就會用紙接着。于是,謝醒小短腿從沙發上下來,拿着桌上的紙撲在地上,開裆褲蹲下去就開始解決了。
謝翩拿着洗面乳推門進來,面前的一幕讓他手上的洗面乳都快拿不住了,他正好看到兒子翹着屁股拉了一……
謝醒站起來,換個位置繼續,這種怕便便戳屁股式的上廁所法還是姥姥教他的。
謝翩看着茶幾上僅存的幾張沒有被用的文件,他要哭了,這些都是最終一份要送給連铮看的,有且只有一份!
謝翩把洗面乳扔在沙發上,氣憤地給姜美麗打電話:
“你快來把你兒子接走,趁我沒發火之前……”
“……”
“必須接走,不然下個月的新款包你一個都別想!”
“……”
“十分鐘內!”
謝醒看爸爸電話打完了,翹着小屁股撒嬌:“粑粑幫我擦屁屁,好臭~”
謝翩手捂着臉,丈母娘,我恨你!
**
謝醒小朋友擊鼓傳花即将傳到姜美麗手中,她進辦公室時,謝翩正在到處噴空氣清新劑。
“麻麻~”謝醒看到很久沒見的媽媽,甩着小短腿跑過去。
姜美麗抱起兒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兒子你又惹事了是不是,爸爸看鈣片看得入迷時你拔插頭了?”
“姜美麗!”謝翩把清新劑大力放在桌上。
“看你爸爸老臉都羞紅了,你這個熊孩子,媽媽帶你去找哥哥姐姐。”姜美麗抱着謝醒出辦公室,謝翩提着謝醒的包跟着。謝翩臉絕對不是因為害羞而紅,而是被這兩母子氣紅的。
上車前,謝翩攔着門說:“辭職,謝醒大了,他需要人照顧。”
“大了還需要照顧什麽,我會爬的時候我媽就讓我獨立了,我兒子一定會青出于藍。師傅,去××××……”
謝翩看着的士離開,他覺得他有必要請《都市生活》的主編一起喝茶了。
**
去B市的連铮第二天就回了北江,他現在什麽都不求,只求能跟莫阿嬌母子一起渡過一生。莫阿嬌曾經在同學們的口水議論聲中畢業,他要她現在風光大造地嫁給他,向全世界驗明她莫阿嬌是他連铮一生的摯愛。
莫家現在一直在為莫以相和莫以宜選幼兒園,莫父認為選市一中的附屬幼兒園,老牌子有底蘊。莫阿衍推崇國際幼兒園,雙語教學班是趨勢,裏面都是上流人士的孩子。莫母的發言更驚悚,她說孩子就在家上,反正有三位老師教得肯定比幼兒園好,莫父還是特級教師。莫母是出于舍不得兩孫子離開她,完全忘了群居生活可以鍛煉孩子能力的重要性。
莫阿嬌也選擇疲勞了,想着還沒有開學,車到山前必有路,到時候再說。
莫以相和莫以宜慢慢适應了城市缤紛的生活,零食、新衣服、新玩具、新書源源不斷。衣服再多,莫以宜還是更喜歡媽媽在鎮上買的那條裙子。只要洗了晾幹後,她就會吵着要穿那條裙子。
也就是她酷愛的這條裙子,讓她媽媽莫阿嬌再一次動手打人。
這天莫阿嬌和馮要偉被來北江的連氏律師請出去,念了很多關于連枝財産的分配。
莫阿嬌沒什麽興趣,她想連铮肯定會解釋給她聽,簽着字就往家趕。剛到家門口,裏面就傳來莫以宜的哭聲,開門就看到坐在地上的莫以宜和躺着的莫以相。
“我又不是故意的,誰叫他們先罵我的!”表妹離孩子退兩步為自己解釋。
莫阿嬌包一扔,抱起哭泣的莫以宜放在沙發上,莫以相自己爬起來,挨着妹妹坐在一起。
“媽媽,以宜疼,以宜疼……”莫以宜越哭越大聲,門沒關,停車後上來的馮要偉一出電梯就聽見了,跑着進來。
莫阿嬌擡着莫以宜的手,整個手腕一片紅,手肘還破了皮。莫阿嬌眼睛跟着紅了,她情願是自己受傷也不要看到莫以宜手上的紅印。
“是他們自己摔得,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表妹看到馮要偉進來,心裏有點虛。
莫阿嬌輕輕放下女兒的手,站起來,表妹腳上那雙鉚釘鞋看得她覺得很刺眼,莫以宜的手就是擦在上面了。
莫阿嬌走到表妹身前,“啪”一聲空響扇了表妹一耳光,表妹手捂着臉不相信地看着她,莫阿嬌另一只手迅速揚起又補了一耳光。
表妹也是那麽大的人,被人扇耳光怎麽會服,她推着莫阿嬌要上前還手,又被莫阿嬌沒來得及換得高跟鞋一腳踢退向牆。
這一腳,正好被出門給孩子買烤紅薯的莫父莫母看到,完全震驚。因為侄女來了,莫母決定出去多買點菜,走之前侄女跟孫子都相處的很好,為什麽一回來都哭了呢?
“姑姑……”表妹抱着肚子哭,她是真的疼,莫阿嬌那腳是用了全力。
“外婆,表姨說我們是土包子,以宜的裙子是當抹布的。她說外婆不是我們的親外婆,是她親姑姑,養我們是浪費。以宜拿爸爸給我們買的巧克力出來全被她吃了,以宜要吃她就推她……”莫以相只記住了這幾句,表姨說了太多,還有很多生詞他沒聽過。
以前莫母三天兩頭給娘家買東西,最近因為孩子回來了就沒回去了,所以舅媽就讓表妹進城來看看。在莫母面前對兩孩子的喜歡都是裝的,想來要東西是真的,大人一走就變了。
馮要偉從包裏拿出錢夾,抽出一疊照着表妹的臉砸去:“醫藥費!建議你跟你媽醫院照照腦子,人話都不會說還出來當什麽人!”他忍那一家很久了,也是看在莫母的份上沒動手。
莫阿嬌抱着還在抽泣的莫以宜進卧室,馮要偉抱着莫以相提着藥箱跟進去,客廳裏獨留莫母的嘆氣聲。
59驚喜求婚
莫以宜手肘破皮,莫阿嬌幾乎沒有再讓她下地走,走哪抱哪。小孩的皮膚本來就嫩,擦傷後的印看着更明顯,莫母也在家自責了幾天,都是她那個侄女惹得禍。
連铮來接他們母子去謝翩家吃飯,對于女兒手肘的傷,莫阿嬌只說不小心擦到了,但是莫以相有偷偷告訴他說是表姨推得。既然莫阿嬌都沒追究了,他再心疼也得忍着,只是那一家子不要再出現,不然連莫母的面子他都不給。
聽說連铮的小公主受傷了,謝翩大廚去市場挑了鮮魚回來炖魚湯,補皮膚。千呼萬喚才把小公主請來,以表他這個罪臣的謝意。上次他兒子毀掉的文件,是連铮回來重新趕出來的,這麽個好檔口,他得好好表示一下。
“哎喲,可憐的幹女兒,快讓幹媽來疼疼。”一進門,姜美麗就接過莫以宜抱進去。
莫阿嬌的那個表妹姜美麗清楚的很,要是她在場,那個表妹就不止挨兩耳光和一腳那麽簡單了。這兩孩子才多大,表妹下得了手她姜美麗更能下得了手。
“幹媽,以宜不疼了,表姨也不是故意的。”莫以宜小手輕輕摸着剛結了疤的傷口安慰姜美麗。
姜美麗唧狠狠在莫以宜臉上親一口,感嘆說:“這是何等的肚量啊,我們的小以宜簡直是以德報怨的楷模!謝醒,要跟姐姐學聽到沒有,以後你看到爸爸看鈣片不要來我面前告狀。”
廚房裏的謝翩一臉黑線,手一松湯匙落進瓦罐裏了,他這媳婦兒真是三天不打就會上房揭瓦,連铮人在她也不噤口!
果然,連铮家的小公子發問了:“偉舅舅也給我們買了很多鈣片啊,他說會讓我們長高高,醒醒的爸爸還要長高高嗎?”
“嗝嗝,麻麻說的鈣片是沒穿衣服的阿姨演的噢。”謝醒坐在小板凳上,拍着手歡快地回答。
姜美麗尴尬地看着連铮,真想一腳把自己兒子踢出去,真是什麽話都往外倒,他爸爸複讀機他大嘴巴,全了。
小朋友在一起玩基本上是旁若無人的,謝醒把他所有的玩具抱出來,三個孩子湊在一起堆堆拆拆玩得不亦樂乎。
姜美麗前天剛被雜志社辭退,同是無業游民的莫阿嬌來了,她就動起了腦子找事。
“嬌嬌你有什麽打算,準備在家做全職太太?”
“沒打算,全職太太的前提得要是太太。”
姜美麗挑着眉毛看連铮,這是暗示啊,你還不快行動。
連铮淡淡地回了一眼姜美麗,意思是我知道。
“你把幹兒子和幹女兒送哪個幼兒園我也把謝醒送去,打架也有個人在旁邊助威不是。”
“醒醒才兩歲,太小了。”
“兩歲就知道跟我搶肉吃,有他在,以宜在幼兒園想吃什麽別的小孩絕對不跟她搶。”
地上,謝醒把小凳子讓給莫以宜坐着堆積木,還在不停得往她手上遞木塊,小紳士範兒十足。
“孩子去上學,跟我一起做點什麽,一個人待在家多無聊啊。”
“做什麽,你要辦學校?”教室家庭的莫阿嬌腦海中第一個想到的只有教師。
“做老師我只能做蒼老師……”
見莫阿嬌臉色也變了,姜美麗立即正聲,談正事:“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合夥開個店什麽的,我來賣你就負責數錢。”
姜美麗的最後一句話很有歧義,莫阿嬌不想笑還是笑出來了,連铮看着莫阿嬌的笑顏嘴角也彎彎翹起。
“要開店過一段時間再開,最近我們會很忙,到時候我讓連氏的團隊為你們策劃一下。”
姜美麗聽連铮這麽說興奮地點頭,有連氏團隊策劃絕對是高端大氣的。姜美麗也可以一圓老板夢了,想炒誰炒誰,想什麽時候去上班就什麽時候去,看誰敢說!
廚房裏的謝翩知道連铮說最近忙什麽,世界各地地找人,就為那一刻的驚喜。
莫以相和莫以宜的上學問題,最後在連铮的拍板下,決定去國際幼兒園。
跟風的姜美麗也要把謝醒送去,說要贏在起跑線上,別的孩子都會說hello了,她的孩子只會說你好怎麽行。
莫阿嬌以為生活就這麽過下去了,她在馮要偉面前點名了連铮的身份,而連铮一直遲遲沒表示,也許他有兩個孩子了就忘了。
但是,生活總會在不經意間給人一致命一擊,有的是驚吓,有的是驚喜。
莫父莫母帶着孩子出門散步,莫阿嬌坐在窗前看月亮,手指月亮勾勒着半圓。小時候,聽大人說手指月亮會被割耳朵,她不小心用手指後晚上就會手捂着耳朵睡覺,生怕第二天醒來耳朵就沒了。在憶往昔時,桌上的手機響了,是幾天不露面的連铮發來的短信。
莫阿嬌從衣櫃裏找了件披肩披上,按着短信上的內容下樓,樓梯口果然等着一輛的士。
司機禮貌地下車為莫阿嬌開門,莫阿嬌一直問去哪,司機只說到了就知道了,車最後停在市一中門外。
莫阿嬌很疑惑地下車,給連铮打電話他也不接,司機下車帶着她走到大門,本來漆黑的校園一秒鐘燈火通明。校道兩旁的路燈今晚特別的亮,照在嶄新的紅地毯上。
莫阿嬌送進學校,自動門馬上關上,司機不見蹤影。
青郁的松柏樹上挂着箭頭牌子,莫阿嬌內心裏已經起了漣漪,已經猜到接下來會有什麽。她按着箭頭往裏走,腳下地毯的軟綿踩着輕飄飄,心也跟着輕飄飄,這是連铮為她一人設得大道。
教學樓也是一片通亮,莫阿嬌跟着箭頭來到她曾經就讀的高一二班的教室。門一推開,雖然裏面桌椅換了,各種畫面又重回腦海。講臺上連铮跟謝翩剛轉來時的自我介紹,謝翩第一次課上擠牛奶令人遐想的呻.吟,桌下連铮第一次握她手的緊張。莫阿嬌手撫着最後一桌的桌面,跟着箭頭從後門出去,走過高二時的教室,最後來到高三的教室。
這個教室有她很多甜蜜的回憶,和最後孤獨的悲傷。手慢慢推開,本來安靜的教室響起整齊的歌聲:
“明天你是否會想起,昨天你寫的日記;
明天你是否還惦記,曾經最愛哭的你;
老師們都已想不起,猜不出問題的你;
誰把你的長發盤起,誰給你做的嫁衣;
啦啦啦……”
《同桌的你》在全班同學的齊聲下唱完,門口的莫阿嬌驚地手捂着嘴。她看到了最後一桌的連铮,另一個角落的馮要偉,倒數第二桌的姜美麗和謝翩,前面的班長和數學科代表,還有其他叫不上名字的高三二班的成員。
站在後門的老班帶頭鼓起掌,連铮在大家的掌聲中慢慢起身,手捧玫瑰一步一步朝莫阿嬌走來。在離莫阿嬌還有一步時,連铮從褲兜裏掏出戒指盒打開,單膝跪地:
“從前的日子都遠去,你将是我的妻,我們會一起看相片,一起講同桌的你。”這句改編了幾個詞是連铮是唱出來的,低沉的聲音唱進了莫阿嬌的耳朵,簡單的歌詞也同樣沖擊着莫阿嬌的潰線。
“莫阿嬌,我是連铮。嫁給我,我要一輩子護你安穩,護我們的孩子周全,撐起我們的家。你說我微笑很好看,讓我對你微笑一輩子好不好?”
連铮簡短地說完,心裏很緊張,手舉着花和戒子等待着莫阿嬌的答複。全班人屏氣凝神大氣都不敢出,都等着莫阿嬌開口。
“不會是睡着了,嬌嬌你快答應呀!”姜美麗雙手攏在嘴邊提醒,班上的人跟着狂笑,起着哄喊“快答應啊”。
因為太鬧,連铮笑着轉身對大家打了個安靜的手勢,全班又安靜下來。
莫阿嬌手從嘴上拿下來,眼眶裏的淚一行躺下來。莫阿嬌一只手接過花,一只手伸在連铮面前,點頭:“嗯”。
這個“嗯”是兩人一輩子羁絆的開始,莫阿嬌終于要是他連铮的妻子了。連铮從盒裏拿出戒子,牽着莫阿嬌的手,慢慢把戒子套入她的無名指。
“嘭~嘭~嘭~”幾聲,同學們紛紛崩開課桌裏早準備好的彩帶話筒。兩人頭上身上落了很多彩帶,整個教室盈照在彩色的世界裏,一群奔三了的人尖叫鬧了起來。
連铮站起來把莫阿嬌擁入懷,兩人緊緊抱在一起,那束火紅的玫瑰躺在兩人腳邊落在彩帶上。下面的人吹起了口哨:“抱不夠,吻一個,吻一個……”
連铮輕曬,把莫阿嬌抱離懷抱,對着她的唇狠狠親了下去。
“噢~”一場起哄,又一次響起彩帶筒的聲音,地上的彩帶又撲了一層。
莫阿嬌的唇中被連铮在肆意掠奪,耳邊是老同學們的哄鬧,她感覺到好像有人扯着她的褲腳。連铮也感覺到了,馬上放開莫阿嬌,低頭一看原來是莫以相和莫以宜。
“媽媽要嫁給爸爸啦,媽媽要做新娘子啦~”
60舉行婚禮
教學樓鬧了起來,久未相逢的老同學們也因為這次機會再見面,互相問着對方的近況,就像以前開班會時老班叫大家讨論的情況一樣。
當年這個班級在年級裏是風雲班級,所以大家基本上都混得很好,對于作為他們的老班來說,很是欣慰。
莫父和莫母出現在教室門口時,班裏還是習慣性的安靜了一下,知覺了自己已不再是學生,又嬉笑地鬧起來。那時的校主任是莫父,只要他在教室外巡邏的話,沒有一個學生是敢做無關課堂的事,餘威盛在啊!
老班跟老領導熱情地握手,講着祝福的話,作為曾經教過連氏老板的他,語調和語句中帶着各種驕傲。
謝翩從莫母手上接過兒子謝醒,這小子被大家感染了興奮地拍着手喊,謝翩要是再不抱過來,莫母會被他兒子搖散架……
“連铮的這杯喜酒我是喝定了,謝翩你兒子都這麽大了,身為你的老師沒喝到喜酒表示壓力很大啊!”老班一如既往那麽愛開玩笑。
“老師您都這麽誠懇地提出來了,既然同學們都在,那我跟謝翩就補辦幾桌,到時候大家都來啊,份子錢要帶足。”姜美麗挽上謝翩的手臂,語調豪爽動作卻很輕柔。這是她對謝翩為數不多的幾次溫柔,她被連铮對莫阿嬌的心感動了,能集齊全班人真的不容易。
班長不幹了:“姜美麗你好意思壓榨我們這些無産階級,果斷五星級酒店鮑參肚來招待我們,不然我把你坐我後面挖鼻屎的照片賣給報社,連氏副總的老婆絕對是個好價錢。”
教室裏又掀起一陣哄笑,大家都追問着班長要照片資源,問着連铮與莫阿嬌兩人結婚的具體時間。曾經被排擠的少年,曾經被孤立的少女,在大家都長大成熟後,那層陌生消失了。
馮要偉笑着看講臺上那一家四口,莫阿嬌臉上泛發的光彩填了他的心,就這樣,她覺得幸福就好。他笑着搖搖頭,從位置上起身慢慢走出後門。
整個教室,只有連铮和莫阿嬌兩人發現馮要偉離開,莫阿嬌準備去追,被連铮一把擁入懷裏安撫。
“讓他一個人靜一靜,你好好享受這一刻。”
沒有多少人知道連铮與莫阿嬌兩人之間曾經愛的艱難,只有這一教室的人,他們看着兩人好看着兩人散。在他們面前求婚,也是對兩人一路磨難的結束。
這個美好的夜晚,連铮把莫阿嬌母子送回莫家,哄着兩個興奮的孩子睡着後,驅車去了馮要偉的酒。
淩晨的酒,人已經不多了,連铮一眼就看到了臺前獨自飲酒的馮要偉。
“喝什麽?”馮要偉晃着酒杯裏的冰塊問連铮。
連铮在馮要偉左邊的高腳凳坐下,“今天不了,明天要陪以相和以宜逛街,一身酒氣會熏着他們。”因為莫阿嬌說明天要去給兩孩子買進幼兒園要用的東西,她必須親自去辦,什麽秘書助理幫買的她不喜歡。
馮要偉笑,仰頭一口喝掉杯裏的酒,杯子“叮”一聲被放在臺,剛放落酒杯的手握成拳對着連铮的臉揮去。
酒保配着酒的手停下來,眼睜睜看着連铮從臺上倒下去,想着接下來他要不要躲一躲。連铮體格身高都比他老板高,打起來他會不會誤傷。
連铮在地上輕曬,爬起來又坐回高腳凳,他早猜到馮要偉會對他動手。
“我爸爸為人比較謙和,就這一拳,他會看在嬌嬌面子上的。”馮要偉動了動手指,力是相互的,他是用了全力的。要說什麽都不做,是命運的安排,也說不過去。既然連铮單獨來找他,就表示是來道歉的,男人之間總會有莫名的默契。
連铮舌尖在口中抵了抵臉頰,有點疼,要是明天有印他該怎麽跟莫阿嬌和孩子解釋?
馮要偉斜眼看連铮,莫阿嬌不栽在連铮這棵樹上也是有原因的,抵臉的樣子都是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他一個男人看到都覺得,何況其他女人。他現在不擔心連铮變心之類的,他更擔心的是那些趨之若鹜的女人,小氣鬼的莫阿嬌能忍嗎?
“趙辛曬的視頻已經銷毀了,馮叔我會為他平反,還他清正廉潔的身份。”
連铮終于還是跟着莫阿嬌一起叫馮博為馮叔,那個讓連铮誤恨了十幾年的偉大男人,他唯有的歉意和謝意就是給馮博明亮的聲潔。
說要出去逛街,就像還住在村裏一樣,兩小朋友興奮地不得了,坐上爸爸的車後還叽喳不停。
到了大商場,都驚呆了,鎮上的小街完全沒得比啊。
莫阿嬌很慚愧,也不知道自己在左忙右忙地忙什麽,一次都沒帶孩子出來見見世面。
玲琅滿目的童裝店,服務員帶着孩子進試衣間試衣服,等坐在沙發上的莫阿嬌手撫了撫連铮的臉:“跟誰幹架了?別跟我說是不小心擦到之類的,你連铮不會那麽不小心。”
連铮笑着把莫阿嬌的手拿下來握住:“沒事。”
“媽媽媽媽,我像不像書上說的美麗的灰姑娘?”莫以宜換好裙子出來,手撚着裙擺問。
連铮上前抱起臭美的女兒對着鏡子說:“以宜不是灰姑娘,以宜是爸爸媽媽美麗的小公主。”
這時,穿着白色襯衫和黑色背帶褲的莫以相從另一個試衣間走出來,妹妹指着他說:“哥哥好帥,哥哥是王子,是保護灰姑娘的王子。”
莫阿嬌和連铮腦海裏都閃過那段有關禁忌的不好回憶,趕忙糾正說:“哥哥是爸爸媽媽的小王子,公主長大有了自己的驸馬,哥哥就和驸馬一起保護小公主。”就像馮要偉對于莫阿嬌一樣。
店員蜂擁而上,不停地誇贊兩孩子,把本店最新上線的衣服全從貨架上拿下來推薦。
財大氣粗的連總想讓店員把店裏所有适合自己兒子女兒的衣服包起來,但是在莫阿嬌的阻止下只适當的買了幾套。
買了喜歡的書包文具,漂亮的衣裳,吃了可口的小餐,俊爸靓媽外加兩個可愛的孩子,引得路人不停地回望,和八卦記者的青睐。
隔天,北江市各大報紙和雜志都刊登了連铮帶老婆孩子逛街的照片,甚至連B市的某些商網也進行了轉載。紛紛加以注解推測,這位很久沒在公共場合露面的連總是去造人去了,一下還造了倆,公司蒸蒸日上家庭幸福美滿,讓B市一幹曾經與連铮有過合作的事業有成的孤老爺們兒羨慕嫉妒恨。
對于莫阿嬌的描寫少之又少,光點全在連铮一人身上,這種被過濾的美好報導,通過互聯網,也傳到了遙遠的歐洲——法國。
随後,連氏公關部發布公告,把連铮即将完婚的消息傳給各個媒體。
全世界都知道連铮要結婚了,特別是連氏的工作人員,因為連铮婚期他們會被放大假三天。
連铮在謝翩家說的“最近我們會很忙”真的忙起來了,在預期的最短時間內,北江市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舉辦了這場婚禮。
外界傳得沸沸揚揚,婚禮卻進行得很簡單,所有的記者被保安擋在酒店門外。
能進入內場,除了親朋好友,只有連氏的重要商業夥伴和那群呼喊着吃鮑滲翅肚的老同學了。
姜美麗又見到了那次去B市露天餐廳遇見的那個帥男人,把手上抱着的謝醒扔給謝翩站起來扯了扯緊身裙包着臀.部的地方。
“你好,我是新娘的閨蜜,我叫姜美麗,歡迎你來參加。”姜美麗伸出手。
“你也好,能參加連總的婚禮,是我的榮幸。”男人禮貌回握手,一笑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姜美麗在心裏感嘆,溫柔刀啊!哪個姑娘能扛得住?不過自己已經是媽了,就做朋友,繼續柔着聲音問:
“很高興認識你,請問貴……”姜美麗的嘴被謝翩捂住,謝翩讪讪地解釋:“不好意思啊孫總,我老婆玩心重,諒解諒解。”
“謝總嚴重了,謝夫人很可愛。”男人點頭跟着服務生走向安排好的位置。
謝翩拖着姜美麗重回座位,太氣人太傷自尊了,她竟然公然在他面前出牆!回去一定讓她好看,再怎麽求饒都不能放過她讓她睡覺了。
莫父牽着莫阿嬌的手,後面的兩個花童是莫以相和莫以宜,慢慢走向站在終點的連铮。
所有人安靜地等待兩人完成儀式,直到莫阿嬌那句“我願意”後交換戒指,二班同學又鬧開喊舌吻。
馮要偉把兩外甥抱下來,他和莫阿衍兩人捂着孩子的眼睛跟着同學們起哄。就像那晚求婚一樣,
連铮捧着莫阿嬌的臉,唇齒相依,一吻天荒。
前排的莫母和連枝笑中伴着淚,女兒幸福她們就高興。
因為連铮的身份在,游戲沒有怎麽為難他,倒是新娘扔花環節出彩。花捧被搶落在了一位男士手上,新郎連铮打趣:“孫總,祝賀你即将脫離單身。”
一群狼把新郎往死裏灌酒,兩小舅子救場也抵擋不了他們的進攻。婚宴結束後,莫母帶着孩子回了莫家,連铮和莫阿嬌是被司機帶回的別墅。
莫阿嬌心疼地看着床上臉紅熟睡的連铮,她也一身的酒味,摸了摸他的額頭體溫沒事,就起身進浴室洗澡。
洗到一半,沒有被反鎖的門從外打開,連铮握着門把笑着看着她。
為了節約時間莫阿嬌用得花灑沒用浴缸,她滿身抱着su胸瞪:“你沒醉?”連铮那麽清亮的眼神絕對不是醉了。
“謝翩把我後面喝的酒全換成了純淨水,今晚我怎麽舍得醉?”
連铮關門進來,慢慢走到莫阿嬌前面,“我愛你,老婆。”說着把她擁在懷裏,迅速沾濕了身上的白襯衫。
“叫老公。”連铮伏在莫阿嬌耳邊,對着她耳朵吹酒氣。
“老公……”
連铮嗯一聲放開莫阿嬌,從額頭往下邊吻邊說:“嬌嬌,再為我生個孩子……”
61婚後種種
煙霧缭繞的浴室,盥洗臺上的玻璃起了蒸汽在慢慢往下滴小水珠,從上面隐約可以看見一對璧人的體态。
連铮把莫阿嬌推在牆上,擡高了她的腿,身體力行的解說着有多麽想要她再為他生個孩子。莫阿嬌雖然已經生了兩個孩子,近幾年沒經床事,女性慢慢修複功能讓她依然很緊,對于連铮來說是蝕骨的。
莫阿嬌手緊緊抱着連铮的背,喘息随着連铮的動作一上一下,纏在他腰間的雙腿猶如抓住水上的救命稻草。她往下送着自己,吸着連铮,充實盈滿。
“寶貝,腿太緊,放松……”連铮越動越困難,又不能強制進出,只能停下來輕聲提醒。
莫阿嬌被他這麽一說,覺得很不好意思,放松提緊的臀和腿,身體從瓷磚上往下滑了一點點,連铮停在外面全被她坐進去了。
連铮腿因某物緊致包裹打了下顫:“嗯……你真是……”雙手扶住莫阿嬌的腿,上身向後仰迎着剛剛的快.感用力撞.擊:“老婆……老婆…老婆…”
莫阿嬌魂都被撞飛了,想要抱連铮的腰,因為他上身向後仰她的手只能抓住他的肩。
男人都注重視覺和聽覺,這個角度,連铮可以清楚地看見自己是怎樣進出的莫阿嬌的身體,和她高聳的軟綿。曾經因為莫阿嬌曾經因為站立的姿勢,他用的時間又很長,第二天甚至幾天後她會被軟綿酸痛而苦惱。
連铮手移到莫阿嬌的臀,抱着她離開瓷磚,伸手打開花灑的閥門把熱水開到最大,慢慢把莫阿嬌放在進口的浴室防滑墊上。
激流的水噴灑在連铮的背流向躺在地上的莫阿嬌身上,很多小水珠直接噴向莫阿嬌的臉,她用手抹着眼睛,嘴不停地“噗噗噗”吐水。
連铮被她這個動作逗笑了,傾身下來,罩着她擋着大部分的水。拉開莫阿嬌的手,低頭去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