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哥一定要給我定罪,我只好認罪,但我不服。”頓了頓眯着眼睛看着賀元洲上方的匾牌,忠義兩個字,“二哥常說雙并會是和大哥一起打拼下來的,這是不是居功自傲就請大哥判斷。”
這句話說的賀元洲臉色微變,握住木椅子的手用力握緊,因為這句話直直戳中他的心窩子。賀元洲雖信任剛子牙不會有叛逃之心,但他畢竟是坐在老大的位子,剛子牙總把一起打天下的話放在嘴邊,有時候态度着實惡劣讓人生惡,賀元洲心裏是有點芥蒂的。
賀元洲讓剛子牙把槍收起來,問堂下戰戰兢兢的人,“你自己說,是誰指使的?”
堂下的人偷偷看眼賀元洲再看看剛子牙,最後把視線放在高再無身上,“沒有人指使我,我的确是警方派來的卧底,查清楚堂會內的交易,上次交易也是我透出去的風。”
“你這麽做有什麽好處?”
“他們答應過只要我再完成一筆,就幫我恢複身份,我就能回家。”這人字正腔圓地說,又轉過身對高再無深深鞠躬,“高爺對不起。”說完不等別人動手,摸出槍自我解決。
賀元洲站起來,為這件事情畫上完滿句號,“內鬼已經找到,大家散了吧。”
高再無看着地上的那灘血,心裏冷哼一聲,這出戲唱的實在精彩至極,他忍不住要拍手。賀元洲和剛子牙先是設局讓高再無去赴約交易,又故意洩露口風惹來警察,出乎他們預料的是高再無竟然能活着回來,這才想出這部後續給這件事情補上完美大結局,看似是為高再無洗刷冤屈,實際上是要讓高再無死心賣命,順便讓他放松警惕露出破綻,這真是狗尾續貂的番外篇。
希望不知道為什麽最近藍蓮頻頻送她出去,這在以前是鮮少的,來這裏的第一年,她被教會怎麽從生理和心理上滿足男人,無論是從實戰還是理論上武裝空白的大腦,每天看男人漸漸習以為常,就像她洗澡時候看自己的身體一樣的感覺,淡漠地看着,冷冷地摸着。
這次來的是一處物業小區內,樓下綠化很好,黑色的車隐藏其後,副駕駛座的男人仍舊給她一枚小小的塑膠産品,希望拿住推開車門,那人略沉思下提醒她,“四十分鐘。”希望面上沒有懷疑點點頭上樓去,心裏卻生疑,為什麽延長十分鐘,卻沒想到這是那人給她的提示。
摁門鈴開門的是位男士,看起來年齡三十朝上一些,戴着一副無邊的眼鏡,五官不錯雖不算英俊還算正常朝上,希望多看他幾眼仔細觀察,這人舉止優雅,紳士地詢問她喝果汁還是白開水,希望說白開水,那人遞過來一杯水給她。
“在哪裏做?”希望沒有喝水,直截了當的開口,她來意明确,更何況她已經不知道含蓄是什麽,能讓她活下來嗎?不能。
男人大口飲着手裏同樣的白開水,“你很不一樣。”眼睛在希望身上溜達一圈。
希望故作驚訝地看着男人,裝作好奇地發問,“哦?哪裏不同。”
“你很漂亮。”男人真誠的贊美,希望攤攤手,表示認同,“謝謝你的稱贊。”這是紳士的開場白嗎?她接受了,并且感覺不錯。
男人好像對接下來的事情并不着急,而是和希望聊天,對,聊天,問她的愛好問她平時做些什麽,希望有些坐不住,這樣的男人她第一次碰到,禮貌到讓她不知道該怎麽反駁,仿佛她的每次粗魯不回答都是無禮,希望的警惕心悄悄放下來,對男人的問題一一回答,不多說。男人是很好的交流對象,他善于勸導善于溝通,輕易看穿希望的抵觸情緒,希望甚至相信這人只是話痨找她談心而已,。
Advertisement
她手摸到放在一邊的水杯,覺得嘴巴幹幹的拿起來喝一口,沒多久,她眼前坐着的男人身影變得模糊,她伸出手要抓住什麽,卻覺得那人距離她越來越遠,那人仍舊在喝水,面無表情地看着她,嘴角甚至帶着絲預謀的笑。
作者有話要說:
☆、NO.10
希望不知道時間過去多久,她覺得身體痛,從頭到十個腳趾頭每個都在痛,她混混沌沌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牆壁,白皙幹淨卻透着蒼白的牆壁,她覺得手腕疼,雙手掙紮着要握在一起,卻被什麽阻礙住,動不了牽引着疼痛。
希望被痛刺激得清醒過來,看清楚自己的現狀,她整個身子騰空被人掉在空中,她的腿向後彎曲,整個人呈飛翔的姿勢被高高吊着,難怪她的手覺得疼痛,粗繩子勒得她手腕疼,她墜着身子往下試圖把自己掉下來,但是除了繩子勒得更緊,在身上勒出更多的痕跡,并沒有改變什麽。
“醒了,我的寶貝。”希望停住咬身子的動作,看着站在不遠處的男人,男人只穿着長褲上身裸着,手裏面拿着皮帶一樣的長條東西。希望皺眉冷着臉叫他,“放我下來。”
男人把本折合着的皮帶重重甩開,啪一聲響,打在希望身上,她頓時有種皮開肉綻的疼痛,男人欣賞着她因為疼痛而扭曲的表情,“話少的人代表內心細膩,這樣的人觀察力強,雖不動聲色卻牢牢記在心裏。”男人繞着希望繞一圈,擡手落下又是一鞭打在她一側手臂上,手臂一下子紅腫起來,希望疼的呲牙咧嘴卻用力咬住嘴角硬是不發出任何聲音,如果她叫,只會更讓男人興奮。
男人對希望的忍耐并不生氣,“你很聰明,從進門說喝白開水卻放在一邊開始,你善于防備,就算是好感的人,當然,你是漂亮的。”說着用手挑着她的下巴擡高,直視她不服輸的眼睛,“我喜歡倔強的女孩。”
希望呵呵笑,嘴裏吐出一口血水,“我不喜歡變态的男人。”看來越發斯文的男人越發禽獸,要不然怎麽有衣冠禽獸這樣的詞語呢,希望無話可說,是她疏忽喝了那杯水。
“我喜歡你的眼睛。”男人摸着她的眼睛,又摸摸她蜷縮着的腳趾,“腳趾一樣可愛,味道一定更好。”說着自娛自樂的笑了,帶着股陰森森的食人味道,因為他看到希望驚恐的表情,再淡定的女孩聽到這樣的話都做不到平靜。
男人把希望放下來,仍舊用繩子捆綁着她,希望盡量縮着不去看走得越來越近的男人。男人手裏面握着刀,每步走得慢,對希望來說卻是仍舊快,幾步就站在她面前,那人用冰冷的刀身放在她細嫩的臉頰上,希望皮膚偏白,因為姿勢不正常造成呼吸不暢,臉頰泛着紅,卻眼睛向下看着男人持着刀身在她臉上蹭來蹭去,冰涼的鐵片貼在臉上,身上的血液要停止,她閉上眼睛不讓自己去看,讓自己安靜下來。
“你吃過人嗎?”希望仰着頭看着俯身的男人,輕笑着問,一副好奇的模樣。
男人裂開嘴角露出一個變态的笑,“吃過,肉滑嫩可口味道很好,你會是下一個,你是最漂亮的女孩。”他眼中流露出屠夫靠近豬崽時候的冷漠的笑,這不是一條鮮活的人命,只是一道即将上桌的美食,貪婪的陰測測的笑意爬上臉。
“真有這麽好?我沒有嘗試過呢!”希望歪着頭頗為遺憾地瞅着男人,又問他,“我可以一起吃嗎?”忍住胃裏面一陣陣翻湧出來的惡心。
男人一愣,手裏面握着刀子逼近她,刀尖刻進她臉頰內,圓潤的鮮紅血珠順着刀尖滲出來,“你不怕?”這是第一個聽到要被吃時候仍舊和他談話的女人,男人認真的打量希望,還算高挑的身材,穿着短袖短褲越發顯得雙腿修長。
“怕,但是怕你會放過我嗎?”怕,怎麽可能不怕,希望怕得胃在劇烈纏繞着蠕動,腳趾頭蜷縮着驚恐,發白的臉色無一不再說明她怕。
不會,男人果斷搖頭,希望預料之中的點點頭,“你是世上最聰明的男人。”這句話讓男人似乎十分受用,仰頭笑得恣意張狂,說起過去的事情,滔滔不絕揮舞着手腳描述一幕幕血腥的畫面。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才興致勃勃的收回刀子扔在一邊,開始解長褲,“我改變主意了。”這麽聰明的女孩直接吃掉太可惜,把希望扶起來跪在身前,男人慢慢貼近。
砰一聲,身前的身體轟然倒下來砸在希望身上,連帶着她滾到一旁,溫熱的鮮紅血液滴在她臉上,白色襯着妖冶的紅是一朵盛開的花,用最驚豔的方式釋放着生命最後的光彩。希望眼睛睜得大大的,呆愣愣看着前方,任由身上的身體被搬開,她被解開手腳上的繩子。
希望的衣服仍舊穿在身上,她擡頭看眼眼前的人,突然側過身伏低身子嘔吐起來,她沒吃什麽東西,除了清水什麽都沒有,但她仍舊止不住,像要把腸胃翻過來一樣的惡心上翻,難受中察覺到後背有一只大掌在輕拍她的後背。
希望歪歪斜斜靠着坐在後座,她眼睛向上望着車窗外倒退的風景,成排的不知名樹木唰唰擦過,留下驚鴻一瞥的美景,希望無精打采地問,“四十分鐘到了嗎?”勸自己不要太計較,好在有驚無險,希望仍舊忍不住問出口,如果這是游戲,她需要被告知游戲規則。
副駕駛座上的人沉默一陣點點頭,希望攏緊身上的衣服,擡手蓋住眼睛低聲詢問,“對我的表現滿意嗎?”雖不知道昏過去多久,一定不止四十分鐘,這和通常不同,為什麽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沒有在四十分鐘時候準時出現,還是他們早就知道那人的變态嗜好。
“六個小時零二十五分鐘。”男人擡起腕表為她解答。
希望無聲地笑,她差點就熬不住。殘忍,這群沒有人性的人,她問,“如果我沒熬住,或者,我失去會怎麽樣?”希望突然很想知道和她擦肩而過的命運後續是怎麽樣的,如果她沒能拖延住那個男人,她會是怎樣的後果,如果她被那個男人破身,她又會是怎樣的結果?
“你比預期中的晚醒來一個小時,結果是三個,一,你被殺害;二、降一到兩級從C或D開始;三、通過考驗。”副駕駛座上的男人轉過身,面無表情為她宣布可喜可賀的結果,“你是第三個。”
希望像沒聽到一樣,腦子裏在前兩個選項之間思來想去,如果她被殺害只能是命薄怨不得別人,如果是第二個,是她福淺,而她竟然是第三個,幾率極小的幸運者。希望幾乎要笑,她張張嘴巴卻發不出來任何聲音,眼淚卻毫無知覺滾落下來,在臉上泛濫成災。
副駕駛座上的男人拿着紙巾遞給她,“以後你可以叫我阿良。”
希望生了一場重病,吃什麽都吐,整日昏昏欲睡沒什麽精神,房間內只有她一個人,沒有人來看她,沒有人再來給她宣布下一關的挑戰,她渾渾噩噩的覺得自己已經死去,幾個晚上她分不清黑夜白天,沒完沒了的做噩夢,夢着那個拿着匕首的男人,那人用刀在她臉上劃下一刀刀血痕,她眼睜睜看着被肢解,不知怎麽,那人臉突然換成高再無,他握住刀身沖着希望笑,嘴巴張張合合吐出幾個字,希望辨別不出來他在說什麽,被突然驚醒,精神更差。
希望像在鬼門關走了一遭一樣,形象邋遢面容消瘦,衣服大了一碼,三天之後,她精神回歸,吃了兩頓飯的飯量,臉上重現紅潤光澤比之前更要好,精神奕奕,別人對她說着恭喜的話,恭喜她正式邁入A級。
每個級別的升級對藍蓮的女孩子來說都是件天大的好事,藍蓮內關于A級女孩子的說法更是塗上一層神秘色,沒人知道她們具體在哪裏,被訓練什麽內容,很少人再見過她們,有人說她們是被派出去做任務,有人說是被賀元洲養起來。
希望被人帶着走進一間五六十平方米的房間,房間內窗簾關着沒有開燈,裏面黑乎乎一片,“她是B1517,從今天開始是A0317。”不遠處響起鼓掌聲,希望循着聲音只看到模糊的人影重重。
希望升為A級之後接受為期三個月的封閉訓練,每天的過量的體能訓練,搏擊、散打,精良改裝過或原裝殺傷力極大的武器詳細講解,甚至是人體的脆弱致命點,比如如何運用靈巧的手勁捏斷對方的脖頸,怎麽做臨時急救,包紮手術刀樣樣包括在內。希望知道一句話:救人是殺人,殺人同樣是救人。只是此刻的她不懂,她是一臺被精準測量靈活運轉的機器人,沒有大腦只聽從指令。
希望不是唯一的A級女孩子,加上之前本就有的,有三十三位女孩子。相比較B級的參差不齊,A級女孩子的确有更大的優勢,無論是面龐還是身姿,更顯得專業優質化。希望仔細觀察過,沒見到和她同批進來的那幾位女孩子。
她們接受半軍事化的訓練,每天五點起床,練習射擊、組裝槍支,系統的基礎課,衣着、審美的全部包裝,她們是一個個精美的花瓶,破了仍舊可以傷人。希望是這樣定義自己的,她不算是這三十三個女孩子中最漂亮的,她胸偏小,臀不夠挺翹,這是老師親口說的。
希望卻是最努力的那個,每個星期會有一場近乎實戰的演習,每個人手裏面一把真槍,而槍裏面只有一發子彈,她們的演習規則就是,三十三個女孩子被蒙上眼睛,被關在一個屋子裏面,會有虛發的子彈打在她們身側,評估她們的判斷力和團結力,如果這三十三個女孩子把槍指向同伴,那麽她和那個同伴将面臨淘汰。
這個游戲是野蠻的,在三個月內,希望聽出來每個人的腳步聲區別,她話少,在別人紮堆訴苦的時候,希望在一次次把拆槍裝槍的速度提高,汗水一次次浸濕身上僅裹住胸部的黑色背心,只有站在最高處才能做游戲的發起者,改變游戲規則。A級女孩子大多執行私密任務,盜取機密文件,或做為人肉炸彈做貼身殺手,亦或者被送人。
在這三個月內,有兩個女孩子被送人,被送給誰她們不知道,只剩下三十一個人惴惴不安揣測着明天的命運,有一個女孩在執行刺殺任務時候失敗,被處死。這就是她們的命運,以為爬到頂尖,仍舊被人像玩偶一樣擺弄。
在希望漸漸适應快節奏,随時充斥着死亡的A級生活時候,那棵她曾經觊觎着要攀附上的大樹竟然再次出現在她面前。那天希望正站在半米高的臺子前,把槍拆成幾部分,手上快速準确裝好,她來不及拉開保險,已經感覺到有人靠近她的後背,不是女人是男人的氣息。
希望快速轉身,揚起手掌用力劈向身後,被人更快速的往後挺身躲過,希望擡起腳用力踹向下盤,動作利索幹淨帶着股狠勁,那人不慌不慢截住她伸過來的腿,不再閃躲主動出擊,幾招下來,希望被人困住手腳,氣喘籲籲仰着頭。
高再無放開希望的手腳,贊賞的把她從臉到腳打量一遍,“變得結實不少。”說着用手捏捏她消瘦的肩膀,“再胖些更好。”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回歸到言情的路線了,不容易~~~
☆、NO.11
阿良一番名為囑咐實為警告之後已要離開,又轉過身對希望提點,除了高再無的卧室和書房,她在這個房子內是自由的,也就是說,她能自由活動,但最好放老實。
房子不算大,只是百平過些,希望被安排的房間在高再無的旁邊,她坐在房間內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坐着站着都是不安,希望幹脆左右觀察來轉移注意力,房子的裝修極其簡單,屋內的擺設更為簡易,除了燈,房間內只剩下一張床及一個一米多高的鐵架子,估計是用來放衣服的,房子內空蕩蕩的毫無聲音。
希望在房間內坐了半個多小時,原本貼放在腿上的手握成拳,又放在床上,總覺得少了些什麽,不該這樣平靜,惴惴不安地等着高再無接下來的命令,高再無卻始終沒有出現。房間的門大開着,外面靜悄悄的,現在是白天,如果是晚上伴随着冷風陣陣襲來,定會有說不出來的陰森可怕。
希望站起身走出房間,刻意放輕腳步,她的房間在裏面,高再無的在外一間,走出房間必須經過他的房間。對高再無不好奇是假的,希望眼睛快速往半掩着的門內瞟幾眼,裏面空空什麽都看不到,做賊心虛地趕緊目視前方,腳下步子加快,心怦怦直跳要躍出心口,她竟然這樣怕他。希望壯着膽子走到客廳坐下,她餓了,肚子咕咕響。
畢竟只是十七歲的女孩子,希望沒多久便坐不住,她望望看不到的高再無房間,再看看不遠處的冰箱,咕咚咽下一大口口水,從昨天開始她就沒吃東西,現在好餓。希望鼓足勇氣來到半掩的門前,在門上輕敲幾下,她輕步邁進去,只是右腳跨進去,一把冷冰冰的槍口指在她太陽穴上,希望一動不敢動。“進來做什麽?”高再無站在門後,懶洋洋靠在牆壁上,冷聲質問她,他好像偏愛靠着什麽站着的姿勢,仿佛累極卻慵懶的模樣。
“我餓了。”希望舔舔嘴唇小聲說,自覺地把腳退回來,用更小的聲音欺騙自己,“現在不餓了。”
高再無把門板打開,完全站在希望的視野內,估計是被她的愚笨娛樂到,他把槍收回去,用低沉磁性的聲音說,“去廚房拿。”希望得到命令一溜煙跑進廚房,廚房內幹淨淨的,沒有鍋子爐子,只有一個冰箱,她打開,裏面一層層的食物,全部是面包餅幹之類和水,沒有熟食。
希望拿了兩包餅幹兩瓶水揭開包裝急急往嘴巴裏面塞,眼睛不敢明目張膽地賊溜溜打轉,只能吃着食物偷偷打量高再無,吃不準他到底是什麽意思,為什麽要把自己帶到這裏來,從裝飾及完備的生活用品來看,這裏應該是高再無私人居住的地方,她定不會自我安慰是因為高再無相信她,希望的一顆心提的更高,因為高再無一樣在看她。
高再無站得遠遠的,看她狼吞虎咽地吃東西,不知道忍了多久,到底只是個小孩子。
高再無關上門,沒脫鞋子長腿邁上床,曲起一條腿上放着手肘,取過一旁桌子上的白色布,一下下輕輕擦拭着槍身,溫柔耐心像撫弄戀人的長發,通身黑亮的冰涼物件本就一塵不染,高再無仍舊仔細擦着,面無表情的臉上撕開一道笑,下步棋怎麽走。
這個晚上相安無事,希望以為高再無不會浪費,理所應當提出來些正常的生,理,需,求,他從進卧室就不曾出現,希望躺在床上不敢入睡,耳朵仔細聽着走廊內的動靜,除了晚上刮起的風吹動玻璃聲再無其他,高再無沒吃東西連水都沒喝。
希望早早起來洗漱,她仍舊需要回去上訓練,昨晚上只顧着防備高再無睡得不踏實,努力睜大眼睛仍舊精神不振,高再無的房門關着,希望不知道是不是應該向他打聲招呼,想起昨晚上那驚險一幕,收回手作罷。
到培訓室剛活動開身子,帶頭老師把她領進獨立的房間,“你以後在這裏練習。”這個房間相比較要小上一些,只有三四十平方米,希望點頭應允,雙腿跨立腰身挺直雙肩放平,她永遠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是什麽。
站了半個小時左右,呼啦啦進來四五個人,有一女孩子和希望擦身而過時撞了她一下,把手裏的東西遞給她,希望攥在手心內昂首挺立。這節課希望一直跑神,不知道手心裏的條子上寫的是什麽,為什麽要這樣隐蔽的遞給她。
中間休息時候,希望進洗手間攤開汗濕的手掌,紙條上的字跡暈染開,說是讓她去找阿綠,希望想起第一次見高再無時候的場景,大約知道個中緣由。紙條對折撕開又對折,沖進馬桶內,希望這才走出去。
找到阿綠時她正在給一幫女孩子訓話,相似的場景,為她們發牌子輕易決定她們的命運,那些女孩子怯生生擡眼看着阿綠及周圍的一切,卻沒有人敢反抗。恍然中,小雯、希望和十八無奈地站在行列內。
“難怪鋼爺看中你,你的确聰明,女孩子聰明些好,少受苦。”芊芊細手,蔥白指間捏着白色手絹,手絹一角繡着淩寒獨開的精致梅花,阿綠手臂放在桌上斜倚着,只是用手絹擦拭嘴角仿佛柔若無骨媚态百生,微微上吊的眼角打量希望,“聽說你跟着高再無了?”
“是。”希望雙手背在身後,微微颔首回答問題,這是她們被教出來的卑躬屈膝姿态,不能直視上一級。
“小丫頭有兩下子,模樣好手段也不賴。”阿綠站起身,姣好身段穿在青藍色的旗袍內,越發顯得身材玲珑,她也不過是二十五六的年紀,“好好看住他,不論大小每日報備,做的好鋼爺有賞。”
阿良在藍蓮樓下等着希望,來時就是他送來的。希望坐在後座看着窗外不屬于自己世界的風景,多看一眼都是奢侈的享受。
希望每天向阿綠彙報高再無的情況,其實真沒什麽可說的,比如他什麽時候回來,回來之後做了什麽,看了什麽,希望一一記下。
希望仗着對房子的熟悉度,輕推開只是關着未上鎖的門板,輕手輕腳走進去,這個房間比她的要大上許多,相同的簡單裝飾。希望眼睛快速在房間內環視一周,找出所有可能隐蔽的地方,走向床頭,那裏擺放着幾本書,希望撈起一本翻開。
白色牆壁隐蔽的角落處,出現一個雞蛋大小的洞,一把槍管微微伸出,方向對着慌亂在床頭翻東西的希望,落在扳機上的手輕輕勾着,準備随時摁下擊中獵物。
床頭放着三本書,兩本中夾着東西,希望看着夾着的東西驚訝的長大嘴巴,捏着薄薄的紙張碎片,幾秒鐘之後把紙條放回去,合上書放回原位置。希望随意在桌面上撈起一物,匆匆走出門口,沒發現那黑洞洞的槍口。
牆壁後的人收回槍,對不遠處坐着的人彙報情況,“她沒拿書。”那人輕點頭,摩挲着下巴無聲地笑,心情好極了。“她是剛子牙派來的。”手裏提着槍的人不解地問他,希望的舉動他看在眼中,這個女人一定是有問題的。坐着的男人耐心解釋,“不完全是。”這個獵物剛出栅欄就學會違背主人命令,的确是有問題呀。
希望看着穩穩坐在椅子上,擺弄着鮮豔如血色指甲的阿綠,“他不信任我。”高再無雖然讓希望和他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高再無卻在無聲地防備她。今天早上,希望早早起來,洗漱過後不知怎麽,把另一把牙刷上擠上牙膏,轉過身看到不知在身後站了多久的高再無,連忙讨好地遞給他,高再無看也沒看扔在垃圾桶內。
阿綠翻着希望呈交上來的東西,翻來覆去地看,再普通不過的小本子,上面什麽都沒有,“只有這個?”阿綠擰眉疑惑地看着希望,希望點頭,阿綠把本子扔在地上,氣極冷聲訓斥她,“我是讓你找這個嗎?沒用的東西。”
希望當然知道阿綠要她找的不僅僅是這個,而她的确找到了,那個夾在書裏面的便簽,“對不起。”希望低頭解釋。把投資壓在一個人身上風險太大,希望沒買理過財卻懂這個道理,剛子牙是主子,高再無一樣可以是,她不想把自己逼進死胡同。
“男人對女人的防備是清醒時候,你就讓他不清醒,不論是情,迷還是意,亂,都是人最脆弱時候,不用我告訴你怎麽做吧。”
“不用。”希望低頭應答,她對高再無不熟,除了從身;體方面下手無從着力。
阿綠擡眼看她幾眼,對門外叫上一嗓子,一男人卑躬屈膝走進來,阿綠輕擡手指對着希望指指,“把她帶給阿碧。”
那人沒擡頭看希望,只做彎腰做請的姿勢,希望跟着他走出房間,她只見過阿綠阿紫和阿黑,竟不知藍蓮有這樣的人物。乘坐電梯往上幾層,男子在前,站在一門外,輕敲門三聲,裏面沒有應答他推開門,面無表情地對希望說,“進去。”在希望跨進去第一步時候,關上她身後的門。
希望站在門口沒往裏面走,這是個大房間,站在門口對房間內的布局一覽無餘,房間內的裝修還算精良,吸引人的是那張金色大床,不僅是因為它上下起伏的頻率更因為那處傳來的暧;昧;聲;響,“呃……啊,深深,再;深一點。”嬌媚如水屬于女人一聲更比一聲高的口今叫。
作者有話要說: 給朵花花,讓敏敏知道評論工具是沒問題的闊以咩~~~
嘤嘤,一朵都米有,好寂寞好空虛
☆、NO.12
希望站着門口看得面紅耳赤,紅到脖頸。這兩年內藍蓮說是為了給她們講課,觀摩課沒少看,異性同性手腳盤繞在一起,疊加在一起以各種怪異姿勢做着不同尋常的運動,那些人表情看不出來歡;愉還是痛苦,仿佛那只是一項任務,只是一項存活的技能。
但是眼前的場景是不同的,在大床上橫;卧着一位肌膚白皙,通;體泛着可愛粉紅的女人,女人年齡看起來在二十五左右,她一手撐着頭側卧着支撐住,一腿輕搭磨,蹭着另一條腿,眼角輕垂看不到眼內的動人春,情,只看到她咬着嘴角輕哼着讓人舒暢的話語,毫不吝啬上好的嗓音。手撥弄着埋首在綿柔中的男人後背,染着翠綠色指甲越發襯得指甲殼晶瑩透亮,在男人後背摩;挲着滑;上;滑;下,随着身;後男子的用;力;撞;擊,搖;蕩着軟;成棉花糖的身;子,她妖嬈地回頭,眼睛勾着對身後的人輕嗔,“弄;死人家了。”身;後的男子手沿着她起;伏的腰線滑;向;身;前,摸]進緊]貼着的一男一女之間。
不知是誰愉悅了誰,躺着的女人突然拔高聲音大叫起來,像晚間的海邊漲潮,一下埋過腳邊一下退,下去,只剩嘤嘤的嗚咽聲惹人憐愛的恨不得揉-上一把,三聲心滿意足的嘆息聲漸漸落下去,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剛還沉浸其中的女子推開身前身後的人,撈過一旁的衣服披上光滑的肩頭,不帶任何感情地對那兩人說,“出去。”全然沒有剛才的柔情,只剩下冷然寡情。那兩人從床上爬起來,拿過一旁的衣服頭都沒擡,在希望身邊經過打開門走了。
希望用力吞咽口水,她下面穿着黑色長褲,上窄下寬,上身一件裹胸的小背心,露出平坦的白皙小腹,她盡量讓自己挺直腰背,仍舊覺得自己面紅耳赤臉火燒火燎的發熱。那女子撈過的衣服是件白色近乎透明的細絲罩衫,只是她內,裏全,無,僅一件罩衫怎麽遮住內裏的大好風景,只是随意被系着的罩衫,蓋不住兩團鼓[脹之]間深-深的溝.壑,及兩枚粉色的甜果透過布料泛着晶]亮的光澤,下面更是一雙長腿,随着邁步子的舉動撩撥着別人的心智。
女人走到希望面前,随手勾起她的下巴迫的她擡高,看她閉着眼睛逃避的眼神,輕笑着放開,“阿綠讓你來找我的?”希望點頭說是。
“虧得她還記着我,說吧,你跟的是誰?”阿碧對阿綠再了解不過,一個随時随地尋着立功勞的小心眼女人,怎麽會輕易把人往她這邊推,除非她擺不定,而能讓阿綠搞不定的可見難纏。
“高爺。”希望是沒膽子說高再無的全名的,更何況她還并不知道對面的人是哪邊的關系。
阿碧這才認真打量她,圍着她前前後後繞一圈,“高再無?”說着竟然咯咯笑起來,笑得花枝亂顫,衣服順着肩頭滑下來,她毫不在意,“難怪阿綠讓你來找我。”那可是個古怪的男人。
阿碧又套了件浴袍,從床頭推出一架子,上面已經放好黑板,不同顏色的粉筆依次排放着,她篤定地問希望,“用]嘴]幫,他做]過?”
希望點點頭,想,這都知道?
阿碧輕易看穿她的心思,“高再無只讓別人用嘴,說起他這個人,倒是個真男人不龌龊,只可惜不懂男!女之樂。”說完對希望眨眨眼睛,眼裏帶着調笑的逗弄,“他身體不行。”七年,不少女人靠近高再無,卻沒人突破嘴這個界限,大家私底下認定高再無是那方面有問題,不然,這麽多多姿多彩的女人在身前蹭#來蹭#去怎麽可能沒有點沖動。
希望和高再無不熟,不置可否,她知道阿綠讓她來絕不是聽阿碧講和高再無的過去,“我該怎麽辦?”這是她最關心的事情,怎麽能留在高再無身邊。
阿碧雙手抱臂,歪着頭打量希望,模樣還算漂亮卻不夠驚豔,從剛才的舉動來看,還沒真正經過事兒,愚笨得可以,阿碧要懷疑阿綠的心思,這樣的女人真的适合跟在高再無那個人精身邊嗎?“親過嘴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