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點小孩子瞎胡鬧的逗弄,後來吻着吻着漸漸變了,變得熱烈熾熱,變得激烈。希望微微仰頭回應着,在高再無吸吮着她的軟軟香舌往嘴巴裏拖的時候,希望主動探進去,糾纏、搜刮、牽絆,吞下彼此的口中香甜。

高再無覺得晚上喝的酒在漸漸發揮出來,他覺得頭昏昏沉沉的,手順着希望衣服下擺伸進去,她今天穿的上面衣服是兩件套,外面一件到手肘的小西裝,裏面一件白色吊帶,吃飯時候就晃得他眼暈。希望的身體高再無再熟悉不過,順着滑膩的纖細腰肢往上,推高粉色的蕾絲內衣,粗糙的手掌探進去,握住一團柔軟面團,手指掐着頂端朱果,繞着打轉,拉着扯動。

嘴上的吻變了味道,變得目的性極強,順着她的脖頸往下滑,咬着小巧的鎖骨要從低胸設計的背心內探下去,只是下巴伸進去就被柔軟的布料束縛住,施展不開。高再無有些氣急敗壞,動作粗魯地要扯希望的衣服。

希望有一瞬的清醒,身邊哪還有其他幾位老大的蹤影,估計剛看兩個人這般熱火,早就識趣地離開給他們騰空間。希望被高再無咬得疼,他們不是在房間內,眼看高再無要在這裏掀開她的衣服,希望趕緊用力抱住他的頭,在他耳邊氣息不穩地說,“別,別在這裏。”

高再無從她衣服內擡起來,看她實在羞得慌,把手從她衣服內拿出來,把她用力摁在懷裏面,壓低聲音威脅她,“別再勾我。”希望被他拉得身子不穩,手胡亂放在什麽位置,聽到高再無的倒抽氣,她咯咯直笑,臉埋在他衣服內輕咬,甚至故意伸出舌尖去舔,舐他露出來的皮膚,聽着高再無的呼吸又粗重起來。

高再無把希望往一邊推,作勢要拉住她的腿分,開以示懲罰,希望怕高再無來真的,求饒地看着他,手臂伸長抱住他的脖頸,不顧一切往他身上依靠,就是不讓他把自己推倒。高再無把她露出小腹的背心拉好,輕咬她的耳垂笑道,“你這臉塗了幾層,我下不了口。”隔着衣服把她往身上揉,“還是戴帽子好看些。”

希望哪裏聽不出來他的故意調侃,嘟着嘴巴,“哪裏好看了,帽子那麽大,根本就把我臉遮住了。”高再無舒心地笑,拉着她的手攤放在手心內,這段時間她是學會怎麽生存了,手粗糙了不少,比他一個大男人更粗糙。

兩個人想起島上的時光都不再說話,高再無有不少話要對希望說,最後卻說,“你想不想去讀書?”希望吃驚地看着他,手撐着他胸口要坐起來,“真的?真送我去讀書?”

高再無正要說什麽,肩膀上被人用力拍一下,他擡頭看向那人,那人仍舊是光禿禿的腦袋,笑嘻嘻地在希望一邊坐下來,“阿再,你回來我們還沒好好說話。”話是對高再無說,眼睛卻是往高再無旁邊的希望身上看。剛還歡呼雀躍的希望,怎麽他剛走近,就這副嬌羞的小模樣,偏看得他更心癢。

高再無拍拍希望的臀部,對她說,“去給我倒杯水。”希望趕緊站起來去找水,後背仍舊感覺到有兩道視線盯着她後背看。

希望的身影消失在拐彎處,賀光澤這才和高再無說,“怎麽就出事了呢?我還以為你……不說那個了,回來就好。”又笑呵呵地摸着下巴笑,“那是十七號?模樣越來越俊了。”

高再無輕笑一聲接過賀光澤遞過來的雪茄,夾在手指間卻沒有點燃,他突然想在小島上時,孫應聲遞給他的那根有點皺巴的煙卷,如果不是他抱着成見,那味道應該不錯,至少比手上這根強。

賀光澤嘻嘻哈哈打岔,說了高再無不再這段時間雙并會發生的事情,都不是什麽大事,不外乎剛子牙管得越來越多,他爸越來越放權,以及他對剛子牙的不滿。高再無淡聲應着,兩個人說了七八分鐘,仍舊不見希望回來。

這時候有一身材火辣長相卻清純的女孩從面前走過,賀光澤站起來跟着女孩走了。賀光澤剛走,希望就端着水回來,把水遞給高再無。高再無嘴角含笑接過來,卻放在桌面上,拉着希望的手往外走。

希望問,“可以走了?”

高再無回頭看她一眼,“我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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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在他後面瞪他一眼,又問,“賀少爺呢?”

“你找他?”高再無這次笑得更厲害。希望知道他是故意的,舉着手捶他的手臂,“不是。”

高再無帶着希望坐電梯下去,在光可鑒人的電梯內,高再無對希望認真地說,“離他遠點。”希望乖乖點頭。

高再無看希望像沒有骨頭一樣靠在他身上,低聲訓斥她沒有樣子,希望嘟嘟囔囔,“穿拖鞋習慣了,高跟鞋累腳。”說着更用力靠着高再無,看他沒有惱怒的跡象,她索性雙手抱着他的手臂,像樹懶抱着樹枝一樣。

電梯下到四樓時候,高再無又按了電梯鍵,希望正看變化的數字,聽到“叮”的一聲,就被高再無拉出去,她疑惑地叫一聲,“還沒到底呢。”高再無拉着她一直往前走,動作粗魯幾乎是拖着她往前走。

推開走廊最裏面的一個房間,高再無把希望推進去,随後閃身進去,把摸不着頭腦的希望壓在門板上,手上已經開始拽她的衣服,仿佛多一秒都是忍受不了的事情。希望被地上的厚地毯絆倒腳,她高跟鞋本就穿的不習慣,暈頭轉向被高再無壓在門板上。

“呃。”高再無拽掉希望外面的小西裝,把裏面的白色吊帶從一條手臂上退下來,手已經急不可耐地揉上她身前的柔軟處,壓扁搓圓捏起又摁下,像個喜歡玩泥巴的頑童一樣調皮。

希望的下巴砰一下撞到門板,高再無把她轉一下,讓她正面貼在門上,他脫下她的牛仔褲和內,褲只拽到大腿上,壓低她的腰擡高,臀,擡,腰過去就找到位置順,進去。希望有段時間沒有這麽弄,被突然的龐大撐,得難受,她往後撅,着屁股要适應,小腹縮着一提一放,吸,吮着不肯撒嘴。

高再無忍不住加大力道,在島上他就想這麽做了,今天她還穿的那麽正經,拽下她的衣服,把她狠狠壓在身下,非弄得她哭出來求饒不可。希望在這方面是沒什麽立場的,舒服就叫,不舒服就嚷,此刻高再無讓她既舒服又難受,她手往後推高再無,嘴巴裏哼哼唧唧地說着話。

高再無一手抓住她的手摁在她小腹處,把她的腰身往自己身上攬,另一只手伸到那倒挂處,捉着跳躍的嫩白玩弄。突然門把手被沖外面擰了一下,希望吓了一跳,感覺到門板動了一下,她被推得更深靠在高再無懷裏面,那處貼合的更緊密。

門外的是對男女,同樣的癡纏着彼此的手腳,希望聽到那男人的低聲咒罵聲,那兩個人仿佛再也來不及,就在房間對面的牆壁上大動幹戈起來。抛棄、宋動、往下拽,低,吼聲嬌泣聲,特殊的不尋常的水聲。更重要的是希望是趴在門上的,她眼睛正好看到貓眼處,那裏上演的場景盡收眼底……

高再無在希望背後嗤嗤笑,希望面紅耳赤回頭瞪他,對他搖頭。高再無嘴角露出邪惡的笑,腰,上用力往上,希望啪一聲被貼在門上,門外的動靜停了幾秒鐘。希望咬着嘴唇不肯發出聲音,她越發忍着,高再無越發用力,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狠。

外面又恢複動靜,裏外,不知道是誰刺激了誰。希望覺得外面的聲音格外大,十幾分鐘之後那對離開,希望耳朵貼在門板上,才發現,是她的聲音太大。

一場傷筋動骨的大運動讓希望幾乎吃不消,高再無抱着她往裏面走,在沙發上、地板上、床上又做了幾次,希望軟軟無力地趴在他肩膀上,讓他抱着自己在房間內走來走去,高再無這次難得的好說話,樂于效勞。

希望昏昏欲睡之際,聽到高再無在說什麽,她胡亂應着。

作者有話要說: 忍不住啦忍不住啦忍不住啦~

表忍啦表忍啦

☆、NO.51

第二天希望醒來已經在她和高再無曾經住過的房子內,高再無已經不再,希望身子在被子下動了幾下,光滑的觸感輕輕觸碰皮膚,舒服極了,她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腦袋縮在被子裏面,她身上被擦拭過蘆荟膠,她被曬得厲害。她想,肯定是下人做的。

到将近中午時間高再無才回來,那時候希望正在房間內擺弄箱子,高再無挑着床上的天綠色的珍寶,“哪裏來的?”希望像地主一樣守着她的一畝三分地,聽到高再無問她,她擡頭對他輕笑,“以前聚來的。”這些是她這兩年多在藍蓮聚來的,平時偷偷放着,想着等有一天離開時候帶走。

“拿出來做什麽?”高再無坐在床邊,手撐在身後看希望得意洋洋地擺弄她的東西。不管希望曾經經歷過什麽,年齡是做不了假的,她到底還小,高興就表現在臉上,比如現在。粉黛未施的小臉上,得瑟的對高再無炫耀她的財富。

希望說,“拿出來看是不是被老鼠咬了。”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要拿出來,就是突然想到了,就更想拿出來看看她的財富,原來她攢了這麽多。她卻忘記想,這是她的私密財産,怎麽能給高再無看到呢,而她又這麽大搖大擺地在房間內數。

她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只因為他對她笑的時候僞裝的太過真誠。

高再無坐起來把那些石頭一樣的小玩意扔進箱子裏面,拍拍希望的腦袋,“去換衣服,跟我出去一趟。”

希望把東西放好,上面穿了件稍微大了些像裙子一樣的上衣,下面穿了黑色九分緊身褲,找出唯一的一雙帆布鞋換上。不是她大膽不注意形象,是希望按着高再無的衣着來搭配的,高再無今天穿了雙稍顯休閑的牛筋底鞋,更顯休閑的褲子及同樣休閑的深色針織衫,他把衣服拉到手肘處,在等希望換衣服的時候,他手裏面轉着車鑰匙不急不慢。

希望在嘴巴上塗一層唇蜜,對着鏡子檢查下沒有纰漏,就興沖沖跟着高再無出去了。高再無對希望默默的觀察很是贊賞,結果就是出門之前撈起紙巾把她嘴上那層油晃晃水嫩嫩的東西給擦掉了。

希望以為高再無帶她出來是聯系學校或者其他不重要的事情,高再無親自開車,表情認真嚴肅,卻默不作聲,眼睛直直看着前方。希望看着越來越稀少的建築物,及越來越茂盛的樹木,心裏的疑惑越發擴大起來。

不知道走了多久的盤山路,希望睡着又醒來車子依舊在路上,約莫着快要日落,車子才停下來,很小一個村莊,卻極為漂亮,村前是水,村後傍着的是山,甚至在村口見到慢悠悠晃蕩着的老黃牛。村子裏的人對突然出現的車子感到好奇,有幾個人站在路口往這邊望過來。

希望詢問地看着高再無,高再無對她輕擡下巴示意她下車。小孩子是每個地方都不缺少的,他們帶來活力和勁頭,那些孩子忘記正在玩的游戲,身上髒兮兮地看着突然出現的兩個人,好奇地打量着。

高再無張口讓希望吃驚,他竟然能說和當地一模一樣的話,那些人聽到高再無的口音放松下來,憨厚地笑,“他三嬸子,別看了,趕緊做飯去吧,狗娃,再耍你弟弟,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把他們兩個讓進村裏。

高再無帶希望站在一處院子裏,那院子看起來荒蕪很久,房頂的瓦片掉下來,矮牆倒塌一片,院內空蕩蕩又擠得滿滿的。帶他們來的那位大叔用濃重地方音說,“唉,多好的一家人,說散就散了,好人不得好報。”

高再無不知道在找什麽,裏裏外外轉了幾圈,希望用普通話和那位老大叔聊天,那位大叔問他們是哪裏來的,希望只說是來游玩的。高再無在一處鐵鏽的秋千處站了很久,他轉過身對那位大叔說,“我是這戶人家的親戚。”

那位大叔不疑有他,估計是想着,這兩個人就算是說謊,這荒宅子也變不出花來。“這家人老好了,誰家有個困難都伸手幫,就是一家人說沒就沒了,怪可惜,可惜了兩個小娃,那模樣長得好哇。”

那位大叔是這宅子的鄰居,說這幾年政府征地,這一塊馬上就要被弄走蓋高樓大廈了,還笑呵呵說他們回來的及時。晚上,高再無和希望在那位大叔家吃飯,沒什麽特別好的飯菜,粗茶淡飯,高再無卻吃了平時的一倍,惹得希望不住看他。

“說也奇怪,這戶人家平時與人為善,怎麽會得罪那些心狠手辣的土匪。”那位大叔說起來仍舊搖頭嘆息。

希望看高再無臉色不太好,她小聲問那位大叔,“這戶人家是怎麽去世的?”

“那天也就是這個時辰,一幫人沖進來,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通掃射,鐵牛夫婦就那麽去了,當場死的還有另一家的一個小孫子,天災人禍,說沒就沒了。”那位大叔說着又奇怪道,“十幾年沒見這人家有親戚來尋,怎麽這段時間就多起來了。”

高再無不再是剛才的沉默,他警惕地問那個大叔,“還有別人來過?”

那位大叔用勁回想,“當初這件事情挺大的,警察來查過,馬馬虎虎就結案了,估計是怕動到什麽人。大概五六年前,又有一群警察說來調查那件案子,遠得不說,就是兩個月前,還來了幾個人,那幾個人排場打得很,又是打傘又是封路的,走在前面那個人和我年齡差不多,真是同年齡不同命。”

高再無從錢夾裏抽出幾張紅色票子放在桌面上,帶着希望就走了,那位大叔拿着錢高興了好一陣,甚至想,要是每天都有人來問這宅子就好了,他錢都能攢下來了。

高再無開車帶着希望又走了一兩個小時的車程,在希望以為是回去的時候,車子又停下來,是和剛才的村子不同的地方,稍微大些的村子。高再無沒有像上一個一樣從村口進去,他直接開車往偏僻的地方開,到一處開闊地才停車。

那裏同樣臨近水處,不同與遠處星星點點暖黃色的亮光,這處冷冷清清冷上幾分,高再無把車燈打開,希望才看出去,這裏是墓地。和城市嚴格的墓地不同,這裏是幾處高起來的土堆。希望莫名覺得冷,她往高再無身邊走過去,緊挨着他熱騰騰的手臂才覺得沒那麽冷。

高再無從車裏面拿出不少紙張,從口袋內拿出打火機,蹲在地上一點點點燃,點燃幾張就把手豎着,好讓火苗燃燒得更旺盛。希望趁着燈光看清楚墓碑上的字眼,她一下子明白高再無為什麽帶她來這裏,這裏是小雯的墓碑。

高再無默不作聲把那堆紙張全部燃燒完,晚上起風了,吹起燃燒過的灰燼,揚得到處都是。高再無拍拍褲子上的土,他手插在口袋內,看着似乎在風中擺動的微弱火苗,“我叫卓尚京。”

“我知道,小雯叫卓尚尚,她是你妹妹。”希望想,她應該猜到,下午去的那處宅子應該是高再無以前的家,在遭遇莫名滅門之後,他奶奶帶着年幼的卓尚京及卓尚尚來到這處落腳,沒想到孫女竟然意外丢了,之後就開始了高再無長達十四年的找妹妹旅程。

“我不可能放棄報仇。”高再無突然說,聲音雖小卻堅決,他是說給自己聽,說給希望聽,說給長眠于地下的父母、妹妹及慈祥的奶奶。他本不用帶希望來這裏,但是他帶她來了,說不出來為什麽,這是他私密的地方,卻這樣打開讓希望進入了。

希望用冰涼的手抓住高再無同樣冰涼的手,她輕聲說,“我知道呀,我們都知道。”

高再無怎麽可能會放棄報仇,在小島上他動過那樣的念頭,但是發毒瘾時候,他躺在床上時候,他想起慘死的父母及妹妹,未能安享晚年的奶奶。他是那麽恨,恨所有人。那些人擡手松手毀了他的所有,他的童年,他的家庭,他的親人,他的理想,他做為一個正常人該享有的權利。不能愛別人,不能讓別人愛,這是何其悲哀,卻是生存之道。

在那裏呆了半個多小時,高再無啓動車子重新上路,這次的目的地是來時的路,他回頭看眼那埋葬着他親人的地方,他突然想明白他為什麽帶希望來這裏了,因為他害怕做孤魂野鬼,他希望有個人能在他死亡之後帶他埋葬此處,從此不再是一個人,有父母有妹妹有親人。

作者有話要說: 熬不住了去睡覺~~嗷嗷嗷嗷嗷嗷

☆、NO.52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高再無有那麽幾天忙得幾乎看不到他人,有時又空閑到呆在家裏面一整天,有時進書房一呆就是半天,裏面偶爾發出激烈的碰撞聲,希望極為自覺地視而不見,那不是她該問該管的。從高再無父母墳墓回來之後,兩個人的關系非但沒有更進一步,反而總覺得隔着層什麽,希望想,距離産生美果然是實話。

希望不在的這段時間,A級女孩子又被送出去幾個,添了幾張新面孔。印象中有兩個模樣格外好引得希望特別注意,只是兩個女孩子的性格大相徑庭,一個熱情如火嘴巴甜如蜜,謙恭又勤快很招人喜歡,她最喜歡跟在希望身後叫“十七姐姐”,另一個就顯得孤傲一些,希望沒聽她說過話,那女孩看人似乎習慣用眼角看人,讓人很不舒服的感覺,偏希望對她更有好感,總覺得她某些方面像最初的自己。

希望跟着高再無已經有段時間,據觀察,高再無目前沒有換女人的打算,他身邊的固定女人現在只有希望一個,希望被送出去執行任務的可能性很小,所以她訓練課程減少不少,這對希望來說是輕松的好事,與此同時,大家對她的态度又顯得格外好,恭維着看她臉色行事,這種突然的轉變,對希望來說,就像用來對付餓狼而圈套內設計的美食,用來對付貪財人而設計的財富誘惑。

閑散、閑适最容易麻痹人的大腦,對現狀産生依賴性,不知道別人遇到這種情況會怎麽想,起碼對希望來說,這段時間她沒有再動過離開的念頭,一次都沒有。甚至開始比較,開始猶豫,出去一定會比現在更好,出去之後會是什麽樣呢?她真的能找到家人嗎?他們真的能不嫌棄突然多出來的女兒嗎?她該怎麽對他們解釋她這些年的經歷?她又該怎麽和他們相處?希望知道她不是對完全自由世界的恐懼,只是她找到退路了,這條退路叫高再無。對他的不舍像一條無形繩索,牢牢拴住她的脖子,讓她只能圍繞這個人打轉,就算跑得再遠,最後仍會乖乖跑回來,直到變成無形的束縛将她牢牢捆縛住。

這些日子的每個晚上,她習慣性地靠在高再無的胸口,耳朵貼在他強壯的胸膛上,聽着他急促或平緩均勻的呼吸聲,感受着耳朵下心跳的每個頻率,簡單又直接更親密。高再無的動作更為自然,一手穿過她頸下,另一只手抱着她腰身,将她牢牢禁锢在懷裏面。

天氣漸漸轉涼,高再無霸道的擁抱睡姿讓希望感覺還不錯,只是有時候他用力的手臂勒得她噩夢連連。有時從無望黑暗難以呼吸的睡夢中驚醒,希望睜着眼睛茫然地四處打量着尋找,視線落在高再無臉上時候,她竟然能奇異地安靜下來,心裏卻一陣陣悸動抽痛,對一個人依賴對她來說不是好事。

高再無從不曾給過她任何承諾,關于她的去與留。有時他能溫柔的像世間最完美的情郎,有時又無情的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希望,只留給她一個無情冷漠的背影。他像對她的想法一無所知,可希望知道,以他的靈敏怎麽可能不知道,他在無視,或者說他根本不在乎她心裏的這些想法,他以随意的姿态,在她空乏的感情世界裏來來去去,由得她一個人苦惱哀傷,極盡全力去分析那到底是不是愛。

如果她和他有未來,最好的結局估計也就是他網開一面,趁她還未過分色衰之前放掉她,而最壞結果呢?

每每這樣想的時候,希望強迫自己退出那個溫熱的懷抱,就算黑夜再冷,對帶着溫度的臂彎再觊觎,她都強制自己環抱着蜷縮取暖,日久生情是個太可怕的詞語。有時她惱恨地想,不要再折磨我了,等他醒來,就算恃寵而驕問他要個承諾吧,不管是好的還是壞的,但她看到高再無睜開眼睛眼睛裏第一時間帶上清冷的光,她已經預知到詢問之後的結果,不會比現在好。

算了,世間情最惱人,她一個人好好地活了這麽多年,犯不着為一個人丢了這條小命,還是離開更實際些。

希望最近和阿綠走得格外親近,不是希望主動去熱絡聯系,而是阿綠總循着正當原因來找希望,或給人條命令讓人把希望給請來,小恩小惠地送給希望些小玩意、小糕點、衣服首飾之類,态度比之前不知道好了多少。希望沒有去深想阿綠為什麽突然對她友好,十有□委婉推掉,推不掉的用自己的東西禮尚往來給換給她。

“唉,這些東西你嫌棄不成?也是,你現在跟着高爺,要什麽弄不來,怎麽還會稀罕我這些小東西。”阿綠用細嫩白皙食指挑着額前劉海,有氣無力地嘲諷着輕笑,“最近不知怎麽總夢到阿碧那個賤人,以前鬥得你死我活,她真的走了,這日子反而沒勁。”

希望坐在一邊靜靜聽着阿綠的抱怨,這些日子她也聽到些風聲,說剛子牙最近極為寵愛兩個女孩,無論是面貌還是身段亦或者是某方面的技術,都不輸當年風華絕代的阿綠,更重要的是這兩個女孩子年輕,鮮嫩帶着泥土芬芳的脆蘿蔔,怎麽也比放了段時間的糠蘿蔔味道要好。剛子牙吃得胃口大開,阿綠這裏來得次數越來越少,最初阿綠還不信邪派人去叫剛子牙幾次,剛子牙興趣缺缺的模樣,阿綠這才自愛自憐想起過去,那必然想起和風華正茂相關的另一個人,阿碧。

“這男人啊,我算是看透了,喜新厭舊是本性,是改不了□的畜生,枉我還以為他是良人,呵呵,也罷也罷,是我當初沒選另一條路。現在報應來了,我這把老骨頭是該給你們這些小姑娘騰位置,不然不是該被人罵老不死的騷貨。”阿綠說着咯咯笑出聲,笑得花枝亂顫肩膀抖動得厲害,笑得眼角溢出晶瑩的液體,被她擡手揩掉,“我現在可不就是連野狗都不來叼的老骨頭。”

希望看時間差不多起身要離開,阿綠擺擺手不耐煩轟她走,“沒良心的,聽我抱怨幾句就忍不住,滾吧滾吧,滾得遠遠的,像那些臭男人一樣,讓我一個人老死在這吧。”希望無聲笑,心想,你是這麽容易罷休的主嗎?仍舊退身出來。

阿綠這些日子齊齊碎碎的抱怨唠叨中,意思總結起來很簡單,剛子牙是靠不住了,想從希望這裏試試高再無這座山,只是希望她自己都只是停靠在碼頭的臨時小舟,怎麽搭乘其他人。

但阿綠的話倒是給希望提了醒,難道她要成為多年之後的另一個阿綠嗎?只因為失去了一個男人的寵愛而無依無靠四處投靠嗎?

這日子過得閑閑散散吵吵鬧鬧,據說雙并會做成幾單數額極大收益樂觀的生意,雙并會上下士氣鼓舞,人人躍躍欲試要錦上添花。賀元洲在賞罰功過之後,宣布打算弄塊地蓋棟小樓,說是老了要養養心,賀光澤不再只是呆在後院,出現在公衆視野內的次數越來越多,大家心知肚明,賀元洲這是要給兒子騰位置,是想趁着自己還在,讓兒子把位置先給坐穩了。

賀光澤雖是初生牛犢卻是賀元洲的兒子,親耳聽親眼見到不少活生生例子,說是新官上任,他倒是得心應手誓要改革天地翻個個的模樣,過去不少雄心壯志的雄才大略這下得到實踐機會,當然要拿人開刀,一直看他不順眼的剛子牙就成為刀下鬼,面上還謙恭稱:侄子剛接手不熟悉業務,得罪剛叔的地方您老別和我一般見識。

剛子牙一不留神就被分走不少勢力,心上痛得直抽氣面上還要裝和氣僞裝和氣,私底下恨聲罵賀元洲老不死忘恩負義,讓個小王八蛋來收拾自己,又感嘆自己醒悟太晚,為他人做嫁衣,最後要落個被瓜分的下場。随着賀光澤逼近一分,剛子牙就咬牙一分,局勢緊張。

希望觀察高再無,他倒老神在在的好吃好睡,沒見他愁得睡不着,估計私底下小動作也不少。

雙并會誰接手誰當家都是男人的事情,對希望這樣的女人來說沒那麽重要,她們只要攀附着男人的寄生蟲,是誰又有什麽區別。

對希望來說,舒坦日子中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賀光澤。不知是否是希望自作多情,從她回雙并會起,賀光澤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場合遍布希望出現的所有地方,平均要每天要一點五次。從人物關系來說,賀光澤是少東家,她是下人,從利益關系來說,他是關系她生存的財主,而她只是個打工的。

讓希望更不舒服的是賀光澤的眼神和動作,比如現在,希望脊背挺直雙手背在身後站着,賀元洲在說什麽,卻突然擡手從希望右側,貼着胸緣處側過去,貼着她手臂拿起在她偏後方桌面上的一張紙,動作快接觸時間短,卻在收回時位置偏池擦着渾圓的頂端溜過。希望防備不及,意識要躲卻不能躲,她是藍蓮的女人,她的職責就是培養用來愉悅這些男人的,面對着賀光澤偷腥一樣的笑她莫名的厭惡。

幾次下來,賀光澤在希望這裏占些手頭上的小便宜,希望不躲不閃任由賀光澤貪婪的眼神在她臉上身上一遍遍的溜達。在一次訓練課上,在衆目睽睽之下,賀光澤把希望壓在牆壁與身體之間,手掐着她的下巴擡高。賀光澤的臉一點點靠近希望,察覺到她要閃躲的側臉,賀光澤手上用了更大的力氣,掐得希望幾乎呼吸不過來,賀光澤說,“阿再養出來的女人果然不錯,我喜歡。”

其他人仿佛沒看到這副畫面一樣,該做什麽做什麽,希望完全相信,就算此時此地,賀光澤把她壓在地上撕碎她的衣服,這些人只會面無表情地站在一邊看着。

希望呼扇鼻翼盡力呼吸,頭用力搖着。賀光澤松開手,拍拍希望因為呼吸不暢而憋得通紅的臉頰,得意地笑着說,“這樣才招人疼,你現在是阿再的人,等我給他打聲招呼将你要去,到時候陪少爺我快活一把。”手擦在希望劇烈起伏胸口的布料上,手指趁機捏她的柔軟幾下才松開。

希望在培訓結束就急不可耐地跑回去,第一件事情就是直奔浴室洗澡,一遍遍擦洗着胸部,擦得泛紅滲血,仿佛那不是她身體的一部分,而是長相醜陋的仇敵。

浴室的門被推開,高再無穿着休閑長衣長褲站在門口,看着靠着牆壁蹲坐在地上的希望,他擡手指指希望的身前,“洗幹淨,我不喜歡狗舔過的肉。”聲音低涼毫無溫度,他出現只是為了說這句話,像宣布所有權一樣的居高臨下。

作者有話要說: 敏敏發現自己慢了~~唉

速度慢了,情節也慢了~~

晚上倒持了一萬八,放上來晚了,親們見諒喲,嘿嘿

☆、NO.53

希望以為賀光澤未必會記得與高再無說,她以為高再無定不會準,她以為賀光澤和高再無不會無聊到談論關于她的話題,畢竟她只是個可有可無的人。只是,希望猜錯了,賀光澤記憶力極好的提了,高再無爽快地準了,把希望送給賀光澤了,像一件物件随手送人,用低沉迷人的嗓音說,“收拾東西,明天去賀少那裏。”一錘定音給這件物品一個歸屬地,從此貼上他處的标簽。

希望愣愣地看着高再無毫無表情的臉,她多想從這張臉上找出些情緒,無論是厭惡的還是嫌棄的,都沒有,他迎着她的視線回過去,墨如深淵的黑眸中沒有一絲為她亮起的光。

“為什麽?”希望聽到她的聲音問,輕且慢,像飄出靈魂的一聲輕輕呢喃一句自言自語的嘟囔。

高再無勾起嘴角輕笑一聲,揉揉她濕漉漉的腦袋,“他問我要你,我就給了。”眼角輕挑起揶揄地把希望從頭到腳打量一遍,“想不到你倒有讓男人念念不忘的魅力,他可是在我面前念叨你幾次。”賀光澤的确在高再無面前提起過希望好幾次,高再無最初以為他只是随口說說,原來是真動了念頭。

這些解釋或者說事情的真相聽在希望耳中,似火車駛過的隆隆聲震得她耳膜發疼,她仍舊盯着高再無的眼睛看,她一直覺得高再無長得最帥氣的應該算是眼睛,而她也一直覺得,眼睛是騙不了人的,“我對你來說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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