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沙漠之旅(中)
宿醉醒來的感覺非常糟糕,肖以鳴昏昏沉沉地感覺到樊越起床,搖了搖他,肖以鳴堅決不起來,閉着眼睛裝死。最後樊越似乎是放棄了,無奈地嘆了口氣,起床去洗漱。
早餐的香味透過敞開的大門飄來,滋滋的煎蛋聲,還有從外面買回來的蔥油餅,誘人的香味讓半睡半醒的肖以鳴痛苦地縮在被子裏隔絕這種勾人的味道。
“忍不住了!樊越你這個混蛋!”肖以鳴一躍而起,憤怒地沖出卧室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畢,抓起一個蔥油餅就往嘴裏塞。
“慢點吃,當心噎死。”樊越好心地遞了一杯豆漿給他。
頭發還亂糟糟的肖以鳴惡狠狠地瞪他,手裏還抓着油乎乎的餅一陣狼吞虎咽,一副餓死鬼的樣子。
“有這麽餓嗎?”樊越被他的吃相吓到了。
“肚子不餓,我的嘴巴餓。”肖以鳴囫囵地吃了個半飽,開始耐心咬破半生的荷包蛋往裏面倒醬油,稣黃的半生蛋黃和醬油混在一起,只看顏色就覺得分外鮮美。
吮着蛋黃的肖以鳴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然後開始吃蛋白。金黃酥脆的荷包蛋看起來真是可口極了,肖以鳴啃完了自己的那個又苦哈哈地看着樊越:“明天來兩個吧。”
“如果你自己動手的話,我不介意。”樊越說。
肖以鳴垂頭喪氣,想了想又充滿了鬥志:“我一定會學會煎荷包蛋的!”
“……我拭目以待。”
等樊越照常上班——不過今天恐怕是最後一天了,他打算辭職了——肖以鳴照舊對着電腦抛硬幣,到底是玩游戲呢還是追新番呢還是……碼字呢。
這次上帝沒有眷顧他工作的心,最後的結果讓肖以鳴心安理得開電腦繼續追他的新番,還從冰箱裏找出一罐黃桃罐頭,開開心心地邊吃邊看。
下午的時候編輯出現了,敲打着肖以鳴去碼字,肖以鳴猶豫了一下,把爛尾的文件傳送過去了,十分鐘之後可憐的QQ被連續彈窗了二十次,編姐的咆哮簡直可以透過屏幕傳到肖以鳴的耳邊:【你、又、爛、尾!】肖以鳴把殘留的黃桃罐頭的湯汁喝得一幹二淨,然後回道:【不爛尾沒法開下一本啊。】編輯的怨念是如此深重,肖以鳴爛尾之心是如此堅定。
既然爛尾定了,那就只好敦促心意已決的作者開始構思新坑了,誰料肖以鳴用勺子刮着罐頭裏殘留的黃桃渣滓翻着白眼,新坑?他的夢境已經崩壞到完全不能作為一個模板了,這樣的文寫出來絕對會被讀者殺掉的,估計還會有廣大習慣了種馬文的讀者在下面咆哮:作者你怎麽了,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不可預測的事情啊!
是啊,軟妹子一下子就變得如此可怕,而身邊除了一個基友什麽都沒有。于是結論很确定了,作者,他,搞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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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以鳴越想越覺得黑線,難道是因為生活中多了個“好基友”以至于影響到了自己的構思?剛剛腦中冒出來的帶着基友走天涯的冒險故事到底是從哪裏衍生出來的啊!
距離存稿用盡全文完結至少還有半個月,期間還指不準他會好心把爛尾章節修補一下,讓它爛尾得稍微溫柔一點,所以新文還有時間構思,不過剛開坑需要每天兩三更來拉人氣,公衆章節也沒收益……哎,得趕緊的。
肖以鳴敲着鍵盤問編姐:【你覺得神棍這題材怎麽樣。】【王霸之氣看不見。】編輯回道。
啧,也是,坑蒙拐騙這種宵小行徑,讀者們不夠喜聞樂見啊。
【那稍微改改,能夠給人改命的神棍呢?】
【大概被人抓起來圈養了吧,綁床頭柱還是綁地下室呢,真是個嚴肅的問題啊……】【……】這種邪惡的女人應該被浸豬籠!
抓了抓腦袋,肖以鳴放棄了這個構思,還是給自己放放假吧,不然每天勞心勞力頭發會掉的很快的,等變成中年地中海怪叔叔,妹子們一定會遠遠躲着他,哎……
窗頭的仙人掌生氣勃勃地享受着日光浴,肖以鳴給它撒了點水,水珠挂在細細的刺上,看起來晶瑩剔透的。肖以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去碰了碰它堅硬的刺,刺果斷地……彎了。
“我靠,太不堅定了吧,一碰就彎?寧折勿彎懂不懂?懂不懂!”
仙人球面朝陽光淡定不語。
肖以鳴坐在地板上戳仙人球的刺,仙人球毛了,一根最粗的刺死活不彎,反倒是紮進了肖以鳴的手裏。
“啧,還有點脾氣嘛。”肖以鳴吹了吹受創的手指,開始和仙人球一起曬着太陽發呆。
天氣真好啊,可是沒有出門的欲望,自從和樊越住一塊後,冰箱也不再總是空空的了,泡面什麽的也有一陣子沒吃了,連床都有人暖了,這小日子難道不是他一直夢寐以求的嗎?
唔……是個兔耳娘就好了。
算了,人不能這麽貪心。
傍晚的時候肖以鳴在電腦前看掉了十集的動漫,有點暈乎乎地去給自己泡菊花茶,樊越也回來了,肖以鳴看了下鐘:“今天好早。”
“辭職了。”
“哦。”
兩人大眼瞪小眼,肖以鳴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要是一時找不到工作的話,我可以接濟你一點。”
“不用。”
樊越已經決定和林靜秋一起幹了,不過看到肖以鳴這麽認真又肉痛地表示願意接濟他,他一時也說不清是什麽感覺。
大概是……想給他晚上加菜的感覺?
肖以鳴舒了口氣,抓了抓亂翹的頭發,露出讨好又谄媚的笑容:“冰箱裏的黃桃罐頭我吃掉了。”
“哦。”
“下次買點楊梅的吧,冰鎮一下可好吃了。”
樊越瞥了他一眼,看到肖以鳴那種期待的眼神,最後只能露出一個苦笑:“下次一起去。”
懶于出門的肖以鳴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在罐頭的誘惑下點頭了。
不知出于什麽心理,樊越看着他滿頭亂翹的毛發,最後還是伸出手在他頭上按了按,活潑的呆毛還是……毅然頂起。樊越驟然意識到自己的手和發膠之間有很大的差距,遂收回了手。
肖以鳴似乎是有槽想吐,但是礙于晚餐的情面忍住了。最後巴巴地看着他吱唔着說:“你該去做飯了。”
感覺自己除了煮飯和暖床之外毫無人權的樊越搖頭嘆氣,拎着食材去廚房了。
在廚房外傻站了良久,肖以鳴摸了摸頭發,勇敢地打開通往異次元廚房的大門,探頭探腦地問道:“要我幫忙嗎?”
樊越順手丢了個洋蔥給他:“來切洋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