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水瀾是重生者的事……

第54章 水瀾是重生者的事……

水瀾是重生者的事黛玉早就知道, 但是水瀾曾經悔婚一事卻多虧司徒卓提醒。水瀾悔婚确實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後來二皇子被奪了差事,有心人自然會去求證當年水瀾被拒婚的詳情, 水瀾若是有心,也可以為自己立一個有眼光遠見的人設了。

這于水瀾而言, 自然能夠得到一個聰慧的好名聲, 也能夠得到更好的資源, 譬如北靜王府更多的支持。

林如海落衙回來,聽說司徒卓特地到自家來用膳, 還叫過黛玉過問了幾句。那日在街上偶遇, 林如海就覺得司徒卓雖然年歲不大,也是沉穩出挑的,有本事的人行事往往都有深意, 那麽他特地來府上用飯,便是有用意的。

黛玉自然沒跟林如海說什麽穿越重生這些尚且無法解釋的事, 但是能說的都跟林如海說了,尤其有關水瀾被二皇子府拒婚的事極有可能是水瀾自己所為。

林如海道:“水瀾難道未蔔先知不成?當年二皇子府不可謂不風光,她因何要這樣做?不但白白錯過一門好親, 還自壞名聲。”

水瀾還真未蔔先知。

不過黛玉并沒有直接承認這種匪夷所思的事, 只道:“其實水瀾未必需要什麽未蔔先知的本事, 她只要不看好二皇子府的前程,便有足夠的理由如此做。但凡是有遠見的,在東宮和二皇子府情勢不明朗之前, 都可以選擇暫且避開這兩家。三年前, 水瀾還小,婚事再略等一等,并無大礙。想是水瀾知道自己無法說服北靜王夫婦, 才出此下策,讓二皇子府主動拒婚。

彼一時此一時,當年或許水瀾自壞名聲的時候,什麽猜測都有。而現在,世人只會感嘆水瀾的先見之明,那點子身子不好的名聲,現在并不會有礙水瀾的婚姻前程。非但不會有礙,還會為其加分,畢竟水瀾在十三公主身邊做伴讀,各家诰命能夠見到水瀾的時候多得很,身子好不好,一看便知。而如此有遠見眼光的閨秀,卻是難得。”

林如海點頭道:“玉兒此言有理。只是此等小事,也難為卓小王爺留意。水瀾有如此眼光,自是叫人驚嘆,小王爺也不遑多讓。當今天下,年輕一輩人才輩出啊。”

林如海不但和黛玉談了水瀾,就寝的時候還跟賈敏提了一嘴,語氣之中隐隐有擔憂。

兩人夫妻多年,賈敏自然是能聽出林如海的語氣別有含義,賈敏道:“當年我們離京的時候,水瀾還小,倒是沒瞧出她這樣出色。只是論聰慧,我倒覺得無人比得上玉兒,老爺擔心什麽?”

林如海語氣依舊有擔憂:“我擔心的不是這個,我覺得玉兒有些話沒跟我說。”

賈敏聽了,暗暗一驚,坐起身來道:“不能吧?玉兒沒有理由這樣做啊?再說,我不信玉兒能和咱們離心。”

林如海扶了賈敏躺下,笑道:“我幾時說了玉兒和咱們離心?我只是覺得玉兒有所隐瞞,但是她這樣做必然有她的道理。夫人且想,就算卓小王爺發現了水瀾不同尋常,巴巴的跑來跟玉兒說什麽?咱們回京之後,只在東城偶遇過一次卓小王爺,他們何時建立了這樣的信任?”

賈敏聽了,也狐疑起來,道:“老爺,此事不會埋下什麽禍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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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如海知道賈敏擔心的乃是私相授受的事,搖頭道:“自是不會,我相信玉兒的分寸。再說,今日玉兒和小王爺議事,也只是在院子裏,遠處也守了丫鬟、內侍,并未越禮。我只是好奇,小王爺有如此洞察力,就算發現了什麽,也該告訴太子殿下和長姐。為何他繞過東宮,直接跟玉兒說。”

賈敏聽到此處,也覺大是蹊跷,道:“老爺,若是他日太子殿下知道此事,會不會對咱們生出嫌隙。”

林如海搖頭道:“我猜此事不會叫東宮知道,玉兒是個有分寸的不說,就是卓小王爺有此見識,也是個聰明人,聰明人是不會替自己留後患的。不過是我既想到了,便與你說一聲。以後到宮裏走動,莫提今日這茬。”

賈敏了想了一下,覺得黛玉不像是會輕易着他人道的人,司徒卓也沒有構陷黛玉的理由,便也将這茬撂開了。

只隔兩日,果然承恩公府給林家下了帖子,邀請林家去參加承恩公府的牡丹宴。

若說牡丹,自然是洛陽的最好,但是承恩公府的牡丹也聞名京城。最重要的是,承恩公府每年的牡丹宴皆是貴賓雲集,這也越發給承恩公府的牡丹宴添色不少。總之,承恩公府的牡丹宴,是京城幾大名宴之一。

賈敏接到帖子的時候,還跟林如海說了一聲卓小王爺果然有心。

林如海卻揚眉一笑道:“牡丹花再好,只怕也是宴無好宴。”

賈敏略蹙眉,偏頭一想,便也明白了:“不光是肅清江南官場的事,還是這次清積欠的事,京中富貴人家受牽連的多,這些人家對咱們家只怕不會有什麽好心思,到時候三言兩語的刁難只怕是免不了的,果然是宴無好宴了。但是承恩公府怎麽說也是太子殿下的外家,咱們家不去也是不好,我和玉兒多帶些人,自己注意些也就罷了。到底是承恩公府,無非是有人說話帶刺些,也不能将咱們家怎麽樣,再說,我和玉兒也不是笨嘴拙舌受人欺淩的人。”

雖然現在林家已經察覺承恩公府偏向了九皇子,但承恩公府亦是太子殿下的外家,林家作為太子妻族,既是接了帖子,自是不會回絕的。

黛玉沒插話,叫黛玉說,此次赴宴,試探和刁難定然是有的,不過自家也可趁此會會各家女眷,也看看各家的态度。試探,從來都是雙方的。

林如海安慰賈敏道:“正是這樣的話呢,這樣的宴會,誰無故發難,誰便落了下乘,便是言語刁難,都不會太露骨。承恩公府的牡丹聞名帝都,既去了,好好玩樂便是。”

賈敏以前就赴過各類名宴,知道宴會上雖然各人表面上客客氣氣,但是暗地裏刀光劍影的,可沒幾個善茬。不過賈敏做姑娘的時候,就在各類宴會上應付自如,如今瞧着黛玉比之自己當年,只有更出色的,賈敏也覺得沒什麽好擔心的。

牡丹花期在四月裏,今年開得略遲一些,牡丹宴的正日子在四月二十六,寶玉的生日。當然,現在王氏與賈政和離,王家敗落,二房也在榮國府失了勢,寶玉不似前世一般衆星捧月,記得他生日的倒沒幾個了。想來,今生不會再有群芳開夜宴的場景。

想起寶玉,黛玉坦然的笑笑,便用過早膳,換了妝發,和賈敏母女兩個一起蹬車,朝承恩公府去了。

帝都的各種宴會數不勝數,承恩公府的牡丹宴便是最負盛名的名宴之一。但越是這樣的宴會,越是不會輕易下帖子。譬如戶部尚書府,人家就只給賈敏和黛玉下了帖子;至于蘇岚和英蓮兩個,名義上是尚書府的女兒,但是承恩公府來的請帖上提都沒提。

自然,蘇岚和英蓮也不在這上頭在意,她們自己在家裏自在,賈敏将家交給她們姐妹也放心。

承恩公府賈敏倒是也來過,因林家剛操辦過一場宴會,許多诰命、夫人、公子、小姐賈敏母女也見過面了,算不得生疏。

京城富貴人家都住在西城,倒是相隔不遠,賈敏母女并未極早出門,到承恩公府的時候也不早不遲。

這是黛玉頭一回随賈敏來承恩公府,承恩公府自然是富貴已極,但是承恩公的爵位并不是世代傳襲。當年,鐘皇後封後,推恩加封鐘皇後的父親為承恩公,如今老承恩公已經去了,但太宗皇帝并未立新後,承恩公世子便襲了爵位,老承恩公夫人尚在,承恩公府顯赫依舊。

賈敏母女下車之後,自有小厮上來引林家下人去停車,又另有侍女迎出來,帶賈敏母女乘轎去榮恩堂。

黛玉向來是不打無準備的仗的,何況這次回京,父親在朝上動作頗大,得罪的人家不少。即便是來赴宴,黛玉也認真準備了,譬如以前雖也對京中豪門貴族多有了解,但這次又特地向父親請教過承恩公府的情況。

如今的老承恩公夫人便住在榮恩堂。老承恩公夫人也出身高貴,出自東平郡王穆家,如今東平王還掌着山海關的兵權。也是因此,穆夫人在承恩公府極受尊重。

現在的承恩公是穆夫人的嫡長子,是鐘皇後的兄長。現在的承恩公也是做祖父的人了,其膝下嫡長子雖然也封了世子,但是承恩公世子能不能襲爵,還要看太子或是九皇子能否順利登基。承恩公這個爵位,乃是推恩皇後的母族,但并非世襲罔替的爵位,若是将來其他皇子勝出,這爵位是要從鐘家收回的。

黛玉覺得:便是因為鐘家不但自身顯赫,鐘家的姻親還是東平王穆家,南安王霍家,忠靖侯史家這樣掌着兵權的人家,當年鐘皇後才能入主鳳儀宮。太宗皇帝能夠順利登基,也确然得到不少來自外戚的助力。

但是,權利是需要平衡的,就是因為鐘家這樣外戚之家手握兵權,太宗皇帝登基之前自然得了助力,太宗皇帝登基之後又覺頗受掣肘,太宗皇帝許是知道外戚過于勢大也有苦楚,才在給太子擇正妃的時候,選了林家這樣的清貴人家。

自然,這些都是黛玉的揣測。一路留神入承恩公府走過的路徑,将其記在心中,一面思索着關于鐘家的事,榮恩堂便到了。

榮恩堂金碧輝煌不必細述,單說衆人入內見禮後,黛玉見正中軟塌上坐着個須發皆銀的老婦人,便猜這便是老承恩公夫人穆氏了。穆氏下首的一個貴婦人,乃是現承恩公夫人史氏,出自保齡侯史家。算來,還是賈母嫡親的侄女。

但凡豪門貴族,多有聯姻,兜兜轉轉的,都能論上親。

賈敏是見過兩位承恩公夫人的,便帶黛玉笑着行禮。

榮恩堂內,高朋滿座,黛玉略掃了一眼,便認出好幾個熟人。能入榮恩堂的皆是高門貴第的人,光從衣飾打扮便能瞧出裏頭有公主、郡主,黛玉也沒久瞧,只打量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在賈敏身側安靜坐着。

但這一眼,已經叫黛玉認出了太子殿下膝下的幾位郡主、十三公主、水瀾、元春和史湘雲。十三公主和水瀾自不必說,至于元春,原是入宮進了甄貴妃的宮裏做女史,後來甄貴妃降了位份,元春不知道怎麽的,就到了種妃宮裏,再後來,又跟了十三公主。

史湘雲身旁還有一位八|九歲的姑娘,料想應該也是史家的姑娘,就是不知是保齡侯家的還是忠靖侯家的。至于和史湘雲坐在一處的婦人,自然是史侯夫人了。

前世裏,史湘雲總愛在一衆姐妹們中說她日子多艱難,又要做針線,又不得叔嬸喜歡;但是只瞧今兒這承恩公府的牡丹宴湘雲能來,便知史家對她上心。

黛玉心念電轉想了許多,也不過是母女兩個剛穆老夫人、史夫人見了禮。

穆老夫人擺擺手道:“不必多禮。”還打量了一會兒賈敏,又道:“你便是榮國公家的四丫頭?這許多年不見,模樣兒倒沒怎麽變,只是身份不同了,如今都是尚書夫人的诰命了。當年老身瞧着長大的那麽多女孩子,展眼都做了娘,你倒是最有造化的。這便是你甫一外放便得的女兒?當真是個出挑的孩子,不比你當年差。”後一句話,卻是說的黛玉了。

賈敏忙謙笑道:“論福氣造化,誰也比不得老封君,我今日來就是沾老封君福氣的,可當不起老封君如此誇贊。”

穆老夫人年過七旬,卻十分硬朗,也健談。承恩公府又許多後輩圍在她身旁湊趣,越發一派富貴祥和景象。

這等宴會,姑娘家自有自己交流應酬的廳室,衆人見禮之後,便由鐘家幾個姑娘帶着,自去說話。

承恩公府今日主事的姑娘名叫鐘涵嫣,乃是承恩公膝下嫡出幺女,今年十四歲了,生得明豔異常,舉止也落落大方。今日這場閨秀雲集的場合,鐘六姑娘倒也進退得體。

都是些年輕姑娘,大家一處說話,便也放開了。

“玉兒,你也來了?你如今都入京了,怎麽也不常進宮裏和我玩?”說話的是明月郡主,乃是太子殿下的第六女。明月郡主的生母體弱多病,在明月幼時便去了,所以這位郡主自小養在太子妃林清膝下。黛玉去過幾回東宮,和明月也相熟了。

再說,宮裏的孩子,大多都是極早慧的,明月郡主如今已經十三歲了,很多是非都明白。這兩年,林家給了東宮多大的支持,明月也心中有數,和林家人自是生出一股親近之意。加之黛玉本就色|色出衆,也是越相處越令人覺得如沐春風的性子,明月郡主越發喜歡黛玉。

黛玉笑道:“郡主盛情相邀,怎敢相辭,等我下次入宮,一定去讨郡主的好茶喝。”

明月郡主嘆道:“我成日住在宮裏,倒不如你們住在宮外自在,可以時常外出交際。不過承恩公府不比別處,今日的牡丹宴,我是必來的。”頓一下,又道:“玉兒,你這是頭一回來牡丹宴吧?走,我帶你去牡丹園瞧瞧,承恩公府的牡丹園,阖帝都有名。”

黛玉也跟着衆閨秀踏入牡丹園,承恩公府的牡丹自是好的,但叫黛玉說,之所以牡丹宴如此有名,還是因為承恩公府出了一位皇後的緣故。

牡丹為花中皇後,鐘家出了一位皇後,因此,許多人家皆願到承恩公府的牡丹園沾福氣,一年年下來,這牡丹宴的名氣越發大了。

黛玉走得幾步,只見姚黃、魏紫、趙粉、豆綠競相開放,争奇鬥豔。許多名門閨秀已經鋪開畫紙作畫。

但凡美景,人們總是想将其留住,古時沒有照相機,卻也有不少擅畫的畫師将美人名花最美的瞬間定格。名門閨秀,擅畫的也不少,此刻這牡丹園,便有人正在揮毫作畫。

高門貴女,所受的教育都不錯,這廂有人作畫,那廂有人聯詩。黛玉略聽了幾句,倒也得了好幾句佳句。其中便有史湘雲有幾句詩不錯。這不禁讓黛玉想到了前世在大觀園的蘆雪庵聯詩。

彼時,園中姐妹皆是小姑娘,都有幾分争強好勝之心。湘雲自然反應敏捷,寶釵和自己也并不想讓,另有寶琴亦有才學,黛玉倒記得幾人後來搶速度越過了打磨質量,詩是越作越快,後來再看的時候,倒有好些原本可以更好的。

重活一世後,黛玉卻并不在意在一衆閨秀中拔尖要強了。這個年代的女孩子,能夠一展所長的場合非常少,這等大型宴會,便是出頭的好時機。若能博得一個才名,日後說親也有益處。但是黛玉志不在此,便不打算湊這個熱鬧了。

略聽得幾句,黛玉起身對明月郡主等幾個相熟的一禮,道:“郡主好好賞玩,我先去尋母親了。”賈敏和一衆夫人、诰命說話,黛玉想去聽聽,後宅婦人雖是閑談,說不定也能流露出一兩句有用的信息。黛玉對朝堂大事的興趣比在閨秀中出頭要大得多。

明月郡主笑道:“夫人們此刻應當還在榮恩堂說家常,怪沒意思的,你去那裏做什麽?你若不喜歡聯詩,咱們別處逛去。再等一會子,夫人們也會來逛牡丹園,自然便遇上了。”

黛玉倒不是不喜歡聯詩,她只是覺得肅清江南官場的時候,九皇子一系未損分毫,這裏又是承恩公府,想去榮恩堂聽一聽,判斷一下承恩公府的态度。黛玉正想尋個借口依舊去找賈敏,卻聽幾個閨秀小聲議論開了。

其中便有真國公府牛家的姑娘笑道:“說什麽要去尋母親,怕是不會作詩,又怕露怯,才找的借口吧?有誰來了牡丹宴,竟是不賞花,反而去聽夫人們說話的?”

今日牡丹園中,不知道多少閨秀不喜林家,牛姑娘此言一出,附和着衆。

鐘楚是承恩公世子的長女,雖然比鐘涵嫣低了一輩,實則兩人是同一年生的,鐘楚只小着月份。

只聽鐘楚回身對一個丫鬟道:“你去将花名簽取來。”又對黛玉笑道:“林姑娘若不愛作畫聯詩,便抽花名簽如何?”

花名簽固然是閨閣女兒常玩的游戲,但像牡丹宴這樣名流雲集的宴會,許多名門閨秀卯足了勁想出頭,別說玩了,就是提出來就落了下乘。

林家和鐘家因為東宮的關系,也是沾着親的,之前林家開宴,鐘家也有到場。鐘楚如此一提,便有一個當初去過林家宴會的姑娘道:“這法子倒是不錯,當初尚書府辦升遷宴,林姑娘就是玩的花名簽。”

此言一出,衆多閨秀越發竊竊私議起來。黛玉聽了一下,無非是林姑娘好怎麽說都是林尚書之女,怎麽還不會作詩。

又有人說林家好歹是書香傳家,應當不至于此。

今日随黛玉出門的依舊是春山和雪雁。丫鬟是做什麽的?不就是維護主子的顏面的麽?況且春山、雪雁可不是什麽笨嘴拙舌的人,春山當場便聽不下去了,想要反駁。

黛玉将春山一拉,微微搖了搖頭。

別看黛玉年紀小,春山對自家姑娘是有幾分崇拜之情的,自家姑娘事事明白,聰慧異常,就是詩詞歌賦也是極好的。別說黛玉,就是一直和黛玉一起讀書的自己和雪雁,參加今日的聯詩也差不到哪裏去。但是黛玉今日的舉動,春山實在不解。要知道這樣的場合,一旦被人削了臉皮,日後在帝都閨秀圈裏再難擡頭。

但姑娘既然阻止自己,必是有用意的,春山便也沒開口了。

接着,黛玉便聽史湘雲道:“難道林姑娘沒讀過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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