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駱隊好帥啊
兩人吃完飯, 程東跟岳銘撤掉桌上的飯菜,駱崇宴抱着自己的可樂不讓他們拿走。
小的時候他特別饞汽水零食什麽的,偏偏時晝管着不讓他喝, 還一本正經地吓唬他說汽水喝多了長不高。
小崇宴對時晝簡直是腦殘粉,晝哥哥說什麽就是什麽,他不讓喝不讓吃不讓做的事,就算他再怎麽想做也會乖乖的聽話。
現在長大了沒人管他, 駱崇宴卻沒什麽特別饞的東西。
時晝擡眸看了眼他抱着可樂寶貝的樣子,站起來走到船邊。
游輪一直緩緩地一直在走,船尾的海面被翻起兩股浪花,夜晚的海風吹起他咧開着的深色大衣。
平時時晝很忙,要處理公司的事情時不時還要作為代表參加活動,很少有這樣惬意的時候。
程東跟岳銘收拾完替駱崇宴把精致的單層蛋糕擡桌上, 全場四人除了駱崇宴沒人愛吃這甜膩的東西, 蛋糕做太大也是種浪費。
駱崇宴親自插上寫着二十五數字的蠟燭, 岳銘跟程東護着擋風不讓燭火滅掉。
“等會你們倆就……”駱崇宴小聲說着, 嘀嘀咕咕地給他們倆下達命令。
見程東跟岳銘給他比ok,駱崇宴站在桌子中間,等他們倆一人一邊站好清了清嗓子喊到:“晝哥哥。”
時晝聞聲轉過頭, 整個游輪的亮燈瞬間全部滅掉,只留了兩盞明度很低很低的夜燈, 駱崇宴面前蛋糕上的蠟燭成了最亮的地方。
遠處船艙裏飄來鋼琴現場彈奏的生日曲子, 岳銘跟程東原本想跟着音樂哼生日歌的,被時晝投來的眼神威脅着又閉上了嘴。
時晝踩着海風走過來,駱崇宴目光灼灼地望着他,知道他不喜歡這種場合,所以誰都沒開口唱歌。
時晝站到駱崇宴面前, 看了眼用白巧克力雕成冰山造型的蛋糕,眉頭微微挑了一下,不打算做出什麽感想。
“不讓我唱歌,那你許個願吹個蠟燭總行吧?”駱崇宴伸手往前推了推蛋糕,眼神盯着他示意他許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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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晝眨巴了下眼睛,站在原地微低着頭,閉眼在臉上留下像刷子一樣的睫毛投影。
他睜開眼睛的瞬間對上燭火後面駱崇宴那雙含情帶笑的眼睛,右眼下方極小的黑痣讓眼睛顯得格外勾人,微微上揚的眼尾仿佛也會訴情,時晝藏在袖口裏的手攥了下又松開。
“你替我吹。”時晝說完偏過頭,平複了下有些紊亂的呼吸,僵直着身子準備走,袖口再次被人拽住。
“我不。”駱崇宴話音剛落,趁他回頭時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瞅準機會快準狠地挖了一小塊奶油糊在時晝嘴巴上。
“呼……”駱崇宴假裝自己什麽也沒幹地轉頭吹滅桌上的蠟燭,眼前唯一的亮光滅掉,只靠着微弱的燈光已看不清彼此的神情。
岳銘在程東的掩飾下,兩人在離他們最遠的地方,用拍立得偷拍了一張時晝嘴角沾奶油、駱崇宴笑得無比欠揍的珍貴照片。
這要是時晝知道它的存在,估計第二天就能替他們倆收屍了。
時晝猝不及防地被糊奶油,胳膊擡起想抹掉又擰着眉放下,目光搜尋着紙巾偏偏光線黑得什麽也看不見。
“駱、崇、宴!”時晝的耐性基本快要冒紅燈了。
“我在啊,你喊這麽大聲幹嘛?!”駱崇宴懷裏抱着抽紙包,不給他,還要講條件的:“拿你的願望跟我換!”
時晝:“……”
“不行,願望說出來就不靈了,那……那你提個我能幫你實現的要求,我就把紙巾給你。”駱崇宴笑得像只大尾巴狼,算盤打得很劃算。
時晝聽完直接半蹲下來,讓兩個人的視線持平,他沒打算說藏在心裏的願望,想要駱崇宴幫他實現的目标也不打算現在就說。
他低頭摘掉自己的手套放在一旁,伸出右手學着駱崇宴之前抓着他手腕的樣子,握着他手腕扯到自己這邊。
時晝輕輕捏着駱崇宴的手指頭,一點一點擦掉自己嘴邊已有些幹涸的奶油。
柔軟溫潤的觸感從指尖一路傳到駱崇宴胸口,他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了一般酥酥麻麻的,神經彙聚在指尖發燙,心海風起雲變被攪得天崩地裂。
甚至連眨眼也不會了。
……
夜色漸深,時晝依舊站在船邊望着躲在雲裏的月亮。
駱崇宴明天還要去濱市比賽,船開一夜到了濱市隔壁的漓市後再開一個小時的抵達比賽現場。
原本他想船折回去送時晝他們回去,但大冰塊兒點了下他腦門說要陪他去比賽。
駱崇宴樂瘋了,跑回船艙裏給時晝挑房間,他要跟大冰塊兒挨着房間睡覺!!!
駱崇宴再出來的時候,拿着平板坐時晝旁邊露出微信的聊天界面,抓着他袖子示意他看。
時晝直接拉過一張椅子坐他旁邊,兩人像小學生一樣趴在船邊,腦袋湊得很近很近。
“你看……”駱崇宴伸直胳膊,點開微信的表情包,它更新的表情包添加了好多新表情還有特效。
駱崇宴先是點了炸/彈的表情,整個對話框都晃起來,随後他點了一個煙花,黑色的聊天背景上出現了一簇煙花慢慢散下來。
駱崇宴就一個煙花接着一個煙花給他放:“這裏不許我放煙花,只能放這個給你玩兒。”
他說完又在平板點開一個APP,是他親自寫的程序,只對時晝一人開放。
APP很簡單,點開是大片大片璀璨浩瀚的銀河系,衛星探測到的星系星球都可以在這裏找到,任意放大或者縮小。
但在未知的一片區域裏,駱崇宴用TY密碼+時晝的個人數據做了一個只屬于他的小星球。
星球上空有真實拟定的星星連成一幅獨一無二的星座圖。
時晝接過平板,認真地點開每一處地圖,目光淡淡的含着笑意,捧着平板的手指卻不受控地微顫。
海面有幾個無人機從船頭飛來,它們身上綁着小彩燈,整齊劃一地略過船艙停在他們眼前的海域。
沒過一會兒有幾只小鯨魚從海面探出頭,翻了個身子又鑽回去。
時晝視線被海面吸引,被無人機歪歪扭扭努力擺出煙花的樣子給逗笑了。
“時晝。”
他回頭望着駱崇宴,等待他下面的話。
“生日快樂。”駱崇宴笑着說,不叫他大冰塊兒也不叫晝哥哥,偏要叫他名字。
這是除了時爸爸陸媽媽之外,駱崇宴專屬的特權。
“嗯。”
時晝放下平板,伸手攬他入懷,崇宴給他一切他會好好珍藏的。
駱崇宴美滋滋地蹭着時晝胸口,沒等他抱過瘾,時晝松開他,擡手屈指不痛不癢地對着他腦門兒彈了一個腦瓜崩兒。
“下次不準這樣。”時晝望着他眼下的黑眼圈,心疼了。
駱崇宴:“???”
你心在哪呢?
駱崇宴在船上睡得特別好,隔了堵牆就是時晝的卧房,至于岳銘跟程東的房間被他安排得能有多遠是多遠,要不是這牆不能拆,他甚至半夜想起來拆牆。
駱崇宴睡得好,時晝反倒一夜沒怎麽睡着,但他因為晝哥哥陪他打比賽,興奮過頭全天跟打了雞血一樣,沒發現大冰塊兒的異樣。
他的亢奮狀态尤其到了上場的時候,說好符偌允輔助他的,結果根本輪不到他動手。
“這場tomb跟橫轉類檸檬戰隊的比賽打得很兇啊。”解說員感慨道。
“tomb這次也是用了一分鐘就拆機,我們看到網上有網友已經預測tomb下次拆機會耗時多久了。”
“是的,我聽說有粉絲都管青冢隊叫拆遷隊了,不過我們今天打了雞血的駱隊還是戴着口罩帽子,勢必要把神秘保持到底。”
解說員調侃着,觀衆席迸發一陣陣爆笑,起初還有人好奇駱隊的長相,後來符偌允在采訪中說隊長顏值實在是驚人,所以未免造成不必要的麻煩還是低調些好,但他的言論被其他人傳着傳着就變成了駱隊長得磕碜,就不露出來吓人了。
符偌允知道後撸起袖子就想解釋,駱崇宴說正好,他希望大家目光放在tomb身上而不是他個人好不好看上面,說自己醜正好打消天天拿他臉說事兒的念頭,于是整個戰隊對于這個事兒徹底放任自流。
駱崇宴一分鐘就拆爆檸檬,開心地指揮着tomb在場內單腳轉圈圈,特意秀給某人看的。
程東坐在時晝後面,見小少爺那幼稚嘚瑟像公孔雀開屏的舉動就知道怎麽回事兒,笑完小聲提示道:“先生,小少爺下次比賽在三天後,而明天就是這裏冰雕展的最後一天。”
時晝望着比賽場外拿着遙控器對準鏡頭接受采訪的駱崇宴,沒說話。
程東沒想到先生這麽不開竅,上次他說的時候小少爺要比賽,這次都比賽完了為什麽還不帶他去!
“啊啊啊啊啊……駱隊好帥啊,拆機的時候太帥了!”觀衆席裏有兩個抱着黑色的Q版娃娃看着駱崇宴尖叫。
“沒錯,不枉我從陵市趕到這裏,看現場太值了!”同伴附和道。
“他們那群傻子居然還真的相信駱隊長得不好看,動動她們的小腦瓜,這怎麽可能!你看看駱隊那高挺的鼻梁差點撐爆/口罩好嗎?!”
“嗚嗚嗚……太帥了……我想……唔……”小姑娘正嚎着被同伴捂住嘴。
“不!你不想!駱隊只有十九歲!太小了太小了!”
時晝聽着倆姑娘的對話:“……”
“駱隊!駱隊!看我!看我!”東區有個男生揪着打印出tomb的手繪圖站起來瘋狂揮手。
見駱崇宴看過來尖叫着喊:“啊啊啊啊啊……我偶像看我了!”
駱崇宴:“???”
兄弟你怎麽了?
坐在那男生對面的時晝擡頭直視着他,面無表情的臉徹底冷了下來。
程東見狀裝瞎還添油加醋了一把:“小少爺挺招人喜歡的,每次比賽都會有很大一批人被小少爺圈粉。”
程東拱完火問道:“先生,我們什麽時候回去?”
時晝注視着朝通道走去還不忘給觀衆揮手的駱崇宴,滾了下喉結開口道:“冰展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