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到了審判降臨的時刻……
“篤篤……”管家站在外面敲門, 見門沒徹底關死,剛走過來就看見駱崇宴趴在先生身上,整個人将先生罩在他下面。
管家假發差點吓飛:“!!!”
駱崇宴扭頭見他, 一個激靈坐回原位,臉突然燙起來,也不知道他看沒看見自己幹的壞事兒。
管家雖然沒看見,但那個姿勢不要太讓人誤會。
只是瞧着小少爺越來越紅的臉頰, 他一肚子的疑問還是壓下去了,再問小少爺怕是要鑽地縫兒了。
“少爺,俱樂部那邊給您送了份郵件。”管家站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說。
“哦……我知道了。”
“晚飯也做好了,您想在哪裏吃?”
“餐廳吧,我馬上來!”駱崇宴低下頭不敢再看身後躺着的人,手背過去攥着時晝的一根手指頭, 頭頂炸起的呆毛都寫着心虛。
“你……你讓他們繼續吧, 我走了……”駱崇宴拉過一旁的輪椅, 幹完壞事的大貓坐上去耷拉個小腦袋, 飛快地溜了。
管家無奈的搖頭:“小少爺還真是……”
郵件是格鬥機器人組委會給他寄來的會議邀請函,邀請青冢戰隊後天帶着隊友一起參加針對國際賽事的會議。
駱崇宴他們四人小分隊到的時候,基地二三十人小型會議室裏的位置, 三三兩兩的都有人坐着。
裴遠跟覃礫帶着飓風衆人比駱崇宴他們先到,飓風跟組委會的人很熟, 先過來唠唠嗑。
“蟲子, 這兒!”裴遠特意給駱崇宴留了個位置,以他為中心,左手邊是青冢四人的位置,右手邊是覃礫栗子大熊他們。
駱崇宴跟組委會的各位打過招呼才坐過來,兩人湊一起小聲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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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人這麽少?”駱崇宴摘掉口罩帽子問, 他以為人很多呢。
裴遠給他解釋,一般國內奪冠的戰隊都有資格當國家隊的代表參加國際比賽,但今年冠軍是青冢。
國際賽事雖然還是三人以上,但難度強度比國內難太多了,跟那些玩兒幾十年,甚至是子承父業有傳承的戰隊比,國內簡直還處于小學生互毆的階段。
青冢人少,而且比賽經驗可能還不足,所以組委會商量着想讓青冢跟飓風一起組隊。
“我們的基本想法是這樣,但怎麽比怎麽組隊,都是你們倆隊說了算的。”主席說的與裴遠的意思基本一致。
但他們也只是個建議,今天能把這事兒談妥就算成功了。
畢竟往年都是一個隊滿員直接當代表去的,成績也只能算是中等偏上,但想擠在國際前列非常難。
國內的組委會也都是憋了一口氣,很想讓國家隊起碼在國際賽上擠進八強。
駱崇宴明白,他在國外讀研讀博的時候就有校友組隊去參加battlebots,結果也不是特別好。
畢竟每個代表國家出來的實力都非常強,能擠進前八的也不過四五個國家的,其他都被米國本土的瓜分。
“我們商量一下吧。”駱崇宴見沒人說話,第一個表态。
主席一聽駱隊沒有一口回絕就知道希望很大,忙不疊點頭讓他們好好商量,這事兒不着急。
符偌允見駱崇宴看過來,超小聲的比比:“我都可以啊,能跟國際大神比賽我已經滿足了。”
尤其BB裏面有好多都是他心目中的神仙戰隊,能跟神仙打一架,他滿足了!
鐘毓也表示自己沒問題,人多力量大,集思廣益大家再重新針對國外的目前的戰隊情況做個新機器人出來,勝率更高。
駱崇宴這邊沒什麽問題,裴遠那邊更沒意見了,本來這事兒他們就是個輔助的,何況在BB賽場上比一場就賺一場,從他們身上學到的經驗才是最寶貴的。
兩隊都沒意見,剩下的事兒不用主席他們安排,他們兩隊已經開始聊嗨了。
兩位隊長雷厲風行又非常默契,當天就敲定了新的作戰方案。
飓風的橫轉對上國外橫轉鼻祖墓碑勝算很低,能克制它的只有彈射類。
但彈射類兩隊都不熟悉,只能退而求其次的選擇可攻可守沒有明顯短板的豎轉類作為方向目标。
“距離比賽還是三個月,大家第一個加班加點先設計出新的機器人,再後兩個月慢慢修改調整吧。”
駱崇宴捏着手裏的鋼筆,随意地繞着手指打轉,嘴角閃過一絲帶着殺意的笑容:“新的小家夥叫Judge(審判)怎麽樣?”
tomb這個名字代表了他的過去,重生後他要自己時刻記住,他是從墳墓裏逃出來的人。
而走到如今這裏,也該到了審判降臨的時刻。
曾經的一切,都要從現在開始,重新被清算。
裴遠一聽,拍桌子說:“行啊你,夠嚣張,我喜歡!”
符偌允也被駱崇宴這副自信的樣子激起了心中的戰鬥欲,恨不得現在就回工作室敲代碼去。
比賽的事兒基本敲定,駱崇宴從俱樂部出來又跟岳銘去了趟IPF,符偌允跟鐘毓開着新提的布加迪先回去了。
這輛車是他們奪冠的獎金加上符偌允跟鐘毓的年終獎摞一塊買的,岳銘還專門請師傅給他們微改了一下。
原本鐘毓想着随便買個SUV當代步就行了,但有一次見符偌允在時家的車庫裏,瞧着那一排跑車走不動路,他就改變主意了,這小孩兒想要,就買一個呗。
駱崇宴名下有十幾輛限量版的車子,他自己不能開,只能坐着兜風沒什麽意思。
見小允喜歡把車鑰匙給他,讓他想開就拿去開,反正放着也是吃灰。
符偌允還慫巴巴的不敢,生怕自己把車子開出去剮蹭一下多心疼啊。
現在有屬于他們自己的車子了,符偌允沒事就要開出去兜兜風。
……
IPF大廳。
前臺兩位小姐姐看見駱崇宴坐着輪椅過來,露出一絲笑容沖他鞠躬,齊聲道:“駱總好。”
駱崇宴一本正經地點了下頭才走進電梯裏,快一個月了,他還是不太習慣別人這麽喊他。
岳銘跟在他後面憋笑,小少爺裝作嚴肅的樣子真的很逗。
在公司待了三小時,處理完緊急的事情他便離開這裏。
公司裏的人也都清楚,後來只把非常緊急的文件拿給他看,別的不是很重要的直接不帶,反正帶了駱總也不看。
“你說boss到底怎麽了啊?生病了嗎?這麽多久都不出來。”咖啡廳內有人小聲聊着八卦。
她身邊的妹子搖頭:“不知道,反正肯定是什麽大事兒。
我前天旁敲側擊問我老大,我老大說他的頂頭上司都不清楚內幕,你還想知道啊,快別問了。”
“連葉總都不清楚?這瞞得夠可以啊。”
“也不知道駱總是怎麽收服他們的,那幫除了boss誰也不服的刺頭兒,除了第一天給駱總眼色看之外,你瞧瞧現在,一個個的不還是乖乖聽話。”
駱崇宴下樓時瞧着他們幾位閑聊,側頭聽了一耳朵,還想認真聽他們聊什麽,注意力卻被牆上大屏幕播放的片段給吸引走。
負責媒體播放的小夥子是公司新來的實習生,還沒完全搞懂這個時間點兒該放哪個頻道,手忙腳亂換到了電影頻道。
頻道正放着某電影裏的片段一閃而過,等岳銘順着他視線看過來時,畫面已經被實習生調到別的新聞頻道裏了。
“少爺,您在看什麽?”
“沒事。”駱崇宴搖頭,只是看着電影裏兩人跳交際舞的樣子,很好看。
“銘哥,若晝哥哥哪一天醒了,我能站這事兒,暫時別告訴他。”駱崇宴望着前面被輪子一點一點碾壓過去的地面,小聲說。
“我有別的打算,不準他們破壞我的計劃。”
“是。”岳銘笑着答應。
小少爺這個樣子一瞧就是計劃着要給先生驚喜呢,能站會走什麽的要親自走到他面前才好玩,肯定不能讓其他人破壞這麽大的驚喜。
“晝哥哥在床上睡這麽久,不給他點教訓怎麽行?”他才不要這麽快告訴時晝自己腿好了的事實。
駱崇宴嘴硬着,偏過頭掩掉心底透出來的害怕。
他比祁浒不同的地方就是在與他的腿,兩方争執,在一方明顯弱勢的情況下,很多人都會下意識偏向于弱者。
所以他的腿是累贅也是最有用的武/器,他讓時晝不管怎麽樣都能時時刻刻牽挂自己,在意自己。
可,一旦他知道自己腿好了呢?
時晝心裏的負擔、兩世的心願完成了,會不會就不在意他了?
駱崇宴還沒把人追到手,何況他接下來要做的事,也需要他這個“殘疾人”的身份。
“銘哥,我讓你之前停掉的工作,可以繼續了。”駱崇宴走出IPF,回頭望了眼身後這座高聳入雲的大廈。
“是。”
岳銘等車子開道大道上,見駱崇宴一直偏頭看着車外的風景,想了想說:“少爺,您要想這麽做,複健就不能在家裏做了。”
不然先生醒來,就是沒人告訴他,他絕對不出三小時就知道了。
“嗯,換到檬苑那裏吧,家裏那邊……”駱崇宴一想到家裏那群聽到他能站,各個都特別開心的李叔薛叔他們就頭疼。
“我去說,別擔心這個了。”
駱崇宴點頭,靠在椅背上閉眼,最近事情太多,他真的有些累了。
回到時家,駱崇宴吃過晚飯便沒去訓練室。
岳銘表面送走康複師,實際送去了檬苑那邊,也不知道他怎麽說的,其他人一聽也不再談這個事兒了。
駱崇宴半躺在床上,拿着平板點開某個app,跟裴遠借了個賬號,在上面定制了一雙紅色的高跟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