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設下好大一個計謀
等到沈香意入關的時候赫然發現邊境真是狼狽一片。
原本離開白宋的時候這邊境雖然貧瘠但是好歹不似這般，方圓幾百裏連着都是屍體。
有老人有小孩子，畜生的屍體，這些屍體散布着惡臭，還有蚊蠅、蛆蟲之內的在屍體上啃咬着，看起來實在是令人作嘔，沈香意看着這些屍體覺得一股子悲涼從心中來……
賀術德曜在旁邊微微的說道：“戰争就是這樣，不管最後誰稱帝，受苦的永遠都是百姓，每一位非正常登基的皇帝都是如此，可謂是踩着百姓的屍體一步步的往上面爬的，所以能避免戰争還是避免比較好，不然即使是誰稱帝百姓依然活在水深火熱之中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沈香意有些驚愕，畢竟這些話從一個匈奴人口中說出來确實有些怪異。
她時常在想，其實匈奴人和中原人根本沒有任何差別，有的只有歧視，中原人會以為匈奴人蠻橫無理，而且做事魯莽，所以潛意識中把匈奴人給規劃進了“下等人”，而事實證明并不是這樣，匈奴人有智慧而且即使一身蠻力，但是卻特別團結，這是沈香意到了匈奴之後才發現的事情，以前沒去匈奴的時候。
她和白宋國所有的人都想的一樣，匈奴人兇狠又無情。
“你說的對，其實這個天下給誰都一樣，最重要的不是落入誰的手中，而是百姓是否安居樂業。”
“沈香意，我就很好奇，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比你更加聰慧的女子？我不信，即使有我也覺得她的光芒是無法掩蓋你的。”
“我去飛鴿傳書告訴司孤雁，就說我們要去幫他，讓他堅持下去。”沈香意生怕司孤雁因為不敵對手最後放棄希望。
賀術德曜道：“我早就飛鴿傳書去了，說到底你也是曾經白宋國的皇後，所以這次回來協助司孤雁也沒有什麽問題。”
沈香意有些感激，賀術德曜真的是一個溫柔又細膩的男人，她挺喜歡的，但是這種“喜歡”僅限于朋友之間的喜歡，作為朋友，賀術德曜真的是一個很棒的朋友，但是作為戀人，沈香意想，自己出生白宋，以後死了也是要葬在白宋的，和匈奴人始終潛意識有些不能接受。
看着沈香意眼底裏的感激，賀術德曜嘆了一口氣道：“你不要老是用這種眼光看着我，我也知道，你們中原人有一句話，叫做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同理，我單于愛美人，也必須得之你心。”
沈香意爽朗的回答道：“好！”
白宋國皇宮內。
雖然蒼龍的兵馬已經駐紮在京城外面了，但是裏面仍然是有條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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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峰抱拳對着司孤雁道：“皇上，眼下蒼龍借了諸位封地王爺的兵馬，而且還在外面大肆的收買兵馬，如今是打算謀朝篡位，倘若我們再按兵不動，恐怕就要丢了京城啊，還請皇上下令，讓我帶兵出征，讨伐蒼龍！”
司孤雁一襲黑發微微從耳側邊垂下，他黑眸直直的盯着沈峰，他完全能看懂沈峰的心思，現下的情況是，蒼龍從邊境一直打進來的時候，他司孤雁就沒有出過一兵一卒去抵抗，所以沈峰還在想，想倘若他們出兵是否還有機會。
沒有出兵是司孤雁下的死命令，盡管外面厮殺一片，蒼龍的兵馬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但是即使是這樣，司孤雁都沒有出過一兵一卒，他不會螳臂擋車，現下朝廷上人心都不齊，而且兵力遠遠不足于蒼龍，當初蒼振在位的時候不知道把多少兵馬給買賣了出去，所以現在一兵一卒都是極其珍貴的，他是不會随便浪費的，既然出去擋住是無謂的犧牲，那麽他就勢必不可能這麽做。
司孤雁手指關節不住的叩着龍椅的手柄，發出有節奏輕緩的聲音。
沈峰一直等待着皇上發話，只要司孤雁說一聲好，他就會立馬打開城門，然後率領自己的統領一起沖出去。
可是沈峰仍然沒有等到司孤雁發話，半晌，司孤雁才道：“不行，你按兵不動，還不到出兵的時機。”
沈峰依然不依不饒：“可是皇上，現在倘若再不出兵的話，我們很有可能被攻破，并且外面百姓民不聊生，皇上，三思啊，現在就是出兵的最好時機！”
司孤雁淡淡道：“不必了。”
說完轉身欲走，沈峰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步提高聲音道：“皇上，三思啊！”
“三思什麽，眼睜睜的看着你去送死嗎？沈峰你也是老人了，你應該知道你在我們白宋國的地位，你也知道你是常勝将軍，單單這個名號就足以震懾三軍，你都慌了，你讓那些兵馬，你手底下的人怎麽辦？朕不讓你出兵，自然有朕的道理，如今這是蜉蝣撼樹，螳臂擋車，何必去白白犧牲？”
沈峰義憤填膺道：“可是皇上，微臣不怕死，只要為皇上效力，死也在所不惜，皇上就網開一面，準許微臣帶兵出宮吧！”
司孤雁眉頭一跳一跳的，他揉了揉太陽穴，半晌才道：“沈峰，朕只是想替沈香意保護你，還有就是，沈香意已經在邊境了。”
沈峰眼眼底有驚喜，道：“皇上此話可當真？是不是匈奴人來助我白宋？”
司孤雁點了點頭，但是卻未有回頭。
“你是不是也在怪朕，當初把你的女兒拿去和匈奴人做交易？”
沈峰卻道：“沒有，皇上，我沈家忠心為國，為報國恩，自然是以身作則，既然我們沈家都是為了皇上，那麽微臣的女兒能為國家效力做出自己的貢獻也是應該的，怎麽敢去怪罪皇上。”
司孤雁卻冷冷一笑，“呵，是嗎，怎麽可能不…怪罪呢，她一定恨死朕了吧？”
“皇上是不是早有察覺蒼龍異動，為保臣女，才和匈奴做的交易？”
司孤雁沒有說話只是拂袖離開。
沈峰看着司孤雁孤傲的背影，司孤雁絕對是一個合格而稱職的帝王，但，他卻又癡情。
他能感覺的到司孤雁對沈香意的感情絕非一朝一夕。
但是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無可奈何”。
誰錯付了情衷？
他偶爾會喚他去書房問關于沈香意年少的一些事情。
說到有趣的地方，他還會抿嘴輕笑，以前不明白，現下是真的明白了。
或許司孤雁和沈香意是一對有情人，可是以後見面是否還有情，這也就看上天如何安排了。
禦花園內，柳朱一臉興奮的對着蓮心道：“小姐，你知道嗎，我剛從皇上那偷聽到了重要的消息！”
蓮心一身碧綠色輕紗裙，發絲微微的挽上，她道：“皇上有多少日子沒有替我绾發了？”
柳朱瞧着蓮心一臉悶悶不樂的樣子，“奴婢聽說沈香意要回來了，此時此刻正在邊關！”
蓮心卻不信，她道：“怎麽可能，沈香意在匈奴那邊，她墜落懸崖，吃了毒藥，都沒有事情，還能安全到匈奴也算是她福大命大了，她又怎麽可能會回來，再說她又什麽身份回來？如今蒼龍攻城，宮中人人為求自保，已經在謀算後路，沈香意這個時候是來看戲的麽，還是如何？”
柳朱道：“不知道，反正聽見沈峰那老頭和皇上說起這件事情來着…”
“不行，我好不容易把沈香意給趕出白宋，當初和匈奴人打賭，我讓你去派人阻止皇上，讓皇上輸給了匈奴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趕走沈香意，如今沈香意竟然要回來，我不管沈香意回來究竟是做什麽，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讓沈香意回來！”
柳朱皺眉，“可是小姐，現下外面全是蒼龍的兵馬，我們現下想要去阻止也來不及啊！”
“我自有辦法，我一定要阻止沈香意回白宋。”
“小姐打算？”
蓮心微微勾起嘴角道：“倘若我們現在提前把沈香意和匈奴人的行蹤匿名告訴給蒼龍那邊，蒼龍那邊變會無暇顧及攻打京城，肯定會折回去的，到時候我派出一個探子去添油加醋的說一番，讓蒼龍以為我白宋和匈奴人結盟意圖裏應外合，這不僅僅決絕了我白宋國的危機，而且還能阻止沈香意回白宋，一舉兩得。”
柳朱揚眉，不住奉承道：“小姐真是冰雪聰明！”
“她沈香意不是聰明的很麽，做事滴水不漏還好運常伴，我就不信，我看她現在是否還好運常伴，如今這一招借刀殺人，還能化解我白宋危機，亦能阻止沈香意回白宋，真是一舉三得！”
就在這個時候，旁邊的假山上似乎有石頭掉落，蓮心眉頭一皺，惡狠狠的問：“誰？”
然後給柳朱使了一個眼色，柳朱立刻退下去。
不消一會兒柳朱變壓着一個婢子走了過來。
蓮心一看，道：“喲，這不是沈香意的婢子綠萍麽，怎麽的沒和沈香意一起走去匈奴，留在宮中了麽？”
綠萍低着頭，吐了一口唾沫道：“呸，原來是你一直暗中搗鬼意圖傷害小姐，如今你還百般阻攔小姐回白宋，你真的是心如蛇蠍！”
蓮心瞧着綠萍被柳朱架着，還嘴硬的樣子，不覺得有些好笑，便道：“你的主子現在已經是匈奴人了，你若是識趣的話就應該跟着我，而不是為了那個所謂的沈香意而和在這兒诋毀本宮。”
綠萍之前一直覺得沈香意對蓮心實在是太過于寬容了，以至于現在的蓮心趁着沈香意已經離宮之後還對沈香意各種暗地裏加害于她，綠萍憤憤不平的說道：“無論你如何說我都是不可能跟着你的，蓮心你倘若讓皇上知道你背地裏對我們主子做這種事情，你覺得皇上還會再看你一眼嗎？如今主子還沒回來你們就已經心慌意亂了，要是等主子回來了，皇上也不會再理你，而且我還要向皇上揭發你的罪行！”
蓮心悠悠的走到綠萍的面前，勾起綠萍的下颚，微微的說道：“綠萍，你覺得你還能逃過本宮的手掌心麽，剛剛問你不過只是看你懂不懂實務，你自己選擇死路，本宮也救不了你！”
說完之後對着柳朱道：“拉下去亂刀砍死。”
綠萍惡狠狠道：“什麽本宮，你不過只是一個青樓的下賤胚子，你以為你真的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麽？不過皇上念念舊情而已，你看，主子走了以後你也沒有辦法做上皇後，這一點到底是為什麽你還不懂麽？皇上怎麽可能讓你一個青樓女人母儀天下，未免你殺了我也沒關系，主子總有一日會殺了你，然後替我報仇，我化為厲鬼也要殺了你，天天站在你的床頭看凝視着你！蓮心！你小心就是了！”
“慢着！本宮改主意了！”蓮心突然說道。
蓮心走道綠萍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着綠萍，伸出手使勁兒在綠萍的臉上打了一巴掌，随後勾起嘴角笑道：“即便本宮是青樓女子那又如何，現在不是一樣做到了妃麽，你不一樣被我踩在腳下嗎，她沈香意再如何能耐又有何用，她能立刻出現在你的面前然後救你于水火麽？不可能。”
綠萍被打碎了牙只能往肚子裏吞，她冷冷得笑道：“你不過也只有等主子走了才能呈呈威風罷了。”
“啧啧，你和沈香意那個賤人一樣，說話實在是惹人讨厭，本宮不殺你，本宮就想看看那沈香意是否能回來救你，更想看看你是否有那個命等到沈香意！”
說完之後柳朱便把綠萍給拉了下去。
綠萍被柳朱給鎖在了地牢，柳朱笑眯眯的看着綠萍道：“如今沈香意能不能回來還不知道呢，你竟然就這般肆無忌憚的和我們主子作對，是時候教你規矩了，之前跟着沈香意那種嬌蠻無理的女人學壞了吧？連一個婢子的嘴都這麽硬了？如今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巴硬還是我的刑具硬？”
綠萍驚恐的看着柳朱把一個烙鐵放進了火爐裏面開始烤着……
而後便是綠萍撕心裂肺的慘叫聲。
一股濃濃的煙霧在地牢裏面散發了出來……
沈香意和賀術德曜一行人離開邊境不到一天便遇到了麻煩。
根據前方的探子來報，說是蒼龍的大軍似乎沒有進攻京城的跡象。
賀術德曜疑惑的說道：“前些日子蒼龍的大軍不就有了攻城的跡象了麽？如今沒有反應了？”
沈香意接話道：“會不會是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打算協助司孤雁所以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
“不可能，我們的行動除卻我們這一行人以外是沒有人知道這件事情的，這算是保密內容，這蒼龍又如何得知？”賀術德曜很明顯是不會相信的。
沈香意道：“現在只有兩個可能性，第一個可能性就是他們突然不行動可能是埋伏在什麽其他的地方，第二個可能性便是他們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行蹤。”
如果排除第二個可能性那麽必然就是第一個。
他們此時此刻應該是埋伏在什麽地方的才對。
賀術德曜道：“不管他們是否埋伏還是如何，現下我們只能先進京，不管他們是否有什麽想法，即便是埋伏我們也只能硬着頭皮而上了。”
沈香意隐隐約約有些擔憂，她覺得這件事情并沒有這麽簡單。
但是當下又營救司孤雁要緊所以就沒有問出來。
等到沈香意要接近京城的時候猛然發現有什麽地方不對勁兒，很顯然賀術德曜也注意到了，他目光沉沉的向着這四周掃了一圈，都離京城這麽近了為何連一個人都沒看見，按照常理來說應當有蒼龍的人來放哨才對，這可根本不像是要攻城的樣子……
賀術承載皺眉道：“怎麽會這麽奇怪，難道其中有詐？”
話音剛落，一大批兵馬突然包圍了沈香意和賀術德曜等人。
他們從四周冒出來，然後把沈香意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果然是被偷襲了！
那些兵馬的弓箭手開始放箭，箭雨唰唰唰密密麻麻的向着沈香意和賀術德曜飛過來。
賀術德曜反應敏捷迅速把沈香意給擁護在身後，拔出長劍抵擋。
可是對手的弓箭實在是太多了，那弓箭雨勢如破竹，及時賀術德曜武功再好，也承受不住幾千幾萬支同時射過來。
賀術德曜的肩膀被箭射中，他悶悶的哼了一聲。
賀術承載大喊道：“父親，現下敵人實在是太多了，我們只能先退出城外，駐紮營地才行，剛剛我們被打了個猝不及防，再這樣下去，我們會損失摻重的！”
賀術德曜也認同承載的想法，道：“全軍撤退！”
賀術德曜一邊撤退一邊護着沈香意。
很快在對方如此猛烈的攻勢之下，匈奴的大軍撤退到了城外。
這一遭簡直是損失慘重，匈奴人受了大創！
沈香意一邊幫賀術德曜包紮傷口一邊道：“剛剛那一堆兵馬看起來……”
賀術德曜目光直直的盯着沈香意沒有說話。
剛剛那一群兵馬看起來就好像是司孤雁的兵馬，因為只有白宋國的兵馬才會在盔甲上寫上“白”的字樣。
沈香意突然注意到賀術德曜沒有說話，頓時心涼了半截，道：“你懷疑我？”
“難道不是你？”
賀術承載一臉憤怒的走了進來。
他總是在這種情況下出現，他眼睛死死的盯着沈香意就好像要把沈香意的身上挖出一個洞一樣，惡狠狠的說道：“我就說你沈香意這麽可能會随随便便的求父親來幫忙，原來這是一個驚天大陰謀，你和那奸詐小人司孤雁是不是早就串通好了，當初我父親和司孤雁比試的時候，你明明故意拖慢了父親的進度，但是在這種情況下司孤雁還是輸了，這說明你和司孤雁早就狼狽為奸沆瀣一氣！後來你順利嫁到了匈奴，來了尕爾馬，略施小計讓父親對你迷戀，其實你最終目地就是為了消滅我們匈奴是不是？”
沈香意皺眉道：“不可能。”
“不可能？”賀術承載幾乎要殺人了。
他接着道：“剛剛被埋伏的事情你應當如何解釋？難道不是你暗中通風報信嗎？剛剛的兵馬是不是司孤雁的兵馬？我們來幫司孤雁平息內亂，司孤雁竟然派兵馬攻打我們，就在剛剛我們死了多少個兄弟你知道嗎？嗯？你知道嗎！沈香意，你真厲害啊，把我們尕爾馬的人玩弄于鼓掌之間，不愧是白宋國最厲害的細作！”
沈香意回頭看看賀術德曜，他看着沈香意的的眸子裏面有探究的神色。
看起來他似乎也動搖了。
他也在懷疑沈香意嗎？
所以所有人都覺得她沈香意繞了這麽大一圈就是為了設計陷害匈奴人然後把匈奴人一舉殲滅？
真的是可笑之極，沈香意轉過頭拿起賀術德曜腰間那一把精致的匕首——匈奴人都會随身攜帶着這一把精致的匕首，為的是有些時候可以劃開動物的肚子，或者其他的什麽。
沈香意拿到匕首然後抵住了自己的脖子，挑眉道：“我沈香意頂天立地，從來不會私底下做這些勾當，倘若實在要鏟除你們匈奴人，必定要以你們心服口服的方法，不可能設下這麽大一個計謀來殲滅你們匈奴人，倘若你們不信，我沈香意可以用命來抵！”
似乎是看好戲，似乎又是覺得沈香意再做戲。
承載冷笑一聲，“你以為我是父親嗎，你這種苦肉計在我的面前根本沒有什麽用，因為我是不會信的，父親，我敢打賭，她是舍不得自己這條命的。”
沈香意不給兩人反應的機會，直接一刀刺入了自己的脖子……
就在刺入匕首的前端之時，賀術德曜猛地上前把沈香意給攔住了！
他急速的奪走了沈香意手中的匕首，那匕首前端已經染上了沈香意的血。
他道：“你瘋了！？”
沈香意眼眸裏帶着決然，問：“信不信我？”
“信……”
賀術德曜和承載都沒有想到沈香意居然真的下手。
剛剛賀術德曜再晚一步，後果不堪設想。
“我沈香意想要的事情，從來不會用陰謀詭計去達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