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pisode 12

回到番隊以後,松本亂菊來找過詩織幾次,以各種理由拽着她去了居酒屋,這位金發美女衆所周知的愛好之一就是喝酒,這一點詩織已經習慣并予以理解了。

松本亂菊的酒友中,九番隊副隊長桧佐木修兵算作一位。所以詩織自然也就稍微了解了一點最近九番隊與六番隊的事情。

露琪亞說大戰後屍魂界的貴族問題頗多,朽木白哉事務繁忙,看樣子的确如此。

似乎是九番隊兩名隊員在流魂街與下級貴族伊川家發生了沖突,目前這兩名隊員被關在九番隊的牢獄中,而伊川家的家仆卻沒有被追究責任。

這件事似乎影響很大,若不是詩織一直忙于隊務極少出外勤,想必也會聽到不少議論。

說到底,瀞靈庭也不算太大,什麽事情都傳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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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現世不同,在屍魂界,貴族與平民之間有着天壤之別。貴族生來一般都具有強大的靈力,在進入真央之前就已經在家裏接受了系統的死神課程教育,而流魂街出身的平民大多數是沒有靈力的整,偶爾出現有靈力的魂魄,也幾乎全部因為靈力太低而被真央拒之門外,通過上真央、成為死神而改變自己命運的鳳毛麟角,長久的差別造成了貴族的傲慢跋扈,自私專橫,所以其實很多時候,平民對于貴族的印象是有些惡劣的——盡管并不是所有的貴族都是那樣一副醜惡的嘴臉。

一旦用心去關注某方面的信息,傳言就會源源不斷進入耳中,短短幾天,詩織已經聽到不少人在私下議論貴族之間相互袒護、有所偏私了。

這不是朽木白哉的風格。

盡管還不太清楚是怎麽回事,但詩織了解白哉。以那個人處處維護規矩、規則至上的性格,不管争執因何而起,他都不會僅僅通過懲戒兩名普通隊員來平息貴族的抗議,即使是他朽木本家的成員也不可能,更不用說伊川家只不過是下級貴族而已,所以,這一次,眼裏揉不進砂子的朽木白哉究竟要做什麽?

事情的經過很快從露琪亞口中得到了證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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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番隊兩名隊員去流魂街居酒屋喝酒,伊川家的車架卻經過流魂街,家仆耀武揚威地命令路人在街道兩旁下跪迎接,繼而沖進居酒屋拉扯着漂亮的女招待,聲稱少主看上了這個姑娘要帶回府裏。女孩不從,周圍的人敢怒不敢言,更不敢阻攔。這兩名隊員看不下去上前阻止,卻因為對方态度蠻橫嚣張最終動起了手,糾紛中打傷了那兩名家仆。

伊川家是依附于朽木家的下級貴族,地位并不顯赫,前幾年伊川小姐嫁給了白哉的堂兄,家族成員的行事便漸漸飛揚跋扈起來,經常在流魂街為非作歹。這些事白哉不是不知道,但身為家主,他要過問的事情太多,也只能告誡各支系約束好姻親和家臣,可惜收效并不大。此事一出,伊川家主又來“撞木鐘”,言辭之間将自己的責任推得一幹二淨,還借口“維護朽木家的顏面”要白哉嚴懲那兩個“犯上”的死神!

白哉深知此事錯不在九番隊的隊員,然而畢竟打傷了人,而派去調查的六番隊隊員回報說找不到證人,這種情況下不得不先将他們關進了隊牢防止節外生枝,只不過這些理由他不會去向任何人解釋,對于那些不入耳的流言他也完全不打算加以理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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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和詩織之前猜想的情況相差無幾。伊川家平日作惡太多,當日在場的流魂街居民恐怕都是害怕作證會帶來麻煩,想來也是平常忍氣吞聲慣了的,不然為何連那個被脅迫的女孩子都不敢指證?沒有證人,就無法裁定,規則就是規則,朽木白哉從不是個用“想當然”來解決問題的人,就算他明知真相。

再這樣下去,那兩名死神會因為“擅自襲擊貴族”而被驅逐出瀞靈庭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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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沒有證人,此事久懸不落,白哉帶隊巡街時總能聽見流魂街居民的閑言碎語,無非是關于“朽木家也不過如此”,“貴族之間狼狽為奸,官官相護”之類,每次都讓知曉自家隊長難處的戀次面紅耳赤,反觀當事人自己卻毫無觸動,依舊故我。盡管自己也是出身流魂街,至今也依然走平民路線,但在這樣的流言下戀次還是有些為白哉抱屈——讓你們出來作證你們誰也不肯,現在反倒還來抱怨,若是你們少一點瞻前顧後畏畏縮縮,事情早就解決了還等到現在?

當然,這件事在瀞靈庭中并沒有掀起多大風浪,不出幾日,便被新的話題所取代,而這個新話題的內容則是——朽木當家從流魂街領了個漂亮姑娘安置在流魂街一區的一處宅子裏,還派了不少武士過去保護。鑒于某位大人與流魂街出身的亡妻感天動地的愛情故事,不少人都猜測,難道這位年輕的當家比較偏愛流魂街的女子?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金屋藏嬌”?如此說來,雖然前段時間這位大人跑四番隊很勤快,但是似乎并沒有什麽後續的樣子,果然,比起貴族出身的前妻,還是平民的女孩子更加符合審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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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想看看呢!對吧對吧?”毫無形象地抱着海碗痛快地喝着酒,亂菊仍然沒忘了八卦,“你也很感興趣對不對?一定是個大美人,不然朽木隊長那種不解風情的男人怎麽會做出把人藏起來的事情呢?小詩織,你說呢?”從飄忽的語調來看,明顯醉了。

“想看的話,去找朽木隊長問問看就是了。”淡定地推開亂菊湊過來的身體,詩織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情緒,臉上也沒什麽表情,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握着酒盞的左手無意識地摩挲着杯壁,卻始終沒有端起來喝一口。

“沒想到朽木隊長居然是這樣的人,外表還真是看不出來!”七緒推了推眼鏡很是感慨地道。

“怎樣都好,果然現在還是應該喝酒啊!喂桧佐木,你也喝,扭扭捏捏像個女人似的像什麽話?”這是來自斑目一角不耐煩的催促,而後夾雜着桧佐木被灌酒的抗議聲吵鬧起來。

這群人,只是閑着無聊了變着法兒想找點事做吧?克制住額角抽搐的沖動,詩織微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帶着無奈的表情扶正亂菊東倒西歪的身體,将她懷裏抱着的酒壇拿開。

以一角為首,包括修兵、吉良、戀次在內的男人們已經醉得橫七豎八躺了一地,居酒屋裏氣氛熱鬧,其他桌依然吃吃喝喝熱火朝天,詩織讓亂菊和七緒趴在桌上,清醒的模樣在酒香萦繞的居酒屋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呵……

看着亂菊在趴在自己手臂上尋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朦胧之間似乎還嘀咕了幾句醉話的樣子,詩織突然笑了。

以為她不知道這些人為什麽一定要自己一起來嗎?做得那麽明顯,一晚上不停試探她的态度,還不就是擔心這次的八卦讓她為難嗎?結果明明是來試探她的,自己卻先醉倒了,真是……

傻氣得有點可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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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窗外的夜色,詩織端起酒杯啜了一口清酒,又看了看對面的露琪亞:“這麽晚不回去沒關系嗎?”一晚上極少說話一直盯着自己瞧,黑發少女的心思,詩織明白。

和亂菊一樣,擔心流言讓她難以自處,雖然她很懷疑有沒有這種必要,但是她們這份心她還是感激的。

猶豫了一會兒,露琪亞小聲為白哉辯解:“詩織姐,大哥……不會做出那種事的。請你相信他。”

詩織笑出聲來。

不是印象中一貫溫婉賢淑的那種淡笑,而是明媚的開懷大笑,清脆的笑聲并不刺耳,像圓潤的珍珠落在銀盤中的聲響。她笑得肩膀微微聳動,兩頰因為笑意染上了些微粉紅色,連形狀漂亮的眼睛也稍稍彎出了一點弧度。

露琪亞怔怔的看着對面顯得樂不可支的詩織,不明白她究竟為何發笑,看得出,她是真的覺得有什麽好笑的事情才有這種表現的。

可是,剛才她的話哪裏可笑了?

“露琪亞真可愛!”似乎笑得有些累了的時候,詩織才稍稍停下來,伸手摸了摸黑發少女的頭,臉上還挂着笑意,“這種話為什麽要對我說呢?我又不是被丈夫冷落在家的糟糠之妻。”

“朽木隊長的事,與我無關。”溫和的笑意從臉上褪去,她的神色一片冰冷,仿佛方才明媚的笑容、愉快的表情全部是錯覺一般。

露琪亞塌了肩膀。

果然是生氣了。想也知道,怎麽會有女孩子對這種事無動于衷呢?就算是關系很親密的戀人也不可能毫無芥蒂,更何況大哥和詩織姐現在這種尴尬的情況。雖然她覺得以大哥那樣的性格絕不可能幹出這樣的事來,但是“三人成虎”,流言實在是太多了,而且越傳越像模像樣的,據說女協的某位撰稿人還拍到了照片……

這不能不讓露琪亞擔心啊!

為什麽現在才發現,外表冷淡可靠的大哥,竟然這麽需要人操心啊?就算身為崇拜大哥的妹妹,有些事,她真的心有餘而力不足好不好?

作者有話要說: 周五已經啓程去了山上集訓,這周的更新要依靠存稿箱君了~

不過大家的留言我會用手機回複的~

所以,要積極留言喲!

順便戳戳我的黑籃坑吧!工口峰的純情校園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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