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逼婚 (2)
惜以前大家好心送來的舊衣服派不上用場。居乎隔個兩三天,郵局的就會送來幾大包裹,不是小孩子的衣服便是奶粉,或是營養品,及我的衣服。
很奇怪,這些衣服尺寸居然非常适合,尤其是內衣,似乎是量身定做的一般,剛剛夠好,不松不也不緊。
第十天,雷瀛浩回來了,把一線紅本本遞給我,“這是咱們的結婚證,你看看。”
我以前一向喜歡大紅的顏色,可如今,這個顏色卻刺得我心髒發冷。
打來結婚證,迎入眼睑的照片仍是讓我震撼了許久,照片上的我面無表情,望着鏡頭的我眼神空洞漠然,不過看久了,卻有種說不出的凄涼與優傷意味。
雷瀛浩挨的我很近,他的頭貼在我的臉頰處,望着鏡頭的眼神略帶些笑意,似乎很高興的模樣。不知是老板照相術不錯,還是巧合了,這張相片看着還行,沒有把我照美,也沒有醜。就是照片上的雷瀛浩左看左不舒服,右看右奇怪。
但哪裏奇怪,我又說不出來。
“還滿意嗎?我覺得照的還滿不錯的,至少沒有照醜。”雷瀛浩說,“我以前的大頭照。我都不好意思拿來示人了。”
我望着他,今天的他心情應該很好吧,雖然聲音一慣的清冷,但臉裏不再有千篇一律的寒霜及冷酷。
習慣了他的冷酷,這樣的他反而讓我不自在,我暗生警惕,就怕這是他別有用心的陰謀。
似乎他對我的沉默早已習以為常,又拿出一張紙來,“這是給孩子取的名字,你瞧瞧,哪個适合。”
我接過來,允汐,钰,明琮,我在心裏默默念了遍,就:“為什麽是允汐呢?汐允應該要好聽些呀。”
他念道:“雷汐允,雷允汐,嗯,雷汐允是不錯。好,就雷汐允。這樣念着順口些。”
他把結婚證收了起來,我心頭奇怪,“現在結婚登記不是雙方共同簽字麽?這樣就能搞定?”
現實中的婚姻登記可是很嚴格的。
他輕描淡寫道:“是我的律師去辦的,讓民政局的人把登記表拿出來,讓我們簽了字,再拿去蓋章的。你忘了,那天你不是簽了三張,其中一張就是民政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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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頭,雖然有些訝異政府居然在這方面也敢給開後門,但不得不承認,這就是權勢的好處。想當初,秦曉曉和夏少銘登記結婚的時候,以夏家的財勢,還去民政局排過隊呢。
“雷瀛浩。”我靜靜地望着他,“為什麽非要與我結婚?”
大概是今天他的心情似乎不錯,我才敢直接問出來。平時候,我哪有這個膽子。
他目光閃了閃,蹲下身來,與我平視,“你想知道?”
我很想點頭,但知道這人性子的惡劣,我用冷漠武裝自己,“如果你不願說那就算了。”
他輕笑一聲,“好一個以退為進。”
我別開頭,這男人,似乎是我肚子裏的蛔蟲。
他起身,居高臨下望着我,“好好扮演好你妻子和母親的角色,其他的事,不要亂想。”
我沒有說話,實際上也無話可說了。
他既然要與我玩場游戲,我除了奉陪外,也沒別的出路了。
Any說坐月子期間可以洗澡的,不過只能站着洗,只要不着涼了,不會有任何問題的。于是,當天晚上,我洗了個澡,因為我身上确實很臭了。尤其是頭發,又膩又癢的,難受死了。
浴室裏開了浴霸,并開了防水空調,溫度接近30度,Any把熱水調好,說要給我洗頭,我說不用,我自己可以來。
頭好頭後,我這才脫掉衣服沖澡,身上确實很髒,随便搓兩下便起搓出了褐色的條子,等我搓呀搓呀,直接皮膚見紅了,這才罷休,穿上衣服後出了衛生間。
雷瀛浩正坐在沙發上看雜志,看到我出來後,擡起頭來,“頭發還很濕,得吹幹。”
我無聲坐到梳妝臺上,拿了吹風機吹,頭發很短,吹兩下就吹得差不多了,不過右邊一部份很難吹了,這吹風機是比較高檔的,熱力猛,相對來說,也很沉重,右手拿久了也挺吃力的。摸了下頭發,已經有八成幹了,于是放下吹風機,又重新躺到床上去。
過了會,他也放下雜志,跟着上了床,我驚恐導望着他:“你要做什麽?”
他沒有開口,而是繼續鑽進我的被窩,“睡覺。”然後大手一撈,把我抱進懷中。
我驚呼一聲,身子僵硬至極,他則把一只手插進我的頭發,忽然道:“頭發都還沒吹幹。你就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子?”
我咬唇,他忽然起身,拿了吹風機,但電線達不夠,他猶豫了會,沖我冷喝道:“過來。”
看着他的動作,我無聲地起身,下了床,“我自己會吹。”
他不由分說按了我的肩膀,“坐好。”他的力道比較大,我不得不重新坐到凳子上,然後聽着他的指腹在我頭上來回穿梭着,我心裏一陣陣的驚悸,他該不會一個發怒,又扯我的頭發吧?
☆、21 同房
不過應該是我多慮了,他并沒有像上回那樣扯我的頭發,只是,他的吹風技術當真不好,時常吹到我的頭皮,我也下意識把頭離他遠遠的,他大概也知道他的技術太差,漸漸地開始搖動吹風機,不一會兒,我的頭發全幹了,但卻像雞窩一樣亂糟糟的。
他又摸了我的頭發,又摸了幾下,又繼續吹,過了好一會,這才放下吹風機,說可以上床了。
我如蒙大赦,連忙上了床,但蓋上被子後又緊張起來,他居然也在脫衣服。
他不但脫衣服,還脫褲子,我忍不住吃吃地道:“幹,幹嘛?”
“睡覺。”他把全身衣服都脫得精光,然後換上睡衣睡褲,這才鑽進被窩,并且與我蓋同一條褲子,緊接着,他的手也跟着橫了過來,我不敢反抗地任他拉到他胸前,怒道:“我才生完孩子,還不能同房。”
“我以為我要做什麽?”他沒好氣,“只是睡覺而已。”
真的只是睡覺麽?我稍稍松了口氣,又道:“難道沒有別的床麽?”
“如果有別的床我還會和你一起擠?”他似乎也是不得已為之。
我說:“外頭也有旅館的。你可以去旅館裏睡。”
“設備太差,住不習慣。”
哦,我倒是忘了,小鎮上确實有旅館,但除了簡單的床和桌子外,确實沒有其他稱得上設備的東東。而我的房間卻是應有盡有,樣樣齊全。
我又說:“這床很大的,你我一人一半。”
“被子有那麽寬麽?”
“……我去叫陳阿姨另找個被子來。”
“她家還有第二床鴨絨被麽?還有這個絲質的料子?”
我又忘了,我這身上蓋的被子可不是一般的普通的被子,而是野鴨絨做的,料子也是頂級的絲稠,與肌膚接觸,細膩如嬰兒,又如天鵝絨一樣滑膩,很是吧輕柔暖和,但就是太輕了,必須得再蓋一床棉被,才能暖和得起來。
其實這野鴨絨也着實奢侈了,我覺得棉被也很溫和的,又壓床,蓋的也舒服,但這些有錢人,似乎享受慣了,普通的棉被還不屑蓋呢。
我無話可說,可漸漸地,我又覺得熱了,忍不住推了推他,“你靠我太近了。”
“我們是夫妻,不靠近些,說得過去麽?”
我氣得吐血,“我明明知道……”
“知道什麽?”
心下黯然,“沒什麽。”我翻了個身。
他又強行把我翻轉過來,“你在怨我?”
“沒。”我哪會怨他,我只是恨他,恨不得他去死的那種。
他不再說話,又繼續擁着我。
其實他的胸膛很結實,他的懷抱也很溫暖,我以前也極是貪戀他帶給我的悸動和溫暖,似乎靠在他懷中,胸口便會溢出脹脹的熱流。
可是後來見識到他的狠辣和無情,我再也不敢貪戀這片溫暖和強壯了。
……
第二天,我醒了後,身邊已空空的,聽陳阿姨說,雷瀛浩又走了,說是又要過一陣子才會回來。
我聳聳肩,沒有接話,上了趟廁所又繼續睡。
直到肚子餓了,Any端了一碗熬得濃濃的南瓜粥進來,她忽然問我:“你的唇怎麽腫了?”
我摸了摸雙唇,“有嗎?”雖然是有些麻麻的,但我并沒有想太多,所幸Any也沒有繼繼追問下去,不過卻欲言又止的,“你和雷先生整整一年沒有見面,如今在一起肯定無法自抑,不過有些話還是要告訴你,你還在坐月子,身子還弱的很,可得禁止房事。”
我啼笑皆非,很想說她誤會了,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不過Any已把南瓜粥端到我手上,“吃吧,我加了桂園,紅棗,和珍珠小米一起熬的,湯是鲫魚和大頭骨炖得湯,很香很濃,再加上福建的紅糖,本地的黃南瓜,吃着很養顏的。”
我淺笑:“我還不相信你的專業嗎?”稀裏嘩啦地把粥吃得精光,我感嘆地道:“Any,你手藝實在太好了。等我出了月子,可就無法再吃到你給我做的飯了。”她已把我的胃口養刁,到時候可要怎麽辦呀?
Any淡淡一笑:“你放心,我是雷先生的營養師,他家裏也有專業廚師的,等坐了月子回到雷宅,就有你的口福了。”
忽然心情又壓抑起來,我厭厭地躺了下來,Any又把我從床上拖了起來,“才吃完東西,可不能躺,先在屋子裏走走。這才才能恢複良好身材。”
沒有哪個女人不在意自己的身材的,摸了摸小腹處的肥肉,只得坐起身,在屋子裏轉了幾圈,這才重新躺了下來。
……
曉曉給我打電話來的時候,我正坐在鏡子裏梳頭發,兩個月沒有剪過頭發,短發長了不少,幾乎快要蓋住耳朵了,拜any的超高手藝所賜,我的身子複原的很快,一向瘦削的臉頰也長了些肉,皮膚也變得紅潤而白嫩,因懷孕而臉上長了些許蝴蝶斑也消失不見,先前還能捏起一團肉的小腹也變小了一號,尤其最讓我吃驚的是胸部似乎也大了不少,我知道,any每日在我的湯料裏加了不少豐胸湯。聽說生了孩子的女人趁這個時候吃豐胸湯,效果會很好。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如今不得不相信這個奇跡了。
我的胸部确實大了一些,也不知是生孩子的緣故,還是吃了她的煲湯所至。
因為許久沒有曬過太陽,我的臉白得出奇,幾乎透明,這使得小鎮裏其他女人又妒又羨的。
正在欣賞鏡子裏的女人那空前好的肌膚,曉曉的電話使得我更是喜上加喜。
“曉曉,聽說你結婚了,對像還是王意磊,當真讓我吃驚死了。不過王意磊人不錯,于你是很般配,你丫的踩了狗屎運了。”
曉曉在電話裏卻輕嘆一聲:“漫濃,你離開這麽久了,為什麽連個電話也不打一個?”
我聳聳肩,“我覺得沒必要呀,更何況,我也不想打擾到你。”
“你總是這樣,總是怕麻煩我,什麽苦楚寧願自己承擔也不願告訴我,你到底還把我當朋友不?”
“就因為把你當朋友所以才……”
“其實,你是怕與我過多聯系會對我不利是吧?”
我沒說話。
☆、22 自力更生
曉曉又道:“你這擔心是多餘了,雷……雷瀛浩并沒有對我怎樣。他還出席了我和意磊的婚禮。對了,他對你好嗎?”
我沉默,雷瀛浩對我好,當然好,如今光侍候我的人就有三四個,這在小鎮上是多麽的不可思議呀,大家都在背後議論我,幸福得不得了,對我是又羨又妒的。
曉曉又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你了。當初他那樣對你,就算生吃了他都不過分,可是後來……唉,漫濃,我現在也好矛盾,大概是咱們女人都容易心軟吧。我想替你恨他都恨不起來了。漫濃,你有原諒他嗎?”
我冷笑一聲,“原諒他?哦,除非地球倒轉。”
曉曉沉默了會,道:“他現在,對你不好嗎?”
“好,好得不得了。我現在完全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了。”
“那你……”
我截過她的話,“曉曉,感謝你關心我。我自己的事,還是我自己解決吧。你好好過你的日子就成了。對了,你結婚我沒來參加,抱歉呀,你不會怪我吧?”
“說什麽話呀,你這丫頭……”
“死丫頭,比我小還敢占我的便宜。”我笑罵,“你和王意磊才剛結婚吧,這新婚劃爾的,你們有沒有什麽安排?”
“沒有,唉,你別給我轉移話題,你和雷瀛浩究竟怎樣了?你倒是給我老實交代呀。”
“老樣子,我他辦理了婚姻登記了。”
“你們結婚了?”曉曉大叫一聲,“你這女人,果然口是心非呀,嘴裏說恨他,卻偷偷的和人家登記結婚……”
我哭笑不得,“你以為我心甘情願呀。”
“……他,他強迫你了?”
“強迫算什麽?要脅,你知道什麽叫要脅嗎?唉呀,反正說了你也不會相信,算了,不多說了,就這樣了,我挂了。你也別東問西問的,心裏正煩着呢。挂了呀,改天給你打過來。”
挂斷電話後,我把手機扔在一邊,我以前的手機早就丢了,現在這部新手機是雷瀛浩買給我的。卡號仍是原來那個,曉曉也是知道這個號碼我當初就丢了的,如今又打過來,應該是雷瀛浩告訴她的吧。
我不明白這人做的目的為何,但以這人陰毒的性子,小心些最好。
所以我又把電話卡拿了出來。雖然我也很想與曉曉聊天,但我與雷瀛浩之間的事,她越少知道對她越好。
……
總算,四十天期滿,算是正式坐完月子。我總算得以解放,在外頭透了透空氣,三月份的天氣還是有些寒冷的,我穿了棉衣走在大街上,感受到行行色色的目光注視着我,有羨慕的,有好奇的,還有更多的竊竊私語,但并沒有惡意。因為雷瀛浩做的實在太過火了,以至于讓他們産生一種,雷瀛浩有錢到可以買飛機的地步。
我聽了很想發笑,很想告訴他們,現在買一架飛機也要不了多少錢了,至多就幾千萬吧。不過幾萬十來萬在他們眼都是筆大數目,還是不要說出去顯擺了。
田姐的理發店生意一如往常的好,不止一次對我說,要我出了月子幫她理發。理一個給我五塊錢的提成。
不過也只說了幾次,後來就沒再說過了,大概覺得,我有那麽有錢的老公了,估計也瞧不上這些錢吧。
其實她剛剛說反了,雷瀛浩再有錢,也是他本人的,與我毫無關系的。我還是覺得,用自己的錢踏實些,心安理得些。
但是,沒有人再給我掙錢的機會,我想幫田姐理發,鐘女士阻止了我,說我身子還沒複原,還是不要太過勞累。她還說,女人做月子起碼要坐120天。
雖然坐月子一般就只坐40天的,人家外國女人生完孩子就去上班,從來沒有坐月子的說法,不也照樣過來了麽?
但鐘女士語氣嚴肅,any也是不贊同,我就打消了理發的念頭。除了偶爾帶帶孩子外,成天當個無所是事的閑人。
過了兩天,雷瀛浩又空運了一臺手提,上邊有各種游戲,及下載了許多好看的電影。我對游戲對電影都不感興趣,我最大的樂趣還是掙錢,做我的老本行。
可惜沒人給我掙錢的機會,如今小鎮上的人大都把我當作是功臣,對我好的不得了,就算買個菜,他們也不舍得弄髒我的手,還要親自給我送回來。他們說我的手哪裏是做這些的。
我有些無耐,雖然坐月子被保養得白白嫩嫩,可我還是我呀,沒有改變呀。
忽然間,我有個奇怪的想法,雷瀛浩對我這麽好,難不成就是傳說的捧殺?
他先是精細地喂養我,漸漸地磨平我周身的銳角,斬斷我賴心求生的技能,等我漸漸地變為一無是處的社會米蟲後,他再狠狠給我致命一擊。而到那時候,我早已被他養得不知人間疾苦,賴以唯生的技術也被抛之腦後,離了他就像離了水的魚,只有餓死幹死的份。難不成,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哦,老天,他這招捧殺還真夠陰毒的,就好比古時候大家族裏的嫡母對庶子女慣用的招術,不見血卻把庶子給養殘,難不成,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麽?
忽然間我只覺後背一陣發涼,如果真這樣,那我更要小心了。
……
雷瀛浩所說的過一陣子還會回來,但兩個月過去了,影子都沒見着一個,我倒是巴不得他一輩子都不要過來,但想着自己現在的吃穿用度全是他在負擔,又有些理不直氣不壯了。
第三個月,他仍是沒有來,我也沒問,因為有人比我還着急。
陳叔叔的親戚從家裏拿了一框自種的葡萄,說給他留着,于是便問Any,雷瀛浩什麽時候回來。
Any一臉為難地說她只是受雇于雷瀛浩,他的行蹤她并不知道。然後陳阿姨又跑去問鐘女士,鐘女士也是一問三不知,最後,陳叔又問保镖阿虎。
有什麽樣的老板就有什麽樣的屬下,阿虎同樣面冷心冷語言也冷,眉也不擡地道:“不知道。”
然後陳阿姨又來對我說,“估計你愛人最近工作很忙吧,你瞧瞧,他給你們母子這麽好的生活條件,肯定事業做的很大。而事業做的很大的人通常都比較忙。所以,小李,你可以多多體涼。”
我很想說,我體諒過鬼,巴不得累死活該。按現在的婚姻法規定,他要是死了,我身為合法妻子和兒子還可以繼承一半財産。
唉呀,雷瀛浩為什麽不去死呢?他要是死了,就算他的財産不可能全給我,至少也能分一半吧?
不過想着這王八糕子是個禍害,而當禍害的都是活得很是長久,我又覺得這個願望太不現實了,所以,我還是投入比較現實點的原望中去吧。
在網上搜呀搜呀,總算找到一個比較适合我的賺錢方式,那就是做淘寶客。專門給別人推廣店鋪然後得傭金。雖然我是新手,進入這一行業會比較辛苦,不過只要我有毅力和恒心,我相信,我不會被餓死的。
☆、23 我的驕傲
第四個月的時候,我的淘寶客生涯漸漸有了起色,先前注冊微博,灌水,寫軟文推廣,我以的專業理發知識注冊了個新浪微博,因為過硬的理發技術,加上理論和實踐,居然還累積了不少粉絲,然後,我就開始寫軟文,在介紹了發型後,再加上一部份不動聲色的廣告進去,效果還不錯,當然,這必須得與理發行業有關的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博客漸漸地火了起來,賬戶裏的傭金也開始有了變化,從先前的零位數個位數,到現在一天三位數,最高居然有四位數,雖然與以前的輝煌比起,還有很大的距離,但我已經滿足了。
再過不久就是五一勞動節,小地方不興這個節日,但大城市裏興這個呀,我的博客湧來了好多女性粉絲,先是發個照片到我微博裏,問我要怎麽打理頭發,我盡量耐心解答,推薦用哪款洗發水,護發液,并在這些關健字上打上鏈接,粉絲們只要點擊它,就可以把我推廣的網站頁面點擊出來,經濟條件好的肯定會沖動地購買的。
然後五月中旬,我查了我的賬戶,嘿,賬戶裏居然躺了足足有五位數,最高的一天就有四位數。
賬戶裏的數字取悅了我,也讓我有了信心。相較于雷瀛浩的失信帶給我的困擾,當然不值一提了。
哦,對了,值得一提的是,雷瀛浩足足有三個月沒來看過我,我當然是無所謂的,但是小鎮上的人不這樣認為呀,以為我被抛棄了,畢竟男人一旦有錢就要變壞的,尤其我們分開這麽久,他又得不到肉吃,吃外食的可能性很大。尤其又這麽久都沒來找過我。
所以,我現在出去一回,都要收到許多千篇一律的問題:“你老公回來沒?”
當然,通常問這些問題的,都只是些膚淺又不安好心的。
大部份人還是不會這麽問我的,依然與我打招呼,與我說笑,不過話裏話外都透出對我的憐憫。
謝波這小子這段時間變的很乖,聽說學習成績突飛猛進,偶爾也找我給他理發,也跑到我的地方玩,問的最多的就是,“你老公怎麽還不來?”
我說你個小屁孩子,大人的事,還是少管。
這小子便一臉大便樣,咕哝着說這樣的男人不要也罷。反正這世上好男人也很多的。
我笑了笑拍他的頭說:“你說的很對,這世上的好男人确實很多。”
然後謝波就問,“有沒有考慮過我?”
我失笑,揍了他一拳,笑罵:“死小子,敢占起我的便宜來,活得不耐煩了?嗯?”
謝波滿面通紅,叫道:“我哪會占你的便宜,我只是,我只是—”
“是是是,我知道,你小子只是與我開玩笑。不過呢,你才多大點年紀,就會開這些玩笑。不像話。”我又戳了他的額頭,“都什麽時候了,還不回去,當心你媽揍你。”現在天氣也不早了。
他悶悶不樂地下了樓去,我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心想,現在的小屁孩呀,真的越來越早熟了。
……
五月中旬,雷汐允也有三個多月了,這小子長得比同年紀的孩子要大些,個頭也壯實些,雷瀛浩是北方人吧,而南方人個頭都要小些,矮些,所以酷似雷瀛浩的雷汐允毫不意外地比同齡的孩子大上一號,抱出去大家都以為有半歲了。
當然,這小子被喂得極好,白白胖胖又粉粉嫩嫩,長得着實不怎麽帥,離秀氣斯文肯定不沾邊,我聽的最多的誇講就是“這孩子長得可真結實,很有男子漢的味兒”,有些人還會逢承我幾句,“這孩子長的挺像你的。”
我一陣無語,這孩子除了皮膚比較像我外,全身上下也找不到像我的基因了。
見過雷瀛浩的人則說,“這孩子長的像爸爸,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以後肯定有出息啦。”
雖然不爽自己的骨血卻與自己一點都不像,但後頭那句“肯定有出息”又讓我釋懷了。
雷汐允大眼睛小鼻子大嘴巴,全身都是肉,肉乎乎的抱在手頭很是墜手,也不知怎麽回事,還是沒有幹過重活,每每抱他一會兒就覺得吃力,就只能坐下來,可這小子似乎就是來折磨我的,我一旦坐下來就死活不肯,非要我抱着他轉圈,我的耐性也有限,他開始扭來扭去,我就趕緊把他交給鐘女士。可想着鐘女士是雷瀛浩那邊的人,又把孩子抱了過來。
估計雷瀛浩是想捧殺我吧,或是把我養殘,把我養到一無是處,沒了求生能力,再磨去我的周身銳角,讓我變成柔弱的菟絲花一樣,只能依附他而活,到那時候,他想把我捏圓搓扁都由他了,沒了求生本領的我,除了讨好他外,也無別的出路了。
如果真到了那麽一天……不會的,依我的驕傲,也不會有那麽一天的,我也不可能讓他有發生的機會。
所以,我得自己帶孩子,盡管雷汐允并不好帶。這小子吃的全是頂級的奶粉,穿的質量最好的衣裳,連童車玩具也都是精致而高質量的,如果失去了雷瀛浩的金錢助力,我想我養他會很吃力。
但我不怕,有壓力就會有動力。這是我一向堅信的理念。
雷瀛浩不讓我理發,我也有別的出路,如今,我的博客也逐漸紅火起來,随之而來的推廣也越發容易,每天帳戶裏都會有幾百甚至上千塊錢,如果我繼續努力的話,我想我們母子也不會被餓死的。
☆、24 秘書
六月份,雷瀛浩仍是沒有消息,連子字片語都沒有,我也從來沒有過問過。專心做我的淘寶客生涯。玩轉了博客後,我又想建立網站了,聽說自建網站或幫派,再進行店鋪推廣或邀請各大商家進駐,這樣來的錢比較多。當然,這樣會很麻煩,對于半調子電腦盲的我來說,難度又大了些。
不過,萬事開頭難,只怕有心人。看在錢的份上,拼了。
所幸雖然在校園裏得罪了不少人,結了不少怨,但朋友也滿多的,登陸我許久不曾用過的QQ,聯系了幾年未曾聯系過的計算機高材生,把我的求助信發了過去,不出幾天便有幾位昔日高材生不計報酬幫助我。
當然,他們的幫助只是有限的,只是在我遇到瓶頸或實在弄不明白的情況才能去請教一二。不過我确實是笨到家了,網絡術語之類的字母簡稱,并不是很明白,大概我自認很複雜的問題對于他們來說只能算是白癡問題,一個綽號叫黑羊的同學幹脆對我說:“白癡,你連基本的電子商務的簡稱都搞不明白還敢建網站。不知該說你是異想天開,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我說:“我也沒法子,我要生存。”
他又說:“你打個字都要打半天,回去好好念念打字吧。”
我差點想把電腦給砸了,我以前打字速度還是滿快的,拼音最高速度一分鐘能打到160字,但如今,因為右手十指不靈活,所以我現在都用的是觸屏,觸屏雖然簡單,缺點就是打字慢。
但這有什麽辦法呢?
打字速度慢,不熟悉電子商務領域這些都不是阻擋我建網站的借口,我找來專業書籍,天天摸索,一步一步地來,我就不信,我克服不了它。
這陣子用眼過度,視力下降得厲害,眼晴也開始時常抽筋,any勸我少用電腦,也要注意休息,我全當耳邊風去了。趁着雷汐允還有保姆帶,我得盡快把願望落實。
六月份,小鎮上也漸漸炎熱起來,雷瀛浩仍是沒有消息,不過在六月二號這一天,陳家居然來了個時尚又美麗的年輕女人。
女人約二十七八歲,穿着寶姿,一身妩媚靓麗,舉手投足間,盡是讓人生畏的俐落與強勢。
女人自稱是marry,雷瀛浩的近身秘書,她奉雷瀛浩的命令,前來陳家把雷瀛浩落在這兒的一份重要文件拿回去。
她對陳家夫婦自稱是雷瀛浩的近身秘書,對着保镖阿虎和鐘女士any又一副居高臨下的面容。
我當時就覺得有些蹊跷,如今交通這麽發達,若真的很重要的話,也是快遞過去,哪會親自跑這一趟?
不過,在此人見到我雖說着恭敬的話,但下巴微昂,雙眼呈四十五度斜瞟時,我總算明白了。
Marry在我屋子裏轉了圈,最後來到我的梳妝臺前,從最下層的抽屜裏拿了份用淡藍色環保袋包裝的包裹出來,然後對我點點頭,“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我面無表情地望着她,她這話聽着很客氣,但聽在耳裏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Marry又微笑地說:“最近雷董比較忙,所以一直沒過來看望你,還請夫人不要放心上。”
我淡淡地開口,“沒關系,工作要緊。”
“董事長臨走前曾吩咐過我,要我轉告你,要好好養身子。”
我扯了扯唇角,“多謝。”這女人應該是想看我的笑話或是來試探我吧,可惜她找錯人了,也沒搞清楚狀況。
Marry又遲疑了下,似乎有難言之瘾,“我跟在雷董身邊快一年了,也是直到如今才知道雷董結婚了。雷董瞞我們瞞得好苦。可那些不知情的女員工,還平空做着白日夢。想來真是好笑。”
我很想說,你應該也是其中一個吧。
Marry又道:“不過話說回來,如今這種年代,男人只要有錢,再有權勢傍身,有了老婆孩子照樣吃香,夫人,你覺得呢?”
如果在以前學生時代,我肯定會說:“如果你對他有意思,那就趕緊把他拿下。在我跟前挑釁也太浪費時間了。”
但現在随着年紀的漸長,我已知道禍從口出的道理,所以我冷眼旁觀,看她還有什麽驚人之語。
Marry見我沒反應,又很委婉地說雷瀛浩還與女明星鄭媛來往比較密切,要我提高警惕。
鄭媛,這人是何方神聖我沒興趣知道,不過她能把鄭媛拉出來,估計也受到這女人的危脅了吧。
Marry又失笑道:“太太一直呆在這個小鎮,估計不大知道外頭的事。這兒交通落後,消息閉塞,你沒聽說過那是很正常的事。反正我聽說那鄭媛之所以能有今天,全靠雷董用金錢打造出來的。太太或許不知道吧,如今那些女明星,有幾個是靠真本事的?還不是憑美色拉靠山。雷董……呃……太太,我覺得,你還是有必要回B城一趟。因為那鄭媛每次來公司都一副女主人的架式。”她望着我,半開玩笑地道:“我也是前幾日才聽說雷董已娶了妻子,連孩子都有了,那鄭媛又算得什麽?若是讓她知道雷董已娶了老婆,看她還嚣張?”
我沒什麽反應,只是微笑地道:“你沒有別的要緊事吧?”
她愣了下,說:“當然有了,今晚就要會飛機回B城。雷董急着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