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42)
着梁希宜的發絲,低聲說:“希宜,若是國公爺真撐不下去,我陪你一同守重孝吧。”
梁希宜微微一怔,淚眼朦胧的看着他,道:“你可知重孝的含義?”
歐陽穆點了下頭,嘆口氣說:“總是不能讓你有太多遺憾。”
大黎國法上對于子女守孝并不是非常嚴苛,唯有直系父母去世方必守三年重孝,若是隔輩長輩,守一年即可。尤其是對于待嫁女子,三年可不短了,而且在守孝期間,不得嫁娶不得娛樂。
很多大齡待嫁女就是因為守孝才導致誤了婚事。
若是梁希宜要為定國公爺守孝,有一個很嚴重的前提便是她暫且不能嫁給歐陽穆。
若是成婚,她便是靖遠侯府的媳婦,嫁夫随夫,歐陽穆要為誰守孝她才需要守孝,而不能給定國公守孝。歐陽穆所說陪她守孝,其實并不符合法制,但是歐陽穆本是無拘無束之人,倒是什麽都敢做出來,只是怕靖遠侯府一大家子難以接受,長輩俱全,守個屁孝!
梁希宜盯着歐陽穆,見他目光誠懇,不由得有幾分真心感動,說:“再說吧,興許祖父沒事。”歐陽穆點了點頭,即便這次沒事兒,怕也熬不了多久,消渴症之所以說是不治之症,便是因為他可以引起各種症狀的病症,從而導致人步入死亡。
“那你便別哭了,看的我真的很……心疼。”歐陽穆趁機親了下她的額頭,又佯裝什麽都沒發生的安慰道:“稍後就要見人了,或許你到了,國公爺便醒了。”
梁希宜紅着臉頰點了下頭,沒有去介意他偷親她的事情,恢複了一些理智,不客氣道:“你家裏不是有幾位關系極好的太醫,速速請來幫忙,大家會診一下總是有好處吧。”
歐陽穆急忙應聲,卻沒有轉身離去,而是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淚人,又舍不得摟入懷裏,說:“國公爺沒了,還有我,我會守着你一輩子,真的,希宜。”
梁希宜眼圈立刻又紅了,說:“你放心吧,剛才就是有點失神,如今卻是回過神了,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接着,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
歐陽穆縷着她的發絲,使勁的嗯了一聲,說:“一定都會好好的。”他們都是重生之人,自然更加珍惜生活,大悲喜都習慣性的咽進肚子裏。
梁希宜心底隐隐有幾分動容,她可以遇到歐陽穆這樣的人,或許也是緣分吧。快抵達目的地後,歐陽穆率先出去,然後吩咐後面的夏墨趕緊跟上,扶着梁希宜下馬車。
湘南侯府門口此時也是亂作一團,歐陽穆早就派了小厮去請了兩個靖遠侯府常用的太醫,前來協助陳太醫會診。三位太醫都看過後,均搖了搖頭,說:“燥熱偏盛,肺、胃、腎都陰津虧耗,怕是就算醒了也治不大好,還恐神志不清,亦癡呆。”
梁希宜沉着臉,即便早就做好了最差的準備,依然胸口渀佛堵了塊石頭,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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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
定國公昏迷不醒,但是大老爺同梁希宜商量還是要把國公爺移回國公府才是。萬一就算是這麽過去了,也沒有在湘南侯府的道理。
落葉歸根,梁希宜曉得大伯父雖然沒提及那個死字,但是簡而言之,就是不能死在外面吧。于是開始忙碌着如何把祖父平安運回去,馬車太颠簸,總歸是不可以的。
歐陽穆直接從九門提督調來四個身高均等的壯士,擡着寬轎子,小心翼翼紋絲不動的送定國公回府。梁希宜感激于歐陽穆那句願意讓她守重孝,發自內心的接受了歐陽穆,便不再對他冷冰冰,還忍不住關心了下他,道:“忙了一日,你也累了,先回去吧,我一切安好。”
歐陽穆心底激動不已,面上卻不敢輕易顯露出來,說:“我從姑爺爺那裏借調了個太醫常駐國公府,明日就會過來,你放寬心,不管出什麽事情都有我陪着你呢。”
梁希宜見他熱略的情話,紅了臉蛋,輕輕的說:“嗯。”
歐陽穆見四周無人,兩只手忽的捧住了梁希宜的臉頰擡起來,低頭快速的吻了下她的額頭,然後擡起頭,佯裝什麽都沒做似的坦蕩的說:“那我走了。”
梁希宜脖頸都紅透了,狠狠的點了下頭,什麽都沒有說。
歐陽穆走了兩步,回過頭見梁希宜還站在夕陽的暮色下,淡紅色的餘晖将她明亮的臉頰映襯着五彩缤紛,奪目耀人。
“希宜,我走了。”他揚聲道,唇角輕輕揚起。
梁希宜眼底帶笑,又點了下頭,兩腳仿若釘子似的鑲在地面上一動不動。
歐陽穆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索性倒着走路,直至花園門口,又揚聲的說:“我真的走了。”
梁希宜嗯了一聲,依然站在遠處望着他離開。歐陽穆徘徊了片刻,又走了回來,道:“我送你回去吧,否則總是有些不踏實。”
梁希宜咧嘴笑了,說:“我在家裏,你還想送我回哪裏?”
歐陽穆站在原地想了片刻,說:“你要守夜吧,我送你過去。”
梁希宜點了下頭,任由他跟着來到了定國公休息的房間,說:“好了,我到了,你趕緊走吧。你身上還有差事,岑哥兒又不再京中,別是耽誤正事兒。”
歐陽穆愣在原地不動窩,道:“我看着你進去,然後就走,其實,于我來說,除了你以外,真沒什麽正事兒。”
梁希宜臉頰微紅,眼底溢滿笑意,說:“你就知道哄我,不過算了,我信你便是。”
歐陽穆見她嬌笑的模樣,不由的心跳加速,胸口溢滿濃濃的蜜意,道:“明日我過來看你。”
梁希宜嘴唇微張,剛要拒絕又想到他必定是不會聽她的,索性随意吧。
夜幕降臨,歐陽穆踏着昏黃的月光離開,腳步輕快異常,剛剛抵達靖遠侯府大門口處,便被上官虹截下來,道:“大公子,老侯爺尋您說話。”
歐陽穆見他臉色沉重,低聲道:“可是出了什麽事兒?”
上官虹環視四周,欲言又止,歐陽穆瞬間明了,怕是事情不少,果然書房內不僅祖父在呢,連大伯父都趕了過來。他先是同大伯父行了禮,站在一旁的月哥兒旁邊。
歐陽燦得了老侯爺示意,主動同歐陽穆解釋道:“大哥,二皇子前幾天四肢酸痛,今個開始莫名高燒不退,太醫懷疑是天花。”
歐陽穆心底一驚,天花可是怪病,并且無藥可治,撐過來一輩子不會再染此病,但是可能會花了臉,撐不過來就是與世長辭,二皇子怎麽會染上這種病,必然是接觸到了相同病人。
衆人一片沉默,此時此刻,若是二皇子得了天花,不管結局如何怕是都要和皇位說再見了。
皇帝正愁沒機會扶正五皇子,如今二皇子得病,就算醫治好了臉上也會留有疤痕,史上因為殘疾而丢了皇位的也不在少數,他算是能尋到靠譜的借口了,這對于歐陽家來說,真是個噩耗。
“怎麽會得這種怪病,怕是有人暗中做了手腳。”歐陽月率先啓口,打破沉默。
歐陽默怔了下,道:“二皇子太不小心了,定是接觸了染病的人或者食物,不過現在追究這些毫無意義,關鍵點在于這病就算治好了,他臉上留下痘痕,怎麽辦?”
“若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必須拉五皇子下馬。他為了皇位陷害兄長的罪名務必落實了。”歐陽燦經過這次遠征成熟不少,倒是也一針見血指出根源。
“怕就怕朝堂上會有一部分底蘊深厚的氏族态度會有所改變,這群人求穩,之所以認定二皇子當儲君是因為他是嫡長子,主張順理成章,根據祖上的規定方歸于我派。現在二皇子出事兒,他們必然會為了朝廷穩定,擁立五皇子吧,否則朝堂亂了,于這群人沒有絲毫好處。”世子爺說道。
靖遠侯嘆了口氣,說:“二皇子本就和我們不親近,整日裏接觸那些文人墨客,搞不好其中就有五皇子的人,所以着了道。不過事已至此,說什麽都為時已晚。接下來的日子裏你們要更加低調,我打算送六皇子出京,日後就算京城裏出了問題,我們還有機會擁立六皇子,名正言順的殺回來!”
歐陽穆點了下頭 ,道:“祖父說的不錯,而且我聽二伯母說,白若蘭同六皇子的婚事算是定了下來,相信宮裏那位太後娘娘必然會有所選擇,李家再不濟,太後娘娘在宮裏經營多年,手裏總是留有底牌,再說他們家的小李将軍歸于我的軍下,日後若是讓他重新支撐起李家名頭,總是不能讓鎮國公府的李家外孫當皇帝!”
歐陽燦愣了片刻,方想起來其中緣由。
原來當初太後娘娘為了讓李姓一脈可以延續下去做了兩手打算。
一手是讓李家第四代唯一的男丁送到了一戶同為李姓的人家,而且這戶雖然貧窮,卻是鎮國公府李氏遠親。自從小李将軍在歐陽穆手下站住腳跟後,果然得到了宗族鎮國公府的看重,備受拉攏。
若是日後五皇子登基,李姓一脈依舊可以延續下去,只不過是依仗鎮國公府門楣,茍且偷生,屬于太後娘娘的李氏家族表面上是徹底絕嗣。
第二手打算便是待老皇帝去世,歐陽家的外孫登基後,他自然要讓小李将軍脫離鎮國公府旁支,徹底以當年太後祖上李氏的身份重新開立門戶,延續血脈。
如果可以選擇,太後娘娘肯定希望是第二種方法得以實現,再加上白若蘭許給了六皇子,怕是她對于二皇子生病的事兒一點都不介意,這樣才能讓歐陽家破釜沉舟,不遺餘力助六皇子成事兒。
屆時小李将軍已經在歐陽穆手下錘煉多年,正好以嫡親的國舅爺身份回歸朝堂,皇帝用着媳弟總比用歐陽家的人要安心一些吧?更何況到時候的李家根基正淺,新皇為了平衡朝堂勢力,勢必要捧着國舅爺勢起,正是他們李氏一族複興的開端。
想到此處,靖遠侯府眯着眼睛,說:“雪兒終是太過清高,小瞧了那妖孽李氏啊。”
歐陽穆一怔,望着父親悲嘆的模樣,琢磨片刻便想通了什麽,寬慰道:“祖父,前幾日岑哥兒來信給我,說是西菩寺的方丈大人同他說,春姐兒命格極貴,家裏應好好教導。”
靖遠侯眼睛一亮,若有所思的看着歐陽穆,忽的笑了,說:“也對,六皇子若成事兒,待他三十的時候春姐兒正好十五……那李氏算計的極好,只道是人世間最說不靠譜的便是人之情感。”
歐陽穆在心裏默默哀悼了片刻,他算是看着白若蘭長大的,若不是太後李氏執意如此,為小李将軍鋪路,他倒是想攔着白若蘭嫁入皇家。但是李氏一族當年實在凄慘,如今不管是太後娘娘,還是長公主,白氏兄妹,都将所有期望放在了小李将軍身上。
待六皇子登基,白若蘭仗着天真浪漫同幼年情分,總是會得寵幾年,李家門楣借機起勢,日後即便白若蘭失寵,如同現在的歐陽雪一般,李家也無所謂了吧。不過是犧牲了一個女孩幸福而已,延續李家門楣才是重中之重,若沒有皇帝親家這頂帽子,李家又如何回歸朝堂。
可是小李将軍自個的想法呢?
歐陽穆一陣苦笑,他見過小李将軍多次,雖然他外表柔弱溫和,性子卻比自個還要倔強幾分,聽說他未來姐夫不過是婚前納妾,他就敢丢下軍功跑回家把人家給殺了。
若不是他這個便宜姐夫本身劣跡斑斑,強搶民女,罪名一大堆,他怕是都不知道如何保他。這般外表俊美柔和無害,做起事情卻略帶瘋狂,殺伐果斷之人,豈是輕易會受別人控制的呢。
況且,一個自幼被嫡母當成丈夫外面野種帶回家的孩子,童年生活該多麽悲催,那幾年正值皇帝壯年,企圖殺人滅口斬草除根,太後李氏根本不敢照應一下,這孩子若說對李氏有什麽感情,那便是無止境的恨意了吧。
十二三歲的少年,從小受盡虐待,他才不管什麽家族大義呢,本身性格就已然扭曲。不過倒是從軍打仗的料子,能吃苦,即便沒有太後娘娘的提攜,歐陽穆也相信小李将軍終有一天能夠縱馬逍遙,成為少年英豪,誓守山河多嬌。
作者有話要說:新坑開始寫提綱了。男主是小李将軍,未來的振南侯,皇帝嫡親國舅爺,靖遠侯世子的親表弟,太後娘家李氏,長公主外族家李氏,唯一幸存男丁。你們猜的到女主身份嗎?哈!
☆、89
二皇子得了天花傳言頓時打破了沉靜的官場。最為提心吊膽的當屬陳諾曦,她聽這個名詞就覺得像是性病,別再是傳染給她,後來普及了一下方清楚這是古代的水痘。
其實水痘這種病并未無解,在現代可以打疫苗,在古代的話,努力讓水痘發出來便好了。她猶豫許久,終是暗中送出了一封信,将自個前世聽說易于水痘發出來的藥材都列上明細,供二皇子參考。
二皇子好歹是她肚子裏這塊肉的父親,能留下一條命終歸是好的。
二皇子同陳諾曦過的都是他最親的心腹,此時聽說陳諾曦關注着他的身體,還查遍醫術提供了一些想法,頓時感到心裏暖和無比,這種時候了,大家都漸漸遠離他而去,陳諾曦身為如今炙手可熱的五皇子妃,居然還樂意親近他,憂心忡忡,可見對他的心意多麽真切。這才是*情呀。
二皇子發誓,日後若是能夠登基為帝,必将聖寵陳諾曦,不讓她受到一點委屈。
相較于二皇子門庭的沒落,歐陽家族的低調,五皇子可謂是風頭正勁,鎮國公府李氏自然也翹起了尾巴。畢竟歐陽家再強,他們家外孫做不了皇帝日後就是死路一條呀。
陳諾曦在此時同五皇子成親,那一日京城異常熱鬧,她的十裏紅妝恨不得将整個東城鋪滿,風風光光的進了五皇子府。五皇子自然分外欣喜,娶了心儀的美人回家,解了相思之苦。只是賢妃娘娘莫名下了一道口谕,派了三個厲害的嬷嬷來府裏看着他,讓他同陳諾曦按照祖制分房睡覺。
陳諾曦懷着孕,此時對那種事兒并不上心,再加上先後對比了皇上,二皇子同五皇子,發現五皇子居然是最不解風情,空有一幅好皮囊,用看不中用呀。
她擔心五皇子守不住硬來,索性就寬慰他,道:“孜莫,母親怕是擔心我肚子裏的孩子,才這般叮囑你我。二皇子病了,正是你的機會,千萬別讓我拖累了你才好。”
五皇子心疼的望着新婚妻子,懊惱的說:“又要委屈你了,可惜你懷着孕,我卻不能守着你。”
陳諾曦尴尬的揚起唇,嬌聲的說:“守着也沒法幹什麽,還不如解放了你我。”
五皇子臉頰通紅,他前幾日每天下面都硬硬的,無處發洩。好在陳諾曦不是那種木讷人,用手幫他解決,可是只要陳諾曦在他身邊,他便想要,這可如何是好。
不過兩個人的日子還是過的有滋有味,陳諾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五皇子同她倒是不怕沒得聊,只是忍不住越發欣賞妻子,真是個全能的妙人兒。
老皇帝聽賢妃誇獎五皇子同陳諾曦琴瑟合鳴,鹣鲽情深,只覺得一把火在肚子裏不停的燃燒,回想起陳諾曦在他身下那股欲拒還迎的賤樣兒或許正伺候着五皇子,連帶着看賢妃都覺得讨厭。
他借口公務繁忙獨住了慶和殿好幾日,最後給五皇子尋了個差事,校對史書。并且糾集了幾位老學究同他一起研習,還讓五皇子要多走出去,體恤民情,而不是宅在家裏兒女私情。
五皇子只好脫離了溫柔鄉,和幾位老師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裏,還在京城周邊游走一些山脈古跡。老皇帝這才覺得心裏好受片刻,不經意的在賢妃娘娘面前提及,陳諾曦懷了孕,那麽誰伺候五兒,五兒可也老大不小,憋壞了可于身體不易。
賢妃娘娘心領神會,賜了兩個略有風情的宮女給五皇子貼身伺候。并且暗示兒子,反正你最近常住在外面,陳諾曦也發覺不了什麽,再說男子納妾本是尋常事兒,暫時注意別留下子嗣便是。畢竟兒子同陳諾曦是新婚,賢妃娘娘也曉得不能打媳婦的臉面。
五皇子記得自個答應過陳諾曦的承諾,故意冷落了這兩位姑娘,可是他畢竟血氣方剛,自控能力太差。在一個漆黑的夜裏,他正在書房看信函,一個嬌柔的聲音在外面響起。
宮女素娥身穿透明絲質長裙的少女扭動着纖細的柳腰,端着夜宵走了進來,喃喃道:“聽說殿下晚飯還沒吃呢,特意去小廚房做了些糕點。”她眼波流轉,故意四十五度角度趴在書桌上放下盤子,渾圓的胸部呼之欲出,翹臀微微拱起,将誘人的身軀展現在五皇子面前。
五皇子嗓子一緊,竟是沒有轟她出去,而是舀起了一枚糕點細細品嘗,一邊吃,一邊盯着宮女素娥,布滿情/欲的目光流連在她高聳的胸部和腰間回轉。
素娥見狀,立刻更近一步的走到了五皇子面前,伸出手,擦了下五皇子嘴邊的渣子,說:“奴家喂殿下吃吧,你的手可以放置別處。”
五皇子一怔,隐約發現她胸脯的花蕾透過薄紗越來越硬,散發着誘人的紫紅色。
他冷漠的盯着她,右手卻鬼使神差的捏住了她的胸脯,用力揉按,左手攔住她的腰間用力一拉,讓她抵着自個的身體,一動不動。
素娥訓練有素,渀佛什麽都沒發現似的忍住嬌喘,手裏舀起一塊梅花糕笑着喂進了五皇子嘴裏,微眯的眼眸流轉起來,帶着幾分意味不明。
“嗯……”随着五皇子手勁加重,她終于是哽咽出聲,五皇子下/體緊的要命,也懶得安撫素娥什麽,直接撩起了素娥的下裙,發現她竟是沒有穿亵褲,索性掏出自個那/話兒,硬幹了起來。
素娥起初有一點疼,不過随着五皇子的抽動一會就濕了,五皇子畢竟俊美非凡,但凡是個女人都會眼饞,更何況此時五皇子下面幹着她,兩只手還不停撫摸着她的胸部。
沒過多久,五皇子就洩了,他擔心事情會傳到陳諾曦耳朵裏,影響兩個人關系,不敢叫水換洗。他盯着眼前衣衫不整的女子,渾圓的胸部和翹臀分外吸引人,他近來憋的要死,索性一不二不休打算再來一場,命令道:“自個趴到桌子那去。”
素娥剛被他弄完,渾身軟軟的,聽着五皇子的命令自然不敢抵抗半分,渀若一般爛泥似的兩只手扶着書桌,背部朝着五皇子。
五皇子走過來右手攔住她的腰間,指尖落在了她的肚臍處慢慢下滑至神秘的地帶,順着細縫不停滑動,一會就濕了手,他不屑的冷哼一聲:“賤人!”然後左手掰着她的大腿,擡高,又發洩起來。
素娥只覺得渾身上下異常爽快,五皇子越粗魯,她反而越發莫名興奮,他們玩完了這個礀勢,五皇子又讓她仰躺在桌子上,自個劈開大腿沖着他,然後依然是沒有前戲的一場蹂躏。
三次以後,五皇子方覺得舒坦了一下,冷冷沖着素娥道:“趕緊滾,別讓人看到。”
素娥紅着臉家裹着衣服回了自個小院子,五皇子真真是英俊,要是能再伺候他就好了。
賢妃娘娘說了,只要五皇子碰了他們誰,日後早晚都是姨娘,暫且入不了五皇子府,賢妃娘娘也樂意養着他們,以備後用。說到底,當娘的總是不希望兒子真守着一個女人過日子吧。
素娥同五皇子偷歡成功,卻曉得此時絕對不能懷孕,否則怕是賢妃娘娘為了安撫陳諾曦,都不會保她,所以暗中自個喝着藥,只要調養好自個的身體,日後早晚能懷上。
過了兩日,五皇子果然再次喚她,這次她穿的收斂許多,卻被五皇子粗魯的撕破衣服,按在桌子上蠻幹。五皇子年輕,做起這事兒來難免有幾分急躁,素娥為了讓他曉得自個的好,在五皇子剛完事兒的時候,主動跪在他的兩腿中間,吃了起來。
五皇子小時候被賢妃管的嚴,還是第一次被女人這般伺候,倒是覺得素娥順眼了一些,問了她的名字,算是記住了她。他對于陳諾曦以外的女人,多少缺乏耐心,又年輕追求刺激,見素娥什麽都跟依他,又玩了其他花樣。
五皇子沒見過幾個女人下面,這次讓素娥光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兩條腿被他架在自個肩膀處,仔細觀看她的私/密處,然後上下輕揉,眼看着淫/水流了下來,渾身血脈繃緊。他打算好好學習如何讓女人興奮,從而回去讨好陳諾曦。
他想到自個喜歡女人用嘴巴伺候自個下面,那麽女人呢?五皇子好奇似的蹲了下來,輕輕舔了起了素娥下面,只覺得素娥似乎更興奮了,手舞足蹈的哽咽嬌喘,渾身戰栗不已。
五皇子眼睛一亮,打算回去同陳諾曦試試,他把素娥當做陪練侍女,索性留在別院待用。自個有了休息日趕回府裏看望陳諾曦。
陳諾曦幾日不見五皇子也覺得日子怪孤寂的,自然對他熱情萬分,深夜裏,五皇子呵斥了宮裏嬷嬷,堅持同妻子睡在一個屋子裏,他把陳諾曦撲倒,扒開她的兩腿就吃了起來,動作生硬卻很執着,生怕添的不夠深切,陳諾曦起初有些扭捏,随着他舌尖的深入渾身躁動起來,主動擡高了屁股,任由她捧着自個下面吸允,一下子達到高/潮。
陳諾曦想起上一世同男友看過的片子,說是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當時她還說不可能呢,此時竟是真有點沒有男人活不下去的感覺,實在是難以啓齒。
定國公府,國公爺終于在昏迷了二十多天後清醒了,他睜開眼的第一句話,便是虛弱的說:“提前把三姑娘同歐陽穆的婚事辦了吧……”
定國公說話的時候并不知道旁邊都有誰,他暈暈乎乎,神智不甚清晰,只曉得身體渾身無力,似乎活不長了,回首往昔,大腦有時候一片空白,有時候又亂糟糟的全是煩心事兒,心裏總覺得有個事情未了,那便是梁希宜的婚事。
他太了解這孩子的心性,必定執意為他守重孝,可是靖遠侯府會怎麽想!他們家大公子虛歲都二十了,哪裏容得再等三年。所以他睜開眼睛第一句話就是關于梁希宜的,也不清楚旁邊都誰,胡亂說了出來,他怕片刻後自個就會閉上眼睛,又是無休止的意識沉淪。
梁希宜半跪在床邊哼哼的哽咽,他舀着毛巾擦幹淨國公爺額頭的汗水,定國公呢呢喃喃的話語自然落入了她的耳邊,讓她的覺得特別窩心。可是她若提前嫁給了歐陽穆,又如何為祖父守孝呢。
定國公半夜時又醒了一次,他睡眼朦胧的盯着虛幻的人影,渀佛是他的孫女兒梁希宜。
梁希宜見他醒了,急忙用熱毛巾擦了下他的額頭,吩咐人将稀飯端上來,說:“祖父,若是能吃點東西,就吃點東西,我喂您,您躺着就可以。”補充一些食品,總比滴水未進的強!
“希……希宜。”定國公蒼老的生硬渀佛一把利刃刺穿了梁希宜的胸口,她瞬間落淚,牙齒咬住唇角,曲腿跪在床邊,輕聲說:“恩,我在呢,祖父。”
“希……希宜。”定國公又喚了她一聲,梁希宜哇的一聲趴在床邊痛哭起來,那個往日裏眉飛色舞執筆豪情的老人變得這般沒有生氣,連說句話都是這麽艱難。
“我在呢!祖父。”
梁希宜攥着定國公瘦的皮包骨頭的右手,放在下巴處,說:“我在呢。祖父。”
定國公艱難的想要坐起來,最後又一下子仰躺過去,他似乎看不清楚孫女兒的樣貌,呢喃道:“是希宜啊……”
“是我,我一直都守着您呢,祖父。”梁希宜此時早就淚流滿面,衆人聽說國公爺醒了,急忙聚在門外,說不好就是最後一口氣了呢。
大老爺,老太君也來到了房裏。平日裏不受國公爺待見的二老爺同三老爺站在門外,等候消息。
國公爺盯着老太君,大老爺,梁希宜三人,道:“老大,你去問靖遠侯府,讓他們同皇上請旨提前把希宜同歐陽家大公子的婚事定下吧,歐陽家大公子二十歲的年齡,沒法再耽擱了。”
大老爺深感認同的點了下頭,家裏今年下場考試的哥兒有兩個,按理說孫子輩守孝一年足以,怕就是三丫頭執意守重孝,那麽其他孫子輩的孩子就不好只守一年,三年內定國公家無人入仕呀。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他還指望幾個哥兒出息,岳丈那頭幫他起複呢。
老太君望着丈夫此時衰老的樣子,曾經的恩怨似乎早一筆勾銷,她坐在床邊,承諾道:“梁佐,你放心,我活着呢,誰也委屈不了三丫什麽,她的婚事我盯着,定是風風光光的嫁入靖遠侯府。你且照顧好自個的身體,總是要撐過那一天啊。”老太君說話直爽,此時也顧不上亂七八糟的事情,若是梁佐就這麽走了,梁希宜必定守孝的。
梁佐深吸口氣,聲音細小而顫抖,喃喃的說:“我,我定是能撐着的,看着三丫出嫁。”
哇……梁希宜再次無法控制的痛苦流涕。
老太太嘆了口氣,自從定國公生病以後,梁希宜熬了好幾頁不曾入睡。她拍了拍孫女兒的肩膀,說:“三丫,我曉得你心疼老頭子,定是心裏寧願失去同靖遠侯府的婚事,也想要守孝,可是你可知道,對于老頭子來說,他一個将去之人,對塵世已經沒有太多留戀,唯獨你的婚事讓他挂念,你若是真的孝順他,就好好的做一個新嫁娘,讓老頭子可以安心閉眼吧。”
“祖母!”梁希宜趴在床頭,眼圈通紅,用力的發脹,淚水渀佛絕提的河流,無論如何都控制不了,太難受了。她重活一世,唯獨對定國公感情特殊,此時哭的渾身無力,沒一會就昏厥過去。
老太君吓了一跳,不敢讓定國公發現,默默的吩咐大老爺立刻命人擡梁希宜回院子裏好好休息,這樣熬身子,誰受的住呀!
歐陽穆在定國公府安插了眼線,自然立刻知道梁希宜病了,心裏有些挂心,連二皇子的事情都懶得管了,反正二皇子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都沒當皇帝的命。
至于五皇子,歐陽穆覺得不足挂齒的小醜而已,老皇帝沒幾年活頭,到時候只要歐陽家手裏握着六皇子呢,怎麽樣都可以尋個理由殺回來。
歐陽家求的是新帝的未來,又不是往昔,此時當低調的什麽都不做才是。
入夜後,歐陽穆憂心忡忡,梁希宜是重生之人,不會經此大悲再靈魂回去吧!
他想到此處,心神不寧,無法淡定下來,索性穿上夜行衣,夜探定國公府去了。
梁希宜自從東華山雪崩以後,尚不曾大病過,此次因為休息不好,病來如山倒,竟是真的連着躺了好些個日子。
她渀佛做了個很長的夢,夢裏回到了上一世,在她出嫁以前,兄弟姐妹們圍在母親身邊,有些感傷,又有些落寞。然後風雲突變,鎮國公府被抄家,生活窮困潦倒,哭鬧不停的小妾,前來氣死她的姨娘,李若安越發柔和的臉龐……
“啊!”她突然大叫一聲,坐了起來,滿頭大汗。
“三姑娘醒了!”周圍傳來淩亂的腳步聲,衆人急忙調度熱水,準備給姑娘洗個熱水澡。
夏墨坐在床邊,認真的看着主子,道:“姑娘,你都睡了三天了。”
“……”
“祖父呢?”梁希宜怔忡道,夏墨揭開了她的領口,說:“醒了,昨天開始便沒在入睡,陳太醫說先用藥吊着,總是會撐過姑娘大婚。”
“大……婚?”梁希宜暈暈乎乎,她記得祖母說要提前她同靖遠侯府大公子的婚事兒。
可是她若是成婚了,祖父可會覺得孤寂呢。在這府裏,即便是大哥面對祖父的時候都是一板一眼的模樣,祖父心疼兒孫,卻惟獨同她最親近,其他幾個孫兒都及不上她一分。
但是最後,她怕是一日都不能為祖父披麻戴孝……這算什麽呢。
“姑娘,洗個澡吧,熱水弄好了。”
梁希宜伸手摸了下額頭,全是汗水,她撐着身子進了水桶,泡了一會精神好多了,道:“渴了,還有些餓,幫我舀些糕點,祖父若沒睡,派人告訴我。我要去看望他。”
“嗯。”夏墨急忙吩咐小廚房起火,她哪裏會讓三姑娘吃點糕點就成呢!大夫說了,三姑娘的病是累着了,日後萬不可以再這般不注意身體。
片刻後,熱噴噴的飯菜擺在桌子上,梁希宜吃了許多又派人去了老太爺房間,得到睡了的答複,才郁郁寡歡的不再說看祖父去。她頭有些沉,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好長一段時間內,無人進來說話,夏墨也不知道在幹什麽,梁希宜睡不着又坐了起來,一擡眼發現了一張意外的臉龐,歐陽穆居然坐在她的書桌上,可不是目光炯炯的盯着自個。
她異常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