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54)
頸處,背脊,一點點下滑來之圓潤的臀部,捧着親吻,像是親吻什麽珍貴的寶貝,低聲道:“我愛你,愛你身上每一寸的肌膚,你生命裏的好與不好,我都樂意接着,為了你,我什麽都願意做,真的希宜……只要你不離開我,別離開我,不管日後發生什麽,發現什麽……千萬給我解釋的機會,一定要給說清楚的機會……”
梁希宜被他弄的渾身發癢,意亂情迷,關鍵時刻歐陽穆又開始襲擊她的柔軟處,兩腿中間捧着吸允,恨不得将她吸幹了還好,胡亂說着:“這兒我也喜歡,我不嫌棄你髒,不嫌棄你,都喜歡,喜歡希宜的水……”
“唔唔……”
梁希宜受不了他無下限的情話挑逗,雙手胡亂夠着他的嘴巴,想要捂住,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嗯嗯……”她受不住了,弓着身子渴求歐陽穆的填滿,歐陽穆卻覺得不夠,想要吻遍她全身,不遺漏一個角落。梁希宜從頭到腳連身上的汗毛都是屬于他的,誰也別想搶走,包括她自己。
在歐陽穆的心底,始終有一塊心病,他害怕有一天自己會穿崩,會讓梁希宜發現所有的**,然後知道他就是前世的渣男李若安,從而疏遠他,逃離他,不要他……不許不要我!
他內心裏瘋狂的吼着,幻化在行動上便是用力要着梁希宜,讓她在自個身上上下游走,從而達到共同的歡愉,雲雨的頂峰。
辦完事兒,歐陽穆猛的想起來梁希宜還懷着身孕,他一陣懊惱,急忙爬起來查看妻子身體狀況,倒是梁希宜感覺一點事兒沒有,累的昏昏欲睡。
第二日清晨,歐陽穆請了病假,等着太醫來府上給梁希宜把脈,直到得到太醫肯定的答複方踏實下心來。昨日定是許久不曾同梁希宜歡愛,一時間就意亂情迷了,下次絕對不可以這樣。
不過每次一想到有一日或許會失去梁希宜的時候,他便控制不住情緒的想要要她,兩個人瘋狂的契合在一起,似乎如此就成了一個人,誰也不可以把他們分開!
五月初,皇後白若蘭做主開選秀,選秀時間在年底。
一時間整個大黎國都沸騰起來,各個地方開始瘋狂尋找美女,以白若蘭的樣貌為原型,大肆搜羅女孩,想要通過進獻的美女受寵來邀功。
白若蘭見狀,同皇後娘娘,太後娘娘商量了一下,将秀女父親的職位定在四品以上,這樣至少可以控制住秀女教養問題,省的秀女品性參差不齊,還不夠累人的。
遠征侯歐陽穆同夫人梁希宜作為皇帝皇後眼前第一人,立刻成為衆大臣拉攏的對象。那些沒交往過的人家都有送帖子求觐見的,連梁希宜的娘家定國公府也動了這個心思。
如今的定國公是梁希宜的大伯,秦氏所出嫡長子七歲了,長的虎頭虎腦,倒也可愛。
這次想要參加選秀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她的隔房妹妹梁希宛。
Advertisement
梁希宛房齡十八,眼看着就十九了,比皇帝還要大一歲,之所以死扛着不願意說親事兒就是眼看皇帝年少有為,模樣俊俏,她這麽大歲數也說不到好親事兒,那麽嫁給別人還不如嫁給皇上,好歹是大黎國第一尊貴的人兒。
況且梁希宜在宮裏有幾分臉面,她的堂妹去了,總不能一開始就被刷下來吧。
梁希宛自認只要給她機會,她就有本事兒讓皇帝看上。
梁希宜對此特別頭疼,給白若蘭的夫君送小妾,還是她堂妹,這種事兒她如何同白若蘭開口呢。
☆、121
歐陽穆見不得梁希宜發愁,況且他也懶得讓梁希宜參與進選秀事情,女人多了準沒有好事兒,所以歐陽穆索性找到了姑奶奶歐陽雪哪裏,歐陽雪聽說了梁希宛的志向後,特意命人将她帶進宮瞧了一下,然後眼睛一亮,回複歐陽穆讓他放心,梁希宛她自由安排。
梁希宜這一胎懷位靠上,雖然嘔吐的反應從始至終不是很大,但是卻老覺得憋氣,尤其是到了夏天,這種憋氣的感覺越發強烈,整夜整夜的睡不着。
總算熬到了九月份,梁希宜成功順産,又是個男孩,生下來哭聲特別響亮。歐陽穆同梁希宜或多或少的有些失望,兩個人對視一眼,故作開心,誰也不想對方發現自個的秘密。
十月底,京城發生了一件大事兒。
慶豐三年,在六皇子登基第三年的時候,二皇子,五皇子終于被允許歸京過年,懷上第三胎的陳諾曦雖然失去了娘家庇護,但是仗着二皇子的獨寵大搖大擺的進宮給太後娘娘請安,然後再去白若蘭那裏得瑟一圈,十分礙眼。
歐陽雪煩她,卻又對她強大的生殖能力感到欣慰,二皇子畢竟是她的親兒子,陳諾曦的兩個兒子又畢竟是她的親孫子,沒有哪個祖母不希望兒子多子多孫的。
陳諾曦給皇太後請安後游走在後宮的院裏,意外被人蒙面掠走,二皇子同皇帝再太後娘娘的寝宮裏陪同母親說話,并無人發現。
陳諾曦經常幹些出人意料的事情,大家原本沒當回事兒,直到晚上,陳諾曦沒有來吃晚飯,二皇子才着急起來。
因為是皇子妃失蹤,傳出去不太好聽,皇上命人暗中尋找,快将整個皇宮都翻遍了也沒有尋到陳諾曦。聯系到陳諾曦曾經得罪夠的人,第一時間找到了五皇子府。
五皇子淡定自若的不承認見過陳諾曦,二皇子不信,但是皇帝總歸要估計兄弟體面,并沒有大肆搜查,必須尋個名頭才好徹查五皇子府。
深夜,五皇子來到府上的地窖裏,望着被他脫光了衣服的陳諾曦,冷冷的說:“你這個賤人,以為跟了老二就一輩子可以逃脫了嗎?你有什麽資格鄙視我,你這個賤人!”
五皇子一瘸一拐的走向了她,如果不是這個女人,他今日可會落到現在的境況。
他許諾給她最隆重的迎親對仗,她呢,給他帶綠帽子,胳臂肘往外拐,最後還堂而皇之在他落難後轉投他人,讓他成為別人眼裏的笑柄,別以為他不清楚大家再背後如何說他。
陳諾曦!
五皇子咬牙切齒的念着她的名字,嘴巴貼着她的耳朵,說:“我要你和你的孩子都死無葬身之地!你這個臭j□j。”言語已經無法形容他的憤怒,他為了抓住她整整籌劃了四年,等待這一天等待了四年,即便是将陳諾曦j□j至死,都無法填補他內心的憤怒。
陳諾曦吓得渾身發抖,求饒道:“五郎兒,你別這樣,我愛你,我愛過你啊,是你先對不起我,我不過是對你寒了心才跟的二皇子,我……”
“那皇兒呢,你敢說他不是老二的種。我tm從一開始就別你蒙騙,虧我還對你一往情深。”
五皇子面目猙獰,他忽的想起了什麽,手裏掏出一把短刀輕輕的劃過陳諾曦的下巴,道:“那群孫子還告訴你同我爹有染,你這個婊/子,我說當初父親為什麽總是為你說話,我就是這麽生生的,生生的被你當個小醜似的耍弄。然後你還有臉去捉奸我嗎?在我失勢後毫不猶豫的踹了我,陳諾曦,你覺得很得意吧,你這個臭女人。你和老二都是混蛋。”
陳諾曦感覺到唇邊有一股腥味,頓時吓傻了,憤怒道:“你這個瘋子,你真是個瘋子。你當初不也是算計老二染上天花,差點一死了之嗎?你有什麽資格說什麽。”
“住嘴!”五皇子眯着眼睛,用小刀輕輕的蹭了蹭她白嫩的肚子,立刻出現一道鮮紅的血痕,陳諾曦失聲的喊叫。
“我算計老二?老二有歐陽雪護着,我的人何時接近的了他,你想知道誰算計的老二嗎?回去問你那個心疼你們的婆婆,她比誰都清楚。”
陳諾曦愣住,難道不是五皇子害的二皇子嗎?
“五郎,你,你不要再這樣了,否則我死了,你也沒好果子吃。”
“好果子?你不死我就有了嗎?許配個我一個破地兒把我囚禁在那裏,還不如讓我死了呢。”
“那,那活着也比死了好,五郎,看在往日情分上,你,你別殺我。”陳諾曦悔恨不已,早知道就不去皇後的寝宮了,原來後宮根本不安全。五皇子能把她弄出來皇宮內肯定有內應,會是誰,難道是皇後娘娘嗎?她将上次小産的事兒怪在她頭上,只是白若蘭有那麽深的心機嗎?
二皇子當不成皇帝,六皇子才能上位,莫非一切都是六皇子幹的?不可能,六皇子當時年少,沒那麽大的勢力,如此說來,這世上不希望二皇子當皇帝的人,唯有歐陽家或者先帝時期的太後李氏了。
陳諾曦咬住下唇,j□j傳來一陣陣痛,壞了,她,她會不會流産,她好痛啊。
陳諾曦渾身抽搐的疼,滿頭大汗,道:“求你,求你放了我,求你……”
五皇子瘋了似的跑上前捶打她,用各種手段j□j陳諾曦,直到她變得奄奄一息。
皇宮裏,衆人也産生了不同意見。二皇子堅信是五皇子掠走的陳諾曦,太後娘娘卻擔心若是徹查了五皇子府,根本沒找到人怎麽辦?不但打草驚蛇,而且影響惡劣。
五皇子已然瘸腿,二皇子又奪了人家媳婦,他如今老實,手頭沒有任何人馬,若是因此備受委屈再一命嗚呼,怕是日後六皇子會被人诟病。
二皇子對母親和弟弟分外失望,打算私下帶兵抄了五皇子府。此時,潛伏在五皇子府內的細作來報,五皇子進入書房後兩個時辰都沒有出來,于是衆人将目光鎖定書房,派出暗衛潛入府中。
但是書房空無一人,又尋了懂得破解房屋暗道的人士一同前往,正好見五皇子從裏面出來,于是衆人将他制伏,偷偷帶入宮裏回話。
二皇子一進入地窖便感覺一股血腥味蔓延鼻尖,他大驚失色,入眼的陳諾曦早變成了個血人,二皇子悲痛欲絕,摟着陳諾曦的屍體發誓,必讓五皇子血債血償。
陳諾曦死了。
這個消息傳到宮中,衆人感覺各異。
皇太後歐陽雪有些傷感,畢竟她懷着自個的孫子呢。白若蘭毫無感覺,只道是枉費二皇子一往情深。梁希宜卻是說不出的難過,這畢竟是她曾經的身子,可是卻死的那般凄慘。
歐陽穆有些憂愁,卻多了幾分踏實,那姑娘總算不會繼續禍害陳諾曦的身體了。陳宛為女兒點了香,勒令陳氏子弟在家苦學,不得輕易入朝為官。
倒是二皇子想要補償陳諾曦,暗地裏扶持陳家子嗣,将藩王地盤裏空出的一些職缺,特意留給陳家的孩子。
傷痛欲絕的二皇子将五皇子殺了,考慮到皇家顏面,此事兒必然不能如實公布于衆,于是便傳出五皇子不滿二皇子奪妻之痛,暗中刺殺二皇子,陳諾曦為了二皇子擋住刺殺,死于血泊之中。
陳諾曦總算在死的時候落下了個好名聲。
皇帝雖然重用了鎮國公府旁支子弟,卻因為對于賢妃娘娘的不滿,早就想徹底整治鎮國公府的嫡系一脈。如今他已經坐穩皇位,五皇子死了,二皇子臉破,皇上出手麻利,二話不說就将刺殺的幫兇定義成鎮國公府,勒令鎮國公府除爵,抄家。
歷史的軌跡絲毫未發生改變,鎮國公府終究是大廈傾倒,體無完膚。陳家雖然不再絕嗣,但是陳宛聽說了鎮國公府的結局後,曉得太後娘娘和皇上都未曾忘記過去的恩怨,最初不過是沒時間收拾大家罷了。如今陳諾曦死了,二皇子的面子徹底沒了。
于是陳宛同家裏宗族商量,三代內不許參加科考,徹底退出朝堂之争。
二皇子保下一命,卻生不如死,變成了個活死人。
他經歷過幾次大變,倒是真心将陳諾曦視作終身愛人,沒想到卻目睹了她的慘死。整日以酒當水混沌度日,再無任何活下去的欲望。太後娘娘不忍兒子如此下去,在選秀後,将一心想嫁入皇家的梁希宛許配給了二皇子,當做側妃。
梁希宛對這個結果不是很滿意,但是也不算很失落。總之她求的不過是個名分,二皇子如今的模樣也不太可能納什麽寵妃。
二皇子正妃無子,身體也不好,整日理佛養病,她這個小側妃也算是有幾分實權。
梁希宛心裏明白,若不是因為她是梁希宜的妹妹,怕是連做側妃的機會都沒有。
歐陽雪則是想着,梁希宛好歹十八/九歲,算是比較成熟的女孩,懂得自個要的是什麽,那麽應該可以照顧好她的二兒子吧。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五皇子确實被陳諾曦坑的挺慘的。帶了綠帽子不說還給人養了兒子,最後瘸了失勢遭受奪妻子之痛,外面人會背後如何笑話他呢。最主要的是陳諾曦不消停的到處顯呗自個過的很好……陳諾曦陳宛結局已定。歐陽穆還會拉鎮國公府一下,但是再如何幫着,作為賢妃娘娘娘家的鎮國公府,抄家是必然結局。就算早時候不抄,早晚會抄家。
決定不寫H了。後面還有13章共4萬字完結,連個親吻情節我都給删了,因為前面104和114改了一個月還是無法過審,郁悶
☆、122
歐陽穆沒想到皇帝這麽快就對鎮國公府出手了。
他如今掌管着京中所有兵馬調動,于是順理成章接過了此次抄家的事情。因為他上一世畢竟是鎮國公府的子嗣,于嫡出世子爺一脈最有感情,所以在抄家時多有照顧,鎮國公五十多歲的年紀,是老人精了,自然看出歐陽穆的網開一面,對此他非常驚訝,沖他卑微的作了個揖。
歐陽穆看在眼裏,瞬間紅了眼眶,世事弄人,老爺子曾經是京城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頭等國公爺,和沒有實權的定國公可是完全不同的呀。如今卻落得面對他這個政敵之子,鞠躬彎腰的地步。
他深吸了口氣,明白四周衆多人在盯着他,鎮國公府倒了,接下來最顯赫的門楣就是靖遠侯府。如今皇帝登基眼看着進入第四個年頭,朝堂局勢穩定,國無戰事兒,早晚有一日皇帝會被人挑的敵視起靖遠侯府。功高震主,他們家又該何去何從。
回想起當年老侯爺一早就上交軍權,同時留下了西涼國同大黎邊界共享地界這塊未曾商議明确,就已經開始尋退路之法了。不過靖遠侯府好歹是皇帝外祖父家,待春姐兒入宮,若是可以生下小皇孫兒,又可以保侯府百年基業不倒。
皇帝抄完鎮國公府的家後,就開始疊加鎮國公府的罪名,大到刺殺皇子,小到強搶民女,總之一切公侯家注定會犯錯的事兒都被重提,然後判定發配邊關。這已經是歐陽穆努力的結果,否則照着歐陽雪對賢妃娘娘的痛恨,怕是殺了他們全家都不為過了。
歐陽穆勸解歐陽雪的理由是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任誰都曉得皇帝整治鎮國公府全是為了太後娘娘曾經受過的委屈,日後群臣未必會把這次的抄家記在皇帝身上,搞不好會因由落在歐陽家權勢高漲,必然整治曾經不對付的強敵鎮國公府。但是實際上是,如今沒有比歐陽家更希望鎮國公府無事兒的家族了。
衆人将目光落在靖遠侯府上,倒是顯得歐陽家越來越強權,功高震主。
對于如今的鎮國公府,歐陽雪骨子裏有些看不太上,所以便許了歐陽穆的請求。所謂邊疆,正好是大黎國最亂的東邊關阜陽郡。這塊地是歐陽穆的封地,他将鎮國公府折騰過去,為的就是天高皇帝遠,他就算多少照顧一下鎮國公府的人,別人也不會知曉。
鎮國公聽說了封地,心裏多少有些詫異。他是個老人,自然曉得抄家的貓膩,歐陽穆的友善他并非沒有看在眼裏,莫非歐陽家怕自個以後步鎮國公府後塵,所以此時想留下一份善緣嗎?
畢竟風水輪流轉,指不定日後會如何呢。
鎮國公五十有四,嫡出三個兒子,庶出兩個兒子,膝下一共無房人口。大兒子唯一的獨子李若安失水丢命,說起來這事兒還同陳諾曦有關系。大兒媳婦去世後留下一名遺腹女,叫做李蜜兒。
大房繼室王氏目前生了兩個兒子,如今鎮國公府落敗,王氏裝病不想同他們去邊關服役……
不過她是在族譜上挂了名字的,所以衙門的官員過來清點人數時候,還是把王氏從娘家勒令了回來,一同上路。
鎮國公府輝煌了一百多年,朝中樹立仇敵衆多,一路上沒少別人暗算,但是索性平安的抵達了邊關。歐陽穆沒有過多照顧他們,但是私下暗示了副官不允許人擅自欺負鎮國公府的子嗣,即便如此,因為路途遙遠,鎮國公府的女眷男丁又都是嬌生慣養,死了幾個病弱的孩子。
鎮國公不敢有任何怨言,從今日開始,他們和靖遠侯府再也沒關系,甚至不如一般的人家,唯有好好教養子嗣,求起複之路雖然遙不可及,卻依然要等待時機。
同樣在西北,靖遠侯府更是熱鬧無比。博哥兒被老太君交給隋念兒管教,李麽兒被老太君圈了起來,任由歐陽月如何求情都置之不理。
歐陽月越是如此做派,老太太反而說不出的窩火,當年若是不讓李麽兒進門,如今哪裏會有如此惡果,她每每想起往事便覺得不痛快。
呱呱兩歲了,虎虎有一歲半,隋念兒的二胎出生,是個男孩,立刻讓她開心無比,完全不在乎歐陽月的心能否回來了,兩個兒子足以襲爵了。
隋念兒甚至暗暗琢磨,還不如架空了歐陽月,或許她能過的更舒坦一些。
反正她有兩個嫡子傍身,作為種馬的男人還有什麽用呢。
李麽兒在極度傷心下沒有保住這一胎,上一次她本就壞了身子,如今更是越發壞了身子,基本絕了日後可能在生育孩子的可能性。所以歐陽月覺得李麽兒可憐,同祖父争取了下博哥兒,希望祖父幫他勸說祖父,把博哥兒還給李麽兒。
李麽兒再不好,為了他已經失去兩個孩子,真的非常可憐。
隋念兒一點都不同情李麽兒,她倒是覺得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她可憐她了,誰可憐自個呢。立場不同,看法自然相反。
靖遠侯對歐陽月非常失望,從未對孫兒紅過臉的老侯爺同歐陽月長談一夜,希望他認真的反思自己作為世子爺的言行,寵愛李麽兒卻又壓不住她,如此下去終歸是個隐患。
妾不是不可以寵,但是關鍵時刻她必須聽你的話。這一點上歐陽岑就做得很好,老侯爺甚至感嘆起來,歐陽家五個孩子裏,其實最适合襲爵的是歐陽岑。懂得如何安撫嫡妻,關鍵時刻不手軟不會為了個小妾壞事兒,對女人張弛有度,對親情關愛有加,若不是月哥兒是他自小就疼的孩子,此時的歐陽家又不宜大動幹戈,真心想換個子嗣襲爵。
歐陽月被祖父敲打一番,自認做人十分失敗,為了做好一個世子娶了隋家女孩,然後因為寵愛姨娘,深感愧對嫡妻,即便想補償嫡妻,卻是造成了嫡妻疏遠他,李麽兒同樣埋怨他的結果。
祖父還認為他不配做一個世子爺……
歐陽月非常郁悶,拉着歐陽岑出去喝酒,徹夜未歸。
歐陽岑給認為歐陽月太軟了,索性拉着他去邊關轉悠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李麽兒獨自待在院子裏,隋念兒不虧待她,卻始終不放她見博哥兒,博哥兒被掬着老實了幾分,不敢再胡鬧,哭了幾天看無人管他,也就不哭了。
李麽兒從未被歐陽月晾過一個月,頓時心裏有些發慌,偷偷讓嬷嬷去打探歐陽月的行蹤兒。得到月哥兒貌似出了遠門,并未在大房裏,這才踏實幾分。
可是轉眼想着,自個剛剛滑胎,又被曾祖母訓斥,他不留下來安慰她也就罷了,居然出遠門,月哥兒終歸是變了,不再是曾經那個把她視若珍寶的男人。
李麽兒傷心不已,身子越發不好了起來,若不是她貼心的嬷嬷勸她,道:“姨娘若是如此下去,待老爺回來了會是多心疼,到時候反而便宜了正房隋念兒,她可是巴不得姨娘徹底病死呢。”
嬷嬷的話雖然不好聽,卻句句屬實,李麽兒咬着牙根喝苦藥,決定一定要把身子養好。只要身子在呢,就定是可以攬住月哥兒的心,月哥兒本身性子柔軟,總是不會不顧他們多年情分。
還有博哥兒,這孩子必須抓在手裏……
李麽兒頭一次同歐陽月分開這麽長時間沒聯系,當年歐陽月進京尋親事兒的時候,兩個人都會保持着每個月都通信的頻率。
歐陽岑實在看不慣歐陽月整日裏圍着內宅轉悠,索性拉着他跑去邊關。
當年歐陽穆奠定的基礎都讓老四宇哥兒接了,三兄弟聚在一起喝喝酒,巡視下兩國邊界線,然後又參加了當地少數民族一場菊花宴。
歐陽月将府裏亂七八糟的事情忘了,覺得在外面似乎也不錯。而且他真是被李麽兒和隋念兒折騰煩了,現在反而愛一個人待着,至少沒人同他哭天抹淚,讓他去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菊花宴持續了三四天,晚上還有篝火晚會,歐陽宇曉得哥哥心情不好,便讓人陪着他到處玩,沒想到當地民風豪放,一名叫做蘭朵兒的族長的女兒看上了歐陽月,在晚會時,叫着兄弟連夜就架着歐陽月入了洞房。
歐陽月從來沒被人強迫過,歐陽宇身邊的副官又覺得男人嘛,這事兒又不吃虧,于是就沒管,如此下來,歐陽月竟是成了小族長女兒的入幕之賓。
歐陽月被人折騰了幾日倒也想開了,反而學着邊外兒女似的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同他們相處不錯,人生裏突然多出幾分豪邁,反而覺得蘭朵兒單純直接,從心裏生出了好感。
歐陽岑知曉後頓時無語,這位堂弟不愧是歐陽家裏唯一的讀書人,性子柔軟,處處留情,最主要的是每次都是真情流露,而非玩弄他人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