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35章

元鳕沒睡,睡不着,躺了二十分鐘,起來把湯喝了。

以前她沒有拒絕不了的事,自從認識莫逆,她有了一件,就是他,現在又有了一件,就是他的湯,只要他拿來的,她總會喝完。

喝完湯,她想起吳芸,給她發了條消息。

吳芸秒回:“你幾天沒回來,我就猜到你去別的地方了。”

元鳕:“所以跟你說一聲。”

吳芸受寵若驚:“你告訴我過我你下山的,已經算是道別了,不用專門跟我說一聲的。”

元鳕也不光是要說這個,還有一件事:“我大學是學年制還是學分制?”

吳芸不知道她要問什麽,可也答了:“學分的。”

元鳕:“我這邊有一個可以出國進修的機會,不是野雞學校,能學到真本事,你想去嗎?”

吳芸愣了,話都不會說了,半晌才問:“給我的嗎?是給我的嗎?”

元鳕不會弄驚喜那一套,心裏怎麽打算的,就怎麽說,怎麽做:“嗯。”

吳芸承受不起:“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行。”

元鳕:“你只用說你想不想去。”

吳芸猶豫了,她想去。

雖然她見識短,可有機會能見到更廣闊的天地,她當然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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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鳕告訴她:“你能拿到手的東西,就是你的。倘若真是別人的,到不了你手裏。我不是個講道理的人,我只看我有沒有能力拿到我想要的東西。而對我想要的東西,我不問哪來的,也不考慮拿來的手段是不是坦蕩,我只考慮東西被我拿到了手裏。”

吳芸聲音很小:“可那是你,我沒你勇敢。”

元鳕:“我知道你沒那麽勇敢,所以我給你拿來了。”

吳芸就哭了。

元鳕說差不多了:“我把需要你準備的資料發你微信,還有中介聯系方式,關于生活和報道的問題問他就行了。”

吳芸帶着為哭腔說了好幾聲謝謝。

電話挂斷,她又開始看房,等過兩天就找外包的建築團隊給龍婆蓋新房子。

她那房子透風漏雨的,還小,藥材都擺不開了。

看完,約好,半個小時過去了,外頭天已經黑了,只是沒黑透。

她從房裏出來,看到左廂房開着燈,暖黃色的燈。還有其他客人?也沒好奇,準備去找莫逆,還沒走到門口,廂房門開了。

她沒回頭,瞥了一眼,是個黑色的身影,沒管,接着走她的。

身後那人卻喊住她:“喂。”

她停下,沒回頭,也沒說話,等等看他要說什麽。

那人說:“莫逆回來了嗎?”

找莫逆的,那沒理由莫逆回來了還不見,不見肯定有他的道理,說:“沒有。”

他像是習慣了這個答案,又問:“你是誰?”

元鳕沒答,走了。

客房到大殿要走上一陣,不過每段路都有路燈,倒也沒那麽難走。

莫逆在占蔔,剛蔔過一卦,還不錯。

元鳕腳步近了,他聽到了,淡淡笑了下,轉過身來:“沒睡?”

元鳕沒說話,走過去靠進他懷裏,像個被抽幹了力氣的:“你不在,睡不着。”

莫逆把她身體扳正,站好:“不是說,門外邊要規矩一點?”

元鳕偏要靠:“我就是規矩。”

莫逆皺眉:“那我随你回去房間裏。”

元鳕就要在這,在這神明大殿上,讓三位神仙看着,她怎麽抱住他們的得意弟子,怎麽引得他破了戒,丢了魂,從滿眼是道變成滿眼是她的模樣。

莫逆不能,看她鐵了心要鬧,把她打橫抱起,抱回到他房間。

門關上,莫逆才算松了一口氣。

他看看元鳕,平時她也任性,可沒有這回這麽過分,就問她:“是我哪讓你不開心了?”

元鳕不說話,趴在桌子上。

莫逆看着她這樣又心疼,坐過去:“不喜歡我這裏?”

元鳕把他手拉過來,枕着,還是不說話。

莫逆不問了,就這麽陪她待着。

過了一陣,元鳕才說:“你太好了,會讓我忘了我是誰。”

莫逆不願意再懷疑她,哪怕她這話明顯就是她還會有動作,他也沒關系:“忘了就忘了,成為莫逆的誰也不丢人。”

元鳕擡眼看他,想看他說這話時害羞的神情,但沒有,這一次他很堅定,也越來越堅定。

從那句‘還俗娶你’開始,她就覺得她優柔寡斷了,這不是個好現象。

所以是出于本能,或者對自己的保護,她想找回一點當個壞人的感覺,玩兒點刺激的,可不管多硬的拳頭,捶到莫逆身上,他都能把它化成水。

算了。

元鳕親了親他手背:“你有客人。”

莫逆:“嗯。”

元鳕:“你就放心把我跟他放一個院裏?”

莫逆:“這不把你帶來我這了。”

元鳕适才坐起,看了看四周,莫逆的房間跟他人一樣幹淨,并不現代,也沒想象中那麽古代,只是個古典風格的設計。

莫逆給她準備了洗漱的東西,買湯時候順便買的,比宮裏的質量好些:“等等去洗澡?”

元鳕收回眼來:“嗯。跟你一起。”

莫逆又不好意思了:“哪有一塊洗的?”

元鳕:“我要一塊洗。”

莫逆:“不行。”

元鳕:“不行不洗。”

莫逆:“不是說好不胡鬧嗎?”

元鳕:“我又沒答應你。”

莫逆被她反駁的啞口無言,她太不說理了。

元鳕起來,拉着他袖子去洗澡了,然後在他半推半就的情況下給他口了一管。

莫逆羞的全身紅,可硬挺的幾把不瀉火也疲軟不下去,只能硬着頭皮,任她動作。偏偏她還不按規矩來,又嗦又吸,發出細弱的呻吟。

他一面良心遭受劇烈的譴責,一面無法抗拒她帶來的誘惑。

給他口射,她就跨坐到他身上,張開嘴,給他看她是怎麽把他的精液都咽下去,還能給他一對享受的眼睛,讓他有無限的遐想空間。

莫逆覺得自己遲早死在她身上,可又停不下來,跟被下了藥一樣,無師自通地撸兩下幾把,讓它又挺拔起來,手伸到她嘴裏,掏一點她的口水,抹在那小洞口兒,手都不扶,挺着腰插進去。不管那條窄道多窒礙難行,也不管她夾得他有多緊、多疼,就要插進去,插到底。

這種快活,別說道不要了,命不要了有什麽難?

莫逆奮力樁送,撞碎了元鳕不堪一握的身體,也不停,用發了瘋似的頻率送她不斷高潮。

元鳕把他身上抓得都是紅痕,把他脖子上嘬得随處可見到紫色,這就讓她很爽。

她靠在莫逆懷裏,跟他肉挨肉:“你問我。”

莫逆偏頭親吻她額頭:“什麽?”

元鳕:“問我舒服嗎。”

莫逆問不出來。

元鳕就爬到他身上,咬住他下嘴唇的肉:“問我。”

莫逆別開臉,很快速地問了一遍:“舒服嗎?”

元鳕湊到他耳邊,用好細好小的聲音說:“舒服。以後,我就給你一人操。”

莫逆被她調戲那麽多次,還沒習慣:“你不用那麽直接說話,我也聽得懂。”

元鳕就喜歡直接說話:“就不。”

莫逆笑了笑。

他們不知道,在他們做愛的時候,興惟有過來給莫逆送東西,聽到裏頭的聲音,他一個旁觀者都有點無地自容了,要知道莫逆可是出家人,是他們所有人的信仰,怎麽能堕入紅塵呢?

還把人招到了宮裏,這讓正殿三尊道教師祖情何以堪,叫他們以後怎麽面對他這位師父?

興惟怕極了,一路跌一路撞跑出了莫逆的院子。

出門碰到陳念白,那位莫逆避而不見的客人,被他把這副驚慌失措的模樣看完了。

陳念白扶住他:“怎麽了?”

興惟只是害怕,因為沒見過莫逆這樣,可這不代表他就站到別人一頭了,所以他沒答,說:“夜深了,陳先生還是不要在外頭逛了。”

“我就是出來溜達溜達。聽小道士說你師父回來了?”陳念白說。

興惟說:“我師父回來了,即神明歸位了,你再對我們元訣宮有所想法,他是不會允許的。您忘了您在我師父吃過多少虧了嗎?”

陳念白聽出來了,這是莫逆回來了,有撐腰的,底氣也足了。雙手舉起:“得。算我嘴賤。”

興惟看着他走遠了,才把莫逆的院門關上,回到自己廂房。

陳念白回到房間,給他媳婦楊麗菊打電話。

打第二個才接通:“幹嘛呢這麽磨蹭?接個電話也得考慮一會?”

楊麗菊:“猜你沒好消息,着急接幹什麽?”

陳念白:“嘿,我說你這臭娘們,這是全指着我了是嗎?”

楊麗菊:“不指着你指着誰?要不是你把咱們蓋房的錢給你妹妹上學,她能在上大學的時候被人強奸嗎?她不被人強奸,能想不開去元訣宮嗎?她要不去元訣宮怎麽就想着跳崖了呢?”

越說越有氣:“這倒好,人沒了,等不來她還錢的那一天了。”

陳念白被她這一通抱怨弄的頭都大了。

楊麗菊還沒說完:“你現在就應該慶幸,她不是在咱們家自殺的,咱們還能有個地方讨錢。”

陳念白覺得不靠譜:“莫逆他油鹽不進啊。”

楊麗菊:“我不管,反正人死在他們元訣宮,他就得賠錢。”

陳念白在莫逆這耗了一年多了,完全看不出有錢的跡象:“就一窮酸道士,能有什麽錢,有那時間咱們不應該去找找強奸我妹妹那夥人嘛?”

楊麗菊:“你找得着嗎?你妹妹自己都不知道誰強奸了她,她說有五六個,你從哪找五六個?”

陳念白不說話了。

楊麗菊又說:“我打聽過了,莫逆有錢。”

陳念白:“你從哪打聽的?”

楊麗菊:“他是私生子,本來他爸爸不要他,後來倆正妻生的孩子出車禍了,一塊死的,所以他爸爸就想起他來了。不然你以為元訣宮是誰把舊的推了,建了新的?”

陳念白很懷疑這事情真假:“你從哪聽說的?”

楊麗菊:“我也是昨晚上跟人吃飯才知道,這事兒前年上過頭條的,說莫逆是方幼吾的兒子,不過才上了倆小時,就被撤了。”

陳念白懵了:“你說的,不是那個方幼吾吧?”

楊麗菊:“還能有哪個方幼吾,就是你想的那一個。”

陳念白不敢吭聲了。

方幼吾,瀾川國際慈善服務協會會長,全國數的出來的人物。

可是,他還有其他問題:“不是說方幼吾被查了嗎?鬧得沸沸揚揚的,到處有消息說他最遲年底下馬,這麽個情況還着急認兒子呢?”

楊麗菊:“就是因為被查了,所以他才會把自己的錢都轉到他兒子名下。”

陳念白剛覺得要峰回路轉,結果又被擋住了去路:“行了,別扯淡了。要是在這節骨眼上把錢轉出來,那不是要害死他兒子嗎?”

楊麗菊覺得有錢人總有有錢人的辦法吧?“反正你就死命磨他就對了。”

陳念白:“挂了。”

電話挂斷,他呼口氣,這消息來不來的有什麽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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