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地想,他所有的,所有的一切,都要留給那個叫許繁弱的女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她怎麽會沒聽說過。

她只是沒有想到——她只飲他這一瓢,他卻執意于別的女人。

“蟬衣、蟬衣?”許超喊道。

“沒什麽關系,”薛蟬衣反應過來,苦笑,“你都看見了,能有什麽關系,和他有關系的是許小姐。”

“許小姐啊,”何超笑了一笑,“還是有點名氣的。”

“什麽?”

“外圍啊,海天盛筵啊什麽的……”何超從後視鏡裏看見薛蟬衣一臉懵懂,又笑了,“不說了不說了,你又不懂這些。”

是啊她不懂,薛蟬衣想,但是許繁弱顯然很懂厲長風。

忽然車“咔——”地一下,何超“咦”了一聲。

“怎麽了?”薛蟬衣問。

“有人堵我的車……不對,是有人想要……不會吧,”何超怪叫一聲,猛拉剎車,“厲長風,你瘋了!”

“薛蟬衣,你給我下來!”厲長風停車在何超的車前,冷冷地說。

何超的腳還踩在油門上,身邊卻傳來薛蟬衣軟軟的懇求聲:“何、何超,讓我下去吧。”

“你應付得來?”

“沒事的,”薛蟬衣勉強擠出笑容,她也不是第一次面對,“他是有身份的人,不會吧我怎麽樣。你放我下去,你先回去吧。”

4我能把你丢給一群野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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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厲總?”

“厲總?”厲長風看向她的眼神像是要殺人。

薛蟬衣咽了一口唾沫,她不知道該怎樣稱呼他,才能不惹怒他:“長……”

“你也配叫我的名字!”厲長風拽住她的胳膊,直接往車裏拖。

“疼!”薛蟬衣疼得叫了起來。

“疼?”厲長風搖頭,“怎麽,昨晚還沒讓你疼夠?”

厲長風猛地關上車門,又猛地一腳把油門踩到底,留下目瞪口呆,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何超。

“長……”薛蟬衣才說了一個字,又趕緊剎住,既不能喊他厲總,也不能喊他長風,她也不知道怎樣稱呼才對,勉強略過去,“你帶我到哪裏去?”

“你想到哪裏去,想跟那個姓何的小白臉私奔嗎?”

“我沒有……”

“你沒有?”厲長風猛地停住車,轉頭看住她,“你沒有?那剛才他問你和我什麽關系,你怎麽回答的?”

“我……”

“心虛了是不是?這個厲夫人的身份妨礙你招蜂引蝶,勾搭男人了是不是?”厲長風按住她的肩,目光兇狠,“你自己淫蕩就算了,還敢在姓何的小白臉面前造繁弱的謠——我警告你……”

“我沒有!”薛蟬衣不知道他是怎麽知道她和何超的對話的。

“還嘴硬!”

厲長風按住她,她的頭抵在車窗上……薛蟬衣看着灰色的車頂,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才能完。

這種完全沒有愛意的發洩……完全不同于新婚晚上,那晚他對她是溫柔的,只是他把她當成了另外一個人。

光想到這點都能讓她心裏發酸。

到他終于發洩完畢,厲長風開了車門,把薛蟬衣丢了下去,又搖下車窗,沖她說道:“薛蟬衣,我告訴你,海天盛筵不算什麽,你再敢傷害繁弱,我能把你丢給一群野狗,讓他們玩個夠!”

薛蟬衣臉色慘白,抱着被他丢下來的衣服,只能慶幸這是晚上,這地方又人跡稀少,沒有人看見她現在的狼狽。

厲長風的蘭博基尼呼嘯而去,薛蟬衣的叫聲都被吞沒在風裏。

這荒郊野外,薛蟬衣絕望地想,她怎麽回去?早知道就不上何超的車了,那好歹還在市內,好歹還有公交可搭乘。

現在——

風又冷,她泠泠打了個寒戰,想到厲長風剛才走得幹脆利落,最後想到的也不過是警告她別傷害繁弱——她哪裏傷害得到她,她今天才見她第一面……薛蟬衣在褲子口袋裏摸了半天,謝天謝地,手機還在。

打開來一看,方才通話23分鐘……

所以……是許繁弱和她說那個什麽只取一瓢飲的時候,按下了她的通話鍵?薛蟬衣欲哭無淚。

不知道什麽時候,面前多了一雙高跟鞋。

“厲夫人,啊不,其實我應該叫你薛小姐,因為在我心裏,厲夫人永遠只有一位,那就是我,你?你不配!”許繁弱捏起薛蟬衣的下巴,笑吟吟地說:“你知不知道長風怎麽找到你的?”

“什麽?”

“我打賭你一定不知道,”許繁弱說,“你以為你真有這樣的運氣,說變鳳凰就變鳳凰?我告訴你,找到你的不是長風,是我,許繁弱。”

5我想要你給我代孕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薛蟬衣說。

“你一定知道厲長風為什麽娶你,不是因為他愛你,是因為他弟弟除了車禍,你爸是唯一的目擊證人,為了買通你爸這個目擊證人,厲長風娶了你,你爸就給厲長雨做了假證,證明那天開車的是厲長風的保镖。”

薛蟬衣目中驚恐:她趕回國的時候父親已經過世了,留下的遺言是讓她嫁給厲長風——她家裏只是普通的中産,根本沒有想到能夠攀附厲氏,她也根本沒有想到她竟然有機會嫁給中學時代的夢中情人。

而厲長風也願意娶她——不管因着什麽緣故,他願意娶她,那就像是一個玫瑰色的夢,她少年時候的夢。

一切來得這樣突然,突如其來的幸福像海嘯一樣擊倒了她,以至于她根本沒有多想。

許繁弱接着說:“我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爸根本就不是目擊證人。”

“什、什麽?”這個沖擊力比方才還大,薛蟬衣整個人都傻掉了。

“是我找到了你,”許繁弱伸手,薛蟬衣不由自主往後躲,但是她腳上有傷,哪裏躲得過,許繁弱的手就落在了她的腹部,她笑吟吟地說,“是我幫你爸捏造了目擊證人這麽個謊言,為的是補上他挪用公司的那一筆巨款,你也不要怨他,他就是用這筆巨款送你出了國,學了藝術專業。”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你為什麽……”

“你很快就知道了,別急,”許繁弱說,“是我找到了你,或者說,是我選中了你,我想要你給我代孕——”

“什麽?”代孕?兩個字像雷一樣擊中了她……也許是胸口,她胸口疼得厲害,薛蟬衣抓住衣服的下擺,像抓一根救命稻草。

“長風怎麽看你你現在也知道了,你老老實實給我代這個孕,我還能給你一筆錢,讓你遠走高飛,要是你不乖乖的,你也知道,厲氏是黑白通吃,長風又對我百依百順,沒準他真會給你準備一群野狗也不一定……”

“你——你瘋了!”薛蟬衣叫了起來。

“我沒有瘋,我只是提醒你,等你懷了孕,就是你該離開厲家的時候了,當然,你肚子裏的這個孩子,肯定是能在厲家呆下去的……我也不怕你把這個話說給長風聽,你說了,他也不會信。”

“我……不!”薛蟬衣悲憤地喊,“你不能這麽做!”假證,公款,目擊證人,代孕,離開……一個接一個的消息,炸得她目不暇接,也不知道還能夠說什麽,怎樣才能反駁眼前這個惡魔一樣的女人。

“我當然能這麽做!”許繁弱說,“來,上車,我送你回家——”

“不!”

“你看那邊,”許繁弱指給她看,“小樹林裏,那些微弱的光,你知道是什麽嗎?是流浪漢,你留在這裏,衣不蔽體,你猜測,會發生什麽?”

“你——”

“放心,在你沒有乖乖給我生下孩子之前,我是不會讓他們弄髒你的身子的。”許繁弱意味深長得說。

6厲先生節哀

許繁弱說的是真的,薛蟬衣不得不承認。當她回到家裏,把許繁弱說的話轉述給厲長風聽的時候,他果然一個字都不信,他給了她一巴掌:“繁弱救了你,你還敢血口噴人,這麽荒謬的謊言,你怎麽編出來的——”

薛蟬衣被打得歪倒在地毯上。

他最後整了整衣服,居高臨下地看着她,他說:“就算繁弱真說了這個話,她找你代孕,你也該覺得榮幸才對。”

什麽叫她也該覺得榮幸才對,她的身體,憑什麽由她來做主!

她的孩子,憑什麽不該屬于她?

許繁弱是他心尖子上的人,她是個人,她也是……她和她一樣,是有血有肉,會疼會痛有感情會受傷的人!

薛蟬衣嘴邊挂了血,她看着這個她愛慕多年的男子,真的,那之前她不知道他有這麽狠心絕意,這麽冷漠無情——也許那只是對她。

厲長風被她眼神裏的絕望驚了一下,那個一貫溫順的女孩子什麽時候開始,生出這樣決絕冰冷的眼神,冷得就好像整個人都泡在冰水裏,沒有一絲的溫度,而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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