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天狼教
白陸:“!!!”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老公根本靠不住,還不如根狗尾巴草。
雖然白陸覺得不管怎麽樣都不應該打女人,但是女人打女人就完全沒問題了,甚至還想為自己親媽拍手叫好。
白琳不愧是個能獨立把孩子拉扯到十幾歲的潑辣女子,溫柔的時候擰不開瓶蓋,發起脾氣來能擰開你的天靈蓋。
她揚起手,還想再朝着梅妃驚愕的臉上甩幾巴掌,旁邊的侍女碧桃總算反應過來了,連忙上前推開她,扶着梅妃沖着白琳發火,“你幹什麽呀!光天化日之下怎麽打人啊!娘娘,您沒事吧?”
梅妃本來白皙的左臉上腫了一塊,再加上被眼淚沖出溝壑的脂粉,擦花的口脂,顯得格外可笑。
矜貴的貴妃娘娘大概是第一次被人直接打到臉上來,此時氣得渾身發抖,細眉倒豎,怒目切齒的瞪着白琳,好像恨不得生吃了她。
白陸怕媽媽一對二會吃虧,想下榻去幫忙。
楚崖按住他的手,拇指在他手背上安撫似的摸了摸,才轉過頭,冷淡的對梅妃道:“鬧夠了嗎?立刻回 你的宮苑去。”
梅妃都快氣瘋了,臉色漲得通紅,可是在陛下面前,又不好發作,只好狠狠的瞪了白琳一眼,忍氣吞聲的向楚崖行禮之後,悻悻的帶着碧桃走了。
等她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大門外之後,白琳才快步走到白陸面前,擡起手不輕不重的在他腦袋上扇了一巴掌,“你看看,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媽媽早就說要你去學點兒功夫自衛,你非不聽,現在好了,被人打了吧。”
白陸很不服,小聲嘟囔道:“他們有八個人,還拿着棍子,我打不蠃很正常...”
白琳杏眼圓睜,又揚起胳膊,“你還敢頂嘴!”
楚崖連忙護住白陸,輕輕揉了揉他被打疼的腦袋,誠懇的勸道:“阿姨,還是別動他了,本來腦子就不太聰明,再打就真傻了。”
白琳想了想,“說得也有道理。”
白陸:“......我說你們是不是有點兒太過分了,說人壞話起碼也背着人吧?”
Advertisement
白琳瞋怪的看了他一眼,“瞧你說的,我是你媽媽,怎麽可能在你背後诋毀你呢?”
白陸:“……”
所以就當着我的面兒說是嗎?
幾人又說了幾句,楚崖便道:“阿姨匆忙的趕回來,應該也累了吧,就先回去休息吧,正好我給阿白上藥。”
白琳點點頭,又叮矚白陸,“聽楚崖的話知道嗎,別老一副誰也不服的拽樣。白陸都不想說話,保持沉默,以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表達對親媽的抗議。
白琳欣慰道:“你看,我們家寶貝就是知錯能改,這會兒知道理虧,都不說話了。”
白陸:“……”
白琳又叮矚了幾句,才離開了白鹿宮,楚崖避開白陸背後的淤青,把他攔腰抱起來,往裏面的卧房走去。
距離不遠,才幾步路,白陸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放到了大床上,緊接着楚崖就伸手解他腰間系的綢帶。
白陸如臨大敵,一把抓住楚崖的手臂,睜大眼睛的看着他,“你幹什麽!我可是傷患,你也下得去手?”
楚崖哭笑不得,“你在想什麽,我是要給你上藥。”
老太醫已經調好了藥酒送了過來,楚崖先把掌心搓熱了,才拿過藥瓶,将藥酒倒在手心裏,用眼神示意白陸趴好。
白陸大概是覺得面子上過不去,嘀嘀咕咕的罵了一會兒,不太清楚,也不知道他在罵什麽。楚崖輕咳了一聲,他才乖乖的趴到了床上。
白皙的脊背上橫着這樣一道觸目驚心的淤腫,簡直就像是生生的把後背從中間劈開了一般。
當然,真實的傷并沒有楚崖想象的這麽可怕,畢竟只是皮肉傷,用白陸的話來說,他打格鬥賽時看見對手有女朋友給他擦汗喂水都比這傷的嚴重。
楚崖坐在床邊,用了幾分力氣将藥酒均勻的揉抹在白陸後背的淤青上,慢慢的把淤血揉幵。
他的動作已經非常溫柔了,但到底是配合着熱辣辣的藥酒往傷處使勁揉,都是肉體凡胎,不疼是不可能的,甚至比被打的時候還疼。
白陸沒想到塗個藥酒都會痛,猝不及防的低叫了一聲,爾後又一口咬住了枕頭,把呻昤聲悶在了喉嚨裏,沒再叫出來。
楚崖好心的勸道:“疼的話就叫出來吧,別忍着。”
白陸緩了口氣,咬牙切齒的道:“我不想叫,我只想罵你!”
楚崖無奈的笑笑,“我陪你說說話吧,你知道林小安的真實身份嗎?”
一提起這個,白陸忽然認真了起來,“對了,我估計他真是個刺客,我入宮的時候有人給了我個香嚢,毒藥就是放在那裏面的,還有張紙條,叫我找機會毒殺皇帝。”
楚崖并不怎麽驚訝,只是點點頭,繼續給他塗抹藥酒,“知道了,但是你為什麽當時不說呢?”
白陸撇撇嘴,“那時候我才懶得管你,前男友的死活關我屁事,嘶......疼疼疼,你他媽輕點兒!”
楚崖的眼神晦暗不明,翻騰着複雜的情緒,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生氣,過了會兒他才開口:“那你現在怎麽又願意說了?”
白陸冷哼一聲,“你以為我願意?不把你這個寶貝女婿保護好,我媽得扒了我的皮!”
女婿這倆字大大的取悅了楚崖的心,他笑道:“謝謝你的保護,這個林小安,确實是刺客沒錯,他是屬于一個叫天狼教的組織。”
“天狼?有點兒耳熟。”白陸想了想,“對,當時那個姑娘把香嚢給我的時候,是說了一句天狼的二當家啥啥的,記不清了。”
“嗯,天狼教是幾年前忽然聚集起的一衆逆黨,裏面基本上都是些土匪、盜賊、騙子之類的人,小到坑蒙拐騙,半路劫財,大到殺人放火,販賣私鹽,什麽都做。”
“這麽說,就是恐怖分子?”
楚崖擦幹淨手,轉去處理白陸脖子上的傷,“你說的沒錯,天狼教現在是兩派相争的狀态,一派效忠大當家‘玄鬼’,另一派跟随二當家‘陳虎’,兩派貌合神離,只是維持着表面的和平,陳虎大概是想搞些大動作來争大當家的位子,才派了林小安入宮。”
白陸聽着聽着,忽然有些疑惑,“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你看劇本了?”
“......”楚崖無奈的道:“哪有那種東西,只是我在天狼教裏安插了眼線,了解一些情況。”
“真牛逼,在古代還能玩無間道呢!”
楚崖輕柔的撫摸着他的後項,繼續道:“至于這個林小安,我猜測他只是陳虎的棄子罷了。”
“棄子?什麽意思?”
“很簡單,如果不是因為你的話,林小安根本接近不了我,陳虎大概也是知道大概率無法得手,所以派了個無關輕重的小将過來試試,如果成了,自然是好,就算敗了,也沒什麽損失,反正只是想碰碰運氣而已。”
“他就不怕林小安被抓了,把他供出來?”
楚崖搖頭,“我查過了,林小安的幕後關系清理的很幹淨,他本人也沒接觸過天狼的中心,即使抓住了他,也無法順藤摸瓜查到他們的當家。”
“真複雜。”白陸吐了吐舌頭,“反正我除了打架別的什麽也不會,幫不了你。”
楚崖溫柔的笑了笑,低頭親吻他的後項,輕聲道:“你留在我身邊,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他這麽一句輕若鴻毛又重若泰山的情話,着實讓白陸心裏砰砰的跳了起來,早已經死了半截的小鹿忽然滿血詐屍,從墳裏跳起來開始不要命的頂撞心房。
他本來還因為剛才楚崖對梅妃輕描淡寫的懲戒而有些不滿,這會兒被親了之後也就釋懷了。
算了,何必跟一個女人計較呢,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冤冤相報何時了呢,還不如一笑泯恩仇...頂多自己半夜去砸了她宮裏的窗戶。
楚崖很快就給他身上的三道傷上好了藥,然後拽起柔若無物的蠶絲薄被給他蓋好,俯身親了親他的耳朵,“睡會兒吧,等吃飯的時候我叫你。”
白陸睜着眼睛特精神,“再跟我說說天狼教吧,我忽然有個主意,你看我現在用的是林小安的身體,是不是能幫你潛進去做個卧底?”
他覺得自己這辦法相當不錯,還得意洋洋的等着楚崖誇他聰明,然而楚崖立刻臉色一沉,冷聲道:“用不着你,你老實呆着。”
白陸微微一愣,爾後又不太高興的扭開頭,悶悶的道:“你就是看不起我呗,我沒上過大學,學歷不高,成績也不好,只會打架,現在連打架都打不好了,你覺得我是個廢物嗎?那廢物也有回收利用的時候吧?”
楚崖沒想到他忽然這麽喪氣,連忙哄他:“我沒這樣想,只是天狼教已經有我的卧底了,你去了也沒用。”
白陸不理他,還翻了個身把後背朝向他。
楚崖無可奈何的嘆了口氣,捏了捏白陸的掌心,“好了,你想要什麽,直說吧。”
白陸勾起嘴角,回過身來,兩眼放光,快速的道:“給我安排一個公務員職位,我要有五險一金外加績效提成,還要朝九晚五、上五休二、有出宮的腰牌丨”
楚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