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單身有錯嗎?!

“那梅妃的死因查出來了嗎?”

楚崖一邊幫白陸洗着頭發,一邊搖了搖頭,“暫時還沒有,屍體都面目全非了,沈出雲正在查屍體上的致命傷。”

白陸臉上露出疑惑的神色,“沈出雲?”

“哦,就是上次那個在宮正院認出你的人,穿白衣服的那位,他也是個挺厲害的仵作。”

楚崖提起這個,忍不住又訓斥道:“我還是覺得生氣,當時如果不是沈出雲認出了你,你現在說不定手指都不全了!你做事總這麽莽撞嗎,能不能謹慎一點兒!還有你當初給我寫的什麽亂七八糟的辭別信,不知所謂。”

白陸捂住臉:“黑歷史求別提。”

楚崖忍俊不禁,心火全散了,只覺得這人實在是太可愛,忍不住低頭親了親他的嘴唇,又頗為暖昧的輕咬他的唇瓣,暗示似的:“你真的沒事了吧?要我幫你舒緩一下壓力嗎?”

一場酣暢淋漓的性/事當然能放松人緊繃的大腦神經,不如說,對雙方都有好處。

灼熱的呼吸與水池的霧氣混合在一起,再加上楚崖英俊的臉和恰到好處的濕吻,白陸忽然覺得自己的大腦好像被蒸熟了似的,暈暈乎乎的轉不過來,空氣也萬分的稀薄,呼吸不上來。

事實上,楚崖是在有意的勾引他。

無論是前世還是現在,他都有一副幾近完美無缺的相貌,白陸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是敵不過這種誘惑的一一畢竟人家楚崖雖然頭一次談戀愛,但可是熟讀《戀愛心理學》和《三百個實用戀愛小技巧》的可怕的男人。

楚崖的手穿過白陸濕淋淋的發絲,溫柔的撫摸着他光滑的後背,吮吻着他的耳垂,手指落在尾椎骨處,還在危險的向下滑動。

白陸被摸得迷迷糊糊的,意亂神迷之間幾乎想要順着他去回吻。

但緊接着,他忽然意識到,面前這個可不是什麽性感嬌媚的美女,而是一個實實在在、身強力壯的,具有切實威脅力的男人。

警惕和畏懼之心一下子戰勝了包天的色膽,畢竟被操的可是他白陸,疼得是他白陸的屁股!

白陸立刻掙紮起來,伸手去推楚崖的肩膀,“離遠點兒,別鬧了,大白天的你幹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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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要的是他等會兒還要去問屍檢的結果,可不想在浴池裏被操到手腳發軟,無力反抗,然後被楚崖抱上床繼續欺負蹂躏。

楚崖像是看出他在想什麽似的,低聲道:“放心,我不進去...”

他的手伸到水下,輕柔的握住了白陸某個難以啓齒的部位,微笑道:“只是幫你輕松一下而已,十分鐘就夠了。”

白陸臉色通紅,但命根子被人緊緊握着,又不敢亂動,氣得直咬牙,“你他媽才十分鐘......晤!”

然後就在熱乎乎的氣氛與白陸隐忍壓抑的呻呤聲中,還不到十分鐘,白陸就無力的繳械投降了。

楚崖忍住沒笑,簡單的幫他清洗了一下,然後把他從尚且溫熱的水裏撈出來,用柔軟的羊羔絨毯子擦幹他的身體。

白陸自覺失了男人某種重要的面子,悶悶的不願意跟楚崖說話,赤腳站在濕潤的木地板上,背對着他換上散發着淡淡木香的幹淨衣裳。

楚崖也換了衣服,然後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他,在他的耳廓上落下一吻,溫柔的哄道:“別生氣,其實十分鐘已經不錯了,真的。”

白陸用手肘狠狠的頂開他,惡狠狠的罵道:“不會安慰人就別說話了,閉嘴滾蛋!”

不過經了這一出,白陸心裏确實好受多了,屍體和死亡帶來的陰影幾乎完全被驅散,于是他收拾好自己之後,又去侍衛處找了耿清一趟。

比起神采奕奕、滿血複活的白陸,耿清看起來仍然像死了半截似的,除了身上洗幹淨了之外,表情還是十分頹廢,兩眼無神,腳下飄飄忽忽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吹燈拔蠟,駕鶴西去了。

白陸走到他跟前時,耿清正扶着樹彎着腰幹嘔,好似一位懷胎三月的孕婦。

看見白陸走過來,他擦了擦嘴,麻木的道:“我覺得我這三天都吃不下去飯了。”

白陸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的,三天餓不死人。”

“......”耿清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怎麽恢複得這麽快,你現在不覺得惡心了?”

白陸高深莫測的笑笑,“一看你就是單身,找個對象你就知道了。”

耿清:“???我還以為陛下會把你扔水裏泡三天三夜昵,沒想到這麽快就又臨幸你了?!陛下可真是不嫌棄...”

白陸沒說話,畢竟流氓動手不動口,他直接擡腳把耿清給踹翻了。

只聽撲通一聲,耿清摔了個标準的狗啃泥,他扶着老腰哎呦哎呦的從地上爬起來,悲痛的控訴道:“你怎麽打人呢,看着挺清秀一人,怎麽這麽粗暴。”

白陸擡起手吓唬了他一下,“再敢胡說八道我還揍你信不信!”

耿清顫巍巍的道:“我官職可比你高啊,你這是以下犯上......”

“哦,是嗎?”白陸冷笑道:“我給你表演一個毆打上級怎麽樣?”

“不不不,我錯了我錯了,您才是大哥。”耿清迅速的認慫,湊過來給白陸捶肩,殷勤的讨好道:“那麽陸哥,咱們接下來去哪兒?”

白陸想了想,“宮正院?”

“啊?咱們又沒犯錯,去那晦氣地方幹什麽?”

白陸解釋道:“沈出雲不是在那裏檢查屍體嗎?我想去問問死因。”

“屍體...嘔......屍體啊,他不會把屍體放在宮正院的,現在應該在殓房。“

白陸點點頭,“帶我過去吧。”

耿清滿臉不願意,但在他親愛的陸哥溫柔的請求之下,也只能無奈的妥協,從袖子裏掏出一條白手帕捂住口鼻,視死如歸的向院子外走去。

斂房位于地牢旁邊的某處地方,還是在地下的。白陸順着臺階走下去,立刻就感覺下面陰風陣陣,空氣濕冷。工匠大概是怕屍體在夏天的高溫下快速腐壞,所以才考慮把斂房建在地窖裏吧。

耿清估計是真的被那具腐屍給吓怕了,畏畏縮縮的藏在一根石柱後面,半步也不肯上前。

白陸回頭看了他一眼,“愣着幹什麽,過來啊,耿侍衛長。”

耿清苦皺着眉頭,“你就別調侃我了,您才是侍衛長,您厲害,我一聞到這味道,就......嘔!”

耿清飛奔到上面吐去了,白陸無奈的搖搖頭,繼續往下走。

斂房裏有不少小房間,正中央是一個五十多平米的大廳,上面有個鐵栅欄式的天窗,日光從上面傾灑下來一些,也保證了空氣的流通。

大廳正中央擺着一張鐵架床,床上擺着那具慘不忍睹的屍首。

白陸不由得感嘆,雖然梅妃不算是個好人,但那副皮囊确實生的非常好看,死後變成這個樣子,還要被人翻來覆去的研究,醜相畢露,實在是有點兒凄涼,因為梅妃生前那麽注重自己的相貌。

他不由得想,到底是誰和梅妃有這麽大的恩怨,竟然要取她性命,還抛屍在外呢?

聽說梅妃仗着自己有個做少将軍的弟弟,一直是嚣張跋扈的性子,又位至貴嫔,估計在宮裏也樹敵不少,但是都這麽多年了,怎麽偏偏要在這幾天動手呢?

這幾天,這幾天......

等等!

白陸忽然冒出一身冷汗:這幾天裏和梅妃結仇最多的,不正是自己嗎!

要是讓白陸來審案的話,他也肯定第一個懷疑自己,單從動機來說他就有很大的嫌疑,更別說前兩天他還偷偷去了冬華苑,也不知道那個碧桃有沒有認出他的臉。

正想着,忽然旁邊一個小門吱呀一聲打開了,白陸一個激靈,立刻戒備了起來。

一位身材高挑的白衣男子從裏面走出來,他好像對白陸的出現并不驚訝,還溫和的向他笑了笑,和藹道:“你怎麽來了?”

白陸可沒忘記那晚宮正院裏傳出來的慘叫,還有沈出雲笑眯眯的、不緊不慢擦拭手上血跡的樣子。

本能告訴他這人不好惹,和楚崖一樣是個危險人物,所以他沒放下警惕心,謹慎的道:“我想知道梅妃是怎麽死的。”

“哦,我正要查呢。”

沈出雲從容不迫的走到床邊,淡然的看了看這具屍體。

他好像已經習慣了這種觸目驚心的場景和味道,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從旁邊拿過一個箱子來,打幵,裏面是琳琅滿目的精致刀具,還有一些小鐵鈎小夾子之類的東西。

白陸覺得那有點兒像殘忍的刑具,忍不住後退一步。

沈出雲就跟後背長眼睛了似的,一邊收拾床上的屍首,一邊笑眯眯的道:“不用怕,這一套是給死人的,不是給活人用的。”

白陸驚道:“還有給活人用的?!”

“是啊。”沈出雲饒有興致的問:“你想試試嗎?”

“完全不想!”

沈出雲阿呵一笑,“告訴你個秘密吧,陛下之前特意吩咐我為你量身打造一套呢。”

白陸愣了,不由得毛骨悚然,連忙追問:“什麽?給我打造什麽東西?還是楚崖的命令?!”

但沈出雲并沒有回答他,他略顯驚訝的嗯了一聲,好像在梅妃身上有所發現。

白陸被吸引的走近了幾步,然後親眼看見沈出雲徒手從梅妃頭頂百會穴的位置拔出了一根細長的金針。沈出雲長盱了一口氣,把帶血的金針随手扔在一旁的白瓷盤上,“看來這就是致命的兇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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