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小貓咪掉點兒毛怎麽了?!

楚崖帶着白陸離開密室,走過一條長長的暗廊,再出了一個門,外面竟然就是楚崖的書房。

等司竹出來之後,不知道擺弄了一個什麽隐蔽的機關,兩側的書架都無聲的向中間合攏,很快便遮掩住了後面的門。

白陸像所有路過挖掘機施工都要駐足看半天的男人一樣,對這種機關密道很感興趣,圍着書架研究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再加上楚崖在旁邊催促他去吃飯,只好作罷。

晚膳時果然下了雨,開始是一滴一滴的,很快就大了起來,晔啦啦的打着芭蕉葉。王公公熟知白陸的喜好,提前把飯桌擺在了聽雨軒。

白陸本想叫上司竹一起來吃的,雖然自己不太待見他,但好歹人家救過自己,請客吃個飯還是應該的。然而剛出了白鹿宮,司竹就跟雨滴落入大海一般,白陸一不留神,他就消失不見了,跟淩峰一樣神出鬼沒的。

楚崖回頭,見白陸不斷四下張望,不由得疑惑道:“怎麽了,你找誰呢?”

“就剛才那個司竹。”白陸一邊說着一邊向四周尋找着司竹的人影,覺得挺奇怪,“上一秒還在這兒呢,—眼沒看見,現在就不知道跑哪去了。”

楚崖微微笑着攬過白陸的肩膀,“好了,別管他了,他有自己的工作要做。”

白陸驚訝,“這麽晚了還不下班?你也太壓榨手下了吧?給不給加班費啊?”

楚崖默然無語。

加班費?什麽時候刺客半夜殺人也要加班費了?

聽雨軒中間的桌子上吊着一口熱氣騰騰的銅鍋,裏面咕嘟咕嘟煮着鮮嫩的牛腩,旁邊放着八葷八素共十六碟精致小菜,還有一盅清炖乳鴿豆/腐湯,湯汁奶白濃郁,香氣撲鼻。

白陸一坐到桌邊,立刻就把司竹忘在了腦後,拿過一個輕薄的小花瓷碗給自己盛了碗鴿子湯,往裏面撒了些胡椒粉。

楚崖順手給他夾了兩塊牛腩,有意無意的道:“下雨了,夜裏很冷,今晚就早點兒睡?”

白陸暍着湯,從碗沿露出一雙眼睛來瞅了瞅他,耿直的道:“不冷啊,還挺涼快的,我晚上準備去找我媽玩會兒,聽說她最近在教溫妃娘娘跳拉丁舞。”

“拉丁...”楚崖無語的嘆了口氣,別有用心的勸道:“她們女人一起做的事,你跟着摻合什麽,聽話,今晚別出去亂跑,天又涼,雨也大,到時候把你凍感冒了,你上不了班,就得扣工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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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到錢,白陸頓時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把碗放下,不可置信的問:“侍衛沒有病假嗎?因病缺勤還要扣工資?”

知道他上鈎了,楚崖故作嚴肅的吓唬他,“沒有病假,你因病缺勤扣的饷锒我是不會給你補的。”

白陸忿然的把筷子拍在桌子上:“萬惡的封建主義資本家,光會壓榨我們貧苦老百姓!”

楚崖:“......你算哪門子貧苦老百姓,乖乖吃你的飯。”

于是白陸懷着對無良資本家的痛恨和對不平等雇傭關系的抗議,憤憤不平的吃起了飯,每一口都如同咀皭着壓迫者的血肉,像是要把自己被扣掉的工錢吃回來一樣一一雖然并沒有被扣。

飯後,王公公和另一個小太監撐起了油紙傘,随着楚崖二人回了白鹿宮。

他們這頓晚飯吃的時間有些長了,回到卧房時天色已經黑透,雨水也變得淅淅瀝瀝的,逐漸小了下來。

白陸剛準備換衣服,聽見雨聲小了,便又把解開的腰帶系了回去,轉身準備出門。

“外面雨差不多停了,我去荷歡苑找一下我媽,她昨天說要做桂花糕給我來着,讓我今天去拿。”

他神色自若,守衛森嚴的後宮俨然已經成了他的娘家。

楚崖頓時心叫不妙,白陸這時候去後宮,保不準會撞上司竹的行兇現場,雖然司竹殺人一向隐蔽,被白陸撞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楚崖不能懷着僥幸心理去冒險。

于是他決定犧牲色相,從背後抱住白陸,暖昧的親吻着他敏感的脖子和耳後,故意用低沉磁性的聲音挑撥着他,“時間太晚了,還是睡吧,其他事明天再說也不遲。”

一句話的重音刻意晈在‘睡’字上,說得百轉千回,令人遐想飛飛。

白陸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下腹莫名的燥熱,一股邪火兒沖了上來。

他這個不長記性的腦子,每次被楚崖這樣隐晦的勾引,都會被誘惑得五迷三道,不自量力,完全忘記自己才是被上的那個,一心只想把楚崖壓倒在床上,做一些這樣那樣的色色的事情。

白陸這樣想了,于是便這樣做了,回過身踮起腳來,直接去親他的嘴,手也不閑着,伸過去就開始扯楚崖身上的衣裳,活脫脫的一流氓。

楚崖低沉的笑着,順應着他的動作,半推半就的到了床邊,然後倆人親着親着,就滾到了床上。

白陸大概是真起了造反的心思,一鼓作氣的壓住楚崖,像只小狼狗似的親晈着對方的脖子,學着楚崖平時撫摸他的動作,轉而在楚崖身上亂摸。

可愔楚崖自己的身體并不敏感,他在床事中最大的快感起源于白陸,看着白陸被他操到委屈呻吟,哭叫求饒,可比被毫無章法的亂摸幾下愉快多了。

于是楚崖擡手抓住白陸的後脖子,輕輕松松的把他從自己身上拎下來,放到一邊,不懷好意的道:“既然阿白今天興致這麽好,不如試試我給你準備的東西吧。”

白陸還陷在被撩撥起的情欲當中,聽了這話,并沒有提起警惕心,只是有些疑惑,“什麽東西?”

“那天給你看的。”楚崖拍了拍白陸的後背,輕聲誘哄道:“你知道在哪兒放着,乖,自己去拿過來。”

白陸瞬間從美色中清醒了過來,猛然意識到在情事中受苦的是自己屁股,于是立刻抗議:“憑什麽,我又沒犯錯,我不拿!”

楚崖繼續哄道:“放心,我不打你,你把那根紅綢帶和幾塊玉拿來就行了,很好玩的。”

“确定?”白陸猶疑的下了床,往博古架那邊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威脅道:“你今天要是敢動戒尺和藤條的話,我就給你撅了扔廁所裏信不信!”

楚崖只是溫柔的瞧着他,沒說話。

白陸在那邊鼓搗了一會兒,摸索着打開了暗格,把金紋紅綢帶和幾個玉物件拿了出來。

事實上白陸根本不懂這個所謂的玉勢是什麽東西,如果把現代的按摩/棒直接放在他眼前,閱片無數的白陸肯定能認得出來,但是玉勢呢,你想想,名字都這麽風雅,造型肯定非常婉約,古代人在各方面都有一種追求美的工匠精神,即使是情趣玩具也做的非常精致好看,乍一看像某種擺件。

但是這東西可不是擺件,準确的說......是插件。

白陸把這些扔到床上,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半只腳邁進了火坑裏,某人正對他虎視眈眈。

他甚至還不知死活的問:“這東西到底是什麽,怎麽用?”

楚崖只是笑了笑,拉他上了床,然後在他耳邊輕聲說了些什麽。

白陸頓時睜大眼睛,臉色驟變,掙紮着就要下床,憤怒道:“你他媽怎麽不早說!老子才不想被這破玩意兒捅,你給我松手!”

楚崖一手壓着他,一邊看了看那幾個玉勢,安慰道:“放心,這些東西還沒我的大,不會疼的,過來。”

說完不由分說便把白陸拽了過來,順手拉上了床幔。

白陸驚恐:“你變了你變了,你現在連這種不要臉的話都說得出來!你別碰我,別脫我衣服,你把那那東西放下......?!”

實木的雕龍拔步床非常結實且沉重,承受着二人有些過火的情事卻紋絲不動,只有床頭的紗幔微微搖晃着,昭示着這場情事的激烈。

第二天白陸就沒能起來,心滿意足的楚崖特意在床上多陪了他一會兒,趁着他熟睡時,給他輕輕捏着酸痛的腰,順便偷偷摸一摸屁股。

等到日上三竿,白陸才睡醒,睜幵眼睛的第一句話,就是咬牙切齒的:“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要你的狗命!”

話确實是狠話,語氣也十分兇惡,只不過配合着緋紅的眼角和脖子上斑駁的吻痕,再加上手腕上的勒痕,實在是沒有任何殺傷力。

他昨晚是做的有些過了,畢竟使了些花樣,興致比平常更足一些,不小心(故意的)把白陸給逼哭了,還趁他神智不清的時候,誘騙他說了很多羞人的情話。

所以現在白陸氣得想殺人,甚至想吃人,都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楚崖輕車熟路的哄着他,低頭輕吻着他的額頭,“好了,別生氣,你再睡會兒?要不要我把貓抱進來陪你?”

毛茸茸的小動物收買了白陸的心,他悻悻的縮回被子裏,跟個大爺似的伸出一只手來指使道:“這還差不多,抱進來吧。”

于是楚崖便讓侍女們把兩只大貓和幾只小貓抱了進來。

現在小貓們已經足月,眼睛都睜開了,亮晶晶的,毛又柔軟,就連楚崖這種完全對寵物無感的男人,都不得不承認這些小生靈确實可愛。

楚崖拎起一只小貓來看了看,“這貓确實挺好看,如果不掉毛就更好了。”

白陸被群貓環繞着,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得了吧,說得好像你不掉頭發似的,我勸你趕緊滾吧,省的一會兒我身體恢複了,下來把你揍得親媽都不認識。”

楚崖:“……”

他未來的皇後是不是有些太暴躁了?

皇帝陛下覺得甚是委屈,侍寝不是皇後應盡的義務嗎,這麽生氣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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