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卷土重來 放心,我不會拿他當兄弟的……

又過了幾日, 錦衣衛開始竊竊私語另一件事兒。之前因為科舉案被皇帝責罵免職的黎霄,竟然又要回錦衣官校。

一兩個月沒見此人,別說國子監, 就連錦衣衛都覺得舒心。

可皇帝的命令是讓他重返錦衣衛, 任誰也說不出什麽。

這些人也都曉得皇帝把黎霄重新起複, 并不是真的寵幸。

說白了,還不是看喬家在錦衣衛一家獨大, 心存戒備麽?

黎霄歸來, 那還不是想讓二人互相制衡, 誰都占不了便宜?

錦衣衛上層都是皇帝的棋子, 像他們這些下層的校尉, 那就更是身不由己命不由人,又何必再去幹涉呢。

倒是賀之濟,專門把弟弟叫到書房, 很是認真的說了此事。

“陛下此時起複黎家,還是因為錦衣衛裏需要有個人和喬岳分庭抗禮。”

他頓了頓又道:“陛下還是不信任喬家啊, 雖然喬家不至于倒,但也是如履薄冰, 你身在國子監,倒也不必和他多來往。”

賀之漾品出了哥哥的話外之音, 冷哼道:“哥你還真是看得分明,你的言外之意是, 若是喬岳獨得聖寵,你弟弟就該撲上去獻殷勤?”

賀之濟皺眉道:“我何曾說過這種話, 我只是看你最近和他常常來往,提醒你注意分寸而已。”

賀之漾挑眉,滿是張揚桀骜, 冷冷道:“我記得我說過,我不願看旁人臉色和心事行事,結交朋友的分寸我有,不勞你費心。”

賀之濟在朝中多年,也很想教教弟弟為人處世的道理,但賀之漾油鹽不進,還每次都能把他嗆得咬牙切齒。

賀之濟長舒口氣,和緩語氣道:“喬家并不是像表面那麽風光,我是怕你看不出其中門道,還傻乎乎的拿他當兄弟。”

他好幾次遠遠看到弟弟和喬岳一起放學并肩走,沒有旁人,只要他們二人在悄悄說話,但是他也沒多想,只覺得是二人關系轉好,才來提醒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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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之漾心底好笑,哼道:“放心,我不會拿他當兄弟的!”

明明是戀人,哪裏來的兄弟。

他哥這次還真是多慮了。黎霄歸來之後,滿心郁悶,對喬岳更是一肚子說不出的憤懑怨恨。

雖然當初科舉一案,明明是他自身心懷叵測暗中作惡,喬岳只是借助他的力氣反戈一擊而已。

但是在黎霄眼裏,喬岳簡直是個□□裸的陰險小人。

若他光明磊落,怎麽會做出陷害同僚的事兒呢?

甚至還不動聲色的請君入甕,故意讓他在衆人面前露出馬腳,以至于皇帝不得不處罰他。

本以為能借助科舉案青雲直上,陷害喬家,沒曾想自己才是被蒙在鼓裏,被別人耍的團團轉的那個。

黎霄嘗到了從雲端跌落到谷底的滋味,本以為再也沒有起複之日。

沒想到聖旨傳來,竟然讓他寫一封謝罪折子官複原職。

雖然現下去錦衣衛,定要頂着同僚的冷眼和嘲諷,但黎霄毫不猶豫的走馬上任。

喬岳已經升了鎮撫,錦衣衛俨然以他為尊,黎霄當時鬧出的案子不小,兩個人的鬥争已經人盡皆知。

黎霄前腳上門,後面已經有不少人在議論。

一字一句直往黎霄耳中鑽,但是又有何辦法?事已至此,他就算是想退,也是退無可退。

喬岳看見他,倒是沒多大反應,只是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冷漠如同寒冰般從他身側走過。

黎霄見狀,非但不惱,反而主動上去和喬岳搭了幾句話。

心裏愈是恨的要命,反而愈發恭敬賠笑。

他不願挑釁喬岳,那次的經驗讓黎霄清晰的知曉,喬岳若是不能一擊致命,自己就只有默默蟄伏等待時機。

這些日子他夾着尾巴在家做人,眼下又發覺錦衣衛的人對喬岳俯首帖耳,自然不會雞蛋碰石頭。

可讓黎霄疑惑的是,錦衣衛以往和他相熟的人,眼下也只是冷冷的給他打了聲招呼。

他在家中閉門思過,這些人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思念,甚至去當了喬岳的狗腿子。

看到之前相熟的兩個錦衣衛說說笑笑,黎霄不動聲色的聽了幾句,笑着過去打探道:“說什麽呢?你們昨天去國子監了?”

這些人看黎霄聽到,也不遮掩,笑着道:“對,昨兒我們一起去了國子監,當然是去給兄弟們撐腰,那幾個國子監的老匹夫,看到我們,吓得二話不說立刻合上書本乖乖滾蛋。”

黎宵聽到兩校似乎并未交好,心裏松了口氣:“我就說嘛,國子監和錦衣衛積怨已久,怎麽會親密呢?你們就該多恐吓恐吓那幫只曉得念經的書生,多給他們一些教訓!”

誰想這錦衣衛卻一臉懵懂:“你在說什麽,是喬鎮撫想和漾哥一起回家,可惜那老匹夫不放人,我們過去,是給國子監的兄弟撐腰呢。”

黎霄石化在原地。

喬岳和賀之漾一起回家?國子監是好兄弟?去給他們撐腰?

這幾個字眼刺激地黎宵瞳孔大震:“喬岳和賀之漾回家?”

他們兩個不是一向不共戴天麽?竟然幾日不見,已經到了一同回家的地步?

黎霄驚訝道:“他們兩個人很是交好?”

那錦衣衛嘻嘻笑道:“這二人的事兒誰曉得,不過若是漾哥兇我們鎮撫,我們鎮撫非但不惱,嘴角還能上揚一整天呢。”

若是旁人,就算不斷胳膊斷腿,也要被揍得看到錦衣衛就繞路走。

黎宵聞言,再次露出陰恻恻的表情,喬岳為何會和賀之漾交好?

還不是當初賀之漾當着衆人的面,非要一意孤行的站出來,替喬岳指證自己?

腳下踩着他的名譽地位,兩個人反而你有情我有意,開始攀上了交情。

黎宵冷笑一聲。他知道賀之漾是如何想的,也能明白喬岳所圖何事。

說白了,不就是一個貪戀伯府的名頭,一個眼饞錦衣衛的權勢麽。

他們兩家若是聯手成為一個戰線,對自己更是不利。

黎霄眼底微沉,想起前幾月時,自己設下計謀,把賀之漾拐進窯子的事兒。

賀之漾生性單純,既然他還一時半會兒搞不倒喬岳,那從賀之漾入手也未嘗不可。

大鳴朝對縮印的文書向來看管極為嚴格,即使是賀之濟,也是過了好幾日,才按賀之漾的意思印出了一套縮印的文字。

賀之漾喜滋滋接過來,悄悄翻開看,這些字都被印在一張張三寸左右的紙箋上,容易攜帶也易于粘貼,古代印刷相對落後,這些縮印的字跡清晰均勻,可見是下了功夫的。

賀之漾立刻向哥哥道謝。

賀之濟道:“縮印是朝廷嚴令禁止的,也就是我身在京營管着設計兵器,常常要縮印不同形制的器具,別人看我的面子才搞了幾張,你莫要外傳。”

縮印的文書方便隐藏攜帶,小小一張不起眼的紙片,卻能快速傳遞足量消息,因此向來被皇帝所忌諱,除了六部的相關官員能縮印文案,也只有京營有如此權勢了。

賀之漾縮印的都是和喬岳這一段時日的記錄,準備把這些簡易的紙條有的黏在對應的禮物上,有的黏在自己送給喬岳的本子上,自己看着都臉紅心跳,怎麽可能會給旁人看呢。

賀之漾垂眸,臉頰微透緋色:“哥你放心,這東西也沒人敢多看。”

除了喬岳,誰看誰挨揍。

賀之濟點點頭,很随意的伸手拿過那印着《九章算術》封皮的文書,作勢翻看看看。

賀之漾卻如同被點了死穴的貓,登時蹿到哥哥面前,不管不顧的把書搶過來藏在身後:“我縮印的都是公式,枯燥乏味的很。”

他真沒想到自家哥哥好奇心如此旺盛,連這麽幾個枯燥的公式都想看看,連忙上前一把打掉哥哥的手:“只是幾個公式而已,上學時還沒學夠嗎?”

賀之漾敏感警惕的模樣引起賀之濟的猜疑,他滿是詫異的看向弟弟:“裏頭究竟是什麽東西,你竟然也不給我看?”

他還從未見過弟弟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樣。

而且賀之漾的模樣,明顯不只是謹慎。

賀之濟望着弟弟臉頰上可疑的紅暈,微微挑了挑眉。

賀之漾如同母雞呼崽似的抱住那文書,全身的汗毛都乍起來了。

當然不能看!

裏面是他和喬岳的日記,要真讓哥哥看到,怕是能直接厥過去。

為了他哥的身心健康,他也要嚴防死守,做個疼哥哥的好弟弟。

賀之濟看弟弟如防賊一般防着他,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但他并未多想,只覺得弟弟年輕羞澀,不願讓自己看課業,便又強調囑咐道:“我也只是看你好學的份兒上,才給你這些東西,莫要外傳,免得他們都來找我讨要。”

“縮印的文書有個好處是方便攜帶,你平日莫要浪費光陰,平日裏無事時都可拿出來看幾遍回憶,心思要用到正經的事兒上……”

賀之漾耳根漸漸紅透,雖說這禮物是他給喬岳備的生辰禮,但他都不好意思多琢磨自己寫的東西。

哥哥還讓他看幾遍多複習……

若是哥哥曉得了他縮印的是什麽,怕是要結結實實收拾他一頓。

賀之濟看了看自家故作乖巧的讨債鬼,搖搖頭沒再說什麽。

賀之漾才不管他哥心裏如何想呢,如獲至寶般捧着那些縮印文書,小跑着進了書房。

喬岳的生辰還有幾日的準備時間,若只是寫個日記,順便在本子上貼個縮印的簽兒時間倒也不緊,但賀之漾第一次給喬岳準備生辰禮,興致很高,恨不能每日都翻來覆去的琢磨此事。

琢磨着禮物,賀之漾琢磨出不對勁了。

他明明是給媳婦兒過生辰,怎麽準備的禮物麻煩又肉麻。

倒像個第一次談戀愛的妹子似的。

賀之漾板着一張臭臉,兇巴巴拿起一張寫着二人過去的縮印紙條,啪一聲貼在本子上。

他最厭做無聊又瑣碎的事兒!

“小爺我只是覺得新奇,才不是想對喬岳那小子啰裏啰嗦呢!”

賀之漾一邊兒嘀嘀咕咕,一邊兒又仔細的寫了幾句,直到自己滿意了,才心滿意足的把本子合上。

他第一次戀愛,還沒有經驗呢,哪兒曉得什麽是姑娘愛做的事兒,哪些是相公要做的事兒。

總之心裏盤算過的,或是見旁人擁有過的,都想一股腦在喬岳身上挨個實現。

心裏正美滋滋的盤算着,冷不丁寶桐端着茶水進來,看到桌子上擺放的紙片,沒過大腦,已經拿起來一張仔細看着。

才剛看清兩個字,已經被賀之漾把紙條奪了回去:“別動。”

“不就是學習的功課麽,有什麽不讓看的。”寶梧笑道:“方才我看到了兩個字,似乎不像是小爺的功課?”

賀之漾立刻收起紙箋,做勢趕人。

寶桐笑着走出去,不經意間和人提起:“小爺很是古怪,書房裏不少紙片呢,也不曉得是什麽好東西,還遮蓋的很嚴實,誰都不讓看。”

又過了小半個月,國子監終于迎來了升堂考。

因為這次考試是選拔性質,又關乎升學和科舉,已成了賀之漾他們這一屆最重要的考試。

祭酒每日都要在國子監訓話,緊張程度不亞于科舉。

同窗們也議論紛紛:“聽說朝廷有新政,不只是科舉嚴禁作弊,國子監平日裏的考試也要格外嚴厲,禁止作弊,嚴防死守呢。”

其實說到底,國子監之所以突然嚴查作弊,還是和喬岳監考時的事情有關。

朝廷曉得有不少人想鑽空子,已經三令五申,多次下了嚴令。

國子監的書生們也自然曉得事情的利害,一個個都慫的很,平常說到考試,還有人對暗號,這次卻沒一人有膽量玩心眼,只盼着安安穩穩的度過這次劫難,別說考出什麽等級的成績,至少不要被指認作弊連累家人。

國子監在安心備考,錦衣衛那邊兒卻已經有人在暗地裏琢磨,想要鑽此次考試的空子。

“聽說國子監要大考,且監考要比以往更嚴。”

“啊,黎霄你說這話是何意?”有名錦衣衛看了看四周,壓低聲音道:“你忘了之前你在科舉時動手腳的事兒了,難道你還要重蹈覆轍?”

“上次是我的失策,那時候我不曉得嘛,還以為事情很容易,随便找了幾個人去指認喬岳,誰曉得喬岳能那麽敏銳,早就識破了我的陰謀,只等着我上套呢!”

“這次我才不會那麽傻,我早就打聽好了,賀之漾手裏有不少縮印的文書,聽說還都是和學校有關的,那不就是功課麽?他手裏有功課是想幹嘛,還是縮印的,明眼人一看都曉得他是想作弊吧?”

“這不是我空穴來風,而是實實在在的證據,我們利用此事,可以指認他作弊。”黎霄陰狠又惡毒的道:“之前不論怎麽樣,那都是我們錦衣衛的私事,若是喬岳和我硬碰硬,那我輸了也是服氣的,可賀之漾算是哪根蔥,也想要借此事搞我們?”

“他想要借助此事上位,和喬家攀上交情,我可不同意!”

“他不是在科舉場上指認了我麽?那這次我也送他一份兒大禮,好讓他也曉得什麽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第二日,國子監開考,這本是關乎升級的大事,監考的師傅們自然不敢有半分懈怠。

他們繞場時卻發現,有幾個平日裏調皮搗蛋的學生,手裏卻拿着幾張傳說中的縮印文書。

師傅們登時大驚,絲毫沒敢懈怠,直接找到了祭酒。

祭酒聽聞此事,也是吓得不輕,他知道在朝廷的規章制度裏,“自制縮印文書”是大罪,凡事都有嚴格的規章制度,這些學生年級輕輕,不谙世事,怎麽可能會有縮印的文書呢,想必還是家裏人的事兒,可是誰都曉得這次科舉考試事關重大,誰又會給自家孩子準備這些縮印的文書作弊,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麽?

祭酒趕過去冷聲道:“縮印的文書是朝廷嚴令禁止的,你們怎麽會有這些東西?”

幾個同學看到祭酒來了,都吓得支支吾吾,沒人敢說話。

“說!”祭酒看着一個個快要哭出來的學生,卻沒有絲毫憐憫之心,只是皺起眉頭,狠狠一拍桌子:“都不許隐瞞!”

這些學生不學無術,此時面對祭酒的審問,卻仍像商量好似的,一個個不發一言。

祭酒看撬不開他們的嘴,便冷聲道:“你們不說是麽?那就不要管我下手無情,若是此事被傳揚出去,自然會有人想法子教你們開口。”

若是別的作弊手段,他也不會非要較真。

但這卻是縮印,是朝廷嚴令禁止的手段。

而且還是在這個節骨眼上,這不是故意去打朝廷的臉面嗎?

有人出主意道:“祭酒,不如在國子監內大查抄,看看誰手裏有縮印的東西和路子。”

縮印文書也不是誰都能拿到的,手裏有文書的人,要不然是位高權重,要不然是和出版發行的行業有關系。

這一句話反而是提醒了祭酒。

京城裏不少人都是位高權重,這些學生雖然單純,但是他們的父母卻都是朝廷中的大員,也許背後策劃此事的人,早就有了不一樣的心思。

此事京城還算得上風平浪靜,若是真的被他捅出來,再引蛇出洞,惹下滔天大禍。

那到時候就算是後悔,也是于事無補啊!

祭酒向來小心翼翼,他在朝廷中幹了幾十年,雖然一直和權貴的孩子們朝夕相處,卻十分懂得分寸,從未翻過車。

如今碰到此事,他多年來形成的敏感嗅覺讓他第一時間就意識到此事可能是一件攪動朝野的大事,以他的身份和資歷,還是不要去動的好。

但是此事已經出來,不查也不是辦法,

他們心裏雖然也有所忌憚,但還是揣摩了半晌,手一揮對那些小書生道:“你們幾個還是先回去吧,不要聲張,我們心裏有數,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這事兒誰都不要說,聽見了麽?”

這些孩子自然求之不得,一窩蜂的全部散開了。

祭酒再次陷入深思,其實上次科舉的時候他也在,也是在考試的時候,也是因為作弊,這次和上次的作弊事件,會不會有什麽聯系呢。

他本來沒有準備深究,只準備淺淺淡淡的查一下,誰知查詢的時候卻還真的找到了罪魁禍首。

這些縮印的夾帶,據說都是出自賀之漾之手。

而且國子監不至一個人反應,曾經看到過賀之漾拿着夾帶進了校園,還有不少縮印的小紙片。

這麽一對照,師傅們更是深信不疑,覺得此事完全是賀之漾在搗鬼。

因為平日裏,賀之漾就很是調皮跋扈,他們都曉得賀之漾無法無天。

前幾日還和錦衣衛勾結,吓退了老師。

如今出了這種事兒,也是見怪不怪的了。

師傅們唏噓半晌,立刻派人繼續調查。

結果不查不曉得,一查才發現竟然是賀之漾的哥哥,事涉兵部和京營,他們誰不敢怠慢,立刻開始動手準備把賀之漾控制在國子監。

他們先讓人去制服賀,一個個都是如臨大敵的模樣,仿佛是有個要謀朝篡位的人正潛伏在國子監。

賀之漾挑眉道:“是不是以後國子監出了什麽事兒,都要記在我頭上”

“我們不會血口噴人,”“是有确切的證據表明你的确幹了此事,快和我們走一趟吧!”

“我沒有作弊!為何要和你們走!”

“那你倒是說說,你為何要讓你哥哥去縮印文書?

賀之漾一怔,他是要給喬岳驚喜,自然不願說出實情。

“早就看他不對勁,之前為錦衣衛出面作證,如今又和錦衣衛勾結,來人啊,把他帶走!”

看到他這模樣,登時冷冷一笑:“若不是和考試有關的內容,怎會遮遮掩掩不給我們看?”

沒有等到賀反應,立刻上來幾個人,把他押送下去。

此事事關重大,誰都不敢出聲,同窗們只是默默看着賀之漾被押在國子監中,一個一個的面面相觑。

若真的是作弊了,誰也幫不了他。

只有一些同學道:“他何必作弊,他明明已經可以去鴻胪寺,又何必分發縮印的文書,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鄰校宿敵對我俯首聽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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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卷土重來 放心,我不會拿他當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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