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鑽石與紅白玫瑰

二十三

職場失意,情場得意,用這句話來形容李寒和白露在魔都眼下的生活一點都不為過。齊濤開車親自載了兩人回公寓後,男人的溫情仍在延續——即便人不出現,也沒有電話往來,但每周一束問候的花卉總在周五上午九點鐘準時到達,他固定給李寒買紅玫瑰,給白露買白玫瑰。

這段不是佳話的送花示愛佳話漸漸在美辰大廈成為不是秘密的公開秘密。樓層管家目送兩人離開之時的笑容明顯更親切起來。三人陷入戀愛的微妙氛圍在男人暧昧不明的舉動和衆人的紛紛猜測中逐漸被炒作成既成的存在。

參加出版人論壇後的李白二人成功吸引住了投資家齊濤的心,而這中間的牽線人便是著名出版人馮林。傳言按照符合人們常識和思考邏輯的方向發展,最終成為了有故事,有情節,甚至有結局的風雲傳說。長達兩個月的紅白玫瑰攻勢,是齊濤給兩位幼小情人的第一份愛情大禮包。

李寒休假之時,對白露感嘆,“多麽慶幸上次我們答應了那位自由攝影師拍照。那天齊濤向我們索要合影照片,我就知道他對我們姐妹絕對是勢在必得。回望我們走在一起的偶然與艱難,還是覺得險勝。”

白露也覺得開心,“總算是等待出了一片天空,來魔都近一年,終于可以有勇氣說出來——只有得到了齊濤先生認可的女人才是真正可以長出一口氣的女人。不過靜心想一想,又覺得其實我們也很卑鄙。營銷學上怎麽說,買一送一,買李寒送白露的感覺呢。”

李寒撲哧一笑,“你在說什麽啊。什麽買一送一,把自己比喻成超市大甩賣的商品了啊。我們才不是促銷呢,或是什麽捆綁銷售呢。我們這叫感情優化組合。姐妹情深就是我們的賣點。沒有一人男人不希望左擁右抱,也沒有一個男人不希望兩只眼睛,兩雙手可以看到,觸摸到不同風景的。就像我們對于男性的友情抱有期待一樣。絕對沒有男人願意看到自己的女人争吵不休,鬥争不休。我們利用的不是年齡優勢去吸引他,而是我們年齡裏特有的純真,再加上我們特殊的情敵經歷。試問,這樣還會有男人不動心麽?多麽純情的魔都姐妹花啊。快快收藏回家吧。”

白露欣賞着李寒演技臻純的表演,也被逗得咯咯大笑,“你這個小丫頭,一準兒是當名媛當瘋了吧。”

李寒聽白露嘴裏冒出名媛二字,嘻嘻傻笑,“我的好姐姐,你就不要諷刺我啦。你知道只有那些佩戴着鑽石的肉體才是名媛的肉體啊。我們的現狀是準名媛的狀吧。只能這麽說。”

“名媛也有準備狀态麽?”白露好奇地問。

“難道白露從來沒有做過那樣的公主夢。在一個嘉賓雲集的晚宴上,所有的人為你奉上鮮花與掌聲,然後翩翩而至的白馬王子為你親手穿上珍貴的水晶鞋?”李寒向前探身,急迫地問。

“也不能說是沒有過吧。”白露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只是成為了名媛,我們就真的能夠距離水晶鞋王子更近一步麽?這麽追求着,我總覺得我們似乎忘記了最關鍵的什麽?”

李寒在她額頭一戳,“就因為你老是對祁鎮念念不忘,才會這麽消極的。美貌,智慧再加上才華,當然最重要的是男人的寵愛,我們就可以在夜生活裏達到巅峰啊。這是真理,有什麽可懷疑。”

白露見李寒确實從心裏高興,她也就不再争辯,平心而論,自己真的甘願只作為一名駐留在繁華之外的女人,而不參與其中麽。面對齊濤這樣條件優越,可以将你送入高峰的男人,即便知道眼前的路絕不平坦,也不會有人舍得拒絕吧。于是白露笑着表示贊許,拿起咖啡杯輕輕啜飲了一口。味蕾在回甘的苦澀中開始綻放,女人一瞬間迷醉在其中,只覺得苦或許僅僅是甜對舌頭的欺騙罷了。

——

四月的魔都是乍暖還寒的天氣。春天的氣息已經遮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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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白玫瑰事件在持續了兩個月的發生狀态之後,終于最後一個傳入姬丹瑜的耳朵。姬丹瑜最近得到了丈夫齊濤的支持,專心從事鑽石收藏投資,乍一得知消息,竟有些哭笑不得。

阮助理以為元音音鑽石手表風波剛平,齊濤就在實施了另一件偷腥大事着實讓女王陛下心頭惱怒。哪知他正在眼巴巴盯住老板的臉時,姬丹瑜說出了一句事不關己的話,“什麽李寒和白露,我以前見過麽?”

如此胸有成竹,也讓阮助理吐血。一定是要在見過的範圍內出現情敵麽?阮助理呵呵忸怩一笑,提醒将專注的目光放在鑽石目錄上的姬丹瑜說,“去年音樂會上,你說有對不識好歹的狀似閨蜜,退場時一直盯着您的鑽石項鏈打量。看起來真是要多勢利有多勢利的那對啊。”

姬丹瑜托腮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麽回事。不過那麽漂亮清純的姐妹花,照理來說我是絕對不會忘記的。她們是哪家公司的藝人麽?”

阮助理謝天謝地,“星美的演員和編劇啊。其中一個名字是白露,另一個名字是李寒。”

姬丹瑜終于眉頭皺了皺,合上冊子,擡頭問,“不就是齊濤的新歡麽?那種出身惡劣的女人,就算年輕,因為家教不好也遲早會被男人抛棄。不就是兩個月的紅白玫瑰麽?能花幾個錢?我就不信了,這次他還敢送個什麽鑽石手表出去!”姬丹瑜得意地揚揚手,“喏。他可以買鑽石的錢,不全在我這裏麽?”

阮助理脊背上一陣惡寒,真不愧是金融名門的千金,馭夫術都別有過人之處。姬丹瑜見助理用傻傻的直線目光瞪着自己。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當男人不可理喻的時候,就得使勁兒花他們的錢,我媽都是這麽做的,所以這招肯定沒錯。”姬丹瑜杏眼圓睜,怒道,“這就是他不忠誠,給我感情造成創傷的補償金。”說完大小姐又埋頭到鑽石堆裏。

半晌,阮助理終于将伸出去的長頸子,縮了回來,他有點遲鈍地摸摸鎖骨地帶,确定項上人頭和肉身裏的骨頭都在,才上舒一口氣,彙報起鑽石市場的行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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