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遠在大殿後方的王政在一年前少年進宮後也開始讓他的父親給安排個官職,如今官至從五品,而如今的少年已經官至正二品,想到一年前少年還被自己毆打、欺負,一年後已經成為了赫赫有名的新一代戰神了,突然發現他與少年的距離越來越遠。而他唯一所依仗的父親丞相此刻卻開始岌岌可危了,自從太後的病倒,王家已經不複以往的興盛,他周圍的所有親戚開始想辦法自保,而他以往的朋友也都一一與他劃清界限,世态炎涼下讓他提早感受到自己的處境,或許以後再也見不到個眉眼帶笑,為人謙和就算被自己煩着也不會拒絕的少年了。
當文胥還在外面禦敵時,宗政狂就開始命人着手建造一座府邸,一座即将賜給少年的府邸,他很想讓少年天天出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可是他知道這是奢望,而少年回來後,只要勝利他就會封他為骠騎将軍,成為正二品的少年不可能再繼續的留在皇宮,可是許府人多口雜,以後私下裏去見少年也是不可能的,所以這才另建一座低調奢華的府邸賜給少年,這座府邸可以當作以後幽會的地方,就連奴仆也都是他早已準備好的,絕對沒有敢出去亂說。
看着面前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将軍府’,文胥知道這出自禦筆手寫的。門口的兩頭威武的石獅被雕刻的巧奪天工,進去後訓練有素的奴仆們出來迎接。
環顧四周,見到被設計的匠心獨具,別具一格的府邸,少年不由得低下頭了,王上有心了,一直以來宗政狂的表現他都看在眼裏,原本以為自己對馮厲的愛不會随着時間流逝,可是他孤單的久了,在宇宙空間裏,雞蛋諾告訴他,他足不出戶的時間裏,馮厲的那個世界已經過去了上百年,而馮厲早已轉世投胎,心中的所愛也将會是別人,只有他一人,原先是一人,此後仍就一人。
嘗過被愛的滋味,也就渴望着這種被愛,來到這裏後在看到宗政狂的第一眼後他莫名的想到了那個愛他至深的馮厲,他們兩個雖然外表毫無相似之處,可是對待他的态度卻是如此的相同。
他也曾幻想過或許宗政狂就是馮厲,但是他知道就算他是他,可是此刻的他卻不會變成以前的馮厲,馮厲是馮厲,宗政狂是宗政狂,兩個是不同的人,沒有誰是誰的替代品。以前的他問雞蛋諾穿越到的那個世界的時限,它都會說,只這一次它只字未提。
再加上如今這宗政狂的地位絕非普通人,古來帝王多猜疑,他現在可能會對自己感興趣,對自己逆來順受,可是将來呢?若是自己功高震主,豈不是到頭來只落得和父親許晉威一樣?那時候的宗政狂恐怕只能不念舊情了,就算兩人一直相愛,可也抵擋不了小人之心的妒忌,倒最後還是會引得帝王猜忌自己,他在這個世界上時限不知,既如此就要早為将來做好打算,否則真到了那個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過了數月,一日有人送來一封邀請函,要求許郅到王城最大的酒樓成陽樓一聚,見來人來函未留姓名,文胥本不打算前去,可至此後的每一天他都會收到一封相同的邀請,他也曾派人前去跟蹤,可是他低估了來人的武力,被跟丢了,以自己的武功和醫藥方面的見識,刺殺和下毒都不能讓他中招,随即文胥才大着膽子只身前去。
來到受邀的地點,卻一直不見來人,店家見來人是最近名聲大噪的許郅許将軍,趕忙上前聽候叫喚,文胥也不耽擱,問了最近幾天有無人預訂酒席,店家恭敬的回答“回許将軍的話,是有一個人讓咱們這裏備着酒席,可是一連五天都沒有見到這個人出現,而銀子卻是照付”
文胥又問了是否見過此人,店家卻表示這人從未出現,只是每次桌子上都多了一封信和一錠銀子,拿人錢財也只好照辦。
告別了店家,文胥來到指定的位置坐下,好看的俊眉微皺,暗自想着,看來此人一定是個中高手,于是更加的小心謹慎。
未多久,只見一穿着普通長相普通的男人坐到了文胥的前面,來人一坐下就自報家門說是仰慕許郅已久,今日幸得一見。
對于此話,文胥是半分不信,可是卻怎樣也擋不住來人的熱情,仔細的檢查過了酒水,未發現有毒後,文胥也就開始意思的品嘗一下。
來人見許郅只吃了一點,也不生氣,笑容更是大方得體。
漸漸地文胥發現了不對勁,此刻的他覺得渾身開始無力,好似醉酒般,按常理他只喝了一口不可能有如此醉态,可是今天他卻中招了,酒菜裏一定有問題。可是卻漸漸地神志不清,全身開始燥熱。
來人見此,忙上去詢問“許将軍,許将軍?你是喝醉了嗎?”嘴角卻彎起了一個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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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這人如此大喊,店家以為許将軍出了什麽事,趕忙上前,若真是出了什麽事,他的店可就砸了,結果聽這人說是喝醉了,無大礙,只要找間上房休息一會兒即可。
店家也不敢耽擱,趕忙準備着。
慢慢地許郅被扶到房間去,來人以不能打擾将軍休息為由讓店家等人不要靠近這裏。
看着俊美至極的少年,男人把許郅放到床上後就用他那粗糙的大手摸上了少年的白皙滑膩的臉蛋“真想不到居然有人長的如此俊俏啊!”說完就開始興奮起來。動手解開許郅的外衣,其猥瑣之态畢現——
文胥此刻卻還未沉睡,感覺着有人解開了自己的衣服,條件反射的動手推了來人一下。
男人沒想到被下藥後的許郅還有如此大的力氣,被推開後,更是不敢懈怠了,解開自己身上的腰帶,牢牢地拴住全然混沌的文胥的雙手,見少年老實多了,這才接下去剛才未完成的事,可是還未一親芳澤就只聽見‘嘭’的一聲,門被人從外面給踹開了。轉身還未看清來人就被來人給殺了,至死也不瞑目。
宗政狂面露兇狠的看着被自己殺掉的人,命令手下拖出去,轉頭看着床上仍神志不清的少年,好險,若來遲一步,豈不,之後的事情他不敢想象,上前一把抱住他,感受着少年身上傳來的**的體溫,還有少年開始發紅的臉蛋,該死的,他們居然敢給許郅下藥,看來是以前對他們太好了,目光越發的兇狠。
可是當聽到少年的**聲後,又覺得此刻心癢難耐,任誰看見自己心愛之人躺在自己的懷裏**,誰都會把持不住的,他又不是柳下惠。趕忙抱起少年出了成陽樓,坐上馬車來到了少年的府邸。
宗政狂一直隐忍很久了,此刻體內的欲望再也難以忍耐,不顧少年的呼喊,強行翻身用同樣炙熱的身體壓住少年。窗外依舊風景如畫。
醒來後準備坐起來的文胥被全身的酸疼刺痛地倒在了床上,想着那日的情景,他雖神志不清,但依舊有些記憶,想到當時的自己居然會主動要求,整個臉都開始羞紅一片。
自此之後宗政狂食髓知味,可是無奈少年對于此事極力制止。
王上表示只能以後慢慢的改變少年了,眼下同樣有一件事需要他馬上去處理,在知道給少年下藥的人是王後之後,他就把心裏的那一絲憐憫徹底抹掉,居然敢讓他的許郅身敗名裂,可真是活膩了你們。
于是接下來,王後淫亂後宮之事在皇宮裏傳的沸沸揚揚,王上立即下令把王後打入冷宮,随即沒多久就傳出王後自缢了。
對于王後至此之事,文胥全都知道,就王上不去處理,他也會不介意親自去料理了他們,他可從來都不認為他是個善類,既然敢做了就要想到會産生的後果。
而丞相得知後,上書請辭,王上未準,可是一日卻派禦史大夫酷吏粟戾去徹查京城官員貪污案,最後丞相因貪污國庫銀兩上百萬被革職查辦大進大牢,而王政也連帶着被押解進牢,不久就傳來聖旨,丞相一家擇日問斬。
被關進牢房裏的丞相萬萬沒想到他居然會落得如此下場,之前王後的事情發生後他就已經膽戰心驚,派人告知太後,可是卻接到了太後被軟禁起來的消息,徹底的斷絕了他們的唯一希望,失了心魂,悔不當初,可是世間難有後悔藥。
王政在走投無路的時候也曾想過去找少年,或許許郅會看來他們那些微的交情上為他們求情,可是想想最後還是算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今王城裏所有會看顏色的都與他們斷絕了關系,就算少年去求情,王上也未必同意,還會借此疑心少年,何必還要去麻煩他呢,再者他不想少年看到如此落魄的他,他想讓少年對他的印象永遠停留在這個意氣風發的時候。請留給自己最後一點尊嚴吧!